司宝灵又道:“烈,你知道我还有多少个像宋平这样的情人吗?”自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烈似乎都一直跟着她,传达教主的命令。他既然知道宋平保不准还知道其他一起些人,谁知道勾魂笑那个渣,到底渣了多少人?

烈迟疑了很久,司宝灵觉得他又抖了抖。

“你男人那么多,我又怎么会全部记得。”

乖乖,为什么会有种幽怨的口吻…司宝灵心中警铃大作,只祈祷是她想多了。

“反正你玩的不亦乐乎,教主没有说什么,你自然可以继续玩下去。别误了教中大事即可!”

“呼…”司宝灵缓口气,看来她是想多了。烈果然是魔教的忠犬,只听从教主一人命令行事。等等,一丝不好的念想漫上心头:烈他该不会是暗恋教主吧!那他岂不是和勾魂笑是情敌关系?!哦不!少了一个情人,多了一个情敌,对现在这混乱的局面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那什么,烈…烈?”半响得不到回应,司宝灵静下心,房内果然已没有烈的气息了:“哎,每次说不到几句话就走了,好歹也共事这么久了不是。”

窗外树影里福伯抖了抖自己身上胖墩的肉,深深打了哈欠:“姑娘呀,你也太能折腾了。一会儿宋平一会儿魔教教主的,哎…我到底要不要和主子说呢?我到底又要怎样和他说呢?”唔,这么晚了,那个死婆子怎么也来试剑山庄凑热闹了?哎算了,老朽还是先去睡会儿。

福伯隐了身形,悄悄离开。一大把年纪的人还在干半夜听墙角的事情,这要传出去…他福伯好歹也是派内五大高手之一啊!

自从得知宋平来了后,司宝灵就越来越不淡定了。

“这不是帏帽姑娘吗,这么早就起来了?”

司宝灵朝着万人迷打着哈哈,也不在意他对自己的称呼:“早起早睡身体好嘛,柳兄不也起得很早。”

柳铭轻摇折扇,薄唇轻起:“哎,都怪楼一南那厮太野蛮,本公子想不早起都不行啊。”

司宝灵呆滞,难道万人迷和搅基派的楼一南之间…

“一大早就在院子里练剑,吵得不行!”柳铭伸了个懒腰提神:“我还是随便找个清静的地方补个觉先。”

她又想多了。

“咦,姑娘莫不是来找他的吧?”

“不是。”司宝灵摆摆手:“这不是刚巧碰到你了吗,随口问问。”

“不过我劝姑娘一句,这段日子还是莫要找他的好。那家伙的师兄来了,估计会整天缠着他师兄比武。”说罢柳铭耸耸肩:“没办法,他就是武痴一个。”

二人正聊着,一青衣男子缓步走来。如果说柳铭的优雅那花花公子般得玩味,那么他就是带着贵族气息的从容不迫。

“哟,宋平兄!”万人迷摇着扇子迎了过去:“你来了就太好了。这下楼一南可找到比武的对手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宋平朝他点点头,又往前继续走着,司宝灵只是呆呆站在那里。昨日黄昏的宋平在她眼中只是一个忧郁的文艺青年,但现在的宋平却散发着不敢让人直视的气魄。

宋平的步调不快不慢,可司宝灵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微的细汗,那沉稳匀长的内力,只让她觉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与那人的步调渐渐一致。

此刻司宝灵只有一个想法:“如果硬来,绝对是输!”直到宋平与她擦身而过的刹那,那压抑的气氛才嘭的一扫而空。

隔着帏帽与面具,司宝灵还是闪过一抹苦笑——这下想要拿到玄灵剑,恐怕还真得渣上一把了。

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司宝灵越想心里越郁结。抽出腰旁的长鞭在空地里一阵乱挥,随着空中不断击响的利鞭,她的身型拔地而起竟也是越升越高,最后翻身到了屋顶,几个急劲地箭步后已消失在了试剑山庄。

暗处里早就快昏昏欲睡的福伯被司宝灵这突然的一下惊得睁开眼:“没想到啊,这姑娘的功夫还不赖。等等,这是什么味道?”福伯抬着鼻子嗅了嗅,当下心头一震:“不好!”姑娘呀,你可千万要撑住!那死婆子居然下了这种混在尘土里的药,福伯心里咒骂着,以更快的速度朝着司宝灵追去。

