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换来如今申莫言待他温柔和气,只怕宝儿也是满意的吧。

“你和茉莉的孩子什么时候出生?”无名转开话题。

“那个疯婆子?”申莫言眉头一皱,“要不是念着他是司马明朗的女儿,当年是我下毒害了司马明朗,我才懒得理他。”

“若说背叛,到是你多一些。”无名突然笑着开着玩笑说,“最起码皇上如今还没有子嗣,你却已经有了儿女。”

“算了吧,还不是你那个可恶的姑姑下了迷药,哼,要不,她哪会怀上我的孩子!”申莫言恨恨的说。

无名笑了笑说:“就当是你还司马明朗一个人情吧,要不是我姑姑当时临时起意下了迷药,让你们成亲后迅速有了孩子,她如今也定是凄惨的很。说不定,你父亲会将好卖入青楼,或者送入军中,若他此时是皇上的话。他实在是恨透了我们大家。”

宝儿听到他们谈到孩子,突然想起自己的孩子,那个由阿茹公主生下的男儿,长得极似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娶妻生子,可惜是个男儿,若是个女儿家就好了。

如果是个女儿家,又长得像自己的话,他一定会亲自教养,然后让她长大后嫁给申莫言,也算是弥补一下申莫言对司马忆敏的迷恋。

他是个男儿,如今连个男儿也算不得,自然没办法伺候申莫言,可是,如果有个长得像自己的女儿,自然也会像司马忆敏些,也许,申莫言会开心些。

突然,想,这乌蒙国天下之大。难道找不出和司马忆敏相似的女儿家吗?如果找得出来,是不是可以——

“阿茹怎么样了?听说,她一直和雅丽住在一起。”申莫言突然问,“那孩子怎样了?那可是宝儿唯一的血脉,不可委屈。”

“还好,那孩子长得也极好,和宝儿极像。”无名笑了笑,说,“姑姑说,她当时答应了阿茹的母亲春桃,阿茹做得再不对,她也不能不管不问,再者说,阿茹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真心,到没必要斥责。姑姑还开玩笑说,可惜阿茹生得是个小子,若是个女儿,到可以等到长大了,嫁给你为妻,好歹长得有些相似司马姑娘。”

“哼,胡话。”申莫言不乐意的说,“原本我便长你一辈,如今那小子又是你的义子,就算是他是女儿家,也娶不得,整个小你两辈,算了,你少作梦。”

“哈哈——”无名笑了笑,马车内的氛围轻松了些。

司马忆敏对于这个什么以笙美人的身份随侍皇上之侧还真是不适应,一直忖度,如果,柳炎君要如何,她该如何?!

不过,柳炎君离开后并没有再回来,一直到了下午快用晚饭的时候,才让小太监过来通知她,让她换好衣服去陪皇上吃饭。

一直心思恍惚,对着女红和书籍发呆的司马忆敏很是无奈的换上送来的衣服,不是奴婢了,要做美人了,得换一身新的,好些的衣服,当然没有娘娘们的好看,但还好,不太华美,是微浅的水红。

到了用晚膳的地方,司马忆敏有些眼花,好几个美丽的女子正陪着柳炎君用餐,已经吃了一半了,她想,不用她站在一旁伺候柳炎君吃饭吧?她可不想。

那些美丽的娘娘们,看见她,恨不得用眼光杀死她,一个如此不起眼的小奴婢,竟然在刚进宫后就成了美人,而且还是随侍的美人,也就是说,她比她们所有人都有权利日日陪在皇上身旁。

她凭什么如此?!一个貌不出众,身体藏在衣服中,看不出起伏的平凡之辈,一个伺候人的奴婢,竟然有如此特权,实在是可恶。

第6卷 弱水三千我只饮一杯 第251章

“过来吃饭。”柳炎君很平静的冲出现在门口的司马忆敏说,对于身旁众多娘娘的殷勤显得极是平静,但表情还算温和,似乎并不愿意与她们起争执,忍让着。

司马忆敏犹豫一下,看着满桌的人,在想,自己要坐在哪儿?

