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么么哒们,不好意思啊更新有点晚了。

这几天简直过得心力交瘁。

话说我在楼下捡到一只流浪的小猫咪,看起来五个月大的样子,是个弟弟,黑白斑点的。

我瞬间母(hua)性(yang)爆(zuo)发(si)把它带回家想好好养着。

结!果!简!直!了!

丫的这喵白天黑夜不停的叫啊,像我要杀他似的,叫得声嘶力竭肝肠寸断,叫了三天三夜不休不眠,叫到最后连声音都哑了都还在叫【毅力可嘉,我给你跪了

可怜我买了猫粮猫砂来福恩驱虫,这祖宗天天躲在墙角不出来,可劲儿的叫,晚上睡觉还得给它讲故事唱歌

o( ̄▽ ̄)o 呵呵,今天终于送走给朋友了,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_(:з」∠)_再也不养猫了,累爱。

☆、【风言风语】

午后,秋雨仍然细细密密的在下,外面气候凉薄,枯叶簌簌地飘落在地。

临近村口的地方有一个简陋的房舍,斑驳的匾额上书有“济人堂”三个字,这是村里唯一的一家医馆,村中大大小小的病都是由这里的大夫医治。

初然率先走了进去,收了纸伞,在门口拍自己身上的雨珠。因为天色昏暗,医馆里不得不点起灯烛,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正坐在药柜前低头看书,旁边一个七八岁的男娃娃漫不经心的在捣药。

“要瞧什么病?”

那老人家连头也没抬,随手一指,说道:“坐那儿罢。”

他们来者甚多,门前的光一瞬间就被全部遮挡,男孩不由朝这边看来,眼中透着疑惑。初然见状忙用手戳了戳石晏,后者会意,立马几步坐过去,佯装虚弱道:

“哎哟,我头疼啊大夫”

约莫是没听过这样中气十足喊痛的,老大夫慢慢抬起头,眯着眼睛看过来,对面唰唰摆着四个人,他略有些吃惊。

“你们都是来看病的?”

“不是不是。”初然赶紧摆手,笑嘻嘻地推了推石晏,“是他,他头疼。”

“哦”老大夫淡定地颔首,从药柜前走出来,嘴里喃喃道:“这陪同看病的亲属还真多。”

“来,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石晏听话地乖乖儿递过去,老者捏着白须歪头自顾琢磨。

穆信看了他一会儿,出声询问:“老人家就是音大夫?”

老者睁了一只眼,爱答不理地应了一声。

初然忙凑过去问道:“那个猎户复二哥是不是来你这儿看过病啊?”

音大夫淡淡地收回了把脉的手,几步又走到药柜前坐下,口气不善:“你们到底是来看病的还是来问问题的?”

众人对视了一眼,初然笑道:“自然是来看病的啊,这小子方才一直嚷嚷着头疼呢。”

“我瞧他气息顺畅,身体健康得很呢,哪儿来的病,头疼不过吹了风,自个儿回家睡一觉就好了,省的你们还跑一趟。”他说完,又翻了自己的书专心看起来。

小男孩低头继续捣药,声音“嗑嗑嗑”作响,回荡在安静的医馆内,气氛竟变得僵硬非常。初然却并不死心,飞快行至那药柜前,两指一夹就将那大夫所看之书抢了过来。

“你!你这姑娘,作甚么!?”

“老人家,你先别生气。”初然把书背在背后,笑道,“我就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我把书还给你。咱们也不是来捣乱的,你不用着急。”

温子楚听她此话倒是哭笑不得,她这般架势分明就是去捣乱的。

大夫气急败坏:“问什么,我不知道!”

“诶,你先别急着拒绝啊。”初然身形一转就闪到一边放药的抽屉旁,伸手取了几个药瓶,语气无奈,“你想好了再说,否则我可不保证会不会摔瓶子。”

“你!”老者双目怒瞪她,却又奈何不得,一时连话也说不出口。

初然也不及管他,手指一竖,道:“我问你,前天夜里,复二哥两夫妻是不是来你这儿看过病?”