司宝灵是那种心里不痛快绝对不憋着的人,但也不劳烦别人。她只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摧残一下四周的花花草草之类的也就消气了。可今日怎么越发泄火气越大,司宝灵将帏帽扔到一边,只带着那张面具不断暴走。

“情况不妙啊!”福伯打了个哆嗦,那个死婆子最喜欢干的就是玩弄他人,这勾魂笑也不知道是怎么就得罪到她头上去了。不行,赶紧回去给主子报告一声,以勾魂笑的内力应该还可以撑一段时间。

司宝灵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心火难耐。难不成是这几天吃多了辣子上火?

“不会长痘痘吧!”司宝灵惊得猛然摸着脸,还好还好,除了发烫外没什么异常,又连忙将面具带好。

又过了会儿,体内的燥火依旧没消。司宝灵觉得自己有些异常,一丝不好的念头冒上心头——莫不是中了春、药?!

她居然连中了春、药都中的这么无知无觉,勾魂笑这身子何时变得这么迟钝了?

司宝灵急的跳脚,这春、药的药效越来越明显,甚至出现了控制她心智的趋势。

“找块石头撞晕吧。”不行,万一撞不晕又在头上留下伤疤怎么办?司宝灵绝对是那种为了臭美不要命的人,头上留疤的事她绝对不要啊!

此时内心有如千只蚂蚁在挠,指甲已深深嵌入手掌内,可这点疼痛丝毫抵消不了的焚热难当。

“那千虫婆子的‘干柴烈火’不仅是高级春、药而且还能侵蚀中药者的内力和神智。司姑娘,你那位置挺好,僻静没人烟,你可一定要撑到主子来呀!”福伯如是想着,突然心头一顿:他家主子过去了又能做什么呢?哎呀呀,这这这…这不是亲手制造出孤男寡女独处的局面吗?福伯的一张干褶子老脸,居然也出现了不正常的红晕。

待相司晨随着福伯来到小河边,哪里还有司宝灵的半分影子。福伯偷偷瞅了一眼自家主子——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发现相司晨没工夫注意他,福伯悄悄往后退了几步,这种场面他老人家还是不要现场参观了。

相司晨眼神一暗,周围寒意顿时增了不少。六月的天,四周的绿草竟然出现了一丝霜色。

许是感受到了这份凉意,一个人突然破水而出。司宝灵仰头呼着气,就算泡在了水里她还是觉得不舒服。打湿的衣服紧紧贴着身体,脸上的面具早已被仍在一旁,勾魂笑妖媚的面容此刻更是摄人心魄。

福伯连忙双手捂住眼睛,眼珠子却在指缝中不住的转。

“他娘的春、药,老娘就不信邪了!”

“…”这骂骂咧咧的声音,颇为有些煞风景。

司宝灵咬着嘴唇盘腿坐在岸边,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很想找个男人然后将他先/奸/后杀!

抽出绑在小腿上的匕首,司宝灵伸着手臂撩起袖子,决定放点血试试。但看着自己这没有任何疤痕的完美手臂,司宝灵心头那个不忍啊,到底割哪里好呢?又到底要怎样割才能割的有艺术感呢?

“算了,咱好歹还有冷香碧凝膏,应该能够祛疤!”想到此处,一闭眼一咬牙刚要下手时只觉得狂风四起。萧瑟的寒意,让四周的花草树木皆披上了霜色。

司宝灵顿时被冻得浑身打了个寒颤,湿漉漉的衣服更是犹如冬天里开冷气一般给力。

“啊…啊…欠!”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后,刚才还是燥热难耐的身体顿时缩成了一团,实在是太冷了。为了抵御着突然而来的寒意,那什么OOXX的念头顿时被司宝灵抛在了脑后,只一门心思调息着内力护着自己的体温以防寒气侵体。

说来也怪,那股寒气似乎是冷并没有给她造成身体上的伤害。犹如浸泡在冰凉的寒潭之水里一样舒适。

司宝灵渐渐调息着自己的呼吸,直到那霸道的春、药药效已经消失才最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昏倒在草地上。

福伯暗自叹口气,颇有种失望之意——原来自家主子的寒气居然已经达到连春、药都无效的地步了吗?

