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司宝灵装作没听见般四下张望。哼,她才不要过去,肯定没好事咧。

“我再说一遍,过来!”

不容质疑的口气,司宝灵嘟起嘴,有些讪讪地看着对面之人。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呢。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听话比较安全,便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

“坐下!”

又乖乖地坐在一旁。看着有如小狗般的司宝灵,相司晨心中叹口气——早知道动用寒气就能让她听话,他之前到底在做什么?!

正当他能安静会儿时,身旁之人又不安分了。双手撑着脸,大滴大滴眼泪开始往下掉,

相司晨彻底被某人折腾的歇菜了。

“欺负人,哼,欺负人。”司宝灵哭的很是伤心,连声音中都带着浓浓地委屈。

“我…”相司晨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刚才吼我!”

“…”冤枉啊,他不过就是将语气放沉了点,可是对着一个醉了的人又要怎么讲道理?

师母说:和女人讲道理那都是痴心妄想,男人只用听就行了!

司宝灵见身旁之人耷拉着脑袋,一幅乖乖认错的模样,也止住了抽泣:“那你还吼我不?”

相司晨赶紧摇头,打死他都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鉴于你认错态度还不错,嗯…”

要怎样?不会又要掐死他吧,能不能换个死法?

正当相司晨东想西想时,嘴唇被柔柔覆上,不由的瞪大了双眼。过了半响,司宝灵微微缩了回来,弯眼而笑:“奖励吻。”

不待相司晨又什么反应,司宝灵同学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往旁倒去,幸而相司晨将她抱住,定眼一瞧——这厮居然睡着了!

一番折腾总算是停息了,可为什么自己心脉跳动的有些异常?难不成真的要走火入魔了?相司晨无奈的叹口气,看着怀中之人安详的面容,轻声道:“司宝灵,你下次要敢再喝酒,我就…就…”话至嘴边噎了半响:“还是去煮碗醒酒汤好了。”

哎…

司宝灵这一睡,自然是到了第二日才醒。只觉得四肢酸痛,头也有点晕,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剧烈运动了?最奇怪的是,她的眼睛怎么红红的,还有些干涩?

撑着脑袋回想回想——自己跟着相司晨在青空派转悠,然后在遇仙亭里休息,接着自己开始吃药,然后…

然后怎么来了着?司宝灵眯着眼,努力回忆。

正在此时,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相司晨端着药碗走进来。

轰隆,一道惊雷劈入脑内,她记起来了!

相司晨到没有注意她的异常,依旧如往常一样地将药递给她,却见司宝灵的脸有些僵硬。而司宝灵注意却地是相司晨的嘴,嘴型很是好看,薄薄的唇瓣似乎味道也不错…

“司姑娘,该喝药了。”

一声唤,惊的司宝灵差点跳起来,“哦,喝药喝药!”

——完了,她这是怎么了?醉酒后遗症吗?

相司晨见着她喝药,目光不自觉地也落在了那唇瓣之上。当下撩了句“有事,不久留了。”便快步夺门而出。

这两人之间的异状,除了福伯外,到也没几个人注意。秦梦秦纵那些药师整日醉心药物,派内其他弟子们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当司宝灵泡完了最后一道药浴,体内之蛊已经完全驱除了。正当她考虑接下去要做什么时,却被青空派的掌门打包塞给相司晨,又将两个人一起打包装在了去昆仑宫的马车上。对此,司宝灵只觉得这青空派掌门的做法,怎么颇有点捆绑销售的感觉?当然了,她应该是属于那个赠品。可她哪里知道,这完全是为了让相司晨能够安心去昆仑宫比武的无奈之举。

由于司宝灵体内之蛊已经干净了,接下来只需要慢慢调理就好。因此,秦梦他们并未跟来。只有福伯依旧陪在相司晨身边,赶着马车。福伯心底也打着小算盘,他在算司宝灵到底能忍多久。主子暗中让他查了勾魂笑,魔教,以及鬼府的事情。就目前看来,司宝灵就算是要将厉天和风清月跺成十八块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已经散了武功仅仅轻功还算凑合地她,要如何去报这个仇呢?

