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顾衍对发妻很长情,本身又洁身自好,这点尤其吸引女孩子。

年轻的公子是同及笄的小姐年岁相当,公子们不是在求学,就是再军中历练,前程尚未明朗,多是依靠长辈提携安排,他们成才的机会有多大?

还不如找一个注定前程远大的男人。

顾衍又不老!

成熟的男人会疼人。妻子貌美如花,能降低他纳妾的几率。

夏侯静明艳的脸庞笑容更真诚上几许,估摸顾衍不会看重扭捏腼腆的文雅闺秀。快步上前,一股飒爽英气从她入鬓长眉中流淌出来,“顾侯爷。”

声音也不似寻常闺秀般婉转,略显得低沉,透出一丝的性感。

顾衍勒住缰绳,看了马前漂亮明艳的女孩子一眼,随即移开目光。自从发生那样的事后,顾衍对任何女子都是避而远之。

他决不能再像以前一般随便了。

而且他对任何伤害过小暖的人都没任何好感。夏侯静是夏侯睿的妹妹,就冲这一点,他就不可能看她顺眼,即便夏侯静表现的再好也难改顾衍对姓夏侯的讨厌。

“你有何事?”

顾衍声音冷漠。

夏侯静心头一震。再次打量顾衍一番,笑容越发和熙真诚,“我是来向嘉宁郡主请罪的。”

“我女儿不想见你。”顾衍随意说道,“在马场时,我已经揍过夏侯睿,也说过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我向来说话算数,不会因你来请罪认错就把说出的话收回去。”

夏侯静眸子微亮。顾衍的霸道不同萧阳……同样蛮吸引人的。

“顾侯爷误会了,我不是打着道歉的名义来为我哥哥求情。他做了那样的孟浪事儿,是该受些惩罚。换做是我的姐妹碰见致命的危险,我也不会轻易原谅行凶的人。”

这话透着一股真诚劲儿,以退为进玩的相当老道。

顾明暖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掀起车帘一角,夏侯静明艳的脸庞,白皙细腻的肌肤。一双水盈盈满含英气的双眸,真是个讨喜又精神的女孩子。

言行中又透出一股文雅明理。她不同养在闺阁中的女孩子。

见识谈吐,心机谋算都属上层。

夏侯静不曾为兄长求情,反而站在‘受害者’这边,感同身受般理解顾衍对夏侯睿的愤怒,足以拉近彼此的关系。

姜氏轻声问道:“如何?”

“她可能真的不是来为兄长求情的。”顾明暖眼珠一转,讪讪的低笑,“她对我爹仿佛很有好感。”

果真按照萧阳说的。

不愿意再多想顾衍泛滥的桃花运,明明按照生辰八字不可能出现这种状况的。

可事实摆在眼前,只能证明顾明暖对父亲的命运推算不准,或是她学艺不精,是个半吊子。

无论哪种可能都很令顾明暖难受。

“有父亲这句话,夏侯睿不大可能在呆在帝都,夏侯易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儿子派去前面领兵。不是说夏侯睿是仅此于萧焱的年轻将军?倘若他立下战功,萧阳也不可能昧着良心不封赏他。”

顾明暖深深觉得夏侯易老谋深算,夏侯静也绝非被一时的仇怨冲昏头脑的人,继续向姜氏道:

“马场的事虽是我们家占理,夏侯易毕竟是好侯爷留给萧阳的属臣,多年一直忠心耿耿,萧阳为我狠狠处置夏侯睿,旁人不会多说什么,但冷落惩罚夏侯易……已经主动认错,上门道歉的夏侯将军,怕是萧阳略显薄凉。”

冲冠一怒为红颜是百姓戏份乐见的戏码,但对上位者来说并非是好事。

证明萧阳会为顾明暖失控。

因此即便顾明暖很喜欢夏侯静的字,也没打算见她。

宁可顾明暖被人说几句恃宠而骄,也不愿意让萧阳有半点不好。

可惜夏侯静的脸皮和决心远超顾明暖的意料,而且夏侯静直接越过顾明暖,同顾衍交谈认错。

顾明暖担心父亲一时落入算计中,此时她又不能抢在父亲面前出声,毕竟顾衍才是一家之主!

