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筱雅看着他不耐烦的样子,心中微涩,想着以后相见机会不多了,更觉遗憾,还好,现在只是喜欢,还不是非他不娶,还不是非他不可…

“真的只说一句…”

“嗯,说吧。”

“筱雅此行是来与殿下告别的,恐怕殿下也看得出来吧,我对殿下的倾心之意,”她顿了一下才道:“可自古以来都是两情相悦,才能有美满姻缘,情由心生,因此筱雅不会强求,也只当是有缘无分吧,明日便要回大辽了,殿下珍重。”

说完便已起身,扶夕微怔之余抬头看她:“公主殿下留步!”

她不解的回头,他这才看见这人不是每日摸样,以前他从未见过这么爱化妆的女子,见了耶律筱雅之后可真是心生不喜,今日她竟是一脸干净摸样,去了那些带着淡淡香味的胭脂水粉,美艳的脸蛋竟是带着憨厚的纯。

“嗯…只是诧异,诧异…”他有些不自在的站了起来:“明天一大早就走?”

“嗯,”耶律筱雅点头:“母皇寿诞在即,得早些回去。”

“哦,”扶夕忽然不知说什么好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失礼。

耶律筱雅愣愣站在那里,见他叫住了她又不说话了,便抬脚要走,可刚走了两步,又是心有不甘退了回来。

“在走之前,我有一事不明,想问殿下。”

“什么?”扶夕看着她期期艾艾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忍住了想要抚额的冲动。

耶律筱雅道:“筱雅自知殿下风华绝代,不是一般人可比拟,但还是十分好奇,殿下不喜欢我,甚至厌恶我,生怕被纠缠上,那么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

他看着她清爽的脸,对她每日的摸样感到费解:“这话从何说起?我什么时候厌恶你了呢?”

她淡淡一笑,不甚在意:“那殿下为什么不喜欢我呢?哪怕是一点点,做朋友也不错啊!”

“你是连城的表妹,”扶夕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与他沾边的女子我都不可能喜欢,你懂得了?”

她如何能懂得,只喃喃道:“这是为何?与他沾边的女子怎么了?你都不可能喜欢?”

“也不是…”他挑眉叹息:“行三者嗯…我不喜欢。”

这是什么怪癖?

“好吧,”筱雅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对扶夕抱拳笑道:“这并不能改变什么,我还是觉得能遇见殿下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虽然不能让殿下喜欢上我有些遗憾,但就让我在成亲前牢牢记住殿下摸样,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殿下,”她笑靥如花:“后会有期。”

没想到她这么爽朗,不似往日的呆傻摸样,扶夕轻笑出声,抱拳相对:“公主殿下再来东晋,可来寻我,我父王还指望我养老,任何时候都不会离开京都的。”

这是认下她这个朋友了么?

耶律筱雅笑着离开。

的确是该离开东晋了,这个巧缘节让她记忆犹新,母皇催着她回去给柳公子一个说法,什么说法,她连见都没见过两次,回去不过是让人难堪罢了,也是耶律筱雅成人后性格大变,女皇顾忌女儿任性,一没订婚,二没下旨。

天色大亮,准备了一日准备上路,尽管耶律筱雅是真的舍不得离开,但却也是早早起了,在东晋的这些时日,街上许多百姓都识得了她,她乐善好施,不拘小节,也是与人打成一片,这一走,便是有人心心挂念,公主府自不必说,老百姓夹道相送,她骑马而行,也曾回头相望,遗憾的是,没有那人身影…

+++++++++++++++++++++++++++怅然的场景分割线++++++++++++++++++++++++++++++

郡王府里,却是另一番光景,扶夕起得很早,他让小五摆了一小桌菜,放了两人碗筷,亲自倒满了酒,却是独自坐了。

“你这人,也算有趣…”他端起酒碗一仰而尽:“一路顺风。”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未完未完啊,下章高/潮…

还有啊,亲啊,别着急啊,让扶夕一下就喜欢别人那是不可能的啦!

