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诺云…”萧逸晨斜眼望着莫诺云的后脑勺,这时火都已经腾到了脑袋顶上,一张娃娃脸被胀得通红。我看着直想笑,却还为虎作伥地真拿出来一个鸭爪出来吭,别说,那味道还真想,于是,我就更是点着头肯定到:“嗯,不错,真好吃。”说着,我朝萧逸晨摆了摆手说:“谢谢你啊!”

我的手才扬起来,莫诺云就抬手把我的手一挡,半个脑袋挡在我面前说:“谢他干嘛?这可是我抢的!”说着,他的眼睛又笑得微微扬起,勾着嘴角对我说:““好吃是吧?那我下次排队去给你买哈。”

“靠!你妞谢我怎么不对了!那是我买的!”那萧逸晨直黑了脸,气鼓鼓地站在车门边手撑着车门吼。

“嘿!指定不你也是抢的!”莫诺云嗤了一声,转身就极其嫌疑地用眼角挑萧逸晨,拿出纸巾一个劲的擦自己的头发说:“姓萧的,几个月不见你自动射水机啊你!离我远点远点!”

萧逸晨不知道是被莫诺云前头那句话,还是被后面那句话给刺激到了,还真退了几步抿了抿唇,也斜着眼睛瞪着莫诺云改口说:“姓莫的!你别以为你了不起!你哥二十九岁的老处男!你有了娘们少在我面前卖弄风骚!”

我忍不住喷了,但看见莫诺云通红的耳根和垮下来的脸,乍一看还真像幼儿园里斗嘴斗不过,又不肯认输的犟小孩。这么看着,就是既让人觉得好笑,又让人觉得心疼。想了想我眼都没眨就从莫诺云身边探出个脑袋,朝萧逸晨喊道:“你胡说什么啊你?我家男人早不是处男了,我家男人好着呢!”

语落,万籁俱静…那头刚出去的跑车第一名已经飞奔回来了,赢了钱的人们都没凑过去拿赌资…而是一个个以及其纠结的表情盯着我们,再盯着我们…萧逸晨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阿黄又再次从车底下爬出个头来,手里拿着的螺丝起子掉在了地下。

“他怎么样?”人群中,不知是那个没脑子地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而我在极度的紧张下,也非常没脑子的,中气十足地答:“一夜七次郎!”

全场爆笑,我蔫吧了。莫诺云却一脸笑意地我手边的袋里抓了个鸭爪叼在口里,一边用餐巾纸托着手吐着骨头,一边慢悠悠地扫了车外一眼,面上依旧慵恬地对着已经无语的萧逸晨说:“逸晨啊!我知道你是嫉妒了,你就是嫉妒爷了,哎,活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真爱为何物的人真可怜!真可怜!”

说着,莫诺云微微抬眼,一双清艳无比的眼眸浅浅落在四周,那表情淡漠清隽,可偏偏在他身上,越是清隽的气息就越显得妖艳。这时,他整个人都是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手搭在车窗上轻轻地敲,嘴角一勾,已悠悠唱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贱…”

这时的莫诺云面如春山,神情含蓄而饱满,又带着他独有的懒漫。他彷佛全不用力,然而轻浅一开口,却已经蕴藉风流,把《游园惊梦》唱得恰到好处,昆曲唱腔缓之又缓,全无半分火气。而他的周身都散着一个“贵”字,那是一种春天般的华贵,与生俱来的华贵。而我离着他那么近,我就坐在他身边,这一刻,却好似离了他好远好远,他远在天边是那弯弯的明月,我却只对着一汪湖水,想摘那水里的月。

多少年以后,我还是始终无法忘记这个夜晚,在这个并不算太寒冷的秋末,他就这样在一片繁华喧嚣中唱落寞,却又在一片落寞声中独自傲然。莫诺云,他是一个随性的人,是如何翻也看不尽的书,是一个外向的孤独者。

莫诺云唱了几句就不唱了,却有太多人听得痴了,央着莫诺云再唱些,哪怕再唱一句也好。

可莫诺云却撅撅嘴摇摇头,懒懒淡淡地摆了摆手,他说:“不唱,爷不想唱了,爷今个带媳妇儿给你们过过眼,阿猫阿狗的谁要是敢欺负我老婆,你们做兄弟的都得给我治着点昂!”

说着,莫诺云已经在一片沮丧的叹息声中回过了脸,他带着几分撒娇霸道嘟着红唇眨着眼问我:“老婆,我唱得好听吗?”

