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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妾参见母后。”夏澜玥福身见礼,面色清冷。

☆、第179章 情中殇(2)

“哀家听说这半个月来皇后你在未央宫内足不出户,也许久未与皇上见面了。”此时的太后面色沉郁,精锐地目光中似乎藏着某些东西。

夏澜玥淡淡地答:“皇上忙着与齐国之战,嫔妾不敢打扰。”

太后冷哼一声:“可哀家倒是听闻半个月前皇上在未央宫内与你起了争执,吐了一大口血,哀家倒要问问你,皇上吐血这事到底是何因!”

夏澜玥莞尔一笑:“吐血之事皇上已严令噤口了,您却依旧心如明镜,看来未央宫中倒是有不少母后的心腹。”

太后看着与往日不大一样的夏澜玥,心中不免生出一些狐疑,却道:“哀家是皇上的母后,他的一切如何能瞒的住哀家,幸好只是平日操劳过度才引得吐血,否则哀家定要拿你问罪。”

夏澜玥知道太后此处召她来不仅仅是要问这些这么简单,便不再答话,只是等待着太后发话。

太后见她不言不语,眸子黯了黯,指尖轻轻敲了敲身侧的案几,低声道:“哀家今日召你来,还有一事。”顿了顿,声音不再凌厉,隐约透着几分热络:“你也知,近日魏国与齐国要开战了,皇上将统帅之大任交给了李奉言。”

“嫔妾有耳闻。”

“虽然慕飘羽交出了兵符,可哀家总觉得这兵符交的太过简单,隐约有些不放心。”

夏澜玥忽而了然:“母后想让嫔妾做什么?”

太后笑道:“皇上总夸你蕙质兰心,那你就替魏国去探探慕飘羽是否有反心。”

夏澜玥面色愈发冰冷:“母后一直告诫嫔妾,后宫不得干政,便一直谨记在心,从来不曾有一刻敢忤逆母后。”

太后摇头:“此次关乎魏国安危,而且哀家知道你与慕飘羽的关系匪浅,此事必由你亲自去一趟。”

夏澜玥心中暗暗讽刺地笑了,果然是母子,都是机关算尽。

太后继续道:“攘外必先安内,若此时慕飘羽乱了,必会动摇前线军心,你与天佑也将命悬一线,所以这一次你必须探得慕飘羽的虚实。”

夏澜玥的面色冷到极致反倒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嫔妾懂母后的意思了。”

太后很满意夏澜玥此时此刻的表现,便继续道:“你孤身一人前往将军府哀家有些不放心,就让哀家宫中的菊芳与你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一身素衣便装从宫中出来的夏澜玥坐在马车上,感受着马车的颠簸,还有车外热闹的人声,此次有太后的令牌她很容易便出宫了,一路上菊芳一声不吭的紧随其后,一双精锐地眸子仿若看透一切。

夏澜玥知道,此次去将军府若行差一步,天佑的性命便会不保,而有菊芳寸步不离地紧随其后更让她不得自由,太后这个老狐狸,利用她来试探慕飘羽,派菊芳紧随,又以天佑为人质,真是费尽心机。

“主子,将军府到了。”车夫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下一刻菊芳已揭开车帘,扶着夏澜玥出了马车。

☆、第180章 情中殇(3)

夏澜玥亦是缓缓迈步至府门外,一袭青衫碎花纱裙在微风吹拂下微微摆动,随意挽起的发髻配合着脸上素净地容颜,远远望去有种不食人间烟火地气质。

她来到魏国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来将军府,看着偌大气派的将军府忽而忆起多年前夜里,慕飘羽问她愿不愿意进入将军府成为唯一的女主人,那时的她天真的答应了,本以为真的可以远离皇宫躲避这宫廷纷争,可最终却因为夙锦而梦碎。

夙锦费尽心机地留她继续在皇宫,他的手段与阴谋让她彻底对夙锦死心,可如今若是问她恨不恨夙锦,她真的不恨。

只能怪自己,若非她心甘情愿,谁又能强留的下她。

“咯吱”一声沉重地开门声,打断了夏澜玥的思绪,正对上亲自出门相迎的慕飘羽,此时的他一身薄薄青衫显得异常随意,他出府恭敬地拘礼:“不知皇后娘娘驾到,恕臣接驾来迟。”语罢,便迎着夏澜玥进了府。