夕已成环(四)

第五十九章

南湖依旧是往昔摸样,竹林也依稀是原来摸样,只前面那两道花树逐渐变成了花海,就在那座旧亭里面,坐着两个人,喝着小酒,谈天说地,惬意不已。

一男一女,男人长发披肩,随意扎成一束,他绝美容颜在这三年以来似乎没什么变化,因是淡然了,更多了些雅人之姿,扶夕两袖高挽,单手支脸,慵懒摸样风华依然,淡淡笑意在唇边扩开,正在仔细听着对面女子学那梵语。

女子正是耶律筱雅,三年前她离开了东晋,回到大辽之后遭到母皇逼婚,索性四处游历,曾经她以为她能逐渐忘记扶夕,忘记那个巧缘节,可这份单恋并没有因为两个人的分开而忘却,反倒是更加的思念,控制不住的回想他的一笑一颦,为自己当时差劲的表现懊恼不已。

她以为这样风华的男子,定然是世间最顶尖的女子才配得上,她以为自己还不够好,或许是因为这个,他才不喜欢,可是后来连城给她去了一封信,大致上讲了他们三人的纠葛,她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叫扶夕的男子,他心有所属,而且已经永远不可能得到。

耶律筱雅为此几日未得好眠,再三思虑,她开始给扶夕写信,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都说了什么,总之是怜惜无限,从此无论她在任何地方,便是都要为他讲解一番,第一年,她刚出走半年,母皇病倒,到了冬日便回到了辽国,百般无聊之下仍旧给扶夕述说自己近况,述说自己从未变过的情意,只他从未回过。

第二年,母皇的身子好了些,她又开始流浪,并且四处寻找商机,耶律筱雅走过很多地方,她为扶夕不能出来同行感到遗憾,又开始给他讲各地韵事,连带着许多许多的小玩意,都给他送了去,可她再不说喜欢他,只先通报了下一站去哪去哪,有一次因雨天路滑,耽搁了几日,因是当地灾民很多,筱雅多留了些时日,她帮助了很多人,帮助他们重建家园,可唯独忘记了写信,等她到了下一站,那却有了扶夕的回信,他担心她…

二人开始通信,有时候为了等他的回信,筱雅会在一个地方反复停留,开始的时候也忐忑不安,一边觉得扶夕对她毫无情意,一边又感到爱的希望,两个人也是避开了这个话题,到了后来,他们无所不谈,更像知己,关于喜欢不喜欢,关于情爱倒能看开了,耶律筱雅真正的爱上了游历。

第三年,耶律筱凝登基,筱雅赶回辽国的时候路过东晋便停留了一天,她不能确定扶夕想不想见她,在郡王府踌躇不已,也是巧得很,正遇见扶夕在外面回来,他在她身后站了半晌也未出声,她一回头,就瞧见他怔怔出神的脸。

这一年的时间过得分外的快,因为两个人时常见面,筱雅再未走远,只围着东晋,走遍大江南北,为着这个男子,更觉得自己入了魔…

而这一次,耶律筱雅暗自叹息,怕是最后一次陪他了…

她看着远处的湖水,出神了,扶夕挑眉看着她的侧脸,这个奇怪的女人,她仍旧画着淡淡的妆,只是他似乎习惯了,再不觉得别扭,仔细看着,反倒有点嗯…说不出的韵味,他原想孤独一世,不想她却偏偏要融入他的世界。

收到她的第一封信的时候,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她颇为同情的语气让他恼怒,他的心事就那么简单的被人在信中提及,那种被窥探的感觉使他一把撕了信纸。

后来她经常给他写信,她走过很多地方,描写得十分详细,还说喜欢他的话,先时觉得此人轻浮,不愿回话,后来逐渐被那些风景和小东西吸引,竟也不自觉的等着,等着她的音信,甚至也想过,两个人年纪相当,凑合凑合?

