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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初冬,但夜晚的室外还是有些冷,池欢披着米色的大衣,她冷得想缩脖子,踩着高跟鞋在别墅门外等了将近半分钟还没看到她的车。

她拿手机打电话给格子,“不是说就到了,人呢?”

“那个…欢姐。”

“怎么?”

“我走岔路了,之前没导航…开到别的小区去了,你等会儿啊,再过十五分钟就到了。”

她挂了电话,面无表情的望天。

糟心。

熟悉的嗓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要我送你回去吗?”

池欢回过头,看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莫西故,抿唇淡淡道,“不用,我的助理待会儿就到了。”

“还有十五分钟,你是准备在这儿吹冷风等,还是回里面去?“

正文 第78章 为什么让他送你回来?

从这里再走回别墅的前厅,要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再过来,又要五分钟,也就是说她也就只能再待五分钟,显然回去不现实。

但站着干等,也是真的冷。

池欢没看他,只是道,“我没事。”

莫西故看了她一会儿,才道,“如果你不想让我送你回去,那你去我的车上等,等你的助理来了,再跟他回去。”

“不用。”

她的态度算不得多差劲,没有在沈筱面前的刻薄讽刺,也没有在别墅里对着白芸时没有真心的笑,很简单,就是很疏离。

莫西故俊脸上的温淡变暗了一点。

池欢的手腕突然被男人温热的手扣住,然后就几乎是被他拖着走——她甩不开,只能踉踉跄跄的被拉着,“莫西故,你干什么?”

男人没说话,将她拽上了车,然后大力的关上了副驾驶的车门,自己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

池欢还来不及下车,就被有力的手重新的拽了回来,然后,车门锁死。

“莫西故——”

“我说了,”他淡声打断她的话,“外面冷,在车上等。”

池欢秀气的眉拧得紧紧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几乎是被他气笑了,“我好像说了好几遍我不要?”

莫西故眼神一暗,随即淡淡的道,“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不要不止好几遍,我看你也没听进去多少。”

池欢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以后婚礼那天过后,我们应该有彼此当陌生人的默契。”

莫西故原本是看着挡风玻璃的前面,听完这句话,他才侧首盯着她的脸,突然问道,“是不是那天即便我没有单方面宣布取消婚礼,你也不会再跟我结婚。”

这个字,她说的淡,也说得果断。

莫西故甚至在这一刻发现,至少在感情上,池欢要比他果断得太多。

“那天晚上…”他声音沙哑了下去,喉咙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你给我打电话…”

“我看着你们进去,但等了很久,也没有看到你们出来。”

车外隐约有风声,但车内是死寂般的无声。

莫西故瞳眸一阵,血液有些上涌。

他知道她大概是知道那晚的事情了,或者是墨时谦替她查到的,或者是因为他没按时赴约,她从别的渠道知道的。

但从未想过,是…“看着”。

池欢透过挡风玻璃看见墨时谦的身影从别墅里出来,她正想让莫西故把车门打开放她下去——

即便她在跟那男人闹别扭,那也比被莫西故锁在车里好。

可视线还没来得及收回,她就看到跑得气喘吁吁的季雨跟着就追了出来,一直跑到男人的跟前挡住他的路才停下。

隔着一段距离,她只能看到他们,但听不见他们说的话。

季雨也就一米六左右,站在男人的跟前显得格外的纤细和小鸟依人。

她正仰着脸,怯生生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慕,小女人的姿态十足,脸上更是细细的,小心翼翼的赔笑。

莫西故是什么人,池欢盯着前面那两人的视线专注得不同寻常,他眯了眯眼,低低道,“你知道为什么白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自己的女儿难堪吗?”

池欢一怔,“什么意思?”

他淡淡的笑,“在白家面前,季雨算什么,白老一世枭雄,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不想干的人当众训斥自己宠爱的女儿…只不过是,白芸欺压季雨惹恼了白老忌惮的人,他不想为此伤了关系,那场戏,也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池欢抿唇,俏美的脸神色很寡淡。

白老忌惮的人…

“听说墨时谦的未婚妻被唐越泽撬走了,”莫西故盯着池欢的脸,语调随意地像是只是不经意的聊起,“那女孩看上去很喜欢他,墨时谦搁着跟白芸几年的相识也要护着她,是对她有意吗?”

她捏着手包的手指无意识的紧了紧。

几秒后,“你不是要送我回去吗?走吧。”

莫西故的眼神微微起了变化,但他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提醒她她叫了助理过来,发动引擎便调转了车头,然后驱车离开。

车灯一亮,墨时谦眯眼看着那辆黑色的兰博。

当了池欢那么长时间的保镖,莫西故的车,他当然认识。

一路上池欢都没说话,莫西故也保持着沉默。

直到车停在十号名邸的公寓楼下,池欢才侧首朝他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莫西故开了车门的锁,“早点休息吧。”

池欢推开车门下了车。

莫西故目送她的离去,眸底意味渐深。

倒车,在公寓的自动门间,黑色的兰博基尼和另一个黑色的古斯特擦过,莫西故眼角的余光无意中瞥到驾驶座上的男人…

池欢还没走进电梯,刚要伸手去摁下降的键,一只手比她抢先一步按了上去。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腕上是那支她精心挑选的男士手表。

低沉到压抑的男声在她头顶响起,“为什么让他送你回来?”

