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暖和,女孩被抱得很紧,有些热,开口说:“哥哥,我帮你把外套脱了吧。”

男人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语气也不大好:“不用了,宝宝继续看电视,我上去洗个澡。”

男人径自上楼,进了主卧关上门,拨通一个电话:“…袭击我的人一个不留,不管是在谁的地盘上都给我挖出来,还有,注意科斯塔家族的动静…”

身后的门锁突然“咔嚓”一声被拧开,女孩探出个头来:“哥哥…”

“出去!”正在电话中的男人回头,怒不可遏地喝道,“进来要敲门,你的礼貌呢!”

冷雨被他暴怒的口吻吓得一抖,哥哥的脾气越来越坏了,越来越捉摸不透,她不过是要给他送一杯喝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凶?

“对不起。”冷雨咬着唇道歉,关上门退了出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走进来,冷雨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再没有像从前那样哥哥一来她就钻进他怀里。男人在她的床边站了一会儿,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就出去了。

门从外面带上,冷雨睁开眼,昏黄的壁灯下,床头多了一只圣诞女巫娃娃——哥哥曾说意大利的圣诞节没有圣诞老人,意大利人相信能满足孩子们心愿的其实是一位神通广大的女巫,她会骑着扫帚给孩子们送圣诞礼物。

冷雨伸手扯住女巫的帽子,将玩偶扔到了床下面,她不想看到它。如果是从前,这么冷的天,哥哥会陪她一起睡,现在哥哥变了,他对她凶,不再担心她怕不怕冷…他已经准备不要她了是不是?他找到了更喜欢的女孩,所以要丢了她?

如果是这样,冷雨,你怎么办呢?

心底有个声音冒出来,与其被丢掉…冷雨,你不如先丢掉哥哥,在他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先开口,这样你就不会受伤难过了。

从背包里摸出那张名片,女孩按着号码拨了过去:“章导,我愿意去拍你的电影,可是,你能不能等我一段时间?我有点事情暂时还没有处理好…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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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天气这么好,还都不冒泡,放鱼雷了哟!

【059】把我自己送给你

冷雨很乖,从不与哥哥产生任何正面冲突,一观察到哥哥的脸色不对,她立马就认错,用软言软语去讨得男人的欢心。

时光晃晃悠悠到了第二年的五月,东郊的拆迁项目正在进行中,大型游乐场的企划已经定下,预计夏天就会动工。

冷家花圃里的花有的开了有的谢了,春末,冷雨种下的向日葵长得很高了,夕阳下,女孩蹲在地上给向日葵浇水施肥,看到这样的场景,刚回家的男人觉得心满意足。

晚上吃完饭,男人把鲜榨柳橙汁递给沙发上正在看电视的女孩,问道:“宝宝,快考试了,想填什么学校?”

冷雨接过橙汁,喝了一口,太冰,又放下了,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眼神颇为无辜:“哥哥觉得什么学校适合我?”

冷卿伸出上臂将女孩搂在怀里,疲惫辛苦什么都忘了,为她的乖巧而欣慰,吻她的额:“T大吧,留在哥哥身边。”

距离太近,女孩微微勾了勾唇,似是在冷笑,可是她却把自己更深地投入男人的怀抱,搂着男人的脖子软语撒娇,天真懵懂地问:“哥哥,我可以去拍电影么?我们学校好多同学都去拍电影了。”

“拍电影?”冷卿低低沉沉地笑出来,那笑里夹着太多的情绪,好笑,嘲讽,无可奈何,他的大手顺着女孩瀑布般的长发轻柔地抚着,贴着女孩的耳边叹气:“娱乐圈那种地方不合适宝宝,我的小公主怎么能去拍电影?”

“为什么?”女孩软绵绵地靠在男人怀里,“为什么我不合适呢哥哥?”

