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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爹刚刚过世,她肯定没心情跟你滚床单…吵架了?】

用的问句,但以墨时谦对风行的了解,可以毫无压力的想象他此时叼着烟一脸的幸灾乐祸。

本来以他的性格,是从不习惯甚至不喜欢跟别人说自己的私事,可大半夜的睡不着,心头又郁积——池欢虽然没有态度激烈或者坚决的说要搬走,但他看得出来她念头没有消。

而且对方又是十几年的哥儿们,也无需隐藏,拿着手机编辑短信,删删减减了老半天,最后发了一句最简单的,【她要搬走。】

手机还没搁下,风行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墨时谦自然顺手就点了接听。

对风行来说,他这是秒接,当即诧异的问,“你还真让她搬走了?”

他拿手机发短信,要么没跟池欢在一起,要么池欢睡了。

但他秒接,肯定没跟池欢呆一起——平常偶尔有个急事找他,到了半夜肯定找不到人,手机调静音死命call都不会有人接。

有次问他,他轻描淡写的回了句,他女人浅眠,所以晚上不要给他打电话。

有女人你了不起?

墨时谦身躯往后倾,淡淡的道,“没有。”

风行了然,颇为玩味的嗤笑,“失眠?”

他没吭声,长吸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末了用没有拿手机的手指夹着烟,又弹了弹烟灰。

“为一个女人失眠,你爱上她了?”

墨时谦弹着烟灰的手指顿了几秒,掀起了眼皮,过了好几秒才吐出两个没有波澜的字眼,“是么。”

池欢睡得很晚,也很不踏实。

天刚亮天她就醒来了。

醒来的时候根本没有休息的舒适,只觉得自己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更累了。

深蓝色的晨光,有些昏暗,又透着压抑。

她在床上坐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慢吞吞的起床,洗漱,随便换了身衣服,口干舌燥,于是下楼想找杯水喝。

刚走到楼梯不到一半的地方,就看到站在客厅落地窗前的男人。

他穿着深灰色的羊毛衫,黑色的长裤,单手插入裤兜,修长静默。

她一怔,现在才六点多,他起这么早?

再往下走几步,她才发现他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

这是…一晚上没睡?

池欢心情复杂,那边墨时谦已经听到她下楼的动静,转过身朝她走来了。

她下去,刚好在楼梯的最后一级阶梯面对面。

男人一双深眸几乎锁着她的脸,嗓音温和低哑,“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她其实是从噩梦中突然惊醒的,但看着他的脸自然不能这么手,随口扯了个理由,“可能昨晚在沙发上睡多了。”

“嗯,”他没有深究,只是问道,“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池欢看着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你昨晚没睡觉吗?”

他语调很淡,但眼睛始终盯着她,“最近几天堆了点工作没处理,忙晚了就不小心在书房睡着了。”

也许是男人的眼神太深,池欢偏头避开了他的视线,然后从他身侧走过,“都可以,面,粥或者吐司都行。”

墨时谦看着她的背影,心头的弦被不知名的情绪狠狠的拨了下,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跟了上去,抬手就从后面环住她的腰,用力的扣进自己的怀里。

池欢是去找水的,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还没等她开口,男人低哑到极致的嗓音就在她耳畔响起了,“欢欢,你告诉我,你没有想离开我,嗯?”

他这么抱着她,又靠得极其的近,呼吸间的热气都落在她的脖子里。

炙热而清晰。

池欢的手指逐渐的蜷缩收紧,最后还是在他怀里转过身。

她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但没推开,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我爱你…想想如果跟你分手了,或者以后你对其他的女人很好,我就会很难受。”

女人的嗓音很轻,只是充斥着疲倦的情绪,她又低下了头,“但是爱情在我眼里是大不过我爸的命的…如果早知道我的坚持要以性命为代价,我要不起也不会要,现在他死了…虽然我就算跟你分开也于事无补,可是…我心里会比现在舒服。”

池欢人往后退了一步,退出了他的怀抱,“对不起,这么做很自私…可我现在也真的要被压得喘不过气了,我这几天总是梦见我爸质问我,怪我…你给我时间,让我静一静,缓一缓,好吗?”

墨时谦低头,无声的看着她。

他自然也知道,他这么早起来,只是因为她睡得不好。

池欢知道,他态度松懈了。

她重新抬眸看着他,“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我有时间也会给你发短信,有空的话也可以一起吃饭…我搬出去就好,暂时像别的没有同居的恋人那样…好不好?”

墨时谦面色很冷峻,薄唇扯了扯,“我可以去找你?”

池欢迟缓的点点头。

男人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抬头看向窗外,又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视线重新落回到她的脸上,低低沉沉的问道,“多长时间?”

池欢一愣,没有回答。

“要过多少的时间,你才能重新搬回来跟我一起住?”

她想了想,轻声道,“顺其自然吧。”

正文 第206章 墨时谦,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顺其自然的意思,不就是…她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不回来了?