电梯门开了,她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

墨时谦跟着走了进去。

电梯门缓缓的合上,空间变得封闭。

她看着紧闭的金色门,淡淡道,“格子迷路了,他看到我在外面等着吹冷风,就说要送我回来。”

男人的声音冷沉了下去,“他要送你,你就让他送?”

听出他嗓音里的冷意,池欢抬头看着他,扯了扯唇,“不行吗?”

“池欢,你在跟我闹脾气?”

听这话,她心里一梗,脸色更不好看,“我找你闹了?”

“你好像忘记我说过的话了,池欢,跟我在一起的时间里,跟其他男人保持距离。”

这理所当然的…

池欢怒得已经不想跟他说话了,电梯门一开,她就直接抬脚走出去。

墨时谦跟在她的身后,她本来就腿比他短,何况开门按密码也要时间,根本甩不开他。

开门进去,她反手就要将门带上,男人的脚比她更快,直接抵在门口,下一秒,她手臂被抓住,墨时谦进门,带着她往客厅里面走。

她几乎是被半摔在沙发里。

正文 第79章 池欢,你吃醋?

她的沙发很软,摔进去也不至于弄疼她,但摔这个动作,本身就代表粗暴,她的大衣也在这个过程中掉到了地上。

跟着,男人单膝跪在她的身侧的沙发上,俯身便能将她整只笼罩住。

池欢抬起头,正对着男人俯首的脸,冷峻淡漠,距离很近,她滋生出怒意,同时竟然还生出几分心悸,手指下意识的想抓住什么,最后只攥住了自己的裙子。

“墨时谦,你什么意思?”

有力的手指扣上她的下颚,男人低头盯着她的脸,嗓音冰凉,“池欢,你不要告诉我,你愚蠢到想跟莫西故复合。”

愚蠢?

“墨时谦,你怎么说话…”

“说错了吗?”

她咬唇,“就算我真的要跟他复合,也轮不到你说我愚蠢。”

男人唇间溢出冷冷的笑,凛冽的眉眼间都是不屑,“你以为他现在对你稍微好一点就是喜欢你了?男人都是犯贱的,你追着他跑了四年,说不要就不要,说消失就消失,他只是不习惯而已,就算他真的喜欢你,这也是最廉价的那一种。”

池欢真的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还会有这么刻薄的时候。

她胸口起伏得厉害,黑白的眼眸瞪着他,却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她伸手推开他的胸膛,恼怒的吼,“不用你管,你给我走。”

墨时谦倒是真的被她推开了一点,但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男人重新拽了下去,他眯起深墨的眼睛,寒意湛湛,吐出危险的四个字,“不用我管?”

池欢觉得自己要被呕死了。

可她咬着唇,也不敢在继续惹恼他。

她没见过他发脾气的样子,可她有种直觉,这男人脾气上来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你放开,你弄疼我了!”

她的手腕被男人握着,疼是一阵比一阵厉害,像是要被他捏断了。

墨时谦低眸,才发现她的手腕已经被捏得通红,立即撤回了手上的力。

池欢收回手,低头揉着自己的手腕,眼睛里已经有泪花了。

就这样陷入无声的沉默,墨时谦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放缓着语气道,“跟他断是你自己的决定,要我也是你自己的决定,”

顿了几秒,他面无表情的继续道,“跟莫西故保持距离,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跟他单独吃饭,或者他送你回家,嗯?”

静了将近有一分钟的时间,池欢侧首看向她衣服掉落的方向,深吸一口气,“知道了。”

说完她就力度不重的推开他,起身去捡回自己的衣服,抱着它往卧室走,低着脑袋,脸上没什么喜怒,“我要洗澡睡觉了,你也回去吧。”

池欢也没管他是不是走了,大衣仍在床上,拿了贴身的衣物就进了浴室。

墨时谦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眼眸凝住,颜色也逐渐转深变暗。

一个小时后。

男人颀长的身形倚在卧室的窗口,抬眸看着那仍然紧闭的浴室门。

她还没有出来,卧室里也早就没有了水声,甚至没有动静。

抬脚走过去,手指扣门。

墨时谦开腔,嗓音低沉,“池欢,你在里面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女人低低静静的嗓音才响起来,“还有事吗?”

他淡淡道,“有。”

“明天再说,我今天很累了。”

“我明天忙。”

里面又安静了,她似乎是不准备搭理他了。

“你再不出来,我就进来了,”男人温温淡淡的道,“如果让我看到你没穿衣服,我就默认你想勾引我。”

又过了几秒,里面响起了细微的动静。

五分钟后,池欢披着湿漉漉的长发和浴袍出来了,俏美的脸很冷淡,“有事我洗澡前你不会说?”

