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漂不漂亮。”赵见深抱起她朝床榻走:“我只知道,你把我迷住了,让我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要是婆婆也跟你想的一样就好了。”薛锦棠幽幽道。

禅位大典举办之前,昔日的燕王妃、如今的皇后就带着几位侧妃进京了,算算日子,再过几天就要到了。薛锦棠毕竟没跟燕王妃见过面,难免有些担心。

“母妃爱礼佛,性子沉静,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薛锦棠“嗯”了一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112.婆媳

燕王登基为嗣皇帝, 从燕王府移居毓庆宫,册封燕王妃孙怡静为皇后, 侧妃徐氏为惠妃。

太上皇的妃子一律尊称为太妃。

三日后,孙皇后携徐惠妃、其他几位侧妃抵达京城,薛锦棠赵见深夫妇、吴语柔赵见鸿夫妇共同迎接。

孙皇后白净面皮、端庄贤淑、容貌与她的小儿子赵见泽有七八分的相似, 她是个气度平和又美貌的妇人,穿了皇后的大礼服, 很有一国之母的威严。

薛锦棠在燕地就听见过孙皇后, 只是没有打过交道说过话。因为之前有印象,所以她一眼就把人给认了出来。

倒是赵见鸿的生母,惠妃徐氏让她挺诧异的。

徐惠妃是嗣皇帝的心头宝,不说倾国倾城, 至少也该是个十分美丽的女子吧。没想到她姿色平平, 气色也不太好,看着像体弱多病一般。莫说跟孙皇后比了,就连孙皇后身边的年轻嬷嬷都比她好看。

薛锦棠忍不住在心里叹息,看来燕王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他不好美色。放着美貌的孙皇后不爱,倒去宠幸容貌平淡无奇的徐惠妃。

到了宫里,众人拜见了皇后,其他人都退去,只留下孙皇后、赵见泽、薛锦棠、赵见深几人。

“母后!”赵见深拉着薛锦棠跪地, 再次给孙皇后行大礼。

孙皇后红了眼圈, 声音有些哽咽:“快起来。”

赵见深先起身, 然后把薛锦棠扶起来,孙皇后视线一直看着他们,等两人抬头,孙皇后又放柔了视线。

“果然好容貌。”孙皇后微笑着夸赞薛锦棠:“配得上我们阿深。”

赵见深表情没有太大变化,眼里却浮现出淡淡的温情。

薛锦棠微微一笑,很有太子妃的气度:“多谢母后夸赞。”心里却汗津津的。

孙皇后再次笑了笑,招了招手,让赵见泽过来。她对赵见泽笑的时候,是那种发自内心没有任何拘束的笑容,跟面对赵见深的时候不一样。她看赵见深的时候,虽然也有情绪,却更冷静自持。

“二哥、二嫂。”赵见泽眼睛在薛锦棠脸上打了个转,露出惊艳之色,喜笑颜开:“果然是你,那年…”他猛然止住话头不说了,只嘿嘿笑看着赵见深。

过了一会,孙皇后要休息,几人出来,赵见泽就搂了赵见深的肩膀,笑眯眯:“二哥,刚才母后面前,我替你遮掩,你得重重谢我才是。我也不要求其他,你把皇祖父赏你的那把龙泉宝剑送给我吧。”

赵见深停下脚,笑道:“那把宝剑不能送你,不过我有一把差不多的青龙剑,在我的库房,明天让范全送给你。”

“择日不如撞日,不等明天了。”赵见泽笑着,快步走了:“我现在就去找范全。”

赵见深含笑看着他离开,牵起薛锦棠的手回东宫。

薛锦棠就盯着他看,看了一会沉思一下,过一会又看。

孙皇后看着挺关心赵见深的,可不知怎么回事,她总感觉孙皇后看她的眼神冷冰冰的,没有什么温度。

赵见深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说:“我四岁的时候,三弟就出生了。母后要照顾三弟,又要与徐侧妃周旋,能照顾我的时间不多。后来我长到八岁,就进京陪伴皇祖父,与母后越来越疏远。后来我回到燕地,已经长大,早不是能趴在母后膝头玩耍的幼童了,所以我不知如何如母后亲近。”

“母后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遗憾,也想与我亲近,是我性子冷,让她没办法像对待三弟那样对我。”

原来如此。

薛锦棠想起头一回见他,冷若冰山,十分骇人。仔细回想,他除了在她面前、在太上皇面前之外,一直是冷冰冰的。

薛锦棠笑了,斜着眼睛看他:“你性子冷?那在皇祖父面前阿谀奉承的是谁?在我面前甜言蜜语的又是哪个?”

