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西大史上第一个没有竞选演说还竞选成功的学生会会长,昨天你没来不知道那场面啊,那**的得票率啊,还有那排山倒海的围观群众啊,姐,你实在是□爆了…”魏蓝同学手舞足蹈,在程果还没来得及向徐慕斯得瑟的时候就开始补充,“话说,姐,大家派我来问一句,咱学生会以后开会夏天还有DQ,冬天还有大鸡排免费供应吗?”

魏蓝同学得到肯定答案后就兴高采烈地走了,只是关上门的一瞬间,高高瘦瘦的大男生有些伤感地一个人走在走廊里,掏出耳机塞进耳朵里一个人听着歌。

有人说,在最年轻的时候就应该爱上一个足够优秀的人,这样,你会努力地踮起脚尖去够着她的高度,即使最后没有得到美好的爱情,也得到了更好的自己。

那么,学姐,谢谢你让我得到了更好的自己。

看着徐慕斯脸上那一抹促狭的笑意,程果有些尴尬地清清嗓子,“那个,我大一的时候在外联部,拉到的第一笔赞助就是DQ和旁边的大鸡排,从此就奠定了我在学生会无与伦比的人气…然后我就再接再厉,大二的时候我们所有人就可以吃到五折的火锅和免费的包子了。”

徐慕斯一只胳膊很自然地搭在程果肩头把她揽了过去,小姑娘正说得眉飞色舞也没在意,白皙的脸因为发烧有些红,鼻尖上还有细密的汗珠,伸手撩起她额前的刘海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她的,程果愣愣地看着这额头相抵的温馨场面继续缺心眼地兴高采烈,“说到□,我又想到了一个笑话,从前有一个人捡到了一个阿拉丁神灯,神灯说,我可以满足你三个愿望…唔”

用一枚吻暂时打断了程果的滔滔不绝,徐慕斯收起手机拍拍程果睡得毛茸茸的卷发,“我去学校了,你自己玩。”

程果啃着梨还没来得及问徐慕斯对昨晚自己用生命演的问题的答案,病房的门就被人大力推开,林暮直接像一阵风一样刮进来,“果果,听说你告白不成投湖自尽了。”

“投湖?”程果探询的目光转向林暮身后一向沉稳的安奈。

安奈学着程果的样子耸耸肩膀,“西大BBS两大热门,一是程大美女全票得选学生会长,二是新任美女会长告白失利当晚投湖。”

“哎呦,看我家果果小脸苍白的,这命真大,不是说马蹄湖自杀率一向为百分之九十九嘛,你这祸害居然成了那百分之十,我摸摸,”林暮同学跳到病床上搂着自家小老婆色爪直接伸向程果由于没吃饭所以瘪下去的肚子,“天哪,咱家娃怎么没了,呃,教官好。”某个反应迟钝的姑娘终于循着那道要杀人的目光找到了笑得一脸风轻云淡的徐少校,天,她居然当着程果的男人调戏他家女人?

还好徐慕斯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就放心把程果交给某色女了,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林同学的军训成绩显然是不想要了。

程果仰望着天花板憋得快疯了,林暮居然和安奈一起逛街去了,留自己一个人在空荡荡的病房里装蘑菇,想到今天是中秋节,下午有一个和全体教官的联欢会,有月饼可以吃,晚上还有中秋晚会要主持,也有月饼可以吃,程果就没心情继续装尸体了。

掀开被子跳下床,程果蹑手蹑脚地把门开了一条小缝,探出脑袋观察了一下走廊没人就一头冲了出去。

“秦院长,我们对高级病房的管理一向是没有任何纰漏的,每一个病人我们都会悉心照顾,满足病人的一切要求…”护士长跟在副院长秦晋身后脸笑得像一朵灿烂的大丽菊,在看到不远处高级病房里冲出来的那个人影后一张脸迅速萎缩成晋江转啊转的小菊花,“秦院长,这…”

秦晋伸手扶住了那个一头冲到自己身上撞在自己胸口的病人,低头目光对视的一瞬间,一向连声音都温和得甚至没有起伏的秦医生万年难遇地流露出了一丝激动,一身宽大的病号服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栗色卷发有些凌乱地挡住了脸,她咬着唇左手揉着被撞的头,“程果?”

