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虽是几大官僚家女眷组织的,不过地点却是每家沦着来的,偏这次到了白府。

不过白府并没有在府内举行,而是在别苑的一个庄子上,在京城外几里的地方,有山有水,也算是山清水美之地。

至于能请动丞相及其女儿,自然有白松然的功劳在里面,当然了,其间白松然连自己父亲的名义也用上了,看着一见面就斗个不停的两个老头,白松然到没有一点尴尬,还看戏似的对着上官清明笑。

上官清明一脸的淡漠,只坐在父亲的身边,低眉垂眼,到安静的很。

从有了身孕之后,她就越发的疲惫,也不知道昨晚白松然和父亲怎么说的,竟然让父亲同意来这种场合,昨个又吊了一天的鱼,自是还没有休息好。

不过不多时,陆续有大臣到了,也将大厅挤满。

“清儿妹妹,不如去外面坐会吧”

上官清明抬头扫了一眼,那眼神似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看着白松然。

白松然的笑意就更浓了,“一会这里大臣会更多,妹妹可就更无聊了。”

虽然知道他没安好心,上官清明却也知道自己在这种场合不适宜,也正想看看白松然又想动什么歪脑筋,这才起身。

而白老爷虽面上应付着各大臣,可眼睛却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一看儿子巴结的样子,心里那个吐血啊,平时怎么说经给他娶妻都不同意,一副厌恶女人的样子,这下看了,那谄媚的样,还是别人的妻子,这心里怎么能不气。

眼前有这么多的外人在,他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两人离开。

上官清同样是老狐狸,“老白啊,怎么有心事?”

白老头皮笑肉不笑,“哼哼,现在你高兴,有你哭的时候。”

在场的大臣多数都知道两人的相处方式,自然也没有往心里去,只当平常。

上官清的笑意就越深了,“松然这孩子不错,果然不像你。”

气得白老头吸了一口气,胡子也直了。

这一次不用说也知道,又是上官清占了上峰,白老爷若反驳了,岂不是承认自己的儿子不好了,所以只能吃这哑巴亏。

上官清能这么爽快的答应白松然来府上参加这种妇人的聚会,其中最诱惑他的就是能看到白老头吃憋的样子。

白松然带着上官清明往花园处走,还没有到,就听到一阵女子的娇笑声,还有淡淡的菊花香,两人的步子才慢下来。

“你、不用、避嫌?”

“清妹妹这就不知道了,每年一次的聚会,只有这次是特别的,自然不用。”白松然貌似心情很好。

见对方停下来盯着自己看,白松然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清妹妹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

他的话引起了上官清明唇角略带讥讽的笑。

“哎呀,其实妹妹多想了,这样的聚会可是京中贵妇们露脸的地方,有多少人想来还来不了呢,哪像妹妹,明明有这个身份,却不来,多可惜。”

挑衅,他一定是在挑衅自己的耐性。

不过定要让他失望了,自己这次偏不上他的当,看他还能怎么样?想到转身继续往园子里走,又没有什么可怕的,只当出来散心了。

却不知道此时背后的白松然松了口气,他还真怕清妹妹跑根问到底,还好自己了解一些她的性子,略失小计对付了过去。

上官清明一入园子,马上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原本热闹的花园也瞬间静了下来,贵妇多是相熟的,只有这个不曾见过,想想今日会来一个特别的人,难不成这个就是丞相千金、将军府的少夫人?

桑兰的话,证实了大家的猜测,“少夫人能来,真是给这次的聚会又增添了色彩。”

这回下面有了声音,不过是细小的议论声,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不过却不敢做的太过,毕竟人家的可是丞相千金,他们的夫君也要巴结着丞相呢。

上官清明的眼睛无意意扫了她们一眼,只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然后寻了一处椅子坐下。

桑兰没有想到在众多人的面前,上官清明竟然没有接自己的话,面上难以过的去,不过也只能忍下,转身叫一旁的下人上茶。

将大度做的无处可挑,在践妇们的眼里越发的将上官清明比了下去。

上官清明身边坐着的是一位十四五的小姐,看着发髻是个还没有出闺的,不过触到她那双鄙视的眼神时,上官清明心下了解,貌似自己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受欢迎。

挑眉看向坐在自己另一边的白松然,似乎对他打什么主意明白了一些,却又隔着一层的雾。

不过很快,她就有点明白了,当听到下人禀报南宫将军带着妾侍已到了大门外时,她看到了桑兰眼里的得意,还有众多贵妇有些同情的目光。

这样的场合一个妾侍跟本不可能有姿格参加,看着桑兰的得意所以也就是说这一切可能是桑兰弄的了,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上官清明哪里知道外面的那些传言,所以她疑惑的看向白松然,他不会又要出什么损招,才会让自己来看戏的吧?还是这一次他想看她的戏?