福伯算来算去,觉得司宝灵将自家主子拖下水的可能性最大。如果真是这样,那局势就更加麻烦了。再说了,就算她与主子暧昧再暧昧,目前来看,能不能走到最后那一步还是个谜。为了一个魔教女子私怨,不管怎么算,这都是笔不太划算的买卖!这些话,福伯自是没有对相司晨提起。但他还有时间来观察司宝灵,看她究竟值不值得主子为她做到那一步!

司宝灵趴在马车车窗处,看着渐行渐远的青空山,心中多少有些不舍。在那里待了四个月,犹如世外桃源一般。如今,她又要回到那片江湖。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勾魂笑了。没有令人害怕的武功,仅仅残留些轻功;那张变幻莫测的脸也消失了,除了眼角眉梢处还残留着些许勾魂笑的影子,如今的她只是一个清秀普通的女子。

随手摸了摸头上的发簪,不禁笑了笑。等出了青空派的地界,她就要留下些许记号,以好让烈找到她。

呵呵,就算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事。司宝灵放下车帘,舒舒服服地躺在厚厚的软榻内。

等她睡的迷迷糊糊,马车外,传来了福伯的声音:“主子,咱们今儿就在这里歇息一晚吧。”

“好。”相司晨翻身下马,司宝灵也跳下马车,正活动着筋骨,目光却被那客栈的名字吸引住了——剑仙酒楼?!

哟呵,看来仙剑的影响力都跨时空了?司宝灵边想着边随相司晨走进去。这酒楼门外还趴着一条老黄狗,司宝灵是见狗就会喊:“旺财。”喊了两声,老黄狗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又换了个地方趴着。

刚进门,正百无聊赖的店小二立刻殷勤地迎了上来:“客官,您里面请咧——”话音落,一个艳丽无比的女子扭着水蛇腰摇着莲步移出,一颦一笑皆透着股诱人的风情。只待她喊了一声,司宝灵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

“哎哟,这不是小晨晨嘛,怎么这么久才来看奴家呀~”

【神秘女,葛宁】

“哎哟,这不是小晨晨嘛,怎么这么久才来看奴家呀~”

随着这声娇唤,还不待司宝灵咬断自己的舌头,却被身旁之人大力往后一拉。只这一瞬之间,狂风肆虐,酒楼内的桌椅板凳被风掀起,一阵强大的气流之后,只听得轰的一声,本干净整洁的大堂,顿时变得破破烂烂。

司宝灵抹掉嘴角的木屑,看着眼前对掌的男女,脑袋有些空白——这是什么情况?但理智胜过好奇心,她左看右看,决定悄悄地溜到福伯身边比较安全。果然,等她刚同福伯以及那个店小二一起将一块还算完好的桌子竖起,当做盾牌挡在身前时,又是一阵狂风刮过,风中带着割痛脸颊的寒气。

“小晨晨~”正拼着内力的艳丽女子又娇滴滴道:“你要是砸坏了老娘的账台旁的酒缸,老娘阉了你!”

“你就不能看着点打吗?相司晨,你存心跟老娘作对是不是?”

说话间,又是一阵乒乒乓乓。

缩在桌子后的司宝灵打了个哈欠:“福伯,他们还要打多久啊?”

福伯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战局:“不知道,估计还要点时间。冰刃还没用,应该会一直打到外面去。”

所谓冰刃,即将极寒的内力在空气中化成一把利剑,当运用到极致时,可以瞬间形成也可瞬间消散。

司宝灵转个身,也和福伯一样扒在桌面上,只探出个脑袋。没想到,那艳丽的女子内力居然如此深厚,与相司晨几番对掌都不见弱势。看情况,这二人应该是认识,难不成是属于相爱相杀系列的?

