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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良缘说:“不能带外面的吃食进宫。”

“我刀都能带进宫,带吃的不行?”严冬尽挑眉头道:“守门的那些人就没管我。”

莫良缘看看严冬尽腰门的刀,守宫门的禁卫这是在讨好自己吗?

“晚上,”严冬尽压低了声音说:“我会记得摘掉战刀的。”

要莫良缘的脸上亲上一口,严冬尽转身大步走了。莫良缘坐着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不严冬尽刚才跟她说了什么。

什么事要摘刀?脱衣服上床啊。

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莫良缘到底不舍得对严冬尽说重话。

严冬尽步下生风地走出长乐宫,周净们眼巴巴地守在外面,看见严冬尽出来,大家伙儿的眼睛都是一亮。

严冬尽说:“我们出宫。”

“出宫?”周净顿时就失望了,“我们不能见小姐啊?”

“你有事?”严冬尽问。

周净说:“我想看看小姐好不好啊。”

“她不好,”严冬尽边下台阶边道:“长了白头发了。”

周净吓了一跳,他家小姐这才进宫几天就长了白头发了?

“有人欺负小姐了?”有侍卫当场就开口问道。

严冬尽扭头看看跟在自己身后的这帮人,个个都黑了脸,一副要拼命的架式,“这里是帝宫,你们想干什么?”严冬尽问这帮要动武的货。

辽东大将军府的侍卫们被严冬尽问住了,是啊,这是帝宫,他们能做什么?挥一下刀是不是就算是造反了?

“有事要做,”严冬尽小声道:“我们回大理寺去。”

周净们一听这话才都消停了,跟着严冬尽快步走了。

守在长乐宫前的几个太监眼见着这帮杀胚走了,都大大的松了一口的气,方才这帮人站在门前,他们愣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不光是他们这样,方才韩妃娘娘来时,明显也是被这帮人吓住了,没见韩妃娘娘都没下步辇吗?

“我们是要去大理寺杀人?”走在出宫的路上,周净就问严冬尽道:“小姐要杀傅家父子了?”

“傅庸那五个儿子的尸体呢?”严冬尽不答反问道。

周净说:“送回傅府了。”

“你去买点祭品,一会儿我要用,”严冬尽说。

周净瞪大了眼睛,他们现在什么地方要用上祭品的?!

第141章 我要你偿命!

去大理寺找郑谦和之前,严冬尽带着周净从棺材铺买的祭品,去了傅府一趟。

一下子死了五位公子,家主傅大学士和还着的那位长公子被下了大理寺天牢,要说京师城如今最晦气的人家,也就是傅家了。所以严冬尽趁着夜色上门的时候,傅家的门庭前门可罗雀,一个人都没有。

“连个探子都没有,”事先已经将傅府四周摸了一遍的周净,小声跟严冬尽道:“是不是全京城的人都觉着傅家完蛋了?”

“你带人在暗地里站一会儿,”严冬尽整了一下衣衫,跟周净道:“我很快就出来。”

周净带着几个辽东大将军府的侍卫站背光地里去了。

莫姑太太一个人瘫坐在匆匆布置出来的灵堂里,棺材还没有置办,五位傅公子尸体就用白布罩着,放在长条桌上,就这么并排放在灵堂中央。

“夫人,”管家跌跌撞撞地跑了来,跪在莫姑太太面前道:“严冬尽来了。”

莫姑太太呆愣愣地看着管家,没反应过来严冬尽是谁。

“夫人,严将军说他是奉太后娘娘之命来吊唁的,”管家又道。

听见太后娘娘这四个字,莫姑太太浑身就是一哆嗦,等听到管家说吊唁两个字,莫姑太太声音瘆人地笑了起来,“吊唁?那该死的丫头有这么好心?!”

管家恨不得犯上捂住莫姑太太的嘴。

“严冬尽,对了严冬尽,”莫姑太太这时反应过来严冬尽是谁了,神经质一般地颤声道:“他又想来抓谁?他还想抓谁走?!”

“夫人,夫人,”管家拼命冲莫姑太太摆手,说:“严将军没有带人来,他手上还拎着祭品,奴才瞧着他真是来吊唁的。”

莫姑太太又愣住了。

“夫人,”管家求莫姑太太道:您就见见严将军吧,府里还有小少爷们啊,您至少听听严将军他怎么说啊。“

现在府里的五位公子爷都让人给杀了,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莫姑太太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小声道:“你让他进来。”

管事飞奔着出了灵堂。

莫姑太太站在次子的尸体前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又看了看四个庶子的尸体,这四个活着的时候,她不乐意见,可这会儿这四个都死了,莫姑太太发现自己还是心疼的,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可这都是傅家子,都喊她这个嫡母一声母亲的儿子啊!