我点了点头,因为刚刚迷蒙的错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歪着脑袋看着他说:“好听,可是我不喜欢。”

莫诺云闻言一愣,艳媚的眼慢慢的游移地望向我,抬首温柔的爬了爬我额前的发才说:“傻,笑话别人呢。咱两好着呢,我不是说了嘛,你有我,我是你遇到的最好的男人。”说着,他又探过来检查了我的安全带才轻声问我:“老婆,你信我吗?”

“我信。”我毫不犹豫地答。

“怕死吗?”

“怕啊。”我笑着浅声答。

“跟着我一块怕吗?”他转头望着我,眼底认真地问。

“如果我们都死了,我不怕。如果我死了,我不怕。如果你不在了,我却活着,我怕。”我说的很慢,眼底莫名的有了泪意,而我看着莫诺云那么真挚的眼神,长这么大,却是第一次落泪了。

自从六岁父母离异以后,我就再也不喊疼,再也不哭了。可是,有的时候,我总会从莫诺云身上感觉到那么一点点似曾相识的孤单感,这种莫名的孤单感对我来说是致命的,它让我想疼他,想倾尽所有去爱他,护他,纵使我的能力是这么的小。

更何况,他温暖了我心底冰凉的湖水,因为遇见他,我的心波澜潮生。我也一直隐隐知道,这个男人,是我命中的劫,总有一天,我会因为他的温暖而流泪。

莫诺云没有想到我会哭,我一掉眼泪他就傻了,与生俱来的优雅懒漫瞬间就消失不见,眼底只有满满的自责和担心,他慌手慌脚地拔开安全带就往我身边揍,又是搂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肩哄我不哭不哭,又是抵着我的额头毫无方寸地胡乱认错道:“老婆,我错了,我错了。我乱说话吓到你了,我们会长命百岁,我还等着你给我生个小点点呢。乖不哭,不哭,是我错了,我再不说着混账话了好不好?不怕不怕,呸呸呸,不好的话都吐掉好不好?你哭得我心都碎了,乖,是我错了。”

我闷着头不说话,因为他亲昵而疼惜的语气眼底热了又热。

身边却有人看不过去了,萧逸晨不知什么时候又凑了过来,他咋咋呼呼道:“莫诺云你没病吧,就掉了一粒眼泪还没口水大坨呢,你低三下四哄个屁啊!”

“我呸,我妻管严我乐意,不服你扯我啊!往后谁惹我老婆哭了,我让他家地震三震,祖宗都给他震出来,你信不信啊?”

“莫诺云,你有点原则行么?”

“我没有原则。”莫诺云一手搂着我,贴着我的脸微微侧过脸冷哼。

“舒爽你别哭了,你管管你男人行么?”萧逸晨估计给惹憋闷了,直接撇下莫诺云吆喝我了。

“他爱怎样就怎样,我都喜欢。”我吸了吸鼻子从莫诺云怀里探出脸来,憋着通红的眼眶说。

萧逸晨闻言扶额,莫诺云已经笑咧了嘴。周围的人有的起哄吹起了口哨,有的却开始呜呼哀哉了。我却想,我是当人媳妇又不是当托塔李天王,我治什么治?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家庭和睦的最佳秘诀就是,在不违背大的道义问题的前提下,我老公是土匪,我就踏实地当好我的土匪婆。我老公抢了人鸭爪,我就安分地把鸭爪吃掉,条件允许的话,我可以泡着杯咖啡等着…

52第52章

见我不哭了,还探出个脑袋说话,莫诺云松了一口气,他搂着我的脸极其爱惜地亲了亲我的眼皮。也不怕就站我我们身边的萧逸晨鸡皮疙瘩掉地,他只专注地看着我,微微蹙起了眉头,眼底满是困恼地问我道:“老婆啊,我舍不得见你掉眼泪,可你不哭了吧,我又怕你太坚强,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这不是别扭吗?”我笑,伸手揉了揉胀着难过的眼睛。

“可不是吗?”莫诺云拉着我的手对我摇摇头,嘟着嘴孩子气地对着我,佯装生气道:“小心点揉!你看你!把我老婆的眼睛都揉红了,和兔子似的!”

我听着笑,没好气地剐了他一眼。我说:“兔子爱吃萝卜,你老婆要是变成兔子了,那就天天吃萝卜,天天吃胡萝卜!那你也得跟着吃萝卜!”

