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主仆!算了…等我恢复了再找你们算账!待司宝灵拖着只剩了半条命的身体回到东厢房,立刻感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

“你们走吧,我一个人能行。”司宝灵摆摆手,白惜容立刻如释重负地离开了。须臾后,烈幽幽站到司宝灵身前。

“发暗器的是千虫婆婆。”

司宝灵一愣:“那她的目标是我了?”

“不是。”

…大哥,你这样挤牙膏式的说话不累吗?司宝灵忍着腹中的不适耐着性子问:“那她的目标是什么?”

“白惜容。”

“为何?”

“不知。”许是见着司宝灵有如喷火的模样,烈继续道:“总之,你要保的白惜容周全。”

“…”老娘恨不得亲手将那女的送到千虫婆婆的手中。

“教主吩咐,就算拿不到玄灵剑但白惜容不能丢!”

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司宝灵心中悲愤:“教主,难道你就这么想尝试泻药碧螺春的滋味吗?”

待烈走后,司宝灵从包袱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好在之前的勾魂笑喜欢随身带上许多药物。服下一颗缓解疼痛的药丸,司宝灵试着稍稍运气——又不行了,茅厕!!!

止水镇·来福客栈,离试剑山庄快马加鞭也就一天的路程。

“没想到堂堂的酒使大人居然会在这种乡野小店找酒吃。”说话的是客栈掌柜。掌柜姓多,多嘴的多;名横,飞来横祸的横。所以他的这个小客栈里总是会有一些江湖人士莫名其妙的聚众斗殴,桌椅板凳皆是半个月就要翻新一次。

就这么个地方,任你是财神爷也赚不了银子。可多掌柜还偏偏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他巴不得天天有人来打架,这样他就能天天换新的家当。至于钱?多掌柜会战战兢兢地道:“咱就是个老实商户,那有那么多钱换呀。好在那些大侠们颇有道德,每次打碎的碗碟都抢着十倍赔偿才肯走。”

“少说废话,给我装满这个葫芦!”酒使李流芳醉醺醺地将腰中葫芦扔去,掌柜单手一接,往后退了三步才稳。

“九天仙人也醉的九酝,喝一口,睡一年;喝九口,死长眠!”掌柜摇晃着葫芦“客官您的酒好了!”说罢笑着扔了去。

“我听说前些日子你又赚了一笔。”李流芳拔开酒塞豪饮一口:“还是我酒使门下的弟子?”

掌柜拨弄着算盘:“酒使这是怪我讨了修理钱么?”刚抬头,却见李流芳已靠在账台上不动声色地按下一个掌印:“你他娘的的那些个破椅子板凳,要了老子五百两!”

多掌柜眼也不抬:“御宗派那几个被宋平救了,咱不能拂了宋大侠的面子。”

李流芳勾起一个笑意:“宋平?好好好好…”话音在还客栈回荡,人却已消失在了一里之外。

【走迷宫,巧遇】

“啧啧,这都第八趟了!”蹲在树干上的福伯一脸不忍地看着就差蹲成了矮子的司宝灵:“姑娘啊,这世上最难解毒有两种——春、药与泻药。其中又以千虫婆子的‘干柴烈火’和鬼医公孙的‘一泻千里’是其中的顶峰之作。一个人,能在短短两天内中齐了这两中毒而且还是最高深最精妙的两种,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荣幸啊!”福伯叹了口气,主子说这姑娘是个宝贝,如今看来果真是个宝贝!

待司宝灵一路扶着墙经过相司晨所住房间的窗户时,丝毫没有发现那瞎子悄悄抬起一只眼,一脸同情地默默摇头,这“一泻千里”他也爱莫能助了。看吧,他就一天没跟去比武场就发生了这档事,这就是因为少了镇宅之宝——小半仙相司晨的原因!

司宝灵哆嗦着双腿,慢慢走着。好在东厢房大而安静,一路而来没人见她这副狼狈模样。

“等我好了,我会用我的毕生绝学好好折磨你!”司宝灵咬牙低吟,突然脚下虚浮地一晃,整个身子就那样往前栽去,却被一双手有力的接住。

“剑乃正道,你那般急火攻心的剑法,定是损伤身体。”

司宝灵仰起头,对上那忧郁的面容心中咯噔一下——宋平!