程果被强大的惯性折腾的有些头晕,抬头看向眼前的白大褂,总医院的医生果然质量都很高可是,如果见过这么极品的帅哥,叔控程果怎么会忘得一干二净。

连准备好的大吵大闹来出院的台词还没出口,程果就已经坐上了秦院长的车被院长亲自开车送出院,程果有些局促地坐在对自己而言还是陌生人的秦晋车上,如果被林暮知道自己随便上陌生男人的车估计又该骂自己缺心眼了,某姑娘显然开始发挥自己没话找话有话胡说的特长,“呵呵,院长,你们医院真是太悉心照顾每一位病人了,果然是满足病人的一切要求啊,你看,我们又不认识,这真不好意思,话说,我有点饿我能把你的面包吃了吗?”

秦晋扬起嘴角淡淡地笑了一下,把面包递给程果顺手摸摸她的头,“我记得你当初住院出毛病的是手,怎么现在扩散到头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13、教官,不可以

程果刚刚咬了一大口面包,抬起头有些吐字不清,“我认识你,吗?”

秦晋嘴角泛起一丝浅浅的笑,伸手抹去程果嘴角的奶油,“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你骂过我是无良庸医的,也忘了?”看到程果依然不解的神色,秦晋一手搭上方向盘,随手开了音乐,继续耐心提醒貌似失忆的小姑娘,“你揪着我逼我去医院垃圾站给你找戒指,也忘了?我还说过要对你负责的,都忘了?”

coldplay那首《yellow》在车厢里懒懒地响起,让程果稍稍放松了一些,“可能是,我脑容量比较小。”吐吐舌头,自己一直那么彪悍吗,揪着主治医生去垃圾桶里找戒指,“呃,主治医生,我当时什么病?”

秦晋目光落在程果的右手上闪过一丝疑惑,程果顺着秦晋的目光微微蜷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有些局促,秦晋顿了顿半开玩笑地开口,“公主病”

“这个笑话真冷,不过我有个更冷的,有一只黑猫把一只白猫从水里救了出来,白猫娇羞地低着头对黑猫说了一句话,你猜她说什么?”程果悬在半空中的心在听到那个明显不靠谱的回答之后才回归原位,这算是,逃避问题还是自欺欺人?

“喵,”秦晋把车停在体育场边上,打开车门之前补充了一句,“这个笑话你三年前把我衬衣撕破的时候给我讲过。”

被送到学校的时候还没错过发月饼,程果下了车欢快地跑到体育场中间的路上才想起来刚才秦晋说他记得她当初有毛病的是手,主治医生?难道说那天的噩梦不是什么噩梦,她的手指…看来连逃避也不是那么容易,总会有人出其不意地出现提醒你已经决定不再挖出的往事。

放慢了脚步走到自己的队伍坐到草地上,林暮把一个月饼扔过来,“果,刚才你弟来找你了,啧啧,你弟不杂交啊?”

“滚,我弟不混血。”满腹心事的程果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拉下帽檐遮住脸准备小睡一会儿就被人掀了帽子,懒懒地抬眸就看到徐慕斯蹲在自己面前一手拿着自己的帽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另一只手上,微微冲体育场那边扬扬下巴,“那是谁?”

