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勾在他身上,勾人的糖果味灌在口鼻中,湿湿的头发撩在他脸颊上,痒痒的,接着她微微的喘息,思念与欲望已经把小兔子的眼睛都充得水汪汪的。

“你干嘛啊??”她真的生气。

“你想干嘛啊?”

“让我亲亲!!”

好理直气壮!他忍着笑,“告诉我,远油上班能穿成那样么?”

“不能。”

他立刻咬牙,手臂勒得她叫,“怎么了?每天为了穿给你看,我还要先回家打扮好半天,很累呢!”

“我还得感谢你,是不是?”

“那当然!秀色可餐!”他不能懂,看着他,她伸出舌尖轻轻勾在唇边,“就是,美得,想吃她…”

他出了口气,热热的。她握了卡在她腰间的大手往下去。

浴巾下,什么都没有,如此饱满。他的手里,握不住的光滑,一下子陷入,狠狠用力。她疼得叫出了声,低头终于可以吻到他。

小舌这么渴望,迫不及待地缠住他翻滚,刺激出酸酸的津水,反反复复吸/吮。已是缠绵入骨,却抵不过浴巾下的肆虐。大手毫无怜惜,几乎是找到她,就攻陷她。

疼,粗糙的薄茧滑过细嫩水润,她忍不住倒吸凉气。可很快身体就亢奋到僵直,吻都顾不得,只有在他唇边咬着牙发颤。越来越重的攻击,填补着她激烈的渴望,忽然皱紧了眉,她仰起头,溺水般吸了一口,额头的汗珠滴了下来…

电流般穿过全身,脚尖突然麻得颤抖,细碎的声音求饶,“放,放下我…”

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四目相对,他轻轻拨开她的发,露出潮汐过后泛着红晕的小脸,漂亮之极。

坐在他身上,他毫不掩饰地让她感受着自己。一颗一颗扣子解开,她把他的衬衣拽下来,随手披上。他笑,“不穿吧。”

她低头继续,皮带扣在手中,发烫,拽下来,俯身下去。他闭了下眼睛,声音沉在喉中,“宝贝,我们到你房间去?”

“不…”

宽大的衬衣没有系扣子,胸前遮掩恰到好处,只露出中间不足一寸的白嫩从上到下,更加刺激着他无处安放的满胀,忍不住挺起身迎向她。

她起身慢慢与他相合,两人几乎同时难耐地哼了一声。她趴下来,痴迷的眼睛看着他,轻轻蹭在他唇边,“放心,妈妈一天的会…爸爸…也上班…都不会…回来…”

撑在他胸前,声音随着身体的起伏越来越飘渺…最受不了她这个时候的样子,他的理智在马上随她疯狂的一瞬间,突然一冷,不对啊!!

“你说什么?你爸上班?”

“嗯…”

“他不知道你在家??”

“不…我今天…提前…回来的。”

FUCK! FUCK!!

岳绍辉腾地坐起来抱紧她, “你爸刚才是在医院!”

“…嗯?”安小素完全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岳绍辉咬牙,这半天他还真以为这位岳父大人真的良心发现,知道小兔子在家还让他过来,现在才知道情况有多危急!想起钟伟良那张冷脸,岳绍辉立刻清醒,记得他说“随后就到”。这“随后”是多“后”??从医院开车过来要十几分钟,就算他和钟伟婷说一个小时的话,现在顶多还有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

“宝贝宝贝,听我说,你爸让我回来看资料等着,他马上就要回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迷离的眼睛看着他根本分辨不出,欲望在滚烫的摩擦下已经无法阻挡,“No!我要!”

“听话,你爸回来看到我们这个样子,非打死我不可!”

怀里的起伏,越来越激烈。这景象真是奇异,理智已经清醒得几乎要立刻跳起来,可身体却跟着她不断沉沦,岳绍辉觉得自己真特么要疯了!

“宝贝,宝贝听话…”

他好烦,不停地说话!她忍无可忍,“给我一次!”

“刚才不是已经…”

“那是什么!不算!”