严冬尽跟着管家到了灵堂门前的时候,停步深吸了一口气,白天里他才凶神恶煞地从这府里抓了人走,这会儿天黑了,他又上门来做好人了,这简直就如同精神分裂了一般,严冬尽抹了一把被风吹得冰冷的脸,这事他没做过,不过不会他也要做。

灵堂里点着几盏长明灯,严冬尽走进灵堂,看了这几盏长明灯一眼,才走到了灵案前。

管家很殷勤地伺候着,先是拿了三柱香给严冬尽,后又拿了一个香炉摆放在灵案上,好让严冬尽将手里的三柱香插上。

严冬尽点燃了三柱香,冲着灵案鞠了三个躬,稳稳当当地将香插进了香炉里,这才转身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莫姑太太。

莫姑太太红着眼看严冬尽,神怀说不上凶恶,但也绝不友好。

“你退下吧,”严冬尽让管家离开。

管家就看当家的主母。

“下去吧,”面对着严冬尽,莫姑太太说话又正常了,跟管家道:“我这么一个无权无势婆子,严将军想杀我,谁也救不了我。”

管家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也不敢走远,就待在灵堂门外守着。

“夫人,”看着管事退下了,严冬尽才跟莫姑太太道:“白日里我是奉命行事,有得罪之处,还请夫人见谅。”

莫姑太太冷笑,说:“太后娘娘又让将军你做什么来了?”

“太后娘娘命我来送上祭品,”严冬尽说:“抓傅大学士之事,是护国公爷的意思,太后娘娘并不明内情,听闻府上五位公子都遇刺身亡,太后娘娘很痛心。”

莫姑太太不信严冬尽的话,冷笑道:“她会疼心?”

“太后娘娘还让我提醒夫人一句,护国公是一定要杀了傅大学士父子的,”严冬尽假装自己看不见莫姑太太的冷笑,用一种公事公办地语气跟莫姑太太说道:“太后娘娘如今只能照顾着傅妃娘娘一些,至于傅大学士父子,太后娘娘说她无能为力,请夫人尽力救人吧。”

莫姑太太险些又瘫坐在地上,莫良缘都没办法了,她这么一个内宅夫人能有什么办法?

“请夫人节哀,”严冬尽冲莫姑太太躬身行了礼,说:“在下还要回宫去向太后娘娘复命,告辞。”

“我,我要见太后娘娘,”莫姑太太拦住了严冬尽的去路。

严冬尽假装为难道:“现在护国公爷跟禁卫下了命令,夫人你如今进不了宫了,有太后娘娘的懿旨也不行。”

“那谁能救我家老爷他们?”莫姑太太叫了起来。

严冬尽想了想,摇头道:“我不知道,若是傅妃娘娘无事,傅家也许就可以转危为安,所以夫人还是指望太后娘娘能护住傅妃娘娘吧。”

莫姑太太后退了一步,眼中有泪,如同陷入了梦中一般,“太后娘娘,四丫头她怎么会,怎么会护着傅妃娘娘的?”

傅妃娘娘这个称呼,莫姑太太叫惯了,所以就算人失了魂,喊这个大孙女儿,莫姑太太也没有喊错,可莫良缘太后娘娘的这个称谓,莫姑太太就没喊惯,四丫头这个称呼又从莫姑太太的嘴里喊了出来。

严冬尽眯了眯眼,看不出喜怒地道:“护国公爷的话太后娘娘不能不听,夫人保重。”

莫姑太太还想说些什么,严冬尽从她的身边绕行过去,眨眼的工夫,严小将军就出了灵堂。莫姑太太追了两步,没追上人不说,自己还一个跟头跌在了地上。

出了灵堂,严冬尽才发现,傅家的人这会儿都站在灵堂前的院中,傅家如今是三世同堂,第四代正在长孙媳的肚子里,一家人将不大的庭院站得满满当当的。

痛苦的,悲凄的,仇恨的,绝望的,诸多目光落在严冬尽的身上,严冬尽不在乎这个,冲早前排几个着丧服的妇人说了句:“节哀。”

“你害了我父亲!”几位傅府少夫人还没说话,一个岁的男孩儿冲出了人群,手指着严冬尽大喊道:“我要你偿命!”