程果伸手搭在徐慕斯肩膀上,“一个很帅的医生哥哥,叫秦晋,你认识他吗?”如愿以偿地捕捉到徐慕斯凤眸里一闪而逝的暗色,程果凑近徐慕斯的耳朵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你看,我还是很抢手的吧,就算残废了也抢手。”只是漫不经心的语调里残废两个字显然有些强调的意味。

徐慕斯伸手把帽子给程果扣上,站起来还是一副痞痞的漫不经心的样子,“那是,杂交水稻还比一般水稻壮一些呢,你再怎么说也是个国际货。”

秦晋把车远远地停在体育场边上,打开天窗点了一支烟。

正午的太阳毒辣地烘烤着每一寸土地,体育场上年少轻狂的孩子们坐在地上“教官,来一个”的喊声此起彼伏,程果和几个男生有说有笑地走到体育场边上搬饮料,女孩子有些吃力地抱着怀里的一箱绿茶,长卷发从戴得歪歪斜斜的帽子里散下了几缕,被汗湿了黏在脸上,微微抬起脸让前面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帮自己弄头发,男生弯着腰用手背轻轻地碰了碰她的额头随手弹了一下,伸手抱过两箱绿茶往体育场中间走,程果跟在他身后抬脚虚虚地做了一个踹的动作。

细细地看,那个高个子男生穿的明显不是军训服而是空军军服,体育场中间的主持人拿着话筒跟着大家起哄,“徐教官,我们强烈要求知道昨天投湖门的真相,我们肥水程果都流你那儿了,怎么着也得请我们失落的男人们一顿饭吧?”

秦晋弹弹烟灰突然有些感慨,除了程果,从来没有一个病人会让秦晋印象如此深刻。

某种程度上说,程果算是秦晋这个外科天才从医十年来唯一一次失手,那时候秦晋年仅二十七岁已经成了一中心的金字招牌,刚被通知那样一个手术的时候秦晋并没有太在意,院长的一再交代也让当时天之骄子的秦晋有些隐隐的不耐烦。

经过走廊去手术室的时候秦晋才算了解了院长的如临大敌,能让在C市近乎一手遮天的徐家和占据C市半壁江山的程家都如此紧张的人居然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秦晋最开始的时候是不屑的,逼着他推掉前面所有手术引起全院上下总动员的也就是那些有钱人的惯用戏码了。

程家千金和徐家未来孙媳妇的双重背景让院长下了最后通牒,手术只许成功不准失败。

秦晋准备好术前工作的时候才得知,断指还没找到,一向冷静的程立安在走廊里来回踱步,徐钦铎一拳就砸在了医院走廊上挂的油画上,只有徐家长媳于韶比较了冷静地和自己说程果的情况。

手术前三分钟,那截还戴着一枚戒指残余着体温的断指才被人送过来,秦晋看着那截被人紧紧握得已经严重变形的中指皱眉叹了口气,病床上女孩子的手指修长漂亮,白皙的指尖有薄薄的茧,一看就是一双弹钢琴的手,果然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就是把最完美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超过二十四小时,就算是他,除了简单地包扎伤口防止感染也无能为力。

手术结束之后,秦晋有很长一段时间查房的时候都可以绕过1108房,冷血如他也无法面对那个失去了手指的小姑娘,只是他没想到他不去,她可以来。

那晚做完一个手术之后,秦晋有些疲惫地回到办公室就看到自己办公桌上坐着的那个女孩子,一身宽大的病号服也没消减她的明艳,程果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两腿一晃一晃的,看到他走进来之后按着桌子跳下来,“你就是那个无良庸医,对吧,放轻松,我不来引发一场医闹事件的。”小姑娘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让秦晋有种冲去晃晃她肩膀的冲动,少了一根手指还能笑得如此没心没肺的,不是傻子就是少根筋。

秦晋脱下白大褂随手搭在椅子上坐下,等着小姑娘的后话,程果搬过另一个椅子坐过来还伸出一只手熟络地搭在他肩膀上,“你知道,你们医院的垃圾站在哪里吗?”

