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觉得,从出云回来这一路,她跟燕北羽似乎关系比以前要好了。

“能有什么事儿?”谢诩凰笑问。

“就是觉得,你们俩最近关系似乎友好了很多。”晏西老实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谢诩凰微微皱了皱眉,道,“有吗?”

两人正说着,马车已经驶进了宫门,车夫停稳了在外面禀报道,“王妃,到了。”

谢诩凰一掀车帘跳下了马车,直接前往燕帝所在的御书房求见,只是要求撤消建造敬国侯府的事,并没有被燕帝所应允。

他只说圣旨已下,现在燕京上下都已得知此事,再收回成命不成体统,除非上阳郡主自己要求另寻他处。

于是,她直接要求去面见上阳郡主,当面与她商议此事。

曹敬领着她往十公主的宫里走,一路上都提心吊胆的,这镇北王府是北齐和亲来的惹不得,可这上阳郡主现在又是声名赫赫,这若一句不和闹翻了,场面真是不堪设想。

一行人到了十公主的宫里,远远便瞧见长孙晟也在其中,几人在花园里不知在谈论着什么,个个都神采飞扬的样子。

谢诩凰远远瞧着,就似是瞧着一个远远的梦境,都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却已经不是属于她的一切。

曹敬先行上前,朝园中几人见了礼道,“太子殿下,郡主,十公主,镇北王妃有事要面见郡主商谈。”

长孙晟闻声远远望了望站在园门口的人,问道,“何事?”

“这个奴才倒不知,不过皇上让奴才带王妃过来,不知郡主现下可有空见一见?”曹敬向一旁的上阳郡主询问道。

他自然不能明说,镇北王妃是不想敬国侯府建在王府附近,不然太子和十公主又岂会坐视不理,这场面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

霍宛莛站在长亭之中遥遥望了望远处一身红衣的人,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跟她谈完事再去找你们。”

这个人,这个时候来找她,肯定不是说一般的事情,当然不能再留这些人在这里当看客了。

——

我妹要生了,一晚上肚子疼,一直***扰我,写得断断续续的,这会儿送她去医院生娃。

吃醋了?2

显然,十公主和长孙晟对于她这个不速之客是不欢迎的。

“我警告你,想要再玩什么花样,我和太子哥哥都不会放过你的。”十公主与她擦肩而过之时,恶狠狠地向她警告道。

谢诩凰浅然而笑,“上阳郡主现在名满天下,我哪敢玩什么花样?”

“你知道最好,我量你也没那个胆子。”十公主道窀。

不过,就算她想耍手段,她也不怕,宛莛姐那么聪明,又哪里还能被她给算计了。

“行了,废话够了没,我们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晏西抱臂,不耐烦地出声道。

一瞅着这两个被那冒牌货哄得团团转的傻子,她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骂人。

“你…”

“小十性子直,若有冒犯了王妃还请见谅。”长孙晟一把拉住气鼓鼓的十公主。

他先前对这个人何尝不是和小十一样充满敌意,但几番接触下发现,其实这个人也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坏。

只是,每次对着这个人,总会让人莫名的心神不宁,这一点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无碍。”谢诩凰说罢,带着晏西朝着不远处的长亭走去。

十公主挣开长孙晟的阻拦,气恼地道,“太子哥哥,你拉着我干什么,她们两个就该教训一下。”

她不喜欢这个人,总觉得她邪里邪气的,从头到脚都让人不舒服。

“走吧。”长孙晟望了望离开的人,拉着她离开了。

谢诩凰两人到了亭中,霍宛莛一派悠闲地坐在那里,一派主人的风范,“说吧,你们找我什么事?”

晏西毫不客气地坐下,道,“假货,我们不是那两傻子,不用跟我装。”

她还真是扮人扮上瘾了,真以为自己就是上阳郡主了,可假的就是假的,装得再像也不可能变成真的。

霍宛莛面上一阵青一阵白,道,“那晏统领要我怎么做?”

“晏西,你去找一下晏九过来。”谢诩凰出声道。

晏西狠狠地瞪了一眼霍宛莛,这才起身离开去找人,她有不好的预感,这个冒牌货将业不会是省油的灯。

他们当初到底怎么找的人,要找也该找一个听话的,现在这一个实在说不上是个听话的棋子,她这个“上阳郡主”风光了,暗地里却是她们在给她拼死拼活。

“是你们要我来的,也是你要我扮成你的,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霍宛莛搁下手中的茶杯,面色不善地问道。

“晏西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只是现在安全起见,敬国侯府我不希望在镇北王府附近,此事需得你自己开口向皇上提。”谢诩凰面目平静地说道。

她知道这个人不安份的心思,可是当初要找到这么一个和她身形各方面都相似的人,再易容成她的样子,又要将她学得十成十的像,也只有这一个。

霍宛莛听罢,笑问,“如果在镇北王府对面,岂不是更方便联系?”

