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惊动了村子里的所有人,大家纷纷从各家院子走出来,想要一睹天神的风采。

待看到蒋文的容貌,纷纷跪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天神,天神拯救我们吧…”

“我不是天神。”蒋文平静地说道,“我是修真者。”

村子里的人一愣,面面相觑,显然不知道修真者是什么意思。

“你们起来吧。”蒋文也不解释修真者是什么,只是让村民起来。

不料村民却说,“不管阁下是什么,我们这里几百年都没有外人来到这里,曾有高人指点,下一个来到村子的外人就是可以拯救我们村子的人,这里已经很久没有雨了,求高人作法降雨,求求您了。”

一个貌似是村长模样的人给蒋文磕头说道。

“降雨?”蒋文呐呐重复了一句。

村子里的人忙不迭哀求,他们话里,这个村子至少一百年没有下雨了,这里的人喝水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蒋文拿出了水灵珠,水灵珠蓝色的光芒让村子里的人大为震惊。

只见蒋文施念咒语,对着水灵珠说:“雨。”

水灵珠慢慢升上天空,蓝色光芒几乎可以与日争辉,只见狂风大作,乌云滚滚,天空电闪雷鸣,“哗啦啦啦——”天空竟然真的下了雨。

“下雨了,真的下雨了!!”村民大喜,相互握着手,起身欢呼。

“既然下了雨,我也不打扰了。”蒋文说着就要走,不料村里一个妇人挡在了蒋文面前。

“恩公,您为我们村子带来了雨,您怎么也要在我们村子住上一晚,您不能这样就走了。”妇人感激地说道。

蒋文想了想,也是,他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落在这里,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如住上一夜打听清楚也好。

于是他点头,算是答应了。

村里人欢呼,将蒋文迎进村子里。

村民热情地拿出很久的存粮,招待蒋文,纵然蒋文可以不吃这些东西,也禁不住这些村民的热情,吃下了干涩的饼子和发酸的肉。

村民的笑脸让蒋文心里也非常舒服。

蒋文被村民劝了一碗又一碗的酒,醉意上头,眼睛竟然有点花,他已经是离合期的高手。按理来说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不由得心生警惕,开始踉跄装醉,倒在桌子上。

刚才还一个个笑逐颜开,热情拍手的村民一下子静了下来。

只听有人说道:“村长,这样对待天神,不好吧,他,他给我们村子带来了雨啊。”

“你们看到他求雨的那个宝贝了没有,不是他求来的雨,是那个宝贝能下雨,若是那个宝贝在我们手里…”耳边传来村长意味深长的话语。

“他有这么一件宝贝,说明还有别的宝贝,既然如此,我们还等什么!”

“对,把他拖到井里和那些人作伴,等他化成了灰,宝贝就是我们的了!”

村里你一言我一语,一会儿就决定了处理蒋文的方式。

只听村长一声令下:“把他扔进井里焚化,大家平分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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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心中冷笑,想将他抛到井里,没那么容易,正要召唤出法宝,却发现自己身体竟然变得麻软无力,法术竟然无法聚集一点,蒋文大惊,明明只是普通的酒,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后果。

来不及去分辨那酒的成分是什么,蒋文觉得身体一轻,被几个粗鲁的手给抬了起来,那些看似良善的村民一边抬他一边嘴里不干不净。

“老子活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别是个娘们装的吧。”

“是不是娘们,待会咱到井边验一验不就是了。”说话的人一个比一个猥琐,蒋文心里怒火冲天,他已非昔日初下清风山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修士,这些人竟然敢用语言羞辱他!

蒋文想要伸出手拍死这两个人,无奈身上灵气涣散,聚不到一点,蒋文索性闭上眼睛,专心的让身体各个元素运转,想着将这不知名的液体冲出体外。

几个村民以为蒋文已经醉死,又或者觉得蒋文现在是他们砧板上的肉,说话无所顾忌。

只听有一人说道:“村长也太小心了,要我说,根本不用投井里,灌醉他直接弄死就成了吧。”

“哎,我也觉得,可是咱村长说了,这些神仙根本就不怕火烧,那酒对他们只能起暂时的作用,必须要投井里,才能放心。”

蒋文只觉得这井也有古怪,什么样的井,修真者竟然出不来。

正想着,只觉得周身热气炙烤,仿佛就要被融化,这种感觉,蒋文只在昔年白杨镇遇到过,不由得分出一缕神识探测,结果让蒋文心里大惊,竟然是三昧真火。

怪不得,这些村民竟然想要活活烧死他,只有他死了,他周身的有主的法宝才能变成无主的法宝,才能为这些村民所用。

他们不知道用这种方式害了多少个修真者!

