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御宗派的剑法伤了这些护卫…”狂风中,一青衣男子负手而立,他的目光却落在了对面之人手中的玄灵剑上:“是想要嫁祸给我御宗派吧!”

“唔?”那人随意提着剑,浑不在意:“的确如此。不过你这么晚来是因为什么呢,莫不是和我一样也是来偷剑的吧?宋平大侠!”

嗖的一声,腰间软剑已握在手中,一道清辉掠过宋平已冲到那人眼前,刚要刺其左肩,却落到一个残影中,那人的身子瞬间往旁移开。

老道松开手,可白惜容早已惊的发不出声。这就是江湖中的高手对决吗,刀光剑影,杀气冲天却一点都不浪漫。她果然还是待在试剑山庄好,庄里的护卫可以和她打着玩,但是真要去了江湖…

发现身旁的丫头有些异常,老道小声道:“丫头?丫头?”

白惜容吸了吸鼻子:“没什么。”又道:“道长,那个偷玄灵剑的人是谁啊?”

杂毛老道眨眨眼:“戴着面具谁知道他是谁。”

“嗯…”白惜容心底叹口气,神仙哥哥也喜欢带面具呢。呸呸呸,怎么能将偷玄灵剑的小偷和神仙哥哥放在一起!

一瞬间,二人过了不下数百招。宋平心中生疑,这个偷玄灵剑的贼到底是谁?本想试探其武功路数,没想到这人居然将那么多门派的武功融会贯通,竟然连少林寺的达摩腿和武当派的太极拳都会!心高气傲的宋平怎会就此认输,当下运足了内力,就算不能打伤眼前之人也要夺回他手中的玄灵剑。

面具之人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宋平居然有如此毅力,一个不留神,手中的玄灵剑居然被其内力震飞。心中顿时略感差异的同时嘴角的笑意却渐浓——有意思,真有意思!

只见着玄灵剑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冷不防的落在了一个匆忙赶路之人的脚前。那人穿着红衣劲装,脸上带着银色的却爬满血红色花朵地诡异面具,因大雨的关系显得身材更加玲珑有致,只是站在那里,似乎就能让男人失去魂魄。手中长鞭往地上一伸一卷,似乎很是吃惊:“玄灵剑?!”

许是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待她缓缓抬头往前看去,不远处的两个男人皆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又是一道惊雷响起,“哐当”一声,司宝灵当场石化,僵硬着嘴角:“呵呵,呵呵…那什么,这是谁掉的玄灵剑啊?我只是个路过的…”

雨,更大了。

【怎么办,雨停】

只觉得两道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司宝灵头如斗大,手中的玄灵剑拿也不是扔也不是,就那样傻乎乎的站在那里。

这种情况应该是跑吧。

于是司宝灵很自然的发挥了白惜容的特长,刚欲转身走,却听得一阵粗狂的笑声:“宋平,好久不见!”

李流芳!司宝灵心里咯噔一下,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李流芳从空中大步流星的奔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三强争霸?!当她还处于震惊的状态时,与宋平对打的面具人却很有礼貌的为李流芳让出位置,顺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自己跳到一旁,刚巧落在了司宝灵身边,颇有深意地看着司宝灵手中之物。

“这是你掉的吗?”感受到那股灼灼目光时,司宝灵很识相很狗腿地将玄灵剑双手奉上:“不用客气,我只是个路过的。”

远处二人打的不亦乐乎,这厢两个带面具的大眼瞪小眼。

“呃…你不要啊?”司宝灵心中打鼓,小声咕哝:“不要的话那我就自己收着了。”刚说着,就感到四周寒意袭来,吓得她背脊一抖,讪讪地看着那人,他到底有什么想法啊?于是想要把玄灵剑收回来,只见李流芳背对自己似乎被剑气扫到一般,往后快速倒退。

司宝灵见势往旁一闪,手中之物却不知何时被李流芳拿去,只听他道:“老子出门忘带兵器,这个借我使使!”

“…”

是忘带兵器还是为了换酒将兵器被压在了酒馆中啊?司宝灵扶额,酒使这厮用自己的武器换了那世间仅三坛子佳酿中的一坛,真不知这厮脑袋里装的是脑浆还是酒。

“你很喜欢那把剑吗?”一个听起来感觉怪怪的声音传来,司宝灵狐疑地往旁边瞅了瞅——应该就是这个面具人发出来的,听起来像是腹语又好像是传音入密,唉,总之其功能都是古代变声器的一种。

司宝灵沉思了会儿蹙眉摊手:“倒也不是喜欢。”

“那剑没那么好。”

冷清的面具,司宝灵觉得这人有些怪怪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自己似乎认识他。

“锋利比不上上清剑,名气不过残影剑,剑下亡魂只有三百条连无尘剑的零头都达不到,真不知哪里好。”

司宝灵咽咽口水:“您说的那些好像已经很久没在江湖上出现了。除了那三把,玄灵剑至少可以排进名剑前十位。”又感叹道:“唉,这些名器若是能得到其中一把,也不枉在江湖闯了这么久,至少也得带点纪念品再退隐不是。”最好在留下个类似于孤独求败的传说,哇咔咔,这才是完美的江湖人生啊!

