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有容母子到后,宝宝带李明祯去探险,曲有容应证这房子这生活如天书所描术,与萧如月边参观边感叹:“先头还说你该装得糊涂些,眼下瞧来,还是像你这般活着才自在。”

萧如月还是老话,邀请她常来玩,轻笑道:“要么你也在这旁边建个小庄园,咱们俩家自自在在的多好。”

曲有容有些心动,撇开个人想法不讲,这可是来自当朝皇后的邀请,萧如月有没有实权她会不清楚吗?何况,只要皇帝向着皇后,还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皇后会没权的。

“早先我还听宝宝说明祯对府里那些姨娘颇有微辞。”

就这么一句话,曲有容立马下定决心,为人娘疼孩子那份心思大抵都是一样的。萧如月给任沧海牵了这条线,任沧海带来数份图纸,曲有容选出两份,对萧如月解释,其中一份给二嫂寇尘音的。

萧如月咝地抽了抽气,她还记得这是给李明宪挑的大媳妇。曲有容敛了笑,望向远方叹道:“二伯出征前把她收了,确定有孕才上马走。一去三年,毫无音信。尘音很坚强,一个人把孩子带大。”她转过头,“萧箫,尘音是个好姑娘,你会喜欢的。”

“你这么说,我自然是信的。”萧如月心底其实在想,还要自家这个小祖宗看对眼才成。不过,她相信强强基因联合的结果。

曲有容有了这么件要操心的事,当下便告辞,李明祯和宝宝玩小碰碰车正快活,难得地不顾世家公子风范向母亲撒娇,曲有容眼里都润湿了,她撇过头,哑着声音说不要给皇后婶婶添麻烦,便同意他在此地留宿。

李明祯与宝宝兴奋地大叫,两人又推着小车子远去了。曲有容不自在地拿手绢给自己拭泪:“见笑了,我,我太。。。”

萧如月安慰地握住她的手,道:“以后祯儿只会越来越好,你且安心回府,这儿有隐堂的人看着不会出事。”

曲有容感激地用力回握萧如月的手,带侍女反催任沧海,她已经等不及早日建好园子与萧如月的小后宫作伴。任沧海回头与萧如月点了个头,萧如月微笑回应。

这晚,宝宝与李明祯便在园子时歇下,两人躺在七八个大海豚抱枕中间,睡得呼呼地香。萧如月分别在两个孩子的额头留个晚安吻,掩好被子,灭掉煤油灯,轻掩门回到主卧室,才歇下,却听得楼下传来撞门的响动。

不多会儿,霓裳领着皇帝上楼。李明武推开门,满脸急色,问道:“萧箫,萧箫?你没事?”

萧如月半仰起身,见他衣裳不整又惶急,神色微露奇怪,反问道:“这是怎么了?”

李明武吁一口气,他吞吞吐吐地说自己在燕秋水那儿时,有人说皇后得了急症。萧如月神情怪异起来,说她没事让他快回燕妃殿。大婚后几天,李明武要与其他嫔妃补婚夜,萧如月自不会去打扰。李明武却坐下来,说反正事已至此,就留在这儿休息。

萧如月明知中计也不能强推李明武出屋,皇宫离这儿距离可不短,她领李明武到新浴室里洗漱,卡通瓷砖墙面,熊猫头拖鞋,生肖的厚浴巾,纯白的椭圆浴缸,还有银光闪闪的喷洒,李明武惊讶地直说:大开眼界。

像自来水龙头和喷洒这些东西,萧如月确实是不晓得怎么整明白,但是前人留下的天书上却写得详细明白,图稿也完备,古人不能理解,倒是方便萧如月省心省力只管照搬照抄即是。而且,地宫里有心专研的人不少,像半个自来水厂就是萧如月从楼望山(九卿之一,想造火车的那位)嘴里套问出来的,铜制水笼头当成玩具在小店铺里多得紧。

萧如月才问李明武是否要她留下来帮忙,李明武已然扳动旋转纽,水一下子喷出来,淋湿两人。李明武外衫还没脱尽,倒不明显,只是萧如月穿着单丝衣,水一淋便贴伏在身上,曲线毕露,李明武瞧得唇干舌燥,眼神火辣辣地烫。萧如月有心勾引,也没遮掩,腰肝微挺,丝衣上两点微凸,好不让人意乱情迷。

李明武立即搂紧了萧如月往自己身上靠,两人呻吟般地叹息一声,正当李明武一边胡乱地亲吻萧如月的脸唇,一边干脆利落地撕剥她的衣裳时,嘭地一声,李明武这个天生神力的家伙把喷洒从墙上拉下来,水从皮管里喷出来,大水喷洒,淋透两人,萧如月发丝纠结在脸上,见李明武狼狈地看水喷处,像见鬼一样震惊,她快活地发出咯咯直笑。李明武扔掉手里捏扁的银块,就着一身湿扑向萧如月,萧如月边笑边躲,给逮着了便软声求饶,李明武立时把人压到墙上,滑溜溜地还挺不习惯,却又情趣横生。

“陛下,陛下。。。”有人在外面砰砰地用力敲门,喊得也大声。李明武悻悻地臭脸平复自己的冲动,萧如月去柜子里找浴袍蔽体,顺便去找水阀关水。

李明武踢踏踢踏地去开门,郁管事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汇报:燕西太后来了。

117.