可她再未说过喜欢的话,以至于那次她的信迟了很多天,他竟然寝食难安,最后忍不住去了信到驿站询问,他在书房中将她的信拿出来一封一封仔细的看,看着她述衷情时的直白,看着她夹杂在信中的画,一直到等来了她的信,才算心安。

辽国的女皇登基在即,东晋欲派扶苏夫妻前去庆贺,当时他也在宫中,连城直说让他也去,他犹豫不决,其实他动了心思,他想去,他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想看看她走过的地方,也想看看养育她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天宝灵地。

出了宫,只觉无趣,他从未想过会遇见耶律筱雅,就在郡王府的门口,两个侍卫警惕地看着她,她也不上前,只牵着马匹站在街边,定定的看着府门,仿佛他随时都会在门里出来一般…

扶夕的心说不清当时是什么滋味,他站在她的身后,看着这个女子,她风尘赴赴,身上还背着包袱,那匹马不耐的刨着蹄子,显然站了一会了,她从一开始的相遇,到这两年的坚持,仿佛让他看见了当年的自己,也曾那般忐忑过,只因喜欢,只因爱慕…

后来二人默契十足,成了知己,三年来,她陪着他,一直,在或不在,都一直陪着他,他以为还会这样下去,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扶夕你知道么?”耶律筱雅忽然敛起笑意:“其实这次来见你是路过,我又要回大辽了。”

“你妹妹催你了?”扶夕愕然:“让你回去?”

“不是她,”她轻笑道:“是我累了,身体受之父母也,如今我已是二十三岁,既然不能尽孝总也不好这般忤逆…”

“…”他不知如何开口,刚刚还为她费心学的梵语舒心不已,这会闻听此言只觉不快。

“所以,扶夕,”自怀中拿出一个盒子,筱雅单膝跪在地上,捧到他的面前笑道:“我想再争取一次,你能嫁给我么?你知道我的心意,这几年从未变过,我希望与你在一起,我想照顾你爱你疼你,能给我这个最后的机会么?”

扶夕垂目,他美目流转,喃喃道:“从未改变的心意算什么呢?你喜欢别人别人就一定要喜欢你么?我与她自小一起长大,一直在她后面看着她,从未改变过,可结果呢…”

她看着他抿起的唇,目光灼灼:“这不是你的错,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呢?只是喜欢很简单,放手却很难,我真怕我得不到你不能释怀,所以忍不住再来争取一次,若是仍旧不能打动你便也能毫无遗憾的走。”

扶夕道:“你知道么?我是不可能嫁入别国的,我必须要留在京城父王身边以报养育之恩。”

筱雅将手中盒子举到他的手边:“入赘也无妨!”

扶夕咬唇:“我对你也没什么爱慕的感觉,就怕娶了我以后你会万般委屈…”

她眼眸转暗:“能娶到你便是奢望…”

他又道:“娶了我之后不会让你纳小…”

她自嘲地笑:“一个喜欢的人尚且还喜欢不够,若想三夫四郎早就娶了,何苦等到三十呢!你只管想嫁与不嫁,剩下的事都由我来做。”

扶夕再说不出反驳的话,那盒子就在手边,他却像是定住了一般,半点也动弹不得:“其实我此生已不想嫁人。”

耶律筱雅发麻的手僵硬地缩了回来,她实在不甘心,便是站起身来,轻轻将盒子放在桌上,她点头道:“我想我明白了。”

她失意地转过身去,扶夕看不清她的脸,却是心中那根绷紧的弦突然断了,他摩挲着双手,忽然觉得慌乱不堪,正在这时,忽然听见亭外有人高声呼喊。

“耶律筱雅!”抬头望去,只见两排侍卫队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守在了南湖边上,一个男子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正望向这边:“你果然在这里!”

话音刚落,那人翻身下马,一阵风似地便到了眼前,这男子看样子年纪比他小上几岁,摸样倒也是清俊貌美,审视地将扶夕打量了一番,诧异之余也没忘对他点了点头,看样子也是出自名贵,看他装束不像是东晋人,难不成是辽的?

“你怎么来了?”耶律筱雅惊道:“谁让你来的?”

来人正是她始终未承认的未婚夫柳公子,此人师出名门,武艺高强,是辽国数一数二的公子。

“我怎么就来不得了?”他看着扶夕一挑弯眉:“其实也就是想来看看什么样的公子能让你流连忘返,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弃我于不顾?”

“胡说什么呢?”筱雅低叱道:“与他无关,别坏人清誉!”

“哟!”柳公子冷哼道:“你们孤男寡女的才怕坏人清誉么!”