“明知故问!”赵见深一把将她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质疑本太子的话,今晚孤要啪、啪、啪惩罚你。”

成亲之前,他的啪、啪、啪是打屁股;成亲之后,就…

薛锦棠“呸”了他一声,不理她了。

赵见深却脸不红心不跳面如如常地吩咐杏枝:“今天晚膳早点摆。”早点吃饭早点…嘿嘿嘿。

成亲有一段时间了,薛锦棠渡过了一开始的疼痛不适,渐渐体会到了这种缠绵恩爱的乐趣。

赵见深体力好,虽然食髓知味、不知满足,却总是能照顾她的情绪,她只要好好享受就好,事后也是他抱着她去洗澡。

这晚恩爱之后,薛锦棠洗好了就要睡,赵见深来扯她被子,薛锦棠瞪他:“别闹了,明天我还要早点起来给母后请安呢。”

从前没有正经婆婆,太婆婆卧病在床,他们自然可以胡闹,她第二天迟了也不要紧。现在却不行。

赵见深摸了摸鼻子,将她搂在怀里:“睡吧。”

明天除了请安,还有内外命妇都要过来,她得保存体力,不能失礼。

夫妻一体,她既然有正事,他就该自持她才对。这一晚,赵见深难得的安静。

次日一早,夫妻二人都按品大妆,一个去上朝,一个去给皇后请安。

孙皇后面容淡淡的,让薛锦棠坐下,先叫了太医过来给她号脉。

薛锦棠心里纳罕,脸上却分毫不露,乖乖按照孙皇后的指示去做。

太医跪地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子妃殿下并未有孕。”

薛锦棠淡定坐着,并不惊慌,她跟赵见深成亲的日子不长,没有身孕实属正常,孙皇后就算抱孙心切,也不能责怪她。

她半垂着眼皮,并未看到孙皇后松了一口气,放心的表情。

太医走了,孙皇后才笑了笑,用温柔平静的语气跟她说:“你别怕,我不是责怪你没有身孕。当初我嫁给皇上将近两年,才怀上身孕,我也知道初为人妇的辛苦,绝不会因此刁难你。”

孙皇后声音非常的淡,与其说淡,倒不如说是疏离。那种感觉就是,她虽然笑着跟你说话,但言语里的疏离让人无法忽视。

她声音的确很温柔,但这种温柔并不让人舒服,反而让人心里毛毛的,不敢放松。

薛锦棠觉得一定是她太紧张了。

“今天接见内外命妇,要忙碌一整天,你若是有孕必然坚持不住,所以我提前叫太医过来给你号脉。”

“原来是这样。”薛锦棠起身:“多谢母妃关怀。”

等孙皇后梳头的时候,孙皇后身边的贴身嬷嬷悄悄跟她说:“太子妃不要气馁,不要忌恨我们娘娘,她本来想把广平侯府的嫡小姐嫁给太子的,太子为了娶您,先斩后奏,所以皇后娘娘心里有气。”

“不过娘娘心地善良,就算有气,也很快就散了。您千万不要顶撞,多顺着娘娘,她看您柔顺听话,就不会责怪您了。”

薛锦棠对那位嬷嬷表示感谢,心里却并不十分相信她的话。

这一天的确非常忙碌,薛锦棠跟在孙皇后身边,见了不少人。她们虽然是皇后、太子妃,也不能高高在上板着一张脸,要接待那些诰命夫人、出嫁的公主,有的打压、有的抬举、有的拉拢、有的疏离,的确是门技术活。

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很多事情明明宫女去做就可以了,孙皇后却偏偏点了名让她做,美名其曰是为了锻炼她。

薛锦棠不能反抗,只能按照她的吩咐做。

薛锦棠有午休的习惯,这一天中午却没办法睡觉,还要保持太子妃的端庄,一直挺直脊背,面带笑容,笑得脸都酸了。

她的的确确感觉到孙皇后对她有敌意了。

回到东宫,薛锦棠就扑到床上,让杏枝给她捏腰。

累了大半天,猛然放松,她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杏枝还在给她捏着呢。薛锦棠就说:“嗯,往左边一点,稍微再用点力,对,就是这里。嗯…”薛锦棠觉得舒服,忍不住哼出声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从她喉中溢出来,她又赶紧把嘴闭上了。

赵见深随时会回来,他要是听见她的声音,又要说她勾他了。

她正觉得舒服,身后那双手从后腰探到她肚子,然后朝上…

然后她听到了赵见深的笑声:“太子妃,小的服侍的好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薛锦棠见到他很高兴,翻过身来依偎在他怀里。

赵见深继续给她捏腰,用脸颊蹭了蹭她的额头:“回来有一会了,看你睡得像小猪,就没叫你。”

薛锦棠气得打他:“你才小猪呢。”

她就是生气了,也是有气无力的,手也没什么劲,赵见深心疼了:“今晚我不闹你,好好睡一觉。明天你别去请安了,我跟母后说一声。”

“那不行。”薛锦棠忙道:“母后才来几天,我就不去请安了,就是在民间也没有这样的规矩。你不要去了,明天我只是去请安,不用接见命妇了,不会这么累了。”

赵见深也知道她是个不愿意落人话柄的人,也就不再劝。

次日薛锦棠去给孙皇后请安,孙皇后脸色比昨天更难看了一些,她冷淡疏离地质问:“你跟贤太妃是怎么回事?她是长辈,是我的嫡亲姑母,怎么能让她给你道歉?”

