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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严冬尽拉了缰绳就要上马。

“这事是不是应该再想想?”周净说:“这事儿睿王爷是不是有动什么心思?”

睿王话说得很有技巧,睿王爷从来没有亲口说过,赵季幻死了的话,被严冬尽问起,也只是说赵季幻在王府,严冬尽说赵季幻伤了,睿王也没有接这个话,所以赵季幻可以是伤了,也可以是平安无事。周净听着睿王的话觉得别扭,却挑不出睿王这话里的错来。

严冬尽扭头看了一眼大理寺高高在上的门头,低声道:“没什么可想的,他不杀我们,其他的事,就算让他算计了也没什么。”

周净挠头,讪讪道:“没想到京师城走了一回,严少爷你这么想得开了。”连被人算计都不在乎了,他家严少爷是大彻大悟了吗?

“要算计他多半也是算计莫良玉,”严冬尽小声道:“为着莫良玉,睿王爷算计不到我们头上,莫良玉是死是活又与我们何干?”

这真与他们没关系,周净狠狠地点了点头,他们只求能把自家小姐从帝宫救出,带回辽东去,至于其他的,周净觉着,谁爱操心谁操心去。

齐王在睿王和严冬尽都带人走了后,才由康王送出了大理寺的大门。上马之前,看看自己这个好像又消瘦了不少的皇弟,齐王叹了口气,把康王叫到了旁边,小声道:“你看到了吧?这些事情你就是操心了,你三哥也不会感激你。”

康王低头不语。

“都不是好人,谁输了都只能说声活该,”齐王道:“你操什么心?”

“我,”康王嚅嗫了半晌没说出后文来。

“行了,你在大理寺先撑一晚上,我夜里得空会过来看你,”齐王一摆手,道:“这事儿我们都插不手,谁让我们不是辅政大臣呢?”

齐王这话听着怨气不康王只能苦笑了。

齐王上了马往帝宫走了后,康王脸上的笑容消失,站在大理寺门前,往睿王府的方向望。睿王从来就没有给他派过差事,今天为什么会让他留下来看人犯?是实在没人手了,还是这个皇兄在疑他了?严冬尽看他的眼神也不对,这个辽东大将军府的二少爷,是不是也知道了些什么?

徐长白一脸愁容地从大理寺走出来,站在康王身后喊了一声:“王爷。”

康王转身,跟徐长白道:“今晚本王要麻烦徐大人了。”

徐长白连声道不敢,康王只要不发病死在大理寺,那这位王爷就不是个麻烦,真正麻烦的是二牢里关着的那几位,徐大人想着就头皮发麻。

康王转身往大理寺里走,傅家父子今天晚上不能死,不管他三哥是不是在疑他,他不能下手杀傅家父子。

徐长白跟在康王身后走,边走边小声道:“王爷现在要?”

“本王累了,想休息一下,”康王道。

“王爷请,”徐长白忙紧走了几步,走到了康王的前面,带着康王往他已经命人准备好的客房走。

康王走在大理寺的长石板路上,他要好好想一想了,接下来他要怎么办?傅家父子为了活命,一定会将他泄露秦王行踪的事咬出来,他还不能灭口,那他要怎么办?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傅家父子心甘情愿地闭上嘴?

徐长白不知道康王这会儿在想些什么,只是看着康王爷跟着他走了段路后,脸上变得越发苍白了,徐大人心惊肉跳的,操心天牢里那几位的同时,徐大人又开始担心,这康王爷不会在他大理寺里病情发作了吧?

齐王在帝宫门前下了马,看了看正由几个禁卫牵着往边上走的战马,跟迎到了他面前的禁卫将军道:“严冬尽带着辽东的那帮人进宫了?”

“是,”禁卫将军忙就应声道。

“他们当帝宫是什么地方了?”齐王铁青着脸问。

禁卫将军没敢应声,长乐宫的那主子是要垂帘听政的,在圣上还不能作主的时候,他有多大的胆子不遵太后娘娘的懿旨?

长乐宫里,严冬尽将莫良缘搂在怀里抱了抱,这才将发生的事跟莫良缘说了一遍,“我看得很清楚,康王那时候就要傅府的大门外?”