墨时谦眯起眼睛,敛住眸底的暗芒,淡淡的道,“先把早餐吃了,我待会儿给你收拾行李,让李妈先过去把公寓收拾好,你再过去。”

池欢,“…我自己来就行了。”

他低头看她,“你自己收拾行李,还是你自己收拾公寓?”

“我…可以收拾行李。”

公寓…她以前自己住的时候,都是找的家政或者保洁,的确不会打扫。

但收拾行李…她肯定是可以的。

男人不容置喙,“我来。”

说完,不等池欢再说什么,他就转身往厨房走去了。

她在客厅里站了好一会儿,才又慢吞吞的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墨时谦煮了两碗面,洒着漂亮的葱花和漂亮的荷包蛋,又给她现榨了平常李妈会替她榨的豆浆…

他脸色不太好,有些冷,还有些…臭。

他很少在她面前露出这样明显不悦的情绪,并且持续了一整个早餐的时间…不止。

偏好像生着她的气,但又依然无微不至。

男人吃东西自然是比女人快的,墨时谦吃完后就让安珂送李妈先去了池欢的十号名邸,让她打扫好卫生,将床褥什么都准备好。

他自己则上了楼,提出28寸超大行李箱,给她收拾东西。

池欢匆匆的上楼,就看到男人身形优雅的蹲在行李箱旁,正在整理她的…

bra和…

小小的衣服在男人骨节分明的手里,有种说不出的暧昧感。

她站在那里,面颊发热,可再看男人的脸色,他好像拿的就是什么再普通不过的东西了。

池欢站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我自己来吧…我把一些必须要用的东西带走就行了,万一你漏了什么,我还要自己检查…”

男人动作有条不紊,从她出现,到她说完这段话,动作没有片刻的停顿,只温温淡淡的道,“你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需要用到哪些东西,我比你清楚,你可能收拾漏,我不会。”

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墨时谦始终没有偏头看她,大约是察觉到她站着半天没走,才又淡淡的出声,“李妈收拾公寓也没这么快,你去楼下沙发坐一会儿,等我收拾好了送你过去。”

她想说不用,但想也知道她说不用没什么用。

池欢抿着唇,“墨时谦,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他对她的好已经无法形容了…而且凡是她的事情,他大都亲力亲为。

男人终于从他有条不紊的收拾节奏中侧首看向她,淡淡的笑,“你喜欢的不就是我对你好,如果我哪天对你不好了,你还能喜欢我什么?”

池欢一怔,看着他已经偏回去只剩下侧脸给她的男人,总觉得这话之中,有种薄凉的自嘲。

她还是自己下楼了。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墨时谦提着银色的行李箱从楼上下来了。

池欢早已经收拾好她的包包,放在沙发上,听到动静,便站了起来。

男人没提行李箱的手上搭着一条白色的围巾,走到她身前时顺手绕过她的脖子,简单的围了一下,末了,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他没出声,她也没说话,两人之间是无言的沉默。

等墨时谦把她送到十号名邸,李妈已经把公寓打扫得干干净净,被褥换上铺好了,连暖气都提前开好。

等池欢和墨时谦到的时候,整个公寓干净而温暖。

现在天色也已经很亮,拉开窗帘,光线明亮。

很舒服。

行李箱靠墙立着,李妈给他们一人泡了一杯茶。

池欢朝她微笑,“李妈,谢谢您帮我打扫屋子,其他还有什么的话我自己弄就行了,您先回去吧。”

李妈笑着说没关系,然后又看了眼墨时谦。

男人淡淡道,“你先回去。”

“诶,池小姐,您有什么需要直接打家里的座机给我就好了。”

池欢依然微笑,“好。”

李妈走了。

公寓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池欢看着他,“你去上班吧,我这两天忙我爸的事情的确挺累的,今天在家休息。”

男人盯着她,“我让厨师过来给你做饭。”

“不用了,我会自己叫外卖的。”

“外卖吃了不健康。”

“这段时间…让我一个人安静的过好吗?”

墨时谦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俊美的脸阴郁晦暗,最后他没在这个问题上跟她争执,淡淡的道,“你爸的事情差的差不多了,但我暂时只能处理伤你爸的人和被收买的狱警…”

他一番话还没说完,女人就淡淡的打断了他,“我知道,你去上班吧。”

她抱着抱枕,眉眼低垂着。

男人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又低头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有一个问题,她没有问过,他也没提过。

但早在池鞍死的那一天,风行就跟他说过——

“捅人的和狱警都只要花点时间查出来,都很好处理,但说白了他们也就是个工具…池欢介意的是你那便宜爹。”?

“可你现在根本斗不过他…而且,你准备离开Clod—Summer么?”风行这么问,但他根本不用他的回答,淡淡然的把现实摆在他的跟前,“你不离开,池欢心里的梗会更深,但你要是辞掉总裁这个位置,就没法在短时间之类在娱乐圈替她保驾护航…何况只要你走人,你那便宜爹分分钟就会拿池欢开刀。”

风行知道,他当然也清楚。

他闭了闭眼,薄唇掠过冷笑。

他不离开,她心怀芥蒂。

他离开了…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灾祸。

要替池欢真正报这个仇…劳伦斯几百年的家族,势力遍布扎根在整个西方商界,他根本没办法拿Clod—Summer的董事长如何。

除非…夺位,取而代之。

墨时谦下楼,重新回到黑色的古斯特中,他在副驾驶上坐了良久,直到兰城上方的天空,开着飘着雪。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正文 第207章 女人说想要静一静的意思是什么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那头是温柔的女声,“时谦啊。”

墨时谦的视线从方向盘上落到引擎盖上的雪花,静默了几秒,才淡淡的出声,“妈。”

沐太太在电话里轻柔的笑着,“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是有事吗?”

