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不得不说是落了南宫离的面子,被自己的内人就这样丢了脸子,南宫离原本的试探得到了证实,心下就很恼怒,眼下又看她这样的举动,搂着桑菊的手也重了几分,自己却跟本没有发觉。

不过毕竟是自己惹出来的,在众人面前又不好发作,只能忍下。

桑兰可没有多想,在看到南宫离将桑菊拦在怀里后,两只眼睛就直了,见两人还不分开,忘记了规矩出声,“将军和姨娘回坐吧。”

无意中给了南宫离台阶,让南宫离回到了自己的坐位。

气氛瞬间变成这样,塞诗会也不了而终,正好到了响午饭的时候,男女分开席而坐,这次没有了男人,桑兰的话又多了起来。

“姨娘今日真是露脸啊,指怕明日全京城的人就都会知道将军对姨娘的宠爱了。”酸味实足的话,听得一桌的贵妇一愣,不知道这气又是从何而来?

桑菊低着头,只怕要钻到桌底下去了。

桑兰斜了一眼只顾吃的上官清明,“少夫人心情还真好,要是我夫君如此宠妾灭妻,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见她的刺头向自己来了,真是欺人太堪,手里的筷子‘啪’的一下摔到桌上,“二、、、二奶奶、、、这是何意?”

上午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桑兰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妾身能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为少夫人报不平罢了。”

“我、、、我看你是吃醋。”上官清明丢出一句话,“莫不是、、、你、、你喜欢将军?”

这下子,桑兰脸上的血色全退下去了,手里的筷子都掉了也没有发觉,最后强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胡说。”

扫了桌上那一双双好奇的眸子,上官清明冷冷一笑,“听、、、听说二、、二奶奶与将军、、曾曾定过情。”

这下子,桑兰的脸色已白的像纸,看得出来是心虚了。

桑兰不想这种事情竟然能有被扯出来的一天,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面对众多的异样目光,她慌了,知道自己此时必须做点什么,不然只会让大家更加深信不疑。

所以下一刻,什么身份、什么文雅也顾不得了,直接将面前的一盘菜拿起来向上官清面丢去,嘴里的声音也异常的高亢,“我让你胡说。”

上官清明可没有想到她会动手,不过动作也相当的灵敏,身子往之前在花园时坐在身旁讨厌自己女子的身边一靠,轻松的躲过了那盘子。

不过桑兰甩出的方向也有点偏离,正好打到了刘夫人的头上。

带着热度,又是一惊吓,刘夫人尖叫出声。

上官清明是躲过了,不过还是被菜汤甩到了身上,还没有做下一步的反应,身旁的女子厌恶的跳开,还低声道,“就知道挨着一个结巴就会晦气。”

自己好像没有得罪过她吧?从自己一进院子,貌似她就不是很友善,何况自己还不认识她,这到有点让人困惑了。

四下里的下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跟本没有了反应,就连桌上的贵妇们也愣住了,想她们在家里是当家主母,可也不曾如此粗鲁过。

最后还是上官清明掏出了帕子,递给了刘夫人,刘夫人抹了一把脸上的菜叶和菜汤,阴狠狠的瞪向桑兰,那眼神似能吃了她。

“好个白府二奶奶,这就是白府的待客之道吗?还是你白府目中无人,跟本不屑我们这些没有身份的人?”刘夫人嘴动着,手也没有闲着,不顾头上还往下滴的菜汤,一只手已扬起自己面前的菜盘子甩了过去。

这彪悍的动作,在配*那浑圆有力的身材,只一眨眼间就将菜盘子甩到了桑兰的脸上,嘴里还不忘记补充道,“今日我就是不要了名声,也不能咽下这口气。”

听听这话,这是要拉开战局了。

终于有反应过来的贵妇,忙过去劝架,“刘夫人莫气,身子重要啊。”

另有人去劝桑兰,不过责怪多说劝说,“二奶奶这是作什么?你这样一闹,岂不是连我们这些人的脸面都要跟着丢尽了。”