更新时间2009-12-24 18:41:08字数:3696

 萧如月没去理会后宫里头的首波风云,她染重感冒了。先时与李明武在房里玩水有暖气尤不觉得冷,不料翌日醒来,便觉得头晕发烧打喷涕全身发热。除了感念一句这身体当真大不如前,只得乖乖吃药养病。她叫人把自己搬到顶楼屋子,与两个孩子隔离起来,又叫人在每个房间里挂上大蒜,喷醋洒大蒜汁,也严格拒绝访客。

没有特效西药,萧如月的感冒一直不见好,躺在床上病秧秧的。外头便传言,文德皇后这是给气病的。苏太尉又急了,那诸葛雄城又出一计,在这年新春大事件之一上做文章,当朝御史大夫不日即将领皇命到新罗、罗刹两国进行“友好访问”交流一下侵略赔偿与交换战俘等重大问题。

于是,太尉的党羽便开始鼓动朝臣提名萧皇后代表武皇永和帝由御史大夫陪同出使新罗。这本来是给文德皇后华丽灿烂的荣耀上添砖加瓦的荣华之举,没想到这回马屁拍到马腿上,御史中丞李明章借着由头把那几个挑唆者直接送进天牢。

这天,曲有容来陪病中的萧如月,念念诗读读书弹弹琴煮煮茶什么的,萧如月感叹说她要离了曲有容可怎么活。曲有容笑骂她把皇帝的情话都拿来说笑。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耍嘴皮子,外头宫女来报:林诗佳小姐来了。

这可是没人敢拦的主,曲有容道她且避避。萧如月用眼神问为何?曲有容苦笑摇头道一言难尽。她刚避入小书房,林诗佳就毫不客气地冲进起居室,眼神挑剔地打量色调鲜艳欢快的仿现代化豪华客厅的装饰物,从几何图案的地毯纯手工打磨皮质沙发玻璃茶几璀璨生辉的大肚花瓶上滑过,神情有说不出的嫉妒,却又带着无上的轻蔑与高傲。

萧如月虽病重难起身,还是克尽主人之谊请她就座喝茶,林诗佳头一仰说不必,两句话就走。她此来是警告萧如月,不要再缠着她的明宪哥。萧如月刚打了个喷嚏,林诗佳就神气活现地接下去,萧如月也没有机会可以缠着她的明宪哥了。

因为李明宪这位朝庭重臣要带她,林诗佳,不是别的什么拿不上台面的货色周游列国享受一等侯夫人待遇去了。

“那萧箫在这厢恭喜诗佳小姐得此钟情眷属,”从口罩里传出去的声音嗡嗡的不太清楚,萧如月特意加重音量,又让珊瑚把她上回在皇帝少府处拣出来的稀世之宝饰物取出七八件来,送到林诗佳手上,真心实意地说这给她增光添色,“诗佳小姐安心,萧箫绝无染指宪少爷一丝一毫的念头,诗佳小姐只管把心思放在舒缓宪少压力上头,待他日诗佳小姐与宪少爷修成正果,定要告与萧箫知,萧箫保管放百万响的火炮恭贺二位。。。”

“衡兰,把这个女人给本小姐拉出去掌嘴。”衡兰静默不动,林诗佳脸色大变,怒上加怒,气得浑身都哆嗦,回身就给衡兰一巴掌尖叫“连你也来欺负我”,她要大闹明静宫时,李明武匆匆赶到,非常强硬地把人带走,投给萧如月的眼神是无比内疚的。

待曲有容重新坐下来,她不是个爱背后说人的人,只冲萧如月歉疚的笑笑,说这孩子都给人宠坏了,让萧如月别放在心上。

萧如月摇头说不会,她还纳闷来着问道:是她送的礼不够重,还是她说的不够明白?那可是真的句句情真意切,毫不作伪。

曲有容轻笑,道:萧箫这礼重情意更重,只是如林诗佳之辈者轻易不能领会姑娘好意,反而会气到内伤,以后还是省下这番功夫罢。

萧如月长长叹气,道:“同是替代品,相煎何太急。”她拿起一杯青竹,近乎享受地深呼吸,迫不及待地送入口中,再陶醉般地回味,睁眼时却见曲有容瞅着她发呆,笑问,“莫不是我脸上贴花差了位置?”