冷卿扶着女孩的肩将她从怀里拉出来,隔着清晰的距离,他深邃的黑眸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勾魂摄魄的笑:“宝宝,因为会有很多人想…吃了你。”最后三个字声调格外地低沉。

娱乐圈那种地方,权、钱、欲混杂,他太了解其中的黑暗肮脏,宝宝快十七岁了,一天比一天更美丽,纯洁里透着诱人的娇妍,是任何男人都拒绝不了的美味。拍电影?那些男人也配看到她的美丽?他的宝贝能让别人看到?

冷雨歪着脑袋问:“吃我?哥哥,我不懂。”她这回倒是真的不懂。

“哦?不懂?”男人微微挑眉,大手从女孩的肩头抚上她纤细的脖颈,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似笑非笑道:“没关系宝宝,哥哥可以教你啊…”

说着原本放松舒展的身体直起来,一手扣紧女孩的腰,顺势就将她压在了沙发上,动作干净利落,薄唇覆上女孩的,灵巧勾魂的舌火辣辣地入侵,卷着芳香的小舌共舞。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修长的手指在女孩的发间来回穿插摩挲,一条长腿压住女孩扑腾挣扎的小腿,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情欲里的老手要是有心对付一个青涩的小丫头实在太过容易,不消片刻,女孩在他身下眼泪汪汪地呜咽,双手无力地抵着男人坚实的胸膛。

冷卿的心到底还是软,见她不适地喘不过气也就放过了她的小嘴。黑眸暗沉邪肆,颇具挑逗地从她的唇角细细密密地一路轻咬到尖尖的下巴,再咬到她透明如玉的脖颈。少女的幽香令人沉醉万分,更激起他压抑已久的情潮,似乎有些欲罢不能,耳边听得女孩可怜楚楚的哀求:“哥哥…不要…”

冷卿笑起来,低沉性感,滚烫的唇从女孩的脖颈滑到耳侧,张口咬住白玉般诱人的耳垂。女孩一颤,双手自发抱住他的脖子,软软的身子贴在他身上,凭着本能知道哥哥不会伤害她,她一求,他就会放了她,现在她全身像是着了火,难受极了。

“宝宝…”男人深深吮着女孩的耳垂,左手从她的发间移开,拉着女孩的小手带到腰间,往下移,紧紧按住,嗓音沙哑,粗喘着气问道:“怎么吃…还要继续学么?恩?”

女孩一点力气都没了,僵硬着手一动都不敢再动,她轻咬着唇,摇头,声音柔弱委屈:“不要了哥哥…”

这种顺从乖巧取悦了男人,他松开她被吮得通红的白玉耳垂,居高临下看着她黑亮带泪的水眸,嗓音低沉魅惑:“那,宝宝还想去拍电影么?嗯?只要宝宝去了,很多人都会想对宝宝这样做,不,比哥哥还要可恶…”

女孩脸色潮红,眉头轻皱着,手心的异样触感让她窘迫地快哭出来,偏偏还抽不回手,她只能再摇头,不说话,眼泪晶莹地挂在小脸上。

“宝宝真乖。”男人赞许地吻去她的眼泪,适可而止地松开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笑得云淡风轻:“不吃了,哥哥自己去解决。”

趿着拖鞋去了洗手间。

冷雨躺在沙发上好久都没有起来,耳边传来一个清脆娇嗲的声音:“身体是一个女人最致命的武器,你还在等什么呢?赶快行动起来吧!”

女孩转头看向电视机,是美体内衣的广告,拥有完美体型的模特正在用身体说教。

身体是一个女人最致命的武器?

是么?