桑兰心里这个委屈啊,可又说不出一个理来,只能紧咬着唇,一边的脸颊上挂着菜叶,发髻上还往下滴着水。

狼狈的样子与刘夫人不分上下,上官清明没有因为这事是因为自己变成这样而有一点愧疚,只觉得还不够狠啊,应该再来点够力道的。

果然不负她的期望,桑兰像爆发了一样,将桌上能扔的东西,拿起来就往过扔,也不看准了,这下子,让四周无辜的人也受了牵连。

刘夫人不是个好欺负的,自然也不能就这样挨打,同样的回击,这下子,一桌子的菜还没有动几口,就这样在屋子里飞来飞去,那叫一个热闹啊。

贵妇们更是尖叫连连,都寻着地方去躲,可总归是晚了一步,哪一个都带了点彩。

上官清明早在桑兰发疯那一刻,躲到了桌下,看着上面飞来飞去的菜汤和盘子,看来这架也持继不了多久了,毕定已惊动了那些男人们。

正在上官清明等着男人们的到来时,庇护她的桌子,竟然动了,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来不及躲闪,就被掀起的桌子从头顶盖了下去。

这可是实木桌啊,这一拍下来,上官清明的脑子是嗡嗡作响,只觉眼前有无数的星星,最后眼前一黑便没有了知觉。

心下大叫,果然戏不能白看,总要付出代价的。

这桌子是桑兰掀翻的,上官清明又是躲在刘夫人这边,所以她跟本没有看到下面压着一个人,还砸到了脑袋。

气喘吁吁的刘夫人却看到了,一声冷声指向桑兰,“二奶奶,这下出人命了,我到要看看你怎么办?”

战事告一段落,其他贵妇们也衣冠不整的喘着气,像跑了多远的路一样,平日里大步都不曾迈过的她们哪里受过这个,累个半死,零乱的发髻也顾不得了。

那边得了信的众男人终于大步走了进来,第一个进来的自然是白府的白老爷,屋内的场景一入眼,就让他紧皱起眉来。

在看看四下贵妇们的样子,三三两两的躲在一起,在角落里,中间两边是对恃的刘夫人和自己的二儿媳妇,眼睛在往下扫,瞪得如牛眼。

“清儿?”上官清不敢置信的推开前面的白老头,一个大步向前,又停了下来。

他是又惊又吓,不知怎么办了?

白松然却已大步冲上去,一把掀开桌子,直接将晕过去的人抱了起来,看着额角那里的血迹,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笑也退了下去,只留下一脸的阴戾。

这时那名一直对上官清明有敌意的女子,脸上升起了哀怨之色,原来原因是在这里啊,可惜上官清明还是不知道。

南宫离也大步走了进来,却霸道而强硬的直接将白松然怀里晕迷的人往过抱,见对方不松手,他才看过去,深遂的眸子升起了笑意。

“还请白公子放开我夫人。”薄而性感的唇吐出的话,平淡而掩饰不住那样的霸气和寒意。

白松然眯着眼睛,不说话,手也不松。

“松然,还不快松手,让将军带着少夫人去后院请太医”前句是责骂儿子,后一句也没有给南宫离面子。

白松然的手这才放开,不过也开口道,“将军这边请。”

然后在前面引路,跟本没有让南宫离将人带走治疗的意思。

上官清这时也从震惊回过神来,心疼的走过去,看着女儿,却也不说一句话。

另一边的刘侍郎在也忍不住怒气,上前去喝斥自己的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刘夫人一脸的委屈,瞪向自己的丈夫,“明明别人欺负了我,你怎么吼起我来了?”

刘侍郎羞乃的瞪了瞪眼睛,“还不给我回府,在这里丢人没有丢够是不是?”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在不斥骂几句内人,在外人眼里也过不去啊,平日里他可是出了名的怕内的,这下又冤枉了妻子,回去后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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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成这样,是谁也不想看到的,其他大臣都带着自家的女眷离开,而大厅里只剩下了桑家姐妹和白老爷和白松林。

白老爷冷看向白松林,白松林低下头,自己的妻子闹成这样,这回在整个京城的脸面都丢光了,想想自家在京数代,怎么也是名门望族,哪里如此丢人过。

冷哼一声,白老爷甩着衣袖大步离开。

这下只留下白松林与桑家姐妹两人。

桑菊压下眼底的一抹情绪,福了福身子,“妾身去看看少夫人怎么样了。”

人就走了出去。

她当然不会留在这里,之前的赛诗会已经那样,如今在饭桌上又弄成这样,她还不知道将军会不会将这些怪罪到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她紧紧的咬着唇,将军刚刚与白家大公子挣抢少夫人时,她不能不去想将军有多在乎少夫人,若是那个倒下的是自己,是不是又不一样了?