“我只在想,你这样值不值得?”曲有容叹息地看那双日渐瘦削没有热度的手,曾经它非常地丰润美丽。她也略知萧如月与李明宪之间的事,这话尽乎是在劝萧如月不如从了李明宪,和李家男人作对,能得什么好下场。既然李大少认定她是简明月,那认下也未尝不可,何至于像现在如林诗佳之流都能上门来侮辱。

两人的孩子亲近,即使是再冷淡的人也会软化心意。萧如月接受曲有容的好意关怀,她轻笑道:“即便我是我认下又如何,李大少爷心中已生暗鬼,日后还是要怀疑要猜忌要百般试探,稍之不慎,那便是万劫不复,生不如死。”

“你,你会不会误会了?我瞧着大伯是真地为明月着魔,简直像是要发疯了。”曲有容震惊到花容失色,结结巴巴地辩称,压低声音低语,“差不多走火入魔,明文没办法才来拜托你帮忙。我,我从未见过他对一个女子这般动心。”

萧如月看了曲有容一眼,浅笑淡然,道:“是,那个女人,叫简明月,在李大少心里无一处不完美,但,不是我,也不会是世上任何一个女子。”

曲有容怔然,像是第一天认识萧如月,又像是从来没认识过她。萧如月重砌一壶竹花茶,继续闭眼轻啄慢饮。半晌后,曲有容劝道:“你这又是何苦,做人要糊涂些才、才快活。”大约想到些什么心底的事,她的嗓音有半丝哽咽。

萧如月含着一口茶水微微点头,她承认曲有容说的很对,可她没办法骗自己,就好像她永远没办法像曲有容这般忍气吞声不争不闹地活着。曾经这位大家闺秀能够在喜欢的少年前头侃侃而谈,自信从容,即便世事不如人意,亦能自在自得,光荫荏苒,她只能在人前用安静大度维持自己年少时所追求的爱情结果。

这当口,芍药捧着两个时辰一副的中药,萧如月痛苦地直皱眉头,碰巧,任沧海也抱着一摞厚厚的文件进来,萧如月哀呼一声,冲任沧海叫道她重伤风要休息,别再拿文件来。萧如月只管喝药不再理人,任沧海也是认识曲有容的,想她帮忙劝劝萧如月。

曲有容向着萧如月,哪有生病还处理公务的,若是不打紧的任沧海自己拿主意办去就是。任沧海苦笑,道他何尝不知皇后重病,只是有些文件是必须萧如月亲自处理,别人不卖他面子。比方说,郑州管水利这块的范不应都水长就不肯配合他们的新水管推广。

“范不应?”曲有容轻念道,“我记得此人也西山中郡革新会主要骨干成员,对暖水设备通水管这些应该颇为欢迎才对,会否你们没有与他说明白呢?”

任沧海喜道,道:“原来曲少夫人认得范大人,真是太好了,可否烦劳曲少夫人写封书信代为解释一二?”

曲有容说这点小忙不用这么客气,当下取来笔墨信纸写就。

萧如月喝完药转回来,见任沧海正对曲有容千恩万谢,笑道有这么个现成的人不求,非折腾她。任沧海眼睛亮起来,直接到手里文件堆到曲有容前头。曲有容惊愣,萧如月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看看账簿、碰到难事拿个主意、有地方官为难写信调节下,这和曲有容在乾坤园管家时要注意的事差不多。

曲有容原本是坚决不允的,但是,一来萧如月助她良多,不忍见她重病婉求;二来有天书开她眼界,心胸更见豁达,本就是个见地不凡的女子,也有心多看多学一番,再加任沧海在旁推波助澜,她便干脆地答允萧如月,帮皇后打点起她眼中的杂事来。

后,诸隐堂鬼卫很好地履行萧如月概不见客的命令,没把一个闲杂人放进明静宫。

这曲少夫人给皇后办事儿,初显才能后,萧如月便把事情全扔给她去办。曲有容先时没在意,再后来便常常叫苦,真是不经手不知萧如月负着多少人的生计。

当朝皇后和传世楼联手的那摊子生意,银钱不是什么大问题,曲有容在李家也是见识过的,主要在诸事与民心民意民风有太多的碰撞,关乎民众对潮流新事物的接受与认可,稍有不慎,招致民众反抗非议,这挡子事儿不惧满盘皆输,只怕天下大乱,她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松懈,口口称给皇后给拐了,要皇后赶紧把病养好,她好把那重担子还了。

萧如月轻笑打趣说,这活儿也只有曲氏这样大家族出来的官家小姐才能从容应对,曲有容比她做的好太多了,她早该把曲有容挖过来管事才对;又轻叹,说她原也没经验,都是给逼的,她这生手可比任何人都要怕呢。曲有容深以为然,她有管过大家子的经验还要这般小心,莫说旁人了。

她说,皇后这病怕也是压力过重思虑太甚经年累积才来得如此凶猛。萧如月感激地微笑,软软地说做事情就怕急,一急就坏事,慢慢来,大家接受了,就好办。

曲有容大为赞同,她觉得免费试验点这个策略思想最宜用来推广新事物,说着便和萧如月讨论起新小区的开发并购案子,她的目标五年内惠及大运河两岸郡都。萧如月边应对心底边谓叹,瞧瞧这闺女的雄心壮志,这霸气,这气势,都是天生的。

