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脸色忽青忽白,慕容晴安气得直捏手帕:“你这是在恐吓威胁我们?”

“这是本医馆的规定。”萧如月冷冷地回道,看向公孙天都,他苦笑一声,上前把人劝走。萧如月提醒看护人员注意后,她准备离开,这时,护理产房的门打开,李清圆的侍女如眉出来请萧如月进屋,公主有话跟她说。

萧如月只好随护工去换衣服去首饰兼消毒,一身素去见阳明公主。

李清圆看起来气色不错,随房大夫也说创口恢复良好,任大夫的缝合非常完美。萧如月道声辛苦,随房大夫避到隔壁房,留她与公主谈话。

“萧姑娘,本宫也不想说什么虚话,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出来。”

萧如月轻笑,这李家两兄妹还真有趣。李清圆见她不说,声音放软许多,道:“先前,本宫误以为姑娘是投机之人,心思阴毒又狡狯,实非良友,便疏远了。姑娘心里不痛快也属应当,还请看在本宫初为人母草木皆兵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必然心情上,万毋挂怀。”

“公主说笑了,这间医馆本就是公主的,在下不过替公主看着场子。”

“看来本宫还是让姑娘伤心了。”

萧如月心觉好笑,微微摇头,道:“公主真是大亏血之时,还是安心静养为佳。”

“本宫刚刚睡醒,才看过雪莲。”李清圆让侍女如眉领萧如月去看旁边的小睡床看新生男婴,萧如月探头一看,小小一个白净的粉团,还没能睁开眼,却从眉眼间能瞧出日后的好相貌。

萧如月莫名地心生感慨,斜过头,夸道小孩来日必成倾国美人:“叫雪莲吗?名字好,人也好,小模样真可爱,样样都好。”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归这小孩太招人喜欢。

李清圆很高兴,软软地笑起来,说名字是孩子父亲取的,天山上的雪莲,寓意为这是公孙天都的心头宝。萧如月这才想到这可是公孙天都的种,一想到这点,她就觉得心里那种满满的怜爱全都成了毒药!噩梦!就像很久很久的以前,她也为公孙天都的无上姿容着迷,到头才发现那是条比毒蛇更阴险狠毒的豺狼。

“萧姑娘,萧箫?!”李清圆的叫声唤回萧如月的神思,她不由衷地挤了个生硬的笑脸,说阳明公主有福气才有这么漂亮的孩子,李清圆喜不自胜,笑道:“还好雪莲像他父亲,像我的话长大后会怨死我。”

萧如月想她倒宁可这小孩像李清圆多一点,又听得李清圆在说:“萧箫这般喜欢小孩,不如也生一个?”

这大概就是做母亲的女子的心态了,萧如月笑笑,回道:“可惜我没公主这个福份,嗯,时间差不多了,公主早些休息,养好伤就能搬回公主府。陈大夫,这儿你盯牢。”

萧如月不顾李清圆的挽留,和石劲秋继续到各个病房巡查。再次回大堂处,她见任沧海正和大秦官府邸报的人说话,本欲躲避,却被人逮个正着。萧如月淡淡一笑,走过去让任沧海先去休息,听说他昨夜做手术后就安排人手处理那些太后等豪门贵妇的责难,即使到现在也还在处理杂事。

“就照我说的写,其他的也没有了。”任沧海替萧如月打发了那几个年轻的太学生,萧如月知他有事要说,便与他走进住院部前的湖畔花园,两人边走边说话。

任沧海小声透露道:“我查到,慕容惊鸿的功夫全废了。”

萧如月一惊,问道:“消息从何得来?”

“浏阳公主,”任沧海说慕容惊鸿与燕羽兰婚后不久,就进行闭关,对外说要参详师门功夫,依照慕容惊鸿的才学与能力,世间没有他不能看透的武学,众人皆认为闭关一说也不过是躲避新婚妻子的借口。但不知为何,三个月前忽然传出他走火入魔全身瘫痪的消息,在蒙山医仙的诊治下,才恢复行走能力。

萧如月想了想,问道:“你在怀疑什么?”

