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清叹气:“她这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司马翌道:“她是个奇女子,铭一有她,此生也无憾了。”

西北侗军大营。

陈依依被压上来,姚少卿勃然大怒:“贱人!谁允许你出来?你居然胆敢在庭姿安胎药里下毒!程庭羽好大的本事,你好大的胆子!”

陈依依轻蔑一笑:“无毒不丈夫,他才是英雄!像你这般扭扭捏捏感情用事,如何成得了大气?”

姚少卿气急反笑:“好一句无毒不丈夫!那我就让你看看你口中所谓的大英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说罢扔给她一封信。

陈依依被缚住双手,姚少卿命人打开来给她看,她定睛望去,果然是程庭羽的字迹。

十三个数字。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

唯独无亿。君心淡漠,已经对她无意了。

姚少卿冷笑:“得知你失手,他如此迫不及待送来这封信,一心要与你断绝关系,陈依依,你也是念过几年书的人,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你也别跟我说什么一别之后两地相悬(注1)之类的话教我恶心,你既敢动手,就应该料到了结局,我给你一个痛快,你自行了断罢。”

陈依依已经面如死灰,最终仍然倔强抬头:“他有苦衷,我不会信你的话,姚少卿!你终究要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姚少卿见她不依不饶,已经懒得再跟她废话,大手一挥:“既然你不愿自行了断,那我就送你一程!”

缚住她双手的士兵将麻绳套在她脖颈上,很快她就不再出声,两只眼睛鼓起来,姚少卿看都不愿意再看她一眼,吩咐下去:“处理干净!”

原来程庭姿早上起来之后胃口不好,小厨房连做了三道早餐都不合她的意,最后一次她反胃至极,一伸手推开盅钵吐起来,没想到那盅钵被冲力推到地上,连地毯都被腐蚀出兹兹的刺耳声音。

居然有人胆敢在侗军地界向程庭姿下毒,兹事体大,下头人连忙去报告姚少卿,姚少卿下令彻查,这一查就查到了陈依依身上。

程庭姿叹道:“她还真是好本事,落得如此地步还能将毒送到我眼前来,少卿,你会如何处置她?”

姚少卿冷笑道:“我之前只道程庭羽还对她有几分情义,不想也是如此狠辣,我将这封信拦下本是不欲她为程庭羽的心狠而寒心,不想却让她还抱有幻想,也罢,这条死路是程庭羽替她凿下,就让她死得明白!”

注1:相传司马相如一首《凤求凰》打动了卓文君,卓文君抛家弃父地投奔他而去,更不惜以千金之躯当街卖酒来维持生计。后武帝废后,陈阿娇以千金请司马相如作《长门赋》来打动武帝,司马相如也因此迎来他事业的顶峰。(又说《长门赋》为后人伪作,武帝因《子虚赋》而赏识司马相如)

司马相如一举成名,又颇受武帝青睐,便宿娼纳妾,修书一封,寥寥十三个数字,君心淡漠,已无情意,渐渐冷落卓文君。卓文君便回书一封:“一别之后,两地相悬,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君怨。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重九登高望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如火,偏遭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与对镜心意乱。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咿!郎啊郎,愿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男!

我在此处引用,只是想说明程庭羽对陈依依已经是君心淡漠,毫无情意。

读者福利章节

[更新时间] 2013-01-01 08:00:04 [字数] 8525

林蓠:

于文江和林蓠合租的时候,林蓠养了一只叫闹钟的猫,这只猫倒是猫如其名,早、晚会提醒林蓠吃饭、起床和休息。于文江对小动物本能的抗拒,所以平时一般不和闹钟在同一个空间里呆着,直到有一天林蓠和劳宇彬在一起。

林蓠后来和劳宇彬分手,在最痛苦的那段日子里多亏闹钟的陪伴,一人一猫相依为命,可惜没过多久闹钟就因病离世,林蓠伤心不已,自此不再羊毛,倒是于文江在她搬出去之后突发奇想收养了一只黑猫,这只猫和闹钟截然不同,除了吃没有别的爱好,以至于长得十分肥硕,于文江替它取了一个很可爱的名字,叫猪猪。

陌如水:

莫茹跟在所有人后面进来,十三个女孩子一字排开等人挑选,崔胜益的眼神恨不得在她身上剜出一个洞来,他朝着莫茹的方向指了指,其他女孩子就各自坐到不同老板的身边去,莫茹巧笑嫣然地坐到崔胜益身边:“崔少。”

崔胜益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别逼我。”

莫茹笑着替他倒红酒:“崔少今儿想怎么玩儿?既然花了钱就得玩儿回来才够本。”

崔胜益接过酒杯,捏的指尖发白:“你能怎么玩儿?”

