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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本人却对这些并无感觉,在家相夫教子,打理府务。

小安已经能下地走动,每天东跑西跑,一跑就摔,然后自己爬起来,拍拍手再跑。把两个乳母弄得头昏脑胀,焦头烂额,府里却充斥着他清脆快乐的笑声。

步覃自从上回带兵攻打犬戎之后,便就没再被安排出征,皇上似乎对他有所防范,怕他拥兵自重,好几回商议大事,都未传他一并入阁商议。

步覃也乐得清闲,每天上完早朝便就回来陪伴妻儿。朝上有事,除非是皇帝亲自开口问询,否则他就不开口说话,许是济王被流放的事情,让他对这个朝廷失望至极,倒是比从前多了几分收敛,他不怎么开口说话,而皇上也不敢真的分配什么大事让他去做,那些言官,谏官们就是整日盯着他,也找不出什么可以谏言的地方。

同年十一月,平王突然暴毙家中,凶手据说是他的两名舞姬,皇上勒令彻查,最终却也没查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好不了了之。

但这件事,步覃回来跟席云芝说过之后,席云芝就觉得平王暴毙这件事,定有蹊跷,绝不是他的那两名舞姬能够做到的。

她想着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是谁便就不难猜出一二。

皇室的四位皇子,一个被流放,一个暴毙而亡,如今只剩下太子和敬王,太子和敬王是兄弟,也是连襟,他们若想联手铲除谁,那其他皇子还有什么能力反击呢?

十二月初,太子妃传出怀了身孕,举国欢腾,皇上说天赐麟儿,当场就要给这位迟来的太孙封号,被群臣谏言之后,才答应等太孙生出来之后再封。

席云芝搬到新的将军府之后,便就将兰馥园的宅子全都买下,做了她的商宅,买卖住宅的人手也从原来的不足十人,发展到了如今五六十人的队伍。

每天都忙的不行,因为这里本质上还是私宅,席云芝不会常去铺子里抛头露面,但有空还是会到这里来看帐。

正在跟阿香姐对账,张延鬼鬼祟祟的从外面走进来,席云芝见状,便就叫住了他,张延这才停下脚步,无奈的转过身,对着她讪笑。

“昨晚去哪儿了?听说你一夜都没回来。”

席云芝放下账本,对他问道。

张延立刻变了脸色,支支吾吾起来:“没…就和几个朋友出去喝了点酒。”

席云芝又看了他一会儿,这才继续对账,张延低着头回到了自己房间补觉。却没发觉,席云芝追着他背后的疑惑目光。

招来小黑盯着张延好多天,发现这人每天晚上都会去同一个地方。

东城燕子胡同的一所居宅,常年大门紧闭,席云芝曾经派小黑前去打听过,但小黑也铩羽而归,只说那可能是某位达官贵人的私宅,戒备森严不输任何官宅,他根本混不进去,平常也看不到人出来。

张延倒是能在那里随意出入,每天准时戌时进,寅时出。

席云芝觉得十分奇怪,若说张延想做什么小动作,她倒是没看出来,因为他最近不过是消极怠工,白天大多是在睡觉,下午醒来之后,混一混时间,然后戌时就赶去燕子胡同。

晚上她回到将军府中,门房老陆告诉她,说将军中午回来之后就一个人去了演武场,一直到现在还没出来,也不见吃饭。

席云芝将披风解下来递给如意,自己则去了将军府南面的演武场,还没进去,便能在外面听见内里棍子挥得虎虎生风的声音,席云芝推门而入,只见步覃一个人在校场上挥汗如雨,各路棍法打的十分激烈,像是在隐忍宣泄这什么似的。

席云芝兀自转身去倒了一壶茶端进来,也不叫他,她就坐到了演武场边上的那张石桌旁等他发泄完。

步覃早就看到席云芝走了进来,却是又打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肯歇手,将棍子一扔,便就龙行虎步走到了石桌旁,拿起先前席云芝端来的茶壶就喝了起来。

一番豪饮之后,他将水壶放下,双手撑在石桌边缘喘气。

席云芝这才从怀中掏出香帕,替他擦去了脸颊上的汗珠,步覃又喘了一会儿,便就恢复了,接过席云芝手中的帕子,兀自擦起汗来。

“可是朝中发生了什么?”

席云芝虽然这么问,但她心中敢肯定,定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令自家夫君无法纾解的大事,他却无力更改,这才在这里生闷气。

步覃大刀阔斧的坐在另一张石凳上,重重叹了一口气:

“西北出现了叛乱,敬王举荐王博冲上阵,王博冲是蒙骜的关门弟子,从未上阵杀过敌,此番皇上命他为主帅,将镇守南宁的二十万兵全都派给了他。”

席云芝不懂谋略与政治,但听步覃这么说了,也知道这个王博冲是靠着定远侯蒙骜的关系,这才当上了主帅,他从未打过仗,各方面经验都不足,皇上却让步家镇守南宁的二十万兵派给他,难怪步覃会觉得生气,无处发泄了。

席云芝见他如此,也不知如何安慰,便就问道:

“那朝中其他大臣就没有反对的吗?敬王举荐王博冲,那太子呢?太子可有举荐什么人呢?”