“哦,有价值的纪念品啊…”

“恩?”司宝灵一愣,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不是腹语也不是传音入密,而是…正当她努力回想的时候,又是一道惊雷落下,一道狂风以不远处的二人为中心肆意扩散,司宝灵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转眼就被那带面具的人拎到了一旁的树林中。靠着树木的阻挡,那阵狂风渐渐散了去。

得脚下有个软软的东西——咦,不会是毛毛虫吧!刚欲大力踩下只听见一个幽幽地声音从下方传来。低头一看,白惜容正以趴着姿势,而手刚巧搁在了司宝灵的脚底。

“哎哟,你不是跑了吗?”司宝灵饶有兴致地将白惜容从地上捞起来:“我的白三小姐,你不会是良心发现了吧,所以一直待在这里等我?”见白惜容没回嘴,司宝灵心情大好,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

白惜容死命瞪了她一眼,司宝灵终于明白过来了——那个杂毛老道,估计是自己溜走怕白惜容嚷了出来,结果走时点了她的穴道。

“哎呀呀,我到底要不要帮你解穴呢?”司宝灵抱着手臂,很是开心。

“哼!”白惜容鼓着腮帮子,扭过头去。

又不是她想要逃的,明明就是那个杂毛老道拉着她一起跑的。就在刚才,那老道溜得比兔子还快还顺带点了她的穴道,真是没有义气的家伙!雨好像更大了,她为什么要在这里淋雨啊。抬头看了看身旁二人——唉,两位面具大侠,你们为什么也要站在这里淋雨啊,回去洗个澡睡觉不好么?

“宋平,你可知老子今日为何找上门来?”

闻声望去,竟然是那个路痴。难道他来试剑山庄是找御宗派的宋平?

宋平不语,李流芳道:“老子门下弟子与你无冤无仇,你却出手毫不留情。在来福客栈,打伤了五个重创了三个!”

“魔教,该杀!”

天空被闪电陡然泛起了白光,照着宋平冷清的脸上,司宝灵只觉得心口被压抑地不能呼吸。梦中那股厌恶之感在胃中翻涌,很是难受。

“喂,既然你那么喜欢我,不如离开御宗派和我一起去魔教。”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勾魂笑的声音,那么一瞬间,司宝灵觉得自己快要要从这具身体里抽离出来,感到了一股撕心裂肺地痛,眼前仿佛出现了一青衣人,只见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是宋平!

“呵,到底你说的喜欢有多喜欢呢?”

司宝灵只觉得那个背影渐行渐远,心底不禁暗自笑道:勾魂笑啊勾魂笑,是说你天真呢还是白痴呢?像宋平这样的人,他可以教你武功甚至你让他杀人都可以,但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你放弃自己的身份!你以为自己是言情小说的女主角么?大家都是跑龙套的啦,混个江湖讨口饭吃就不容易啦…

此时李流芳不在多言,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今晚他要给自己门下弟子讨个说法!

白惜容没有料到,那个路痴居然武功如此厉害,他说什么“老子门下弟子?”到底是什么门,难不成这个路痴还是个掌门之类的?白惜容晃着脑袋,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摇出去…咦,雨似乎小了。

司宝灵长叹一口气,勾魂笑那厮的情史记忆总算是压制住了,不过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宋平曾说可以为了勾魂笑归隐,也就是说他不在乎御宗派身份的问题。但他可以归隐,却不会加入魔教,这是原则也是他的底线。那勾魂笑到底在纠结些什么呢,如果她不喜欢宋平,那自己现在心中那股失落感又是什么?说不通啊…

司宝灵心里很是毛躁,这个渣魔女死都死了还用那些记忆来烦她!当她七想八想的时候,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待她抬起头来却见白惜容那樱桃小口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盆大口般张着,心下狐疑望去——玄灵剑有如一个美丽而娇弱的女子,迎着狂风翩翩起舞,摸样像极了垓下自刎地虞姬…

没错,那把剑在翩翩起舞,因为它碎成了沫儿。剑沫儿伴随着风的韵脚,忽上忽下的飘,仿佛一心要殉情的姑娘,以及其飘逸的姿势追随着风的脚步…

“李——流——芳!”