“柳如是!”耶律筱雅不安地看了一眼扶夕:“别在这混闹,我爱慕诚义殿下是我的事,这便与你回辽便是,不可混说!”

那柳公子挑衅地瞪了一眼扶夕,后者却拿起了那个盒子,他就在筱雅转身的那一刻,忽然轻笑道:“我这是什么命,想嫁人的时候,总要得有个人相争呢!”

她蓦然回首,只见那人笑得灿烂,把玩着那个装着耳扣的盒子,一双凤目直直地盯着她,她偏就瞧出了一丝紧张。

也未等她开口,那柳公子腰间长剑已然出鞘,他心中偷笑不已,面上却是忍得辛苦,剑指扶夕,他高声喝道:“和本公子抢女人,那也要各凭本事!”

扶夕闻言轻笑出声,他只看向筱雅,挑眉道:“先前你说的那些话,可还作数?”

耶律筱雅点头道:“自然算数!”

他将盒子扔向她:“等一会再说一次给我听。”

话音刚落,人已是欺身而上!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还有一章了…亲们,逐个嘴嘴~

夕已成环(终)

第六十章

盛夏的夜,炎热难耐…两个人一顿翻滚,皆是香汗淋漓。

“夕…”耶律筱雅一手撩去他额边碎发,凑上去亲了一口喃喃道:“你说我怎么看你都看不够,这是为什么呢?”

释/放了之后,就那么懒懒的并肩躺着,她仍然精神,不时地想骚/扰一下夫君大人,扶夕却嫌热,将她推开了些好笑道:“能不能换个话了,成天说这一句你不嫌烦我可都听腻了呢!”

他好看的眉,轻挑的凤目,微微扬起的唇,伸手一一抚过,筱雅满足地笑出声来:“这是我的心里话,看你一辈子也看不够…”

扶夕伸手拍掉她的爪子,微恼道:“真腻…”话虽这么说,唇边的笑意却是越扯越大,他起身穿上亵裤,披上单衣道:“热死了,我去泡水。”

缘分这个东西真是奇妙,他以为他这一生或许会孤独终老,可是偏就有这么一个人,为了他情愿背井离乡,甘愿放下所有,那些皇商所有的生意也尽数抛下,她就成了他的入赘妻主,成亲的时候,除了连城,她背后没有一个人支持她,可她仍旧喜笑颜开,只为能在他的身边,婚后,为了取得母亲的原谅,筱雅来回走了几趟,可一边是他,一边是她的生母,尽管为难,可还是一直在其中周旋。

她一心爱他,其实成亲当日,扶夕还是很庆幸,也感谢表妹当年没做糊涂事,他才能给筱雅一个完整的诚义殿下,也是这样,才能无愧站在筱雅身边,就好像是这么些年受过的苦都为了积攒现在过的幸福,她对他一心一意,夫妻二人成亲之后一直甜腻,让人羡慕,自从长女扶墨出生之后,更觉得美满。

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姻缘,他还求什么呢?扶夕胸口中满满的都是笑意,他在水池中泡澡,这个夏天特别的炎热,筱雅在后院改造了一间大屋,他便爱上了泡水。

扶夕伏在池边,他□全都在水里,□着的上身也满是水珠,双手做枕,枕在上面闭目养神,耳边忽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他抿嘴笑了,这个声音他已不必仔细去听便能分辨,是耶律筱雅的脚步声呀。

窸窣的衣服声音,然后水花四溅,他一动不动,果然片刻之后,一具温热的身子在他身后抱住了他,她胸/前柔/软的两团在后背上轻轻磨蹭着。

他轻哼道:“刚折腾完还不满足么!”