正当她想着,那二人突然之间眼神一凛,司宝灵立刻将头缩了回来,却还是晚了一步,极寒之气将他们几个藏身的木桌彻底冲的四分五裂,这才叫躺着也中枪!果然,在武侠小说里当个路人都有着生命危险啊!说不定那个无良作者哪一天脑袋一抽就将自己给炮灰掉了,女主变配角有木有!!HE变BE有木有!!大家CP站错队了有木有!!

“呼——”司宝灵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木屑渣滓,环顾四周,无比苍凉。好好的酒楼大厅已经变得惨不忍睹了,而那两个始作俑者已经从屋内打倒了屋外。

虽然她散了武功,但常年习武使得感官变得异常敏锐。刚准备说什么,却发现一股剑拔弩张之势——福伯和店小二也对上眼了!

司宝灵无奈地叹气,拍了拍自己额头,这到底是出什么闹剧啊?

“福伯,好久不见了。”

“呵呵,三年不见,你这木小子也长高了嘛。”

“既然主子已经出手了,福伯,可不要怪我不尊老。”

“那是那是。大家各位其主,可你这黄毛小子要打赢我,还早了十年八年啊!”

“…”啊喂,有谁能够理解一下她这个无辜的路人啊。司宝灵看了看屋内,又瞧了瞧屋外。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她,当下心中一喜,轻轻着脚步靠着墙壁一溜烟地远离了这块危险之地。

“呼…江湖仇杀,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司宝灵擦擦汗,还好她够机灵,溜地够快。嗯,看看四周,不错不错,果然是厨房。

赶了一天路,那些高手不饿,她可是饿的快要前胸贴后背了。于是乎,一方小小的酒楼,前面各路招数打的热闹,后面,灶台里的火也烧的热闹。司宝灵打了两个鸡蛋,切好翠花,挖了一勺猪油,又找到了些熟米饭,专心致志地做起她的蛋炒饭来了。

“不错不错,真香!”深深吸了口气,司宝灵笑的一脸幸福:“我这独门蛋炒饭果然没有退步呀!”说罢,又从一旁的泡菜坛子里挑了两根泡萝卜,切碎了伴在饭里。

“哟,福伯那招是白鹤亮翅吧,啧啧,简直就是老当益壮的典范嘛。”司宝灵端着碗,挑了个安全的角落,边吃边看。

“哇塞,那就是传说中的大慈大悲掌?嗷嗷嗷,店小二小哥,你居然如此深藏不漏!”说话间,嘴中的鸡蛋刚好也嚼碎了咽进肚内。

“这萝卜泡的还真不错,酸脆酸脆的,好下饭…”

正当她继续一脸幸福地沉醉在自己的晚饭中时,两道目光齐齐向她射来,司宝灵一愣,继而举着筷子笑的特真诚:“福伯,你们继续,继续打吧,不用管我。”

我就是一打酱油的…好吧,我还是回厨房吃好了。

刚转身,一阵风旋了进来。

“不打了不打了。”那艳丽的女子甩着手,脸色很不好看:“我说相司晨,你好歹也是个男人,和女人打架下手不知道轻重吗?好歹我也是你师姐啊!”

“咳咳咳…”一向宠辱不惊淡定无比的司宝灵差点被鸡蛋炒饭给呛死。

这时,相司晨举步进来,也不看那女子一眼:“师姐?我记得你已经被逐出师门了。”

“哎哟,这是鸡蛋饭吗?”女子似乎没听到相司晨说的话,直径朝着司宝灵奔去,只让司宝灵很爽快地将碗往前一伸:“吃吗?”