莫茹在他身上暧昧的蹭了一下:“崔少想怎么玩儿都行。”

崔胜益终于忍无可忍,把酒杯往地上一砸,反手给了莫茹一个耳光:“你/他/妈犯贱是不是?”

包厢里调笑的人们都停下来,崔汶垂头丧气上来劝:“哥你别这样,有什么话跟嫂子好好说…”

崔胜益皱着眉:“场子你看着,人我带走了。”

莫茹拭干嘴角的血:“崔少要带我出去可得买钟点。”

崔胜益一把把她拎过来:“你用不找激我,今晚弄不死你我就不姓崔!”

艾田:

宁瑷田陪着崔胜益到病房里去看莫茹,莫茹看见走在前面的崔胜益明显振作起来,可随即看到了跟在他身后的宁瑷田,她别过脸去,*下唇,眼里迅速泛起泪光。

这时候崔汶嚷嚷着进来:“哥,嫂子没什么大碍,医生说再休息几天就能出院了。”

宁瑷田看出莫茹的心思,于是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柔声说:“嫂子,哥一听说你出事就往回赶,你别看他装得挺镇定的,其实心里可着急了!”

崔汶大喇喇地揽住宁瑷田的肩:“我说媳妇儿,你也得给咱哥留点儿面子。”

崔胜益站得有些远,莫茹闻言扭过脸去看他,这千年不变的冰块脸上终于出现可疑的绯红:“你们俩看过人了就赶紧走!省得在这里啰里啰嗦地打扰她休息!”

宁瑷田笑着拍拍崔汶的胳膊:“大哥嫌咱俩碍事儿。”

崔汶撇撇嘴:“当我们愿意跟着来呢,我们也想过二人世界的好不好!”

注:宁瑷田出现的地方是《拾锦归来意如初》的番外,爱你在心口难开。小田田真正出彩的地方并不在这里。敬请期待《始知锁向金笼听》。

锦絮:

罗璟喝得微醺,又哭又笑又闹的问李子昂:“你为什么叫子昂啊?跟那个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陈子昂有什么关系吗?”

李子昂看着她踩着那双十公分的高跟鞋摇摇晃晃十分担心,两手摊开来护住她:“是啊是啊,我妈就是看不惯陈子昂那副孤傲样子,才特意给我取的这名儿!”

慕邪:

“小东邪!”

随着一声清脆的叫声,一路上的学生都在回头看,只见一个娇小清秀的女孩子气得一跺脚,冲身后的男生怒道:“说了不要叫我小东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男生走上前来凑到她跟前:“可是你就是小东邪啊!”

慕邪生气起来脸上会有好看的粉红色,睫毛一颤一颤的,杨梓就爱看这时候的她,格外灵动。

慕邪向他伸出手:“拿来。”

杨梓问:“什么?”

慕邪这下连跺脚的心情都没有,直接一转身就往前冲,杨梓赶紧拉住她:“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

慕邪甩开他的手,杨梓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把东西递给她,她接过去看了一眼:“还有一个呢?”

杨梓笑道:“那小子真小气,送你一盒巧克力总共就两块,我想着反正你也要减肥,不如我替你吃一个。”

慕邪还没来得及开口,杨梓就说:“以后我再也不叫你小东邪了。”

慕邪忘了生气,楞楞的问:“为什么呢?”

杨梓眨眨眼:“因为小东邪最后没有和杨过在一起呀。”

清染莲殇:

初秋的晚风已经开始有些凉意,辛莲站在广场的喷泉边上有些瑟瑟发抖,这时候天色渐渐暗下来,先前来来往往经过的人们想来都已经到家了,只剩离她百米开外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还站在那儿,不知在等什么人。

辛莲这时候觉得自己真好笑,都什么年代了见网友还不留电话搞什么接头暗号,她想了想,约好见面时自己得穿中国风莲花图案的旗袍,真是忍不住骂脏话啊,谁知道这见面时间一拖再拖,从盛夏拖到了深秋啊!

叹了一口气,辛莲还是将外套脱下来,心里盼望着那位叫“予独爱莲”的网友早些来。

秋风微凉,辛莲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时候抬起头一张卫生纸递过来,辛莲抬起头,这不是一直跟她一样在等人的那位西装男吗?