步覃一听席云芝提起太子,顿时就更生气了,拍着桌子,边走边怒道:

“太子,太子都接连一个月不上朝了。”

这日席云芝正在兰馥园的院子里陪小安玩,小黑跑进来说有事告诉她,席云芝便让乳母陪着小安,自己走到外面去跟小黑说话。

“夫人,那宅子的来历查出来了。你猜屋主是谁?”

席云芝见小黑一脸兴奋,便也好奇的摇摇头,让他快说,小黑酝酿了一番,指着皇城的方向,兴奋的说道:

“那宅子竟然是当朝太子的私宅。我说怎么戒备那样森严呢。”

席云芝蹙眉不解:“太子的私宅?你如何知道的?”

小黑抓着头嘿嘿一笑,说出了他的方法:

“我在外头盯了好几天,发现这间府邸,每三天派车出门采购食材,我便跟过去看了看,谁知道,他们的车根本不是往集市的方向走,跟着跟着,就到了东城太子府的后门,他们装了一大车的食材之后,就又回到了燕子胡同。”

席云芝觉得更加的不解,昨日夫君才说太子已经一个月不上朝了,今日小黑便就打探出来太子很可能藏身在燕子胡同,但这些原本也不关她什么事,可是,这其中却牵涉到了张延。

张延每天出入的府邸竟然是太子私宅,而且夫君说太子一个月没有上朝,而张延是差不多一个多月前表现就有些奇怪,晚出早归,很少见他在兰馥园露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想从张延身上打听出什么?若说太子想借由张延打探将军府的事,但张延也没有特意向她打探过什么呀。

难道他们俩从前是旧相识,张延说他曾经做过御厨,那是不是在他做御厨时候,跟太子有过交情?

可是席云芝不明白的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情才能令张延与太子这般密不可分的聚在一起呢?

第68章 狗血的真相

席云芝虽然心中对张延和太子的关系表示疑惑。但始终没打算插手去管,甚至连问都没有去问过。

张延依旧我行我素,终于他就连白天都不回来了,席云芝派人去找他,却都渺无音讯,他就像在京城中消失了一般。

这日,兰馥园门前却停了一顶奢华软轿,园里的人全都出去围观,他们嘈杂的声音将席云芝也引了出去,只见从那软轿上走下一位姿容秀丽的女子,看穿着打扮,虽然华丽却不像是什么千金小姐,只见她彬彬有礼的走到席云芝面前,对席云芝行了一个大礼,这才指着软轿对席云芝说道:

“夫人可是席云芝席掌柜?”

那女孩笑容满面的问道。

席云芝点点头,同样客气的回道:“正是,不知姑娘是…”

“奴婢香如,特奉主子命令,前来请席掌柜过府一叙。”那姑娘大大方方的说出了邀请。

席云芝又问:“请问你家主人是谁?”她可不记得自己在京城还有什么大家朋友。

那姑娘似乎看出了席云芝的犹豫,便就又道:“我家主人说了,若是掌柜不放心,可以自带护卫一同前行。”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若是席云芝还要推辞,那就显得太没胆色了,当即便带着小黑等几名护卫,便就坐上了对方的奢华软轿,一路往东走去。

软轿被抬入了一坐宅子,席云芝是到了之后才知道的,她一下轿,仆人便赶过来替她掀帘子,整理衣摆,席云芝从未受过这样夸张的待遇,当即缩着身子对他们摇手说:

“不,不敢劳烦,我自己来就好。”

仆人们退下之后,从宅子里走出一位看似管家般的人物,爽快一笑之后,便对席云芝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席云芝了然,既来之则安之,跟在那管家身后便就去了内宅。

席云芝被请进一间美轮美奂的房间,内里摆设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她正盯着一座古屏风看,就听廊外传来环佩叮咚的声响。

她正襟危坐,保持警惕,只见门边一道火红色的衣裙走了进来,席云芝顺着衣裙往上看去,只看到一张惊艳和陌生的脸庞。

这个女人长得十分漂亮,远山眉之下,一双清澈的仿佛能看出倒影的眸子如星光般璀璨,五官秀丽,令周围美景失色,席云芝在脑中回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与这样一位绝色美人什么时候见过面。

答案是,没有。

席云芝谨慎的对她福了福身子,那女人似笑非笑的对她走过来,突然开口说道:

“最近席掌柜可是城里在找一个叫张延的人?”

