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逍遥子周身青光弥漫,凝聚了一个元素球,对着蒋文的小腹冲来,蒋文单脚快速躲闪,逍遥子念咒大喝:“天地浩然,唯我朝歌!”

只见逍遥子体内冲出一把青色的宝剑,宝剑在逍遥子头顶五尺上方横转三圈,然后落到逍遥面前,逍遥子念咒驱使,剑追着蒋文刺去!

台下又是一阵哗然,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是逍遥子先使用的法器,而且一上来就是逍遥子的名器,朝歌剑!

朝歌剑极为柔韧灵敏而且尖锐,蒋文虽然不至于毫无招架之力但是也颇为狼狈,只见他双手合掌念咒道:“动神锤,出!”

一阵耀眼的橙光,动神锤“咚”一下砸在那朝歌剑上,只听朝歌剑一声嗡鸣,随即一甩,竟然弹开了动神锤。

这是法器和法器只见的较量,两个法器碰撞,火光耀眼。

擂台下的人不禁有些羡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样法器都开了灵智,法器也有高低之分,这样的法器虽然照比仙器还是有一丁的距离,但是随着法器主人修为多额上升,法器进阶为仙器只是时间问题。

逍遥子和玉容,都是少年俊才,年纪轻轻便修到了元婴后期,又有了开灵的法器真是如虎添翼。

台下看得漂亮,却不见台上的两人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拼比法器本就是一件消耗灵力的事情,最终两人对视,不约而同选择了召唤回来各自的法器,蒋文手拿一尺动神锤,逍遥子手执三尺朝歌剑,站在擂台左右两边,对立相视。

二人都知道,生死之战就在当下。

78亲爱哒我回来了

逍遥子灵气大开,之前收敛的灵压全部释放,擂台周围修为较低的人都忍不住颤抖,看台上,上官家的长老身子忍不住前倾身体,眉头紧皱。

“不对啊…”但听其中一人呐呐自语,“这灵压不似元婴期的修士。”

“如此精纯的灵压,仿佛是离合期。”另一人附和。

与此同时,台下有人忍不住叫道:“离合期,竟然是离合期!”

上官家的人对视,然后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骇,前几日见这逍遥子还是元婴期修士,怎么一转眼就成了离合期,莫非就是这几日的功夫,这逍遥子进阶了不成?

若是这个可能?众人忍不住替那位同样是惊艳绝伦的玉容公子担心了,元婴后期和离合初期,就差一阶,但是当真差个十万八千里。

这场比试的结果…

蒋文也感觉到了对方灵压的异常,明明在这之前,对方灵压和自己无差,怎么可能几天功夫就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竟然进阶了。

蒋文眯起眼睛,挥动着动神锤对着逍遥子砸去,逍遥子朝歌剑一阵旋转飞刺,动神锤被朝歌剑弹开,蒋文脸上并无任何失望或者沮丧的表情,分别对着逍遥子太阳穴,天灵盖,印堂三个位置狠狠击打,逍遥子一一挡开,冷嗤道:“没用的,玉容公子!你打不赢我的!”

白光和青光四射,势均力敌,蒋文跳,冲,锤,砸,动作眼花缭乱,逍遥子朝歌剑像一条青蛇,盘旋着,涌动的灵压几乎让人窒息。

在逍遥子离合期强大的灵压之下,朝歌剑青气大盛,剑气纵横,蒋文的动神锤发出嗡鸣。

“师父现在明显处于下风。”娄望担心地看着擂台上的蒋文。

蒋肆听到,心里一颤,拳头紧了紧,然后坚定地说道,“二叔一定会没有事情的。”

娄望拍拍身侧脸色苍白依然倔强的蒋肆,安抚地说道:“嗯,我也相信,师父不会有事的。”

蒋肆双眼通红,紧紧地锁着台上的蒋文。

二叔,一定要赢啊。

正在此时,身后某些女子发出惊呼声,若不是娄望捂住了蒋肆的嘴,蒋肆差点叫出声来,只见台上逍遥子手执朝歌剑,单脚踮起,升至十丈,然后一个翻滚,头脚颠倒,从天而落,就像是直降的流星,对着蒋文头顶的百会穴刺出去。