进入府中,夏澜玥望着宽阔的康庄大道以及蜿蜒地小路来来回回行走着一批又一批的守卫,其守卫之森严堪比皇宫,看来上交兵权并未对慕飘羽有半分影响。

夏澜玥道:“看将军一身薄衫,这些日子过得倒随性。”

慕飘羽淡淡地道:“卸下兵权,这日子过的更加惬意了。”

夏澜玥淡淡一笑,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紧随身后的菊芳,不再说话,只是随着慕飘羽一路朝府内走去。

慕飘羽领着她一路走入正厅,并召唤苏管家备下茶水与点心,一路倒是毕恭毕敬。

在正厅坐罢,慕飘羽屏退了下人,唯独菊芳仍旧伴在夏澜玥身边,对慕飘羽的命令仿若未闻,一副打定了主意要留下的气势,夏澜玥的脸上闪过微微地无奈,慕飘羽亦是看出了几分端倪,便对菊芳擅自留下未斥责。

“本宫听闻自从将军卸下兵权后依旧如常,只是在朝中却沉默了许多,连续数日不曾在早朝上说话,众人纷纷猜测慕将军是否对皇上此举甚为不满。”夏澜玥也不拐弯抹角了,将此行地目的直接问出口。

“若真有不满,臣就不会那么容易交出兵权了。”慕飘羽倒也回答的随性,似乎早预料到了夏澜玥今日驾临将军府的目的。

“一个将军最大的荣耀便是领兵征战沙场,你的将士跟随你奋力杀敌多年,为魏国立下如此汗马功劳,你真舍得这么轻易就将自己的成就拱手让人?”夏澜玥问的字字凌厉。

慕飘羽依旧回答的淡然:“虽然那些都是与我生死与共的兄弟,但这些都是皇上赐予的,他要收回,我这个做臣子的只能谨遵皇令。”

“你在说假话。”夏澜玥摇头:“你现在的反应太过正常,让我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慕飘羽冷哼一声:“所以皇后娘娘是奉了皇上之命前来试探?”

夏澜玥没有解释,只是不语。

“既然是皇上让皇后来的,那我就告诉你,在皇上下旨夺了我的兵权之后,我非常愤怒,不是因为我舍不得权力,而是皇上对我的不信任,我与他兄弟这么多年,我为他出生入死,从来没有半分异心,而今他因为多疑转而重用李奉言,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皇上会疑我。”此时的慕飘羽丝毫未掩饰面上那股浓浓地愤怒,可随即却又嘲讽一笑:“我私下虽与皇上称兄道弟,但他仍旧是这魏国的君主,他要收回我的兵权,虽心有不甘,但作为臣子的我依旧要效忠皇上。”

☆、第181章 情中殇(4)

“将军说的都是真话?”

“正逢齐国与魏国之间开战,我若有异心大可在手握兵权时反,皇后可回去让皇上放心,慕飘羽此生只忠于皇上一人。”

夏澜玥淡淡地笑了笑,缓缓起身道:“有将军这句话,本宫回去也有个交待了。”

慕飘羽看夏澜玥一副要离去的样子,便道:“既然皇后来到将军府,可否赏光留在府上用晚膳,府上有重金从燕国请来的厨子,他的拿手菜是叫花鸡。”

夏澜玥听到此处明显一愣,想起多年前第一次与慕飘羽见面就是因没钱付叫花鸡的钱而被人追的满街跑,现在想想也算是一段机缘,却没想到这么巧,那个厨子正好就在慕飘羽的府上。

“那本宫倒是非常有兴趣品尝一番。”

夜月朦胧,枝影交错,坐在马车上的夏澜玥有些疲累。

今日在将军府,菊芳寸步不离地跟随,以致于她不敢行差半步,只因如今的形势窘迫,慕飘羽此时成了夙宸怀疑的对象,但她敢肯定夙宸暂时还不敢动他,毕竟与齐国的战火已蔓延开来。

如今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只等等待着,如若齐国胜了魏国,那也算是她为燕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罢。但若是魏国灭了齐国,那魏国将更为强大,自此称霸九州,睥睨天下。

想到这里,她不禁为自己今后的命运堪忧,只因现在的她什么也做不了,逼死施静柔不止是将夙宸逼上绝路,更是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攘外必先安内,为何夙宸却选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要削弱了慕飘羽的兵权,难道他真的不担心慕飘羽会反吗?