席云芝听她提起张延,不禁愣了愣,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而后才敛目点头:

“没错,姑娘如何认识张延,他是我的朋友,这些天却失踪了,姑娘可知他现在人在何处?”

那女人听了席云芝的话,盯着她看了好久,这才银铃般的笑声脱口而出,换了一种语调之后,席云芝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就知道你这个朋友没白交,还知道派人来找我。”

席云芝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十足的男声,而且听声音,分明就是张延的。

“你…”有种念头在席云芝脑中闪过,指着她想说却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就是张延啊。我会易容术。”

有那么一刻钟的时间,席云芝的脑子是不够用的。直到张延又说了一句:

“我是女人,步将军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所以才会放心你跟我交往的啊。”

席云芝又是一阵神伤:“他…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他跟你见面也不过就两三次吧。”

张延耸耸肩,披在肩头的薄纱滑下,露出香、艳的姿态,席云芝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她心中的张延是个永远衣着邋遢,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的市井之徒,怎会…咦…等等。

太子?

“你和太子是…”

席云芝从燕子胡同出来的时候,脑子里都是嗡嗡的,因为今天张延的事情,让她彻底的见识了一回伦理人性道德的大逆转。

张延原来叫做张嫣,是龙武年间的绣女,前朝御厨的第五代传人,凭着出色的容貌和绝顶的厨艺,被皇上看中封了才人,住在锦绣宫中,谁知道,一次偶然的机会,那时仍旧住在宫中的太子对她一见钟情,再难自拔,正巧那时后宫妃子嫉妒她身份低微,却屡获圣宠,她们便找了个机会将她打昏丢入了御花园的长清河,长清河通着护城河,她一路下漂,竟然漂出了宫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她,奇迹般的为太子所救。

两人情到浓时,太子便将她养在了如今的燕子胡同中,怕人认出她的身份,太子便重金请来了一位易容高手,教张嫣易容之术,张嫣有一对巧手,将易容之术学的是炉火纯青,直到太子被赐婚太子妃,张嫣大受打击,于太子大婚之日,跑了,一跑便是多年。

在洛阳城混混度日,不想被人知道她的真是身份,直到席云芝的出现,才让她又一次看到了人生的希望,决定用张延的身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没想到席云芝来了京城,她终究是躲不开心中的期盼,也跟着回来了,然后,故地重游的时候,被太子抓个正着,然后,就有了后面的故事。

张嫣让马车直接把她送回了将军府,老陆见她回来,赶紧跑到步覃的书房去回报,步覃大着步子赶出来,看见席云芝失魂落魄的走进府里。

“怎么了?”

席云芝这才回过神,看到自家夫君疑惑的俊脸,席云芝下意识的掐了掐自己的脸颊,感觉还在做梦般。

直到晚上躺倒床上,席云芝还在想这个问题,见步覃走入,她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只穿着中衣,便就赤脚跑下了床,抓着步覃便问:

“夫君,你知不知道张延…是女人。”

步覃看她穿着单薄的中衣,便将她搂在怀里,怕她着凉,低头便看见松垮垮的衣领中白皙的皮肤,不禁想起那柔滑的触感,便一把将她横抱而起,往床铺走去。

席云芝习以为常,抱住了步覃的脖子,又问了一遍:“夫君,你不知道吧?”

步覃将她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然后自己便兀自除下衣衫,一边回答她道:

“我知道啊。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了。”

席云芝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原来夫君真的知道,可是…

“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派人调查过她?”

步覃掀被子上床,席云芝还是喋喋不休的问,全然不觉,自己已经被压在身下,步覃勾了勾唇角,手腕一转,席云芝的中衣绳结便被他解开。

但步覃的答案显然没有席云芝脑子里想的那么复杂,只见他将自己埋入了那片柔软,简单扼要的说道:

“他没有喉结,就这么简单。”

张嫣的身份令席云芝足足抑郁了好几天。当即让小黑他们停止寻找张延的踪迹,小黑他们奇怪的问起,席云芝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们。

张嫣与太子复合了,仍旧被太子养在燕子胡同中,她言语中似乎相信,太子对太子妃全无情意,娶她只是为了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席云芝不想对她这件事加以点评,也不想去插手她和太子之间的□□,日子就这样继续着。

十二月初,王博冲西北惨败而归,叛军数目虽不多,但却深谙兵法,打一仗换一个地方,王博冲只知兵书,全无作战经验,节节败退。

朝中文武百官困在内阁几日都不得归家,步覃提出解救之策,被皇帝赞许。赏赐金银,却就是不让他带兵出战。

席云芝这日在房中教小安拿笔写字,门房老陆却慌忙来报,说敬王妃驾到。席云芝心中疑惑,却也不敢怠慢,赶忙迎了出去。

只见敬王妃仪驾万千,排场十足的走入了将军府,看着席云芝和抱着她腿的小安,勾起了唇角,对小安招了招手,小安却是没有理她,敬王妃按了按鬓角:

“哼,商妇之子果然上不得台面。”

席云芝强忍怒气,叫乳母将小安抱走,自己正面对上了敬王妃表面美丽,内心污秽的笑脸。

“不知王妃驾到,所为何事?”