“过来,在朕旁边坐。”柳炎君似乎可以读出她的念头,指了指自己的位子,他的位子很宽,坐两个人绰绰有余。司马忆敏愣了一下,立刻觉得,如果眼光可以杀人,自己此时已经体无完肤,尤其是坐在柳炎君两侧的两位娘娘。

“要朕再说一遍吗?”柳炎君语气稍微严厉些。

司马忆敏只得走过去,在柳炎君身侧坐下,眼观鼻,鼻观心,全当自己身边什么人也没有,也不用柳炎君再让,她确实有些饿了,自己拿起面前的碗碟,安静的吃起饭。

柳炎君并不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司马忆敏吃饭,她的动作很干净,可以肯定的说,她一定是系出名门,而且,动作有些莫名的熟悉。

他轻轻摇了摇头,是太想念了,难得可以遇到一个有隐约相似之处的人,竟然就如此欣喜若狂。这个不起眼的奴婢,在某些细微之处,不经意的时候,和记忆中的小敏有些莫名的相似,虽然她不是小敏,可,还是让他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派人去替她作担保的萧家打听,现在消息还没传回来。

吃过晚饭,奴才们收拾好桌子,各位娘娘们以及各处的贵妃美人们都各自施礼退下了,只余下柳炎君和司马忆敏。

“陪朕去听月妃弹琴。”柳炎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有这个叫陌笙的奴婢跟着,似乎是一件不错的事。

司马忆敏有些无奈的看着柳炎君,用手语说:皇上,您不会真是把奴婢当成笙美人来看了吧?您饶了奴婢吧,这顿饭已经吃得奴婢心惊胆战,您再让奴婢陪着您去听什么月妃娘娘弹琴,奴婢估计,不用申大将军出面,奴婢在这宫中就混不下去了。

柳炎君忍不住一笑,平静的说:“朕并没有真的把你当成什么笙美人来看,朕只是觉得你某些地方,确切的讲,只是某些很细微之处和朕心中最爱的女人有些相似。所以,你也不必心存念头,只要安心陪着朕就成。朕对你不感兴趣,但朕要你保持着你某些细微动作之处的可爱就好。”

司马忆敏心中一愣,低下头,真是大意了。

易容术来自流云剑法中,是一处单独的字迹,父亲说,那是始皇后叶凡的字迹,父亲说,始皇后叶凡极其擅长易容,曾经瞒哄过对她极其熟悉的始皇,这是从始皇的一些札记中片言纸字中获知。这份易容术可以说根本无人可解,它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完全可以让一个人成为另外一个人而不露丝毫痕迹,比如说,一张面具在脸上,并不完全掩饰原来的某些东西,却在细节上改变原本的气质。

也就是说,这世上太多人有着相似的容颜,却无法复制一个人独特的气质,易容改变的不仅仅是容颜,更重要的是,改变一个人原有的气质,仿佛戏子,神似和形似的区别。

可是,父亲说,人最怕习惯,如果一个不小心暴露了某些细节,就会很容易引起对此人极其熟悉的人的错觉,而暴露身份。

她有些大意了,无意中把原本属于司马忆敏的言行举止用在了陌笙的身上,比如说,对申莫言的熟悉和态度,对柳炎君莫名的亲近。如果这样下去,也许柳炎君很快就会识别出她的真实身份。

她只是一个奴婢,是不是表现的太随意和坦然了?

“怎么了?”柳炎君淡漠的问。

司马忆敏抬起头,勉强笑笑,用手语说:没事,奴婢只是心中忐忑,奴婢只想安生活着,可不想再得罪任何人,惹上些与奴婢无关却偏偏要奴婢承担的罪责。

柳炎君淡淡一笑,平静的说:“就凭你某些细微之处与小敏的相似,朕就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你,你对朕来说,不过是朕对小敏一种甜蜜的回忆,没有任何人可以打破这种意外的恩赐。”

司马忆敏不再多事,随着柳炎君去到月妃娘娘的院落听月妃娘娘弹琴,估计月妃娘娘早已经知道柳炎君要过来,早已经各好水果,放好了琴,换了一身漂亮衣服,重新精饰了妆容,安静等候着。

一边听月妃弹琴,柳炎君突然很是平静的问:“你会弹琴吗?”