“你只要提出要求,让敬国侯府另择地方建造,其它的不必知道太多。”谢诩凰道。

她只需要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事就行了,至于背后的种种因缘,她没必要向这个解释太多。

“行,这事我明天会去向皇上提出来。”霍宛莛一脸轻松地问道。

她现在,只要开口了,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还有,还有镇北王,你切忌少与他打交道。”谢诩凰认真地叮嘱道。

霍宛莛闻言秀眉微扬,笑问,“原来,这个镇北王…是旧相识吧?”

她这么紧张,又怕敬国侯府建在了镇北王府对面,说到底也是顾忌这个男人罢了。

“你只需要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了,其它的,不是你该问的。”谢诩凰眸色微沉,语气暗含警告。

霍宛莛低眉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笑语说道,“可是,万一你这旧相识找上我,问些我不知道的,到时候被人识破了,那便也怪不得我了。”

“出云关的事你已经知道清楚了,就算他再找上你问其它的,你只要咬定不认识他,就什么事都不会有。”谢诩凰道。

“可这世上的

吃醋了?3

半夜,谢诩凰睡到半夜,突地想起来什么事,从床上翻了起来,蹑手蹑脚披上衣服下床在梳妆台的柜子里翻箱倒柜的开始找东西。

燕北羽起先以为她只是起来喝水,哪知道半天了没见人回来,还听到翻箱倒柜的响动,下床掀帐寻了过去,呵欠连天地问道妲。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找什么呢?”

谢诩凰烦燥地抓了抓头发,“我上回放这里的药,不见了。”

“什么药?”他见她找得着急,帮着在柜子里翻了翻窀。

“就上次你给我那瓶,我记得放在这边哪里的,怎么找不见了。”她一边翻找,一边说道。

上一回在出云她就没有吃药,这一回再给忘了,可就真的危险了。

燕北羽一听手上的动作一顿,他给过她的药,只有上次那瓶避孕用的药,敢情她半夜爬起来,就是找这东西来了。

“明明放在这里的,怎么就不见了?”谢诩凰烦燥地扒拉着柜子里的东西,难不成宁嬷嬷她们收拾房间的时候给收着扔掉了?

“找不到就算了。”燕北羽道。

谢诩凰一听扭头望向说话的人,直接问道,“沈园还有吗,你去取。”

这件事今晚不解决了,她睡不着觉。

“都不去那边了,我留那东西做什么?”相比于她的着急,他倒是有几分莫名的怒意。

谢诩凰无奈叹了叹气,这里都找遍了,看来是找不出来了,于是道,“那你去找人送药过来,现在就去。”

总不能她现在跑出去,让人去给煮一碗避孕的汤药过来。

“你这几日也不是受孕的日子,瞎担心什么,睡吧。”燕北羽说着,拉着她准备回去就寝。

谢诩凰拧着眉瞪着他,这男人有病吧,没事记她月信的日子当好玩?

可是,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说得轻巧,孩子真有了,你给得了打胎药,我还怕受罪呢。”

她知道她的身体不易有孕,但若万一让她给撞上了,孩子到了肚子里,她还下不下得去手,她自己都不知道。

“真有了就生,我养着。”燕北羽说着,连扶带推地将人赶上了床。

谢诩凰躺下翻来覆去却还是睡不安生,起身一掀被子准备下床,“我自己去。”

燕北羽一把将她拖住,拉回了床上,黑沉着一张脸道,“大半夜的,你上哪儿去。”

“你不去,我自己去找还不成?”她甩开他的手,恼怒地哼道。

这些事,他可以不在意,可是她不能冒那样的险。

“谢诩凰,你心是什么做的?石头做的?”燕北羽拧眉望着还要下床离开的人,隐忍着怒意说道。

他说什么,做什么,怎么在她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了。

“难不成,你以为我千里迢迢来燕京就是为了来给你陪睡生孩子的?”谢诩凰面目冷然地反问道。

她不明白这个人到底瞧上了自己什么,但他有他的路要走,她也有她要完成的事情,现在还是一路人,也许将来为了各自的目的就会为敌。

只是不想他们彼此都陷入到那样艰难的境地,偏偏这男人还这么不识好歹。

“你要做的事,跟我要做的事都是一样的,即便你将来回了北齐,你再嫁的人就一定能比我对你好了?”燕北羽沉声道。

“说的离了你,我就没人要似的,兴许真有比你好的也不一定。”谢诩凰瞥了他一眼,哼道。

“我倒看看,哪个还敢再要你?”燕北羽气得牙痒,这女人还真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他就奇了怪了,女儿家在一个男人身上失了清白,不是都会要对方负责吗,到了她这里怎么倒是反过来了,好似是他哭着求着要负责,人家还死活不愿意了。

谢诩凰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想着还是天亮了再出去想办法吧,于是钻进了被子里躺下,闭着眼睛幽幽说道,“燕北羽,我们现在是一路人,将来不一定会是,真到利益攸关的那一天,会是什么样子,我们谁都说不准,我的心是什么做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燕北羽叹息着将她拥在怀中搂着,低头吻着她的头发,幽然问道,“诩凰,你到底怎么了?”