“去死吧!玉容公子!”但听擂台上逍遥子充满杀气的声音,无论是看台上还是擂台下的修士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如此狠辣的招数,不仅是蒋文,就连逍遥子也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这根本就不是擂台招亲重在参与,从上台的那一瞬间,两人的生死已经由天不由他。

蒋文侧身旋转,将将躲避了逍遥子的致命一剑,纵然如此,还是被逍遥子剑气所伤,只听“撕拉”一声,蒋文的左臂袖子出现了一道裂口,红色的血很快涌出,顺着衣袖,一滴两滴落在擂台上。

“这如何是好,哥,赶紧让他们住手吧!”上官云烟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她虽然出生于修真世家,修为也较别的女修士高,但是骨子里却是一个浪漫的凡俗女子,她听到了玉容公子的事情,冷峻的表情,完美如天神一般的容貌,比她无数个深夜幻想过的更加俊美更加优秀。

眼下,心仪的玉容公子明显处于下风,上官云烟再也坐不住,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玉容公子配上了性命,此时上官云烟双目含泪,若是玉容公子出了什么事,她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上官明术看到着急的妹妹,心里也是非常不舒服,但是他不舒服不仅仅是因为这场擂台赛到了后面变了质变的血腥,更是因为在他看来这场比试,是玉容公子自己将擂台的性质搅合的变了味道,上官明术认为,若不是蒋文主动挑衅,到了后面逍遥子是不会下杀手的,上官明术甚至有种“玉容公子若是因此失去性命那纯粹是活该”的感觉。

相反,在这次擂台里,上官明术有些欣赏逍遥子了,不愧是大门大派的弟子,那风度英姿就是和旁人不同,相比起眼高于顶的玉容公子,逍遥子更适合自己的妹妹。

听到自己妹妹如此焦急的声音,上官明术不以为然地说道:“因为玉容公子技不如人还要出手挑衅,是应该艿憬萄盗恕!

“哥!”听到上官明术如此冷漠的言辞,上官云烟急了,她站起来,想要出言阻止,上官明术意识到自己的妹妹要做什么,立马出言训斥:

“荒唐!赶紧坐下,你想要干什么!”

上官明术的妻子柳氏一看便知晓上官云烟的心思,于是也出言劝道:“你这样做,岂不是告诉全修真界,玉容公子打不过逍遥子,选择躲在一个女人的庇护下,这让玉容公子今后怎么办?”

柳氏一语中的,字字敲打在上官云烟的心坎上,上官云烟犹豫了一番,觉得柳氏说的有道理,再次坐下,眼睛紧紧锁着擂台上。

“嗷嗷——”娄望察觉肩膀上小七躁动不安,这一刻,他竟然能感受到小七的焦急,小七想要出手了。

“不要添乱,二叔不会乐意你这么做的。”耳边有一个冷凝的声音。

娄望一愣,看到身边冷着脸的蒋肆,蒋肆身板很小,修为低,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存在感,娄望不曾想到,一贯在他心中小弟弟一般需要呵护的蒋肆有一天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蒋肆话落,肩上急躁的小七一下子安静下来,这是很少会发生的情况,小七第一次没有和蒋肆作对,而是听从了蒋肆的建议。

蒋肆看着台上左臂受伤犹在支撑的蒋文,这是二叔的战场,二叔,你一定要赢啊。

纵然受伤的部位不是右臂,不会影响蒋文握着兵器,但是因为受伤的关系,蒋文的动作比先前迟缓了很多。

逍遥子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被朝歌剑的剑气所伤,虽然不会顷刻致命,但是伤口不会凝血,血会一直一直流。

想着,逍遥子驱动法器攻击蒋文,自己则选择站在擂台上空一角,注视着擂台上发生的一切。

动神锤对着朝歌剑各个方向逐一击破,灵气翻腾,蒋文的鲜血四溅,擂台下一阵哗然。

“可恶,再这么下去师父会流血而死的!”娄望紧紧握着拳头,异常愤怒地说道,肩膀上的小七就跟同仇敌忾一般点了点头,小爪子也握成了一个小拳头。

蒋肆脸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台上蒋文血流不止,那些滴落在地上的鲜血慢慢汇成一股小溪,顺着擂台,流到下面。

“玉容公子,认输吧!”逍遥子冷笑着说道,蒋文挥动动神锤的招式在他看来更像是徒劳。

“做梦!”蒋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面色不变,依然是板着脸面无表情。

“既然你如此嘴硬,今日就是你尸解之日!”逍遥子嘴角一裂,露出一丝恶意地笑容。

只见他双手交叉在胸前化了一个半圆,半圆在逍遥子胸前聚拢成形青色的光源,袭击蒋文的朝歌剑瞬间变成无数柄,形成和逍遥子胸前所画一模一样的形状,四面八方包围着蒋文。

“二叔!!!”