在外人面前,顾明暖一向极是敬重父亲的,是最最乖顺的孝顺女儿。

姜氏欣慰的笑了,暖姐儿能想到这些,已经可以嫁人了。

暖姐儿不好出声,姜氏是顾衍的长辈,还是可以出面压一压的,撩开帘子见夏侯静,饶是姜氏见多了美人,也觉得夏侯静符合心中儿媳妇的标准,要颜色有颜色,要身段有身段,才学计谋都不差的。

顾衍瓮声瓮气的回了一句,“你能明白夏侯睿犯了大错,回家记得多教训他一顿,同你令尊说,养不教父之过,别埋怨萧阳无情,谁让他没教好儿子。”

“驾。”

顾衍骑马进了北苑,夏侯静一脸震惊之色,仿佛不相信她看到听到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顾明暖抿嘴笑开了,直接滚到同样略带惊讶的姜氏怀里,轻声说:“其实我爹有时候也挺聪明的。”

显然在外游走的顾衍也听到了不少关于萧阳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言论。

他直觉这对女儿和未来女婿来说不是好事。

第四百一十章 暖暖的拒绝

顾衍不懂那些弯弯绕绕,本能不愿意给未来女婿添乱。

他可以揍萧阳一顿出气,也可对萧阳撂下狠话,绝不准许外人欺辱萧阳。

都说夏侯易对萧阳甚为重要,顾衍琢磨一旦夏侯易对萧阳心存怨恨,背叛萧阳,他完全可以为萧阳效命。

在征战上,顾衍从未服过谁。

连萧阳都未必有他厉害!

顾衍心中自有计较,也不在乎楚帝封他的爵位官职,横竖一切都没女儿来得重要,不做官,不当侯爷,他反倒自在逍遥呢。

他只喜欢征战的感觉,爵位和官职只是附带的。

“停一下。”

顾明暖的命令,车夫不敢违背,马车停在一脸震惊的夏侯静近前。

车帘撩开一角,露出大半张清丽秀美的脸庞,面若晚霞,双眸沉静,“夏侯小姐。”

夏侯静屈膝行礼,毕恭毕敬的说道:“嘉宁郡主安。”

实在是难以相信传闻中撒豆成兵,擅长玄门秘法的人就是眼前这位安静内敛的女孩子。

“你不该来北苑。”

“我是来向郡主赔礼的……”

“你不是!”

顾明暖望向夏侯静,撩起车帘的手指扣紧,“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自知不是胸襟宽广的人,断然不会原谅让我陷入危险的人。我想夏侯小姐定然听过一句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圣人教诲以直抱怨。”

话语顿了顿。等到夏侯静理解她所言。

顾明暖又道:“萧四老爷如何处置事他的事儿,我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不会因你来道歉。就替令兄是说情。倘若我原谅令兄,又至疼爱我,替我出头的至亲和萧阳何地?我善良心软,他们就是恶毒的?”

夏侯静抿紧嘴唇,晓得在顾明暖面前坦诚些更好,不再端着谦卑恭顺的微笑,俏丽的脸庞眉宇飞扬。“我哥哥已经受足教训,父亲对他并未姑息纵容。更不会记恨射中他的公子爷,以及对我哥哥拳打脚踢的顾侯爷。”

“郡主,我父亲处置还不能让您满意吗?”

她底气十足,夏侯易对儿子的处置再公正不过了。“我也是恩怨分明的人,谁的错,由谁领,兄长犯错,家父一直公子忠心耿耿。”

“令尊是舍不得交出兵权?!”

尾音虽是透着疑问,这话听起来却是十足的肯定。

顾明暖慢条斯理的说道:“萧阳说过,自从上次冯家的事情发生后,他便给所有嫡系部属发了公文,言明厉害。令尊和令兄都以出仕,为萧阳征战多年,夏侯小姐别同我说这份公文。你们没看到。”

“才干平庸的部属,可以慢慢调教,只要不是朽木总有成为栋梁的一日。”

“但是对上峰的正式公文视若无睹,虽然此事不大,然而以后令尊会不会也把萧阳的命令不放在心上?”