“我…”这厮是以为自己现在这虚弱的模样是因为练剑急躁的原因?司宝灵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真相了,毕竟他所说的原因比较上得了台面。

宋平将她扶到亭中小坐:“你打算女扮男装赢得试剑会。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拿到玄灵剑了?”

“没错!”司宝灵心中狂吼:“老娘还要娶了白惜容,亲手将她送到魔教!”

许是见司宝灵惨白的面容,宋平柔声道:“你的剑术是我教的,你认为你可以赢过我吗?”

“我…”司宝灵不解地看着他:“你又是为何想要玄灵剑呢?”

“玄灵剑本就是我御宗派之物,只因一百年前派内争斗才流落到江湖中。”

司宝灵低头不语,过了许久轻声道:“如果说,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完成了这次任务便再也不回魔教,如你所说,跟你走归隐江湖,你会把剑给我吗?”

宋平:“好!”

“…”别介啊大哥!司宝灵眼睛都直了,大哥,你犹豫一下会死吗?你可是御宗派的下任掌门,为我这脸都见不得光的女人不值得啊!

“这已经是你第十二次这样对我说了。”

“…”司宝灵有些艰难道:“那以前我都找你要了什么?”

宋平笑了,似乎很是平常:“第一次是为了学御宗派的剑术心法,后面的不太记得了。”

孽缘啊!!!

司宝灵心底抓狂,江湖十大门派的心法那是整个武林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除了嫡传弟子,就算是派内弟子也不能习的全部。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痴情的男人,宋平,你莫不是被勾魂笑下了什么迷惑心智的蛊毒了吧?!

“不过他不是一直派烈监视你吗?”

“监视?”司宝灵惊叹一声,烈不是传达教主命令的传讯使吗,怎么又变成监视她的存在了。还是说,教中四使都被监视了?

宋平有些奇怪,这些事勾魂笑应该早就知道,怎么现在显得这么惊讶?呵,许是被心爱的男人如此不信任心痛了吧…

“既然你知道我出尔反尔的本性,为何还要帮我?”

“你是罂粟花,有毒却让人不能自拔。”

“…”

大哥,你还能更煽情一点吗?司宝灵觉得自己已快不能和宋平正常交流了:“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说罢,露出一剂苍白的笑容。强撑着身体,宋平想要扶她,却被司宝灵拍手打开,只留下一个残忍的背影。

“完了…我也渣了!”司宝灵心底默默地哭泣。

绣楼内,这次白惜容毫不犹豫地背着包袱,换上马靴揣着一个小匕首准备出门。

“小姐,你真的打算走吗?”小红犹豫地问道:“我听府里的侍卫说,这段日子守备森严,连只苍蝇就飞不走。就是要抓住那日在试剑会上发暗器的人。为了这事儿,试剑会也要往后延。”

“我不走难道等司姑娘杀上门来吗?”白惜容瞪了小红一眼。

“可是,老爷正在寻找那日救了小姐一命的神秘少侠。现在司姑娘在房里养伤,恐怕是不会出门。要是小姐再一走,那事情要怎么解释?”

“小红啊,不是我说你。你在试剑山庄待了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我爹的脾气?要是掘地三尺都找不到那个神秘剑客,他自然也就不会去找。反正当时我们都没事,等试剑大会一过谁还会追究这事儿!”

“可是…”小红还是很不安心:“那天的暗器如果真的是朝着小姐来的,你现在离开山庄无疑是寻死啊!”

“哼。”白惜容冷笑道:“世人都道我白惜容除非出嫁此生不会离开山庄,所以如果我离开了,反而是转明为暗!”

“那你打算怎么溜…啊,莫非是!”小红惊得立刻捂住嘴巴,白惜容点点头:“正是如此!”

小红目送着自家小姐不动声色地推开书架,一扇暗门悄悄开启,待白惜容闪身进去那暗门立刻阖上。

试剑山庄共有暗道一十三条,虽说是逃生藏人之用,但由于先代庄主太过聪明而将这十三条暗道建的有如迷宫一般,是以历代庄主除非遇到了水漫试剑庄的大事,一般是不走暗道的,否则不等被仇家杀死反而是在自家暗道里迷路后给活活饿死。可历代试剑山庄也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武功上的废材,却是识路认路方面的高手——白惜容正是如此!