“好好好,再要一次。”

不能不满足小兔子,可是不能再由着她这么自我享受、消磨时间!岳绍辉一把抱了她起身,选她最喜欢的姿势,直接把她抵在楼梯边厚厚的挂毯上。

激烈,老旧的木板墙壁难承重压发出极大声响,疯狂的进攻,目的只有一个:速战速决!

宽大的衬衣从她身上垂下,遮住他们反复接触,却让一切更加暧昧不堪。迷离的眼睛透过薄纱看着窗外安静的林荫道,承受着几乎将她的身体撞碎的力量。疼痛,直接越过欲望点燃的享受,几乎连个缓冲都没有就把她挑了起来,持续在云端,前所未有的长久…

“啊…”

放肆的声音响彻小楼,平息下来,她像完全抽去了筋骨,几乎是蜷缩着趴在他肩头…

“你…有没有到?”

“没有。”

“那我们继续…”

他一口咬住她,“你想我死是不是?”

她笑了,缠着他汗津津的身体,嘟起嘴巴给他咬,“老公真好…”

不能再跟她缠绵。岳绍辉抱着她,就上了楼,把人放在床上,他立刻进了浴室。

安小素躺在床上,软得像一团棉花,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骨头。回味着刚才,他从来没有这样过…以前再激烈,他都好宝贝她,可是刚才肌肉都爆起,man到无可附加,像恨她一样,感觉来得如此强烈,居然有种受虐的快/感。看来,知识无止境,还有很多可以开发嘛…

“这么快?”

五分钟,他已经冲洗好出来,神清气爽。安小素勉强撑起身到衣橱边,从美国回来带了他的衣服,找了内衣给他,又找衬衣。

他走过来从身后抱了她,“不能换衬衣,换了你爸就看出来了。”

安小素笑,赶紧把衬衣脱下来给他穿上,有点皱,不过还好,正努力抚平,不经意一眼,吓得叫,“啊!我爸!!”

岳绍辉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圆窗外的林荫道上,钟伟良已经拐了过来,这走到家就是一分钟的时间!

“快,你赶紧下楼去!”

裤子还在楼下!岳绍辉迅速冲下楼,穿好,一抬头,她光/溜/溜站在楼梯口,“浴巾!浴巾!”

他赶紧把落在沙发上的浴巾拿起来扔过去,她一把接住,刚从楼梯口闪过,门铃就响了。岳绍辉赶紧走过去开门。

好在是小楼格局,浴室的水汽根本没有传下来。钟伟良进门换了鞋,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今天真热。”就往餐厅去。

岳绍辉回到客厅坐下来,心跳,好险!现在是糊弄过去了,一会儿她怎么出现??

钟伟良端了两杯茶出来,坐到面对他靠窗一边的沙发,“你都看过了?”

“哦,咳,还没有看完。”

这谎可撒不了。

钟伟良端起茶,“不急。凉茶,尝尝。”

“谢谢。”

岳绍辉端起茶刚喝了一口,窗户上很清晰地看到一团颜色一跃而下,轻得像只小猫。

“咳!咳!咳…”

FUCK!小兔子又跳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我柴,雷雷收到!

晋江首发

完全没办法集中精神。

厚厚一叠工程范围变更方案, 几乎每一处都有仔细的批注,这是岳绍辉亲自拟定并且严格审核后的方案,连其中的计算都曾过目,如果放在以前他是绝对有兴趣看看还能怎么修改,可现在却是一句话念两遍才能明白说的什么。

钟伟良就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喝着凉茶, 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 岳绍辉不得不集中一点精神给他, 剩下满脑子都是刚才窗外的情形。老式拱形窗, 上面开得很高,可以看到她从房檐上跳下来,可是下面的窗台也很高, 根本看不到她落地。

房檐下是水泥台阶和旁边用三角砖垒起的花坛,之间只有不到一英尺的土地。上一次, 在黑暗中他也不知道是怎样发起的力量, 居然在她落下前将人接住, 缓冲了落地的速度。现在想来, 当时他就是站在台阶上,冲力大,他一后退腿被花坛狠狠硌了一下。刚才她这么跳下来, 落在了哪里?台阶?花坛?还是不足一尺的土地?