夏侯静着急道:“此事怎能同大事政务相提并论?”

“事情虽小,但难免让萧四老爷怀疑令兄和令尊的忠心。”顾明暖唇边浅浅映出一抹浅笑。“如何让他重新信任令尊要紧,夏侯小姐的歉意。我已经明白了,你请回吧。”

她至于是否原谅夏侯睿,已经不是夏侯静能左右的。

夏侯静很聪明,脾气秉性不差,更是有北地贵女身上难寻的文采,但不是所有优秀的女孩子,顾明暖都会相交的。

她们初遇就不大美好,牵扯了太多的利益和恩怨,顾明暖没耐心处理好同她的友谊。

何况夏侯静似乎对父亲有些好感。

顾明暖既然已经认定长公主,便不会放任任何女孩子再亲近父亲。

将心比心,长公主待她如亲生女儿,她也希望父亲和长公主能一世一双人,白头到老。

再贤惠的女子都不喜丈夫左拥右抱,广纳姬妾。

顾明暖把拜帖送还给夏侯静,扬声道:“回府。”

马车很快从侧门进入北苑,大门缓缓关上,夏侯静握紧今早送进去的拜帖,心头闪过几分挫败,她一惯是无往不利的,今日首尝失败的滋味。

夏侯静心里没底,该怎么打动嘉宁郡主,拉近关系?

从顾衍身上入手……可顾衍仿佛对女子也很戒备,全然不似对男子的豪爽热情。

莫非顾衍向萧四老爷看齐不成?

夏侯静再赖在北苑门口,有败坏嘉宁郡主名声的嫌疑,只会让萧阳更厌恶他们,况且以她的骄傲也做不出死皮烂脸的龌龊事,在嘉宁郡主风光无限时,又其实赖在门口就能让嘉宁郡主名声有损?

嘉宁郡主高傲不肯轻易见她,不是正常的?

人家可是玄门高手!

高人哪是凡夫俗女轻易能见的?

以后嘉宁郡主再傲慢,世人也只会觉得这是高人风范,傲慢有礼。

夏侯静托着疲惫的身躯登上马车,无力的说道:“先回府。”

同父亲夏侯易再商量一番,她苦笑着对一脸不平的婢女道:“我看静北侯对嘉宁郡主才是真好,把自己的脸面送到郡主脚底下……这垫脚石做的,太合格了。”

“小姐,您不生气?”

“生气啊。”

夏侯静倦怠般闭上眼睛,叹息道:“可是生气有用吗?我早就明白这世上有令我望尘莫及的女孩子,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我碰上了,而且我哥哥还狠狠得罪了她。”

她最后悔得就是当初没有拽住哥哥,就是不那么相信顾明暖是真有本事的。

更难相信会得是一向冷傲的公子爷会那般在意嘉宁郡主。

说好的目中无人,说好的冷傲高冷呢?

有了她哥哥的惨痛教训,所有萧阳的麾下嫡系将领都对嘉宁郡主敬重非常了。

倘若别人家成了杀鸡儆猴那只鸡,夏侯静全家一定也会敬重嘉宁郡主,没准她还能同郡主交好呢。

以往她太纵容照顾母亲了。

倘若母亲明白事儿,就不会鼓动兄长……现在再想这些都没用了。

夏侯静按了按额头,勉强打起精神,下了马车直奔父亲的书房。

静北侯府,萧越心情不好,自然没心思去妾室房中安置。

太夫人听闻驿站的事后,前前后后找了十来个大夫来给萧越诊脉,后她有不放心的请了不少神婆进府,把静北侯正院落弄得乌烟瘴气,香烟缭绕,不知情的人一脚踏进来,会错以为进了寺庙道观。

第四百一十一章 为妾之道

萧越被太夫人的无知气个倒仰,大骂一句,“您是不是让整个北地的人全知道我今日被嘉宁郡主所伤?让他们都认为我奈何不了嘉宁郡主?”

他在外面受气,回到侯府要帮老娘收拾乱摊子。

祖父怎么当年给父亲续娶她?

