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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见的那位白小姐,是成熟娇娆的。

这位白颂小姐,虽然24岁了,还是透着股很娇憨的气质,看身材不超过一百斤也是真的,可能天生娃娃脸,脸蛋偏圆,也算是圆圆脸里小家碧玉的小美人。

池欢在分神想季雨的事情,台下突然有人起哄她才回过神来,台上的女人正在告白——

她双面含泪,唇瓣颤抖,“我喜欢你,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三年前你说我太胖了,现在我瘦了下来…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很爱你…风行。”

顺着她眼神的方向,就能看到站在人群中单手插在裤袋里一身白色西装的英俊男人,他此时看上去很淡然,甚至还有几分温和。

但池欢莫名就觉得,他还是会拒绝,因为他的轻佻后是比墨时谦更甚得冷漠。

或者说,是冷血。

正文 第75章 你跟风行在一起吗?

同池欢一样,在场很多人朝他看了过去。

俊美的男人原本就自带惹人注目的光环,他的气场很难用一个词精准的形容,但毫无疑问,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容忽视。

他落在裤袋里的手始终没抽出来,修长的腿踱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就这么走了过去。

隔着大约一米的距离,他顿住脚步,掀起眼皮对上站在台阶之上而显得比她高出几分的女人,扯了扯菲薄的唇,淡淡的笑,“白颂,我不喜欢你,不管是胖的,还是瘦的。”

女人的眼像是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但又不甘,唇被咬到泛白,“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太胖的女人吗?”

“那恭喜你,用三年的时间证明了,我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胖,”话语微微一顿,他眼睛微眯着,漫不经心的笑,“何况,我不喜欢太胖的女人,但不胖的女人满大街都是,难不成我都要喜欢?”

风行的声音不算高,至少不会让人觉得高,但也不低,因为在场想听他说话的基本都能听清楚。

白颂看着他,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我因为你一句话…努力了整整三年,我…”一开始她还吐词清晰,越说越被哭腔所淹没,“我为了减肥…变成你喜欢你的样子…差点死掉了,你都看不到吗?”

池欢静静看着那流泪的女人,那些泪水像是雨水滴在湖面,掀起层层涟漪。

她听到周围不少人在低声议论着。

男人们或羡慕或低咒。

以白颂的身世,就算是她是个一百八十斤的胖子,委屈下也要吃下。

何况她如今的模样,虽然不是多性感多风情万的顶尖美人,但也可爱苗条,皮肤也好,综合评分够八十分,风行不要,有的是男人愿意排队要。

女人们则有些不平,也有不齿。

不平的是,三年的努力三年的痛苦,换来了逆袭,但这个男人仍然冷漠,大庭广众之下也丝毫不给女孩子面子。

不齿的则更负责,有嫉妒,也有不屑。

唯独当事人无动于衷,好似他才是那个局外人,“三年的时间,又去鬼门关转了一圈,难道还不够你看清楚…我不喜欢你这件事情吗?”

白颂呆了呆,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他有一点喜欢她,甚至但凡有一点不忍,在她这三年的痛苦减肥途中,他早就开口阻止她了。

但他没有,一句都没有,从来都没有。

她的确本不应该,今天才知道这个答案的。

这场被无情拒绝的告白对整个晚会而言只是个插曲,最多往后在茶余饭后的时候会看客们会再提起,整个晚会在钢琴乐的笼罩下,继续进行。

池欢转过身,准备找个地方坐下再发短信叫格子提前来接她,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提前退场了。

但她刚转过身,就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双眼睛。

她心脏一跳。

是深静的漆黑,好似已经看了她很久,但又淡淡静静的。

墨时谦长腿迈开,朝她走了过来。

池欢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挪开视线,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可能也没什么很特别的心情,就只是看到他,然后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

在大约还有三米左右的距离时,一个冒冒失失的身影突然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臂,喘着气道,“墨时谦…”

男人站定了脚步,低头,俊美的脸很淡漠,“手拿开。”

是个年轻的女人,被他这么一说,再见男人脸上是毫不亲近的冷漠,像是被吓着了一般讪讪的收回了手,但还是满脸焦急,快哭了一般,“墨时谦…你快救救季雨吧,她说她要去找上次试图绑架悠然的女人,可现在我找不到她,也打不通她的电话了。”

墨时谦冷淡的俊脸微微的皱起了眉,“她去找白芸了?”