任沧海摇头,他也不确定,只是有一种感觉,慕容惊鸿武艺突然被废绝对不简单。萧如月一时也想不透,道:“暂时先不管这事,先把阳明公主治好送走,省得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李家已经派人把这儿守得像皇宫一样森严了。”任沧海说道,所有进出李清圆护理室的人都被严密控制,即使是公孙天都要看望妻子都受到严格限制。

“这样很好。”萧如月再请他去休息,任沧海说他与石劲秋已定下轮换休息,他反而劝道:“我看你一夜多梦,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萧如月愣了愣,“你可曾听到我在梦里说什么?”

任沧海笑道:“原来萧姑娘有说梦话的习惯,下次倒要好好留意。”

萧如月放松少许,确实也觉得疲惫,见医馆里无事,便回小院子睡了一下午。傍晚,正要出门吃晚饭时,苏江驾马车匆匆赶来,口里胡乱叫院长萧姑娘一大通,他急急地说李清圆的伤口裂开了,大出血,有可能是血崩。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萧如月与他赶到医馆,任沧海等人从手术室里出来,石劲秋边脱口罩边庆幸:“多亏院长提醒防备,差点就救不过来。”

“怎么回事,伤口怎么会忽然裂开?”

经侍女如眉与护工解说,原来公孙天都在陪伴李清圆时,知晓妻子欲更衣,便主动帮忙,谁知李清圆害羞不与,公孙天都又坚持,两相一挣扎,伤口就裂了。

萧如月冷冷地吩咐道:“麻醉药解后,用迷药,直到公主伤口结疤。”

“你、你不能这么做!”如眉大叫,萧如月扔过去一个冷眼,道:“你去向李大少解释吧,为什么让驸马去服侍公主,还差点害死公主!”

任沧海让萧如月消怒,李大少就在院长室,他已经全面禁止旁人探望李清圆。萧如月嗯一声,吩咐下去,所有护理房的人全天候待命,直到李清圆离开医馆为止。

她与任沧海眼神一对,两人避开花园,任沧海悄声道:“他动了手脚。”因为萧如月早有提醒,是以伤口处他们都做过固定防备,再说李清圆术后哪有什么体力,挣扎弄坏伤口一说不过哄人罢。

“真是越来越没人性了。”

任沧海却说也不怪公孙天都要杀李清圆,他外置妾室生的那两个儿子给李东海当面喂了狼狗。萧如月如置寒窖,任沧海继续说下去:“李家肖想公孙家的家业也不是一天两天,有这个‘外孙’接管公孙家名正言顺,要没李清圆护着,公孙天都昨天就该死了。”

萧如月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她惊问道:“你、你是说本来是女婴?”

任沧海点头,在手术快结束时有一瞬间所有人因为疲倦都闭了闭眼,那是非常高级的迷药,即使是武林高手也不能察觉出问题。不过,整个接生过程由他亲自参与,婴儿大小重量呼吸力度等等自然心里有数。

萧如月心中冷笑,这两家人多有趣。萧如月的存在碍公孙天都的眼,所以,他要她陪着李清圆一起死,所以选择她的医馆;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家人早在这里布置好一切等着他自投罗网。

“李清圆不知道吧?”

“她怎么可能知道?”

萧如月想也是,暗叹一声,两人也没再说什么。随后,萧如月去院长室见过李明宪,随便扯了些医馆收益方面的事,便给人叫去处理纠纷。李明宪继续留守

十天后,任沧海宣布李清圆可以搬回公主府,伤口拆掉线,所有人都轻松了。

萧如月回院子结结实实睡足它一天,到了晚上,她饥肠辘辘准备出门觅食,恍惚觉得暗黑的屋子里有人。她吃了一惊,马上又醒悟那是李明宪。她拿起火折准备点灯,不快地说道:“大少爷,可有事?”

李明宪静静地坐在那儿,无声无息地瞪着她许久,萧如月全身起竖寒毛,不自在地裹了裹皮袱,怎么回事?

“脱衣服。”萧如月皱眉,李明宪冷冷地反问道,“你不是想要一个小孩吗?”