“不要…”莫诺云听了这话,一双勾魂摄魄的眼已经耷拉了下来,向来挑食的莫诺云听见萝卜就苦了脸,他皱了皱鼻子,满是撒娇地朝我哼哼,还伸手拉着我的手扭啊扭,摇呀摇。莫诺云实在是长得好,他又出身好,所以气质也好,不论他做什么神态动作就都非常地好看,甚至可以说是迷人。

可是他的样貌再好看,站在车边,离我们很近的萧逸晨却已经不忍直视了,他扶着额头望着我们,特别是望着莫诺云一叹再叹,干脆做了个戳瞎的动作就捂着眼睛转身走了,那几乎是落荒而逃…而起,他嘴里还在大声嘟囔道:“哇操!老子算是看明白了,爱情是毒药哇!你看我兄弟变成啥德行了,我擦…”

莫诺云却还是用斜眼瞟着人家,哼哼道:“活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真爱为何物的人真可怜!真可怜!”那语气,真像小孩子臭屁…

莫诺云说的装疯,就是飙车。他带我来这里,就是想要带着我飙车。所以他问我信不信任他,怕不怕死。可是对于我来说,只要他在身边,哪我不敢去?

真正意义上的飙车并不容易,因为,他既要保证速度,又要确保安全。就像做一件事情,慢的时候或许谁都可以精打细算,可快的时候大多数人却是手忙脚乱的。

我曾经看过一篇文章,它说,要飙车之前,首先,驾驶员需要非常了解自己的车子,就像莫诺云在出门时对我如数家珍般地说的那一大串,车子是什么马力啊,什么功率啊,转速是多少啊,配置如何啊?还有的,就是要了解车子的脾气,比如车子什么时候输出最大?车子的过弯极限是多少?在什么情况下刹车的力度是怎样的?只有真正了解这些,才能够在极限情况下保障到人身的安全,而这些,都需要有非常成熟的驾驶经验。

而从刚开始和莫诺云的谈话,还有这些人的表现来看。我就隐隐知道,他莫诺云是玩家,真正的玩家。

从头到尾,莫诺云开车的动作娴熟而又潇洒,当他一脚油门踩下去,迅速地换挡之后,我只觉得,自己和车,和莫诺云一起像猎豹一样冲了出去,速度是那样的快,可车子的行驶却是那样的平稳。

我听见了很多男人的惊叹声,特别是那个阿黄,他满是不可置信地狂吼了一句:“我擦!他奶奶滴熊!阿云还真飙了!”可当我闻声再想回头看,能见到的,也只是点点星火般的光亮,转眼,我刚刚还临身的地方,就已经恍如天际了。

这时候,莫诺云的面上还是老神在在的。他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握着方向盘,加速,漂移,转弯。车太快,风太大,我们身上的皮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而墨镜,在这个夜晚里,终于起到了很好的挡风作用…

我实在无法形容这种飙车的感受,当迎面而来的风狠狠地抽打着我身躯,当周围的风景都像按了快进键一样飞地速落在我的身后,当脑袋里所有的复杂情绪都随着极速而烟消云散。我看不清周遭的风景,看不清前面的路,可突然,就有那么一股疯狂瞬息间仿佛灌入了我浑身上下,我全身的细胞也都鼓噪了起来,我开始尖叫,漫无目的地宣泄尖叫。

而莫诺云这时始终在开着车,他一言不发地守护着我,一直到我喊累了,叫累了,像个颓败的疯子一样浑身瘫软而又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他才缓缓减慢速度,在空无一人的江边把车停了下来。

车停稳后,他才缓缓转过脸,无声地朝我努了努嘴。他望着我的笑很清,妖懒的眼底有一分至诚的温暖,像暗无天日的月夜里,那暖融的月。

然后,莫诺云眼底包容的望着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着我的脸颊问:“傻孩子,好点了么?”

他这么问我的时候,我就突然想起以前在杂志里看到的一段话。它说:“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你遇到这么一个人。他在你说不出难过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你的难过。他就那么默默地陪着你,默默地努力想让你快乐起来,他没有华丽而虚浮的语言,只是用周身温暖你,只包容而又无力地问你一声:“你好点了么?”如果,你有那么好的运气遇见这么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值得你用所有去换。”

因为,虚浮的爱,是爱你外表的光鲜亮丽。深沉的爱,才是爱你内心的千疮百孔。一个人真正爱你的时候,他甚至会忘记你长什么模样。因为你变成任何模样他都会爱你,因为他爱的是你,真正的你,你的灵魂深处,你所有的快乐忧愁,你所有的好坏,所有的你。

我呆呆地点头,因为莫诺云的温柔爱护连呼吸都变得轻缓了起来。我就那么傻乎乎地裂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对他笑,我问他,俏皮地嘟了嘟嘴问:“娶了个小疯子你会不会后悔啊?莫诺云?”