有曲相的小女儿李家的掌房三少夫人入盟,传世楼的商业帝国脉络愈发地广博了。且曲有容管家本就有经验,又好学肯用心思,与任沧海两人可谓是双剑合壁,这官商合作冠以公益民生的生意只有更好没有差的。

任沧海也难掩美滋滋的心情跟萧如月报账,这城东靠海这片荒地,有萧皇后坐镇,寇少夫人、曲少夫人等等一干豪门贵戚做邻居,就算对外说只是小居片刻的闲庄,内在深刻含义是啥子意思长脑袋的都明白。现如今这地皮是寸土寸金在飞涨,有钱有权有势还不一定能买到地。管卖地的衙门天天都得跟人干架,那负责人朱淮阴的体重是一天一斤地长膘,还喜笑颜开地数银票,他妻子管霖铃三天两头拎好药材去探望皇后,这两家后头的人感激涕零没得说。

再说到基础建设那块,传世楼与新皇朝的投资合建的这自来水厂、供暖设施推广非常迅速没有阻碍,这匹配的石料厂、制器厂、建房匠人等等都要工人干活,那就雇工,传世楼那工钱可从来没少给,厂队名声打出去,各地慕名而来送银子请去干活的那是一拨接一拨生意接到手软,兜里揣有银子的老百姓基本满意。

相国与九卿有政绩笑开花,皇帝看到治下安生也高兴,那朝野都安泰了,右皇后爱咋样那还不是由着她么,现在一般人可没敢往那上头拔根头发丝的,一拔那可是一大帮子,说不准就有自家大老婆在里头,敢把女人孩子晒太阳绣花闲聊扯上结党营私的高帽子回家等着后院闹吧。

118.

更新时间2009-12-24 18:41:46字数:3445

 后宫里头的女人,这才回过味来,不过晚了。而且,她们有一个更重要的敌人:燕秋水有孕了,差不多两个月。这才真是刚赶走狼,又来头老虎。

这可是永和帝登基以来最名正言顺的皇子,史书多有记载,皇帝朝臣都偏爱这样的皇子继承大统。这哪成?早有儿子的妃子都着急把目光瞄准诸君之位,没儿子的努力缠住皇帝要个皇子,有皇子的那位众人眼中钉赶紧躲到叔祖奶奶的兰桂宫里防患于未然地待产。

这样,萧如月这边厢就能更好地腾出心思来“养病”。

她身边有一群女人,专门陪皇后打打牌,聊聊儿女家事,消磨时光。听来串客的管夫人说:宫里那些女人得知她病倒那是快活得紧。这位管霖铃,就是朱淮阴的夫人,北边城人,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富豪之女,也是帝国四大钱庄顺通银号当家掌门人的独生女,性情极是爽快。

萧如月很用心地想了想,回道:她还没独宠后宫呢,就这么遭怨。

管霖铃扫一眼这采光通亮的大房子,道:这还不是独宠一份呐,陛下的少府说了,要宫妃们缩减用度,要攒钱还萧皇后的债呢。李明章的夫人寇尘音,她再轻柔慢语地接上一句:这样是必然要遭嫉的,幸好萧箫搬了出来。

这个姑娘年纪比萧如月还小两岁,长得简单清秀,身段娇小玲珑,得踩着七厘米高的橡胶鞋底才够得到曲有容的肩,却有一手的好琴与好画,说话温温吞吞,与美艳得喷火、骄傲得绝烈的公孙红锦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

她和萧如月颇谈得来,或者说,做母亲的女人有共同的话题,又是一家子妯娌,丈夫们不争不吵,做女人的自然也没那多心思,况且和皇后还争抢什么,管牢自家后院那些女人这日子就差不齐了。

“话说,皇后这伤寒怎么染上的?”管霖铃挑了个有趣的话题问道,萧如月拧拧鼻水,嗡声嗡气地回道:“不是听兰桂殿的人宣扬了,我不知羞,勾引皇帝陛下不成,反遭一身病。”

几个女人捂嘴轻笑,非要知道她与皇帝如何嬉水嬉出这般重的情意来,几个男孩儿在门口探头探脑又做鬼脸又眨眼睛,可爱的样子逗乐屋里的母亲们。寇音尘过去问起,才知是皇帝家的宝宝又想留客,这回缠的是寇二伯母带来的李明峰,说要改造他说话慢慢吞吞的毛病。

萧如月小训了句瞎闹,寇尘音倒欢喜的不行,孩子她从小带在身边,钟鸣鼎食之家出来本是觉得样样都好,碰上皇后家这个小的,才觉得缺少很多,也难怪曲有容常把李明祯带来此处玩耍,明静园子的环境与布置、玩意儿确实最适合男孩子。

待孩子们离开,冠尘音便提出心底早有的疑团,说宝宝这性情实在好,若不是堂兄堂妹的,她就把宝宝给定下了。萧如月吃吃地笑起来,寇尘音便说尽管她是觉得宝宝样样好,但难保外人说闲话,要不给宝宝找几个女伴儿?