萧如月真给吓到,忙摆手解释她绝没有那个意思,阳明公主一定误会了。她怎么敢要小孩,活得不耐烦的不是?李明宪站起来,萧如月步步倒退,扑腾一声,她摔回被窝,李明宪瞬时覆到她的上方。

“等,等等,李、李大大少爷,你,你知道怎么做吧?”

这简直就是在老虎头上拔毛,李明宪冲她冷冷地邪邪地恶狠狠地笑了一笑,萧如月心肝儿都抽得直痉挛,李明宪扳着她的肩,覆上她的唇,开始疯狂地掠夺她嘴里的空气与甘汁,直到她两眼发乌,胸腔发涨,全身无力。

李明宪退开少许,飞快地解开衣物;萧如月躺那儿呼呼直喘气,还没等她回过神,身上的衣物在李大少武力拉扯下变成碎布条,冷风一吹,萧如月不由得有些瑟缩,李明宪除掉衣服随即覆上她的身体,亲吻舔咬揉捏,动作粗鲁又用力,萧如月不时地抽气暗道倒霉。

“李明珠没教你怎么伺候男人吗?”李明宪半道停下来,记恨似地嘲弄道。

萧如月略微清醒了点,倒很想反讽回去,不过,看在大家都是初次的份上,让这痛苦快点结束吧。她伸手勾上他的脖子,伸出舌尖在他的耳廓处动作缓慢地轻舔慢咬,一边用手或轻或重地揉搓那根武器,轻巧地勾出李明宪清明眼底的火光。

她暗笑,抬起腿环住他的腰,微微张开红唇,无声地邀请。李明宪动作异常急切地无比粗鲁地闯了进去。尺寸的不适,初夜的必经,还有那毫不收敛地抓力,痛得萧如月全身都紧绷又抽筋。她一边咒骂,一边还得装得迷醉,真想把人扔到妓院里去锻炼锻炼。

让人感到无尽痛苦折磨的反复撞击后,李明宪终于把两人都带到上高潮,萧如月晃晃快要昏厥的脑袋,把被子拉过来,她快要累死了,陪有功夫的人过初夜真不是人干的活。

083.

更新时间2009-11-24 :54:56字数:2901

 特别感谢双全也就是方雪亲,其实作者卡文的时候,最需要有人鼓励

看到还是有读者支持,说这是本好书

再痛苦也值得了

一天十更没办法,一天三更总还能来次把的

祝大家看得开心^_^

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李明宪在摸她肚子,听到那傻瓜在说:“有了吧?”她随口回了句,这么神就是大种马。也不知这话什么地方刺激到李明宪,整个后半夜,萧如月在帮李大少舒缓压力。

隔天下午,萧如月在腰酸背痛中醒转,屋子里没有人,屏风后有温水和衣服。萧如月拖动痛苦的两条腿爬进水桶,就再也不想爬起来了。想到一件事,她又忍痛穿好衣服,匆匆赶到医馆。

找到任沧海,萧如月小声地让他弄副避孕药来。任沧海眼神几经变幻,微微点头,让她稍等。正当萧如月等得不耐烦时,李明宪带着两男两女四个跟班找到她。

“怎么没在院子里休息?”李明宪问地还挺有人情味,萧如月讪笑说闲不住就过来看看。李明宪微微点头,牵上她的手,萧如月反受一惊,吓得直接甩开他的手,随即又在李明宪冰冷铁黑的眼神中干笑,她道:“我、我怕你打人。”

李明宪笑起来,他一向笑得很好看,所以,萧如月就给迷惑了,任由他牵着她的手离开湖畔花园。这时,任沧海迎面而来,手上还端着药碗。

“你喝的?!什么药?”