莫诺云闻言,帅得无以复加地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发,他弄得我一头短发乱糟糟地才肯收手,懒懒地眯起眼望着我说:“不后悔,我就喜欢小疯子,喜欢舒爽你这个小疯子。”

“真的?”我笑,高兴地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真的。”他也笑,把我的手拉了下来握在手心。

“莫诺云,我想亲你。”我任他握着我,有点憨憨地说。

“好啊。”他笑得眉目飞扬,可周身的气息都温暖而又和缓。

“那我不客气了啊。”我也高兴的眯起了眼,瞅着他歪着头又开始傻笑了起来。

“没关系。”莫诺云听了我的话笑了笑。这时,他没有和我开玩笑,也没有逗弄我,只是像看孩子一样,温柔而包容地静默地望着我。那表情,似乎,这时候我提出怎样不合理的要求,他都只会点头答应我,宠着我。

而那样宠溺的表情,几乎把我溺毙在温暖的湖水了,让我沉醉。而这时,我最想做的事情,在极度的疯狂冰冷之后,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拥抱他,拥抱莫诺云。

想着,我毫不犹豫地就低头解开了安全带,我一扭身,就扶着莫诺云的肩,垮坐在了他身上。在莫诺云温和而宠溺的眼神下,就那样极其亲密地捧起了他的脸,鼻尖靠着鼻尖,就那么傻傻地望着他微微出神。

莫诺云的眼睛真的很美,他的眼天生就带着几分妖娆勾人。而他的眼底很深,望着我的眼神却很纯净。他用鼻子碰着我的鼻尖,轻轻地喊我:“丫头,老婆,傻丫头,我的傻老婆。” 低醇闲散的嗓音,迷人而又深醉。

说着,莫诺云伸手搂住了我的腰,扣着我的腰的手有几分紧,另一只手却轻抚在了我的后脑勺上,力道不轻不重,几近虔诚地就仰起脸吻上了我的唇。而我也闭上了眼,在唇齿交融间,突然觉得自己离幸福很近。

我的双手搭在莫诺云的脖子上,身体是温暖的,心是温暖的,可总有隐隐地,总有某个角落冰凉到让我打起了寒噤。我紧紧地搂着莫诺云可还是觉得不够,微微推开莫诺云,看着他眼波滟滟,眼底媚态异常。而这时,他平日里本就艳的红唇,也因为亲吻而变得鲜艳欲滴,还透着晶亮奢靡。我勾着笑抵着莫诺云的额望着莫诺云的眼,他也笑,朝我眯了眯眼,那一刻妖气横生,夺人心魂。

我摸了摸莫诺云的脸,才坐在他腿上微微把上身往后仰,按下按钮把敞篷,接着,眨眼功夫敞篷就拉了起来。

莫诺云见了我的动作眼底深深,他拉开身上的安全带,倾身就抱着我紧了紧,用大拇指细细地摩挲着我的脸,又抵着我的额试探着温度问:“怎么了?着凉了?丫头冷了么?”

“冷,你给我暖暖。”我笑,却推开莫诺云靠着我的脸,抬手拂了拂他眼边的发。低下头,眼底变了变,伸手就落在他腰间的皮带上,二话不说开始解,那动作,我自我感觉是很有匪气的。

然后,我听见了一声轻叹,这时莫诺云的手抚在我的脖子上,一下一下轻轻的摩挲,有点痒,有点暖。他的叹息声很重,带着无奈宠溺。我看不见莫诺云的眼神,因为我才抬起脸,他已经起身搂着我了,下巴搁在了我的肩膀上,轻而软地说:“老婆,我知道你不好受。”

作者有话要说:他俩是开始疯了,我的节操却不见了…

53第53章

接着,莫诺云已经拉住了我已经解开他腰间皮带的手,他亲着我的耳垂极其认真地缓缓道:“傻丫头,性和逃避都不能教你成长,真正能够教会你成长的,只能是你自己。面对生活,才是生活唯一的出路。老婆,我很想要你,可是这时候,我不能占你便宜,我舍不得。”说着,他又温柔地蹭了蹭我的脸说:“乖,放手,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

“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肯,头一次对莫诺云撒起了娇,手拽着他的裤腰带像个土匪似的就是不放。

我这个土匪样子顿时惹得莫诺云有点哭笑不得,他的额头贴着我的额头轻轻地蹭啊蹭,却还是极有耐性地连劝带哄地轻声劝我道:“老婆乖,我们不是在一起吗?走了,老婆,我知道你累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我很霸道的,除非我死,你想也别想离开我。所以我的傻丫头喂,你累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我心里因为他的话好暖好暖,可又突然就是有那么些急,声音也因为心急,变得有几分糯糯沙哑地朝着莫诺云就嘀咕,最后我实在使不出招,手却还是始终拽着莫诺云的裤腰带就是不放,开始死犟…