寇尘音这是真心关怀,萧如月也是领情,只说先把人带来做客。她总不能逢人就讲,她家宝贝眼高于顶,不顺眼的便叫小桃花XX号,小狗蛋OO号吧?管霖铃与几位夫人接口,这事儿交给她们办。萧如月敛眉,面巾后的脸笑得高深莫测。

初夏过后,萧如月看到宝宝领着一群大小不等的孩子大军,以猴子大王自诩,爬树掏鸟蛋拉女生头发无“恶”不作,终于彻底地放心了,天才的宝宝她固然喜欢,但更愿意看到孩子平平安安地长大。

话分两头,皇帝初登基那年镇海石坝给人炸了,朝庭拨下重金重建。如今这桥基将玢实打底,楼望山上书朝庭请派些专家人士勘察工程质量。因事关通航大运河,皇帝也欲借这件事巡游视察船工河务体察民情,便定下亲赴镇海。

李明武原打算带萧箫去散散心看看沿江风光,御医说,右皇后病情虽略有好转,还是不宜辛劳。其他宫妃大多有孕在身乘不得船,李明武便带上安静本份的沈采薇,朝政交给相国太尉御史中丞三人看管,后宫么,苏皇后一出谁与争锋。

荷花飘香时,皇帝出巡。

皇帝的龙船刚到浔阳渡口,宫里那位千金万金重的燕妃娘娘就出事。

话说那日过午,宫妃晚云到燕西太后那儿送冰镇酸梅汤,却见宫里外静悄悄的,怕燕妃不测出事,便遣宫人去找皇帝警卫来,自己在殿里找燕妃,谁知竟让她瞧见燕妃与宫中一个年轻俊俏的千牛卫燕好的场景,当下大叫,正好让警卫们逮个正着。此事人证过百,苏皇后便判燕秋水淫乱后宫,燕妃百口莫辩,想找靠山救场,附近竟没有一个自己的人,午间燕西太后为避暑睡得远,等她醒来万事难挽回。

等皇帝赶回重华宫,燕妃娘娘已然香消玉殒,那通奸的千牛卫也给乱石砸死。李明武指着苏皇后的鼻尖大骂一句:毒妇!竟是耐她不得。朝堂保此沉默,燕氏,过气皇族,或者说过于保守给年轻一辈们淘汰了,何况证据确凿,燕留侯在朝上嚎啕一阵也无人敢开罪苏太尉。

真正伤心的便李明武,他喝得酩酊大罪,跑到萧如月这边唠唠叨叨,酒醒后见萧如月一脸疲倦,知她一夜无休,心里更是酸痛,言她身子才养好就给他扰了。萧如月道没事,嘱咐他别喝闷酒,他为国事已然操心,再这样猛喝酒伤身。

李明武心头有不得不倾诉的委屈,道:“萧箫,你不知苏贞秀有多可恨,我恨不能将她也沉塘淹死,她怎么能,怎么做得出!”

萧如月抚慰几分,道:“这也值你这般糟蹋身体,史书上怎么说来着?”

“要能废得,我当初也不必封她!”

萧如月浅笑道:“你登基都不满一年,马上废后岂不让人说叨。我是说这种事儿,你又不是头个碰到的皇帝,叫人给你找些书来瞧瞧,挑个好法子照做不就成了。”

李明武大悟回去就读史书,萧如月送他出去后,到起居室拿起文件继续看。十点左右,霓裳来报,曲少夫人、任先生及药店、超市、车行、服装等管事们已到。汇报会由曲有容主持,主要是完善明静园区附近的开发发挥它的带头领先作用,任沧海补充细节,其他辅助行业的管事负责人提出配套的跟进计划,萧如月只是微笑旁听,并不多言。

不几日,宫里传来消息,苏皇后偷人。

一起打牌的几个女人震惊得集体放炮,萧如月轻咳数声,让人把话儿说清楚。霓裳说昨儿个晚上,皇帝陛下在燕西太后及多位朝臣的劝说下亲临凤栖殿,准备与苏皇后重归于好,不想凤栖殿内外宫人侍女大呼小叫就是不让皇帝进殿。皇帝始觉有疑,揣门进屋,发现苏皇后与皇后身边的卫尉长在殿中衣裳不整,当下龙颜大怒,立即叫人严刑逼问。

那皇后卫尉长也是嘴硬,起先什么也不说,后来郁管事着人上手问刑,到午时问出事来。原来苏皇后婚后久不得丈夫雨露恩宠日子苦闷寂寞,又见身边侍卫英俊挺拔,皇帝外出打仗那三年时间里两人就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即使到了皇宫也没断。郁管事让这卫尉长签字画押后,苏皇后叫一百个冤枉有人栽赃陷害也没用,事实俱在,不容抵毁。不过,还不及呈朝堂就让太尉府的人拦下,皇帝与太尉等众朝官秘密商议后,最终敲定由沈妃沈采薇暂持凤印代管六宫事宜。