接下来的日子里按部就班地上课、放学,普通高三生的冲刺阶段异常忙碌,对于冷雨来说毫无压力,只是需要考虑的东西却比他们复杂得多——普通的高三学生只需要考出好成绩给家长给自己一个交代就好,而她,却从来没有他们那么单纯的心思,就算身上光环无限,她也从来没有觉得快乐,多么可悲。

6月初,她和所有的高三生一样在炎炎的夏日参加高考,随后是漫长的等待,她的向日葵快开了,等向日葵开好的时候,她的愿望应该也已经实现了…

6月下旬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哥哥正好回了意大利,就算她得了最好的成绩也无人分享。

很快就填高考志愿,冷雨的成绩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有三个选择摆在面前——班主任希望她填国内最高学府S大,校长希望她听从章导的意见上中戏,而哥哥则让她填本市的T大。

不用考虑,她早就想好了要去哪里,冷雨毫不犹豫涂完了志愿表交了上去。哥哥会限制她的自由,却从不会过细地干涉她的隐私,这方便了她的行动,她利用他的信任来毁掉他的信任。

哥哥从意大利回来的那一天,冷雨将从学校拿到的录取通知书藏在抽屉里,跑下楼去接他,今天是哥哥的生日,二十七岁生日。

很奇怪吧,明明是哥哥的生日,每一年他却反过来送给她很多礼物,显得她格外地不懂事,格外地被娇纵着。

今年,哥哥送给她十一朵白玫瑰和一串车钥匙,炙热的吻印在她的额上:“上了大学就是长大了,生日快乐,我的公主。”

捧着十一朵纯洁的白玫瑰,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女孩抬头望着男人:“哥哥,我的礼物晚一点给你好么?”

男人很有兴趣地挑起了剑眉,这是女孩第一次主动提出送他礼物,大手抚上女孩的脸颊,男人笑意深深地倾身吻在女孩的唇角,温柔地问:“宝宝生日蛋糕想吃什么样的?草莓的?还是樱桃的?”

“草莓的。”女孩微笑着答。

“好的宝宝。”男人松开她,下楼去做生日蛋糕。

女孩捧着十一朵白玫瑰进了房间,把它们插在通明的玻璃花瓶里,哥哥给她的车钥匙捧在手心沉甸甸的,她不会开车,要车做什么呢?

呐,冷雨,看看哥哥多么完美,完美得什么都会,什么困难在他的面前都不是困难,只要有他在,一切都没问题。可是,有哥哥在,你永远无法自由地呼吸,他像一座太过沉重的山,牢牢地挡住了风雪,同时也挡住了阳光。

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Sunny,明天早上来接我好么?”

那头卫烁迟疑:“小雨,你要做什么?给我一点时间,马上就可以带你走。”

明知道他看不见,冷雨还是敛下眉眼:“Sunny,你不要问那么多了,我不是个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只要明天来接我,行么?”

卫烁不再问,苦涩地笑:“好。”

放下电话,冷雨看着眼前的那十一朵白玫瑰咬紧下唇,如果这个世界上连哥哥都不可以依赖,那么其余的人她又怎么可能会相信?Sunny,他终究也只是个陌生人而已——一个她正需要的陌生人。

瞧,她多么可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坏,没有人会喜欢这么坏的她。

换上甜美可爱的高腰蕾丝蓬蓬裙,对着梳妆镜收拾了一下自己,练习着最完美纯洁的笑容,美丽的黑眼睛像是最珍稀的宝石般惑人…微笑保持了几十秒就猛地停了,冷雨的视线移到床头台灯旁的圣诞老人录音娃娃上,手在身侧握紧再握紧,她想伸出手拿过那个娃娃,却发现它的身边靠着那个圣诞女巫——从意大利带回来的圣诞女巫。

下定决心,黯然转过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白色的波斯猫菲丽正好从阁楼上下来,看到她,停下脚步,用那双绿色的猫眼不动声色地打量她,似是要把她看穿。

菲丽,无论什么时候看,都那么讨厌。

这世上的讨厌最严重的那一种,叫做自厌,自己知道自己的不好,却没有办法改变的那种自厌。因为菲丽身上有她自己恶劣可恨的因子存在,她讨厌自己的时候就越发讨厌菲丽。

冷雨厌恶地撇开头,自顾自下楼去。

和以前一样,今天孙妈妈她们早早就放假了,家里就她和哥哥两个人。哥哥在厨房做生日蛋糕,冷宅里安静极了。

冷雨去花圃里看了看她的向日葵,花盘已经完全盛开,在夕阳下发着金灿灿的光芒,她坐在台阶上托着腮,心里忐忑又宁静,很复杂的感觉,好像有什么要从此消失,今晚之后,她将要开始新的生活…