明明是吼得李流芳,一旁的另一个戴面具的人却有如踩着尾巴的猫一样低下了头。

“这下可怎么向教主交代?!”

司宝灵的一声吼,吓得天也晴了。可她觉得就这样彻底淋死在雨中岂不是更好,来一道雷把她也劈了,劈成沫儿,随着玄灵剑一同殉情去。

【试剑庄,离开】

李流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有些莫名,心里分神却被宋平找到空隙,提剑刺来,却见一道长鞭如蛇般缠上剑身。司宝灵提气手腕一沉,也不知宋平是有心还是无意,剑竟从他手中被抽出,直直插入一旁。

“你坏我大事,到时候教主追问…”不等司宝灵发飙,李流芳非常潇洒道:“我一力承担。”一腔怒火就被这一句话压着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气得司宝灵长鞭一甩,鼻息间重重发出个“哼”!

二人纠缠间,却没发现真正的始作俑者正抬着一只手,挡着那本来就遮了一层面具的脸,快速飘逸。

“我自会向教主请罪,现在你让开,老子还没和那家伙打完!”说着,打手一挥将司宝灵扒到一旁,抬掌变拳朝宋平挥去。

还打?!打打打打打,不打你们会死么?!司宝灵彻底怒了,她还就偏偏就要让这场架打不了才能平息心底的那股毛躁。

所以说,失去理智的女人都是可怕的,失去理智又会武功的女人更可怕,最糟糕地是这个女人本来就还有些暴力倾向。

司宝灵胡搅蛮缠般挡在二人中间,一会儿帮李流芳打宋平,一会儿又和宋平一起打李流芳,一会儿自己一人单挑两人,总之是乱打一气。甚至打着打着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搅合到这中间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欲打下去,不远处正往这里赶来的护卫脚步声传入耳中,三人均有默契地一致散开。其中属司宝灵溜得最快,溜的同时不忘将树林里的还被点着穴的白惜容带走——玄灵剑已经没了,白惜容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说吧,你到底是谁?”

眼前冒着热气的姜汤,白惜容已回到绣楼中。楼外护卫们脚步匆匆,想也不用想都知道他爹此时已经知道了护卫受伤玄灵剑失窃的事情,但他恐怕还不知玄灵剑已经灰飞烟灭了。

看着对面安之若素的某人,白惜容气得牙痒痒。更可气的是她必须捏着鼻子喝下姜汤驱寒,而那个女人却可以用内力将衣服烘干,背后正冒着白烟,丝毫不担心淋雨受凉这档事!会武功有了不起么?会武功就可以将她试剑山庄视若无物,几个人打来打去,在天上飞来飞去,将她抗来抗去,都以为自己是天外飞仙吗?!

“啪!”

碗中姜汤荡漾了几番。

“你坏我大事,到时候教主追问…”白惜容重复着司宝灵的言语:“教主?”突然眼神一冷:“你是魔教之人!”

此时司宝灵总算是理顺了衣服,有内力果然好,自带的烘干机有木有。看着对面换了身衣物但明显脸色苍白许多的白惜容不禁心生一股恶劣的优越感,没穿越之前她也是这样一个平凡又没有武功的人,儿,啊!

“没错,不仅我是,那日给你牌子的人也是。”

白惜容没料到她居然这么爽快的承认了,当即一愣,却也很快质问:“你们到我试剑山庄是想窃取玄灵剑!”

没有疑问,是以司宝灵也很坦诚地点点头。

“…”没见过当贼还当的这般理所应然的。当即就要喊护卫,却被司宝灵掐住了脖子,一旁的小红想要跑出去搬救兵,司宝灵又顺势拿起桌上的点心弹向小红,点了她的穴。

白惜容怒目而视,丝毫不见胆怯:“你想怎么样?”

“跟我去魔教走一趟。”司宝灵冷声道。

“为何?”

“我们教主看上你了!”

“…”

眨眼眨眼,继续眨眼…司宝灵受不了了:“别送秋波了,留着给教主送去。”

白惜容有点转不过弯:“我没见过你们教主啊!你说说,他长得啥样啊?”想了想又道:“我也不记得我有什么画像之类的东西流传出去,就连一把扇子都没有耶。难道我已经是黑白两道的梦中情人了?”