“他在傅家做什么?”莫良缘不明白道。

严冬尽摇一下头,“不知道,我觉着他想让傅家父子死。”

康王?那个一直就病弱的王爷?他能跟傅家有什么仇?又或者说,他跟傅家之间有瓜葛?莫良缘坐着想了想,前世里,睿王爷私开城门,放她和严冬尽逃出京城的时候,康王李祐还活着,她没听说过康王的消息,但有一点是能肯定的,这位王爷除了没掌权势外,活得很好。

“康王是不是有问题?”严冬尽问了莫良缘一句。

李祉亲政时,陪在李祉身边的皇亲,就是康王。“康王爷的身体不好,”莫良缘跟严冬尽道。

“我能看得出来,他看着就像个病鬼,”严冬尽说:“不时还要咳上几声,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是个病鬼一样。他去傅府门外干什么?看热闹?他一个皇子亲王,爱好看这种热闹?”

“那个刺客审了吗?”莫良缘问。

“没有,”严冬尽又摇一下头,“睿王爷将事情都压后了,我看他还不想让傅家父子和傅妃就这么死了。”

第138章 上了榻的严小将军

“康王没这爱好,”莫良缘摇头道,康王是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宫回府休息去的,不然的话,这位王爷这会儿应该在寿皇殿给兴元帝守灵才对。身为儿子,不管着国事,不为自己的父皇守灵,却跑到一个臣子的门前,看这臣子被抓的热闹?

“那康王跟傅家父子之间有明堂,”严冬尽斩钉截铁道:“那些刺客是他派的,他在大理寺时,也是想傅家父子马上就死了的。”

能把刺客派上京城街头的,全京师城满打满算的,也就那么几位。护国公和睿王没有可能,齐王在寿皇殿守灵,康王虽说平日里不显,但这位皇子殿下派出一队刺客的本事还是有的。

“睿王留康王看天牢,也是想试探这人一下的,”严冬尽这会儿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想明白了,跟莫良缘说:“这王爷想干什么?他也想当皇帝?”

睿王手中有兵权,尚且没能争位成功,康王身体病弱,手无兵权的,争皇位?莫良缘摇头,皇子想当皇帝无可非议,但去争就又是另一回事了。康王,莫良缘想,康王怕是想让自己的日子过得安稳吧?如同前世那样,秦王,齐王相继英年早逝,五皇子没能长大成人,死后连个封号都没有,睿王一生抑郁不得志,也就康王,安稳一生。

如果说傅家以一生安稳许诺,那康王现在又拿什么换得傅家的这个承诺?

莫良缘身子依在坐榻扶手上沉思之时,严冬尽伸手在莫良缘的发间拨拉了一下。

思绪被打断,莫良缘抬头看站着的严冬尽,说:“怎么了?”

严冬尽手间多了一根白发,拿给莫良缘看。

莫良缘都没觉着严冬尽从自己的头上拨了根头发下来,抬手托一下斜梳着的发髻,莫良缘轻叹了一声,说:“我都有白头发了?”

轻叹完了,莫良缘又觉得自己可笑起来,都两世为人了,发间多了一根白发,有什么好在意的?只要父兄无事,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无事,别说是白头发,就是要了她的命去,她也甘之若饴啊

严冬尽本来是好心,帮着他的女人拨一下白头发,可是听莫良缘轻声这么一叹,严冬尽就感觉自己做错事。带着小心地看一眼莫良缘的脸,严冬尽把手里的白头发扔了,说了句:“这一定是宫里的水土不养人。”

要不然怎么解释,他的良缘花儿一样的年纪,进宫就这么几天的工夫,就长了白发了?

这借口,莫良缘都不知道严冬尽是怎么想出来,还这么大言不惭地说出口的。

“我看看,”严冬尽附身要细看莫良缘的发间。

莫良缘轻推了严冬尽一把,“我们不是在说康王的事?”他们是怎么从康王的事上,直接跳到毫不相干的白头发上来的?

“管他作什么?”严冬尽不在意地道:“这是他李氏的江山,他再折腾,折腾的也不是我们。他跟傅家联手,我们不用动手,睿王爷一定会要了他的命的。再说我们也是想傅家死的,康王要做的,不正是我们要做的事?”

虽说求得不一件事,但大家都是想傅家父子死的,严冬尽觉得在康王没办法的时候,他不介意去帮这个王爷一个忙。

“我在街上的时候,不应该拦着那帮刺客的,”严冬尽不但想帮康王的帮,他这会儿还后悔在街上护卫了傅家父子一回。要是早知道李氏皇族的皇子们,在担心莫良缘会帮着莫大将军造反,就算刺客们没有得手,严冬尽也会让傅家父子死在路上的。

严冬尽的情绪明显不对,莫良缘抬手摸了摸严冬尽的脸,说:“你这是在生谁的气?”

