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到下午,大画师把薛锦棠叫了过去:“你婚期渐渐近了,从明天开始,给你放假。成亲前,你就不用过来了。”

“大画师,属下…”

“女儿家成亲何等重要,本官并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你快回去准备亲事吧。”

大画师态度坚决,堵住了薛锦棠的话,薛锦棠只得应了。等上了马车,她就瞪赵见深:“你是故意的吧?”

赵见深不承认:“没有的事。”

薛锦棠才不相信:“又撒谎。”

赵见深这才微微一笑:“知我者,世子妃也!”

“世子妃,你这么聪明,能不能猜猜我现在是想回燕王府呢,还是想跟你一起去威武将军府吃了晚饭再回去呢?”

“我不猜!”

赵见深继续引诱:“猜对有奖励。”

“什么奖励?”

赵见深捧了她的脸,吧唧亲了一口:“猜对了,本世子奖励香吻一枚。”

两人在车里笑闹了一会,下了马车,手牵手回了威武将军府。

郑太太在二门处等着呢,远远就看到两人面带笑容,走几步对视一眼,那模样简直甜蜜的让人无法直视。

薛锦棠没想到会被舅母撞上,羞得满脸通红,赶紧摔开赵见深的手,快步走到郑太太身边:“舅母,您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就来了?”

“怎么?”郑太太揶揄地笑:“舅母打扰你跟情郎幽会,你怪舅母啊?”

薛锦棠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一贯冷静的她此刻也害羞了:“舅母!”

郑太太哈哈大笑,搂住她的肩膀:“好棠棠,不必害羞,舅母不是取笑你,我这是太喜欢、太高兴了,才会这么说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没什么好害羞的。”

她的棠棠跟未婚夫婿感情好,她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

“走吧。”薛锦棠看了郑太太肚子一眼,有些害怕,忙挽住郑太太的手臂:“我们先进去。”

郑太太却坚持在门口等着赵见深,等请了安之后再进去,还邀请赵见深留下来吃晚饭。

赵见深丝毫没有不自在,落落大方地应了。

郑太太背了人,夸赵见深仪态好,薛锦棠心里想他那是脸皮厚,嘴上到底没说出来。

饭毕,赵见深告辞,薛锦棠要出门去送,郑太太叫住她:“锦棠,你留在这里,舅母有几句话跟世子殿下说。”

走到二门,郑太太道:“从明日起,锦棠就要开始备嫁,备嫁到成亲前,成婚的男女双方都不能再见面,否则婚事不吉利,会起波澜。”

“深知道了。”赵见深恭恭敬敬道:“舅母的意思,我都明白。从明天开始,我也要为婚礼准备。舅母不必担心,我不会做失礼之举。今日晚宴,多谢舅母招待,您身子不便,请留步。”

郑太太笑着点了点头,目送赵见深而去。

接下来这段时间,威武将军府是真的忙了起来,郑太太月份大了,却非要坚持亲自替薛锦棠操持婚礼,薛锦棠怕郑太太累着了,也不敢闲着。程石山也派了几个人过来,再加上威武将军府的下人一起帮忙,虽然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几天之后大家渐渐熟悉了,所有的事情都开始顺畅起来。

薛夫人派人送了信来,一面责怪薛锦棠婚礼定的太急,没有提前告知,又替她高兴,说一定会在婚礼前夕赶回来。

大家买嫁妆的买嫁妆,布置房间的布置房间,总之热热闹闹,欢欢喜喜,忙中带笑。

只有程紫闷闷不乐,她好不容易有个姐姐,感情正浓,却又要嫁人了。

薛锦棠安慰她,答应以后会经常去程家玩,或者接她去燕王府玩,她才不那么生气了。

薛夫人终于在薛锦棠与赵见深成亲的前一天早上赶了回来,家里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薛锦棠就等着出嫁了。

薛夫人拉着薛锦棠的手,一年不见,见外甥女又长高了,气色特别好,整个人都洋溢着即将要嫁人的喜气,先是红了眼圈,后来又对着郑太太谢了又谢。

“我什么都没有做,全赖姐姐一力操持。”薛夫人打心眼里感激郑太太:“姐姐受我一拜。”

薛锦棠跟她女儿是一样的,她这个嫡亲的姨母做的实在是太少了。

郑太太肚子很大,没办法去扶她,就推薛锦棠:“快把你干娘扶起来。”

然后郑太太笑着对薛夫人道:“我可不敢把所有事情都做了,眼下还有一见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拜托薛姐姐了。”

薛夫人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郑太太的意思,她满口答应:“姐姐放心,我一定做好。”

薛锦棠道:“干娘、舅母,有什么事,你们交给我就行了。”