那之前将军在众人面前做的那些东西是不是也是做给别人看的?心不由得又痛了起来。

桑菊从下人那里打听到了南宫离的去处后,一路寻了过去,一进院子就看到陆续忙碌的人,见白家大公子递一位老先生出来,知道是太医。

感受到白家大公子扫来的目光,她忙低下头。

到了正房门口,她身子一低,整个人就跪了下去,垂着头,不理会下人们传来的异样目光,娇弱的身子,配着有些*的肚子,楚楚可怜。

屋内,上官清罢在床边,看着额头伤口已包好的女儿,心疼又不知怎么办,只能转头又狠狠的瞪了南宫离一眼。

“今日麻烦将军了,老夫就不远送了。”上官清开口送客。

南宫离看了床上仍旧晕迷的上官清明一眼,才握拳行礼,退了出去,一出了屋,他一张阴鸷的脸就吓得四下里的下人大气也不敢喘。

不过这冰冷的眸子扫到蹲下的桑菊后,才恐怖,那双眸锐利的像一把带着寒毒的剑,直刺向人的心口,桑菊低着头也能感受到那股压迫感,整个身子也不由得颤抖起来。

南宫离收回视线,大步往前走,“八哥,扶桑姨娘回府。”

立在屋外的八哥恭敬的应了一声,这才走到桑菊面前,“桑姨娘起来吧。”

桑菊手撑着地面,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整个人一张脸从侧面就看得到泪痕,不过都这种时候了,谁又会管她哭不哭呢。

八哥在前面大步的走着,跟本不管身后小脚零乱跟着的桑菊跟不跟得上。

白松然则呆愣愣的还没有从太医的话里回过神来,清儿妹妹竟然有身孕了?若是这样,南宫离怎么会如此平静?

还是他跟本就不在乎清儿妹妹?若是不在乎,今日与自己抢清儿妹妹时又代表着什么?这样分析来看,只能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南宫离跟本不知道清儿妹妹有了身孕。

看得出来当时太医要说什么,被丞相一个眼神示意后又收了回去,丞相又有意隐满,预料到这些,白松然压抑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

正碰到寒脸出来的南宫离,他笑意的迎上去,“怎么这就走了?”

南宫离冷哼一声,与他擦肩而过,看也没看他一眼。

白松然耸耸肩,想着一会自己要问丞相的话,也没有多在戏弄他,不过路上碰到桑菊时,他到是多看了两眼。

路过大厅时,扫了一眼,下人们已将大厅收拾干净,想了一下,拦了一个下人,“老爷呢?”

“老爷回屋了,说今日谁也不见。”小丫头福了身子回话。

白松然点点头,路过大厅门口时,就听到大厅里传来的哭声,“白松林,想我嫁给你,你却如此待我,你难道忘记了当初你的承诺了吗?”

“够了,你不要总拿着我的承诺说事,你今天闹成这个样子,有没有想过白家的脸面?你可真是让白府出了名了。”白松林看着她的指责,只越发的厌恶。

自己娶的女人,原来那个温柔的人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桑兰冷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心也知道自己今天是做的出格了,闹成这个样子,只怪自己当时没有忍住,可此时若自己一服软,只怕日后的日子更难过,还不如利用两人之间的感情拼一回。

“今日之事,你问也不问一句,只怪到我身上,在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做妻子的位置?你是我的夫君,是我唯一依靠的人,可今*这样责骂我,你有心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有在乎过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难道我就真的是那不注重场合的人吗?”

果然这样的话,让白松林愤气的脸松懈了几分,桑兰见了,这次强作忍着伤心吸了吸鼻子,“夫君,若不是在桌上少夫人说我与将军有私情,我又岂会如此气恼?我的颜面顾然不重要,可白府呢?当着众贵妇人的面,我若不这般做,只怕明日满 京城就会传出什么不入耳的话来了。”

白松林错愕,“少夫人、、、怎么会知道那些的?”