“马车内的可是皇后娘娘。”

马车外的声音异常冷肃,在这寂静地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菊芳将马车的帘幕揭开,夏澜玥便从马车内步出,只见朝阳门的侍卫面色冰冷地看着她道:“小的们奉太后娘娘之命缉拿皇后娘娘,麻烦皇后娘娘随我们走一趟。”

夏澜玥望着此时面前的侍卫们脸上寒意渐起,心中顿时闪过一抹不祥的预感,便冷声道:“太后要缉拿本宫?”

“太后与皇上在太后殿内等候娘娘多时了,请随我们走吧。”

夏澜玥望着此时的突变,知道大事不妙,但也别无他择,只能被迫随着他们朝太后殿走去。

一路上黑夜沉沉,宫灯摇曳,夏澜玥藏在袖中的手不禁握拳,等着这些日子,终究还是等到了这一日,她不怕死,只是担心天佑。

太后殿内很是冷寂,除了高坐在上的皇上与太后,便只剩下安公公与太后的几位近身侍女。

“皇后,哀家和皇上已恭候多时。”太后的声音隐隐带着几分叹息,口气中不免有些惋惜。

夏澜玥听着她如此的语气,心中不免觉着她有些故弄玄虚,只道:“不知母后摆如此架势请嫔妾来是何意?”

太后冷冷一笑,便将一封信丢掷她的面前:“皇后可以好好瞧瞧信中的内容。”

☆、第182章 情中殇(5)

夏澜玥满腹疑惑地弯腰将信拾起,便开始将信中内容看了一遍。

“这封信,是昨夜放在哀家殿外的一封匿名信,信中说的一切哀家不愿相信,但其说的有板有眼,令哀家不得不生疑。今夜,哀家召皇上过来,也正是为了此事能有个圆满的交待。皇后,你就这封匿名信同哀家好好解释一下吧。”太后的声音依旧如常,只是平稳的嗓音中暗藏几分阴狠。

夏澜玥很快将信看完,便已知今夜为何如此大的架势,看来太后是要在今夜对付她了。

她仰起头,看着面前的夙宸,大半个月未曾再见,他依旧是那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样,只是脸色稍显苍白,看似大病初愈。

“嫔妾无话可说。”夏澜玥动作缓慢地将这封信折好,塞回了信封内,随即望着那淡淡地笑意,却没有任何的解释。

这封信中将她真正的身份交待的一清二楚,她在燕国时的身份,国破家亡后所发生的一切都清清楚楚,没有任何的差错,看来的确有知情人,她确实无话可说。

“那皇后你就是承认了这信中的一切了?”太后的眼中泛起杀意:“那么今日你出宫与慕飘羽密会,便是要与慕飘羽里应外合,联手谋反是吗?”

夏澜玥满眼疑惑地看着太后,嗤笑着重复着:“谋反?”

“菊芳,你来说今日的真相!”太后厉声过后,菊芳便立刻跪地磕头道:“太后娘娘恕罪,是皇后逼奴婢在您这儿偷走令牌,假传您的口谕顺利出宫,去了大将军府与慕将军密会。本以为只要安然回宫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令牌放回太后这儿,却不曾想到太后您如此英明,早已发觉了此事!而菊芳迫于皇后的威胁,便犯下大错,求太后娘娘饶奴婢一命。”

“哼,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来人,将菊芳拖下去仗毙!”太后的声音异常凌厉,狠毒地字眼不断回荡在殿内。

“太后娘娘饶命啊…”菊芳一边哭喊着求饶,一边却被人往外拖,无力挣脱,只能放声嘶吼。

夏澜玥看着面前如此突变,仿若明白了为何太后数日前就收到这封揭发她的密信却没有任何动作,反倒是派她去了大将军府,为的就是再给她一个谋逆的罪吧。

既然这一切都是太后谋划好的,那她如今再解释终究只是徒然,只会让自己显得如此卑微可笑。

也罢,也罢。

太后得意地看着沉默的夏澜玥,冷声问:“皇后,你还有何话说!”