萧如月一下子也没主意,懵得编不出借口,她神色变幻不定,李明宪不过一个眼色,立即有鬼卫带来五鬼堂的密医,萧如月吓得手脚发凉,冷冷地直冒虚汗。

“九附子益气补元汤。”密医解释,这种药就是专给身子受寒不易受孕的女子调理身体用的。李明宪眼中有了笑意,露骨地别有深意地瞪着萧如月直看。萧如月低头嘴角直抽,也就顺着李明宪的牵扯返回老槐树底胡同。

房间桌上布满荤素搭配菜,李明宪坐下后,萧如月也沿着桌边坐下,侍女在旁斟酒,两人边喝酒干杯边吃菜,萧如月闷不吭声,她总有种背脊发毛的悚然感。饭毕,李明宪让她陪他看书。

一个时辰后,侍女端来一碗中药,萧如月头皮都抽紧得发痛,却又不能不喝,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这药下肚后,萧如月反倒将它吐了大半。对上李大少拧眉的沉郁,她干笑巴巴地说,太苦了。

侍女马上说放了蜜炒甘草数两苦味已压等等的话,李明宪挥挥手,换进来侍从,他吩咐道:“叫宋一宁做成药丸送过来。”宋一宁,萧如月新请的药厂研发人,没想到是李明宪的人,真是呕死。

再过半个时辰,侍女送进热水和换洗的衣物,李明宪起身,示意萧如月给他宽衣。萧如月悚得全身僵硬,一步一蹭地上前脱了衣服,还没等她想出什么脱身之计,李明宪已将她连人带衣拉进木桶里,萧如月呛得直咳嗽。

李明宪已动作迅速地弄碎了她的衣物,透过烛光抚过她的背,眼神透过清水看向深处,似乎在思考什么。萧如月瞄瞄自己,一身淤青是有点触目惊心,不过,李大少什么伤没见过,何况昨晚可没见他嘴下留情。

“真像。”李明宪喃喃,萧如月心神震惊,随即就在李明宪疾风暴雨似的掠夺中忘却当时划过心间的感觉。水里做完,李明宪又将她抱到床上再行颠鸾倒凤。反正他体力惊人,不知疲倦,萧如月只能连叹倒霉。

隔天,萧如月快到傍晚时才给饿醒,挣扎着下地胡乱塞了些东西,才有力气去清洗身体,换好新衣服,再叫马车赶到医馆。任沧海微微摇头样样不便,这医馆到处都是李家的耳目。昨日还真是侥幸,他在来时路上凑巧看到给御史大夫抬轿的轿夫,才临时换的药。

萧如月气得直咬牙切齿,不停地原地打转骂人。她问道:“有没有什么让人不育的秘药?”

任沧海眼神古怪,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我以为你只恨北望侯一人。”

萧如月笑起来:“我什么时候说恨那人来着?只要他别三天两头到我面前,我会当成不认识这么个人。回头,你可得和你主子说好了,生意归生意,别扯不相干的事出来找霉趣。”

任沧海微微低首不说话,萧如月又再问他让人不育的药,任沧海说有是有,但容易给查出来。萧如月定下心来,道:“混在胭脂水粉里,每天一点,就算查到也推给别人。”李家仇敌满天下,不怕找不到替死鬼。

“我听阳明说你挺喜欢小孩,”剂量小也伤身,任沧海劝说道,“其实生下也没什么,我瞧李大少也不会让人害了自己的孩子。”

萧如月冷笑,别说她不高兴生,就算要生也不能让自己的孩子长在那样的家庭里。任沧海见她执意,便不再劝说,让她伸出手,他探探脉好配药。萧如月伸出手腕,任沧海闭了闭眼,萧如月冷嘲道:“瞧见了?生个鬼,没给折腾死就算走运了。”

“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任沧海专心给她把脉,探完左腕换成右腕,来回三次,萧如月知他戴人皮面具,从他脸上瞧不出什么,便使劲瞧他眼睛,谁知任沧海今天尽低头,只好追问如何。任沧海声音低沉地说道,“不用吃药,你的身体七筋八脉充斥地脉天元,不易有孕。”

萧如月喜问道:“当真?”

“自然。”

萧如月微笑,心情一时轻松无比,让任沧海去拿几副药做做样子。待任沧海转身离开,萧如月无意看向他的背影,正要看向别处,她又收回眼,直盯着那抹影子消失在拐角处。

不多会,任沧海提着几副药过来,萧如月不经意地问道:“刚才是谁?”