之后,我和莫诺云就以这种极其诡异地状态僵持了起来。慢慢地,车里的气息也随着我们的噤声静了下来,这时,莫诺言浅浅地呼吸落在我脸边,我才因为突然的静怡,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腿下他硬硬的分、身。也因此,我突然就有点囧了,脸上僵了僵,对上莫诺云一脸无奈的表情,嘴一撇嚣张无比地嘀咕说:“你羞羞脸,你都硬了。”

这话一出,我俩都成了大红脸。莫诺云被我的话哽得死咳,抵着我的额头开始闷声发笑,可马上他的脸色却缓和了下来,他依旧搂着我的腰没有松开,眼底也几不可见地笑着。只依旧风轻云淡地懒漫道:“傻老婆呦,这说明你老公是个正常男人。也这说明你有魅力,你吸引我。”可说着,莫诺云又轻轻揪了揪我的鼻尖,有几分认真地说:“乖了,别闹,好女孩第一次不能在这里。”

“那应该在哪里?”我完全不耻下问地歪着脑袋问他,又揶揄地垂小眼,但说实话我也没敢看,只是借视线,眼睛落在莫诺云那已经被我解开的皮带扣上…

可莫诺云却见了我的动作呼了口气,摸摸我的脸说:“傻丫头,你也没喝酒啊,怎么和醉了似的?”

这话,明显就是转移话题嘛…我没听到答案心里不爽,心底突然就起了倔气。想也没想,就没脸没皮地瞪着莫诺云又胡说道:“哼!毛线!如果不是第一次,不是第一次你就不要我了么?”

说着,我已经莫名地开始生气,莫名地斜着眼,鼻孔喷着气,就那么傲娇地跨坐在莫诺云大腿上瞪着他,居高临下地瞪着他,靠着他的额头还死劲地抵了抵。因为发神经我还真用了那么点劲,所以,等我抬起脸来的时候,莫诺云的额头还真的被我顶得都有点红了。

“要要要,老婆,只要是你舒爽给的,你给我什么我都要,我都接招。”莫诺云得我闹得没辙,一边捂着自己的额头开始喊疼,一边又望着我好气好笑地哄,可他的眼底却是无比愉悦的,也无比温柔。

莫诺云这个样子,就让我有点后悔自己刚刚死劲用额头抵他,也不晓得用巧劲。我看着有些心疼,又别别扭扭地伸手替他轻轻地揉,眼底满是懊丧。

莫诺云,对我真的很好呢…好像,他对待别人的时候,从来都是淡淡的漠视和无所谓。可他对我,却像是有无尽的耐心和宽容。而又好像,从当我答应他求婚以后,不知道是我变了,还是他变了,我们之间突然就少了隔阂,多了默契。而我喜欢这种改变,我觉得,飘零了这么久,我好像真的找到回家的路了…

莫诺云好像被我抵得真的有些疼,他这时顶着发红的额头微微凑过脸来让我揉,嘴里喊着舒服,孩子气地勾起唇笑了笑,又伸手点了点我的额头佯怒道:“死丫头装疯,乱说话,看我不打你屁股。”说着,他却只轻轻拍了拍我的臀,对着我嘟嘟嘴说:“我绝对不是小气,可是你是谁啊?你是舒爽,是我莫诺云的女人,你全该拥有最好的,别的男人怎么配得上你?我才配得上你!我说过的,我是你遇到的最好的男人!”这话带着倔强而又傲气十足,可生生又参合着着几分豪迈。

我也真的知道,莫诺云虽然放浪不羁,但他却是一言九鼎的人。他说这样的话,其实是变相地在告诉我,他会是我遇到的最好的男人…

“你才是最好的,我怎么配得上你?”我闻言却松开了一直握着莫诺云裤腰的手,只伸手去拉他身上的皮衣,一边细细舔吻着他的脸,一边低声说:“莫诺云,我现在很清醒,我不是在逃避。其实,从小我就习惯了家人的漠视,这些对我来说早就不算什么了。也其实,他们没有错,错的是我,因为你给我的爱太温暖,我才失去了平衡,我才产生了错觉,才突然觉得有点着凉。可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必须要爱谁,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我想,我的语气是豁达的。受惯了严寒的孩子是不怕冷的,因为习惯。而我,只是突然进了温室里,才会这样,只在转角吹了阵凉风,就异常娇惯地遍体身寒。