她点点头,又立刻摇头:“我不吃别人剩下的。”当即招了招手:“木头,去厨房给我做两个菜,我饿了。”

那位名叫木头的店小二听得主子唤他,也立刻过来,恭敬地答了声:“是,主子。”便往厨房而去。

司宝灵见气氛顿时冷了下来,提溜着眼睛看了看那女子,又瞧了瞧不远处的相司晨。心底理了理关系:这个女子是他的师姐,甭管是不是前任的,二人出自一派,算得上是一家人。唔,清官难断家务事,她这个外人最好也不好掺和了。

于是,思想决定行动,就在她脑中如此想的时候,司宝灵已经捡了一个小板凳,将自己挪到了账台后继续埋头吃饭…

“师弟啊,难道你对师姐我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好奇,一点都不意外?”

相司晨抬头望着屋顶,开始他惯有的神游之态:“细细一想,我倒是还真是有个师姐叫葛宁,不过这个人好像很久以前就被逐出师门。相某现在只有一个师兄,那便是青空派的掌门俞宏,不知阁下所说的师姐又是何人?”

葛宁气的牙痒痒,她这个师弟总是能装的这这一脸无辜人畜无害的模样。

“老娘再说一遍,我可不是被逐出师门,而是我自己自愿离开玄镜之地的!”

“不管是被逐出师门,还是自愿离开,但结果终究是一样。”

葛宁的拳头又握了起来,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顿时嫣然一笑,像老鹰抓小鸡般将吃的正香的司宝灵从账台后拎了出来:“师弟呀,你能解释一下,这个人是谁吗?”

司宝灵努力咽下最后一口饭,抬眸瞅了瞅笑的毛骨悚然地相司晨前任师姐。

葛宁见相司晨不语,又转而又对着司宝灵笑嘻嘻道:“小妹妹,你为什么会和我师弟在一起啊?”

“呃…”司宝灵眨眨眼,一脸茫然地转头看着相司晨,很是自然的问道:“师叔,不是掌门说要您带我出门涨涨见识的吗?”

“师叔?”

显然,葛宁被这个称呼震住了,拎在司宝灵衣领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司宝灵露出一个好孩子的笑容:“是啊,我是青空派的弟子,自然要喊师叔啦。师叔此行是受掌门之托去昆仑宫比武。所以这一路上要安心静养,福伯年纪大了,一些杂事不好再劳烦他,所以便让我一起跟过来了。”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加之她现在也穿着清空派的衣物,葛宁虽微蹙着眉却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我师弟不愿听我说原因,那你愿意吗?”

废话,她敢不愿意吗?司宝灵很识时务地点点头:“女侠不妨请讲。”

“你应该也喊我一声师叔。”

“这个…”司宝灵有点为难,看起来相司晨和葛宁之间的关系不太好,在烈没来之前她还得指望着相司晨,如果喊了葛宁师叔会不会引火上身呢?

“怎么,难道你看不起我?”说话间,地板上竟露出一丝霜寒之色。司宝灵连忙道:“我是青空派的弟子,并非玄镜之地的人。所以,这个…”很是为难地抬眸望着葛宁。

“呵,倒也是这个理。玄镜之地与青空派虽为一体,但说到底是各自为政。我也不为难你一个晚辈了。”葛宁拍了拍司宝灵的肩表示理解。

“本来我的酒楼开在昆仑地界,可最近几月昆仑宫不太太平,便将酒楼迁到这里来了。十年一次的天下排名会要开始了,我想…”说着,神色复杂地看着相司晨:“相少侠,应该是要去参加吧。毕竟百年以来,青空派可从未丢过天下第一的宝座!”继而又笑了笑:“不过这次,说不定天下第一得换人了。风水轮流转嘛,天下第一轮流做,总有一天到他家。”

“换谁?”司宝灵有些好奇。

葛宁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笑的更加灿烂:“魔教教主——厉天!”