第142章 严冬尽问,他叫什么名字?

庭院中的妇人们都吓坏了,这男孩的母亲冲出来,一把就捂住了这男孩的嘴。只是嘴捂住了,男孩瞪着严冬尽目光里的仇恨,却遮挡不住,一览无遗的,让就站在严冬尽身边的管家看得心惊,自家身娇肉贵的小少爷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傅家小少爷的目光在严冬尽看来倒是一般,,两军厮杀,那些交杂着凶狠,怨毒,愤恨的疯狂目光,严冬尽看多了,这小少爷的算得上什么?

“带他回去!”莫姑太太从灵堂里跑出来大喊道。

小男孩在母亲的拖拽下挣扎着,怎么都不肯离开。

莫姑太太怒道:“你竟然如此不听话?!”

小男孩看向了莫姑太太,眼中的仇恨竟是一分都不减。

严冬尽突然就明白了什么,跟莫姑太太小声道:“他这是恨您是莫家女?”

随着傅莫两家结仇,莫姑太太在了傅家的处境就显得尴尬了,之前傅家还指望着莫姑太太能求得护国公高抬贵手,所以对莫姑太太还是尊敬有加,如今这个指望破灭之后,傅家的这些妇人们,对莫姑太太,除了大少夫人还当莫姑太太是婆婆敬着外,其他的哪个不把莫姑太太当仇人看?

“都给我滚!”莫姑太太突然就癫狂了,冲着庭院中的傅家人们大喊嚷道:“谁让你们过来的?滚!”

傅家众人被莫姑太太吓住了,不知道是谁开始往后退,大家伙儿就跟着一起往后退,庭院与廊下的台阶之间,很快出现了一大块的空地。

小男孩一口咬在母亲的手上,贵妇人吃疼之下松了手,小男孩往莫姑太太的身前冲来,嘴里嚷道:“你也坏人!”

“明少爷!”管家吓得叫了起来。

莫姑太太方才还在癫狂中,这会儿却又呆愣住了,站着一动不动,眼看着这个庶孙小蛮牛一般,冲自己奔来。

严冬尽挡在了莫姑太太的身前,抬手了一拎,将小男孩拎在了手中。

男孩的母亲在院中发出了一声尖叫。

傅家众人怕严冬尽伤到男孩儿,却又不敢上前从严冬尽的手里将人夺下来。

严冬尽扭头看莫姑太太。

莫姑太太这时泪流了满面,小孩儿能懂些什么?这是一定大人在背后说了怨恨她的话,让小孩儿给听了去。她为了这个家,被兄长逐出了母族,连莫这个姓氏都不能再缀在名字里,可到了最后,她又得到了什么?

莫姑太太在这一刻心灰意冷。

严冬尽将小男孩扔到了母亲的跟前,冷声说了一个字:“滚!”

小男孩这一下子被摔得不轻,方才的那股武勇一下子就被疼痛取代了,被母亲紧紧地抱在怀中后,小男孩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傅家人来得无声无息,走得时候却是哭声震天。

“夫人?”严冬尽喊了莫姑太太一声。

“无事,”莫姑太太抹了一把眼泪,道:“她们翻不了天。”

恨她又如何?府中的多数管事都是她从莫家带来的人,傅庸父子又都在天牢,傅家这会儿就在她的手里握着,莫姑太太看着严冬尽道:“将军帮我带句话给太后娘娘吧,傅妃娘娘真的没有害她之心,傅妃娘娘之前还道太后娘娘进宫之后,她们表姐妹可以互相扶携着在宫里过日子。”

严冬尽心中冷笑,到了这个时候了,这个妇人还要在他面前演戏,莫家的女人,是不是除了良缘之外,都是一群戏子?“知道了,”严冬尽冲莫姑太太微微躬了一下身,道:“我一定将话带到。”

严冬尽迈步往阶下走。

“送将军走啊,”莫姑太太跟傻站在一旁的管家道。

管家忙跑到严冬尽的身前,低低地哈着腰给严冬尽领路。天晋王朝文贵武贱,身为大学士府的管家,管家这辈子都没对一个武人这么恭敬过,可如今世道乱了,不再是文官治国的好世道了,乱世里武人就是爷了,管家别看只是一个下人,心里却是明白的很。

“方才那个小孩是谁?”走出了院门后,严冬尽突然出声问管家道。

管家忙道:“那是明少爷,四房的小少爷。”

莫姑太太的二子,一为长子,别一个排行老三,四房是庶出,严冬尽说:“他叫明什么?”