她贵为一国公主,她和亲来北齐的侍从侍卫无数,又是北齐王最宠爱的王妹,可他总是觉得,她孤单得让人心疼。

她的心太冷,可是没有人的心会无缘无故的冷如寒石,只会是世间太多风刀霜剑的磨砺,才会让人冷硬如斯。

“我不想要孩子,我也不会是一个好母亲,更不想他将来成为别人威胁我的筹码,所以这件事上,你不要太为难我。”她平静地说道。

燕北羽沉默了许久,说道,“你对人对事,真的太冷静了。”

她的眼中看到的只有利弊,却看不到别的东西。

“这样才活得长。”她笑了笑,说道。

以前,就是太感情用事,太天真无知,才没有发现周围那么多豺狼,死了一次了怎么也该变聪明些了。

“是啊,这样才活得长。”燕北羽叹道。

“所以,拜托你以后不要随便发情。”她没好气地警告道。

燕北羽低笑出声,心情愉悦地偷了个香,“那怎么才叫不随便?”

“反正不是上回和这回这样。”

“那是以前那样?”

“不是,是不准不顾我的意愿就…”她愤然道。

“怎么不顾了,我不是问你了要轻点重点,你自己说…”

“燕北羽!”谢诩凰深深觉得没法跟这人沟通下去了,恨恨一脚踹了过去。

他被踢得倒抽了口气,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低声呢喃道,“诩凰,要是我们有走出困境的那一天,我真的很希望我们会有孩子,是个女儿,我保护你们娘儿俩,是个儿子,就是我们爷儿俩保护你…”

“你就做梦吧。”谢诩凰没好气地哼道,闭着眼睛也不管他再说什么,一句都不再搭理了。

燕北羽薄唇微勾,没有再说话,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描摹着怀中女子如画的眉目,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呢,怎么偏偏就舍不下了呢。

天一亮,谢诩凰便没了睡意,准备起床更衣自己出去找药回来,可才刚一起便被边上还睡着的人给按回了被子里。

“睡你的,回头给你带回来。”

虽然他也希望有个孩子,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但她顾忌的是对的,现在的他们不是可以做好父亲和母亲的时候。

“真的?”她抬起头,瞅着他问道。

燕北羽眼都未睁,凑过头在她脸上吻了下道,“真的,时辰还早呢,睡你的觉。”

谢诩凰想想他也不会食言,于是心安理得地又躺下了,毕竟要她自己出去找药,又要避着晏西,着实是有些麻烦的。

哪知,还在早膳时辰,燕北羽还未来得及出门,曹敬就早早带着圣旨到了镇北王府来传旨了。

“奴才还赶着回宫伺侯皇上早朝,圣旨也就不宣了,王爷即刻随奴才进宫一趟就行了。”

“什么事,这么急?”谢诩凰瞥了眼曹敬捧着的圣旨,若只是一般的事,只要传个口谕就行了,何需又是圣旨,又是曹敬亲自过来。

“回王妃的话,是皇上下旨要为上阳郡主挑选夫婿,不仅是大燕,便是周边各国的青年才俊,也都可以参选,只不过这次就得烦劳镇北王帮忙张罗了。”曹敬说着,望了望燕北羽笑着道。

燕北羽微微皱了皱眉,望了望边上站着的女人,道,“此事,不能交给其它人吗?”

“非王爷您莫属了。”曹敬道。

这朝中,能有资格张罗此事的除了他,便是南宫家和郑家,若是交给那两家太子那边又不好交待,毕竟当年她是该当太子妃的,只是后来阴差阳错让南宫家的女儿做了太子妃。

“圣上旨意,哪能耽误,去吧。”谢诩凰落落大方地说道。

长孙仪可真是够心急的,果真还是不想霍宛莛跟长孙晟走得太近啊,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把她交待出去,只是弄了这么大的排场,只怕也不仅仅是为了给她招夫婿而已了。

毕竟,这来的人多了,龙蛇混杂的,有的想捷足先登啊,有的得不到因爱生恨啊,暗地里对上阳郡主下手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儿。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他们是铁了心的不想让她活啊。

燕北羽沉吟了一阵,道,“我回来再说。”

说罢,叫上曹敬便一起离开了。

晏西打了个呵欠,瞅着离开的一行人嘀咕道,“你说,帮着旧情人选夫婿,他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一定酸溜溜的。”

“酸不酸我不知道,只是这样一来,他就一定会跟那个人碰面了,但愿别给我出什么篓子才好。”谢诩凰说着,眉眼间一阵沉重。

燕北羽接了这样的旨意,即是要为上阳郡主挑选夫婿,不得已就要与她打交道,这一来二去若是让他瞧出了什么,那可如何是好?