薛夫人郑太太哈哈大笑,眼神暧昧,透露着不可说的喜悦。

薛锦棠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却也猜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她脸一红,不问了。

晚上,杏枝准备了洒了花瓣的水给薛锦棠泡澡。

薛锦棠坐在桶里,水刚好没过她的前胸,露出她圆润白皙的肩膀。杏枝看着,脸突然就红了。

郡主真美,她一个女子看了都面红心跳,世子爷见了…

杏枝不敢想了,也不敢再看。

过一会,她拿帕子给薛锦棠擦拭身体,不经意看了薛锦棠一眼,见她脸颊红扑扑,双眼水盈盈,水雾蒸腾,她雪白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上面水珠滚动,真是说不出来的勾人。

杏枝赶紧把帕子递过去,给薛锦棠拿了干净的睡袍,全程都是半低着头的。

直到薛锦棠穿好了衣裳,躺下了,她才敢正视她。

薛锦棠才擦干了头,薛夫人来了,下人都退了出去,只留她们二人说话。

“盈盈。”薛夫人唤了她的小名,欣慰不舍地叹了一声气:“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嫁了。”

薛锦棠突然有些舍不得郑太太了,她搂住郑太太的胳膊:“要不,我不嫁了吧。”

“真是傻孩子!”薛夫人被她逗笑了,笑眯眯从袖笼里掏出一个小画册子:“等会舅母走了,你再看。明天晚上,你多顺着世子殿下,但也不能太顺着,你们是头一回,明晚,一次就行了,再多,你不能答应。不舒服了,就说出来,别忍着。头一回都疼,过几天就好了。”

薛夫人拍拍她的手:“该怎么做,这画册子里都有。不用怕,男女之间,就那么点子事。”

薛夫人说完就走了,留下薛锦棠一个人脸红红的去翻画册子。真是图文并茂啊。薛锦棠忍着羞臊看完了,觉得脸热心跳,口干舌燥,她跳下床,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才把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给压下去。

躺在床上,她慢慢进入梦乡,然后又梦到她在看画册子了,看着看着,画册子上的人竟然活了,变成了活生生的两个真人。而那两个人是那么的熟悉,男子跟赵见深长得一模一样,女子分明就是她的模样。

薛锦棠又羞涩又惊慌,突然就惊醒了。

“郡主,您醒了!”杏枝笑眯眯:“时间还早,要不要再睡会?”

“不用了。我先去恭房。”

薛锦棠感觉小腹涨涨的,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酸酸麻麻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她觉既新奇又羞耻。

在恭房待了大半天,等心情完全平复了,她才走出来,更衣洗脸。

虽然迎亲之礼在晚上,但是威武将军府一大早就打开大门,迎接前来添妆的宾客。

承恩公府派了两拨人过来,一拨是承恩公夫人派过来的,一拨是孟欣然派过来的。接着是皇后、宫中各嫔妃、平郡王妃、翰林画院与薛锦棠交好的那些小姑娘…总之,来得人特别多。

郑太太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是程家有钱啊,程石山作为京城有名的大商贾,家里其他东西不多,可钱却是不缺的。

薛锦棠不仅是郑太太最疼爱的外甥女,还是燕王世子妃,程石山又不傻,于公于私都不会小气,他一出手就是一万两银子。

若是给别人,郑太太或许会推辞,但这钱是给薛锦棠的,郑太太毫不推辞,恨不能越多越好呢。

薛夫人没有女儿,也把薛锦棠疼到心眼里,嫁妆自然准备了一大笔。

还有赵见深给薛锦棠准备的八箱银子,再加上大家添妆都拿最好的东西来,薛锦棠的嫁妆非常丰厚。幸好她有郡主封号,嫁妆可以有六十四抬,要是一般人,恐怕还抬不完呢。

就算如此,六十四抬都装的满满当当、大部分箱子都盖不上。这些还只是钱财、加上家具啊、床啊、平时用的那些东西,真的是十里红妆了。

与此同时,南阳侯府也十分忙碌,因为他们家的大小姐吴语柔也是这一天出嫁。

说起来,南阳侯乃堂堂五军都督府都督,也是手握重权的一员悍将,在朝中人脉也很广,他的女儿出嫁,本该出尽风头的。只可惜,撞上了宜兴郡主薛锦棠,大家都讨论赵见深与薛锦棠的亲事,提起吴语柔,只有一声可惜。

吴语柔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哭着埋怨母亲:“为什么要让我嫁给赵见鸿?”