婆婆训示,薛锦棠不敢怠慢,忙站起来听了,然后那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就算如此,她也是出于好心。”孙皇后道:“你跟阿深实在是小题大做。你先回去好好想想自己错在什么地方,想通了,下午再过来,跟我一起去给贤太妃道歉。”

“是。”薛锦棠点头答应,回去了。

孙皇后原本就不太喜欢她,现在又受了贤太妃的怂恿,下午能给她什么好果子吃?

她自问自己表现的已经可以了,不管孙皇后做什么,她都乖乖听话,可是孙皇后对她的成见并未因此消除。

有时候,无关痛痒的小事,她可以不计较。但孙皇后越线了,摆明了要欺负她,她也不能白白任她欺压。

薛锦棠去了乾清宫外头,在那里等赵见深下朝。

赵见深见了她,原本清冷的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脚步也加快了许多。来到她面前,他牵起她的手:“下回就算等我,也不要在这里站着,找个地方歇着,累着了得不偿失。”

薛锦棠笑了笑:“我有话跟你说。”

她把这几天在孙皇后那里的遭遇说了:“…其他的都是我应该做的,没什么好抱怨的,可让我跟贤太妃道歉,我实在不想去。又不是我的错,我去道歉像什么。可是我又不能跟母妃说是贤太妃有错在先。”

赵见深拧眉思索了一会,握着她的手说:“母妃是被贤太妃蒙蔽了,我去跟她说明情况。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你直接跟我说就行了,我来处理。”

薛锦棠也不客气,点点头应了。

这是她的丈夫,刁难她的人,是他的母亲。她不想他夹在中间为难,但现在这种时候,还是他出面最好。

孙皇后得知了赵见深的来意,十分诧异:“我真没想到竟然是太上皇要求贤太妃给太子妃道歉的,这么说来,的确是贤太妃的错,也是母后我错怪了太子妃。”

“太子妃受委屈了,阿深你回去好好哄一哄,让她不要忌恨母后。”

孙皇后声音温柔,带着浓浓的自责。

赵见深道:“母后放心,锦棠通情达理,她绝不会忌恨母后的。”

“是啊,母后。”赵见泽笑嘻嘻,一副“这不过是小事”的模样:“我们是一家人,偶尔有点误会不算什么。你要相信二哥的眼光,他既然挑中了二嫂,那二嫂一定是个好姑娘,绝非那种掐尖要强的人。”

“你不要想太多,只等着二嫂有孕,抱孙子就是,其他人的话,你不必听,毕竟咱们才是一家人。太皇太妃再亲,也亲不过儿子啊。”

孙皇后听了点点头,赵见深感激地看了赵见泽一眼。

赵见深走后,孙皇后才跟赵见泽说话:“阿泽,现在该怎么办?”

赵见泽一改刚才的顽皮嬉笑,脸色沉静:“母后,你下回不能再这样了,赵见深非常机警敏感,若是他起了怀疑,我们再想利用他,那就难上加难了。从明天起,你好好拉拢薛氏,她对赵见深的影响挺大的。”

孙皇后有些后悔:“母后差点坏了你的事,可我实在不想见赵见深,不想见薛氏。”

她憎恨嗣皇帝,他明知她喜欢的楚王却先一步到广平侯府提亲,害她与楚王不能长相厮守。娶了她之后,又这样折磨她。因为厌恶嗣皇帝,她也迁怒到赵见深身上,因为他身上流着嗣皇帝的血。

“没事,母后。”赵见泽道:“过几天,楚王就进京了。到时他进宫跟贤太妃娘娘请安,我安排你跟他见一面。等儿子登基,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彻底团聚,您再也不必忍受了。”

孙皇后眼中浮现出一丝丝泪光,为了跟楚王团聚,她已经忍耐了二十多年。

“可是,我问过赵见深了,他说一切有你皇祖父安排,不争就是最大的争。看样子,他目前跟赵见鸿风平浪静,不会起争执的。”

赵见泽点点头:“儿子也发现这个问题了,所以现在我们只能打草惊蛇。既然赵见深不愿意主动出手,那我们就逼赵见鸿先出手。”