没等福伯感叹完,相司晨已站到了司宝灵身边,轻轻将被扔在一旁的面具重新带在她的脸上。

“出来吧。”

咦,难道还有人?福伯心头一惊,只见一黑衣劲装之人静静走出,他居然没有察觉。

烈看着眼前的面具之人,那种慑人心魄的寒气,那种能够侵入人的体内将骨头活生生冻裂的寒气,天下间仅有一人拥有。

“既然你们是同门,那就照看好她。”说罢,又是一阵疾风,相司晨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福伯瘪了瘪嘴,那个叫烈的小子有点意思。看样子也是在这里呆了许久,居然眼睁睁看着这么个美人还能坐怀不乱。咦,莫不是他那里有点问题吧…福伯不坏意思地笑着,也偷摸着跟着自家主子离开了此处。

【试剑会,比武】

看着躺在地上毫无睡相可言的司宝灵,烈扶了扶额。他本是魔教的暗杀头子,六岁的时候就跟着暗杀那群人混了,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杀人赌钱好不快活。后来混到了暗杀头子的位置,小日子过的风生水起,一个眼神过去手下的黑衣杀人哪个不胆战心惊。

直到老教主病逝新教主接任,居然将他从暗杀里调出来按了个传讯使的头衔,沦落到给俩情人跑腿送信。酒不能喝了钱不能赌了,只能整天守着这个四处留情古里古怪的勾魂笑,哎…世风日下,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教主虽然只是说让他跟着勾魂笑传达教中命令,不过他心里清楚这其实是变相的监视。酒色财气四位使者在教中地位仅次于教主,其他三人暗地里均有各自的买卖。唯有她,似乎除了教主的事外再也无其他。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人为何还需要监视?烈有些头疼,果然还是暗杀队这种技术工种简单易懂,又不用处理这等麻烦的人际关系。

司宝灵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满天的繁星伴随着河边昆虫的低鸣,显得四周更加静谧。待她揉着脑袋茫然地呆滞了几秒后,猛地将自己浑身胡乱摸了一遍这下稍稍安了心。警惕地巡视了一下四周后,将地上的帏帽重新戴上,满腹狐疑地回去了。

对于今天阴沟翻船的行为,司宝灵只能叹道:自己虽继承了勾魂笑的记忆和武功但对于江湖经验来说还需要磨练。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的情况,唯一异常的就是在东厢房挥鞭的时候闻到的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当时只当是夏天的花香,不曾想竟是春、药。而下毒之人又是谁呢?

司宝灵想不出,不过她也没有多少功夫去想了。白惜容不知用的什么手段硬是给她伪造了一个江湖神秘少侠的身份,明天她就得迎战。

回到房间,对着幽幽的烛火,司宝灵慢慢摘下面具。手中银针快速刺入风府风池两穴,司宝灵只觉得自己的面部开始扭曲,只一炷香后,一个清秀公子模样的面容映入铜镜。

对于司宝灵的易容,白惜容很是满意。

“去吧,下一场就是你和慕容鸿轩,千万不要对他客气!”白惜容大力将司宝灵推了出去。司宝灵硬着头皮站到擂台旁等候,喃喃低语:“慕容兄,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千万别来找我。”

白惜容依旧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模样缓缓离去,直到人群看不见的地方就见着着她猴急地从袖子拿出一包小药粉倒入茶中。

“好了,等下你就将这杯茶给慕容表兄带去。”

“可是…”丫鬟小红看着手里的这杯“茶”很是犹豫。

白惜容提溜着无辜地大眼,可怜兮兮道:“放心,泻药又死不了人!你家小姐下半辈子的幸福可都在你手上了,小红!”

待小红低着脑袋,将茶端出——天知道小姐这个没有江湖经验的人放了多少泻药进去,可怜的慕容少爷会不会拉到下个月去!小红端着茶水一路想着心事,不料前面迎来一人。

“哎哟,你小心点!”

“对不起对不起!”