“”

音大夫犹豫了一会儿,才冷冷道:“是。”

“你给他开的方子,有一味药是山茱萸,这药材并不少见,为何你药店没有?”

音大夫道:“那几日正巧西边儿的水不干不净,好些人犯了上吐下泻之症,茱萸用得多,也就用完了。”

看他回答时眼神正常,并未躲闪,初然想他应当不是在说谎,随即又问:“复二哥失踪一事,想必你是知道的,他来看病,那他到底犯的什么症状?”

不想问及这个,音大夫却忽然沉默起来,只用手指拨着算盘一言不发。穆信见他面色异常,心头越发觉得奇怪,便上前了一步。

“敢问大夫,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能有什么难言之隐的?不过是一个病情,还有哪里说不得的么?”初然捏着书本靠近他,嘴角勾起来,笑得阴险,“难不成是你把人给治死的?”

“胡说八道!”大概是触及他底线,音大夫勃然而怒,“老夫行医数年,在这村儿里救人虽说没有上千但也成百了,得的什么病一眼便瞧得出来,怎会乱开虎狼药害死人的!”

初然趁机套他话:“那你倒是说啊,吞吞吐吐的作甚么?”

“”音大夫皱了皱眉头,眼见此刻雨势不减,街上几乎无人,他方压低了声儿,“哼,我告诉你们也行,可你们得发誓不能告诉旁人。这事关我药店生意,如若不然,恕我难从命。”

“行啊行啊。我发誓,绝不会告诉村里其他人。”初然想都没想就举手于耳边,说得正正经经的。

那音大夫似是知道他们来自外乡,想也不会泄露出去,琢磨了一阵,这才道:

“实话告诉你们,这复家小子得的病,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治。给他开的那个方子不过是补身体的,吃与不吃对病情都没什么影响,只是给他俩有个心头上的安慰罢了。”

众人听完,皆是一愣。温子楚忙追问:“你也不会治?”

音大夫不屑地看着他:“老夫我也算是妙手回春了,但只呆在这小村子里所见病状有限说白了,他得的就是绝症,老夫医不好,也不见得还有人对付得了。就这样。”

回来时,雨还在下,初然四人走在街上往族长家的方向而行。

因雨天天色暗沉,街边不少店铺外早早的就将灯给点上,照着坑坑洼洼的水坑波光粼粼。一路上众人都没有说话,不知是否是由于天气的缘故,大家的心情似乎都有些沉重。

初然手里的伞较小,虽是举着,但仍有不少雨丝沾在她衣间,只是她一直看着地上沉思,竟全然不觉。

“要是真如这个音大夫所说,复二哥在那天夜里,复婶婶外出采药的时候很可能就已经死了,否则野狼闯入家中应该会有打斗挣扎地痕迹才对。”

石晏一脸不解:“那又如何?你该不会怀疑复二哥是被他媳妇儿给杀了的吧?”

“不像。”穆信轻摇头,“她曾说在山上遇见樵夫,想来不是说谎。”

“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被凶手藏起来的,乔柯的头是才。”说着背后无端起了一阵冷风,初然只觉得鼻尖一痒,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石晏见状,有些担忧道:“阿初,你可别染上风寒了”

“没事没事。”初然倒是无所谓地抽了抽鼻子,“我身体好着呢。”说话间竟又“啊啾”了两声。温子楚就站在她旁边,也不知被唾沫溅了多少,他满脸黑线地后退了几步,正欲将自己外衫脱下来,不想穆信不知何时已将长衫披在她身上。

“这里药材不多大夫也不好,最好注意些。”

穆信说罢,将她的伞同自己的伞换了,幸而头顶的雨势已渐渐减小,打不打伞的,都也无碍。

“说的是。”温子楚淡淡而语,默不作声地又将自己的衫子穿回去,引得身侧的石晏瞧过来,奇道:

“世子很热吗?这一会儿脱一会儿穿,也很容易生病的。”

温子楚懒得搭理他,哼道:“就你话多。”

几人正说着话,前面忽有一串亮光朝这边走来,初然等人方停住脚步,定睛看时,发现那带头的却是艾雅,他背后还跟着数位村民。

艾雅将灯笼凑近提了提,借着灯光看清来人,眉头不自觉就皱起来。

“是你们?”