萧如月在肚子里暗暗叫好一招以彼之道还治彼之身,这不才夸完,皇帝陛下的车辇就来了。屋里的女人们也知趣,向皇帝陛下行礼告退。李明武喜逐颜开把人从躺椅上抱起来搂在怀里说话,先把自己在哪代皇帝起居注里看到的法子记下来,郁先生和珊瑚又是如何地办事妥当,再把苏贞秀那张气得白里透黑的脸绘声绘色地描述一遍,语气那个激昂,神情那个奔放,比拿下燕京城那会子还高兴。

自然这萧如月是要记首功的,都是她劝谏得当。两人耳鬓厮磨一会子,外面郁管事就叫陛下回宫处理奏章有朝臣侯见之类的话。

任沧海来见萧如月时,说起皇帝大发神威拿下人人敬畏三分的苏皇后,那是大竖拇指;更佩服萧如月的指点功夫,这档子事干脆利落地办下来硬是叫朝堂官员挑不出毛病来。至此后,任沧海也不会为后宫女人的事到萧如月这儿说情,这病么慢慢养总会养好的。

宫里没苏皇后拿鸡毛当令箭整束宫规,嫔妃们都欢畅许多,这人一快活,大概孩子都容易怀上。沈采薇有孕,不易操劳,那这凤权就得交出去,按皇帝的意思先转到燕西太后处,苏皇后遭什么秧那就另说了,先说皇帝这头。李明武召后宫侍寝都是按顺序来的,因此,当六位嫔妃都有几月不等的身孕时,皇帝就没人侍候。这守身熬谁也不能熬着皇帝陛下啊,于是,朝野官员们心思活络起来,忙着给皇帝的后宫塞人。

李明武不肯,也架不住天天狂轰烂炸,或者夜夜被人设计。终是有天中招,皇帝夜宴群臣后,趁着酒兴把身边侍候的一个漂亮宫女给办了,不巧还就怀上,那就封个夫人先养着。出了这事,李明武就跑到萧如月这儿过夜,不管多晚多累都叫郁管事送出宫,否则就法办他。

本来朝野都是分外担心的,这不是把皇帝给逼到他们最忌的人那儿去了么。却从自家夫人那儿得到第一手资料,萧如月那身子骨起个身都气喘吁吁,别说怀孕,就连承欢都勉强,皇帝那般宠爱,怎么忍心让萧如月受累,两人都是分房睡的。宫里女人们放下一颗心,朝官们还是很舒坦的,琢磨着让自家夫人带几个漂亮姑娘到明静院子转转,没准就让皇帝瞅上,谁知这些个夫人同仇敌忾,别说帮自家丈夫带女人,就连身边的侍女也是挑那种本分守己的,告诉世人:想走明静庄园这条线,门儿也没有。

***

欢度圣诞,嘿嘿

119.

更新时间2009-12-24 18:42:55字数:3761

 时间一下子来到年尾,明静宫的宝宝五岁了,李明武见萧如月身子有起色,起意给宝宝办个宴会热闹一番。他总觉得亏欠这孩子,男孩当女孩养不说,先时他在打仗连满月酒都没摆,其他孩子再怎么苦也没苦到宝宝这份儿上。

萧如月却听说李明宪出使回国了,本不欲答应,不巧见宝宝一脸渴望,也便同意。

宴客这天,燕京城大小官员带着孩子送礼,宝宝逮着熟人就玩大闹天宫的游戏,一群孩子扛着一根木剑玩得开心。到晚上,孩子们换好衣服,乖乖地跟着各家母亲赴宴。宝宝腻在萧如月的怀里,小声地说要吃什么,萧如月夹取放在前头的小碟子里,宝宝自己进食,文静又乖巧。

与宴的官员们瞧了少不得阿谀奉承一番,宝宝转头贴近母亲的耳朵,道:“妈妈,皇帝爹爹好可怜啊,每天都要听一千只野鸭子叫。”

萧如月习惯宝宝三五不时地语出惊人,李明武功夫好,自然听到这般耳语,便哈哈大笑起来。皇帝一笑,底下官员就算不明所以也会很捧场地跟着笑,这下子宝宝忍不住和李明武两人在帝台席上大笑不已。

李明章哼声,问什么事这么好笑说来听听。宝宝敛住笑,缩回母亲的怀里,李明武摸摸宝宝的脑袋,爽快地回道,席后再讲。李明章却是不依不挠的,他叫出儿子,问道:“这就是你最近交的朋友?傻不哩叽的,以后不许你跟她玩。”