“严将军,”管家语带哀求地跟严冬尽道:“明少爷还他,他不懂事。”

“我知道,”严冬尽说:“他叫什么?”

“傅嗣明,”管家只得报出了自家这位小少爷的名字,随后管家就提心吊胆的等着听严冬尽说要怎么办。

严冬尽却没再说话,出走傅家的大门时,回头看了傅家的前门庭院一眼,之后才转身走了。

管家看着严冬尽骑马走了,没等到严冬尽放狠话,管家却更是心慌,扭头管家就跑来找莫姑太太。

莫姑太太坐在灵堂里,风声在堂前呼啸,这就不像是个活人待的地方。

“严冬尽走了?”莫姑太太问。

管家说:“走了,夫人,明少爷他?”

莫姑太太笑了一声,道:“他这会儿还想杀了我,为他父亲报仇呢。”

傅四老爷的尸体就在灵堂里躺着,管家打了一个寒战,也不敢往傅四老爷那里看,只可怜巴巴地说:“夫人,如今这府上要如何是好啊?”

管家不是莫姑太太从莫家带来的人,而是傅家的老仆,不过比起傅家的大小主子们,管家更有脑子,知道这会儿傅家还是得靠莫姑太太。

“只要娘娘还活着,”莫姑太太小声道:“傅家就亡不了。太后娘娘那里我再想办法跑动跑动,只要太后娘娘肯出面,老爷也许就有活路了。”

“奴才听说莫少将军不好了,”管家小心翼翼地道。

“莫桑青死了最好,”莫姑太太冷声道。

管事一噎,莫桑青是莫姑太太的侄孙啊,身为姑奶奶就这么咒自己的侄孙儿?

“正好让莫望北看清楚他父亲的嘴脸,”莫姑太太说:“等我们的这位大将军跟护国公府翻脸了,我倒要看看,我那个好兄长还怎么要朝中呼风唤雨!”

管家将头低下了,也别说护国公凉薄,他家主母又何尝不是一副凉薄的心肠?

“四房的份例减半,”莫姑太太在这时又道:“你带人去四房一趟,不该他们房里用的东西都给我收回来了。”

管家也不敢抬头看莫姑太太,低低地应声道:“是,奴才这就去。”

第143章 这事情,郑大人愿做吗?

听见下人来报,严冬尽求见的时候,大理寺少卿郑谦和郑大人吓了一跳,若说之前严冬尽这个名字在京城还是籍籍无名的话,那现在这个名字在朝堂之上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请他进来,”迟疑了半晌之后,郑大人才命下人道。

严冬尽身后站着的是太后娘娘,郑大人毫不怀疑,严冬尽夜晚登门,一定是带着太后娘娘的话来的。

严冬尽这一回同样是将周净们留在外面,自己一个进的郑府。

“严少爷这是要找大理寺少卿谈事情?”小五子抻着脖子往郑府的大门前望了望,回头就跟周净嘀咕道:“我真没想到,严少爷也会跟读书人谈事情了。”

这话说得好像他们严少爷没读过书,不识字一样。

周净抬手就给了小五子一巴掌,骂道:“不会说话你就不要说了。”

小五子摸摸挨了一巴掌的脑袋不吱声了。

周净冲着郑府的大门叹气,他们严少爷以前还真没干过这种事,严冬尽那就不是个爱说话的人。

郑府的书房里,郑谦和打翻了手边的茶杯,茶水泼了一茶几,滴到地上,很快就湿了大块的地面。

严冬尽低头看手中的茶杯,茶水的颜色很好看,清浅的碧色,闻着还有一股清香。觉着手里的茶水可能是上等茶叶泡出的,但严冬尽也没有去喝这茶,只拿在手里看着。

“你此话当真?”郑谦和站起身说话了。

严冬尽这才抬头看向了郑大人,点头道:“我没必要在这事上扯谎。”

郑大人慢慢地又坐下了,康王李祐,心里默念这四个字,康王因为身体病弱,注定与大位无缘,无利益之争,所以这位皇子自幼就与三位皇兄们关系都处得很好,秦王要是传消息回京,防着齐、睿二王,秦王还真不会防着康王。