任沧海不自在地笑笑,也没辩解。萧如月哼一声,接过药,道:“别在有下次,知道我看见他就烦,还做这种事。”

“你要配药,怎么可能瞒得过公子?”任沧海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他这样的人若没人护着是无论如何都活不下来的,他当然忠于萧如月,但前提是她不能出事。

萧如月反问不是说那人武功尽失在调养,怎么进这里?任沧海说也幸得功夫不在才能混进此处,他诡笑道:“公子的易容术还得再精修,竟一眼叫你瞧破了。”

萧如月懒得与他多说,提药离开医馆,坐上马车时给神出鬼没的人吓了个正着,她拍着胸脯问道:“李大少,您今日不必公干吗?!”

李明宪眼神还是阴阴郁郁暗暗的,说不出的掺人,他没说话,马车动起来。萧如月坐在马车口,靠着马车壁,偶尔透过车帘看外面的风景,很快睡着了。李明宪将她抱下马车时,她只缩缩脖子咕嘟一声拉牢披风继续睡,冷不防听到一阵轻笑。

“这萧姑娘可真有趣的紧,大伯,房间已收拾好,随时可以住下。晚饭定在菊香厅,您看可否合适?”

曲有容!萧如月一个激零,瞬间清醒,看到乾坤园的门匾,她瞪大眼睛,李明宪正抱住她往里面走,也不知是惊吓的还是害怕的,萧如月拼命摇头,想从李明宪身上跳离,却又被紧紧抓牢。

“不,我不进。。。”萧如月双手扣紧李明宪的双臂,锁定他的眼睛,用力地坚决地表明自己的心意。李明宪脚步不停,萧如月一颗心沉沉地落到底,竟是悲中从中来,无来由地觉得所有的努力与坚持都变作虚空,绝望笼罩,眼泪止也止不住地无声掉个不停。

李明宪的步子似乎不动了,萧如月抬起头,领着一帮子人迎芳客进门的曲有容还在她的对面,姣好娴雅的脸上止不住的惊讶,只不过隔得有点远,她瞧不太清楚。萧如月迅速转脸,马车近在咫尺,李明宪正等她自己动呢。

萧如月也不顾不上丢脸与否,立即钻进马车,叫车夫掉头。

这时候,她需要和人说说话,最好大醉一场忘掉从前忘掉曾经。可是她已明白李明宪的警告,他不喜欢她和任沧海那个“亲密无间”,她也是晕了头在他眼皮子底下找避孕药,跟找死没两样。想通了,萧如月也老实下来,等李明宪处理完事情回院子,他爱怎么折腾都随他去,反正不易有孕,正好冬天缺个暖炉。

084.

更新时间2009-11-24 :55:17字数:2914

 日子转眼到新年,萧如月打算和医馆里的年轻人们过个烧火锅的团圆年,再发发红包什么的。李明宪却说要她陪他进宫,萧如月半分犹豫也无,连心底咒骂都省掉那点功夫,换了衣裳顺从地进重华宫桂兰殿,和皇帝、燕西老太后、云素宫云妃、燕留侯家老夫人等等一大票贵妇人看节目过年。

杂耍歌舞戏曲艺等结束,燕西太后就和皇帝有一搭没一搭说到阳明公主那新生儿是多么地漂亮招人疼,隔几天的满月酒要办得如何隆重等等。慕容晴安和燕羽兰在太后跟前伺候,一口一个奶奶哄得太后直高兴,燕西太后说等浏阳生下孩子也给大办,转头又问慕容晴安什么时候把贽儿带进宫。

慕容晴安笑说他外祖父给贽儿留的功课紧,燕西太后正要说什么,慕容晴安把话题转到萧如月处,道:“太后奶奶,萧姑娘肚子里的可是宪少爷的头生子,您可得赏点什么才成。”

“哦,这可是大事,皇儿,你说是不是?”燕西太后又把话茬儿扔到皇帝那儿。这么一来,全殿文武官员诰命夫妇的注意力全看向萧如月的肚子,好像那里装着什么金疙瘩宝贝。

萧如月还没说什么,众人已经向御史大夫敬酒恭喜去了,纷纷预订摆满月酒的席位,女人们则在羡慕,在感慨,在纳闷取笑萧如月死活不肯进乾坤园的举动。萧如月八面闻风不动,举筷去夹新上的热菜。

