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邪,别太过份,你想玩花样去找风月楼里的姑娘去。”谢诩凰抽回手骂道。

沈玉邪凑近身,长臂拥着她的腰肢,低头在她耳边笑道,“说得这么不甘愿,你不是每次也挺享受的?”

谢诩凰脸上一阵臊红,心里却在骂娘,他当她跟他一样无耻下流吗,还不是他回回使劲了手段,她是个人又不是石头做的,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沈玉邪重新又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衣带处,道,“替我宽衣。”

谢诩凰咬牙瞪着他,既然他这么求着要她扒了他,她自然乐意效劳,也不管衣服扯破没有,扯掉衣带便将他上衣扒了。

“这么急?”沈玉邪笑道。

谢诩凰气结,自己这么快扒了他,还让他以为自己迫不及待地要跟他滚到床上去。

沈玉邪慢悠悠地扯开她的腰带,不紧不慢地实褪掉她身上一层一层的衣衫,满意地打量着她的身体,大约是因为学武的原因,她不同一般女子的玲珑,反倒是矫健有力的美。

她有些不自在地皱了皱眉,道,“我背上伤没好,敢把我伤口弄裂了,你试试看。”

她的换药工作一向都是由燕北羽来,好好的出门回去伤口裂了,他还不问上一大堆。

沈玉邪将仅剩里衣的人抱起,大步朝内室的床榻走去,低笑道,“那只有你在上面了。”

一个时辰后,谢诩凰已经悔得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不过也不得不承认,遇上沈玉邪这么个只有身体关系上的情人,还是艳福不浅的。

沈玉邪轻易着她背后的伤疤,道“以后小心点,再弄得这么一身疤,实在不怎么好看。”

谢诩凰微微眯着眼睛哼了哼,是啊再多几道疤痕破坏了卖相,也破坏了他胃口了嘛。

沈玉邪手指抚摸着后背箭伤留下的疤,低声问道,“伤的的时候,疼吗?”

谢诩凰甩掉他的手,起身下床一件一件穿好自己的衣服,说道,“这些不需要你关心。”

沈玉邪跟着穿了衣服下床,衣衫松松垮垮系着,走到她身后伸手抱住了她,喃喃低语道,“这么急着走?”

“我今天的‘侍寝’任务已经完了,没兴趣再留在这里。”谢诩凰没好气地道。

沈玉邪在她脖子吻了吻,低沉地笑道,“都好一段日子没见了,多留一会儿再走不行?”

谢诩凰拿开他圈在腰际的手,走到桌边自己拿了药兑了水服下,瞥了眼跟过来的人道,“沈公子,沈大爷,你最近脑子是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本公主没兴趣跟你花前月下,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啧啧啧,真是冷血无情的女人,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沈玉邪自己倒了杯茶,叹道。

“宫里那个女人的事,你最好给我查出来。”谢诩凰面色不善地叮嘱道。

沈玉邪一手撑着下巴,瞧着她对镜梳理头发的样子,道,“倒是你自己小心点,最近太子对太后的死还在暗中追查,你是唯一一个从里面活着出来的,肯定会找上你。”

“我自己能应付。”谢诩凰头也不回地道。

长孙晟会再找上她,这是她早就想到的事,自然不会怕。

“不过,你一再针对太子,到底是想干什么?”沈玉邪问道。

谢诩凰知道他又在生疑,转过头来直面回答道,“因为他最好下手,因为牵扯开他身上的家族最多,他倒了,南宫家郑家,还有支持他一派的人都会党,大燕就会垮下一半,你还想要什么理由?”