他低眸,看了眼她被水泡得发白的手指。

他甚至以为她在里面哭了。

不过似乎没有,眼圈没红,脸上也看不出眼泪的痕迹。

最后,墨时谦盯着她的眼睛,“告诉我,你在委屈什么?”

池欢径直从他的身边走过,找了条毛巾出来擦头发,淡淡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委屈了?”

“不然,你还是在为莫西故伤神?”

她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垂下眼眸道,“不行吗,我喜欢他有四年的时间,感情不是用橡皮擦一擦,就能全部擦掉的,就连他都会觉得失落不习惯,何况是我,”侧首,对上他的视线,“墨时谦,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十几年的感情说没了,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她不知道风行跟她说那些,到底是在为他解释,还是在提醒她。

他出手救季雨,跟他之前出手维护她,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

那么,她跟梁满月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区别?

转念一想,她要这区别做什么,她要的是契约忠诚,她信他能给,这不就够了?

是占有欲在作祟?

他的愤怒,和她的烦闷。

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和女人对男人的占有欲。

墨时谦看着那张白净的脸,眉眼逐渐的阴鸷了起来,冷声道,“所以呢?”

难不成,她还真的后悔了?

“没有所以,”她嗓音淡淡袅袅的,“我跟他吃饭,只是为了把戒指还给他,他送我回来,也是因为格子迷路了,他拽我上车等,结果刚好看到季雨在前面相谈甚欢,免得尴尬,我就只好委屈一下,让前男友送我回来了。”

墨时谦笑,“尴尬?尴尬什么?”

池欢咬唇,冷笑,“你脸皮厚不觉得尴尬,我觉得尴尬,人家小女生也会尴尬。”

“你要回来,为什么不叫我送你。”

“你不是忙的很?”

“我忙也会送你,这是我的义务,你应该叫我。”

义务。

她用力的擦着头发,没有说话。

“池欢,你吃醋?”

“吃醋?抱其他女人的是你,劳驾堂堂白老当众教训自己的女儿为季雨出气的是你,一进来就差点被扭断手腕的是我,我屁都没放一个,你跟我说,我吃醋?”

他盯着她的脸,淡淡的道,“所以我明明就在,你也不叫我送你,就是因为我抱了季雨,又替她教训了白芸?”

正文 第80章 因为我才是你的男人

池欢恼怒,这男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她都说了她没有。

见女人闷着脸不说话,墨时谦也没再出声,走过去拉着她回到客厅,将她按在沙发里坐下,然后找出吹风给她吹头发。

没有开最大档,舒服的风吹过头皮,似乎把之前暴躁的情绪也抚平了不少。

等到她的头发差不多被吹干,他关了吹风,才低低淡淡的开腔,“白芸被她爸爸娇惯坏了,跟你不一样,她从小就欺负白颂,仗势欺人惯了,看谁不顺眼都要弄一下,因为季雨喜欢我她就把人关进地下酒窖,如果不给她个教训,明天让她知道你跟我睡了,还不知道怎么变着花样对付你。”

池欢抿起唇,不悦的问,“什么叫跟我不一样,女人这么多,干什么要拿来跟我比,我哪有那么无聊。”

男人低低的笑,“你要不是名声在外,在那么多人面前颠倒黑白,会没人敢出来呛声?”

如果说白芸是仗着的确没人亲眼看到她叫人关了季雨。

那池欢简直就是有恃无恐,指鹿为马。

两个都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只不过池欢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般不主动欺负别人。

她撇撇嘴,“我又不是季雨,她能欺负我?”

她这些年在娱乐圈撕过的女人一打一打的。

“她能不能欺负你是一回事,我教不教训她是另外一回事。”

噢。

“…那你就能抱其他女人了?”

“我不抱她,难道让白颂抱?”

“你连白老都使得动,你使不动个保镖把她捞出来?”

墨时谦微微挑眉,“我以前也没少抱你。”

他抱季雨,跟抱个物件没什么区别。

他对除自己女人以外的女人,没有女人的概念,包括以前的池欢。

池欢怒视他,“你还不是抱着抱着就爬到我床上来了?你要不要也去给她当保镖?”

他拧着眉,“你介意?”

“要不要我再去招个男保镖,有事没事的抱我?”

他哪有有事没事的抱过她…

一般都是她受伤,喝醉,走不了他才抱的。

但画面代入脑海,墨时谦还是皱起剑眉,很快的道,“嗯,我下次叫别人抱。”

池欢听他这么说,心头的郁结才逐渐的舒缓了,她抬手摸了摸长发,仰着脸道,“我再晾会儿头发就去睡觉了,你也回去吧。”

她的脸色已经好多了,恢复了平时的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