敬王妃用眼角扫了一眼席云芝,也不回答,只是将两只手高高举起,在半空拍了两拍,两名衣着光鲜暴露的舞姬,一个手执琵琶,一个手拿胡琴,姿态妖娆的跪在了席云芝面前,温柔婉约的说道:

“小女参见主母。”

席云芝不解:“王妃这是何意?”

敬王妃一副凉凉的口吻:“哦,这是我特意从太后那儿给步将军求来的两名舞姬,我见步将军人丁凋零,特意送两名舞姬来给他开枝散叶,排遣寂寞。”

席云芝深吸一口气:“谢谢王妃好意,步家不需要这些东西,为将军开枝散叶,排遣寂寞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无须假借他人之手。”

敬王妃好像早就料到席云芝会这么说,早就有了应对之策:“你没听清楚吗?我说的是这两名舞姬是太后所赐…你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对太后赐下的东西说不需要?好大的胆子!”

席云芝被她的话噎了一口气,目光一变,没有说话,敬王妃便就再次凑近她道:

“我要是你,就放聪明一些,人,要有自知之明,不是吗?总是霸占一个自己配不上的位置,你到底知不知道,满京城有多少女人都看不过去?步家世代忠勇,步将军被封一品上将军,而你呢?不过是个满身铜臭的商妇,你凭什么稳坐主母之位?”

席云芝敛下目光,不用去看她此刻的神情也能想象出来有多可恶,紧捏着手心,听她继续说道:

“今日我给你送两个舞姬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世道没那么容易,你想自命清高,特立独行,那就得要有真本事,凭运气,是成不了事的,懂吗?”

敬王妃说完之后,便就带着她的排场,如来时那般离开了将军府。偌大的院子里,只留下席云芝和那两名带着骄色的舞姬两两相望。

一次可以忍,两次决不能忍。

敬王妃差点杀死她和小安这件事,她还没跟她计较,这回竟然又上门欺负到她头上来,什么她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不怕,但是唯独自己的夫君和孩子,她绝不与人共享。

敬王妃已经连续两次触动了她的逆鳞,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69章 挑拨

步覃晚上回来的时候,便看见院子里跪了两个女人,单薄的衣衫让她们冻的瑟瑟发抖,他只看了一眼,在两名舞姬都还没酝酿出楚楚可怜的情绪之前,便快步走了过去。

席云芝坐在床沿上,怀里抱着熟睡的小安,用轻柔的歌声哄着小家伙入睡,步覃回来之后,便轻着手脚走过来,看着熟睡的小安,在他额头上摸了两把,这才对席云芝比了比隔壁的手势,说他先过去,席云芝点头。

哄完小安之后,席云芝回到房间,给坐在书案后头翻找什么档案的步覃倒了一杯凝神静气的香茶,语气平稳的说道:

“今日,敬王妃送来两名太后赐下的舞姬,我让她们跪在院子里,太后知道了,会不会迁怒于你,或者治我的罪?”

步覃看了她一眼:“不会,她没有迁怒我的理由,也没有治你罪的理由,既然只是送到我府里伺候的人,那主母想如何处置便就如何处置。”

席云芝点点头,乖顺的站在一边给步覃研墨,步覃又看了一眼她,觉得他这妻子,确实有点临危不乱的架势。

一般的女人在收到送给她丈夫的舞姬时,若是想旁人说她明理一点的,便会将人好生安置,待丈夫回来再做定夺,若是心计重些的,便会偷偷处理了,不让丈夫知道,可她倒好,直接罚给他看,丝毫不隐瞒不说,并且根本不需要他来做什么定夺,一副她做什么都不关他事的淡定从容。

不得不说,步覃很喜欢这份来自妻子的信任,就好像她的心中对他没有任何怀疑,赶走她们——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她连问都不愿意问,因为问了,便是怀疑了,怀疑了,感情便就会有裂痕。

她的妻子很努力的在维持他们间这一段毫无芥蒂的感情,他乐得被她维护,也是真心觉得,这样就很好。

第二天天还未亮,两名舞姬便就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将军府。

她们足足在院子里跪了半天一夜,以为没人看管,她们便想自己起身去找将军,可是,只要她们的脚步往内院走一步,便会有来自四面八方的暗器——小石头砸中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