看看表,快半个小时过去了,已经完全到了安全范围内,她怎么还不进来?怎么回事??是不是磕在了花坛上?还是扭了脚摔在了台阶上?跳的时候连一秒钟都不迟疑, 哪有判断现场条件的时间?!

人的思绪就是这么主观,几个问题没有答案就觉得真的出事了。更想起那次越野赛受伤,脚摔断了,不到他出现她都不肯哼一声。现在,是不是就在外面的墙角下忍受?在等他来?

“钟先生!”忍无可忍,岳绍辉决定立刻出门找她,“对不起,我…”

话还没说完,门锁响起钥匙声。门打开,一件白色荷叶小短袖配浅水蓝铅笔裙,雪白的长腿踩着一双小白鞋,长发垂在肩头,别着那只蓝色蝴蝶卡子,很清新的小白领。一手挎着包捧着一束百合,另一只手上拎着几个大袋子。

“爸,您这么早就回来了?”

欣欣然的小声冲钟伟良打了个招呼,再看到他,像平常一样,只是冲他笑笑,眼中却不失时机地亮了一下,暗中惊喜的小样子很清晰地留在钟伟良眼里。

小兔子的演技堪称一流。

钟伟良看了看表,“你下班也早啊。”

“今天是最后一天入职培训,早走了一个小时。”

“哦。”

“爸,刚才路过海鲜市场,看到有买新鲜的软壳蟹呢!”说着安小素走过来打开袋子,“您最爱吃了,是不是?”

“那是你最爱吃了。”

安小素笑,“那花蟹呢?我还买了花蟹、蛤蜊和新鲜草鱼呢。晚上让妈妈做给我们吃好不好?”

“真孝顺。”钟伟良嗔了一句。

“我这就去给妈妈打电话!”

“她在开会。”

“我知道,留言嘛,至少不要加班!”

看女儿欢快的身影转向餐厅,钟伟良这才看向岳绍辉,“你刚才要说什么?”

“嗯?咳,”岳绍辉咳了一下,“我是说,不用等我全部看完,您现在就可以把重点问题提出来。”

“好。我们到书房去。”

安然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傍晚夕阳还没落尽,家里却已是灯火通明。客厅的花瓶里插着一大捧百合,餐厅桌上摆着新鲜的荔枝和鲜艳欲滴的大颗杨梅,窗外微风轻送,清香四溢。

客厅亮着灯却没有人,安然走进去,嗯?挂毯怎么歪了?小心扶正,见书房门关着,推开,两个男人站在图纸架旁,都卷着袖子拿着笔,在认真地讨论着什么,没注意到有人来。安然轻轻把门关上,再寻着声音到厨房,天哪,好一番景致!

台面上各种海鲜、蔬菜、配料碗,大大小小铺得满满的,女儿一身漂亮连体小短裤,围着围裙,正忙得不亦乐乎。

“你这是要做什么?”

“妈妈!”看到安然,安小素开心地叫,“妈妈,今晚的配菜我都准备好了,喏,您看:酥炸软壳蟹、酒蒸蛤蜊、西湖醋鱼、姜葱焗花蟹,这都是给大厨您预备的,剩下的烤麸三鲜茭白笋、凉拌小菜心、糯米糖藕和酒酿圆子我来做,好不好?”

安然惊讶,“晚餐预备这么多啊?”

“妈妈,”知道妈妈最注意保持身材,安小素赶紧过去挽了她的手臂撒娇,“我熬了你要吃的紫米粥呢,今天下班早去逛海鲜市场,看着就馋,都是新鲜的,当然是现做了好吃嘛。”

“明天也可以啊。我和爸爸晚上只是清粥小菜,你一个人吃得了么?”

“妈妈,留Tony吃饭嘛…”

丫头终于把实话说出来,安然轻轻一挑眉,“不管小离了么?”

“今天是小姑陪夜,特意跟他说不让他去的。”

看妈妈还是不点头,安小素越发求,“妈妈,是爸爸叫他来讨论工作的。都这么晚了,就是个普通同事也不好就让人家走吧?…留他吃顿饭嘛,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红扑扑的小脸,忙得额头上都冒了汗珠,安然忍了笑,抬手捏了一下,“好吧。”

安小素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妈妈,你去留他啊!”