擂台下传来蒋肆撕心裂肺地叫声。

蒋文但觉腹内一痛,随即腰间,后背,相应传来疼痛感,低头,却是四把剑直直插在自己身上,对面逍遥子得意的笑了。

“碰——轰——”

四把法术幻化的剑失去了实体,从腹、背,两腰四侧,鲜血就像是决堤的河水,从蒋文的身体里喷出。

“住手!”看台上,上官云烟嘶哑地喊道,那脸上是瞎子也看得出来的关切。

擂台上方的逍遥子将上官云烟的表现尽收眼底,他眼圈一红,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手执朝歌剑本体,施念法术,像蒋文心脏刺去。

让人惊讶地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逍遥子的剑在离蒋文一尺距离的时候停下了,当然不是他有意停止的,而是蒋文周身就像是形成了一道屏障一般,逍遥子的剑根本无法刺进去分毫。

“怎么回事?”擂台下议论纷纷,他们本以为惨剧就要上演,没有想到竟然发生了意外。

“轰隆隆——轰隆隆——”

天一下子黑了,蒋文周身蓝光大盛,一张蓝色的大网凭空出现在其周身,他手中的动神锤一下子跃到半空,乌云翻滚,电闪雷鸣,一股精纯凶猛的灵气翻滚,压得众人喘不过去。

上官明术的眼神出现惊诧,随即望向一旁上官家的长老,只见大家的目光和他无二,皆是惊悚,互相眼神交流,证实了心中那个诡异的设想。

“轰隆隆——轰隆隆——”雷依然继续,大地发生了扯土诎肟罩械腻幸W右脖凰僚暗目穹绱档眉负跽静蛔。诳穹缰校挥薪囊倭⒉欢逍性卮铀拿姘朔皆丛床欢狭魅虢牡奶迥冢牡纳丝谝匀庋劭吹眉乃俣瓤加稀

逍遥子脸色煞白,目光满是诧异,嘴里念念有词,“不可能,不可能的。”

台下娄望和蒋肆在狂风和颤动的大地双重攻击下几乎无法立足,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相互扶持,但是彼此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出狂喜。

小七挥动翅膀,全然不在意这些狂风闪电,它对天“嗷嗷”几声,黑漆漆的眼睛紧紧地锁住看台上。

刚才十方丝蓝色的保护罩颜色褪去之后,只见蒋文周身又变成了刺目的白光,金色的八卦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蒋文脚下,和白光熠熠生辉。

擂台下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的修士中有人发出了尖叫——

“进阶了,玉容公子进阶了!!!”

这一声尖叫划破长空,蒋文周身应声一般,五光突现,灵压翻滚,随着刺目的白光和其余四色融为一体,然后消失在蒋文身体中,刚才地动山摇狂风大作骤然消失,天放晴了。

修真界又多了一个离合期的修士!

擂台上,逍遥子见鬼一般死死盯着蒋文,蒋文手拿动神锤冷冷看着他。

但是对视不过一秒钟,蒋文闭上了眼睛,周身清风阵消失,从半空中掉下去。

台下一片哗然,被突然的变故惊呆了。

逍遥子大喜,玉容公子刚迈入离合期,刚才受伤严重,精神力严重透支。

想着他举剑对着蒋文刺去,“铮——”一把铁剑挡在了他的面前,逍遥子抬头,却见是身着崆峒派衣衫,脸色苍白的六师妹。

“你这是做什么!”逍遥子冷冷地说道,此时他眯着眼,周身灵压翻滚,挡住他去路的女修士瑟瑟发抖,尽管如此,女修士的目光依然坚定没有丝毫要退让的苗头。

“师兄,既然你已经赢了这场比试,此行目的已经完成,何苦非要赶尽杀绝。”女修士凄声质问。

逍遥子冷冷一笑,“六师妹,你一而再再而三坏我的事情,究竟是何居心!”