大约是很要好的朋友,都快急哭了,“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叫白芸,但是我刚才问了有人看见她们一起离开,到现在都快四十分钟了…我一直打不通小雨的电话,她很少不接电话的。”

墨时谦看她一眼,静默了几秒,他淡淡的道,“知道了,”说完,他抬眸看了池欢一眼,颀长挺拔的身形便转了方向,“跟我来。”

这三个字,是扔给季雨的朋友的。

池欢逐渐的抿起唇,但俏美的脸上并没什么明显的波澜。

至少,旁人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随手端了杯红酒,她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拿出手机给格子发了条短信,然后低头慢慢的尝着醇香的味觉。

不到几分钟,眼前突然压下一片阴影。

池欢下意识的抬起头,视线微微一怔,随即撩唇淡笑,“白小姐,有事?”

白颂红红的眼圈还没完全褪下,但说话很客气,“能坐下吗?”

“当然。”

于是她坐了下来,盯着池欢的脸仔仔细细的看了很久,最后道,“池小姐,你真人比屏幕里还要漂亮,脸真是小。”

她保持微笑,“谢谢。”

池欢在圈内是出了名的巴掌脸,五官精致。

白颂看着她的眼睛,吸了吸鼻子,很直接的问道,“你跟风行在一起吗?”

池欢微微挑起眉,手撑着脑袋,也很直接的回答,“没有。”

她狐疑的看着她,“真的吗?”

“你为什么会认为他跟我在一起?就因为他今天跟我说了那么几句话?”

她跟风行…虽然他是墨时谦最好的兄弟,但目前而言他们连熟悉都不算,之前加起来说的话都没今天一晚上多。

白颂竟然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我认识他以来,从来没见他这么耐心的跟哪个女人说过话。”

她其实很想说一句…真的不是gay吗?

但转念一想,就算是gay,也就是喜欢男人,不代表一定讨厌女人?

但她仍旧只是摇摇头,“没有,我跟他不算太熟,就今天说的话多了点。”

“是吗…”

白颂看着她,似乎还想说什么,突然被打断了,“大小姐…”

正文 第76章 等时谦跟你以一块儿回去?

站在跟前的是白家的佣人。

白颂抬头,“什么事?”

“那个…墨先生跟二小姐吵起来了,墨先生吩咐我叫您过去。”

“吵起来了?白芸又干什么惹五哥生气了?”

“…好像是有个女孩子不见了,墨先生让二小姐交出来,二小姐不肯。”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白颂站起来,低头看了眼池欢,眼神复杂,“池小姐,下次有时间再找你聊。”

池欢垂下眸,手指捏着高脚的玻璃杯,淡笑,“好。”

一杯红酒见底了,她撑着下巴把玩着高脚杯,时不时还有些乱七八糟的男人上前搭讪,直到风行在她的身旁坐下,才算是清净下来了。

“等时谦跟你一块儿回去?”

她淡淡的道,“他没叫我等他,也没说跟我一块儿回去,我叫了我的助理来接。”

风行没再继续的说什么,池欢静默的品尝红酒。

直到前厅内的晚会突然被自动的分开了一条路,且如刚才的议论声跟着再度响起,池欢才抬头看了过去。

她手指一紧,视线跟着就滞住了。

俊美而尤其冷峻的男人手里抱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人,长发滴着水,还似乎在冒着白色的寒气,身上盖着男人的风衣。

池欢当然认识,那是墨时谦的衣服。

墨时谦只是经过前厅,他下颚紧绷,直接抱着怀里的女人踏上阶梯,往二楼去了,白颂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

池欢看着他们消失在视线的尽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唯独手指蜷缩着。

过了一会儿,她又抬手倒了一杯酒。

身旁男人的视线肆无忌惮的落在她的脸上,“吃醋?”

池欢脸色很淡,没回他的话。

他低低的笑着,“池欢,你似乎不太理解,对他而言,契约关系的忠诚意味着什么。”

“是吗,那应该是什么?”

“那个女人,跟他发生关系之前的你相比,并没有任何的区别,他当初护你是因为职责所在,今天救那个女人…对他而言也没有任何的不可以。”

池欢盯着酒杯里的液体,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放下,道,“你似乎是怕我不高兴,所以专门替他解释。”

他似笑非笑,“那你有不高兴吗?”

【那个女人,跟他发生关系之前的你相比,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没有任何的区别?