这些村民恩将仇报,竟然是山中狼,蒋文只恨自己刚进这村子里竟然没有将这些人都杀死,想不到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发起狠来,竟然比身有修为的妖魔更要坏上百倍。

几个村民将蒋文摔在地上,然后七手八脚的在蒋文身上摸索,蒋文大怒,开始运功,那喝下的酒水再肚子里慢慢的汇在一起,运气,“噗——”一下,将这些酒全部都喷了出来。

“哎呦——”“奶奶的!”几个村民被喷了一身,嘴里骂骂咧咧的。

看到蒋文睁开眼睛,不由得一愣,当即也不知道作何反应,只是傻乎乎盯着蒋文,片刻后,几人的脸上出现了慌乱,不由自主的后退。

一二三四五。

五个人。

蒋文自来到这个世上,虽然谈不上与人为善,至少从来不乱开杀戒,手里并未沾太多的血腥,但是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想要将这几个人五马分尸。

怒火让蒋文的双目充血,在几个村民的眼中显得那么诡异和杀戮。

“你你要干什么!”其中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村民虚张声势地嚷嚷,“我,我们不怕你,你喝了散功酒,你,你一点法力都没有了,你你不要挣扎了。”

一人忙不迭地点头,似乎是在给自己壮胆子,“对对对,你喝了散功酒,我我们不怕你!”

单从字面意思,蒋文就猜出来了这散功酒到底是什么的功效了,幸好清风门功法奇特,自己刚才逼出了这个酒,要不然一身修为就此废掉。

可恶,真是好狠的心。

蒋文步步走进那几个吓得哆嗦的村民,脸冷若冰霜,他召唤出十方丝,一下子罩住了意图逃跑的几个村民,“说,在我之前,还有几个?”

那村民被蒋文这番话问出了一身冷汗,他哆哆嗦嗦,竖起五个手指头,“五,五个。”

“不说实话?”蒋文板着脸,红色的眼睛就像是地狱索命的鬼。

“啊啊啊,不是,是十个,是十个。”那人急忙摆手。

“到底是几个?”蒋文声音并没有欺负,而且非常低沉,他越是冷静,几个村民就越是害怕,他们死命挣扎,却不想,那十方丝越缠越紧,他们就要窒息了。

“神仙饶命,十五个,是十五个!!”其中有一个人受不了蒋文的威胁,忍不住大声说道。

十五个,十五个修真者死在了这里。蒋文心里冷笑,杀了他们五个人,真是太便宜了!

“十方丝,缠!”蒋文当即下了指令。

“啊啊啊——”“救命——”但听面前鬼哭狼嚎,一片哭爹喊娘,十方丝蓝光刺目,越来越紧,几个人都快勒成了粽子装,纵然如此,十方丝还是没有停下来,继续缠,丝线深入皮肉,勒住了血肉,勒出了白骨,只听“轰——”一声,五个人被十方丝拧在了一起,身体受不住挤压,超出了承受的极限,轰然炸开。

“呲——”粘稠的血粘着肉,喷了蒋文一身,蒋文左鬓角上还粘着其中一个人小块皮,蒋文嫌恶的施念咒语,顷刻间身上的衣服又焕然如此,一扫袖子,几个人的尸体也不见了,就像是从未出现过这个地方一般。

蒋文收起了十方丝,径直走向那喷着火舌的井,大约是察觉了蒋文是个修真者,火舌忍不住挑衅地往外喷火。

不由自主,蒋文掏出了鲜少用到的从昔年从白杨镇得到的红珠子,红珠子在这火舌的映射下,发出红色的光芒,蒋文没有施念任何咒语,红珠子竟然自己升到井口的上部分,红光大盛,井中的火不由得慢慢升起和红珠子融为一体,随着红珠子汲取井中的火源,红光也越来越亮。不一会儿,井中的火慢慢变小了,慢慢地,井中变得沉寂,红珠子旋转了一圈,体积似乎变大了那么一点,随即回到蒋文手上。

蒋文不知道这红珠子的来历,却突然觉得这红珠子恐怕是一件不亚于水灵珠的法宝。

他收起依然有些温热的红珠子,施念咒语,径直跳到了井下,却见一方枯井里,遍地是白骨,远远不止十五个那么少。

真是便宜了那伙人!