南阳侯夫人也心疼女儿,女孩子成亲嫁人,一辈子就只有一次,谁不想风风光光的啊。

“我的儿,你且忍一忍,一时的风光都不算什么,女人要争,争的是一辈子的幸福。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赵见鸿岂会不知道?他会心疼、怜惜你,一旦男人心软,你就可以牢牢把握住他的心。不争这一时,记住,你跟赵见鸿好好的,就是对别人最大的反击。”

吴语柔默默点了点头。

南洋侯夫人就笑着说:“别拉着脸了,娘特意找了全京城最厉害的梳妆娘子李娘子,这一回,威武将军府可没有抢过我们。”

吴语柔终于高兴了一些,笑着就梳妆。可当她听打探消息的丫鬟说,给薛锦棠梳妆的娘子是宫里的嬷嬷,她瞬间觉得心塞,笑容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南阳侯府来添妆的宾客的确不少,不过大家都是来一趟,把添妆礼送上就走了,因为他们已经答应了威武将军夫人要到她那边吃酒席,所以就不能留在南阳侯府了。

看着冷冷清清的侯府,吴言默气得脸都黑了:“爹!妹妹从小到大,被我们捧在手心里,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当初就不该让妹妹嫁给赵见鸿!”

南阳侯十分平静,他教训儿子:“不必计较眼前的得失,赵见深有眼无珠,选了薛氏,那是他的损失。他再得帝心又如何,皇上又不能越过燕王,直接把皇位传给他。”

“赵见深现在越风光,燕王只会越忌惮。等当今殡天,这世上就是燕王说了算,到时候就是赵见鸿崛起之时,也是你妹妹、我们南阳侯府最风光的之时。”

吴言默脸色好了许多:“爹教训的是,是儿子冲动了。”

“你心疼你妹妹,这些是在所难免的。等会见了赵见鸿,千万不能表现出不满。他现在虽然不起眼,日后却是不可限量,毕竟他是燕王最疼爱的儿子。”

吴言默恭敬道:“爹放心吧,儿子知道怎么做。”

薛锦棠美美睡了一个午觉,醒来气色非常好,连给她上妆的喜娘嬷嬷都赞不绝口:“郡主…世子妃皮肤真好,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这样好的皮肤,就是宫里的娘娘都少有。这样好的皮肤,倒不好用很厚的粉了,薄薄施一层就行了。”

薛锦棠不以为意,只是笑眯眯。

今天她是新娘子,大家自然都会夸她漂亮。而且这几位是赵见深跟皇帝求来的,她们当然会说好听的话了。

不过嘛,薛锦棠照了照镜子,有些臭美地想到,她长得漂亮,这的确也是真的。

宫里的嬷嬷的确很厉害,既没有化得很夸张,又让薛锦棠光彩照人,夺人眼球,像是牡丹开了、明月破云、让人看了还想看。

薛锦棠很满意,微微红了脸,赵见深应该也会满意的吧?

程紫看得眼睛都直了:“棠姐姐,你真美!比画上的仙女都漂亮。”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要是我能像你这么漂亮就好了。”

薛锦棠被她痴傻的样子逗乐了:“阿紫已经很漂亮了,以后只会比我更好看。”

程紫摇摇头:“我又不傻,你别骗我了。我只是遗憾,我没有姐姐你这样的画工,不能把你的样子画下来。”

外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程紫大喜:“新郎官来了。”她提着裙子就朝外跑:“姐姐,我先替你看看。”

郑太太把盖头蒙在薛锦棠头上,外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笑闹声,然后很多人涌进了房间。

“棠棠。”赵见深的声音清晰又带着愉悦:“我来娶你回家。”

拜别了郑太太、薛夫人,薛锦棠被程青背上花轿,一路朝宫中而去。

107.甜蜜

燕王世子成亲, 基本上整个京城贵族阶层的人都惊动了。

大婚之礼是在重华宫举行, 这可是皇孙中第一人。莫说是皇孙了,就是皇子们,也只有已故的太子是在宫中成亲的,其他皇子都是在皇子府成的亲, 这份殊荣足以让所有人侧目。

重华宫前殿招待宾客,后殿作为喜堂与新人的新房。

薛锦棠在后殿与赵见深拜过天地、父母、彼此之后,被送进不止一新的内殿。

妃嫔、王妃、郡王妃、已出嫁的公主都过来凑热闹,皇家婚礼不似民间还要闹洞房, 大家只是笑嘻嘻打趣而已。

薛锦棠听到周围的笑声,默默告诫自己, 听不到,听不到。

“新郎官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众人都笑了起来:“快把盖头掀起来,让我们看看新娘子的花容月貌。”

新婚三天无大小,谁都可以打趣,偏偏新人还不能恼,否则就没意思了。

赵见深心里不乐意, 他的世子妃,他还没看呢, 怎么能给别人看?