小红连忙放下木盘掏出手绢给那家丁擦了擦,还好,茶水撒的不多。

此时,慕容鸿轩和司宝灵已经站在台下,小红端着茶水依次递给二人。司宝灵狐疑地品了一口,偷偷抬眼瞧着小红以一副送终的模样注视着慕容鸿轩,司宝灵心底暗暗叹息:“慕容兄,得妻如此…你可以瞑目了。”

铜锣响后,二人跃上擂台。白惜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她知道司宝灵擅长用鞭,怕她落了下风便想了这个法子。不过令她惊讶的是,没想到司宝灵的剑术竟然如此高明。

“咦,那位少侠的剑法我怎么瞅着有点眼熟?”台下的柳铭摇扇皱眉:“一定是在哪里见过,哪呢?”

一旁的楼一南抱剑环臂:“那人是谁?之前的比试好像没有见过他。”

“好像是试剑山庄特地请来的吧。”柳铭还在想着那熟悉的剑法,丝毫没有察觉身旁已站了一人。

台上那熟悉的身姿,就算她易容了他又怎会认不出。宋平注视着台上的司宝灵,他怎会忘记与她相处的那段日子。似乎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她向他讨教剑法,他也乐得教这个徒弟。大雪纷飞的梅园空无一人,只有他们对剑练武。是以司宝灵的剑招虽不是御宗派但却是学的御宗派的精髓,更是宋平这位剑术天才为她量身打造的剑法。

见台上二人斗的不分高下,白惜容心底有些着急:是时候了啊,怎么药效还没发挥作用?

此刻的司宝灵咬着嘴唇紧紧握着剑,但脸早已成了猪肝色。她能一直保持这飘逸的身姿她容易吗?以前考试都讲究个轻松上阵,可她现在,她轻松的起来吗?她就算是剑术天下第一,她发挥的出来吗?!监考老师,我能不能去趟厕所,我发誓我绝对不是去厕所作弊…

“白,惜,容!”司宝灵咬着牙齿只想活吃了她:“不会下药就别学着别人玩泻药!”她颇有一种扔下剑,直接冲过去抱着慕容鸿轩大腿的冲动:“兄弟,你就杀了我吧,给个痛快就行!”

“奇怪了。”白惜容摸着下巴:“小红啊,你绝不觉得司女侠她的步法有些凌乱?”

小红点点头:“是啊,真奇怪哦。”

白惜容皱着眉:“不对啊,我记得司女侠的功夫挺好的,难道我记错了?”

小红也很纳闷:“倒是慕容少爷越战越勇,哪里像是喝了泻药…”说着说着,小红脸色开始苍白起来,哆嗦着双手扯了扯白惜容的袖子:“小、小姐…”

“别打岔!”白惜容不耐烦地甩袖:“我正想招呢。”

“小、小姐…”此刻小红的声音都开始颤抖:“我在想,莫不是…莫不是司姑娘喝了那杯茶吧!”一定是在撞到那个家丁后将托盘给拿反了!

“!!!”

司姑娘喝了那杯茶…

那杯茶…

杯茶…

茶…茶…茶…

白惜容一脸悲悯地看着台上的某人,司女侠,你…你保重!

“小姐——”看着白惜容咻~地一骑绝尘的背影,小红只觉得那些江湖中人怎么会将自家小姐描述城美貌善良的天仙呢,这不是误人子弟吗?当即喊道:“小姐,等等我!”跟着一路狂奔追去。

【好轻功,惊叹】

小红一路追到绣楼,只见白惜容正已经换好了衣物背着包袱准备开溜。

“小姐,你不能这个样子。”小红拦在门口,白惜容咬着嘴唇:“小红,你忍心看着你家小姐惨死在司姑娘手中吗?”

“可是小姐你之前答应过司姑娘,就算司姑娘赢不了比试你会承担责任的!”小红义正言辞道:“小姐,你不能一走了之!”

白惜容暗自咋舌,她怎么养出了这么一个正气凛然的丫头!

此时的司宝灵忍着腹中剧痛,抽空瞅了一眼看台,哪还有白惜容半分影子!当下心中大怒:“白惜容,这事儿我跟你没完!老娘不把你送到我教主手中折磨个一百八十遍,我还真愧对这魔教妖女的称号!”

慕容鸿轩感到有些纳闷,明明眼前之人的步法招数都凌乱不已,为何眼神里还有那浓浓的杀气——莫非其武功是内家心法一派,看似凌乱实则凌厉?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慕容鸿轩当下转攻为守——小子,你这诱敌陷阱也太过明显了!