朝官们眼观鼻,鼻观口,安静地吃东西喝酒,他们可不是皇帝的亲兄弟,挑衅完萧皇后还能有安生日子。李明武还在跟他二哥争辩,他家宝宝好不容易交到几个朋友怎地就不许来往。李明章再哼,目光冷冷地瞪向缩在母亲怀里的小丫头,挑衅道:“一个又疯又哑的丫头片子,谁知道傻病会不会传给我儿子?要玩找姑娘家玩去。”

宝宝气噔噔地鼓着两颗水汪汪眼睛,委屈又倔强,拉拉母亲的袖子,萧如月亲亲他的额头以示安抚,宝宝眼睛瞟了一眼李明峰,鼻尖哼一声,小巴一抬,表示不屑于李明章的讥诮。李明章转头再叫李明文,让他管住曲有容,别让李明祯跟上头那两个一起疯。

李明祯却是不同于李明峰,他拒绝李明文的专制,道:“父亲,我的教养由我母亲负责,您从来没有关心过,也因此,你无权干涉我交友的权利。”朝官们默念: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瞧瞧原先多有前途的世家公子典范啊,现都敢忤逆老子了,回去就约束自家的孩子,不准再去明静庄园。

宝宝啪啪地鼓起掌:“明祯哥哥,说得好。”宝宝一带头,其他小朋友也放下筷子,拍起掌,根本不管双亲的阻止,从位置跳起来,牛气哄哄地鄙视李明章的无理霸道,纷纷叫道:“李明峰,你是男子汉就站起来自己说,要不要跟明静玩?”

李明章瞪过去,在积威之下,李明峰小家伙显得有点畏缩,其他小朋友立即嘘声:“胆小鬼,结巴大王,做你爹的跟班去吧。跟屁虫,应声虫,小结巴,大结巴。。。”几个胆子大点儿的还冲着李明章扭屁股,吐舌头扮鬼脸以示不屑。

“我,我才不是跟屁虫,”李明峰面红耳赤,看向父亲又有些害怕,他靠向寇尘音,小声地反对,“爹,明静妹妹很聪明,功夫也好,我要和她一起玩。”

宝宝立即叫好:“李明峰,好样的!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呐,李大人,你凭什么说我又疯又傻又哑?没有证据,就是诽谤,就是造谣,按照秦律是要吃板子的。”

李明章还没从儿子敢反驳他的意见中回神,就听到小孩天真的问话,一时倒编排不出什么。宝宝笑起来,喝令一二三,一帮小朋友齐声大合唱:“大人欺负小孩,羞羞羞!”

李明武得意地把宝宝抱回怀里,冲二哥笑道:“现在知道我家宝宝随谁了吧?别小瞧了。”回头又劝说道,“二哥,你看明峰刚才多有胆气,都是跟我家宝宝玩才这么机灵,你就别管小孩子怎么玩了。”

这也算给了个台阶,大家发出点笑闹声敬酒吃菜,气氛才缓和下来,李明宪旁边的女眷林诗佳说起话来,夸道:“这孩子好伶俐,明宪哥哥,你说是不是?”李明宪懒洋洋地不在意地应了声,林诗佳又说道,“那叫这孩子陪咱们的明耀一起玩儿吧?”李明耀,听说是李明宪从宗家收来的一个孩子,放在乾坤园教养。李明宪还是那副老样子,林诗佳自是当他首肯,她转头冲帝座位上的宝宝笑道,“小静子,姨家有个明耀哥哥,要不要去玩儿呢?”

宝宝缩回母亲的怀里,安静地喝果汁吃菜,自是不愿搭理人。萧如月这才出言,很是歉然,轻声道:“还请姑娘见谅,这孩子怕生。”

众人呛鼻的呛鼻,喷菜的喷菜,拼命咳嗽把卡进气管的食物整出喉咙又得拼命压抑,个个都想喊请陛下恕臣等君前失仪之类的话。李明武自己也给酒呛住,摆手让众官员甭管失不失态。

林诗佳也与其他人一般,认为这是萧如月拿架子不给她面子,她便向她的明宪哥哥撒娇。李明宪几番皱眉,像是不堪其扰又忍耐,最后,他便用武力将宝宝从萧如月的怀里抓出来,扔到林诗佳前头,萧如月急得立即站起来,李明武也紧张准备动手救人。亏得宝宝跟陈胜仙学过功夫,自己在空中翻转,稳稳当当地停在堂上,没有摔跟头。

几个懂武的惊讶地噫一声,眼中透着这身手漂亮的光芒。李明祯马上跑到宝宝旁边,李明峰也跑到堂前,朱家的钱家的赵家的。。。一串小孩子兵把宝宝围在中间:“欺负我们老大,我们要跟你挑战!”