蒋文默念清风咒,算是为这些无辜的修真者超度,随着咒语念完,井里的白骨变成了细沙,慢慢消失,紧接着井开始猛烈的晃动,不,是整个大地发生了剧烈的晃动,蒋文几乎站不稳。

蒋文一跃而起,迅速升到天空,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整个村庄都在塌陷,那些刚才欺骗他喝下散功酒的村民身体变得扭曲,皮肤迅速衰老,四肢萎缩,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慢慢变成了一个个骨头架子。

那些松垮地衣服滑到地上,露出了村民原本藏在衣服里面的法宝和灵石,琳琅满目,各式各样,数量如此之多,让蒋文几乎看花了眼。

纵是这样,一些村民手里还死死攥着法宝不肯松手,法宝在他手里发着光芒,却对他的惨状无可奈何,

地上的黄沙变成流沙,整个村庄开始下陷,惨叫声不绝于耳,声音震天,蒋文于心不忍,却不想伸出援手,他封闭了听觉,眼睁睁看着村庄一点点被流沙吞没,不一会儿什么都没有了。

蒋文正要离开,却见原本是流沙的地表发生了变化,细沙开始变成了土壤,随即一些绿色的植物慢慢地长出了地面,那些绿色的植物越来越繁茂,一片郁郁葱葱取代了整片不见边际的沙漠,那些抽芽的新枝就在蒋文眼前变成了苍天大树。

飞鸟走兽,树林里一片热闹,仿佛刚才蒋文看到的荒芜沙漠,只是他的幻影,那些村民,只是蒋文的幻觉。

唯独证实那不是幻觉的,依然是那口井,井的位置不曾改变,周围却布满了苔藓一类的植物,待所有的变化停止之后,蒋文降了下来,走进了那口枯井,不可置信地是,原本的枯井竟然有了水,蒋文施咒,一股水冲了上来,蒋文捧了一口水,忍不住喝了一口,这井水冷冽甘甜,一只蝴蝶闪动着翅膀落在了蒋文的肩膀上。

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却是真实的发生在蒋文面前。

玄秘之境!这就是玄秘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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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出千里梭,蒋文慢慢地在半空中飞行,这玄秘之境果然是名不虚传,灵石灵兽,应接不暇,随便哪样都是珍宝,千里梭对法宝之类的东西有很敏感的感应,一路上停下数次,蒋文一开始还摘了几株平日小七喜欢吃的灵花灵草,后来发现,捡来的东西越来越多,蒋文索性吩咐千里梭不必理会,一路前行,那左右两边的景致,权当是欣赏风景了,如此竟然没有发现一丝异常。

这边蒋文顺风顺水,另一边娄望和蒋肆却是被折腾的够呛。

娄望先是遇到了会唱歌的女妖,被女妖的歌声所迷惑,在女妖构造的环境中,差点自行了断结果了自己的性命,而后走到一棵槐树下,做了一个南柯一梦,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竟然进阶了,一跃成为元婴期的高手,娄望高兴的忘乎所以,却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把他打醒,原是蒋肆。

这一切只是个梦中梦。

娄望沮丧不已,但是看到了蒋肆那些沮丧就被抛在了脑后,定眼一看,蒋肆竟然比自己还要狼狈,原本干干净净的衣服变得破破烂烂,灰头土脸,周身的灵压气场也发生了变化,竟像是突然长大了一般,往日的青涩丝毫不见,眼神里也出现了几分沧桑。

让娄望震惊的是,蒋肆竟然进阶了,而且是一跃两阶,直接迈入了辟谷期。

娄望忙不迭询问蒋肆到底是经历过什么,蒋肆支支吾吾,却什么都不说,只说自己误闯环境,经历了很多事情。

两人接头,自然是一起走。

娄望隐隐感觉修为应该突破,却没有找到合理的时机,纵然这样,他的修为也比蒋肆要高,为了保护蒋肆,他有意走在蒋肆前面。

这玄秘之境,处处暗藏杀机,两人不敢放松警惕,一前一后,神经紧绷,只想着赶紧和蒋文小七回合,神农氏之事,两个人却是半分都不记得了。

“肆弟,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气?”娄望走在前面,这还是一片郁郁葱葱,娄望背过了《药典》,却发现面前的植物自己竟然一株都不认识,原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博览群书,没有想到竟还是井底之蛙。

蒋肆握着九节鞭,皱着眉头,“望哥,小心,这股香气来得蹊跷。”也不知蒋肆之前经历过什么,整个人都变得沉稳了。

越走,香气越是浓郁,娄望心下大惊,这香味竟然有迷幻作用,会让人产生幻觉。之前娄望遇到女妖,陷入了女妖的歌声中,对迷幻之类的格外警惕,精神力经过淬炼高度集中,他倒是有几分担心蒋肆,毕竟蒋肆年纪小,回头一看,却见蒋肆双目清明,心一下子安稳下来。

自己在这玄秘之境都有了奇遇,肆儿一定也经历了很多的东西,眼下他不愿意说,自己不问就是了,等他想说的时候再告诉自己也不迟。

正想着,却听到一声尖锐的不似人类发出的声音——

“何人闯我噬灭谷!”