“可我怎么听着,你在酸溜溜的?”晏西瞅了瞅她,说道。

“皇帝下了这样的旨意,为上阳郡主选夫不过是个借口,谁知道他暗地里是在打什么主意,让外面的人眼睛都擦亮些。”谢诩凰道。

不过,这样的旨意一下,长孙晟也该坐不住了。

他们选夫会选成什么样她不关心,横竖上阳郡主只能是未央宫的新太子妃,原本还在愁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加快计划,他们却自己给她制造了这样绝好的机会。

南宫沐月,别怪老天爷都不帮你,让你这么早就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让出来了。

“终于又有热闹看了,这王府里待得都让人发霉了。”晏西听她这么一说,兴奋地瞌睡也渐渐没了。

“最近让上阳郡主多和太子妃叙叙旧。”谢诩凰一边往寝房,一边低声嘱咐道。

晏西听罢点了点头,然后突发其想地说道,“其实,我有个最简单又厉害的办法,可以让那冒牌货直接当上太子妃,根本不用这么费神的。”

“哦?”谢诩凰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等着她的奇思妙计。

“让她直接跟长孙晟生米煮成熟饭,人尽皆知了,长孙晟还敢不负责了?”晏西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样一来,哪里还用这么大费周章地先要把南宫沐月拉下来,然后再让她当太子妃。

“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霍宛莛就不是霍宛莛了,咱们要的不仅是她当上太子妃,更是要借这件事,让南宫家与郑家关系破裂。”谢诩凰举步一边走,一边说道。

长孙晟如果废了南宫沐月,改立了霍宛莛为太子妃,那么他也就彻底失去了南宫家,而到了那一步,长孙仪也会忌惮南宫家会生异心,如此一来这朝堂上下可就热闹了。

“好吧,我又想得太简单了。”晏西听她一说,沮丧地垂下了头。

“你说的是可以,但到了那一步,便是太子有负于太子妃,皇帝皇后不会让她废妃,他出于歉疚也不会,顶多霍宛莛也只能成为未央宫的平妃,与太子妃平起平坐罢了。”谢诩凰低声为她解释着利弊关系。

晏西一拍额头,“我怎么就没想到,长孙仪那老家伙,根本就不希望霍宛莛和自己儿子走太近,根本就不会废太子妃,这熟饭煮了,也没多大用。”

“所以,必须要让太子妃因妒成恨,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让朝廷不得不迫于压力,废除她。”谢诩凰笑了笑说道。

晏西一瞧她笑得样子,就觉得后背心有些发凉,一伸手搭在她的肩磅上,笑嘻嘻地道,“咱们这么多年过命的交情,你不会也拿这些花花肠子来对我吧。”

“怕了?”谢诩凰笑道。

“当然怕,我越来越觉得你跟谢承颢那厮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晏西哼道。

“谁吃人不吐骨头了?”

晏西一愣,连忙道,“说我自己呢,我不吐骨头。”

谢诩凰被她逗得乐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磅,“心放肚子里,你又没得罪我,我害你干什么?”

“万一哪天不小心我得罪你了,死在你手里,我得死不瞑目了。”晏西道。

“行了行了,你还没完了。”谢诩凰笑骂道。

晏西嘿嘿笑了笑,跟着她进了寝房,扫了一眼屋内道,“你跟燕王爷最近是不是太友好了?”

燕北羽临行之前那温柔的小眼神儿,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比之前腻人。

北齐早就下了密令的,事成之后要解决了他,小谢跟他走太近,势必会受其影响。

“有吗?”谢诩凰皱了皱眉,除了亲热了两回,似乎也没多大区别啊。

“还没有?你没瞅见他看你那笑得,那眼神儿,能腻歪死人好吗?”晏西激动地说道。

谢诩凰抬眼瞅了瞅激动不已的人,笑道,“你看他看得挺仔细的嘛,笑成什么样儿,眼神什么样都一清二楚的。”

“呸呸呸,你想什么,我只是在观察对手,以便将来可以宰了他,别以为我对他有什么意思,虽然他那张脸还过得去,但姑奶奶只喜欢如花似玉的…”晏西连忙解释道。

“知道了,开个玩笑罢了。”谢诩凰面上了无波澜,眼底却多了几分怅然。

为了达到目的,其它的人她都可以不择手段地抹杀,可是燕北羽…

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围场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