宝宝却让他们赶紧回自己父母身边,理由是:“敌人太过强大,我们要保存实力。”

李明祯同意,他是知道这个大伯的功夫,吹阵风都能把他们这些小孩子蛋蛋碾成血肉模糊团块。但是,他们绝不会让自己的朋友兼老大被强敌欺压就退缩。宝宝嘿嘿一笑,回头叫道:“爹爹,御史大人要打宝宝,宝宝好怕,爹爹快来救宝宝。。。”

萧如月安心地坐下,李明武大笑,三步并作两步把宝宝抱到怀里,回头对林诗佳说道:“诗佳,哪天得空把明耀带去明静宫玩就是了。”

“去那儿好叫这小鬼头子欺负明耀不成?”林诗佳捏着手绢,与萧如月相似的脸上生生映上几分戾气,真是分外地让人惊悚,要是萧皇后耍阴谋的时候也是这般难看嘴脸,众人不由得逾制去看上面的皇后,可惜,给面纱遮住了。

李明武忙打哈哈,宝宝不会随便欺负人,重新坐回上位,便是不管这茬事。林诗佳很不开心,李明宪情绪就转坏,他放下酒杯,道:“明静公主六岁(按虚岁)了吧?那就搬回宫里请教导嬷嬷学规矩。武艺什么的也废了,嗯,差不多是时候裹脚嗯?早裹早省事。。。”

萧如月只觉得心里痛楚难忍,一抽一抽的就好像重临脚掌折断的那个瞬间,她痛得几乎喘不过气,耳畔传来一阵阵压低的焦急叫声:“萧箫,萧箫,你怎么了?!”

“没,没事。”萧如月紧握住李明武的手,反复提醒自己,那是梦,一切统统已经过去了的。回神的刹那,听到自己的孩子在问:“御史大夫,你现在是我爹的臣子,你的职责是保护我辅佐我,你为什么要废我的功夫?”

“公主就要像个公主。”李明宪很平常地说道。

“皇子就不用守你的规矩?哼,那我就是皇子,”小家伙跑回母亲这儿,拉她的衣袖,“妈妈,妈妈,宝宝不要做女生,宝宝不要废武功。。。”

李明章这回可逮着机会嘲笑了:“谁家出来的小傻子,以为你老娘是观音菩萨,求什么就有什么?”他嗤笑还想女人变男人,做梦快些。

萧如月却是用湿冷的手摸摸宝宝委屈的脸,轻轻道一声好。宝宝立即笑开颜,满堂和小朋友们咋呼:“我是男宝宝了喽。。。”小孩子们和他同乐,这情形真是让朝臣们哭笑不得,瞧着这小公主也没那么傻的,除非此公主原本就是皇子假扮的。

李明武安顿好萧如月,对上惊疑不定的朝臣们,宣布恢复李明镜小皇子身份。

立时,朝臣们欲哭无泪,皇帝你倒是说得轻巧,一句话把个小公主直接换成小皇子,问题在于男娃娃就要考虑到东宫储君的议立!上面那个萧皇后,是好相与的吗?一般人能在三年内把公孙天都那贼厮干掉么,一般人能和传世楼长期合作而不被游千帆那老狐狸给吞了么,一般人能边骂慕容家的惊鸿公子薄情寡义边和他眉来眼去的该利用的时候就利用的该甩就甩的么,还有上头这个摆出皇帝威严的永和帝,当初他要立苏贞秀以外的皇后应对得如何狼狈,他们可还记得清清楚楚,一转眼就这般行事圆滑又雷厉风行,一般人做得到么?再瞧瞧孙玉蛾、苏贞秀之辈和人连交手都没交,就莫名其妙地给后宫淘汰,要说这里头没有这位右皇后掺一脚,谁个相信啊。

有人站起来刚起了个文德皇后欺瞒世人愚弄朝臣蒙蔽君主的开头,立马给李明武喝止。皇帝说这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是他同意萧皇后这么做的。因为当时要打战,人又在南明岛那危险的地方,为保护新生孩子,才对外宣布生的是女孩。

战时保护孩子?这理由有多牵强也就皇帝陛下深信不疑,朝臣们哪个都不信,要没今天这打子事,萧皇后要等到什么揭迷底?!联系这位新后平素为人背后做事手段,朝臣们冷不丁地打个激零:世家支持,人心所向,东宫太子再到皇位登基顺理成章。

这当口,皇位上的李明武也转过弯来,欣喜地大叫,道:“萧箫,你看把宝宝立为太子好不好?”萧如月自然是他说什么好便什么都是好,皇帝喜不自胜,和相国颜友生说起在殿里跑来跑去的宝宝是多么地聪明,二岁的时候就能把千字文倒背如流,三岁的时候已经会说四门外语,四岁跟帝武师陈胜仙学艺就得全套真传,绝对是个最好的储君人选,比那些还在流鼻涕闹着父亲抱的兄弟们强太多,颜相不停地恭喜,皇帝兴奋地转向自家兄弟处,问该选谁做这太子的师傅。

朝臣们悔之晚矣,不得不痛苦地自我折磨到底要不要支持,震惊到失色的李家俩兄弟回过魂来,他们本意是借此盛会敲打一番,让上头那个女人别把势力卷得太过火,没想到,反而成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