难不成是在边关的时候听说的?

桑兰哪敢说出是自己的表现让人猜测的,只咬着唇,委屈道,“谁没有过过去?当年妾身嫁与夫君时,就曾说过,怕当日的往往带来不便,夫君当时还说无碍,这才让妾身有了下嫁的决心,到了今日方发觉,原来什么都是一场空,是妾身的错。”

见接的指责了白松林背弃当年的话,又道出了自己的委屈,不得不说,桑兰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在闯了如此大的祸事之后,竟然还能如此冷静对待。

桑兰这时才委身跪下,“如今给白府丢了面子,妾身唯一能做的就只是请夫君休了妾身。”

此时白松林怒气是一点也没有了,只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看着大着肚子的妻子,走过去抚了起来,“是我的错,只是这次兰儿着实做的过了些,这事我去和父亲解释吧,你先回房去吧。”

门外的白松然摇摇头,果然自己的这个弟弟还需要锻炼啊,那些说词细心想一下,露洞百出,可他却还真相信了,他这样的人怎么当上副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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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林松一路去了父亲的房间,叩门后听到里面有声音,他才推门走了进去,见父亲正端坐在椅子上,难得一脸的严肃。

“事情问清楚了?”白老爷沉声问。

白松林应了一声是,将从桑兰那里听说的又讲了一遍。

“说完了?”见儿子停了下来,白老爷才开口。

白松林嗯了一声,“爹,这事情虽然兰儿也错,可是兰儿也是为了府里的面子,这次的事情,她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一次吧,何况此时她还有了身孕,等明日儿子带着东西去刘府和将军府赔罪,上官伯父也在府上,一会儿子就赔罪。”

白老爷在前面听完儿子的话时,就一直忍着胸里的怒火,眼下见他又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待看儿子一脸期待的看向自己,才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胡闹,你是猪脑子不成?那些说词露洞百出,少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你也该看的出来,她平什么无缘无故的说那样的话来惹人非议?哼,还有你那个妻子,平日里看着也是个安份的,可今日才知道,竟然看错了她,哼,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你们那些事情,在赛诗会上,我也会猜疑你媳妇爱慕南宫。”白老爷一巴掌把桌子上的茶水拍的哗哗直响。

白林松呆愣一下,这才身子一低跪到了地上,“父亲息怒。”

白老爷向来是个脾气火爆的,大步起身,对着儿子的脸几巴掌就打了下去,原本俊美的脸颊,瞬间也苍肿起来。

发泄了火气后,白老爷才坐回到椅子上。

“如今她有了身孕,我不能处罚她,不过照你这样的猪脑下去,她早晚给白府带来大祸,我看不如一会去你上官伯父那里,让他帮着在宫中请一位教养嬷嬷来。”白老爷捻着胡子,出了主意。

白松林一脸的为难,“爹,这样一来,岂不是让外人认为兰儿身份低下,到时她还怎么见人。”

“她今日闹成这样,脸面早就丢光了,你还为她想着以后。”看着不争气的儿子,他又拍了拍桌子,“你以为教养嬷嬷谁都能请来是不是?那也得让你上官伯伯去宫里求太后。”

别人不知道,白老爷是知道的,论起关系来,太后与丞相还是表兄妹呢,只是关系有点远,知内情的人也没有几个。

也难怪当日太后向来不过问事事,而将将军府的老夫人叫进府里去教训一顿。

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不传进太后的耳里,要想不让太皇怪罪到白府的头上,只能先低*子,让丞相去宫里请嬷嬷,也算是先行认错了。

白松林哪里知道父亲的用心,可见父亲真的发了火,也不敢在说什么,只能退了下去。

出了院,细细想着父亲的话,也觉得是自己莽撞了,还是找当时在场的下人去问问,这才带着浓浓的心事直奔前院而去。

桑兰回到自己的院子,并没有就此放下心来,自己的公公可不会那么好骗,所以她在想着对策,要怎么在夫君回来的时候能让他再次站到自己这一边。

另一边的白松然却已和丞相聊了起来,果然如自己猜测的一样,这件事情是丞相和清儿有意隐瞒下来的,只猜测他们这样做,是清儿妹妹不想回将军府。

哪里知道这孩子跟本不是南宫离的。

“松然啊,你是不是喜欢清儿?”上官清抿了口茶,抬也没有头。

白松然也不害羞,“不瞒伯父,我对清儿妹妹胡实是有心,只是这事还要看清儿妹妹的。”

听了他的话,让上官清很满意,放下手里的茶,“可是现在清儿肚子里有了孩子,你还能接受她吗?”

