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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车门。

天际亮了些许,车厢里有了淡淡微光。

宋猷烈把饮料递到她手里。

原来,饮料是买给她喝来着,那还可以。

但!即使饮料是买给她喝的,也不能说明什么。

刚想开口。

“戈樾琇,你否认不了,确确实实,饮料到了我手里。”宋猷烈说。

好像…的确是,宋猷烈说话语气似乎没把她之前说的大话放在心里,也许她身段放软一点可以让宋猷烈当她什么话也没说过。

老老实实点头。

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和你一起回洛杉矶。”

这话意思是,宋猷烈,你休想利用我刚说的话让我答应和你回洛杉矶。

“让你回洛杉矶是戈叔叔说的,你只要能说服戈叔叔,你想不想回洛杉矶随你。”

这还差不多。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刚刚说的话可以不算数?”小心翼翼试探。

宋猷烈摇头。

微光中,他大半个身位往她的驾驶座位倾斜。

皱眉,问你要干什么?

“你说过的,只要我拿到饮料,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说。

“不是答应了,不让我和…和你回洛杉矶吗?”也不知道怎么地,开始犯结巴了,“还有…还有,是…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不是…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宋猷烈,你…你想做什么?”

下一秒,她就知道,宋猷烈想做什么。

开始,她是有挣扎来着,虽然挣扎得不厉害,但那也算挣扎,比如说用拳头抵住他肩膀。

但逐渐,逐渐就变成这样了,很安全来着,躲在他身下,什么时候,他像那高大的红杉树,遮天蔽日的。

他身上有她熟悉的气息,从头发发末到手指骨节所散发的宛如一直潜藏于心底,在他含住她嘴唇时,一一被唤醒,充当了帮手,驱使她打开臂膀,去环住他。

环住他,昂起颈部,任由他摄取,彼此鼻尖辗转,擦过,好便于唇和唇,舌和舌间的嬉戏,你逗我一下,我还你一下,打开唇瓣,深入,含住他的舌尖,这些都是以前他们曾经做过的,可,可不一样了,多了点什么。

是躁动还是不安呢?

她扭动腰肢,他黯哑的声线在耳畔询问“热吗?”点头,真奇怪,他是怎么知道她热的,是不是…问“你也热吗?”“嗯。”原来大家都热啊。

只是,他们不是在接吻吗?

接吻是不能说话的,为什么他们能说话,颈部昂起到极致,问“宋猷烈,我们为什么可以说话。”回应她地是来自于颈部间的一个动静,就像被什么轻啃了一下,又酥又麻,那个动静让她整个身体像被拉得挺直挺直,颤抖的手去触摸,戈樾琇明白到为什么他们能说话了。

想去推开他,但力气似被抽干,也不知道怎么的双手变成渗进他发底。

她的甜莓头发可真浓密啊,低低,隐忍地哼出哼着,眼帘磕上时,有一抹淡绿色光从眼前快速溜过。

一吓,叫了声“宋猷烈。”

他抬起头。

天际的光芒更盛,一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知什么时候,她身上外套已滑落至臂弯,驾驶座车椅被调成倾斜状,他大半个身体从副驾驶座位来到驾驶座位上,一只手还搁在她腰侧,一张脸背对车前挡风玻璃,两张脸隔着约两个拳头交叠的距离,胸前所呈现地让她想去忽视都难,推开她,拢好外套,外套拉链拉得结结实实的。

调回驾驶座位置,戈樾琇坐正身体。

就当…就当是为她之前说的大话付出的代价吧,她和他之前又没有那样过,这没什么。

这样一想,戈樾琇自在了不少。

清了清嗓音说宋猷烈我刚刚看到奇怪的光。

“是…”怎么还犯结巴,“是绿色的。”

像回应她的话,天际骤然间大亮,两缕绿色的光带相互交叠,肉眼看着慢悠悠,但当它们扑向你的头顶时才知道那速度快极了,从头顶往科拉港上空延伸。

是极光。

手指天际,说宋猷烈是极光。

现在,戈樾琇明白了她看到的淡绿色光芒是什么了。

但宋猷烈对极光没什么兴趣。

可真扫兴,不过细想也理所当然,格陵兰岛来的孩子从小就是学习机器,哪里能懂得情调。

眼睛追寻着极光。

“戈樾琇。”

“嗯。”懒懒应答。

“不喝吗?”

“什么?”

“热可可。”

热可可?对了,是有热可可,真奇怪,热可可怎么又回到她手上了?她记得之前去抱他时觉得热可可碍手,顺手把热可可往一边放。

现在热可可又变回到她手里了,还是热乎乎的。

这个热可可可是让她再次在宋猷烈身上栽跟头的罪魁祸首,弄得她被占了便宜还得假装若无其事。

“我不喝。”没好气说。

“卖给你喝的。”他说。

“我没让你卖给我喝。”她说。

“戈樾琇。”

“做什么?!”

片刻。

“戈樾琇你现在是二十二岁对吧。”

懒得去理会,二十二岁怎么了!

“戈樾琇,要担心了,你现在才二十二岁,胸部就开始有下垂趋势。”宋猷烈淡淡说道。

啊?胸部下垂?!