没有任何的区别又怎么样,那个时候的墨时谦对她而言,也不过是个尽职尽责的保镖,她也从来没有把他摆在男人的位置上。

现在…

她面无表情的闭上眼,红唇弯出几分冷嘲的弧度,那也不过是男人的与生俱来的怜惜欲在作祟吧,何况季雨还是因为他才遭罪。

过了大约十分钟,墨时谦先下来了,他俊美的脸上像是覆盖着一层浅浅的白霜,寒凉沁骨。

这件事情惊动了白老。

白老原本在跟一个大佬聊天,也不管场合,手里拄着的拐杖往地上重重的一敲,冷声喝到,“白芸,你现在马上给我滚上去!”

白芸平素被骄纵惯了,跟白颂比,她一直都是被宠的那个,突然被这么一吼当即就有些不习惯,“爸,我在跟朋友说事情呢,你干什么呢…”

“啪”的重重的一声,一个巴掌直接就甩到了她的脸上,打得她的脸都偏了过去。

“白芸,今天是你姐姐的生日,丢人现眼你是在跟谁过不去?”

白芸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她捂着脸,死死的咬着红唇,眼泪哗哗的掉了下来,“我丢人现眼?爸,从地下酒窖把那女人找出来的是白颂,说是我关她的是那女人,就因为她们那么说,你就不问青红皂白的打我?”

白老怒道,“不是你?不是你还能是谁?”

白芸睁大了眼睛,“难道不能是她们自导自演的陷害我吗?那女人喜欢时谦,知道我跟他认识的时间长,跑到我面前来挑衅我,还有白颂…她怨恨我这个妹妹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池欢远远看着那一幕,扶额忍不住笑了。

末了,她又看了站在一侧的男人一眼。

他仍是没什么表情,俊美的脸深沉冷淡,眼睛里夹杂着些许的暗色的玩味和讥诮,不言不语的站在那里,如旁观者看戏般。

楼梯上响起了气得颤抖的声音,“你在胡说什么?”

季雨已经换了衣服,黑色的长发还是有些湿漉漉的披在肩头,显得愈发柔弱,脸色也有些苍白,显然听到了刚才的话,“我跟白大小姐一起陷害你?我向你挑衅?白二小姐,你上次撞见我向你喜欢的男人告白,你就让人绑架,结果绑错了人,我只是让你向我朋友道歉,你把我骗到后面,然后让人把我关进地下酒窖,如果不是时谦和白二小姐,我现在已经被冻死了。”

白芸冷冷的看着她,“是吗?是我把你关了,白家别墅那么大,时谦都找不到你,白颂怎么一下子就找到了?”

白颂也已经下来了,她声音更冷,“我怎么一下子找到了?白芸,从小到大,你把我关在里面,关的还少吗?”

白芸愈发用力的咬着红唇,仿佛也是羞愤到极致,“呵,呵,话都被你们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她转而看向季雨,眼神凌厉,“那你告诉我,你跟墨时谦告白,他接受了吗?没有吧,他拒绝你了,你一个连情敌都不算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把你关进地下酒窖?就是为了给我姐姐做一次大好人吗?”

白颂脸都气红了,“白芸,你…”

“我?我怎么?”白芸摸着自己的脸,“你们两个,一个喜欢时谦,一个从小就讨厌我,联手陷害我是多难想到的事情?”

季雨气得发抖,“你胡说,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说我害你,你是有人证还是有物证?”

季雨的朋友忍不住反驳,“有人看到了!”

她说着,就把之前说看见季雨和白芸一起离开的那女孩子拉了出来,“你看见了吧,是她把小雨带走的。”

“这个…我只看见白小姐跟她一起离开前厅…并没有看见其他的。”

正文 第77章 转身发现池欢不见了

白芸是什么身份,季雨又什么身份,稍微有点眼力的都能看得出来,大庭广众之下谁敢拆白家二小姐的面子。

“你…”

白芸瞟了季雨的朋友一眼,冷笑着讥诮,“怎么,没串好词吗?”

“我看到了,”凉凉的嗓音在这僵持的气氛中突兀的响起,娇娆慵懒,“我看到季小姐跟白小姐一起离开,也亲眼看到白小姐的手下强制性的要把季小姐带走——”

不少人朝出声的方向看去。

池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着,一手端着红酒酒杯,另一只手托腮,一双眼瞧着她们,精致的五官间漾着漫不经心的笑。

白芸脸色一变,转而又冷笑道,“你看到有人强制性的带她走,还只是看着?”