“罢了,我不该多此一问。”沈玉邪道。

这个女人嘴里,从来就没几句话是真的,偏偏你又说不出她假话假在哪里了。

“还有,你的破花不要再送到王府!”谢诩凰郑重地警告道。

“我尽量。”沈玉邪笑语道。

谢诩凰实在懒得再对着他,取了斗蓬系上头也不回地出门了,到前园子里四下望了望,却不见晏西的踪影,只得又在园子里找她。

晏西把沈园里的花花草草都祸害了一遍,方才满意地跟着她离开。

两人在街面上随意买了些东西,正准备回王府,却被一身便服的长孙晟给拦住了去路,“王妃若是有空的话,本宫请你喝杯茶。”

“没空。”谢诩凰道。

她早知道他会来找她,却不想这么快。

长孙晟望了望边上的茶楼,道,“王妃请。”

“说了没空,听不懂人话?”晏西不耐烦地道。

“太子殿下有什么就在这里说吧。”谢诩凰淡声道。

“这里人来人往的,不方便说话。”长孙晟手一直伸着,做着请的姿势。

谢诩凰抿了抿唇,举步进了茶楼,直接上了二楼无人的雅室坐下,店家上了茶,长孙晟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皇太后和皇贵妃逝世那天在永寿宫发生的事,不是王妃对人说的那么简单吧?”

上一次她进宫的时候,脸色很不好地出宫在宫门与跟她撞上了,还险些被他的马伤了,恐怕事情应该从那个时候算起,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事情。

“太子殿下以为是怎样?”谢诩凰冷然失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反问道,“是我杀了太后和林嬷嬷,然后再自己刺了自己一刀,再逼着皇贵妃自尽?”

“本宫直想知道你那先后两次入宫见太后和皇贵妃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皇贵妃十岁的时候就在太后身边,太后一直将她视若亲生抚养长大,她也一直视太后如母,不可能会出手杀太后。”长孙晟目光厉厉地望着她,意图从她的反应中发现一丝可疑之处,可终究也是徒劳。

谢诩凰端起茶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地说道,“太子殿下把人想得太简单了,有时候你以为是好人的,其实他是恶人,有时候你以为恶人的,反而还是好人,至于永寿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就是我那天说的那样,如果太子殿下认为是那样,就找到了证据再来质问本宫。”

“你到底什么意思?”长孙晟激动地追问道。

谢诩凰起身欲走,又道,“本宫也很想知道,为何皇贵妃要杀我,这件事我还想要个交待呢,若是太子殿下查到了,还请支会本宫一声。”

长孙晟见她准备离开,脱口而出问道,“是不是因为霍家的事,在永寿宫里是不是因为霍家的事,皇贵妃才会出手伤人的?”

谢诩凰顿步,扭头笑问“霍家有什么事?”

她知道,这个人现在对身边的人已经都开始怀疑了,只是他自己也不敢承认和相信自己所怀疑的。

他把身边的人想得太好了,也把他自己想得太良善了。

“你一定知道,霍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在永寿宫里太后和皇贵妃到底说过些什么?”长孙晟拦住她的去路问道。

谢诩凰冷冷地笑了笑,道,“那大约要太子殿下去为皇太后和皇贵妃引个灵问她们了。”

说罢,带上晏西下了楼离开。

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却不明跟他明说,她就是要他自己一步一步去查出所有的事,去看清他周围的人到底做了些什么,最后也让他想起自己当年又做了什么事。

长孙晟恨恨地一拳捶在桌上,悲愤地咬了咬唇,“宛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若在天有灵,让我早一点知道。”

他可以感觉得到,自己在一点一点接近那个埋葬了八年的真相,可却没想到一切揭晓之时会是那样残酷和冰冷,而自己也早已成了他人手中的棋子,一步一步都被人控制着,牵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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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五千,还有五千睡醒接着写吧.

留你一辈子4〔二更〕

暮色降临,谢诩凰两人才回到王府,燕北羽让人提前准备了晚膳,已经等侯多时了。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谢诩凰一边解着身上的斗蓬,一边道,“遇到了长孙太子,拦着我问皇太后和皇贵妃的事,耽误了些时间。妲”

“不是说了,少跟宫里的人碰面。”燕北羽倒了杯热茶递给她道。

“人都找上门了,我走又走不了,难不成跟人打一架?”谢诩凰挑眉道窀。

燕北羽微一皱眉,“他为难你了?”