两人大惊,四下张望,却一无所获。

“大胆狂徒,竟然还敢往前走!”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顺着这个声音,两人望去,这声音的来源竟然是一棵树。

两人皆想起很久之前遇到的槐树精,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昔年的槐树精,娄望颇有印象,合他们师徒三人之力才勉强将那槐树精拿下,眼下师父不在,只有自己和娄望两人,他们两个都不是高阶弟子,若是这树精也和那槐树精一般,两人恐怕今天要命丧这玄秘之境之中了。

娄望这样计算衡量着,却听身旁蒋肆的说道:“我等入玄秘之境寻找神农氏所在,阁下可愿意放行。”

蒋肆酷似其父蒋思衡,蒋思衡当年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蒋肆这些年修行,比蒋思衡又多出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气质上更胜两分,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比娄望更像是风度翩翩的世家弟子。

一拱手,一行礼是说不出的好看,娄望心里暗暗感慨,小肆儿也长大了啊。

却不想,那株不知名的树并不买账,“神农氏,哼哼,世人阴险狡诈,你这黄口小儿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神农氏竟然就要诈我,想要从这里过,给你树爷爷,花奶奶们磕几个头,或许我们乐意放行!”

二人听后大怒,这精怪竟然羞辱他们口出狂言,当即就要念咒和这精怪斗法,却不料,他们周身刚举起灵团,周围各种尖锐的声音迭起,嘻嘻哈哈,仿若百鬼夜行。

刚才周围那些不知名的植物一个个都伸出了手,张开了嘴,纷纷开口说了话,娄望和蒋肆对视,

真是太大意了,这里灵力充沛,这些精怪周身的妖气竟然被灵气所掩盖,两人都没有察觉,竟然在无意间被包围了。

在玄秘之境经过了这么多事情还被算计,两人皆为自己的大意苦恼,纷纷想对策。

这些花草树木主动出言挑衅,言语中竟然是半分情面都不留,定不肯罢休了。

二人勉强压下怒气,娄望挤出笑容,“敢问各位,意欲何为?”

娄望功法平和亲切,周身气质会让人产生二十分的好感,就算是蒋文在的时候,与人周旋的一般也是娄望。

不曾想到百试不爽的娄望这次碰上了钉子,他话落,周围的草木精怪笑得更加厉害了,纷纷叫嚷着,“虚伪的世人”“跪下”“爬过去”。

竟然是半分回旋的面子也不给。

娄望也是骄傲的世家弟子,如此一看,傲气也被激出来,灵压大开,整个人处于备战状态,侧头看蒋肆,发现蒋肆早已手聚灵团,只等娄望一声令下直接开打。

“既然如此,那么吾等就不客气了!”娄望升到半空,玄铁剑光芒大盛,对着那树精就刺去。

蒋肆冷笑,“早该这样了!”说着就挥起了鞭子毫不犹豫地像周围的草木精进攻。

“黄口小儿,胆大妄为!”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吵杂刺耳的声音此起彼伏,尖叫声不绝耳语,两个人的耳朵轰隆隆,只觉得心烦意乱。

只见无数条触须状的枝条从四面八方朝两人涌过来,两人法器流光溢彩,战斗中熠熠生辉,剑气纵横,灵气逼人,鞭一挥,剑一斩,草木精怪粘稠的血浆喷溅,腥臭味道熏得两人几乎要吐了出来。

“真恶心!”蒋肆捂着鼻子说道,娄望只见蒋肆嘴巴一开一合,却听不到蒋肆嘴里说的话。

“肆弟,这精怪叫的我心慌!”娄望大喊。

蒋肆大叫,“望哥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见状,那些精怪更加嚣张。

两人朝夕相处,配合自然默契十足,无奈这精怪叫声扰人心性,娄望只恨自己不能一剑将这些人杀绝。

但见周围的草木精怪越来越多,那些触须也越来越多,两人皆不能应付。

娄望斩断冲向他的根须,飞到蒋肆身边揽住蒋肆的肩膀,大声叫道:“敌强我弱,我们走!”

“想要跑,门都没有!”那树精怪叫。

只见黑压压地根须从四周涌来,两人心下大骇,不由自主升起同一个念头——莫非就要死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大地震撼,天崩地裂,一股强力的旋风从天而降。

“啊——”

“抓住我——”

两人大叫,身体就像是被撕裂一般被这诡异的飓风卷起,不知旋转了多久,周围景象越来越模糊,视野渐渐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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