“秦王爷远离京城,”严冬尽说:“想知道先帝爷的情况,他就一定会与京城这里互通消息,也许他也康王爷一定就互通有无。”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秦王会行踪暴露,遇刺身亡。

“傅家能给康王什么?”郑谦和问。

“半生安稳?”严冬尽说。

郑大人一拳砸在身旁的几案上。

“那这事情,郑大人愿做吗?”严冬尽问。

恨康王帮着傅家害了秦王,但对于严冬尽要自己做的事,郑大人还是犹豫的。现在只是严冬尽的一面之词,谁能肯定这是真的?康王有出卖秦王的可能和理由,可这不代表康王就一定会这么做啊。

能在睿王和护国公之间行走自如,一天先帝爷没伺候过,就生生地将圣上拿捏在了自己的手里,还可以垂帘听政,莫良缘这个女人可也是个厉害的角色,谁知道这是不是莫良缘的一个什么手段?

郑谦和坐着不吭声了。

严冬尽放下了茶杯,茶杯碰到几案的声响,让郑谦和抬头看向了严冬尽。

“听闻郑大人有一爱妾蒋氏,”严冬尽道:“太后娘娘可以给郑大人一个承诺,大理寺之事毕,娘娘就帮郑大人心想事成。”

“什,什么?”郑谦和一脸的愕然。

“郑大人听不懂我的话?”严冬尽说:“妾就是妾,抬妾为妻可是国法不容的事,郑大人,现在你能听懂我的话了吗?”

“没有,”郑谦和回神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否认。

“没有?”严冬尽道:“那我回去请太后娘娘与郑家老宅的人谈一谈,让他们作主将这个蒋氏发卖好了。”

正室夫人都可以将家中妾室发卖,更何况是太后娘娘出面,让家族出手?

郑大人又一次站起了身来,这一次起身比方才那一回更为激烈,直接撞翻了坐椅。

严冬尽坐着道:“郑大人以为如何?”

“蒋氏只是一个内宅女人,”郑谦和冲严冬尽强调道,一个堂堂的当朝太后,一个做将军的儿郎,跟一个在内宅为妾的女人过不去,你们就不怕自贬了身份吗?

严冬尽眼睛微微下弯了一下,严小将军这双眼漂亮,但到底是沙场征战的人,漂亮且精致的眼角眉梢总是染着一层戾气,唯有眼睛这么微微下弯,这双眉眼就带了笑,戾气尽褪,从一个手里欠着无数命债的将军,变成了一个阳春三月里走在陌上,不识愁滋味的少年人。

“知道,”严冬尽看着郑谦和道:“那又怎样?”

我就是要跟蒋氏这个内宅女人过不去,你能拿我怎样?

郑大人往后跌坐,可坐椅已经被他撞翻,所以这一下,郑大人跌坐在翻倒的坐椅上,连人带坐椅,滚到了墙角。

严冬尽仍是坐着不动,问道:“郑大人,你做是不是?”

逼良为娼的恶人,也就是严冬尽这样的了。

郑谦和低头不语。

严冬尽等了郑谦和一会儿,然后起身,跟郑大人道:“我知道了,告辞。”

眼见着严冬尽人走到书房门前了,郑谦和开口道:“太后娘娘真愿帮我?”

严冬尽停了步,转身看郑谦和。

郑大人神情痛苦,从地上站了起来,腰微微有些弯,好像直不起来了一般。

“是,”严冬尽回了郑谦和一个字。

郑谦和嘴唇抖动一下,道:“口说无凭。”

“这事儿,大人你要不到凭证的,”严冬尽冷道:“蒋氏于你是珍宝,于他人而言,不过是个妾。”

就如同莫良缘于他严冬尽而言是珍宝,是命,可对护国公而言是可利用的棋子一般,严冬尽明白这会儿郑谦和的心情,但严小将军心硬如铁,别人的情爱他不感兴趣。

书房里灯火通明,将房里两个的身影拉得扭曲变形。

郑谦和盯着地上的黑影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点头跟严冬尽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大理寺。”

严冬尽点一下头,说:“那在下就在大理寺外等候佳音。”

郑谦和抬手要整一下衣冠,书房门外这时传来一个女声:“老爷?!”

“回去!”听到这个声音,郑谦和身子一震,马上厉声道:“谁让你过来的?”

书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女子从门外进来,径直就往郑谦和的跟前快步走去。

严冬尽挑一下眉,这个女子肤黑,容貌平常,与美人一点边都搭不上,这女子是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