从暗道走出后还会有一大片阴阳五行为基准的迷宫,据庄内的老人说,世间能破此阵法的人只有三人。十大门派里的御宗派掌门和青空派掌门以及神秘莫测的逍遥尊者,而现在还得加上第四人——还是白惜容。再难的迷宫阵法对于白惜容来说,也是俩字——认路!

“该死,这是哪儿呢?”李流芳打着酒嗝,他不过是边喝酒和赶路,怎么不知不觉就到了一片林子里。直到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突然大惊:“糟糕!老子忘了带罗盘!这哪是南啊!”继而随意一笑:“管他的,只要有酒就行。”

魔教酒使李流芳,除了有那千杯不醉的惊人酒量,也有那出了一条街便会迷路惊人天赋。

可渐渐的,当酒葫芦里的酒越来越少,李流芳的脸色也越来越黑。半月前,他门下的弟子因魔教与御宗派的旧怨干了场架。多横那厮居然只因为御宗派的宋平在场就朝着魔教收了五百两银子以息事宁人。

虽说这个数目不多,但关键是面子问题!他娘的早就看那个宋平娘娘腔不顺眼!当初在江南驿站的时候,就因那小子的干预害的那坛三十年佳酿在眼前当场给砸了,要不是勾魂笑那小妞拉着,说不定就会出现魔教酒使火拼御宗派大弟子的场面。

“啊…”酒葫芦扔在一旁,李流芳大字形地躺在地上:“睡会儿。反正也走不出去。”

另一边,白惜容正背着自己的小包袱,脚步匆匆地往山下走着。这里的迷阵对她来说无非是一条大道上多了几根木桩子而已,是以白惜容丝毫体会不到自古路痴的苦闷。正当她一脸得意洋洋地迈着轻快的步法,突然被草堆里横出来的一只脚给绊倒。

李流芳不修边幅地抬起眼,松松垮垮地衣服更因为睡了一觉而露出了坚实的胸膛。白惜容倒吸一口凉气——采花贼?不是吧…等她意识到眼前男人的胸膛“走光”后,脸噌的红了,立刻捂住了双眼——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趁眼前人还没有下一步动作,白惜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快步离去。刚欲抬脚,却发现脚腕被人死死抓住。

“喂!”

有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白惜容浑身打了个激灵,僵硬的看着前方不敢回头。

“你认识路吗?”

“路?”白惜容眨眨眼,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男子,脸上带着胡渣一身酒气,难不成是个酒鬼?不过酒鬼又怎么会误闯到试剑山庄的阵法中?遂警惕问道:“你想去哪?”

李流芳挠挠头:“嗯…试剑山庄。”

“!!!”果然是要去山庄捣乱的吗?白惜容那心下已转了几百个弯,她没有武功肯定打不过这个人。如果将他老实带到山庄内,那她离家出走的行踪也就暴露了。

“看他这副模样也是个迷路的。反正在阵法中,到时候将他绕晕,自己再趁机溜走…呵呵呵呵…”

“你到底认不认识路啊?”女人就是麻烦,李流芳已经开始后悔截住这个人了。一个个古里怪气,不过天下第一号奇怪的女人还是得他们魔教的勾魂笑莫属。

“认识认识。”白惜容一笑嫣然:“大侠也是参加试剑会的吧,我是庄内的婢女,这就带您上去…”话未说完,已被李流芳懒腰抱起,惊得白惜容一阵乱叫。

李流芳忍着耳朵聋掉的危险:“说方向。”

“左——”天呐,她白惜容到底是招谁惹谁啦!前几天被司宝灵这样抱着飞奔,现在又被人抱着飞奔,难道身体轻了也有错吗?!

【出迷宫,谢礼】

房间内,相司晨安静地摆弄着占卜的竹签。福伯恭敬地站在不远处,偷偷瞧着一旁桌上的茶杯,刚才还热气腾腾地茶水现在已经冻成了一个冰疙瘩。如果可以,他老人家很想打个喷嚏,之前灌下的三碗姜汤果然根本不驱寒!