她一边道谢一边将外套穿上,那男人终于犹豫着开口:“你…是清染莲殇?”

石伊2012: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石伊一边哼唧着一边将带过来的书都铺开来占了一排座儿,突然肩上一沉,不知是谁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她回过头,只见一个穿着简单T恤,戴眼镜的男生皱着眉看着她,她微微一笑:“有事?”

那男生继续皱着眉看着她摊开来的那些书:“你一个人需要这么多位置?”

石伊笑道:“我室友们一会儿就来了。”

那男生推推眼镜:“得讲究个先来后到的理,他们后来就得坐后面,没道理我先来还得给没来的人让座。”

石伊依然笑靥嫣嫣,她把右手边的书收起来一本:“那我给你一个座位行不行?”

那男生想了想,最终勉强点了头。

石伊心里窃喜,我可是把闹钟定到五点嗷嗷嗷嗷,还不巧遇你?还不收了你?

emilyzk:

Emily一大早进公司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张秘书和李特助冲她暧昧地一笑,emily瞬间就觉得牙疼。

同时阿may迎出来对她眨眨眼:“猜猜你座位上有什么?”

Emily直翻白眼:“看张秘书那副便秘的样子,想来不是什么值钱货。”

阿may摇摇头:“这次你可看走眼了,张秘书那样子不是便秘而是红果果的嫉妒啊!”

Emily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一束蓝色妖姬静静的躺在桌上,不事张扬却无法让人忽视。

她心里一惊,他不是说要低调的吗?

阿may将花里的卡片拿出来递给她,她狠狠一闭眼,心里盘算着,你敢公开追我就敢明着答应!

阿may还在回味卡片上的内容:“我爱你,不仅爱那时你的样子,也爱爱你时,我的样子。Emily,这小子还挺文艺啊,叫什么来着,Ben?”

Emliy瞬间心里一凉,怎么是他?

这时候桌上内线响起,她快步走向前接电话,电话里清冷的男声响起:“这就是你说要低调的意思?今晚下班前没有解决这件事这个人,明天一大早我就公开说咱们俩下个月结婚!”

红枣儿:

红枣儿一上午心神不宁,无聊的数完了办公室里六百四十三块砖,又第三次替那盆仙人掌浇完水,同事晓芬叹气:“小红枣,这盆仙人掌坚持了三年都没牺牲,别折在你手里了。”

红枣儿讪讪地放下手里的水壶,开始抠自己手指,那个谁信誓旦旦:“我这辈子要爱上一个女人,她一定是最幸福的,因为我只会爱她一个。”

呸!你爱谁谁去,跑来跟我说什么?!不知道我也是大姑娘么!不知道跟我说了我会难过么!

终于熬到下班,老远就看到资本家那辆拉风宾利,红枣儿转身就走,那人也不恼,开着车缓速跟在后头,到了转角处,某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小红?”

红枣儿万分不耐的回头,“我说,你以后能不能叫我全名?实在不行枣子也行啊,我告诉你,你再叫我小红我就不答应了!”

叶邵开笑言:“你不是挺喜欢看那芒果台放的《天涯明月刀》的么?怎么了,叫你作小红,跟傅红雪同名还不开心啊?”

红枣儿怒气冲冲:“我说叶邵开,你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板夹了?!我就是再喜欢傅红雪也不喜欢叶开!更不喜欢你叶邵开!”

叶邵开似笑非笑的模样:“原来你知道我的意思啊!”

景色依然:

伊景然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脑袋靠在壁上,随着火车一晃一晃的磕得有些生疼,她望着窗外明明灭灭的月光,脑子里一片混乱。

其实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陆鞀为她与全世界作对,你看,中国上下五千年传承下来的东西,总还是有道理的,相爱的男女触及婚姻,怎么能不讲究门当户对呢?

那天她拎着话筒跟在摄像师傅身后走进他的办公室,只那一眼,她便知道,这个叫陆鞀的男人,是她的劫数。

对陆鞀而言,自己也该是如此吧。天神淘气,总爱把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往一块儿凑,又在两个人情根深种之后不给他们继续在一起的机会。

她闭上眼睛,泪水滴下来,苦笑摇头,你看,我就知道遇见你是我的劫数。

突然脸上有点儿痒,她睁开眼一看,军绿色的手帕,再往下看一点,这只修长干净的手…陆鞀!