“倒没有,只是问了几句话罢了。”谢诩凰坐下,见宁嬷嬷已经带着人传膳了,“怎么这么早。”

这到晚膳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呢,她知道今天上元节,可这也太早了吧。

“今天上元节,我们早点用完膳,出去走走。”燕北羽道。

谢诩凰皱了皱眉头,瞅了眼边上的晏西,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先用膳吧。”燕北羽笑语道,整个人看起来心情大好的样子。

谢诩凰用了晚膳,回房休息了半个时辰,便被他给拉着出门了。

城中各色的灯笼都已经点亮了,远远便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甚是热闹。

燕北羽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一出门便牵上了她的手,她挣扎了几年挣不掉,索性也就放弃了,反正牵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晏西无语地跟在后面,原本是想叫她出来放松心情,姓燕的跟在一块儿,还有玩个什么劲儿。

燕北羽拉着她到了舞狮队边上,场子中央搭了高高的架子,架子的顶装挂着一朵金丝织成了绢花。

谢诩凰看了看,目光落在黄狮队的领头人身上,刚才隐约看到好像是十公主长孙茜,这丫头现在这性子真是跟以前的自己如一辙,这样的舞狮她以前也偷着跑出府玩过,那时候十公主还是个小丫头,站在边上瞧得欢喜,一直追着她要跟着她学。

这么一转眼,她已是亭亭玉立的姑娘,而她又成了如今这番境地。

不过,这些往事她如今并不怎么喜欢再去想起了,于是侧头望向一旁卖灯笼的摊位,挂着的白兔灯煞是可爱,很小的时候大哥和二哥都买给她玩过,她挂在房间里好几个月都舍不得扔。

燕北羽不经意一侧头,瞧见她正望着边上挂着的灯笼出神,松了手过去把她盯着看的兔子灯给买了回来,“给你。”

谢诩凰皱着眉头瞅着他,“这是我玩的东西吗?”

“喜欢就行了,管它谁玩的。”燕北羽将灯笼交给她自己提着,自己继续站在边上看着场上的人舞狮。

谢诩凰低眉望着手里幼稚的灯笼,拿着嫌丢人,丢了又有些舍不得。

几人正看着热闹,贺英寻来了,燕北羽便带他去边上的僻静地方谈事了,“你在这里别走开,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谢诩凰点了点头,等他一走自己就和晏西走开了。

一群小孩子提着灯笼欢笑着跑过,跑在最后的一个年纪小,一不小心摔了一脚,灯笼一下烧掉了,小家伙看着烧掉的灯笼急得哭了。

谢诩凰走近去,蹲下身问道,“灯笼烧了?”

“嗯。”胖嘟嘟的小少年泪眼汪汪地点了点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那是要回去给妹妹的。”

谢诩凰笑了笑,伸手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子,将自己手里的灯笼提到他眼前,说道,“我有一个灯笼,可以给你。”

“真的吗?”小家伙停了哭泣,惊喜地说道。

“可是我不能白白给你,你要拿东西跟我换。”谢诩凰道。

小家伙一听又抽抽嗒嗒起来,“可是我没有银子跟你换。”

“我不要银子的。”谢诩凰笑语道。

小家伙想了想,问道,“那你要什么?”

“背诗啊,唱歌啊,你会什么就给我学一样什么,然后我就把灯笼送给你。”谢诩凰道。

小家伙小手挠了挠后脑勺,望了望她手里的兔子灯,想了想又想道,“我给你背诗。”

“好。”谢诩凰笑道。

小家伙软软糯糯的声音背着学堂里刚学的诗,但记性不太好背到后面想半天才想出下一句来,但总算是给背完了。

谢诩凰笑着将灯笼给了他,笑着道,“现在这灯笼是你的了。”

“谢谢。”小家伙眉开眼笑地道了谢。

谢诩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快回家去吧。”

小家伙提着灯笼追着小伙伴离开了,谢诩凰起身一转头发现燕北羽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眉眼含笑地盯着自己。

“不是说讨厌小孩子?”