那种新的生活里,什么都是未知的。

夕阳一点一点沉下去,天色渐暗,夏天天气炎热,可是山顶的别墅越到夜晚越是凉爽,夏天的风吹拂过,把她的裙子和头发都撩拨起来,能清晰地闻到阵阵花香。

等天色再暗一点,会有可能见到一只两只闪闪发光的萤火虫,小时候会拽着哥哥一起等,可是等到很晚很晚也没有等到,她却窝在哥哥怀里睡着了,他毫无责备地把她抱回家。

她的记忆里最初的那个光亮,是大雨里从天而降的神明,九年来,她一直带着仰望的姿态卑微地注视着他,收获了他的偏爱是侥幸,得到了他的微笑是侥幸,她没有这个自信能一直守得住,所以,在哥哥丢掉她之前,她要先离开,哪怕——

不择手段。

“宝宝…”男人的呼唤从客厅传来。

冷雨从台阶上站起来往回走。

餐桌上是哥哥做好的草莓蛋糕,新鲜的草莓泛着诱人的光泽,奶油的香味盈满了整个餐厅,这一次,蛋糕上插了七根蜡烛,哥哥二十七岁了。

“宝宝,来,许个愿。”哥哥坐在对面,温柔地对她笑。

冷雨看了看他柔和的眉眼,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问道:“哥哥,你的愿望是什么?”

男人似笑非笑:“希望宝宝听话懂事一点。”

冷雨“哦”了一声,没有做评价,站起来道:“哥哥,吹蜡烛吧!”

两个人一起吹熄了蜡烛,餐厅里漆黑一片,冷卿这一次没有伸手去开灯,而是笑道:“宝宝,不准偷袭,要不然可是要受罚的。”

黑暗中,女孩往他旁边挪了挪,却满满地应:“知道了哥哥。”

男人的手刚触到开关,脸上就中招了,女孩的身高已经长高了不少,到男人肩膀的位置,她的右手满满的都是奶油,毫不客气地抹在男人英俊的脸上,转身要逃走却被一双铁臂从背后牢牢圈住。

男人弯下腰,从她的肩膀探出头来,危险地问:“宝宝,想受罚,嗯?”

女孩没有像从前那样果断摇头,静默了三秒,她回过头,柔软的唇擦过男人的脸,她在柔和的灯光里咬咬唇,鼓起勇气直视着男人的眼睛,又调皮又魅惑地撒娇道:“哥哥,你舍得罚我么?”

这是从未在女孩脸上出现过的惑人表情,像一颗青涩的苹果开始透出红艳艳的娇媚,满是欲说还休的撩人味道,冷卿深邃的黑眸眯起来,手臂圈紧女孩的细腰,倾身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嗓音低沉蛊惑:“你说呢宝宝?”

英俊的左脸上被抹了蛋糕也丝毫不影响调情时的魅惑,与往日不同,女孩虽然红了脸,可是她没有躲,反而转身往男人坚实的胸口钻了钻。抬起头,踮起脚,纤细的胳膊搂着男人的脖子,唇凑到男人耳边,吐气如兰:“哥哥,我把自己送给你做生日礼物好不好?”

男人的手臂明显一震,正要说话,薄唇被柔软地堵住,女孩伸出粉嫩的小舌轻轻舔去他唇边沾上的奶油,呢喃轻语:“哥哥,你要不要呢?”