不多时,就见有小丫头领着一个身着粉衣的女子走了进来,那胆小的样子,不正是桑菊吗?

桑兰到热情的迎上去,“妹妹好大的面子,竟然让将军陪你来。”

谁也不是傻子,一听就知道这话里有话,将军府的事情此时已传的人尽皆知,正牌的妻子被欺负回娘家,而一个姨娘却如此受宠,让向来连皇家宴会都不参加的将军能来这种聚会,怎么能不让人另眼相看。

桑菊的脸红的像苹果,只娇羞的抬起过头一次,又忙低下去,规矩的对院里的贵妇们行了个礼,这才顺着桑兰拉着的方向走过去坐下。

这里的女眷哪个不是讨厌妾侍的,即使看到这将军府的姨娘如此规矩,却也没有给好脸色的,纵然得将军的宠又如何,总归是个妾。

宠妾灭妻的苦处,谁人不知道,所以桑菊的举动没有引来大家的喜欢,反而招来的厌恶,更多的是越发的同情那坐着不语的结巴少夫人。

对于众人的心里,桑菊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心里却从听到桑兰的话之后就一直美滋滋的,将军这样的举动,确实是宠爱自己的。

越是这样想,让她越有些按捺不住,微微抬起头,眼角偷偷扫了一眼进来时就看到的上官清明,见她面色无常的坐在那里品茶,似平没有因为桑兰的话有什么异样的反应,心又不明所以的沉了下来。

同时安慰自己,这些就足够了,一边想到要如何让桑兰去对付少夫人,毕竟将军在这里,自己是不能有所举动的,将军那样的人,岂会看不出自己的小动作。

“姐姐还没有见过少夫人吧?”桑兰带起话题。

桑菊这下慌了,忙站起来,这才慢步向上官清明走去,半福着身子,“妾身不知道少夫人也在,没急时上前来问安,请少夫人处罚。”

语罢,身子就要往下跪。

她的话听在其她人耳里,觉得也正常,她低着头进来,就一直没有也抬过头,没有看到也是理所当然,所以说要怪罪到也不必。

只是上官清明并没有拦下她的动作,吹气拂了拂水上的茶叶,慢慢的抿了一口,桑菊咬紧了牙,才跪了下去。

看来少夫人是真的在怪自己了,以前的时候,自己行礼少夫人都是不允的,更不要说跪了,眼下这么多人在,少夫人竟然没有开口,可想而知心里是真的恨透了自己。

一边悲伤的同时,一边越发的肯定自己应下桑兰的决定是对的。

上官清明抿了口茶后,才一副惊呀的抬起头,好一会反应过来后,才将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起身将桑菊抚了起来。

“有、、有了身孕、就、、就该、注意身体”不理会四周惊呀的目光,上官清明淡淡的笑着。

她当然明白众人惊呀是因为听到自己是结巴,至于偷笑白松然和不屑的桑兰,她更是做给他们看的。

桑兰羞乃的抬起头,眼睛泛起水雾,“少夫人。”

上官清明扶到到原来的位置坐下,才又道,“莫、、、莫让外人、、笑话。”

桑菊眼里的泪才慢慢收了回去,羞涩的低下头,明白话里的意思是让自己注意身份,心下纠结自己刚刚是不是做过头了?