现在上午十点左右,正常的话他应该是在办公室工作的。

年轻而俊美的男人,眼眸很平静,但又格外的幽深,像是看不尽头的隧道,消失在黑暗的雾色尽头。他几乎从来不跟黎城的父母说他这些年的事情,只每隔一段时间打电话报平安,说点琐碎而又无关紧要的。

然后按时汇钱,虽然他给他们的钱,他们基本没动过。

他们也不太问,只叮嘱让他注意安全,注意身体。

开口想提池鞍的事情,但话到嘴边,还是收回了喉咙。

他声线黯哑,“妈,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那头声音很轻快,“好啊,你说。”

墨时谦静了静,又抬起头,看着池欢公寓所在的楼层,她似乎是将窗帘拉开了。

也许是站在窗前看雪。

他沉沉的道,“女人说想静一静,是什么意思?”

沐太太怔愣片刻,问道,“你跟欢欢吵架了?”

似乎是不算,因为他们从头至尾都没有争吵什么。

甚至也就只有他,因为她说要搬走而动了几分脾气。

“嗯,”他语调显得很淡,但隐约能察觉到克制的情绪,嗓音低沉,“她从我的别墅搬出去了,说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们出什么事了?闹得这么严重。”

墨时谦薄唇抿得更紧了。

这么严重,她果然不是想“静一静”这么简单。

他声音又更沙哑了点,“嗯,她已经搬回她自己的公寓了。”

沐太太叹了口气,“时谦?你们是有什么误会,还是你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上次他们回来,她这儿子性子从小内敛深沉,感情不易外泄,但池欢不一样,她看时谦的眼神就是毫不掩饰的爱意和甜蜜。

这回去还没多长的时间,感情不可能说变就变了。

更何况,以时谦的性子,能同意她搬走…要么是感情淡了,要么就是心里有愧疚。

墨时谦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算是我对不起她。”

“唉…”他不想说具体的,沐太太也没追问,直接回答他最初提的问题,“就妈的经验而言…女孩子在恋爱中想静一静,无外乎是有了分手的想法,但又舍不得,所以下不了决定,可继续再一起,心里有梗…所以就想一个人冷静冷静,然后反反复复的考虑,到底要不要再继续。”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手机,手指一点点的收紧,关节也隐约泛白。

良久没有说话。

沐太太自然感觉到他的静默,柔和的出声,“时谦,她既然没直接提分手,那肯定是舍不得的,你在这段时间好好表现…复合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好好表现…

他将声音压到最低,黯哑的意味愈发浓稠,“怎么才算…是好好表现?”

从他跟池欢在一起之后,就几乎是没有保留过什么,她需要的,他能给的,他都给她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别的男人在跟女朋友吵架或者分手后的挽回套路,都基本没他发挥的余地。

而且他没有恋爱过,除了给她很实质性的东西或者照顾,其他的他也不会。

这也是他为什么打这个电话的原因。

他所了解和掌控的人性,大都是人的劣性,女人的心思复杂得没有道理,不在这之列。

他也没有异性朋友。

风行也就谈过一次恋爱,结果还失败得不行。

“哎呀,”沐太太沉吟之际,手机突然就被抢走了,沐溪在那头抑扬顿挫,“哥,我妈是什么年纪,嫂子几岁,她们都隔了好几代了,你问妈不如问我…年轻小女人的心思,我比妈懂。”

墨时谦拿着手机,淡淡的道,“你说。”

“第一,她说静一静,你一定不能真的人都不见了让她静…因为她心里有了分手的念头,就会开始提前适应分手的感觉,虽然可能会舍不得,但有些熬一熬…也就舍得了。”

“第二,她说了要静,你就不要在她耳边呱呱噪噪…哦,虽然哥你也不是这种人,反正不能让她觉得你很烦,烦了她可能就甩你一句分手,舍不得也一刀舍了。”

“第三就是重点,刷存在感,而且这个存在感一定得是好感度…让她感受到你的存在、关心和爱,持续的,有耐性的,让她相信她跟你在一起是有未来的,而且未来是很美好的。”

等她说完,好久都没听到回复,沐溪才出声问道,“哥,你知道了吗?”

墨时谦扯了扯薄唇,才淡淡的道,“听到了。”

沐溪嘀咕道,“哥,你是该好好学学了,谈个恋爱总是不顺。”

“嗯,你跟妈说,注意身体,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去工作了。”

“好的,哥,再见。”

挂了电话,墨时谦将手机随手扔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又抬头看着那没有拉上的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