看她这样子,挺喜欢跟小孩子相处的嘛。

谢诩凰懒得回答,继续随着人群往前走着,哪知刚走没多远便跟对面的韩少钦夫妇迎面撞个正着,不过似乎她从大婚之后,他们四个人也就没怎么照面了。

不过,韩夫人见着她还是一样双眼冒火,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

“这么巧,镇北王和王妃也出来逛灯会。”韩少钦道。

说话间,别有深意地打量了一眼燕北羽身边的女人,一开始这个女人处心积虑跟他联手让自己嫁入了镇北王府,那时他只当她是不甘心被退了婚,所以一定要嫁给镇北王。

可自从她成婚之后,宫里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她不得不开始怀疑,这个北齐的和亲公主来到大燕京真的是别有目的。

她要嫁一个与长孙皇族关系密切的人,却又不是长孙家的人,故而就选定了镇北王,可是镇北王不愿娶她,她便找上了他在大婚之日来了一出偷龙转凤,让一切没有了回旋余地,一切只能将错就错下去。

谢诩凰自然感觉到了他探究的眼神,于是道,“我们也正好走累了,不如一起到茶楼坐坐。”

她这话一出,站在边上的燕北羽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原本她是打算嫁给韩少钦的,现在当着他的面,两个人还有说有笑,把她这个正牌夫君当空气吗?

而韩少钦身旁的南宫沐雪则是目光盈盈地盯着谢诩凰身旁的男人,好一副柔弱堪怜的模样。

谢诩凰四下望了望,挑了最近的茶楼,自己先走了过去,燕北羽脸色黑沉沉地走在她边上,咬牙低声道,“你要跟他一起喝茶?”

“正好遇上了,顺便。”谢诩凰笑语道。

韩少钦在怀疑她,她觉得应该有必要警告他一下,再多管闲事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是啊,韩公子这样文采翩翩的才是你心中所好嘛,旧情人见了面,总是难得嘛。”燕北羽在边上,酸溜溜地哼道。

“是呀,一别多日,还是这么风流倜傥。”谢诩凰说着,还故意朝韩少钦瞥了一眼。

不过,比起她跟韩少钦,人家韩夫人那才叫含情脉脉。

四人先后了上了茶楼,在靠窗的位置雅室坐了下来,谢诩凰正准备叫茶,南宫沐雪先出声向店家要了上好的金骏眉,那是燕北羽常喝的茶,果真是旧情难忘呢。

她含笑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边上的男人,寻思着要怎么避开他和南宫沐雪,听听韩少钦到底要跟她说什么。

“听人说,王妃先前在宫里受了伤,不知好些了没有?”韩少钦目光深深地打量着对面的人,询问道。

“有劳阁下挂念,已经好多了。”谢诩凰淡笑道。

燕北羽一语不发地坐着,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跟人有说有笑,咬牙切齿地瞪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韩少钦略一拱手问道,“韩某有几句话想跟王妃谈谈,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什么话,当着本王和韩夫人说不得?”燕北羽冷哼道。

“一些私事而已。”谢诩凰起了身,走开了几步,韩少钦也跟着过来了。

她确定到了燕北羽用武力也难以听到的地方,才出口问道,“韩公子有何事?”

“若是公主在燕京再兴风作浪下去,韩某只怕也不能再坐视不理下去了,皇太后和皇贵妃的事我不知道你在中间又耍了什么手段,但一定与你脱不了干系,你可以骗得了皇上和太子他们,但从你一开始在大婚上使手段,你就根本是不安心好嫁过来的。”韩少钦义愤填膺地道。

可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自己已经成了她的帮凶了。

“韩公子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本宫只不过想嫁一个心仪的人,而你也如愿以偿娶到了自己想娶的女子,不要这个时候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想怎么坐视不理,去向皇帝陛下说,大婚之时是我和你一起使了手段,才使得大婚错嫁?”谢诩凰冷冷笑了笑,一字一句地告诫道,“就算是这样,我好歹也是北齐公主,皇帝陛下即便怪罪也怪不到我哪里去,倒是韩公子你就划不来了,韩府上下会因你受累,南宫家不会放过你们,就连你现在的夫人也会与你反目。”

她不想去随便杀人,但若韩少钦真不知进退坏她好事,她也不介意动一动刀子。

“你…”韩少钦面上青一阵白一阵。

是的,他赌不起,可是看着她在燕京城里一次又一次兴风作浪,这一回是皇太后她们出事了,下一个她的目标又会是谁?