“你爸爸会留的。”

“妈妈你去嘛,爸爸…不一定呢。”

“你不是说普通同事也该留吗?”

“可爸爸什么时候当他是同事过?跟他说话那么凶,从来不尊重…”安小素撅了嘴巴。

“这就心疼了?”

“不是…我是觉得,对他不公平么…”

“他没有资格跟我和你爸爸讲公平。”

嗯?安小素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妈妈已经出去了。

七点,餐桌上摆满了丰盛佳肴,别说色香味,连盛盘装饰都特别精心,是安小素特意求了妈妈把珍藏的那套景德镇极品骨瓷餐盘拿出来用。小心翼翼地摆着筷架、小碟、汤碗,心里满满的,好幸福。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他跟爸爸妈妈一起吃饭,一家人,一起吃饭。

都准备好了,重新检查一遍,好像缺了什么,啊!安小素颠颠儿地跑到储藏间把爸爸从西班牙带回来的白葡萄酒拿了来,斟在高脚水晶杯里。

安然从楼上换了衣服下来,“去请爸爸吃饭。”

“哎!”

随钟伟良从书房出来门口,岳绍辉随手关了灯。身后来叫他们的小兔子也随上来,冷不防,小手迅速蹿进大手捏他一下。灯火通明,安然就在不远处,岳绍辉怔了一下,几秒钟的时间,握住做贼的小手,狠狠捏了一把。

六人桌,正座自然是钟伟良,安然并没有坐女主人的位子,毕竟是居家,就近坐在了丈夫的右手边。岳绍辉很礼貌地应邀坐在了左手边。

虽然自己的宝贝儿忙里忙外、紧张兮兮地搞得很隆重的样子,安然也只是微笑着跟岳绍辉打了个招呼,像每天在医院见面一样,而钟伟良依然在和他说着此次工程范围变更对总进度的影响。

安小素端着最后的酒酿小圆子汤从厨房出来,小心地放到餐桌上。安然正要拉开身边的椅子给她,却见女儿绕到了桌子那边。安安稳稳做好,安小素微微低了头,搭了眼帘,认真地摆弄眼前的小汤碗。

哼,反正我不看你们,谁有什么眼神我也不接,我就要坐在他身边!

海鲜对于来自迈阿密的人来说不是什么新鲜的,可是做法却是地道的中国风味。岳绍辉显然很有胃口,吃得津津有味。钟伟良和安然吃着紫米粥,配着青菜,看女儿一口也顾不得吃,只管夹,“这个你肯定没吃过,酥炸软壳蟹,最后的炒料是外婆家的独门配方呢。”

“嗯,味道确实很好。”

岳绍辉由衷地称赞,安然微笑着点点头。

“以前我不怎么喜欢吃糖藕,这次味道很独特,非常好吃。”

面对岳绍辉的笑颜,安然轻轻一挑眉,安小素轻轻抿了下唇,“那个…是我做的。”

“是吗?”他扭头看着她,“很好吃啊。我就是不喜欢桂花的味道。”

“嗯,我知道,所以没放呢。”说着,给他盛了一小盅圆子,“吃了油炸的吃点这个。”

“嗯,”岳绍辉尝了一勺,抬头赞道,“难得不那么甜,很爽口。”

安然笑笑,没接他的话,安小素赶紧小声说,“这也是我做的。”

“你这么厉害啊。”

他的声音好温柔,入在耳中,比下午激烈的做/爱还让她心醉,甜得要化,在爸爸妈妈面前,安小素忍不住两个脸蛋红红的,又给他盛了一勺。

钟伟良和安然互相看了一眼,抿了一口白葡萄酒,酸。

一大桌菜,他一个人吃,好在气场够强大、脸皮也够厚,并没有觉得什么尴尬。

吃完饭,钟伟良说,“既然伟婷在,明天上午你到设计院参加变更会议。”

“好。”

岳绍辉答应下,正准备起身告辞,餐桌下的大手被握住,身边的小兔子忽然说,“爸,妈,我和Tony出去,行吗?”

“做什么去?”

“看电影。”

“看电影?”钟伟良蹙了眉,“几点了还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