说着,在莫诺云望着我心疼的眼神下,我吻了吻他的唇,望着他通透而漂亮的眼底说:“可是,我想靠你好近好近。这无关其他,只是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不论是身是心。莫诺云,语言,真的是很神奇的!你知道为什么动物之间的性行为是交、配,而人和人之间的性行为却叫做、爱吗?因为,没有爱的性行为如同大多牲畜之间单纯地繁衍后代,它除了身体的纾解毫无意义。可有了爱,它就不一样了。它就变成了相爱的两个人相互融合的过程,成了你包容我,我接纳你。我们在那个过程里,都在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将彼此的身体靠近身体,彼此的心靠近心,那个时候,我才离你最近。莫诺云,我想靠近你,我想真正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逃避,只是因为,我想我爱你。”

“那也得回家。”莫诺云静默了一会,他的眼神很暖,眼底也有了一丝炙热,一丝松动动容。可最后,他还是望着我抿着唇假装严肃道。

“不回家!说话要算数!你说了要带我装疯的!我还没疯够呢!”我拗了起来,因为他的爱和包容,还有发自内心的关切,我好像年轻了很多很多,像是回到了自己记忆力那个最最伤春悲秋,最最需要爱,也最最捣蛋的小女孩。

我大大咧咧地双手环着莫诺云的脖子,就又是咬又是舔他的耳根,还得瑟得像个傻子似的土霸王,横得很地说:“莫诺云,你是想说咱俩第一次要在床上是不是?可是那也太中规中矩了有没有?我是哥耶!你是孤狼耶!咱怎么能和别人一样一样的呢?不管!我要装疯!要装疯!就在这里!马上!你都不憋得慌吼?你定力真好哦!老公!可是,男人那玩意儿憋久了会不会坏掉?真的不会坏掉吗?没有我的时候你怎么办的啊?”这时,我偷腥似地笑了笑,手刺溜一下,就握住了被小裤裤包住的小云云,对着因为我的话,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莫诺云眉飞色舞。

莫诺云被我招惹得狠了,他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渐渐氤氲了起来,眼底的魅色也越来越诱惑,他搂着我吻着我的耳,不轻不重地亲我的眼皮,又稍稍用力那么咬了咬我的鼻尖,惹得我也嗷嗷叫,可又怪异的舒服。再一会,他就已经在我的耳垂上留下了一圈的齿痕。

接着,他的眼底深了又深,几乎是啃地咬着我的唇,放浪而又深沉地说:“胆大包天的笨丫头,小心我撕了你。”

“你舍不得!”我也啃了口莫诺云的唇,任他反击似的,极具侵略性地又吮吻着我,唇与唇重叠时,他将舌探入了我的口中,又调笑似地收了回去,舔着唇角望着我慵懒地道:“嗯,舍不得。”可接着,他勾着唇角笑得艳丽而又张狂,他抬首替我脱下了皮衣外套,又把手伸进t恤里解我的胸罩,他说:“来,老婆,我们继续装疯。”

我给惹得脸通红地咯咯笑,转过脸躲开莫诺云的吻。伸出指头戳了戳莫诺云的胸口说:“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答啊?”

“你谁啊?你叫我答就答啊?”莫诺云纤长的眼眸眨了眨,逗趣似地咬着我的耳垂哼道。

“你说我谁?”我撇过脸,倒在他身上咬着他的下唇问。

“老婆。”他漂亮的眼幽静而美丽,望着我,目不转睛。

这一刻,我也有些意乱情迷,我试探着轻轻地喊他:“诺云。”

“嗯。”他闻言迷人的眼扫过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哑声道:“来,乖老婆,我用行动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哎,我的节操呢…

你们猴急啥,下一章番外,用我字我实在是写不出肉,别说节操了,我魂都修跑了…

大家新年好哦!请在新的一年继续支持某兰哦!

准确肉肉在下一章哦,为了感谢你们我出两章肉哦!大家掩护好我哦!

54第54章

莫诺云是什么人?就算天塌下来还照样乐呵的霸气主。而舒爽是什么人?一腔热血身上有股子豪迈气的真女人。这俩人凑一起,这不就擦枪走火,天雷勾地火了吗?

莫诺云怎么用行动告诉舒爽的呢?他亲了又亲舒爽,这吻比平日里火热多了,而他那原本就妖媚的眼底也变得越发氤氲,一双手亦开始不得闲,顺着舒爽的细腰一路往上摸,转眼就伸进舒爽的t恤里,隔着胸衣握上了舒爽的胸。唇和手一起行动,那是又捏又揉又亲又舔。

舒爽哪经历过这架势,她的一双眼被莫诺云亲得迷迷蒙蒙的,浑身都软成了一滩水。平日里眼底的刚气也弱去了几分,像是隔着水雾朦胧。再加上她五官本来就长得精致亦男亦女,这一刻,竟然就多生了几分女相,浑身上下透出了几分柔美迷人。