“你想去,把你手指捡回来?”秦晋脱口而出之后才想到就算病人没心没肺也不能伤害未成年幼小的心脏,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补救,小姑娘就打了一个响指,“捡回来你能安上?其实我是想找一个戒指。”

最后的结果是秦医生在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小姑娘的威逼之下,背着她去垃圾站翻了一晚上的垃圾也没找到那枚戒指,当然,在垃圾堆里翻的绝对不是有洁癖的秦医生,而是看起来骄傲漂亮的程家小公主。

手指敲车窗的声音把秦晋拉回现实,滑下车窗程果探一个头进来两只手背在身后,“投之以面包,报之以蛋糕。”窗外女孩子的笑脸上还有一层薄汗,把蛋糕递进来一手当扇在自己脸边扇着用一副聊天的随意口吻,“秦医生,你难道就是我这只手的主治医生?”

秦晋笑得一脸高深莫测,“你猜。”

“那,我打电话给你你告诉我详细内容,你号码多少?”程果在某些方面有些绝对的执着。

还没等到秦晋开口,程果就听到身后一个凉凉的声音,“120.”

逆着光,徐慕斯站在程果面前身高差距让程果感觉到一丝压迫性,“你们不是在商量今晚请大家去哪里吃饭吗?”

“你都跟人跑了,我请他们吃散伙饭?”徐慕斯揽着程果的肩膀往回走,回头和秦晋对视了一眼,秦医生露出了一丝势在必得的笑。

“徐教官,来一个,徐教官,来一个。”程果看了一眼徐慕斯大大方方地接过话筒还没来得及唱就被主持人魏蓝夺了话筒,“学姐,今天绝对不准用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来打发我们。”

“教官,不可以你靠的越来越近 ,你眼睛在看哪里 ,还假装那么冷静 ,教官,不可以, 都怪我生的美丽 ,气质又那么多情,小心我真的生气 …”程果举着话筒用《客官,不可以》的调对着徐慕斯唱,副歌唱完才意识到自己留了什么样的歌词给徐慕斯这货。

徐慕斯接过话筒揽住程果的小腰,“waiter 你是不是弄错了 ,好像我没有点这个煲,又矮又胖又找不到腰 ,虽然有点可爱味道…”

从金钱豹里出来的时候,程果显然已经醉了拉着林暮的手重复地唱着,“你是一只鸡,我是一只鸭,我们还生了一堆胖娃娃…”彪悍的歌词直接吓走了准备趁醉酒跟林大美女表白的小男生。

醉得不比程果轻的林暮同学耐心地扶着程果的肩膀解释她们俩谁是鸡谁是鸭的问题,“算了,你已经醉了,我不跟你计较。”林暮站都站不稳了,一手扶着程果另一手扶着路灯。

程果一把甩开林暮的手,把自己两个手在林暮面前晃晃,“你看,我有几根手指?”

林暮看都没看肯定地回答,“废话,十根。”

“哈哈,错了,九根。”程果笑得得意。

徐慕斯无声地抽抽嘴角,姑娘,咱不难过就算了不用这么骄傲吧,不经意间瞥到停在金钱豹门口的那辆凯迪拉克上熟悉的车牌号,徐慕斯走过去把烂醉如泥的程果抱上车,看来,只有快点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14、教官,不可以

程果歪歪斜斜地靠在副驾驶座上眯着眼睛断断续续地哼着自己作词的那首神曲,盛夏的夜晚依然燥热,空气几乎凝固没有任何一丝波动,程果有些烦躁地伸手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军训服,露出颀长白皙的脖颈。

徐慕斯瞥了一眼热得满脸通红的程果随手打开了车子的天窗,她一向喝酒上脸而且酒品相当差。程果把军训服扔在一边露出一件白色小吊带,双手抓住吊带背心的下摆正要往上拽,两手却被人一只手握住,旁边的男人按着她的手帮她把撩起来的小吊带放下去,随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说了句,“乖”。