十七岁的女孩子,她的身体发育得很好,隔着夏天薄薄的衣衫软软地依偎在男人怀里,若有似无地轻轻蹭着,那调皮的小舌头青涩地吻着,毫无技巧可言,可还是在男人身上点燃了一把火,那把火越烧越旺,理智即将被消耗殆尽。

“宝宝…”男人按住女孩的后脑,不让她再乱动,他的另一只手扣着女孩的腰将她压向自己怀里,紧紧贴着他,感知他因她而起的汹涌情潮,隔着唇和唇之间的零距离,他哑着嗓子问:“怕么宝宝?”

冷雨是怕的,和上一次一样因为异样的触感而窘迫万分,可是她没有逃没有躲,只是闭上眼睛,害羞地说道:“哥哥,你想不想要?宝宝是你的生日礼物呀…”

男人张口含住那张恼人又可爱的小嘴,声线低沉性感:“现在就来拆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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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跟等文的亲们说抱歉,毕业论文导师开始催了,文又卡住,有琴头疼不已,所以跟编辑请假到4月10号,在此之前估计不能稳定更新了,等有琴搞完毕业论文再回来好好写。嗯,顶锅盖爬走。

【060】致命的生日礼物

男人张口含住那张恼人又可爱的小嘴,声线低沉性感,十分愉悦:“现在就来拆生日礼物…”

火辣辣的吻再没有任何顾忌,辗转缠绵,渐渐加深,一只铁臂紧紧将怀里的人儿箍住,纤细的腰被托高,男人将她抵在餐桌上,硬硬的桌沿胳得她有点疼,女孩不满地在男人的下巴上咬了一口:“哥哥…不要在这里…”

女孩的眼底水蒙蒙一片,湿漉漉的,樱唇被吻得殷红,让人又爱又怜,男人勾起唇,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往楼梯上走,慷慨大方地退步:“那,换个地方…”

真是自作自受,刚刚抹在男人脸上的奶油,经过刚刚的热吻缠绵都转移到女孩脸上、脖子上、肩膀上来了,她懊恼地抬手去擦,引来男人的低笑,上了二楼,发现男人要去的方向是主卧,冷雨忙搂住他的脖子:“哥哥,去我的房间,我…不喜欢你的床…”

男人停下脚步,低头看向怀中的少女,英俊的脸庞凑近她,轻轻吹气:“宝宝,你确定知道哥哥要做什么?嗯?知道么?”

女孩脸色绯红,伸出一根手指按在男人的唇上,妩媚地嗔道:“哥哥,你不要生日礼物了?那就算…嗯…”

话刚问出口,男人已经将她的手指含住,舌头绕着她的指尖打转,酥麻的感觉从头到脚弥漫开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卧室的门随即被一脚踢开,她被男人扔在了柔软的床上弹了几弹。

女孩在战栗娇喘中低吟哀求,眸中水光盈盈:“哥哥…会疼么?”

男人粗重喘息,却安抚似的吻她的耳垂:“不会的,宝宝。”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艳丽绝美的小脸,他勾起唇重新又压下来。

“疼…”女孩低低地哭,缩着身子想逃走。

“宝宝,很快就好…乖…”男人抱住她,哑着嗓子哄,按捺住冲动。

很快,在交织的汗水中,女孩在他身下低低地啜泣颤抖,反反复复地叫他,柔弱得像是呜咽的小兽,很久之后,男人闷哼一声,抱紧怀中的小东西,顿觉此生无憾,他亲手养大的宝贝彻底成了他的。

不够,怎么都要不够,对情欲向来自制力很好的男人像是中了毒一般一次又一次爱着身下的女孩,将这份生日礼物尝了一遍又一遍。

等到终于尝够时,女孩可怜楚楚地缩在他怀里,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将落未落,白瓷般的肌肤上出了一身细细密密的薄汗,身子轻微地颤着,惹得男人心头一片柔软。

“宝宝,去洗澡,嗯?”男人用鼻尖拱了拱女孩,亲昵地哄道。

女孩困极,动都不想动,张口咬在男人的唇上,她的嗓子都喊哑了,她的第一次虽然不太痛,可是那些激情太过于激烈,她被折腾得难受极了,拧着眉软软道:“哥哥,讨厌…”