“我觉得我蠢,”严冬尽说。

“为,为了康王的事?”莫良缘问。

严冬尽没说话,一屁股坐在莫良缘的身旁。

莫良缘吓了一跳,忙往半开着的宫室门看去。

“门外的人站得远,”严冬尽拉了莫良缘的手,小声道:“别怕。”

这姑娘是有胆子没成婚,就将身子给了他的人,这会儿却只是因为他坐下这么一个动作,慌得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严冬尽心里发堵,他想带着莫良缘走,现在就走!

“这是帝宫啊,”莫良缘小声提醒严冬尽。

“什么帝宫,不过一个鸟笼子罢了,”严冬尽沉着脸道。

“那我是鸟啊?”莫良缘被严冬尽这话逗乐了。

“你不是鸟,你是我的,”严冬尽抱着莫良缘就往坐榻上一躺。

是尝过鱼水之欢的人了,莫良缘能感觉严冬尽身上的变化,也能明白严冬尽这是怎么了。

“我会带你走的,”严冬尽咬牙切齿地赌咒发誓。

唇上落下了一个吻,急切,高温,几乎将莫良缘灼伤。

“我不能把你留在这里,”严冬尽毫无章法地亲吻着身下的姑娘,他想将莫良缘就这么揉捏进身体里,骨血相融后,他就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了,因为这样一来,莫良缘就不会再从他的身边离开。

重活了一世,对于严冬尽,莫良缘是不忍拒绝的,带着安抚意味地轻轻拍着严冬尽崩紧了的后背,莫良缘小声喊:“冬尽。”

这声音太轻柔,不像是莫良缘能发出的声音。

急切拉扯着衣衫的手一顿,严冬尽低头看莫良缘,双眼中满是。

“太后娘娘,”宫室门外传来了桂嬷嬷的声音。

严冬尽的身体僵住,随即严小将军就从莫良缘的身上跳开,身子还着着火,也就是有衣衫的遮掩,才没有暴露严冬尽这会儿的窘迫。

“出了何事?”莫良缘问。

严冬尽就看见莫良缘手指翻动一下,已经松散了的发髻,就被一支银钗挽成了一个,严冬尽说不上名,但就是觉着好看的新发髻,佳人不在怀了,严小将军身上的温度没降,反而更高了。

桂嬷嬷说:“太后娘娘,韩妃娘娘来了,说想见您。”

“韩妃是谁?”严冬尽问。

莫良缘说:“她是康王的生母。”

严冬尽发现,这对母子还真是不讨人喜欢。

“我还有事,”莫良缘冲门外道:“改日我去见韩妃娘娘。”

桂嬷嬷答应着走了,严冬尽语气不太自然地道:“她来找你做什么?儿子在外面算计人,她来算计你来了?”

第139章 严冬尽问,我是不是很没用?

冬日的庭院里,不闻鸟啼虫鸣之声。

宫室内室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严冬尽走到了莫良缘的面前半蹲下身,想说些什么,忽地听见窗外传来水滴声,严冬尽看向了紧闭着的花窗,跟莫良缘说:“积雪到了今天还没化完,按我们辽东的老话,积雪不化这是在等新雪呢,良缘,天又要下雪了。”

莫良缘却在这时一惊,急声问严冬尽道:“年欢喜和秀云是不是,也被关在大理寺的天牢里?”

严冬尽点头,道:“除了天牢,还能把他们关在哪里?”

“睿王将康王留在大理寺,试探的意味太重,”莫良缘说:“康王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下手杀人了。”

严冬尽问:“那又怎样?”

“那康王要怎么做才能让傅庸父子闭嘴?”莫良缘问严冬尽。

严冬尽一愣,过一会儿才道:“康王这会儿反而是要救傅家父子的命了?”能救下傅家父子俩的性命,那傅家父子自然就会闭上嘴巴了。

“他能有什么办法?”莫良缘又道。

严冬尽猛地站起了身来,因为动作太过猛烈,带出的风竟让莫良缘的发丝和衣带都飘动了两下。

“他要救傅妃,”严冬尽一字一句地道。

现在保住了傅美景,傅家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这比救下傅家父子的性命,更能让傅家父子感激不尽。救傅家父子很难,可要证傅妃的清白,倒真是不难,只要年欢喜和秀云消失不见,长秀宫的人就是异口同声地招供,说傅美景与年欢喜秽乱宫廷,年欢喜死了,死无对证,这事儿最后最多就是一个传闻。

“傅妃这样的女人会为着一个传闻会死?”严冬尽说着话,转身就要走。

莫良缘忙伸手拽住严冬尽的手,说:“你去哪里?”