司马忆敏立刻摇头,双手乱摆。

“你这是什么意思?”柳炎君淡淡一笑,眼神中却颇有深意,这奴婢的反应太强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会不想弹,要么是真的不会,她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

司马忆敏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用手语说:奴婢最是愚笨,这些琴呀,棋呀,书呀,画呀,奴婢自小一听就头疼,所以,奴婢是真的不会,皇上您可别再让奴婢出丑了。

“是吗?”柳炎君漫不经心的吃了一个水果,有些出神。

房间里很温暖,他已经脱了外面的衣服,露出里面锦服,衬着清俊的面容,自然带着一份睿智的帝王之气,令人不敢仰视。

司马忆敏心中想,他确实天生是个适合做帝王的人。

听月妃弹完琴,柳炎君才从出神中回过神来,冲旁边侍候着的小太监淡淡的说:“时辰不早了,来人,送笙美人回书房休息。”

司马忆敏起了身,慢慢的跟着小太监向外面走,柳炎君的意思很明白,他对她的身体不感兴趣,现在她可以离开了,他需要月妃娘娘陪他休息了。

回到书房自己休息的房间,司马忆敏简单梳洗,却根本没有睡意,一闭眼睛,就是柳炎君和那个月妃娘娘在一起的情形,她的心里头有些难受,人也有些烦躁。只得坐起来,冲开一些穴位,凭着流云心经的口诀让自己平静下来。

终于平静下来,外面的雪使得房间里很明亮,她拉过棉被盖好,刚闭上眼睛,突然,有一声极轻微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这儿是书房,是皇上的禁区,没有人可以随便出入,所以也比别的地方安静许多,但是,刚才那声轻微的声音明明是开门的声音,从声音的大小听,似乎是特别的小心不弄出声音。

这个时候了,已经是午夜时分,什么人会跑来这儿?

书房里有什么秘密吗?

第6卷 弱水三千我只饮一杯 第252章

犹豫一下,司马忆敏从床上坐起,取了外衣穿上,想了想,拿起枕旁的书,那是从书房里取来的,点了桌上的灯盏,打算假装去书房换一本书看,然后看看书房究竟有什么人在。

先冲开自己的穴位,然后以不会武艺的样子向书房走去。

平稳一下呼吸,走到书房门前,书房里的人一定是会武艺的,从落在地上的脚印来看,对方的轻功一定极好,她这样走过来,对方一定从里面已经知道有人过来了。

不论对方是谁,在确定这前,她绝对不可能随意用武艺。

推开门,假装并不知道里面有人,举着灯盏,走向书桌,空气中有一份她熟悉的味道,她立刻第一反应的收起自己打算用武艺偷偷对付来此地之人的念头。

因为,有人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安静无语。

如果她是个不会武艺的人,她应该不会察觉到身后有人,所以,她立刻假装并不知道后面的人,松开瞬间的身体紧绷,向着书架的方向走去,灯盏的光在明亮的雪意之下,显得有些昏黄。

“笙美人不是说,对这些个琴棋书画的东西不感兴趣吗?”柳炎君微眯着眼睛,看着背对着他的司马忆敏,她刚刚有瞬间的身体一紧,应该是察觉到有人出现在她身后。

司马忆敏立刻假装吓了一跳,摔倒在地上,并在身体摔倒的时候将灯盏扔到一边,趁柳炎君一分神的功夫,迅速的点了自己的几处穴位,她怕瞒哄不过柳炎君,因为她也发现自己刚刚有些下意识的身体一紧,出现在她后面的柳炎君也许也注意到了。

如果不是空气中那丝清凉的熟悉味道,她不会知道,站在自己身后的是柳炎君,说不定就会出手对付对方了。

不过,他不是在月妃那儿的吗?这个时候应该是睡得正香,怎么会在这儿?难道,宠幸完了,他有独自休息的习惯?不过,也没见一直伺候他的小太监公公在呀,好像是偷偷回来的一样。

柳炎君伸手把司马忆敏拉了起来,手指一搭司马忆敏的脉搏,有些急促,不像是身有武艺的人?难道是他刚才看花眼了?

“怎么了?”他假装不解的问,“怎么这么个行礼的方式?”