太夫人真真是对萧越好,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指望萧越还能失望谁?

一片好心好意却被儿子抱怨嫌弃,太夫人哭诉道:“你在外受了欺辱便只能冲我出气?即便我不把他们请回来,你当外人不会说你奈何不了一个丫头片子?”

萧越因为这句话脸色煞白,隐隐又有头疼的感觉,闷在胸口的气血上涌,同老太太拌嘴太过跌份,只会让周围和外面的人看笑话,“随便你!不过不许闹到前院我书房去。”

一甩袖口,萧越携着怒气和怨气离去。

夏氏这才上前搀扶住太夫人,细心为其抹去泪水,“一会妾陪着您,烧香拜佛,为侯爷多念几遍平安经。”

“还是你贴心。”

太夫人发觉自从夏氏来了之后,侯府里总算有人能理解她了。

不像以前,她但凡做点什么,一堆人上来阻止,仿佛她做的事都是丢人的。

“上次不是说了让你叫我祖母的?”

太夫人让夏氏挽着,亲厚的说道:“炜儿名分上是庶出,可在我这没庶出嫡出都是我的宝贝孙子。他年岁居长,相貌又像侯爷,我更器重他。不似烨哥儿像他那妖娆的娘。没萧家男子的气魄。”

她的目光在夏氏小腹上转了一圈,“你也要抓紧些才是,你有了儿子便有了靠山,到时候我也要帮你。”

夏氏脸颊一红,道:“祖母好意,我铭记于心。”

帮她?

换做以往,她有可能母凭子贵。

然而萧家在树立规矩。就算她生下萧越的长孙,萧炜都不可能扶正她。

不过太夫人的好意不能不领。

相对简单鄙俗的太夫人反而最好应付。夏氏紧靠着太夫人,才能在萧家站稳脚跟,在没一定的根基之前,她是不准备贸然怀孕生子的。

夏氏跟着太夫人拜佛倒也是诚心诚意的。只是她的祈求同太夫人不一样。

如此更让太夫人觉得她贴心,赏了夏氏一碗神婆弄出来的符水。

夏氏拒绝不得,大方方在太夫人慈爱的目光下把黑漆漆,黏糊糊,一股烟灰味儿的符水喝了进去,肚子咕噜噜响成一团,打扮神神叨叨,比马脸还长的妇人念叨了一番,告诉夏氏:“符水已经起作用了。万事都灵,保管你一举得男。”

“多谢神婆。”

夏氏很有礼貌的屈膝谢过,强忍着呕吐和腹泻*。陪着太夫人和神婆闲聊。

大多时候,神婆自夸自擂的说自己道法怎么怎么高深,怎么怎么厉害……把太夫人忽悠的连连点头,光是她炼制的符纸就买了一匣子,又以布施的名义舍出去两百两银子。

两百两银子对静北侯府不算什么,但也是个不小的数目了。

在神婆告辞时。夏氏笑盈盈的说:“祖母,我帮您松松她。”

太夫人喜得眉开眼笑。眼见着夏氏和神婆远去,喃喃的念叨:“我这孙媳妇可比儿媳孝顺多了。”

一旁伺候的仆妇不敢提醒太夫人夏氏根本算不上孙媳妇,只是一个妾室罢了。

“夏奶奶有事?”

“您可别这么称呼我。”

夏氏吓了一跳,堂堂世家千金沦落到收买神婆的地步,以前她如何也想不到的,从荷包中取出两张银票塞过去,轻声说:“我不求神婆旁的,但凡你进侯府给老太太送东西,别忘帮我在老太太面前说两句好话。”

“两句话的事情,哪用得上银子?”

神婆话是这么说,却把手中的银票攥得紧紧的,笑容真诚,“您还有没有旁的吩咐?”

夏氏腼腆摇摇头,“我只是炜少爷的妾,唯有靠着太夫人抬举,见太夫人信您,才会……一切拜托神婆了。”

行了一礼,送神婆离去。

以前光想着抬头,习惯低头后,渐渐谁都能应对两句。

突然夏氏感觉小腹难受,快步向净房跑去,该死的神婆,该死的符水!