不满地斜了那人一眼,程果不再继续脱衣服靠在车座上闭着眼睛假寐,她的瞳仁本来就大,刚才斜眼这个动作被她做得颇有些娇嗔的味道,徐慕斯长出了一口气扯掉了自己的领带,夏日鼓噪的蝉鸣似乎让车厢这狭小的空间也闷热起来,关了天窗后把空调温度降到了十七度,徐慕斯心里的燥热却不降反增。

旁边的程果像一只小猫咪一样小声哼唧着,由于早上的发烧还没好的缘故白皙的脸上还带着潮红,她不太舒服地来回扭动调整自己的姿势,长卷发的发梢不时扫过徐慕斯的脸,嘤咛了一声“我热”

徐慕斯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好好开车,伸手想把程果抱到车后座上睡觉却猛然想起来今天开的跑车没有后座,看了程果那一副难得一见的妖孽模样一眼腹诽了一句哥比你更热。

黄色的世爵C8张扬地疾驰在高速公路上,徐慕斯的车超过旁边那辆凯迪拉克时嚣张地伸手揽了一下程果的肩膀,风驰电掣的一瞬间果然看到秦晋那张永远没什么表情的脸,徐慕斯对秦晋这个三十岁的老男人一直有着难以消去的敌意,尤其是在他如此了解程果同学的叔控本质的前提下。

“吱”地一声急刹车,还好徐慕斯反应快否则从桥上翻下去了,刚才被自己揽在怀里的程果突然手一挥就打掉了自己松松握着方向盘的手,趴在自己大腿上还舒服地蹭了蹭。

一路小心翼翼地一手扶着趴在自己腿上睡的程果另一手扶着方向盘,徐慕斯从来没把跑车开到过这样的速度。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把全身都是酒气的程果扔进主卧浴室里的浴缸里开了按摩模式。

本来已经走到客厅了却担心程果这副样子会把她自己淹死只好又回去,看着程果衣服都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徐慕斯耸耸肩一个膝盖支在浴缸沿上把程果拽起来帮她把衣服剥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今晚怎么会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程果朦朦胧胧地感觉有人在剥自己的衣服,醉得一塌糊涂的某人显然没有任何危机感甚至很配合地举起胳膊,徐慕斯眸色一暗正在解她文胸的手邪恶地绕到她胸前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嫣红,程果感觉到突如其来的疼有些委屈地皱皱鼻子。

身体暴露在空气里有了一丝凉意,扶着自己的那只手刚一拿开程果就就着惯性重新倒回了温热的水里,耳边的男声低沉而性感,“果果,洗完澡再睡。”程果皱着眉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不满,胸前的二两肉就被人握在手里揉捏,程果微微睁开眼睛看清对面的人后语调有些慵懒,“洗快点,我困。”

大手挑逗着自己的敏感处,程果轻哼了一声却感觉到那只微凉的手一路下滑来到自己的花心揉捏,他的手指由于经常拿枪有一层薄薄的茧不似几年前弹钢琴时的光滑,感觉到自己的花瓣被人掰开揉搓程果不满地蹬腿溅了徐慕斯一身水,伸手推开徐慕斯煽风点火的手。

徐慕斯好整以暇地继续把手放到那个地方,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别乱动,不是说要快点洗吗?”另一只手抚上程果的小胸,浅蓝色的浴球沾满了丰富的泡沫在程果白皙的身上游走,徐慕斯另一只手也没有消停,修长的食指挤进了程果的花心,在她紧致的甬、道里搜刮。

程果委屈地飘过一个小眼神,“禽兽”,徐慕斯无辜地晃晃手里的浴球,“这不是给你洗澡的吗,别想歪了。”

嘴笨的程姑娘无语凝噎,他是在给她洗澡但是洗的地方…

酒精的作用下程果只觉得自己有些晕眩,他在她身上游走的大手和打着丰富泡沫的浴球让她只觉得身体像着火一样燥热,在十六岁的程果奔去告诉安凝自己喝醉后和徐慕斯三垒打了的时候,安凝推了推鼻子上架的大黑框说,酒精对你而言就是春、药。