陆鞀好笑的看着她,“伤春悲秋的差不多了吧?”

伊景然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我我我我,”陆鞀摇摇手里那串钥匙,“我就是在这儿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就出趟差,你就连钥匙都弄丢了。”

伊景然傻傻的问:“你家里…”

陆鞀打断她:“今天的报纸没看吧?”

伊景然接过他递来的报纸,只见整整一个版面上,他和她相依相偎,头顶上一行醒目大字:陆氏集团董事好事将近。

其实世事原本简单,只要坚定信念,又有什么做不到呢?

Tuzixia:

张昊龇牙咧嘴了老半天,最终忍不住开口对身边的女人小声说道:“我说小夏,你再揪一会儿我回去就得跪搓衣板了,你嫂子肯定以为我在外头有人!”

小夏松开手指,却依然挽着他的胳膊:“你有点儿出息行不行?我嫂子都同意了让你陪我来,而且我告诉你啊,现在不流行跪搓衣板了,现在流行跪遥控器!换一个台家暴一次!”

张昊“呵呵”了两声,“你们俩闹什么别扭要闹这么久啊?这冯少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还陪着你闹。”

小夏看着和巧笑嫣然着的新晋小天后聊得无比欢畅的冯大少,用眼神将他扫*无数遍。

好不容易熬到年会最后的*奖,小夏心想,抽完奖了就开溜,再让你抓住我跟你姓啊喂!

欠揍的冯大少在万众瞩目中,准确地说是无数少女意淫的眼光中走上舞台中央,他推开主持人递来的抽奖箱,直接走到麦克风前,笑得无比骚包:“公司推出活动首日交易就上涨了近25个百分点,业绩不断上扬,我们公司正在以令业界咋舌的速度往上走,但是——”他话锋一转,“对我个人而言,这都不算最大的好消息,我最大的好消息是,”小夏突然被光束刺痛眼睛,她傻傻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注意到张昊已悄然远去,她的世界,只剩下他情深一片。

冯大少取下支架上的麦,径直走到她面前:“我最大的好消息是,我终于遇到了对的人。”

小夏傻傻的看着他。

冯大少微笑,“我记得你捧着小说对我说,这女主角说得真好,十克拉巨钻,不过是碳,也记得你看故事哭得稀里哗啦,喃喃自语说,我究竟有多爱你,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可是这世上的爱情,无可奈何的,身家利益总要排在前头,但是我要告诉你,小说就是小说,故事就是故事,我们的生活从来包容万千,他也可以幸福美满。”

看着眼前慢慢跪下,将戒指高举过头顶的男人,小夏的眼泪夺眶而出。

早知道有你情深似海,我又何必为别人的爱情暗自神伤。

泰阳高照:

越峰站在烈日下已经足足三个时辰,汗水顺着头盔一点一点往下滴落,盔甲里的贴身里衣全都湿透,圣上的旨意依旧没有下来。

他站在殿外,依稀能听到里面的哭声。

泰阳公主下嫁越府,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还轻易求不来的恩典和荣光,而他居然胆敢抗旨不遵,非但皇威受触,泰阳公主更是颜面尽失,她往后要怎么做人呢?

越将军亲自绑了越峰前来谢罪,圣上冷眼看着,一言不发,越将军在这样的注视下狠心一闭眼,千刺鞭就这样一下一下落在越峰身上。

泰阳公主哭得梨花带雨,最终扑上来搂住越峰:“你们不要打了呀,不要打了呀…”

越峰大惊失色,连忙将泰阳公主护在怀里,越将军的千刺鞭也不敢再落下,圣上叹口气,终于开口:“你们先出去,朕要和泰阳单独谈谈。”

越峰抬头看看骄阳,耳里却一直注意着殿内的动静,这时候殿门吱呀一声响,越峰眯起眼睛,泰阳公主小跑着出来,眼睛都已哭得红肿,脸上却神采飞扬:“越峰!”

越峰低下头,泰阳公主拉起他的手:“父皇说了,让你先回去,不必在这里站着了,你也不用娶我,不用担心。”

越峰终于抬起头,“公主,越峰本不配您如此对待。”

泰阳公主微笑:“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你为何抗旨不遵,我心里心知肚明,难道我会不知道你从来活着都不为自己而只为了我吗?”

小丫丫的游乐场:

丫丫从门缝里钻出来,对着地上的小老鼠说:“你们这儿真奇怪。”

小老鼠莫名其妙:“你谁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