这下子,原本对进来时有些冷傲的上官清明不喜的贵妇们,这回可转了心思,没有想到堂堂丞相行金会如此对待一个妾侍,更没见有想到她的脾气如此温柔。

“哎呀,少夫人真是个温柔的女子”这嗓门大的是兵部侍郎的夫人。

性子泼辣,为人直爽,与之交好的人少之又少,她这性子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不过却很得上官清明的喜欢,所以她善意的回了一笑。

不过兵部侍郎的夫人打开了话查,其她人也开始与上官肖明搭起话来,上官清明的回话很慢又结巴,并没有招人大家的不喜,更多的反而是怜惜。

这与桑兰的计划可不相符,不过她并不急,听着众人说话的同时,暗下与身旁的桑菊也攀谈了几句,脸色也微微难看,想来是对于桑菊让她一人动手有些不悦。

聚会到一半,就被男人们的到来给打破了,有丞相与南宫离在场,这聚会反而越像京城里上层官员的聚会,离吃中午饭还有一段距离。

桑兰理了理衣襟,这才站起来,众人见了都停下说话看她,她福了个身子,“今日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不若咱们也来个赛诗会,是按个人来还是按各府来,大家自己决定。”

这是文雅人做的事情,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一翻后,决定抽签来分配,这样一来显的公平一些。

每两个纸条上的字是一样的,抽到一样的就分为一组。

最后众人坦开抽出的签后,与另一个配组,看着这样的组合,众人不由得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最让人津津乐笑的就是白老爷与丞相一组,上官清明与桑兰一组,桑菊与白松林一组,白松然与南宫离。

至于其他人家,也都尴尬不已,试想想平日碰面都不方便的女眷,今日竟要组成一组,不过毕竟是朝中大臣,越是拘谨反而越让人看不起。

白松然对上南宫离的寒眸,还不停的挑衅的挑动眉角,看着忍着火气的好友,白松然忍着笑差点憋出内伤来。

另一边白老爷更是一脸的不满 ,“还好不是在战场,不然与你一起,岂不是只能等着受死?”

上官清斜了他一眼,到是有些担心的看向沉默的女儿。

桑兰想做的事情,就是借着一做一念诗的事情,来让上官清明出丑,不想自己竟然好运的招到了与她一组,如此一来,到时她想不出丑都难。

白松然很快就发现南宫离的视线被引走了,寻视看过去,正是上官清明的方向,他勾起唇角,“南宫,莫不是担心清儿妹妹?”

南宫离冷冷扫了他一眼,听到桑兰的提议后,脑海里速度闪过什么,不过太快,并没有让他扑捉到。

要说这些年来,白松林还是了解一些自己妻子的,无缘无故的提出这个,定是有什么目地,看着她眼里的兴奋,心下没有了底。

“将军,属下有个不情之请。”白松然握拳道。

这话引来众人的侧目。

南宫离轻嗯一声,算是应允他开口。

“内人有孕,将军府的姨娘也有了身孕,不若咱们两组吊换一下,这样相信众人也不会有什么异议。”最后一句话,直接将众人的嘴给封住了。

正文 出丑(加更)

说句难听的话,官大压死官小的,人家将军战功赫赫,又是丞相的姑爷,他们心里对白松林的提议不满,也不敢当面表现出来啊。

“夫君,这怎么行?妾身没事的。”桑兰见了,忙开口。

白松林不理会她,只看着南宫离。

而南宫离低头沉思一会,这个时间,桑菊衣袖下紧紧握成拳头,她此时很矛盾,一方面是希望南宫离同意,这要也能在众人面前,特别是少夫人面前,让人知道将军是心里在乎她这个侍妾的,不想让将军同意,是觉得今日难得有机会借别人之手让少夫人出丑,或许就能解决掉少夫人。

左右为难之间,南宫离才表了态,“有劳松林的一片心意了,就照你说的办吧。”

最后南宫离带着妻妾一组,白松林与妻子一组,如此便开始了赛诗。

桑菊的脸从南宫离开口之后,就一直红红的,虽然她没有抬起头,可看到她已红绣的耳根,也能让人猜到她的脸是什么样的。

上官清明到无所谓,兵来将挡,到要看看桑家这对姐妹到底想玩什么花样?而白松然又有什么用意?