现在,程果承认她家姐姐真的说出口的都是真理,当然她绝对不会让自家小叔叔知道,她就是安凝当晚成功爬上程非臣床的创意来源,当然,极品如安凝用的不仅仅是酒精,而是真的春、药。

程果摇摇有些沉的脑袋,他又挤进去了一根手指,在她的花心里打着转,微微一使力两根手指就连根没入,中指上的戒指铬着她最娇嫩的地方,随着他的抽出和进入冰凉的金属摩擦着柔软的内壁,程果的手指使劲抓着浴缸的边沿,他的手指在她身体里打开,温热的水流倒灌进去,程果扭着身子想摆脱这种不由自主的境况。

“呃”拒绝的话梗在喉咙里,他已经又挤进了一根手指,狭窄的甬、道由于受到刺激剧烈地收缩,他留在外面的小拇指和大拇指一起捏起她的花瓣指肚在那红得充血的花瓣上打着圈,程果嘤咛了一声,去尼玛的洗澡,这简直是光明正大的挑逗。

豁出去了,程果伸长手臂勾上徐慕斯的脖子,一条修长的细腿直接勾上徐慕斯的腰奋力站起身子,还没站稳脚底就一滑两个人都摔进了大浴缸里,徐慕斯邪恶地眯起眸子,细长的拇指和食指拧着程果的小红豆,“果果,你这么心急?”

喝得晕乎乎的程果伸手去解徐慕斯的衬衣,徐慕斯低沉又性感的声音听在她耳朵里,千言万语都化成两个字——挑逗,程果抓起徐慕斯手里的浴球扔了出去,极其奔放地来了一句,“要上就上,哪儿那么多废话!”

耳边的声音带着促狭的笑意,“果果心急得不能等了吗?确定在水里?”嘴里说的是疑问句行动上却是绝对的陈述句,徐慕斯捞起程果把她两条修长的腿分开按在自己身上,她的眼睛有些迷离,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充实感有些无措地坐在他腰上委屈地咬着唇。

徐慕斯看着程果青涩的样子叹了口气,难道自己真的是个邪恶的萝莉控吗,算上这次这应该是程果的第三次,他们的第一次她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徐慕斯承认自己的邪恶卑鄙,那时候他要去英国留学而程果执意参加高考,那个倔强固执的小姑娘在自己和她的梦想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而他在那个她醉酒的夜晚直接用行动宣告了他对她的所有权。

用年少天纵这四个字来形容徐慕斯是绝不为过的,他习惯规划好自己要走的每一步路,从程果闯进他的世界开始,他的人生规划就囊括了她,如果没有那次意外,他们会一直沿着想要的路走下去。

“找不到”程果眸子湿润,一手拽着悠闲地躺在水里的徐慕斯的胳膊,浴缸里漂浮着的那层泡沫挡住了她的视线。

徐慕斯很有耐心地指导她,“往后一点。”

程果往下坐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咬着唇一副委屈的小模样。

“你可以扶着它再坐”徐慕斯好心地给小姑娘提示,一边在心里鄙视自己衣冠禽兽。

结束之后,徐慕斯把程果从浴室里抱出来放在主卧的大床上,她蜷缩在宽大的浴袍里眉心起了几丝褶皱,用干毛巾包住她的长发一手拿着吹风机,调到合适的温度帮她吹头发。

程果靠在他肩膀上昏昏欲睡,手放在她额头发现她还烧着,徐慕斯起身想去拿药却被程果一下子拽住了手,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控诉,“你不要我。”

“乖,我不是刚要过你吗?”徐慕斯拍着她的肩膀安抚着她,刻意地转移话题,曾经的程果从来不会哭,不会示弱,不会服软。

“你不要我,我都说不在乎了,你还是不要我。”程果靠在枕头上固执地重复着那句话,“我说我需要时间,可是你直接一走了之了。”

“要滚你就滚远点,别再回来了,你个混蛋。”

“你上飞机那天我用左手写了一墙的徐慕斯去死吧。”

“我诅咒你飞机失事,诅咒你不举,诅咒你没有小弟弟。”

“你们一个一个都是这样,明明错的不是我,为什么最后都要我来承担?”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有些声嘶力竭,徐慕斯伸手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收紧手臂感受着她在自己怀里的体温,手指穿插在她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发间,“像你说的那样,重新开始好不好?”