过了许久,相司晨淡淡道:“她真是那么说的?”

福伯打了个激灵,连忙道:“勾…哦不,司姑娘的确说如果宋平拿到了玄灵剑,她就跟他归隐…”随着寒气越来越重,剩下的“山林”二字被福伯塞在了喉咙里咕噜了声。

“这样啊…”相司晨靠在床边仰头叹然。他好不容易从掌门师兄的眼皮子地下溜出来,又费心思绕过了那四大门将,难得找到这么个有意思的人,现在那人就要这么走了?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山上的日子总归是太无聊了啊,除了练武外还剩什么呢…

福伯默不作声,抬眼看着自家主子。见他不作声心想这人又在打什么主意。袖中还有掌门大人关于十大门派关于二十年一次比武大会的飞鸽传书,这种时候要不要给主子看呢?

“福伯,你看那些人怎么都围着个玄灵剑争来争去?魔教厉天那厮的眼界也忒低了点!”

主子啊,这世上能像您这么超凡脱俗的人不多啦。要不是不能引起事端,我福伯早就想把玄灵剑偷出来据为己有了。福伯眯着眼,他很想知道自家主子到底私藏了多少宝贝,居然连玄灵剑也不放在眼底。估计他指甲缝流出一点油,就够其他人活上好几辈子了。

“老奴听说魔教教主厉天也有不少宝贝而且他很少用剑,实在想不出为何对玄灵剑如此执着。”福伯摸着下巴:“估计觉得玄灵剑长的挺漂亮的,收藏癖嘛,很有可能。”

“哦?”相司晨放下最后一根竹签:“如果玄灵剑碎了…”

福伯满头大汗:“碎,碎?”请注意,他家主子是用的碎而不是断。断就是几段而已,碎…那可能就成了米粒般大小了。

“那就碎了吧,这样司姑娘的任务估计也完不成了,拿不到玄灵剑也就不会归隐了。”

相司晨抱头靠在床拦上闭目养神,福伯适时的退了出去。

还是山下好啊,日子过的果然有意思多了。想到掌门师兄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相司晨勾起一个大大笑意——就让他再多玩几天吧。反正演武堂塌了还有百草堂,百草堂塌了还有整座青空山!

此时试剑庄外围地山林中,一男一女默默对视。那男子潇洒地仰头一口酒,继而道:“小丫头,你到底会不会带路!”

而那女子哆哆嗦嗦地扶着一棵树,眼花头晕腹内恶心之气不断翻涌。时至今日,白惜容才发现原来自己居然晕轻功!

“喂。”李流芳看了看天色,再这么转下去估计半夜也转不到试剑山庄。遂走过去拍了拍白惜容已快驼的背:“你好了没?”

白惜容刚欲抬头,闻着那人浑身的酒气又是一阵干呕:“你,你离我远点!”

李流芳无奈地叹口气:“你给我指个方向,我自己去算了。”话音刚落,就见一道要吃人的目光杀了过来——他,他刚才说错什么了?

白惜容扶着树,将脸埋在手臂上欲哭无泪啊。她天真的以为身旁这个人是个路痴,于是她天真的故意说错方向。可为毛没有人告诉她,一个人居然可以路痴到连方向都分辨不清的程度——天呐,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起先,她指左,他向右;她指右,他往左。眼见着越来越靠近试剑山庄时白惜容悟了,于是她按照正确的方向指右,这下李流芳应该走左了吧!谁知道李流芳也悟了,这次他也走右!两人实在是心有灵犀不点都通。

接下来,为了试剑山庄的安全,为了武林大义,白惜容闭着眼睛一通乱指,又在李流芳神奇的方向感下——二人成功走进了阵法中最复杂,最恐怖的迷宫——七煞!一旦走错七步,下场那将比同时中了“干柴烈火”和“一泻千里”还要恐怖一万八千倍。

“喂,别——”

“嗯?”李流芳茫然地回了个头,可脚已经往前踏了一步。

“往前走…”慢了一步的白惜容一脸惊愕。

猛然间,四周静谧的诡异,树林深处一阵飞鸟急促飞过。白惜容懊恼地抱着脑袋冲到李流芳前面大声嚷道:“为什么会有你这种白痴啊!!!”