莫诺云咬着舒爽的唇,见自家丫头一来真的就开始犯迷瞪,他眯着眼就勾起嘴角邪邪地笑了起来。可他见舒爽软趴趴地搭在自己身上,那眼底澄清干净,只是通红着脸乖乖地望着自己,细细地啜着气,呆呆地望着他望着他,又把头靠在自己的肩头,柔弱得像只小动物。

这样子,直绕得莫诺云心痒痒,性感的喉结上下动了两下,惹得他回过脸,又凑过去极缠绵地亲她的唇,嘴里暖暖地喊:“我的小舒爽,我的丫头,我的老婆。”

舒爽这时只感觉莫诺云的手在她胸前肆虐,慢慢地又滑在她后背,似乎想解开她的胸衣。他的气息灼热而又沉重地在她脸上肆掠,舒爽一脸燥热地想要帮忙,可莫诺云却用手臂固着她,咬着她的唇、舔、弄吸吮压根没有放开的意思。只见这两人的唇舌死死地纠缠在一起,湿热的在口腔里翻搅流连,像是俩个嬉闹的孩子。

可接着,莫诺云松开了固着舒爽的手臂,他眯着眼舔了舔唇,那神态极其妖媚动人,更是迷得舒爽一阵怔忪。

然后,她就见莫诺云像是发起了犟,埋头扯起舒爽仅剩一件的t恤就要替她脱掉,舒爽也乖顺地抬起了手,愣愣地望着莫诺云浅浅地笑,那笑很温柔,暖到莫诺云心底都酥了。这样一来,莫诺云就更是看舒爽胸前,挡着舒爽一双小白兔的黑色胸衣不顺眼。说实话,舒爽的胸不算大,但却还是可以说峰峦叠起,凹凸有致的。而且舒爽的腰还很细,这么一搭配,其实就已经很尤物了。再加上她皮肤又好,白皙粉嫩得和奶油似的,摸上去滑不溜手,以“哥”的身份出道,还真有点暴遣天物了。果然,莫诺云才和是个识货的主。

这样子魅是魅,可这不是看得着摸不透吗?莫诺云怎么弄都脱不掉舒爽胸前那黑色胸衣就怒了,后来,他索性就坏脾气地伸手用立一扯,极有破坏力的把已经被他扯松了的胸衣向上一推,手就真实地触着了舒爽的一对小白兔,双手不得闲地开始搓圆捏扁。

舒爽这时和喝醉了似的迷迷瞪瞪,她吸了口气,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的怪,可面前是莫诺云她也不怕。只望着莫诺云傻乎乎地咧起一口白牙笑,手搂着莫诺云的脖子,轻轻地对着他的脸摸啊摸。莫诺云也受了蛊惑,一把抓住舒爽的后颈,唇就已经落在了舒爽的一双小白兔上,他的粉嫩的舌伸出来就那么缠着小白兔的顶端吸吮,样子孟浪又多情,牙齿也稍稍用力轻轻地啃咬她。舒爽一声轻哼,抓着莫诺云的发,只因为他的动作就浑身都开始打颤,浑身也被刺激得一阵机灵,手忍不住伸过去轻轻推莫诺云的肩说:“诺云,诺云,好像哪里不对…”

这时,舒爽的声音柔得像三月里的春风,不自觉地就已经媚态天成了,可她自己毫无自觉。

莫诺云闻言却一机灵,他抬起脸搂着坐在自己腿上的舒爽,眼底的情、欲、还未散去,却还是把舒爽护进了怀里,又伸手从一边拎起舒爽的皮衣,仔细地给舒爽披好,这才拍拍她的翘臀憋着一口气说:“乖了,老婆,我们回家。”

舒爽刚还云里雾里呢,这还没找着门路莫诺云就休战了。所以,舒爽听了这话半耷拉着脸就开始不高兴了,她嘟着嘴抬眼望望莫诺云又垂首瞅瞅自己,最后,眼神干脆落在了自己被莫诺云舔吻得晶亮的胸前,吸了吸鼻子,有点委屈地开口,话到嘴边却还是刚才那句:“诺云,好像哪里不对。”

说着,她眼底倒是浅浅清明了一些,手一伸就直接钻进了莫诺云的小裤裤里,一双小手直直地握着莫诺云紧绷鼓鼓的小云云,扬了扬下巴说:“哼,少忽悠我!我才不要回家去床上,太俗气鸟!”