不得不说白惜容的自我感觉太好了。

“我怎么知道他看上你哪一点了!”司宝灵一脸嫌弃地收回手:“既不温柔也不漂亮,就连下个药都能下错的白痴,真不愧姓白。”

“喂——”白惜容有些跳脚,指着司宝灵:“我哪一点不好了?!说不定你们教主才是又老又丑又矮又胖,娶不到老婆才让教徒来强抢民女。”

“啊哈!”司宝灵也跳了起来:“虽然本姑奶奶不太待见那家伙,可你还别说,那厮长得还是真对得起姐姐我的审美观的。可谓是一树梨花压海棠,什么邪魅一笑,什么宠溺一笑,什么邪魅狂狷这四个字四个字的词用在他身上还真不过分!”

“哟~”白惜容抱着手臂一脸深意:“这么护着他,你莫不是喜欢他吧。”

“我喜欢他?!”司宝灵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就算喜欢小乖我都不会喜欢他!”

“小乖是谁?”白惜容好奇问。

“一只猪!”

“…”

女人,果然在某些话题上很有共同语言。

“诶,你真要把我送给你们教主啊?”不知为何,白惜容打心底不相信眼前这个女人是坏人。她若真的要这么做,前段时间完全可以将自己一棒子敲晕,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走。

司宝灵恶毒道:“把你带到教中然后下一通泻药?”

“你!”白惜容刚要发作,想了想还是算了:“其实你不是坏人对吧。”

司宝灵不语。

“咦,你是不是中了什么毒,所以不得不比听命于那个教主才替他办事的?”

“你怎么知道?”这个白惜容什么时候变聪明了?只见她得意一笑:“那些江湖话本里不都这么说的么。”

司宝灵试探问道:“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去魔教?不然我就会因拿不到解药毒发生亡。”

白惜容笑意更深了,司宝灵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只见她轻启薄唇:“不愿意!”

果然,她不该对这个小白抱有任务善意地希望。但司宝灵还是不甘心道:“喂,这个时候话本里通常都是:女主一脸同情,然后因为善良的本质自愿当人质吗?”

白惜容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还闯江湖的魔教人呢,居然信那种江湖话本的故事。”

“…”不知谁看的最带劲。

“你逃吧!”

“啊?”白惜容不解地看着对面之人。

“我下不了手。”司宝灵站起身背对着她,收起之前的玩笑之意:“教主要你,我没把你带回去他还会派其他人来。你只有去了别的地方,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躲起来。过一阵等他新鲜劲过去了,你也就安全了。”

“笑话,堂堂试剑山庄难道连一个弱女子都保护不了吗?!”

“三年前的南宫世家为了保护他们的大小姐,不也是倾其之力也没留住吗。灭门之案我想你们武林正派更清楚吧。”

“我…”

南宫世家的大小姐,她白惜容自幼认识的玩伴。三年前南宫世家灭门后下落不明,原来是被魔教掳了去!

司宝灵转过身:“你逃了,试剑山庄就安全了。”

“我凭什么信你?”

“信不信随你!”说罢,窗子打开,刚才还在房间的人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徒留白惜容对着窗口,她该如何抉择?

此时的东厢房。

“主子啊,这一堆沫儿?”福伯擦着汗,这家主子还真把玄灵剑震成沫儿了。

相司晨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将寒气注入到剑身中,挺多也就碎的多了点,没想到被那个叫李流芳的人那般大刀阔斧地挥舞,剑身想要保持完整都困难,亏他还费了些心思收集了大半的剑粉。

“福伯你看这沫儿能再炼成剑吗?”

“…”您当我是街头修瓷器的,还是玩杂耍的?

“唉…”相司晨叹口气:“本来让御宗派吃个哑巴亏多好,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么多的陈咬金。”

福伯不动声色地看着那袋子剑沫儿。不就是半年前御宗派那几个长老说您是绣花枕头么,至于这么记仇吗,还老说自己是读书人。

“这玩意给你,你随便给我造个什么东西,快去快去。”

“啊?”福伯一脸苦相。

“废话!”相司晨很是认真:“好歹也是玄灵剑不是,浪费是可耻的!俗话说的好,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锻造剑也是一项辛苦活,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就将其丢弃…”

“是是是,老奴遵命。”主子一旦碎碎念起来果然好可怕!福伯看着手中的那一袋子剑沫——唉,打双筷子吧,勉强应该凑合,方便又快捷,还挺符合他“谁知盘中餐”的要求。

两日后,试剑大会照常进行着,就连玄灵剑也好好的安置在那半山腰的神阁内。司宝灵只能赞叹,白庄主的造假技术还真不是盖的。

当夜。

“酒使回去了,就玄灵剑一事向教主请罪。至于白惜容——”

心中“咯噔”一下,司宝灵心里憋火——教主,你是多缺女人才死命盯着白惜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