女修士沉默不语。

娄望飞身接住降落的蒋文,瞟到逍遥子和同门师妹发生了争执,也不管到底那女修士为何帮着师父,与蒋肆飞快眼神交流,当即决定召唤出千里梭,紫光一闪,几人消失在擂台上。

声势浩大的绝色城擂台招亲就这样结束了。

79亲爱哒地点大人

小七跳到蒋文身上,摇了摇尾巴就钻进空间袋,丝毫都没有一点担心的架势,娄望见小七如此,自然之道师父是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依然不放心,又分出神识检查了一边,神情有些古怪,蒋肆修为不高,无法分出神识,只能在一旁焦急的等待,他注意到娄望表情和平时不一样,小脸吓得煞白,身体忍不住哆嗦,嘴蠕动着说道:“望哥,我二叔怎么样了?”

此时蒋肆仿佛又回到了儿时的场景,满天的白色招魂幡,灵堂,哭泣的孩子…

脚步甚至有些不稳,差点要哭出来。

娄望一见蒋肆那个表情便知他想岔了,原本是想逗一下蒋肆,但是看到蒋肆如此难过,娄望不忍心了索性直接说了实话,“师父没有什么事——”

“那为什么二叔还不醒来!”蒋肆一下子打断了娄望的话,那样子就差跳脚了。

娄望“咳咳”两声,嘴角抽搐了一下,故作平静地说道:“师父,只是,嗯,睡着了。”

听到这个答案,蒋肆一下子愣住了,眼眶还红着,却咧嘴笑起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绝色城因为蒋文炸开了锅,逍遥子赢了,却赢得备受争议,上官云烟当即宣布这次擂台赛不作数,绝色城主上官明术大怒,之后又传来逍遥子和上官云烟定亲的消息,而精力耗尽,疲倦陷入昏睡的蒋文却无意间成为这次擂台的最大的赢家,无论是修为还是容貌,都成为众多修士津津乐道的对象。

不过这些已经掀过去,熟睡的蒋文纵然醒来,也不会太在意,本来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蒋文醒来,无论是上官云烟还是逍遥子,一个字都没有提,他像是忘记绝色城发生的一切,该干什么干什么,也没有升为离合期高阶修士的惊喜,也没有擂台赛输掉的沮丧,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指点娄望炼丹,督促蒋肆功法,抱着小七满山遍野找草药。

不过这次擂台赛倒是对蒋肆影响很大,他更刻苦了,和先前为了报仇的目的不一样,这一次他像是有了另一个目标,像是突然顿悟一般,整个人的气息由内而外发生了改变,阴郁之气减少了,开始也有了那么一点“仙味”。

蒋文言语上并无任何表示,但是娄望却注意到,师父周身的温度似乎“暖”了一些,嘴角弧度似乎上翘了那么一点。

娄望笑了,师父还是很高兴的嘛。

蒋文没有忘记拆开擂台那天,那个神秘公子留下的绢帕,醒来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绢帕,看到里面究竟有什么,但是让蒋文失望的是,什么也没有。

但是莫名的,这个绢帕蒋文没有扔掉,反而是重新慎重收好,尽管如此,却还是出了岔子。

因为帕子被小七吃完东西从空间袋里拽出帕子擦嘴巴。

蒋文一直觉得这帕子和他们一直寻找的神农氏有关,见到此情此景,当即怒了,不过蒋文待小七却有不同,纵然小七犯了如此重大的错误,蒋文也只是冷着脸收起炼妖壶和水灵珠,惩罚小七不能吃东西。

小七委屈地“嗷嗷”叫,蒋文却不理它,因为蒋肆努力提高修为而回暖的灵压又有了变冷的趋势。

蒋文生气了,娄望蒋肆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因为小七非常嚣张,叼着绢帕跑到他们面前招摇过市,没有想到却被蒋文瞧见了,两人目睹了蒋文发怒的全过程。

越是了解,两人便越是羡慕。

小七自跟了蒋文,蒋文还从未对它发过火,这是第一次,虽然蒋文没有说什么很严重的话,但是小七还是被伤害到了,它“呜呜”叫着,赌气一般,不再进入空间袋,也不再和蒋文说话。