严冬尽说:“去大理寺。”

莫良缘拉着严冬尽的手不放。

“去迟了,年欢喜和秀云死了怎么办?”严冬尽急道。

莫良缘喃喃道:“我只是觉着睿王这次试探的手段有些拙劣。”

严冬尽说:“什么?”

“我们能看出来的事,康王会看不出来?”莫良缘摇头自问自答道:“康王一定能看得出来。”

“所以,这是睿王在借康王的手,是他想杀了年欢喜和秀云?”严冬尽压低了音量怒声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莫良缘“唉”的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傅美景是皇家的妃子,给她安那么一个罪名,皇家的颜面何在?”

“颜面?”严冬尽冷笑起来,“他是在防着你吧?护着你在帝宫没有对手,就会一家独大了。”

“冬尽,”莫良缘仰头看着严冬尽,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有跟我说?”

严冬尽将齐王斥问睿王的话,学了一遍给莫良缘听。

“在这些皇子殿下的前面,好人是做不得的,”严冬尽冷笑连连地道。

“这,这事关天下啊,”莫良缘苦笑了起来,小声说:“他们谨慎是没错的,毕竟人心隔着肚皮,他们凭什么要信我们呢?”

严冬尽没说话,面色倒也难看,只是将自个儿的嘴唇咬得褪了色。

“生气了?”莫良缘问。虽然前世没能做夫妻,重新来过的这辈子相处的时间还短,不过莫良缘对严冬尽的这些小动作却是心知肚明的,这人是在生闷气了。

“没有,”严冬尽粗声道。

“傅美景活不长的,”莫良缘道。

“你下手了?”严冬尽忙就问道。

“不要小看宫里的人,”莫良缘小声道:“在傅美景薄落魄的时候,她们没能雪中送炭,甚至还落井下石了,那她们就一定不会希望傅美景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宫里的人?宫人太监吗?”严冬尽问。

莫良缘点头,不为这个,她何苦让桂嬷嬷带人去教训那位崔嬷嬷?

“那,那这事就这么算了?”严冬尽不甘心,他好容易脸皮不要了,耍心眼干了这么一件龌龊事,就只是给康王一个给傅家父子施恩的机会?“宫里的人万一没得手呢?”严冬尽问莫良缘。

“傅家手里的有一支人马,”莫良缘看一眼严冬尽冒汗的额头,起身给严冬尽倒了一杯水,递到了严冬尽的手里。

“那帮江湖人吗?”严冬尽拿了水杯在手里,一饮而尽。

“是,”莫良缘道:“这批江湖人手里还有产业,人数不少,财力也有,既然睿王不想让傅美景死,那我们不如做这个好人好了。”

“你,”严冬尽狐疑道:“你不杀傅妃了?”

“我只想回辽东,”莫良缘摇头道:“我不在乎这个太后由谁来当,我没有替别人养儿子的兴趣。”

严冬尽想都没想,就接莫良缘的话道:“想要儿子,我们可以自己生。”

莫良缘的脸一红,严冬尽还是有些地方是她不知道的,比如这种不分场合的没脸没皮,她说的是生儿子的事吗?

“你想要傅家手里的这支人马?”严冬尽低声问莫良缘。

“我们手里从来都不缺人手的,”严冬尽皱眉道。

“可有些事辽东军是做不了的,”莫良缘抚一下严冬尽皱起的眉头。

自己真带辽东铁骑杀入京师城,再攻进帝宫,那就是造反了,严冬尽握住了莫良缘要收回的手,神情讪然地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莫良缘笑了起来,笑容温柔的让严冬尽都心碎,“你的本事是用来领兵打仗,开疆辟土的,”莫良缘跟严冬尽小声说道。

将军的战场永远不可能是在宫闱、朝堂之上,这些地方可不是能让热血男儿横刀立马,做盖世英雄的地方。

“杀了傅家父子,”莫良缘在严冬尽的耳畔小声道:“大理寺有郑家的人,你去找他,告诉他秦王之死是傅家的手笔。”

“郑家?”

“郑妃的母族,她是秦王的生母。”

“这人叫什么名字?”

“我记得叫他郑谦和,谦和,很好记的一个名字不是?”