“快点, 快点。”大家都催促:“别磨磨蹭蹭的啦, 你不掀盖头, 我们可不走。耽误了洞房花烛夜, 可不能怪我们哦。”

燕王世子赵见深对外人一向冷淡,明明是个晚辈,板起脸来却非常吓人,大家也不敢跟他说笑,难得今天有这么一个机会,众女眷都不愿意放过。

“新娘子这么漂亮,就别藏着掖着啦,让我们看看吧。”

赵见深也想早点把这群人赶走,好抱着他的世子妃为所欲为,就拿了象征着一头是秤杆一头是如意的挑杆,把盖头挑了起来。

薛锦棠的容貌大家之前是见过的,可此刻又不一样,大红宫装穿在身,明艳的小姑娘越发美丽,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让人移不开眼。

众人看呆了。

赵见深也看呆了。

她比他梦中还美。

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赞了一句:“新娘子好漂亮啊,国色天香,跟世子天造地设的一对,太登对了。”

这一声夸赞,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认同。

当然,这里面也有不少人心生忌恨,比如吴德妃,她是南阳侯的姐姐、吴语柔的姑祖母。

看着薛锦棠凤冠霞帔、明艳动人的样子,她想起了她的女儿温悦公主,就在一个月前,温悦公主被赐婚给沧澜国王子,远嫁她国。

她十六岁进宫,半年后有喜,却因为误信她人送过来的助眠枕头而小产,从那之后再也不能怀孕。

四十岁那年,一个妃嫔生下小公主难产而死,她膝下无子,孤苦无依,就求到皇帝面前,想要养这个小公主。

皇帝看她可怜,就同意了。这个公主就是温悦,还未满月就抱到她身边,她事事亲力亲为,从不假旁人之手,跟亲生的女儿无异。

眼看着温悦十六岁了,要到选驸马的年纪了,她左挑又选看谁都不满意,就这样等到了十七岁,总算看到两个合适的驸马人选,却没想到被赐婚和亲了。

十七年啊,就是小猫小狗也有感情了,更何况是她辛苦养大的女儿呢。

本来沧澜国王子求娶的人是薛锦棠,都怪薛锦棠使了计谋,让沧澜国王子改变了心意。如今薛锦棠在这里享受众人的赞美艳羡,她的女儿却要到千里之外受苦受难,有可能一生都不会再回来。

吴德妃眼中泛起了水光。

除了和亲的事,再加上薛锦棠出尽风头,让南阳侯府与吴语柔都受了委屈,吴德妃对薛锦棠就更恨了。

她跟着众人一起,朝外走,片刻都不想在这里待。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泄露自己的情绪。

出了重华宫,吴德妃再也无法挤出笑脸,她让人熄灭了灯笼,到树荫下站了一会,怕别人看到难看的脸色。

人陆陆续续走走了,吴德妃正准备从树后走出来,突然见一主一仆二人走了过来,前面那个人冷着脸,步履匆匆,语气生硬:“真没想到,赵见深竟然有这样的造化!快回去,把此事告知楚王。”

那个人赫然就是孙贤妃。

吴德妃脸色陡然一寒。她会有今天,跟孙贤妃也脱不了关系。

孙贤妃与她年岁相当,家世相当,一个是南阳侯府的千金,一个是广德侯府的小姐,未进宫的之前,她们是手帕交、好姐妹。

等进了宫,两人都被封妃,旗鼓相当。她先有了身孕,孙贤妃替她高兴,送了很多小玩意儿给她。得知她晚上睡不好,孙贤妃就送了一个助眠的枕头,她果然睡得很香,却在一个月后小产了。

都怪她识人不清,竟然相信宫中有姐妹情,她之所以会小产,就是那个助眠的枕头害的。

可惜孙贤妃提前拿走了枕头,销毁了证据。

不过,她也不是好惹的。她装作不知情,继续跟孙贤妃称姐道妹,等孙贤妃有孕了,她就在孙贤妃的吃食中下毒。

孙贤妃精明厉害,并不信任她,不过她狠得下心,跟孙贤妃一起吃那些带毒的汤汤水水。反正她身子坏了,再也不能生孩子了,无所谓了。

吃了半个月孙贤妃就发现了,她们二人从此撕破脸皮。她虽然没能让孙贤妃小产,但孙贤妃生下的楚王有一条腿先天畸形,而且孙贤妃也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她总算是替自己、替死去的孩子报了仇。

只是孙贤妃的运气到底比她好,虽然楚王一条腿不能走,但到底也是一个皇子,而且楚王是个十分漂亮的孩子。

孙贤妃心也够狠的,得知她不能再怀上孩子,就设计谋害了一个低等妃嫔。那低等妃嫔原本不过是小小宫女,因为一次意外被皇上临幸,生下皇子。皇上不喜那个妃嫔,随便封了一个答应的封号,就把人丢到了一边。

孙贤妃谋害了那个答应,把那个答应皇子养在自己名下,跟楚王一起长大,那个皇子就是现在的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