双剑相撞“铮”的一声后,二人分站于擂台对角,谁也没有下一步动作。面对慕容鸿轩的转变,司宝灵没多想只是感叹自己终于能稍稍歇一会儿了——哎哟,不行了,肚子好痛!好想去“嗯嗯”。

“看来二人都将胜负压在最后一刻了!”柳铭收了折扇颇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何那位兄台一直哆嗦?”

楼一南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懂什么,那叫剑气环身!将全身内力灌注剑身。没想到这个神秘的剑客,其剑术居然达到了如此境界!”

不行了不行了,要憋不住了!司宝灵紧咬牙齿,面目开始狰狞。

“看,他怒瞪双眼,正是集中内力的表现!”楼一南一脸兴奋,没想到试剑会卧虎藏龙,等下一定要与那人好好大战三百回合才行。

亲娘耶,茅厕在哪里!白惜容,老娘恨你一辈子!

“咕…”一道缠绵缱绻的声音从肚子里传来,司宝灵倒吸一口冷气,突然眼神一凌——

“要开始了!”楼一南手中长剑陡然握紧,注视着台上二人行为。

却见那神秘少侠飞身以极快的速度冲出擂台,全场顿时哑然,只见那袭蓝衣顿时凝影成虹,心中一阵惊讶——这是失传已久的轻功——踏雪飞鸿!

“我就说不能来吧!”看台上的白惜容见着司宝灵凶神恶煞的朝着自己奔来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她不应该相信小红说的人性本善,她就该三十六计溜为上!

就当司宝灵要伸手掐死白惜容那一刹,暗器的破空声从身后响起,司宝灵当即空中一个转身,长剑舞的如一道屏障,十数根银针顿时掉落在地。司宝灵将白惜容拦腰抱起,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大家的眼中。只有白庄主耳边在残留着白惜容颤抖的尖叫:“爹啊…”

在场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变楞住了神,只有如柳铭楼一南这样的武功高手才完全了解刚才数秒发生的事情!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楼一南瞪大了双眼:“怎么会有人会如此先觉!”

“如果我看的不错,那人知道了会有暗器袭去,所以先一步奔向看台。”柳铭也一扫以往懒散的模样:“还是说,他在暗器发出的那一刻就知道了。那人的速度比暗器还要快!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啊。江湖居然有这等人物,而你我竟不知道…哈哈哈哈,果然是深不可测啊。”

正当比武台的众人哗然时,离比武场最近的一间茅厕旁。

“你还得多久啊?”白惜容捏着鼻子,果然是十两银子一小包的特效泻药,真是一分银子一分货。

“混、混蛋!”司宝灵苍白着脸:“等老娘出来老娘要杀了你!”

“咳,司女侠。”守在门外的小红又递了一沓草纸进去:“还是先养好身子再说吧。”继而一脸敬佩道:“司女侠果然是女侠风范,知道有暗器要袭击小姐所以才从擂台上奔过来的吧。”

白惜容一脸严肃地双手交叉,小红,你太天真了!她明明是看见我去了一心想要掐死我,不巧遇到了一同袭来的暗器,为了自己的安全才不得已将暗器打掉。

“白…”司宝灵努力道:“惜容!”又提了一口气:“你说说你到底干了那些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让人暗地里放暗器杀你!”

白惜容折扇掩面:“唔,也说不定那暗器是朝着我爹爹去的,反正当时我和他站的挺近的。”

司宝灵:“…”她还是先解决一下自己的“嗯嗯”问题好了。

“小姐,你就先想想你有哪些仇家吧?”

“上一个得罪的就是司女侠。”不等茅厕中人发飙立刻道:“上上一个就是我爹。”白惜容一脸苦闷:“我这样一个养在深闺的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能得罪谁去啊!”

只觉得过了天荒地老一般的时间,待司宝灵扶着墙壁哆嗦着双腿出来时,她有一种错觉——她觉得自己的下半辈子就要在茅厕里度过了。

白惜容连忙扶着她,赞赏道:“不愧是司女侠,只需一个时辰就好了。若放在普通人身上,那定是要七天啊!”

“就是!而且我家小姐没有下药的经验,说不定十天半月也是有可能的。”一旁的小红也过去搭了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