连着去了五六趟净房,夏氏的肚子才没有那么转筋似的疼痛,浑身无力的被婢女搀扶出来,软趴趴的躺在床榻上,却睁着一双水润眸子,两行眼泪不知不觉的滚落。

她明明有很好的前程,却被萧炜和萧越这对父子毁了……她不仅不能报复他们,还要讨他们欢喜。

今日萧越受挫,是她最近最高兴的事了。

“夏姨娘,炜少爷到了。”

守在门口的丫鬟脸颊红彤彤的,柔情似水为萧炜挑开竹帘。

夏氏哪会不知身边的婢女心思?

萧炜眉目俊朗,身材高大,端是潇洒豪迈,对女孩子颇为温柔,她不是就是被这样的萧炜糊住了眼睛?

竟然没看出他是个卑鄙小人。

“你是怎么了?病了?”

萧炜很关心的快步走过来,把手搭在她额头上,“我去找个大夫帮你瞧瞧。”

“不用。”她拽住萧炜的袖口,轻声说:“只是有点累罢了,一会让人熬两幅药也就没事了。”

萧炜道:“怎能对付?还是让大夫来看看的好。”

“侯爷正恼着,再让大夫进府,侯爷脸上怕是不好看,何况我是晚辈,太夫人等长辈都没请大夫,我让大夫过来,显得太娇贵了。”

一提静北侯和太夫人,萧炜果然不再坚持了。

夏氏掩饰失落,打起精神道:“这会儿你怎么过来了?”

自从夏氏表现出善谋的一面后,萧炜有拿不定主意时,总来同夏氏商量。

见他欲言又止,夏氏挥退跟前的仆妇,向后靠了靠,说道:“是不是遇见难事了?”

萧炜不好意的笑道:“不知你身上不好,本不该来饶你清净,只是我身边除了你,也没个可靠的人,母亲让人偷偷给我送了封书信。”

“是为了侯爷妾室有喜?”

夏氏早就想到殷茹不会眼看着庶子出生,“这对侯爷到底是喜事,如今谁破坏这桩喜事,侯爷必会厌烦谁,您是侯爷长子,多几个小兄弟对您也是助力。”

ps:【解释】

第一,我先说一下关于顾衍的婚事问题。

在现代古代成家都是个问题,为这事我同父母闹的很不愉快,我知道他们是为我好,男人女人总要有家有儿女。有时候我理解不了,自己不是挺好的。可外人不会说我什么,却总是问我父母结婚的问题。

这不单单是为我个人的问题,而是我们家的问题。没做过剩女的亲不会明白那种感受。

现代都是这样,在我想来古代更是如此。顾衍的地位和官职决定他需要一个妻子和儿女,暖暖不希望父亲孤单,她是孝顺的,但是有了自己的小家之后陪顾衍的时间少了,顾衍总不能只同袍泽一起。

暖暖为顾衍操心觉得长公主个方面都很适合他,这就同相亲一样,找个适合的人选,她没强迫顾衍只能接受长公主。

只是在想看阶段她不想父亲同多个女人纠缠。

在新的章节里萧阳会点醒顾明暖,但是暖暖还是希望父亲能幸福,只是不会再主动为他安排了。

至于姜氏是把顾衍看作儿子的,没有哪个父母愿意看到儿女单着,她想让顾衍成亲的愿望比暖暖还要强烈。

其实她已经挺温和的,说实话有很多父母逼婚很夸张的,听起来很可笑,但都是实情。

女奴的事我在文中隐晦提过就不说了。

最后说崩剧,已经看很多亲题过了,我正在完善后面的剧情,尽量不让人物崩掉。

第四百一十二章 庶子的恨意

夏氏语调轻柔,眼波温柔,尤其是她一张白皙的脸庞,眉宇间蹙着一抹娇柔,惹人疼惜。

“我不该来闹你。”萧炜爬上床榻将夏氏的身子揽进怀里,低声道:“只有你是全心全意的为我好,我将来必不会辜负你。”

夏氏咬着嘴唇没有说话,身体向他怀里靠了靠。

“她在信上说让我如何如何做,以为她养大我,我就该报答她?以为我不知道生母是怎么去的?”