两人一组,有男子的则是男子做诗,女子念,最后众人来点评。

坐在椅子上,上官清明犯起困来,听着这文邹邹的诗,仿佛又回到了上学的时候,每次一上课,她就会犯困。

南宫离则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妻子的神情,那犯困的模样自然没有逃出他的视线,不过他的心思却在想另一边,想起他那天在溪边遇到的事情,自己被耍当然要报复回来,这样心里才能舒服,也让这小女人知道惹恼自己后果。

南宫离招来小斯,铺开纸张后,寻思了一下,占了墨之后开始落笔,那铿锵有力的字出现在视野里。

上官清明简体字还认得,斜眼扫了一下,见那纸上繁体字居多,最后偷看也懒得看了。

到是坐在另一边的桑菊好奇又不敢探身去看,只能垂着头会在那里。

谁也不曾见南宫离做过诗,见他动了笔,自然勾起了别人的注意,恨不能马上就能看到那诗,而桑兰则隐忍着坐在一旁,心里恨自己夫君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帮助那个女人,让她是又嫉又恨啊。

“将军既然写出了诗,不如现下就念出来吧”有大臣心急,自然是文臣。

白松然可不觉得南宫会如此热情的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更不相信他会有心情写诗,相信定是有什么目地吧?

“既然如此,不如就让少夫人代劳将诗念出来吧”桑兰声音一下子让四周静了下来。

白松林不满道,“兰儿、、、”

所有人都知道少夫人是个结巴,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念诗,岂不是让她出丑?想了昨日妻子的请求,又想到这些日子里的流言和妻子争吵的话,他在笨也慢慢明白了妻子的用心,心下对妻子如此歹毒的用意,恨不能当场就质问她。

白老爷脸上也闪过不悦,虽然平日里他与上官清斗来斗去的,可是两个人的感情也是最好的,那可是从出生到大就一直相处来的。

自己的儿媳妇之前在众人面前驳儿子的话,就已让他不满了,眼下又这样,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果然出自小户人家。

兵部侍郎夫人可不管什么留不留情面,“少夫人有隐疾,谁人不知,二奶奶这般,岂不是为难少夫人,我看不如让那小妾来,反正都不合规矩的带着出来了,也不差这一次。”

这噎脖子的话,落了白府的面子,给出个二奶奶欺人的话,又直说出上官清明是个结巴,还暗骂南宫离宠妾灭妻忘记了规矩。

这可急得与另一家夫人一组的兵部侍郎一额头的汗,自己的婆娘什么样他最明白,那是个有口无心,直肠子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得罪人。

上官清明抿嘴笑,这兵部侍郎夫人的脾气,她是越来越喜欢了,也明白这兵部侍郎是为自己报不平,只是方法和话说的不对,自然就不中听了。

自然聪明一些的,都听得出来她的用意,只是这话、、、

桑菊的脸则乍青乍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样的场合她明白自己一个小小的妾怎么有姿格来,只是众人看在将军的面子上,没有直话罢了。

可是这一次,被直接说破了,指怕将军也会没有面子吧?会不会将一切怪到自己身上?

只是此时她连偷看将军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了。

“刘夫人这样一说,岂不是让人觉得我是在欺负少夫人,妾身不过是觉得夫妻要同心才好嘛,正如刘夫人说的,这时让一个妾侍出来,也有丢将军府的面子啊。”桑兰辩解道。

“刚刚二奶奶还引荐这位姨娘呢,现在又怎么觉得会丢将军府的颜面了?要说我们这样的人家,最忌讳的就是在重要场合,不分轻重的连个姨娘也要引荐,这做妾的连半个主子也不算,不过是个奴婢罢了。”刘夫人丢了一句话。

这话不无道理,即使生了孩子的姨娘,在自己孩子的面前那也是个奴才。

桑兰的脸也乍青乍红,眼看着这架就要掐了起来,众人也不敢插嘴,毕竟最有说话权利的丞相和将军还在这里呢。

上官清明也看出来了,这桑兰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让自己出丑,既然如此,自己当然得要随她的愿了,至于这样做的另一方面原因,全出在南宫离身上。

南宫离竟然带着妾侍来,想必也是想也是诚心要看自己这个结巴的热闹的吧?竟然他都不顾将军府的颜面,那自己更不用管了,不让将军府成为笑柄岂不是让他们失望了。

上官清明扯了扯衣襟,站起来,“刘夫人与二、、、二奶奶不、、不必争论了,又、、、又不是什么、、、什么大事,即、、、即然将、、、将军没、、、没有意见、、、妾、、、妾身愿一试。”

南宫离看着还在继续装结巴的小女人,难不成她还真的不怕在这么些人面前丢脸?转念就明白了,她这是想让将军府丢脸?