程果趴在徐慕斯肩头尽情发泄尽情无理取闹,却在听到手机铃声后整个人都僵硬了,一把推开徐慕斯跑去客厅把自己手机拿出来,程果看到屏幕上那三个字连酒都直接吓醒了,抚着胸口小心翼翼地按下接听键。

15、教官,不可以

看到徐慕斯修长的手指在空气里画了一个问号,程果握着手里的手机用口型无声地告诉他——我爸。

听到那边传来程勋那小子熟悉的声音,程果绷紧的那根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程勋,这么晚你小子打我电话干嘛,还用爸的手机,你想吓死姐啊?”

“姐,你在哪儿?”程勋的声音听起来不像以前那样玩世不恭,甚至有些焦急,一般情况下程勋对她都是直呼其名的,程果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拿着电话走到阳台上。

落地窗外是这个城市最美丽的夜景,从这里可以俯瞰到整个城市的万家灯火,程果靠在落地窗上看自己映在玻璃窗上的侧脸,听着听筒里程勋的话微微皱起眉头,心不在焉地对着玻璃窗哈了一口气手指随意地在玻璃窗上画着没什么美感的凌乱图形。

徐慕斯拿着一杯威士忌走进阳台的时候程果正一字一顿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啪”地一声把手机扔到那个玻璃茶几上,他的小姑娘刚才握着手机一字一顿地说,“我、不、喜、欢,别人对我的爱情指手画脚。”

一个人,无论怎么变,她骨子里的骄傲始终如影随形,也许有的时候会隐藏在一个角落,但是还是会在不经意间跑出来张牙舞爪。

她说那句话的神情和四年前的样子如出一辙,那时他执意要程果和自己一起出国,她站在夕阳下倔强地仰着脸毫不让步,“我不喜欢因为谁,改变我预定好的人生轨迹,即使那个谁是你。”

徐慕斯靠在那棵法国梧桐上看着程果气急败坏地一条一条举例论证,控诉他不讲理占有欲强控制欲强,她鼻尖有细微的汗珠气急败坏的样子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张牙舞爪。

“混蛋,徐慕斯你真是,我每次和程勋走得近你都要生气,我干涉过你和你妹一起玩吗?”程果踩着小高跟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没有,因为我没有妹妹。”徐慕斯对于程果的控诉对答如流,“而且,程勋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程果深吸一口气,“那好吧,你申请剑桥的时候什么都没和我说,现在突然说让我和你一起去。”

“因为那时候你在高考。”徐慕斯打断程果的话,“选一下,”他的语气坚定而不容拒绝,“跟我走或者,”他说话的时候微微停顿,如愿以偿地看到小姑娘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势在必得地笑了一下继续说下去,“订婚。”

程果抚着心口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说要么跟你走要么分手,摔,正准备踹你小弟弟呢,你拉我去哪里?”