回答他的是筱雅不安分的手,她紧紧缠住他,竟是探到他身前一把握住他的小小夕…

“夕…嗯…”她吻上他的后背喃喃道:“我本来也想嗯…泡水的,可看见你就忍不住…想/要。”她手上也加快了挑/逗的速度,只惹得他绷紧了身体。

“给我…”耶律筱雅稍微松开了他,她双手在他身前后背不断游/移,正是不满地求/索,他猛地转过身来,一口擒住她微/喘的小嘴,两个人唇舌相接,她双臂紧紧搂住他的洁白颈子,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小小夕来了精神,他高高昂着头,对彼此的渴望二人再难忽视,扶夕索性分开筱雅的双腿,在她臀下一托,她张/开双/腿刚好缠上他精瘦的腰身,也是二人配/合默契,一个后退靠在池边,一个只一起身,再一伏下便是龙凤相/交,二人都满足的轻噫出声。

想/要,她想/要/他的人想/要/他的心,想要这样一辈子,想/要,他想/要/她的一切,想要一生一世,那些渴望都化成了喘/息,在水中的两个人肢/体/纠/缠,直到气喘嘘嘘,筱雅这才在他身上滑下,可人还没站稳,扶夕便是按着她伏在了池边,他扶住她的腰身,哑声道:“我侍候够你,省的你总要…”话音刚落,一个挺身便是冲了进去…

后院那大屋是禁地,也因此,两个人才肆无忌惮,就在那晃动的水花下,真真是个春/色无边…

东晋的诚义殿下,扶夕在众公子心中,成了神,他曾为提高男子地位而实施变法,虽然彼时他失败了,但就在苏萧封后之后,延续了这一变法的一部分,至此,不仅提高了男子的地位,还倡导一妻一夫制,很显然,女皇扶颖做了表率,她的后宫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当年的容贵君,如今的太后太君,还有一个便是苏萧。

她连生三女,与苏君后恩爱至今,受她们的影响,京城名贵中不少贵女也是羡慕起如此美满姻缘,多少文人也出了千古名句,刚成人的小公子都知道那句话,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当年与耶律筱雅失之交臂的小柳公子,如今是辽国女皇陛下的贵君,也正是他的出现,误导了犹豫不决的扶夕,二人在南湖亭前一番比试,他哪里是夕的对手,扶夕举剑为红颜这个故事后来被编成了许多个版本,可结局都是一样的,便是筱雅入赘郡王府。

当然,这一举动气得其母大病一场,耶律筱雅在东晋和辽国来回走动了多次,也未获得原谅,堂堂皇女殿下,不娶夫反倒入赘去了别的国家,先辽女皇只觉颜面全无,连传三道手谕,召耶律筱雅回辽。

耶律筱雅岂敢不从,她担心母亲的身体,带着扶夕远赴回国,不想全是骗局,母亲身体好着呢,就是想将她骗回去,辽国后宫大宴之上,扶夕甫一现身,风华惊座,他夫妻二人双双跪倒在先皇面前,那先女皇虽觉惊艳,却仍旧不满女儿入赘,从此,耶律筱雅便是往返于两国之间,而扶夕却称,再不离晋。

到了这一年的夏天,扶夕的长女扶墨刚满三岁,他夫妻二人在大屋里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才穿了衣服回到主屋,也幸亏是回来了,扶墨正哭闹着要找爹爹呢!

小家伙离不开爹爹,最终是睡在了夫妻中间,耶律小雅百般无奈,本来是想着要与夫君交颈而眠,结果一夜都在角落中度过,她暗暗发誓,再也不生了,其实她不知道,也就在那夜,她一生中最宠爱的小儿子便成功进了肚子里去。

此子长大之后更盛扶夕,女皇封其清越,也正是他,化开了母亲与祖母之间的不快,在辽晋两国都十分吃得开,他小小年纪便展露才华不凡,成人之后更觉风姿天人,也是引来爱慕者无数…

所谓缘起。

那年四月,耶律筱雅生子,扶夕欣喜不已,为子取名扶曜。五月,扶苏在生了一双儿女之后,也生下了三女扶颜,当年冬日,女皇扶颖再生四女扶敏,其夫苏萧失望不已,他看着人家儿子万分羡慕,后三年后再接再厉,终得子青君,宠爱非常…

都说那一夕成环,夕夕成决,那年扶夕抱着小儿子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满月,感慨无限,父王为其取名为夕,感念情爱遗憾,如今他儿女双全,夫妻恩爱,父王康健,爹爹自在,只觉得人生圆满,不由得对月感叹:夕已成环。

至此扶夕番外全部完结。

下章番外是扶曜与扶颜…

这么点肉沫沫还有人举报,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