哼,不过她到真料错了,自己即使这样做,就不已说明不怕将军府会丢脸。

正文 丢人

上官清明笑盈盈的走过去,别有意味的拿过桌上的纸,看着上面的诗句,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翻,最后又摇摇头,让众人更好奇了。

难不成这少夫人觉得将军的诗不好?

上官清明又看了一遍,才拿着纸到南宫离面前,指着纸上的字问道,“将、、将军,这、、这个怎么念?”

众人齐抽了抽嘴角,连字都不认识,这就是丞相府的千金?将军府的少夫人?

南宫离冷言吐字道,“春。”

“蠢?”上官清明故意听左了,又用不大不小刚好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道,“蠢、、、蠢去、、、、蠢蠢来?不、、不知何意?到、、、到是听过、、、春、、、春、、、去春、、、来。”

不知谁将喝到茶里的茶喷了出来,强忍下心底的笑意,面对众人低低的嗤笑声,桑兰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她就知道这结巴是个草包,这才只说了一句话,就露了馅。

白林松一脸的担心,原本一切起因就是因为自己息妻子,眼下若将军又怪到少夫人身上,他的良心怎么会安啊?

相对于坐在椅子上的白松然,则慵懒的摇着头,似在品着这诗句?可这诗唏,来句都不成了,更不要说成诗句了。

“故、、、国不堪、、、回首,只是、、、朱颜改,君、、不愁之。”将整首诗念完,上官清明啧啧嘴,“这、、这怎么像反诗。”

旷荡一声,这回不知道是哪个几手里的茶杯滑医学了,发出清脆的破裂声,桑菊也残白着一张脸抬起头来,少夫人难不成真的因爱生恨?如此陷将军于不义,这话若传出去,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

桑菊狠下心来一博,起身走到上官清明面前,就跪了下去,“妾身知道少夫人在恼妾身,妾身甘愿受罚,只求少夫人莫因怒气而与将军疏离了。”

听听这话,多么温柔体贴的一个人啊。

上官清在一旁见桑菊出来,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白老头还不忘记落井下石,“我说,看来你的宝贝女儿在将军府过的并不如意啊。”

上官清没有像以往一样反驳,脸色反而更加难看,白老爷看了也不在玩闹,脸色也沉了下来,不由得则怪的看了自己的二儿媳妇一眼。

南宫离似这事与他无关一般,没有一点反应。

上官清明撇向跪在自己面前的桑菊,大惊道,“妹、、妹、、这、、这是何意?”

“求少夫人原谅将军,回将军府”桑菊睹一把,这样一来,自己在外人眼里,怎么也是个好的。

可却不明白,在那些贵妇眼里,越是这样的侍妾,越是做作,让人生厌。

上官清明难得面上露着冷笑,“你、、、一个妾侍,这、、、这些由不得你*心。”

桑菊脸是青一阵白一阵,咬着唇,不在开口,人也不起来,豆大的泪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四周没有人改开口,更没有人上前。

南宫离这时剑眉才慢慢有了反应,微微皱起,迎上那双倔强又小的眼睛,不知道怎么想的,他一个猛的站起身,走过去将桑菊抚起来揽进怀里。

“夫人何来这么大的气,桑菊一向胆小,此时又有了身孕,你莫吓到了她。”冰冷的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错愕掉了在场所有的人。

上官清明先是也一愣,触到那双寒而带笑的眸子时,她明白了,这个男人竟然以为她会吃醋?她一定不会理解错。

心下摇了摇头,这男人还真够自大的了,也太相信自己的魅力了,也不分清楚人,这举动实在太过幼稚。

桑菊也愣了,将军从来没有如此温柔过,难不成真的被自己刚刚的举动而感动了?泪流的就更猛了,只觉得似终于见到了出路,扑在南宫离怀里大哭起来。

那委屈的样子,任谁都想怜惜。

可上官清明却看到南宫离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这下更加证明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所以上官清明什么也没有说,只冷冷的扫了两个拥在一起的人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往父亲上官清身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