看到小七委屈的趴在地上蔫蔫的模样,娄望哑然失笑,这么多年,他已经放弃和小七争夺师父注意力了,估计除了蒋幺世伯,在师父心里断无一人再能和小七比肩,小七和师父似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在里面,那是自己所不能涉及的领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原因。

微微一叹气,娄望走过去,摸了摸趴着的小七,小七懒得理睬娄望,翻了个身,尾巴对着娄望,理都不理,娄望再次笑了,不仅是师父,小七也一样。

“我真羡慕你,你虽然不会说话,但却和师父的关系远比我们亲密,若我做了同你一样的事,此时估计已经逐出师门了,师父如此在乎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说着说着,娄望的口气竟然不自觉带了几分怨念,明明自己也跟了师父这么久,鞍前马后的,可是师父心里最重要的却始终是“吃了睡、睡了玩、玩了吃”的小七。

小七“呜呜”了两声,但是依然背对着娄望,娄望知道它在听,于是继续说道:“你明知道师父多在意蒋幺前辈,那条帕子既然放在空间袋就是师父对你的信任,你竟然还拿着帕子擦嘴,这次,你确实做错了。”

小七嗷嗷叫了两声,然后转过头,冲着娄望“嗷嗷”叫了两声,扑扇翅膀,飞向蒋文所在的地方。

娄望这番话并没有避着蒋肆,蒋肆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娄望说得句句都是实话,可是蒋肆偏偏觉得酸楚难受,心里堵得慌,二叔最在乎的是堂祖父,其次是小七,小七做错了事情,二叔只是罚它不吃饭,小七耍小性子,二叔也没有生气,什么时候,二叔能这样对待自己呢?

若是有一天二叔最在乎的是自己,那就好了。

蒋肆这样想着,呆呆地望着小七消失的方位,心里酸酸涩涩的,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愿望会不会永远都是奢望。

小七和蒋文理所应当和好如初,蒋文似乎也认命了,将绢帕交到了小七那里,只是偶然看到小七摆弄那个帕子神情会有一丝恍惚,他也不知道自己还在抱着什么希望。

没有想到,就在蒋文已经彻底失望的时候,绢帕发生了变化——

那日小七摆弄着昔年在京城蒋文给它买下的龙九子玉雕,大约是喝水喝多了的关系,小七抬起后腿尿到了一个角落,却没有想到那角落里竟然扔着失宠许久的绢帕。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小七的尿沾到绢帕上,绢帕竟然变了颜色,黄旧变得崭新,帕子的一角,不知是谁用何种材质写了两个娟秀的小字,蜀地。

莫名蒋文就觉得,这就是他一直以来寻找的答案,神农氏就在那里!

80亲爱哒奉歌大人

和不毛之地虫岛不同,蜀地自古就是适宜修仙的好地方,人杰地灵,但是同样,它地势崎岖,复杂难行,树木郁郁葱葱,高耸入云,在飞行法器上,很难看清地表情况,有些地方甚至被一些仙人飞升前下了禁制,不许运用法术,有些修真者被困在禁制里一辈子都没走出去。

人不禁感叹: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千里梭在蜀地外围就被禁制所限,被迫降落,娄望忐忑不安地看着蒋文,他来自修真世家,对于蜀地这个地方,怀有莫名的敬畏感,因为这方寸偏远之地,曾经出过无数个渡劫成功的仙人,也曾经因为这里的灵气引起多方势力的觊觎,血流成河。

“师父,您真的相信神农氏会在这里吗?”娄望忍不住问蒋文,神农氏既然被清风门记载下来,那么一定是一个非常大的隐士家族,蜀地有那么多修真者出没,难道就无一人找到这个地方吗?娄望不敢说自己不信,但是这个可能性真的是微乎其微。

蒋文顿了顿,平静地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师父,若是找不到呢?

看到蒋文充满期待的目光,娄望不忍心去打击师父的积极性,蜀地这么大,修士又这么多,在蜀地的修士都没有发现神农氏,师父能发现的可能性…

娄望叹气,依照师父的执着,说不定真的会翻遍蜀地的每一寸方地,但愿这神农氏真的在蜀地,要不然,师父一定会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