“买戒指。”

最后,做出让步的是他,就像每一次自己从不做作业的徐少都要被挂在自己身上的小女友逼着写厚厚的五三,就像那次春游他背着她爬上泰山。

他习惯纵容她因为这是他爱的方式。

有人说,当我的骄傲碰撞上你的骄傲,那么我们只能是一场华丽丽的悲剧,但是无论多骄傲,在爱情的国度里,注定更爱的那个人会给另一个人最大限度的纵容。

徐慕斯仰脖喝下杯子里淡黄色的透明液体,把杯子随手放在水晶茶几上走过去从背后搂住程果的腰,低头在她白皙的像个肉包子一样的脸颊上啃了一口,程果眼睛微微眯着长睫毛低低地垂着,像是飞累了暂时停靠的蝴蝶。

“徐慕斯,我最开始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手指就已经是这样了吗?”许久,程果低低的声音才在一片蝉鸣中轻轻响起,带着一丝绝望的色彩,她从他怀里转过自己的身子手指紧紧地扣进他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家居服的背,“我的手指,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对不对?”后一句话她的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不像是在求证更像是要一个肯定的答案去让自己心安。

徐慕斯紧紧地搂着程果,她的脸埋在他怀里所以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把程果放在床上的时候,她闭着眼睛手指还是紧紧地握着他的小拇指,这个习惯是从那个寒假开始的,大二的时候他参加的国创项目要到一个小城调研,程果执意要跟着他一起去,徐慕斯拖着两个程果带来的两个行李箱走在前面,程果拽着他的衣角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走,他们到了酒店的时候才发现小尾巴跟丢了。

他匆忙赶去警察局的时候就看到他的小姑娘坐在凳子上一边吃着手里的蛋挞一边开心地朝自己招手,她眉飞色舞地对自己说她坐警车过来的过程,小姑娘有些委屈地说“我第一次报警说我走丢了没人理我,所以我第二次报警的时候我就清清嗓子,对着话筒直接嗷地一声尖叫,说了句杀人了,然后他们就出警了,当然我被他们教育了好久,不过那个胖子叔叔还给我买了两个蛋挞,听说是要对国际友人友好,哈哈。”小姑娘调皮地吐吐舌头。

这样看来,这姑娘的腹黑本质是天生的,就像他大三和父亲闹矛盾和在外面租房子,水表坏了每天走得飞快,打了好几次电话小区的负责人都不愿意来修,程小妞拿着电话就进入情境了,哎呦,叔叔,你快来看看我们的水表吧,它不知道怎么了倒着转而且转得飞快。然后负责人五分钟之后就气喘吁吁地冲过来了。

关上壁灯之后不久,程果就听到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小心翼翼地推开徐慕斯搂着自己的胳膊,在一片黑暗里用脚摸索着床底下自己的拖鞋,趿拉着拖鞋小心地走到客厅摸黑找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包。

没开灯的客厅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那层米色窗帘洒进宽敞的客厅,程果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小心地迈出步子拿着杯子去饮水机那里接水,她还是爱着他的,不是吗,而且比自己想象里更爱。

程果幽幽地叹了口气,摔,自己也太没出息了。

安凝说,男人愿意和任何一个女人做、爱,无论他爱或不爱,但是女人只愿意和自己爱的人做、爱。今天晚上她脑子被驴踢了所以决定赔了夫人又折兵地用自己来证明一下她到底还爱不爱徐慕斯。

握着杯子坐在沙发上,程果把那盒药从自己书包里翻出来,今天晚上林暮在她包里取纸巾的时候看到她的药当时就大呼了一声,妞,你实在是太YD了,擦,今晚准备来几次。

两小片药躺在自己的手心里,程果想到程勋气急败坏的话有些烦躁地掐着眉心,这是程勋第一次跟她爆粗口,她能想象他在电话那头已经快疯了。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挺聪明的,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多干脆豪爽,程果不喜欢去猜也不习惯去怀疑,只是为什么一听说自己和徐慕斯在一起程勋会那么激动甚至气急败坏。

手心里的药片微微汗湿,程果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喝了一小口水刚把药片送入口中,却没看到不远处淹没在黑暗里那道修长的影子。

“啪”地一声,客厅灯光大亮。

徐慕斯在程果不安的眼神里一步一步走过来,伸手拿起那个瓶子手指转动着药瓶看到药的名字,“避孕药?程果你真是长本事了!”他的声音冷得不带任何感情。

16、教官,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