“嗯,哥哥是讨厌…”男人低低沉沉地笑,引起胸腔处的微震,直接将女孩抱起来,宠溺地一口一口啄她的眼睛、鼻子、脸颊,赤着脚进了浴室。

水声哗哗,夜色旖旎。

因为耗费了太多的体力,男人一直睡到自然醒,伸手去摸身边的人,却发现怀中空空,大骇,双眸立刻睁开。

他的宝贝穿戴整齐,正坐在床头对他笑意盈盈的问:“哥哥,你醒了?”

冷卿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来,昨晚被折腾得楚楚可怜的女孩没有躺在他的怀里安睡,反而笑眯眯地对他巧笑倩兮,这种情况太过于诡异,他不动声色地勾起唇:“宝宝,昨晚睡得好么?”

女孩不答,还是灿烂地微笑,扬了扬手里的黑色东西,出口却锋利如刀:“朝华总裁和未成年少女发生关系,这里有大量的视频录像,如果这些东西传出去,哥哥将会身败名裂,朝华也将声誉扫地,成为所有人的笑柄!”女孩站起来,脸上的笑容收了,一字一句道:“哥哥,放我走。”

“宝宝,你想去哪里?”床上的男人坐起来,沉声问,他袒露的胸膛上有清晰的抓痕和吻痕,都是昨夜女孩的杰作。

看到男人的脸色,冷雨有些怕,防备地往后退了一步,黑亮无辜的眸子闪过坚决:“我要去拍电影,我要进娱乐圈。”

“不准去。”冷卿否决。

女孩冷笑:“哥哥,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就是你,表面上是对我好,其实什么都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做。明明你已经想好让我去哪里,却还假意来问我,让我填T大,让我留在你身边,虚伪!我再也不要留在你身边,我再也不要被你牵着鼻子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视频备份我已经传到了网上,如果哥哥不放我走,视频很快就会被公开!对我来说无所谓,绯闻而已,艳照门而已,我已经和导演签了合约,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宣传,只不过被当成炒作的手段罢了!”

冷卿被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他此生从未被人如此狠毒地算计过,她这样条理清晰地威胁他,不带一丝留恋地说要走,明明昨夜她还躺在他身下,把他近十年来的情潮清清楚楚地感知。

自闭症的孩子,果然比他想象中还要狠心,她连自己都利用,纯洁,无暇,天真,烂漫…他赋予她的这些定义,她全部都推翻掉…

男人坐在床上,全身上下只盖着一条薄被,他敛下眉眼,把眸中的黯沉全部遮挡住,九年前他生日的那一天夜里,他捡到她,她像只小猫咪一样蜷缩在他怀里,第二天清晨他醒来时,看到怀中的宝贝睁着黑亮无辜的眼睛看着他,居然有些怔忪。

九年后,昨夜他自以为收到此生最好的一份生日礼物,带着满心的欢喜隆重收下,可是他的宝贝真狠啊,那些话在他心口上一句就扎下一个窟窿,她说最讨厌他,说他虚伪!他养在身边这么多年的宝贝,居然利用他来上位,不惜把她自己变成最不堪的那样一个人——不雅视频的女主角。

“宝宝,”男人抬起头,漆黑的眼眸深不可测,唇边泛起森冷的笑,让人不寒而栗:“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撕碎的翅膀?嗯?”他在笑,眼神逼视着女孩,淡淡道:“给你一次机会,收回刚刚那些话。”

冷雨被他的气势吓得又退开了一些距离,手碰到柜子上的那十一朵白玫瑰,指尖被狠狠刺了一下,她抽回手咬住唇,坚决地一字一句道:“我、做、不、到。”

“再说一次。”男人的笑又深了几分,面容却有些扭曲,那是盛怒的前兆。

“我…我做不到!”冷雨壮着胆子吼出声,拿过柜子上的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她也学着他的样子冷笑:“哥哥,你知道昨天晚上我许了什么愿望么?离开你,离开这个我讨厌的地方!现在,我要走了,Sunny在外面等我,如果你不放我走,我就死在你面前,再也不用做你的宠物!”