夏澜玥讽刺地笑着,目光扫过一直沉默不曾说话的夙宸,一字一句地道:“只恨,没有亲眼看着魏国灭亡。”

太后道:“我魏国大好河山,只会愈强大,而你却是永远没有机会看到魏国更加昌盛的机会了。”

“将皇后压入刑部大牢,听候问审。”夙宸终于开口,只是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太后听到这个决定便不满道:“哀家与皇上已经审过,直接选个日子问斩便是。”

夙宸微愠:“如今魏国与齐国大战在即,此时如皇后问斩的消息传出去只会动摇民心,而且母后也知道皇后与慕飘羽之间的关系,若此时问斩,又有何筹码能够牵制住慕飘羽安分守己?”

太后沉思片刻,缓缓一笑:“皇上考虑的周全,如今能够稳住慕飘羽的也只有皇后了,那便等两国战事结束后再行定夺。”说罢,便挥了挥手:“将皇后带下去。”

☆、第183章 情中殇(6)

皇后被押入刑部大牢的事很快传遍都城,但为何她会突然被押入刑部却成了一个谜,宫中也未有任何人透露出来,同时这个消息也传入了大将军府,慕飘羽当夜便连夜进了宫。自从他被夺兵权之后已有大半个月未插手过宫中之事,夜朝也未再参与过,此次他突然进宫倒是让宫中许多侍卫有些担忧。

安公公挡在御书房前拦住了慕飘羽要闯入的步伐:“大将军止步,皇上正与众位大臣商议攻打齐国之事,此次大战将军未曾参与,不便入内。”

“那烦劳安公公进去禀报皇上一声,臣有要事。”慕飘羽此时面容已冷到极致,一路进宫也隐约压抑了怒火。

“皇上与众大人商议的是机要军情,奴才也不敢打扰。”

慕飘羽看着安遥那副嘴脸,冷冷地笑了一声:“那臣便在外面等,等到皇上谈完为止。”

安遥瞅着慕飘羽愈发凌厉地眼神,知道自皇上登基之后,他从来不曾被人拒之门外过,如今让他如此等候,安遥也只是奉命而为,况且如今皇上的态度是铁了心要对付慕飘羽,他待他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宫灯轻扬,时光流逝,此时已是月上中天,慕飘羽一动不动地站在御书房外已有一个时辰,安遥亦是守在门外一个时辰,他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大将军深夜进宫,可是为了皇后之事而来?”

慕飘羽冷睇安遥一眼:“公公知道内情。”

“看来确是为了皇后之事,恕奴才斗胆说一句,将军请回吧,皇上如今最不想听的便是皇后之事。”

“那我也要亲口问皇上,为何关押皇后。”

“将军是真不明白?”安遥冷冷一笑,继续道:“皇后今日到你府上,回宫便被关押。”

慕飘羽得到这个答案,终究是满脸地讽刺,在进宫之时他便已暗暗觉得今日之事不大对头,夏澜玥突然到访将军府,身边还跟了太后身边的侍女,在他面前也不敢妄言,原来一切已是早就布好的局。

但即便如此,也不至于会被关押进刑部大牢,唯一的解释只有夏澜玥的身份已经被揭穿,皇上疑她,定是知晓了施静柔的死因。

想到此处,慕飘羽忽然动了动身形,不言不语地转身离去。

若真是如此,他今夜求见皇上根本没有必要,终究得到的结果也如心中所想,他此时此刻更应该去见身处刑部大牢的夏澜玥。

可到了刑部大牢外却被守卫拦在外,他冷声道:“皇上有令,没有其手谕,任何人不得入内。”

兵权被夺,就连一个牢狱的守卫都敢用如此口气对他说话,这当真是皇宫。

慕飘羽目光轻缓,也未动怒,只是悠然开口:“让你们刑部尚书出来见我。”

“大将军!”刑部尚书王林雨恰巧从大牢内出来,一见慕飘羽便立刻谄媚地迎了上去:“大胆,你们竟敢拦大司马大将军的路,不想要脑袋了!”

守卫们立刻面面相觑,只道:“王大人,不是您吩咐小的们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刑部大牢吗?”