猛听得李清圆一声大叫:“那个不能吃。”马上一群女人跟风说,孕妇不能吃鹿肉。萧如月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她忍,换个菜,又被叫停那里有酒;再换,再被叫。

李明宪笑了笑,停下与人敬酒的动作,给她勺了碗核桃银耳等滋补品炖肉糜热汤,旁边的人立即拍马御史大夫宪大少是如何地体贴云云。萧如月磨磨牙,她忍,她微笑低头拿勺子舀汤喝,刚下肚却觉得腹中一股恶心感猛冲上食管,她忙伸手捂住嘴。

呕吐的感觉连续地上涌,萧如月吓得全身冰凉,她瞧向对面,慕容惊鸿也是脸色刷白,既惊又疑,看来不是他搞的鬼。燕西太后忙叫太医,李明宪站起来,不好意思地笑笑,将萧如月拦腰抱起带到偏殿。

太医很快请来把脉,随后连声恭喜御史大夫,说萧姑娘已有两月身孕。萧如月目瞪口呆,皇帝身边的宦官一听这话立即去桂兰殿汇报好消息去了,李明宪微笑,让侍女拿出大笔赏银奖给偏殿所有服侍的人。

李明宪回头,笑道:“好好养着。”说完,施施然地到前面去表演出为人父年青官员的一面。既然没事,萧如月那颗吊起的心也安然放回原位,管他要做什么呢。

不多会,皇帝的旨意传来,听太医说她身子虚得静养,特意拨了朝露宫给她休养。紧接着,以燕西太后打首,来自重华各宫的赏赐堆成小山。萧如月打了几个哈欠,缩在新床上睡个饱。

翌日,各种补药全方位地送到她床前,萧如月一个头两个大,看向旁边的侍女红袖与青衫,这两位是李明宪留下来“看顾”她阻止任何不明身份任何危险物品靠近她的人。红袖挑出三中三碗,萧如月只得捏着鼻子灌下去。

解决掉痛苦的早餐问题,萧如月被迫躺在床上,青衫在旁边给她念书,红袖领着一班侍女在接待各路来客兼收礼,几乎京城有点门路的官夫人都进宫拜访来了;有幸能够挤到她床边的老女人们,握着她的手,不停地夸这是个有福气的娃,这辈子出头了,不愁了,要争气啊,生个男丁等等。

萧如月在被窝里边磕瓜子榛子边看话本,待任沧海跟着宫人走进朝露殿,萧如月立即跳下床,叫他到桌边有事谈。任沧海反倒紧张地叫她小心,萧如月嘴角狂抽,道:“医馆能调多少银子?”

任沧海看了眼殿内众人,宫人侍女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静默不语,但是绝不退场。萧如月让他不必在意,就当她们是花瓶摆设,任沧海报了个数,说大部分是药厂那边的钱。萧如月嗯一声,道:“用这些钱买下城北的地,越多越好。”

“那块闹鬼的废地?”任沧海惊讶而叫,萧如月笑得狡狯,刚从来访女人嘴里挖出来的消息,太子那帮人要在那儿有大动作,先买下来,有没有鬼要看谁面子大镇不镇得住那儿。

任沧海问她买地做什么,萧如月说建房子,拉着他说了好一通瓷烧的砖块铺好的房子会有多亮堂能哄多少人投钱转手卖出去又能赚多少在旁边再多几个大商场弄出一个全新的住宅娱乐购物商业圈等等,任沧海越听眉皱得越紧,道:“待你生产完再考虑这些事吧。”

萧如月顿时给自己的口水给噎住,她反复看任沧海眼神,最终确定这是个不知情的。她捏了捏手掌,道:“你先准备着,回头大家一起商量再弄个计划书,再找人投资。。。”

这时,李明宪凝着笑心情甚好地走进殿内,看到有外人在,脸色沉下来,萧如月忙说她在交待些医馆的事,任沧海即刻起身告退。李明宪搂过萧如月,在她脸颊上亲了亲,一手放在她肚子上摸啊摸。

萧如月寒毛倒竖,这厮也太敬业了吧。她顶着假笑,趁着李明宪吻过她耳窝的时候,问道:“要多久?”