初然瞧他们这架势,只怕是族长吩咐巡视村里村外的,毕竟这些天祸事不断,天知道还会不会再死人,想到这里她便出声客套道:“艾雅小哥要往哪里去?”

怎料对方并不领情,双目在他几人身上扫了一圈,面色清冷。

“听说,你们最近在查乔柯的案子?”

听他口气甚是不友好,温子楚踯躅之下站出来朝他作揖笑道:“小哥别见怪,我们几人只是看族长忙于族内琐事无暇顾及出谷之事,毕竟我等归家心切,心想若能帮些忙,早早结了案子也能早早回家。”

“我族里的事,不劳外人费心。”艾雅言罢,从他一侧擦肩走过,“几位还是安安分分在屋中歇息为好,族长早晚是会送几位出去的。”

说完,他领着余下村民,头也没回的走了。

“什么态度啊!”眼见他走远,石晏望着他背影愤愤不平,“咱们好心帮他们,他还这样不识好人心。”

“算了。”温子楚拦住他,微微叹气,“他话也不错,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也不要太过分,喧宾夺主就不好了。”

穆信赞同地点头:“时候也不早了,大家先回去休息一下罢。等用饭之后,再做计较。”

距离晚饭还有些时候,温子楚和石晏自去房中小睡,初然眯了一会儿便饿醒了。此刻去厨房找吃的似乎显得太不礼貌,但辗转难眠,她只好起身在院子里来来回回散步,百无聊赖。

走着走着,也不晓得走了多久,四周的景物突然陌生起来,初然环顾了一阵,两旁稀疏的青竹,前面一间僻静的小屋,屋门紧闭。

她蓦地又觉此情此景有几分熟悉。

这不是可地延族长那个夫人的住所么?

依稀记得上次路经此地只听到声音却没见得她相貌,从那阿柏贵口中得知这位夫人莫名其妙的疯了,还说她也是个汉人。这倒让初然来了几分兴趣,正巧附近空无一人,她轻手轻脚地闪至屋门前,用手推了推门扉,房门被人从外面上了锁。

这开锁倒是难不倒她,就是要费些时间。初然伸手把弄了几下这锁,继而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针来,从锁孔中小心翼翼的掏来掏去。

隔着一扇门,隐约能听见屋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撞击着桌子,“砰砰”一下接着一下,很有节奏感。

听着这般声响,心里总有些不祥的预感,初然终究是胆怯,她收回开锁的手。心道:不成不成,倘若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这一开门万一扑过来,对她岂非不利?

想到这里她索性就趴在门外,也许还能从门缝里瞧到些什么。

只可惜这缝隙狭小,能见之处寥寥无几,初然心中苦恼着,正在这时,一双手“啪”一下拍在她左肩上,一瞬间她只觉自己浑身的毛都竖立起来,刚想叫出声,背后有人飞快捂住她的嘴。

“嘘!——”

回头时,一双星眸映入眼帘,初然方松了一口气,扶着心口低声叹道:

“穆大人,怎么是你啊你来这儿作甚么?”

穆信反而挑挑眉,问她:“那你来这儿作甚么?”

“我”直白着说自己迷了路太过丢人,要说想瞧瞧疯子长什么样也有些没心没肺,初然只能瞎扯淡。

“我听阿柏贵说,这里面关着族长夫人,好像是疯了才被囚禁在这里的。我想这族长父子二人行踪本来就可疑,现在又多了个发疯的夫人,谁知道是真是假啊。没准儿是乔柯没死,被他们关在这里,为了掩人耳目就说是自己的夫人所以才过来瞅瞅,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哦?”