“他在大理寺是?”

“他是大理寺少卿,不是郑家嫡系,”莫良缘说:“不过在郑氏家族里这人很得重用,秦王也很看重他。按理,大理寺应是设正卿一人,少卿二人的,不过另一位大理寺少卿周大人,为母守孝,致仕去了,现在大理寺少卿只郑谦和一人,冬尽你去找他。”

“你,”严冬尽目光探究地看着莫良缘,说:“良缘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第140章 晚上,我会记得摘刀的

前世里,大理寺卿徐长白是死在任上的,郑谦和夺大理寺少卿之位不成,反而被人告发,抬妾蒋氏为妻,获罪被叛流放,死在了流放的路上,最后当上大理寺卿的人是谁?莫良缘低头,当上大理寺卿的人是傅光晋。

“良缘?”严冬尽小声喊。

徐长白,郑谦和,这都是碍了傅大公子路的人,所以这二位的死,应该都是傅家的手脚了,莫良缘抬眼看严冬尽,“这种事打听一下就知道了,郑贵妃为了秦王,在宫里已经闹过好几回了。”

“就为着郑贵妃闹事,所以你就去打听郑家的事了?”严冬尽问。

莫良缘点点头,“横竖我在宫中也无事可干。”

这话说白了就是,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严冬尽觉着自己也该去打听打听京师城里,这些显贵们的消息了,不然走在京师城里,面对一张关系错综复杂的大网,自己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

“那,郑谦和若是不愿意掺和这事呢?”严冬尽问,看徐长白的模样,他就知道了,京城的官们不想沾上傅家的事。

“他有个姓蒋的妾室,如果他办成了这事儿,”莫良缘小声道:“我帮他为这个蒋氏重换一个身份,让他得以以正妻之礼,迎娶蒋氏为妻。”

“郑大人跟这个蒋氏感情很好,”莫良缘轻拍一下严冬尽的脸,“他会答应的。”

前世里,为了这个蒋氏,郑谦和拼了个身败名裂,最后还搭上了性命,那这一世,不用身败名裂就可以娶蒋氏为妻了,莫良缘想不出郑大人还有拒绝的理由。

“妾怎么可为妻?”严冬尽皱眉道:“律法里写着呢,郑谦和要知法犯法吗?”

莫良缘看着严冬尽。

严冬尽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骂了句:“律法个屁。”

律法上还写着,订了婚约就不可毁弃呢,真要讲律法,他和莫良缘又何至于到了今日这般境地?

莫良缘摸一摸严冬尽的脸,“没事打自己做什么?”太后娘娘心疼了,双手捧着严冬尽的脸,小声问:“身体怎么样了?没事了吗?”

严冬尽拿脸蹭蹭莫良缘的手,说了句:“我要不好,我刚才能那样儿?”

莫良缘松了手,这人真的是没脸没皮,以前这人藏得太好,她竟然没有发现!

“我去找这个郑谦和,”严冬尽拽过莫良缘的手捏了捍。

莫良缘见严冬尽急着要走,忙又道:“你知道要怎么做了?”

“我又不是傻子,”严冬尽说:“傅家父子是护国公和睿王杀的,我”

“傅家父子是康王为了灭口杀的,”莫良缘打断了严冬尽的话。

“你还想让睿王和康王闹崩了?”严冬尽问。

“看清真面目,总比看不清强,冬尽你说是这个理儿吗?”莫良缘问。

道理都让自己的女人说,自个儿还能说什么,严冬尽只能点了点头,说:“是这么一个道理。”

“要害傅美景的是护国公,”莫良缘说:“我能做的不多。”

“知道了,”严冬尽道:“我会将年欢喜救出来的。”

“辛苦你了,”莫良缘很小声地说。

“我不辛苦,”严冬尽说:“这事我去办,良缘你别操这个心了,再长白头发怎么办?”

话题又回到白头发上了,莫良缘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接这话了。

“大哥来了后看见你这样,他还不把我打死?”严冬尽说:“你就当是为了我,好好休息,别操心了,好吗?”

“白头发跟操心没关系,”莫良缘试图跟严冬尽讲道理。

“有关系,”严冬尽却不给莫良缘这个机会,一口咬定道:“宫里这地方风水不好,你再操心,你怎么可能会好?”

话题又要往风水上扯了,莫良缘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应这话了。

“鬼地方,”严冬尽骂了一句。

“我去大理寺一趟,晚些时候我再过来,”严冬尽看着莫良缘说:“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