☆、第184章 情中殇(7)

“那只是严令不得探皇后,大将军此次前来是审一名奸细的,还不快让开。”王林雨怒斥着,随即便恭敬地迎慕飘羽进了刑部大牢。

大牢内十步一篝火,微弱地光照着森然地小径,唯有那脚步声声回荡。

慕飘羽忽然道:“没想到此时此刻,王大人还肯帮我。”

王林雨憨厚一笑:“大将军是林雨的大恩人,若非您的提携,我如何当的上这刑部尚书。如今将军被夺兵权,只因时局不稳,等魏国与齐国的战争过去了,皇上定会还你兵权。”

慕飘羽倒是显得极为平静,淡淡地岔开了这个话题:“皇后现在如何?”

王林雨道:“我刚才奉命审讯皇后出来,她一切安好,只是情绪有些低落。”

慕飘羽问:“用了刑吗?”

王林雨即刻摆手,满脸惶恐:“再怎么说,她还是皇后,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她用刑。”越往里走,灯火便愈发明亮,王林雨指着前边的一个牢门道:“皇后便被关押在里边。”他亲自上前为其开锁:“将军请尽快。”

慕飘羽点点头,便微微躬身,进入了牢内。

一直沉寂而坐地夏澜玥早早便听见了动静,在看见迈步入内的慕飘羽时,有些诧异。

如今慕飘羽的处境,还能如此轻易进入这刑部大牢前来探视吗?

慕飘羽看着夏澜玥依旧穿着今个下午与她分别后的裙裳,便知她还没来得及到未央宫便被人拦下,随后便被送入了这刑部大牢。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二人就这么沉默地对望。

半晌,慕飘羽这才走至她的身边,也不管阴凉地席草之肮脏,与之并肩而坐。

慕飘羽问:“皇上已经知道一切了?”

夏澜玥笑了笑:“不仅知道一切,他还想用我来对付你。”

慕飘羽听到这里,倒也不惊讶,只是暗自思附片刻。

夏澜玥侧首,看着慕飘羽那依稀冷若冰霜的侧脸,认真地问:“你真的有反心?”

慕飘羽没有正面答她,只道:“你不会有事的。”

夏澜玥听到这句话已知道答案:“我的性命我早已置之度外,如今我唯一担心的只有天佑,如若有遭一日…”她在此时,终是卸下了一身强壮的坚强,哽咽半晌:“我只能将天佑托付给你,希望你能抚育他成人。”

慕飘羽握住了她放置在腿上的手,低声道:“我说了,你不会有事,天佑更不会。”

夏澜玥感受到慕飘羽手中的温度,想要挣扎开,却因他坚定而沉稳地语气而放弃,这一刻,她仿若回到了还在燕国的时候,慕飘羽也是这样握着她的手,让她如此心安。

“我记得当年父亲自作主张,当着李府众人的面将我许配给你当未婚妻,我气极了,一个人怒气冲冲地跑出了府,不管不顾地冲进了树林,深夜却迷了路。那时的我又冷又饿又害怕,我期盼着父亲能出来找我,可是我最终却没有等到他,反而等到了你。”

☆、第185章 情中殇(8)

“我记得当年父亲自作主张,当着李府众人的面将我许配给你当未婚妻,我气极了,一个人怒气冲冲地跑出了府,不管不顾地冲进了树林,深夜却迷了路。那时的我又冷又饿又害怕,我期盼着父亲能出来找我,可是我最终却没有等到他,反而等到了你。”

“当时你就是这样握着我的手,带着我走出那片树林,我不知为什么,那一刻感觉你手心的温度令我安心。自那以后我就想,也许当你的妻子也并不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就当我开始慢慢接受你的时候,你却反了,还亲手斩杀了父亲。”

慕飘羽因她的话仿佛也陷入了年少时的回忆,握着她的手愈发紧:“对不起。”

“你已经反了燕国一次,若再反魏国一次,你想过天下人如何看你吗?”

慕飘羽丝毫不在乎地一笑:“再多的骂名,我早已不在乎。当初我错手杀了叔父已造成终身的遗憾,这一次我不会再让自己有遗憾。”

夏澜玥愣了许久,才回神问:“你是错手杀了父亲?”

慕飘羽道:“你信我吗?”

夏澜玥此时的情绪有些激动:“你为何到现在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