“噢,难道我袖手旁观,跟你叫人把她关进地下室有什么矛盾吗?我是没管,但我就是看到了啊,不行吗?”

池欢抬着眼眸,眼睛里蓄着没什么温度的笑,摊摊手,“再说你错绑宁悠然小姐的事情,那天刚好唐少路过救了她,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他问问车牌号…再叫警察查一查到底和白二小姐有没有关系?”

白芸嗤笑一声,“池欢,你还真不愧是戏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一流,你今天晚上根本没有离开过大厅。”

池欢今晚虽然比较低调,但她绝不是没有存在感的人,晚会上注意她的人很多。

“哦…”她拉长着语调,言笑晏晏很是无辜,“谁能站出来证明呢?”

白芸是不好惹,但池欢也绝对是个不能惹的角儿,即便是冲着两边不得罪,也没人会站出来说什么。哪怕在场就是有不少人能证明,池欢真的就是没有离开过前厅。

人群后,沈筱抬脚就要往前,但跨出去的脚步刚落下,手臂就被拉住了。

她回过头,看到莫西故温淡的俊脸,“筱筱,你忘记我跟你说过什么了吗?”

沈筱咬着唇,“可她就是在黑白颠倒啊,我一直在注意她,她根本没离开过前厅。”

莫西故低头看他一眼,淡淡道,“不关你的事。”

“西故,”她忍不住问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男人收回了抓住她手臂的手,重新插进裤袋,依然是淡淡的,“如果你没其他事情了,我们可以提前离开。”

喜欢池欢?

他从来没有产生过这样的念头。

只不过是她在他的生活里消失后,他有些失落和不习惯。

如今再以不相关的人看她…像是看到了另一个池欢,可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那边。

池欢在话落了将近十秒钟的时间,苍劲的怒吼声就响了起来,“还不给季小姐和你姐姐道歉?”

白芸死死的咬着唇,低着头,不再说话,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却又无可辩驳。

池欢转而看向白老先生,颔首微微浅笑着,“白老先生您别动怒…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诚如白二小姐所说,今晚我没有离开过前厅,也没有亲眼看到季小姐被强制性的带走…都是口说无凭证,一口就咬定了是二小姐,要是季小姐和白大小姐在说谎,岂不是冤枉大了。”

白老眯了眯眼,看着沙发里那娇小慵懒的女人,她的脸上始终挂着笑,看似甜美可人,可她眼底基本没什么真实的笑意。

南池欢北楚惜,纯粹的花瓶在这个时代早已难以站稳脚跟。

他速来爱才,早就耳闻楚家的那位千金早年被英国皇家美术学院录取,只叹自己家的两个女儿都没这么大的出息。

池欢这番话,看似是让他别冤枉了白芸,在场又有几个人听不出来她在说反话。

虽然都是空口无凭,但她明显扳倒了之前白芸塑造出来的胜势,被她这么一说,即便没人说什么,大部分人也都会觉得,是白芸陷害后后反咬。

连白芸最后想要营造的委屈气氛,都被她捏碎了。

从始至终都静默的男人唇上扯出几分淡得几乎没有的弧度,轻描淡写的开口,“今天是白大小姐的生日,既然季小姐没事,不如就这么算了,”

说罢,他抬眸看着扶着木质楼梯的季雨,淡淡的道,“季小姐觉得呢?”

季雨见他看向自己,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轻声道,“我没关系。”

就这么算了?

这哪里是算了。

这尴尬的事情,没人敢现场说什么,不代表他们没想法,白芸被白老叫上了楼,季雨被几个朋友围着安慰,白颂今天生日,自然也有不少关系好的朋友。

这件事看上去就这么过去了。

墨时谦再在晚会中搜寻池欢的身影时,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他清俊的剑眉拧起,拿出手机准备给她打电话。

薄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她叫了助理来接,已经走了。”

墨时谦转身看着一脸风凉的风行,皱起眉头,淡淡道,“我在这里,她为什么还要叫助理来接?”

这种情况,他肯定会送她回去,她应该很清楚才是。

他斜睨一眼,轻嗤,“何止助理来接,我还看到她前脚出去,莫西故后脚就跟着出去了。”

“你不早说?”

“你的女人,需要我给你看?”

墨时谦冷瞥了他一眼,转身就出门了。

那边的季雨眼尖的看到他像是要离开,也顾不上朋友,急急忙忙就小跑着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