男人的手紧紧地揪着薄被,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眸中无一丝暖色,不出声,不阻止,静静地看着。

“哥哥,你以为我不敢?”冷雨握着刀的手猛地一用力,深入,疼痛蔓延,血珠很快就滚出来,沿着锋利的刀刃滴下,“哥哥,娱乐圈肮脏黑暗算得了什么?很多人想吃我算得了什么?反正,我已经被哥哥吃过了,什么都无所谓了。哥哥不用担心,只要我走了,什么都不会曝光,哥哥不会身败名裂,朝华也不会声誉扫地,什么都没关系,只是家里少了一个宠物而已…”

见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冷雨拉开抽屉,把里面的大红色录取通知书的袋子拿出来,上面清晰地印着某个刺眼的学校名字。她把录取通知书抱在怀里,慢慢往门口退,摸到了门把,打开,男人还是没有动静,她快速退出门去,将房门“嘭”的一声狠狠摔上!

飞速下楼的脚步声,孙妈妈等佣人焦急的询问声,把男人的心一点一点踩了个粉碎。他的宝贝将他当做一个囚禁她的魔鬼般要挟,完全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居然用自己的性命去威胁一个不在乎她的魔鬼,这样会成功么?如果那个魔鬼不在乎她,她这么可笑的威胁到底能伤害到谁?

床头的电话响了,很久,男人接起来,他知道那是什么电话,他知道那是谁在胡闹,静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他轻轻吐出三个字:“…放她走。”

不想再听任何疑问,扔下电话。

窗帘紧闭的卧室里,昨夜旖旎欢爱的痕迹还没有消失,人却只剩下一个。男人长长笑出声,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背叛,她步步为营地拿下他所有的情绪,填志愿、拍电影、找人里应外合,什么都部署好了,拿生日当幌子,用自己纯洁无暇的身体来诱惑他,他以为她多乖多听话啊,原来傻的人竟是他。

男人越笑越大声,听起来十分可怖。宝宝,你就这样把哥哥丢弃了,用你前一夜的柔顺乖巧和这一刻的决然冷漠…

你以为,养了近十年的宝贝,哥哥会这么轻易让你逃掉?

逃逃看,越远越好,想要飞是吧,有多高多远尽管飞,那双单薄的小翅膀要一点一点撕碎才好看…

坐进卫烁的车里,冷雨死死地咬紧下唇,不让自己的泪水落下来。九年来那个叫“家”的地方被她亲手毁去,她的花圃,她的向日葵,她从八岁开始一直住了九年的地方,还有她一直深深恨着的那个人,以后,都不会再看到了吧?她用最可鄙最不齿的手段来对付他,现在,她也变成他心里最可恨的人了么?

这样才公平。

凭什么他要她如何便如何,凭什么她要每天听从他的安排等待他的召唤?她不是可以被人随便牵着鼻子走的累赘,她是这样一个活生生有思想有感觉的人,她不愿依靠他来生活,不愿做那仰望鸿鹄的小云雀,她要飞得很高很远,要有自己的世界有自己的同伴——

如果哥哥的世界里除了她还有很多其他的人,如果她不是他生命的唯一,那么,她会如法炮制全部都还给哥哥!让他知道,她的世界里也会有很多其他的人,她和谁在一起都会快乐,她可以随时随地不要他,他也休想成为她生命里的那个唯一!

车很快就远远离开了山顶的别墅,卫烁握着方向盘的手捏得紧紧的,他清晰地看到了女孩脖子上的血,还有一个又一个青紫的吻痕…

猛地踩了刹车,车停在了路边的一片树荫下,他扳过女孩的肩,拿出手绢轻轻按在她的伤口上,手绢立马被血浸透,开出了一朵鲜红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