萧炜眸子闪过一抹恨意,“倘若当时她没养我,祖母怎么可能点头让她进门,她应该感激我……可她在有了萧烨之后,便一心都扑在萧烨身上,生怕别人不知我是个庶出的。”

此时不需要她多说什么,只要倾听萧炜的怨气就足够了,夏氏温柔轻抚他的胸口,萧炜本身也没打算帮殷茹。

殷茹到底有多自信才会觉得萧炜会帮她?

以为萧炜没了生母,又是在她身边长大的,就会偏向她,为她出力?

萧炜发泄一通后,把脸埋入夏氏的脖颈处,低声沉吟:“我尽量拖着,左后她在金陵,管不到我头上。你在后宅走动,又同祖母和商姨娘交好,你帮我看看,谁是母亲的人。”

“我记下了。”

夏氏点头应了一声,殷茹应该还有后招,静北侯纳进门来好几位妾室,殷茹完全可以利用她们的嫉妒达到目的。

不过因为药膳的传闻。静北侯对殷茹已经不如往日信任。

此番萧越纳进门的妾室多是勋贵大家族精心培养的女孩儿,并非殷茹进门前萧越身边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妾,殷茹也没谢氏帮她承担大部分污名。

她未必能挑拨得动各有心计的妾室。

她们一定是嫉妒商氏。可却不会轻易做了殷茹的棋子,争夺萧越的宠爱才是她们最关心的,商氏能怀孕,她们也看到了为静北侯生儿育女的希望。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不假。

每次太夫人找神婆进侯府,神婆看在银票的份上都没少说夏氏的好话,说她是个有福的,说她兴旺家业子女。并投其所好说夏氏的生辰八字同太夫人极是相合。

本就看夏氏顺眼的太夫人对此深信不疑。

对夏氏越发慈爱。

“明日祭祖,你同我一起去。”

在静北侯给太夫人请安时。太夫人指着一旁侍奉的夏氏,挑眉看向萧越,“你别同我说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炜儿是你长子。到现在只有一个夏姨娘,你爹若是活着,能任由你媳妇胡闹?”

跟在萧越身后的萧炜低眉顺目听着,萧越略觉哭笑不得,“娘,正是因殷茹疼炜儿,他的婚事才迟迟没能定下。殷茹对炜儿是真心实意……”

老太太认准一个道理谁都劝不回,“行了,她在你眼里事事都好。贤良淑德能立碑了,我就闹不明白,以前谢氏在时。还有炜儿她亲娘有喜,自从她进门,十几年间除了她之外,谁给你生过儿子?别说生儿子,连有喜的都没一个!亏着这回我做主给你挑了几个好生养的妾室,商氏一进门就有喜了。”

见萧越还想为殷茹解释。老太太哼道:“别同我说一切都是巧合,你相信她。我是不信的。”

“夏氏旺我,我被她侍奉最是舒坦,就要带她去给你爹看看。”

太夫人也知儿子的心大半被殷茹笼络住了,说殷茹太多不好,儿子未必高兴,婆媳斗争可得慢慢来,她就不信自己生的儿子最后还偏向殷茹去。

萧越目光扫过内敛宁静的夏氏,俏丽模样挺招人疼的,有夏氏在一旁扶着老娘,也省得在祭拜时老娘再闹出什么笑话来。

没准小叔会带上嘉宁郡主顾明暖。

萧越点头道:“听您的,就让她跟去伺候您罢。”

太夫人高兴的笑起来,对儿子的怨气也少了,没讨厌的儿媳殷茹在,儿子还是很听话的。

******

萧阳迎着朝霞踏入北苑,顾衍正在庭院里晨练,一杆银抢耍的虎虎生风,留下一片残影。

“顾叔,您手中的是枪?”

怎么使出棍棒的感觉?

顾衍稍一用力,银抢枪尖扎进泥土中,迎向萧阳,皱眉问道:“这么早?”

因有姜氏再,萧阳几乎很少再踏足北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