司马忆敏心中扑通的跳个不停,从柳炎君手中抽出回自己的手,在心中暗暗说了一声,好险!表面上用手语说:皇上,是您呀,吓死奴婢了,奴婢晚上可能吃得多了一些,睡不着,想着跑来这儿换本书看看,奴婢只要一看书就会立刻睡着,可没想到,——可是,您此时应该在月妃娘娘那儿,怎么会在这儿?

“哼,你的问题还真是多!”柳炎君不耐烦的皱了一下眉头。

司马忆敏立刻用手语说: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等一下!”柳炎君突然开口说,“既然睡不着,就留下来陪朕说会话,此时离天亮还有些时辰,朕也毫无睡意。”

司马忆敏只得停下脚步,心中忖度他要说什么。

“把门关上。”柳炎君淡淡的说。

司马忆敏转身去关上门,刚一转身,却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被柳炎君一带,好像有些东西发生了移动,身体似乎随着一种奇怪的力量不停的向前,似乎过了一会才停下来。

再睁开眼,有些讶然的看着周围,这儿根本不是书房,是一处休息的房间,收拾的干净舒服,还点着炉火,温暖的很,而且,而且,可以看到外面的雪景,和书房外面的雪景完全不同。

看着一脸愕然表情的司马忆敏,柳炎君淡淡的说:“这儿是朕休息的地方,你是第一个进入此地的外人,原本想要杀了你,但念在你和小敏的相似之处,暂且放过你。”

司马忆敏有些不解的手语说:为何要杀我?

“因为你在不应该看到朕的地方看到朕。”柳炎君淡淡的说。

司马忆敏也有些奇怪,是啊,他不在月妃那儿中,跑来这儿做什么?放着温暖如春,放着美人在怀,不要,却独自回到清冷的书房?

“如果朕从任何人嘴中听到朕半夜返回书房的事,你必死无疑。”柳炎君冷漠的说,在桌前坐下,对着明亮的灯盏,“陪朕下盘棋。”

司马忆敏有些为难的用手语说:奴婢不会。

“不会?学。”柳炎君平静而无商量余地的说。

司马忆敏轻轻点了点头,在柳炎君对面坐下,犹豫一下,用手语说:皇上,您真的不困吗?刚刚从月妃娘娘那儿回来,明天还要上早朝?要不,奴婢先慢慢学,您先歇着?

柳炎君抬眼看了一下司马忆敏,冷漠的说:“笙美人,朕不知道你是如此罗嗦的人,幸好着你不会讲话,若是会讲话,岂不是很烦人?要你下棋就下棋,罗嗦什么!”

司马忆敏偷偷用手语说:真是不识好人心!

原以为柳炎君已经低下头,看不到,却没想到,柳炎君微垂着头摆着棋子,一边慢吞吞的说:“为何省了前面几个字?”

司马忆敏吓了一跳,立刻笑了笑,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下了一会,柳炎君一边慢慢的教司马忆敏一边静静打量她,她容颜平常,却笑容安静,她举止平常,却言语不俗。她究竟是何人?

司马忆敏不知道是第几次告饶,她不是不会,是不能会,老是输,她自己都觉得无味了,那柳炎君却还是不肯罢休,似乎看她输棋亦是一件有趣的事。

突然,柳炎君一把抓住司马忆敏的手,盯着她的眼睛,厉声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司马忆敏一愣,觉得手腕处隐隐做痛,忍着,没敢还手,用一只手勉强解释:奴婢是陌笙,您知道的,皇上,您怎么了?奴婢能是谁?

柳炎君看着司马忆敏微蹙的眉头,冷漠的说:“你说你不会下棋,却每每总能在确实无法落子的时候才说你输了,你甚至有意的避开朕的落子,这说明你猜得出朕要落的下一子在何处,你究竟在隐瞒什么?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申莫言?还是无名?或者是别的什么人?你绝对不是一个平常的奴婢!”

司马忆敏心中乱跳,强压心中情绪,用手语解释:皇上,您弄疼奴婢了,奴婢只是,只是天性敏感些,为人奴,若不是聪明警醒些,会很容易得罪自己的主子,会随时丢了性命的。奴婢真的不会下棋,奴婢只是,只是瞎蒙而已。

第6卷 弱水三千我只饮一杯 第253章

柳炎君静静的盯着司马忆敏,似乎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就在司马忆敏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却突然松开了她的手,有些疲惫的说:“罢了,你终究只是有些像,你终究不是朕的小敏!”