只有把水搅浑了,他们才能有机会。

孙皇后忧虑道:“徐惠妃阴险狡诈与赵见鸿死死笼络了嗣皇帝的心,现在这个时候,他们一定会选择蛰伏。熬到太皇上殡天、嗣皇帝登基,然后废除赵见深改立赵见鸿为太子,他们现在绝不会轻举妄动的。”

赵见泽想了想,看着孙皇后半晌,又慢慢把脸转开:“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要委屈母后…罢了,还是算了吧。我们暂且忍耐,大不了多忍耐几年。”

孙皇后一天都不想忍了,她忙问:“你这孩子,有话就快说,母后这些年什么样的委屈没受过?只要能早一日实现我们的目标,母后受些许小委屈算什么?”

赵见鸿想了想,把话跟孙皇后说了,然后道:“母后,这太冒险了,您还是不要…”

“就这么做!”孙皇后斩钉截铁道:“你这个主意很好,这样徐惠妃一定难逃一死。”

“可是风险太大!”

“不要紧。”孙皇后道:“你先让我跟你父王见一面,然后我们就实施这个计划。”

她嘴里说的你父王并不是嗣皇帝,而是楚王。

赵见泽这才松了一口气,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下午,薛锦棠再来见孙皇后,她果然和气了许多,说话的时候也带了几分歉意:“是母后误听了贤太妃的话,错怪了你,你不要怪母妃。”

薛锦棠哪里敢怪她,连说误会说开了就好了。

贤太妃也得到了孙皇后的叮嘱,知道现在不能跟薛锦棠对着干,只能请了薛锦棠过去,给她赔礼道歉,好话说了一箩筐。

转眼到了十五这日。

这一天,乃是嗣皇帝到皇后宫中的日子。

自打孙皇后与徐惠妃等人到达京城之后,嗣皇帝一直宿在徐惠妃处,没有一天例外的。之前在燕地,也是如此。

可现在来到了京城,明天就是十五了,嗣皇帝会到皇后宫中吗?

其他妃嫔都拭目以待,想看看到底是孙皇后赢,还是徐惠妃胜。

到了晚饭时分,嗣皇帝去了孙皇后宫中,众人忍不住想,果然嗣皇帝还是要忌惮太上皇、皇太子,不得不去孙皇后宫里。

就在众人以为没什么好戏看的时候,徐惠妃的宫人突然跑进了孙皇后的宫里,没过多久,嗣皇帝就从孙皇后那里离开了。

众人纷纷替孙皇后不值,从前在燕地徐惠妃就总是如此,只要嗣皇帝去旁人那里,她就去抢人。不是说身子不舒服,就是说心里难受,总之,想尽一切办法把嗣皇帝带走。

真是太可恨了!

嗣皇帝回到徐惠妃那里,责怪她:“你何必派人去请我,我去她那里坐一会自然就会回来。”

“可是,如果臣妾不去请您,您自己回来,太上皇一定会怪罪您,说您不遵从祖宗规矩。”徐惠妃十分虚弱,脸色苍白。

“你去了,那些人就会怪你!”嗣皇帝自责道:“都是朕没本事,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

“皇上!”徐惠妃心疼道:“你不要这么说,臣妾并不怪你。能跟皇上在一起,是臣妾几世修来的福气。”

嗣皇帝抚摸着她遍体鳞伤的躯体,扑了上去。

他这个特殊的癖好,只有在徐惠妃这里才能得到满足。他以为自己是怪癖,不会有人理解他,接受他,没想到徐惠妃竟然就喜欢他这样。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命中注定的夫妻。

徐惠妃对他这么好,他都记着,待有朝一日大权在握,他一定让徐惠妃做皇后,让她与他共享富贵荣华。

第二天,妃子们早早就来到孙皇后这里,极尽挑拨,说徐惠妃是如何的不懂规矩,勾引嗣皇帝纵情神色,不懂得雨露均沾。

孙皇后看着这些人,神色始终淡淡的。

七八个妃子,都是嗣皇帝临幸过的,但是嗣皇帝并没有在这些人身上使用那些变态的手段,所以这些人并不知道嗣皇帝的真面目。

“徐惠妃的确不懂规矩,但她是皇上的心头肉,本宫也不好责罚她。”

那些妃子嗤之以鼻,她们自然也知道,孙皇后是个软弱无能的,明明有太子这个尚方宝剑,却还是斗不过徐惠妃。

“娘娘,不需要您做什么。臣妾自会替您教训徐惠妃。”反正皇帝也不宠爱她们,她们也不怕失宠,要是斗倒了徐惠妃,说不定她们还有机会呢。

孙皇后这才道:“你们说的不无道理,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徐惠妃所作所为确实太出格。你们言语教训她一番就算了,不可做的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