“每次出了事,你们第一个怀疑的都是我这个外来人,若真有证据的话,那时候再找我算帐,不然一再污陷本宫,致使北齐声誉受损,本宫也不会再忍气吞声下去。”谢诩凰道。

大婚错嫁的事,现在又哪里还有什么证据,韩少钦去告发她也是徒劳,最后倒霉的反而是他和韩府。

“我现在是没有证据,但你以为燕京所有人都是傻子,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总有一天会有揭开你的真面目。”韩少钦沉声道。

“韩公子有这份放在本宫身上的心思,倒不如好好关心关心你夫人,她这样对本宫的夫君念念难忘,让本宫很为难。”谢诩凰冷笑说着,扭头望了望坐边坐着的两人,南宫沐雪正起身为燕北羽斟着茶。

韩少钦侧头望了望,眉眼微微一沉。

“本宫与镇北王现在很好,我不希望大婚那件事有任何影响,韩公子你已经得尝所愿,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谢诩凰说完,举步先行回去了。

韩少钦一个人还站在原地,望着燕北羽侧头望向镇北王妃的眼神,也确实看得出来那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女人的在意,可是这个镇北王妃…总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有种预感,她从大婚开始就在一步一步去达一自己的目的,虽然他还想不通她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谢诩凰刚回去坐下,燕北羽便沉着脸道,“若是没什么事,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没事了。”

燕北羽拉着她起身,伸手替她盖上了斗蓬的风帽,拉着她下了楼离开。

南宫沐雪扶桌站着,看着离去的两人,眼中一片萧索,原本那个被他如此温柔爱护的人,该是她的。

韩少钦静静地看着两人离开,心中还是七上八下的纠结,虽然大婚错嫁让了娶到了自己想娶的女子,但随着镇北王妃身边接连发生了一件一件的事,他便越来越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当初答应与她的联手,到底是对是错,可是一个大燕宫里都能动了手脚的人,又岂是那么简单的,可自己当时一心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已然忘却了这些事。

但大婚之后,他心绪渐渐安静了下来,大婚之日能在沐雪身上动了手脚,又能在当天成功瞒过了镇北王,她远比他所想象的还要胆大包天。

直至皇太后的事情发生,他才真正意识到了这个北齐公主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而如今他已然骑虎难下了。

她说的对,现在他已经没有了任何证据可以指证她,而真要将一切说出来,最后伤到的不是她,而他自己和整个韩家。

谢诩凰两人下了茶楼,燕北羽也没了再逛灯会的心情,直接拉着她就回了王府。

可是她打发了韩少钦这个麻烦,却又给自己招来了另一个麻烦。

上元节一过,南宫沐雪进宫探望太子妃,心中委屈之下便又说起了镇北王府,太子妃南宫沐月原本就因着昨日昨到消息,说太子又见了镇北王妃而心生怒意,再一听南宫沐雪的话,整个人更是怒意深沉。

“又是她。”

虽然皇太后和皇贵妃的事已经过去了,但太子一直认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些日一直在暗中询问太后生前宫里伺侯的人。

昨天又去找上了镇北王妃,也不知那个妖女又说了些什么蛊惑人心的话,太子昨日回来了人又奇奇怪怪的。

如今未央宫不再有摄政之权,太子不仅一天不再想着怎么重得皇上器重,反是一天到晚尽是想着霍家的事,她和皇后一再相劝,也劝不下来。

南宫沐雪见她不说话,哭哭啼啼地道,“大姐…”

“行了,别哭了,我不会再谢诩凰这个女人再在燕京兴风作浪下去。”南宫沐月银牙暗咬,眸光现出厉厉寒芒。

“可是,她毕意镇北王妃,还是北齐的和亲公主,大姐你对付她要是…”南宫沐雪劝道。

两国和亲是皇帝陛下钦定的,原本就已经怀疑她们南宫家有意破坏和亲了,若是大姐再针对谢诩凰,被皇帝陛下知道了,只怕反遭怪罪。

“本宫对付不了她,皇后娘娘也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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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一万更新完毕.

貌美如花北齐王

上元节一过,镇北王府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燕北羽早出晚归忙于军务,谢诩凰则留在府内下棋看书打发时间。

只是这两日不知怎么的,每天左眼皮都跳个不停。

晏西见她又揉了揉眼睛,纳闷儿道,“莫不是谁又在暗地里要算计你?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