司马忆敏低下头,轻轻揉着自己的手腕,他还真用了力,他发现什么了?难道在猜测自己是不是已经‘死去’的司马忆敏?

犹豫一下,司马忆敏轻轻用手语说:皇上,奴婢只是一个奴婢,不是您心中的小敏,人死不能复生,如今您已经是万人之上的皇上,有那么多美丽温柔的女子陪着您,何必再挂念。

柳炎君看着灯盏,眼睛里有着一份无法排遣的寂寥,仿佛外面怎么也暖不热的冬季,清冷的让就在对面的司马忆敏差点掉下泪来。

“纵然天下所有,也抵不过小敏半分。”柳炎君冷漠的说,“那些,不过是——能够让朕活下来的,不过是记忆中小敏留下的点滴,还有一丝希望,但愿她落入洪水被冲走后,还有活着的一线希望。”

司马忆敏犹豫一下,继续用手语说:皇上,这世上相似的人很多,比如宝儿和小敏——

说到这,司马忆敏突然闭上了嘴,因为,柳炎君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她,而且她也发现自己犯了一个相当致命的错误,她一个小小奴婢怎么知道,宝儿和司马忆敏长得有些相似?那院落中只供了司马忆敏的牌位,并没有她的画像。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柳炎君的眼神立时变得冷酷。

司马忆敏牵了牵嘴角,在心中暗怪自己多嘴,难怪古人说,言多必失,她立刻用手语说:是来的路上听大家说的,大家说,申大将军之所以宠幸宝儿主子,是因为宝儿主子长得很像两年多前死于洪水中的司马姑娘,奴婢还听说,司马姑娘是大兴王朝锐王爷的女儿。奴婢只知道这些,奴婢只是觉得,只是觉得,这世上相似的人很多,皇上不必放在心中,奴婢和司马姑娘无法相比,皇上不要多心。

柳炎君看了看窗外,淡淡的说:“罢了,朕有的是时间慢慢和你磨下去,总有一天,朕会知道你是何人!时候不早了,朕得回去了,你回到书房后立刻去月妃那儿服侍朕准备上早朝。”

司马忆敏愣了愣,傻兮兮的点点头。

柳炎君这是折腾什么呀?!

回到书房,柳炎君立刻离开,外面的天色还不算明朗,仍然早着呢,司马忆敏磨磨蹭蹭的收拾好,换好衣服,不太情愿的在清冷的晨色中向着月妃的院落走去。

小太监也在,正忙着准备热水,看到司马忆敏过来,立刻笑着说:“原来是笙美人主子,刚刚皇上还吩咐奴才去找您过来伺候,说是您心细些,比我们这些当奴才的谨慎,这正念叨,您就来了。”

司马忆敏牵了牵嘴角,硬着头皮走到柳炎君和月妃休息的房间,在门前站好,轻轻敲了敲门。

“是笙美人吗?进来吧,朕正要起来去上早朝,进来帮朕穿衣服。”是柳炎君略带几分倦意的声音,好像刚刚起床的模样。

司马忆敏推门而入,房间里有暖暖的香气,袭人,让人心思恍惚。柳炎君刚刚从床上起来,背对着仍然躺于被下的月妃,听声音温柔和气,眼神却冷漠无比,盯着司马忆敏。

“轻些,月妃刚刚睡醒,朕要她再歇息一会。”柳炎君温柔的说,回头看了看躺在躺在床下的月妃,笑了笑,“好了,朕要去上早朝了,你再歇息一会再起吧。”

月妃面带潮红,似乎是仍然沉浸在昨日的缠绵中,轻轻点点头,温柔的说:“皇上,您不要太辛苦,臣妾的父亲会帮您处理一些琐碎政事,您不必事事亲为。”

柳炎君轻轻点了点头,温和的说:“多亏岳父大人帮忙,不然,朕还真的应付不了如此多的繁琐之事。”

说完,回过头来,眼神立刻恢复了漠然,虽然语气仍然温和平静,“衣服好了吗?笙美人,你发什么呆呀!”

司马忆敏有些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做梦了,昨晚柳炎君不在这儿,看此处情形,却好像,昨晚缠绵了好久的模样?!

真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