白松然犹豫了一下,不过正是因为他这犹豫一下,让上官清明白了,“好了,这些事情以后在说吧,你毕竟是这府里的长子,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能做决定的。”

“伯父”

白松然还想说些什么,被上官清打断了,“你去准备一下,我带清儿回府。”

知道在怎么多解释也没有用,白松然叹了口气退了出去,其实他会犹豫,是因为这孩子是南宫离的,早晚有一天南宫会知道,南宫那样的人,怎么会把自己的孩子认他人做父?

若是自己说孩子是自己的,那样不是玷污了清儿的名声了吗?现在清儿或许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将军府,若因为他而背付了骂名,他的 良心一辈子也不会安啊。

哪里知道这样会被丞相误会,看来以后会很难啊。

白松然的猜测不假,屋里上官清正坐在床边,“清儿啊,第一次嫁人你受了苦,等第二次选择时,爹一定要好好帮你把关,在不让你受这种苦。”

对于白松然眼里的犹豫,他心里很不舒服,更不满意。

自己的女儿是最好的,他竟然还嫌弃,哼。

在上官清带着女儿出府之前,白松林来了,上官清的脸色自然不好看,脸错在一边,也不面对白松林,这样的气氛确实有些尴尬。

“小侄此来是求伯父一件事情”白林松只觉得难以启齿。

听到头上冷哼两声,他才又开口,“小侄想请伯父帮小侄在宫中求一位教养嬷嬷给内人。”

上官清挑眉,打量这个敦厚的侄儿,看他的样子也知道这事不是他能想的出来的,定是他那精胆的老爹,不过毕竟两家交好,太后那边自己还是去解决吧。

“你起来吧”上官清这才开口。

白松林只觉得松了口气,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这一辈子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跪过两次啊,不过也明白上官伯父这是原谅自己的。

坐上白松然准备的马车,白松然又亲自送的,不过到了府之后,想亲手去抱晕迷的上官清明,被上官清拦了下来,他亲自动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女儿抱回闺房。

白松然无力的扯了扯嘴角,今日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看来这回进府都不那么容易了,也知趣的没有进府,直接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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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离阴鸷着脸回了府里,让从宫里回来的八贤王正碰个对面,见好友甩都没有甩自己,大步往离阁走,他才拦下后面的八哥。

八哥见主子走远了,这才敢开口,“回八贤王,、、、所以回来之后主子就这样了。”

知道八贤王不是外人,八哥才敢多嘴。

八贤王低下头想了一会,才笑道,“好了,我知道了。”

拍了拍八哥的肩膀,就往离阁去。

八哥没白八贤王是有办法了,这才让八哥脸上有了笑容,这笑在转身之后面对桑菊时,又落了下去,“桑姨娘回去吧,奴才得去爷身边伺候了。”

语罢,转身大步离开。

桑菊低着头站在原地,直到八哥走远了,才慢慢抬起头来,唇的一边已咬破了,正有血迹流着,听到身后传来的耻笑声,她快步的往后院去。

这种府里的奴才是最会看脸色的,八哥是将军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他不把桑姨娘放在眼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咱们这位桑姨娘跟本就不受宠。

让其他的下人看了,岂会不明白,桑菊也想的透这种道理,可她能做什么?只能躲回自己的房间。

不过桑菊刚一回府,老夫人就听到消息了,刚到屋里坐了一会,就见丫头传自己过去,她咬了咬唇,这才随着小丫头而去。

屋里老夫人正摆弄着一盆杜鹃,见桑菊进来了,视线又落回到花上,“这次的聚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