手里的饮料变成攻击物体,往宋猷烈肩膀,气呼呼说哪里下垂了,怎么可能下垂,我有时间就做瑜伽,挺得很。

这话惹来了浅浅笑声。

戈樾琇在心里狂叫,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学坏了,真得是学坏了,居然把这样的话说得就像早间晚间问候语。

那么一句又成功让她跳脚。

“宋猷烈,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踢下车。”嗷嗷叫着,冲着宋猷烈说了一大堆连她自己也不晓得是什么的话。

他任由她。

又气呼呼说了一大堆。

他还是一句话都没有。

嗯,态度还不错。

清了清嗓子,语气柔和了些许,说宋猷烈以后可不许这么没礼貌,那是痞子们才会说的话。又说,宋猷烈你是优等生,学了痞子的话你还是优等生。

她都说了些什么。

“总之,宋猷烈你以后不能对我说这么没礼貌的话,当然,对别人也不行。”再说。

她都说了些什么!她可不是好人,更有这些话的调调有点像老师。

这都要怪宋猷烈忽然间就说出那样的话,弄得她不知所措,忽然吻她也是,不不,不,不仅吻了,衣服纤维摩摩擦衣服纤维,她藏在长筒靴里伸展到极致的脚趾头,他也频频做出呼气换气举动,一缕一缕的气息时粗时浅打在她鬓角上,弄得她心里头很是慌张,慌张中又有所等待,她慌张,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在她收拢外套时,他的形成拳头状的手在轻敲硬板,更是直把她看得心里头一突一突的。

慌忙把脑海中的画面甩开。

又开始无意识说话“总之…总之记住了,不许和我说那么没礼貌的话。”话又兜回来了,真是的,继续说宋猷烈你不是距离十八岁还有一阵子吗。

“戈樾琇。”

做出踹他下车状,现在,宋猷烈一叫她戈樾琇她就烦,觉得这家伙又要说出让她气坏了的话来。

“你说得对。”宋猷烈说

这家伙终于承认他和她说了没礼貌的话了,还行。

收回脚,倒车,时间差不多了,要回酒店了。

“没有下垂,还算不错,也比以前大了一点,至于弹性方面,还可以。”宋猷烈以一种美食家的口吻。

车开在垂直公路上,戈樾琇的尖叫声都要穿过车顶棚。

公路两边景物飞逝,尖叫声一拨又一拨,她是明白了,论和宋猷烈较劲她是没占到任何好处,可又不甘心,一不甘心就大喊大叫,尽全力大叫,起码能吵到宋猷烈,也可以让宋猷烈知道,庄园小主人不高兴了。

一边喊眼睛却没闲着,追随着天际的绿色光带,不过一会功夫,之前细细的绿色光带就化开,成片成片在夜空中游离,最漂亮的算是科拉港上空的漏洞形光带,在气流的推动下像姑娘曼妙的腰肢,伸展,一个回眸。

一个回眸,就来到眼前。

细看,是翡翠绿的。

“真美啊。”喃喃自语到。

像摩尔曼斯克人口中:美杜莎是眼睛。

垂直公路衔接着绿光尽头,分不清哪里是公路尽头哪里是天际。

似下一秒一个加速,车就往绿色光带行驶。

逐渐,逐渐,美杜莎的瞳孔变成一个漩涡。

加速。

震耳欲聋噪音中,戈樾琇都以为要从垂直公路连人带车跳进那个漩涡。脑部中枢神经前所未有集中,那种感觉类似于金字塔,金字塔顶尖放着泽泽发亮的宝石,美杜莎的眼眸宛如召唤。

来了,纵身一跃。

那种眩晕又来了,绿色光芒变成成片纯白。

有熟悉的声音大喊她的名字“戈樾琇。”

宋猷烈在叫她。

“砰”一声,一样物件就这样冲进纯白色世界中,那是一头鹿吗?

大片大片的纯白色中。

戈樾琇看到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在倒着注视她。

“砰——”

整个纯白世界像爆开的大彩球。

第154章 回忆杀.猫和金丝雀

有声音在“滴答”“滴答”“滴答”响着, 极富节奏, 驱使脑神经一声声跟随, 那是什么呢?那会是什么呢?

可以确定地是, 那不是闹钟。

最后一下, 还是没成功掀开眼帘。

她有点懒来着。

与其说懒, 倒不如说是她不想回到某个世界,她现在待的世界很暖和,这是身体机能感官传达给她的。

但思想却唱起反调, 活跃得很,搜寻每一缕细微声响,有个人。

这个人脚步很轻,动作很轻,她熟悉这个人所制造出来的声响和气息, 现在,他在挨着她很近的所在,她一点也不害怕他。

能集合以上特点于戈樾琇的世界是唯一。

戈樾琇唯一的宋猷烈。

“滴答”“滴答”还在孜孜不倦着。

累,很累。

思想屈服于身体感官, 往着混沌世界。

“滴答”“滴答”“滴答”逐渐壮大, 是水滴声, 水龙头没关好。

眼帘忽然掀开,眼珠定定搜寻着。

过多出现的色彩让戈樾琇一阵眼花缭乱。

身体几处传来隐隐约约的疼痛感, 就数头部最强烈, 思想集中。

“砰——”响在记忆里的一声吓得戈樾琇直接坐起, 这是单人床, 坐起动作弧度太大。

从床上摔到床下。

浮光掠影。

在一个个玻璃珠清脆的撞击声中,一抹人形延伸至她手掌心落位位置。

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