话音落,无数根竹箭从四面八方射来,大有将二人活活射成刺猬的架势。

“蹲下!”

见白惜容还傻傻的站在一旁,李流芳大力将她按了下去。白惜容只觉得自己头顶一阵疾风继而乒乒乓乓无数竹箭被打落在四周。正当她发呆时,又被李流芳如拎小鸡般提起来:“这居然是阵法。”

白惜容感动的热泪盈眶:大侠,您总算明白了!

“这是七煞阵,走错一步便会启动一个机关。一旦走错七步,就没有一个人能走得出去。”

李流芳摸了摸下巴,一脸鄙夷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你不会不识路吧。”

“!!!”他娘的到底是谁不识路啊!!!

“哎,不识路也没什么。”李流芳理解地拍着白惜容的肩,这丫头脸皮薄被说到痛处居然尴尬的颤抖起来。

白惜容双拳紧握,雪白的牙齿紧紧咬住嘴唇,眼里就差朝着李流芳喷出熊熊的烈火。黑着一张脸,全身颤抖地克制住怒气,伸出纤长美丽的手指指着李流芳:“你听着,接下的路不许用轻功,跟着我一步也不许走错!”

李流芳暗自叹气,师父说得对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地狱不是仇家而是女人!算了,他肯定不能和女人斤斤计较,反正两个人都不识路,跟着这个丫头走就走吧。

白惜容怒气腾腾地埋头往前走,一会绕圈一会左转一会右转,除了走直线她必定回头盯着李流芳,见他一步不差的跟上来才又继续。

当白惜容终于如履薄冰地将李流芳安全带出七煞时,试剑山庄的围墙也出现在了眼前。

李流芳眼前一亮,白惜容却心下不妙——她只顾着安全走出七煞,压根忘了山庄就在阵法之外!

“丫头,多谢了!”李流芳爽朗地一笑,扔出一个小木牌:“这是谢礼!”

白惜容正要接,却见一个红影从二人身旁掠过,空中的小木牌也被那人截了去。茫然地眨眨眼,身后突然响起母狮子一般的怒吼:“白——惜——容!”

手中的木牌被握地咯吱咯吱响,白惜容僵硬地转过脑袋,宛然一笑:“司女侠,好巧啊。”

司宝灵冷笑两声,刚想有下一步动作突然鼻子嗅了嗅,继而一脸嫌弃地往旁边移了几步。

李流芳?!司宝灵满肚狐疑,莫不是教主怕她打不过宋平特地派来的帮手?而她刚才招踏雪飞鸿对李流芳来说怎能不熟悉——勾魂笑,这个怪人怎么也到了试剑山庄,莫不是又看上了哪个小白脸要将其掳回教中?

“刚才那个牌子是我送给她的。”

李流芳对勾魂笑没多少好感,二人虽同为四使但行为作风大不相同。李流芳讲究个痛痛快快,对于勾魂笑那种变态折磨对手的做法难以苟同。

低头看着手中的木牌,司宝灵心头一颤——乖乖,李流芳不会看上白惜容了吧,这白三小姐也忒有本事了。到时候送到教主手中,李流芳不会叛教吧。邪魅教主,不羁酒使,名门正派,神兵宝器,俊男美女…啊,多么感人的剧情…

千年沉香的木牌,上面刻画着一个精致的酒葫芦,世间仅此一块,乃魔教酒使的贴身信物。酒使坐下众人,见此牌如见酒使,赴汤蹈火打家劫舍那就是一句话的事。这玩意还是赶紧物归原主的好,司宝灵立刻将其塞进白惜容手中,连连嘱咐:“好好保管。”

这牌子只有魔教教徒认识,白惜容自然不知。看着手中简陋的木牌,白惜容失望的叹口气——那些风月话本里出现这般情节,难道不是送的玉佩玉簪么,怎么到了她这里就简化成了一个破木牌子,哎,其实送点银子不比啥都实惠点。

既然被司宝灵给逮到了,白惜容只有认命地跟着他们一起回山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