莫诺云给舒爽那一声又软又魅的轻哼给撩拨得不行,他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小云云也禁不住又翘了起来。这时,他是笑得无奈又邪魅,他莫诺云是谁啊?他可是走河边过从来不失鞋的主啊,可这回,却还是被自家媳妇挑拨成了这样…

但到底,莫诺云还是头脑清醒地又观察起了静怡的四周,还顾着上身光溜溜的舒爽,半搂着她伸手打开了车里的暖气。这时,莫诺云一双清隽的眸子只那么慵懒地望着,在他身上自顾自玩得痛快的舒爽,嘴边的笑宠溺而又自持。

舒爽的头发留得短,但其实,一般的女孩也是不敢留短发的,毕竟不是谁留短发都能好看,短发留得不好,那就乡村非主流了。

可她舒爽敢,舒爽的五官长得清晰精致,其实是很耐看的。她唯独算不上好的,就是眉生得浓了些,女孩眉太浓,身上的硬气就显得重,显得太过刚强,少了那么一份我见留怜。可这回去了一趟坦桑尼亚,舒爽还没来得及去理发呢!所以这时,她的刘海就长得长了一些,也正正好,就挡住了那稍显得刚气的眉,再加上她望着莫诺云的目光又柔又软,真就像是水捏出来的娇儿,甜到腻人。再加上她股子里那份无所忌讳的张狂劲,就更是勾人了。

这时,只见舒爽手里握着莫诺云的小云云,她脸上也没有一般女孩子家的害羞劲,只是傻愣愣又怪认真地垂着眼直盯着小云云瞧,手里还不轻不重地轻轻捏那又粗又硬的小、巨龙,背上披着一身大红的皮衣,可胸前却是坦荡荡,一双又圆又挺大小适中的小白兔,就随着她的动作在莫诺云眼皮底下荡啊荡,她的腰又细,皮肤又白,这清醒荡、浪得不得了。

而最后,舒爽她自顾自玩得开心了,甚至还伸出指头戳了戳手里握着的小云云,好在她没留指甲,要不然莫诺云还不去掉半条小命?

可莫诺云怕什么?他就是个宠老婆没边的,这回他媳妇半、裸着身子就那么半坐在他大腿上,手里还握着他的命、根、子,就那么好奇宝宝似的埋头玩。这样子够邪乎了,可偏偏他莫少还就是老神在在,眼底也是奢靡得很,嘴里只漫不经心地嚼着笑清浅地问:“老婆。好玩罢?”

“嗯,粉红色的,好漂亮。”舒爽听着半点不芥蒂,脑袋又埋得低了些,笑了笑一本正经地点头,半晌,手一边在小云云上滑弄,一边又说:“嗯,诺云,我相信你没有出去乱搞了哦!他们说,嗯,搞多了这玩意会变黑,你的好漂亮,粉红色的。”

舒爽这正经八百的语气,加上那恍惚柔美的神态,简直就是浪、荡得能让所有男人血脉偾张。莫诺云也不例外,他的手又再一次攀上了舒爽柔白的胸前,握着她的小白兔又是捏又是摩挲,动作比刚才还狠了些,眼底也是无处可藏的赤、裸、情、欲。还别说,舒爽这丫头关键时候会招人!

可莫诺云也是个向来嘴上没个门把的,这时,他就更是邪气得吓死人,只听这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地也接嘴轻哼道:“说你傻丫头吧?颜色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小。太小了女人怎么爽?老婆,我的大不大嗯?”这话又是匪气,又是妖气,直把舒爽给问懵了。

“没见过别人的,没法比较啊…”舒爽蹙起眉头,她还真仔细想了,想过之后就有些个懊丧。

莫诺云听了这话是又气又好笑,他歪着头轻轻捋了捋舒爽那不长不短,总落在颊边的发,放软声音,却是带着威胁的语气阴阴着道:“不许看别的人,只许看我的。”

说着,他还挺了挺腰,舒舒服服地躺在驾驶座上,一只手一边捏着舒爽的小白兔,一边点了点下巴对着自己的小云云说:“咯,给你玩,慢慢玩。”

他这话说的真是够邪的了,可舒爽什么反应?莫诺云一发话,舒爽就眼底一亮,她推开了莫诺云在自己胸前捏得自己一阵酥麻的手。撑着莫诺云的肩膀,软趴趴的身子就那么微微站起了身,三下五除二就在莫诺云面前退下了自己的牛仔裤,只穿着一条黑色丁字裤,就那么再次又坐在了莫诺云的大腿上。

接着,舒爽也不说话,莫诺云只见她黑溜溜的眼珠子狡黠一转,那神态迷人得很,他就这么被她给迷得还没回过神呢。就见这傻丫头就那么坐在莫诺云大腿上把自己的小身子一提,雪白的乳、波就那么一荡,手里捏着小云云只那么一握,身子一紧贴,舒爽就自作主张地手里胡乱寻着自己的花、茎入口,屁股往下就那么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