“不急不急,”李明宪的眼底都透着笑意,满心的欢喜,“比你急的人多着呢。”

萧如月又给这人激出一身火气来,只是瞧见那冷漠无情的侧面,形势比人强,只好对自己说忍吧。李明宪像是逗弄她上瘾,将她横抱起走向楠木大床,红袖青衫等人还是站在原地,萧如月抓紧衣口,瞪李明宪。

李大少爷咯咯两笑,也只放下帷帐,拉开她的手直接暴力撕衣服,萧如月又惊又气又羞又火,恨不能把人踢下床去,不过,李明宪动作一向迅速而直接,萧如月很快就只记得咬紧牙关忍痛忍住叫床声了。

这天傍晚,夕照的光透过金纱帘帐投影在凤凰呈祥的被面上,李大少和她两人光溜溜地蜷在被子里,萧如月昏昏欲睡,李明宪的手还在有一搭没一搭摸她的腰腹,猛地,有节奏的手指顿了顿,萧如月惊醒,李明宪低头笑问:“穿有穿的好,不穿有不穿的妙。”

萧如月哆哆嗦嗦地赶紧抽床单遮身体,刚裹好,就听到外有宦官宣号:皇帝陛下,东煌君李东海等人驾到。红袖青衫回话的声音略带慌张,又恰到好处,另有两名侍者说立即请宪少爷。不多会,李明宪穿戴整齐离开楠木大床。

侍女们忙着洒花瓣,李东海和皇帝在教训儿子荒唐,大白天地宣淫不像话等等。皇帝就说那得赶紧叫人看看,李东海派出他带来的密医,悬丝线探脉。

六位密医轮番上阵把脉,最后,一致同声萧姑娘有两个月的身孕,只是身子有些虚寒,初期得静养,更得禁房事。皇帝大喜,高叫赏;李东海声音里透着喜意,不忘训斥儿子:“你还知道脸红,不知节制。。。”

萧如月在被单里一动不敢动,连呼吸声都小心翼翼地控制在最低。李东海又问密医,胎儿是男是女,密医抖抖地说尚未可知,须得五月之后。

皇帝笑话他急切,李东海笑着打哈哈,不忘把他的得意事又搬出来说,他在儿子们这个年纪,已经有可栽培的继承人,哪像现在年轻人,早把老祖宗的训诫忘在脑后。皇帝也替李明宪愁,问他可有心仪的女子,这大婚也该办了,好让新生的婴儿有个嫡母等等。

李东海提议寇老二家的小尘音,姿容绝丽,诗情才艺词工皆不俗,最要紧的是小姑娘对明宪表哥一往情伤,正是良配。皇帝忆起正值豆蔻之年的尘音,夸说好人选,立即宣人拟旨。

李明宪在旁边陪着,只听不语,李东海留下三个密医看顾李明宪的头生子,皇帝要回宫下旨,李明宪便陪着李东海同去,朝露殿里静下来,萧如月松一口气,

她叫红袖准备衣服,套了肚兜里衫就犯困地睡了。如是数天,红袖青衫等人战战兢兢排查伺候,投毒下药衣服里藏针等小计俩层出不穷,众人疲于奔命,却又查不出源头,只得强打精神全神戒备。

085.

更新时间2009-11-24 :55:36字数:3060

 正月十五那天,皇帝又在承权殿举宴与民共庆佳节。萧如月因御医的诊断“房事过多导致胎儿不稳”,得在朝露宫里休养。李明宪当着许多人的面承诺会早早回宫陪孤单单的孕妇过节,太子等官员取笑后,众人便去赴宴。

子时,朝露宫大火熊熊,杀气无声无息地逼近,萧如月因浓烟呛鼻而惊醒,只听得周围有人在喊走水,却不见人来救火,红袖青衫等人正在前殿和人乒乒乓乓打得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