【魔教主,我呸】

“厉天?!”司宝灵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却不自觉地朝相司晨望去。

谁料那人却悠悠道:“无聊。”

葛宁对他的态度毫不在意,继续笑道:“无不无聊我可不知道,但我亲爱的师弟啊,你师姐我可是和那人对过招的。哎,说句难听的,要不是我轻功好,恐怕现在人就不在这了啊。”

此话一出,福伯的脸色竟变了又变。

他是知道眼前这位女子的功力的,早在相司晨之前就在冰域独自修炼,与相司晨一样习得上清寒气。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这一任的逍遥尊者本应当是葛宁的。虽然自家主子的功力现在肯定在葛宁之上,但若说要夺了葛宁性命,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司宝灵并非在意此处,她所关心的是:“葛姑娘,你怎么会和魔教教主交上手?”

谁料葛宁朝她妩媚一笑:“还不是因为我天生丽质惹人嫉妒呗。哎,我就是随口说了几句那个什么魔教里的那个女人…咦,叫什么来着?”

不是吧…

司宝灵觉得额头有几滴汗要滑落下来了。

“哦对对。”葛宁总算是记起来了:“是叫勾魂笑!就是因为说了几句勾魂笑的坏话,结果,不曾想那个厉天就在附近,于是就和我打起来了。”说着,又勾上了司宝灵的肩膀:“小妹妹,我就纳闷了。你说说那个勾魂笑到底有该有多好,才能能让一个男人这样为她。”

“呵呵,呵呵…”司宝灵心中干笑,侧头看着自己肩膀上的白皙手臂,不禁叹道:“葛姑娘,你这镯子好好看啊。”

“是吗?”听得称赞,葛宁自然也将什么魔教,什么勾魂笑之类的抛在了脑后,将手伸到司宝灵眼前:“这镯子可是我从大漠驼队那里淘回来的。听说是要进贡给波斯皇室的,你瞧瞧,很是别致吧。”

“嗯嗯嗯。”司宝灵很是认同的点点头,手不禁也覆上去摸了摸:“真好看,和葛姑娘你很配啊。”

“哈哈哈,没看出来,你这嘴巴倒挺甜的。”葛宁打量了一下司宝灵:“看在这个小丫头的面子上,就让你们在我这里住一晚吧。”

咦,刚才还和相司晨上演了全武行,这么快又和好了?难不成真是同门没有隔夜仇?司宝灵回头看了看相司晨,见他点了头,便知晓这是同意了。

随后和福伯一起到外面将马车里的东西拿进来,刚至门口却听得屋内几句轻言相谈。

“他…还好吗?”

“你走之后就死了。”

司宝灵微微回头,却什么也听不到了,屋内又归于了平静。

是夜,天阶夜色凉如水。

司宝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还在想着葛宁之前所说之语。厉天会为有人说了勾魂笑几句坏话就动手?我呸!

她想的没错,葛宁的脉相果然也是那一种。这世间人脉相千变万化,可在这万变的脉相中,却有一种特殊的脉相,那是体质偏阴的女子所特有的。

她在青空山的几个月,与秦梦那些药师朝夕相处。看了不少医书,加之这具身体的前任是个医术天才,是以那些东西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困难。

还在试剑山庄的时候她就很疑惑,为什么厉天宁愿放弃玄灵剑也要抢到白惜容。现在她明白了,白惜容的体质对厉天所练的魔功是世间难得的良药!

如今看来,葛宁也是如此。之前她与相司晨交手的时候,竟然也操纵了寒气,想必也在冰域待过。如此一来,使得她的体质更加阴冷。面对如此妙人,厉天怎么可能会放过!

“厉天,你等着。咱们的账,要一笔一笔的来算!”猛地翻个身,司宝灵带着一肚子的火气进入梦乡。这是一个美梦,因为厉天被她踩在脚下,供她鞭打!

一定要用车裂之刑,行刑的时候就得拿出秦朝焚书坑儒的那种气场!什么分尸啊,炮烙啊全给他用上,总之就一个字——狠!你要是用老虎凳辣椒水那种等级,都不好意思跟厉天打招呼!

你觉得要用什么刑法对付厉天这样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