他这个字语气不咸不淡的,听不出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初然就瞧着穆信盯着那扇门若有所思的发呆,当下也不知该说什么,不过见他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她最后还是试探性的问道:

“要不,我开门,咱们进去看看?”

穆信淡淡侧目:“你能开?”

“能啊。”

“那就开。”

“哦。”原以为像他这么一个正经的是没喜好窥探一个妇人的闺房的,想不到竟回答得如此顺畅,也是出乎她意料了

片刻后,只听“啪”地一声,锁轻而易举被她打开。初然拿着那锁犹犹豫豫地,纠结这门到底要不要开。

“开门就是了。”

穆信在她头顶催促。

“有我在。”

闻得他此话,初然没办法,只能咬牙一闭眼,大力将门推开,随即飞快地往他背后躲。

随着门“吱呀”推移,屋内的陈设刹那间呈现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抽丝剥茧】

房间极其昏暗,一盏灯也不曾点,全靠着左边一扇淡薄的窗户投来阳光。屋里狼藉一片,还散发着一股恶臭,初然不由捏了鼻子,小心翼翼地在穆信背后探出头。

对面的一张矮桌旁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她衣衫褴褛,目光呆滞,手脚被人用铁链拴在木柱上,此刻只木愣愣地用头一下一下撞击着桌角。桌角亦被她磨破,渗着淡淡的血迹,听她口中念念有词,却不知说的是什么。

穆信见得此情此景,眉峰微蹙,默而不语。

“她真的是可地延的夫人?”

这模样看上去当真像是一个疯子,初然瞧她手脚被束缚,方大着胆子走了出来,附身凑近看她。

女子虽形容憔悴,但仍可看出她眉目清秀,年纪也不过二十来岁,听阿柏贵说她嫁到这里许多年了,想来当初也是十几岁的花样年纪可可地延族长如今都是年过五十的老头子了,就算往前推移几年,也是四十好几,真是白白瞎了那么好的姑娘。

初然越想越觉得奇怪,转头去问穆信:

“可地延的夫人是续弦?忽唯特都三十来岁了,肯定不是她所生”她顿了顿,忽然记起什么来,“乔乙也是二十多的汉子了,可是花馨才不过二十岁,难道她也是乔柯续的弦吗?这夫人是汉人,花馨也是汉人他们当地都有拿汉族姑娘续弦的习俗不成?”

“说起来”穆信听她提起,也喃喃道,“复家那婶婶也是汉人,他两口子似乎也一直无所出。”

“村里应该还有汉族人,一会儿去附近问问,说不定他们知晓些什么。”

初然话音刚落,桌边的女子忽然抬起头来,双目炯炯扫视他二人,待得看见初然时,她竟发起狂来,大叫一声伸手便要扑上前。

“哇!——”

初然未料到她这般反应,往后一仰,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穆信急忙拉她起来,手摁于腰间剑上,带着她警惕地朝后退了几步。

那女子目光凶狠,可苦于手铐脚镣长度有限,只能在桌边徘徊。

“你们你们是汉人!”

穆信和初然听得微楞,刚要出言问,那女子却又叫道:

“汉人汉人冤有头债有主,风水轮流转”

她望着初然,手握成拳,嘴角似笑非笑,欲哭未哭。

“汉人家的女子汉人家的你是,汉人家的姑娘?你在这里来作甚么!”

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什么隐情,初然谨慎地挪了几步,想同她套近乎。

“夫人?”

“夫人?”女子神情恍惚的配合她念着。

初然抿了抿嘴,轻轻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戏言细语地问:“夫人,你是哪里人?几时来村里的?可地延族长待你好不好?”

“夫人?”女子摇了摇头,“我不是夫人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