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女人突然踮起了脚尖,直接吻向了他。

墨时琛瞳眸微微缩起,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只来得及别过脸,女人的红唇便落在了他的脸上,还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唇印。

但不过蜻蜓点水,因为墨时琛很快把她推出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想起了什么,心脏微微一紧,跟着便抬头,眯起眼睛朝着温薏看去了。

温薏大约是醉了,手撑不住脑袋,趴在了桌上。

墨时琛的脸色冷沉了几分,看都没看被他推到一边的女人就要从她身边走过,但步子刚刚迈出去,衣角就被人拽住了。

他不得不低头,然后就撞进了一双泪眼里。

这双蓄着泪光的眼跟李千蕊哭泣的样子截然不同,她的眼睛里有更多更复杂的内容,更像是酒后的失态,将掩藏压抑已久的情绪都暴露了出来。

墨时琛不是反应多迟钝的男人,这女人上来就往他怀里扑,还有这眼神,看一眼就大概能猜出他们之前应该是情人的关系。

只是不知道…

他心头浮起几分晦暗的心思,是他曾经的某一任还是…

温薏之前对他死心,不会是因为…他曾经在婚内出轨,在外头包过女人吧?

就像他曾经第一眼看温薏,他就觉得她不像是他会动心的类型,其实李千蕊也不太是,但她出现在他感情最空虚,心里防线最低的时候。

而眼前这个女人,现下虽然显得有些憔悴,但不难捉不到她更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一派明艳动人。

的确像是他曾经会喜欢的女人。

他眼皮一掀,脸上却没什么波澜,淡淡道,“这位小姐,我并不认识你。”

说罢,就将自己的衣角用不大不小的力扯了出来,

“我只是听说是你回来了…”被酒精灌的沙哑的嗓子在他身畔低低的道,带着些寥落的笑意,不知是醉是醒,“听我朋友说看到温薏在这里,我就过来了…也不知道想过来干什么,她也不爱跟我说话,可能我…没法知道你的消息,就想看看跟你有关的人…”

墨时琛从她身边走了,但也还是听到了身后沙沙的低语,“刚才酒劲上来太冲动了…抱歉。”

这酒吧虽然不是灯红酒绿歌舞闹腾,但光线偏暗,暗得不凑到跟前就没法看清楚每个人脸上的神色。

他脚步未停,也始终是稳稳当当的节奏,就这么径直的走到了温薏喝倒的桌前。

她几个朋友也都看清楚刚才发生的事情了,但一来吧以墨时琛的社会地位,不是她们几个能说三道四的,这男人骨子里远没有他看上去那么温和谦贵,二来么…他刚才的反应跟处理好像也挑不出什么不是,至少远看上去,还是很冷淡的。

墨时琛脸上挂着清浅的薄笑,谦和有礼,简单的打了个招呼,致谢,他便将醉歪了的女人揽入了怀中,走了没几步又嫌麻烦,索性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踩着从容的步子往外走去。

折回时,那穿着红裙的女人被她朋友扶着,怔怔然的看着他们,那神色很难言喻,像是失魂落魄,但又已经镇定下来了,眼里的泪始终没有落下,反倒是化作了点点自嘲的笑意。

温薏虽说醉了,但并没有醉死过去,之前只是头有些晕所以趴着休息,被男人抱出酒吧后,一阵冷风吹来,她全身激灵了下,慢慢睁开眼,趴在男人肩膀上的脑袋也抬了起来。

她懵懂的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咦…”她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脸,吃吃的笑了两下,“你不就是我那个…短命鬼老公吗?”

他眉骨跳了跳,没吭声。

车停在酒吧外的停车场,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她塞了进去。

温薏虽然能喝,但她很久没怎么喝酒了,突然醉这么一回头晕的让她很不舒服,打从上车开始她就没安分过,先是在座椅上不停的扭来扭去,这里摸摸那里碰碰,车里不少东西被她扫到了座椅下,跟着又嫌安全带绑的她不自在,低着脑袋要去解,好在解了半天她都没闹明白怎么解,最后还发了脾气,闹着让墨时琛给她弄开。

墨时琛还以为这女人平常就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醉了估计也就老老实实的趴着睡觉,结果车顶都差点被她给掀了。

她自己闹腾也就算了,扯着安全带半天解不开非要墨时琛给她解,墨时琛开始还耐着性子哄她,结果哄着哄着反倒是她不耐烦了,伸手就来推他的手臂非缠着他给她解,害他方向盘差点都没握稳,车子突然偏了方向,险些跟旁边的一辆车撞上了,还是人家反应快躲开了。

男人一下就火了,眯着眼睛厉声道,“你再不消停我把你绑起来扔到后备箱去!”

温薏被凶了一脸又被疾言厉色的吼了一嗓子,终于安静了下来。

墨时琛终于松了口气。

结果安静了不到半分钟,他就听到身旁响起了一搭一搭的抽泣声。

墨时琛有些不可置信,开始的时候甚至以为自己听到了幻觉,直到他偏过头,看到副驾驶上的女人正低着脑袋哭的一脸的委屈。

正文 第607章 温薏,你在勾我,嗯?

他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接受这个事实,腾出一只手伸过去探上她的脸,要给她擦拭眼泪,声音也低了几分,“别哭了,我在开车你这么闹容易出车祸…”

“你走开!”

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的手给用力的拨开了。

他考虑了一分钟,还是放弃了哄她,开车分不出那么多心神,何况还是哄一个神志不清的醉猫。

车在公寓楼前停下,下车的时候她又闹着不配合,墨时琛还真没那么多好脾气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脸一板,冷凶冷凶的。

他已经发现喝醉的温薏跟清醒时完全是两个样儿,越哄她越蹬鼻子上眼的来劲,一露凶相的盯着她,没一会儿就不敢吭声了。

欺软怕硬,活像个熊孩子。

等她静下来不在闹腾,他就又亲自把她抱下了车,看着她嘟着嘴委屈的不行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睫毛上还挂着哭过的泪痕。

刚才在酒吧被那他连名字都没想起来的女人抱住时,他还在想,他见过很多次千蕊的眼泪,这个不知道跟他什么关系的女人隔了五年再见着他也是抑制不住的泪眼朦胧,恍然失神,就只有温薏——

打第一面起,那副冷静清醒又高傲的样子,恨不得能踩他一脚,哪里有什么夫妻的感觉,连做过夫妻徒然见到亡夫的一点点动容都没有。

他还想着,这女人会不会有垂泪哭泣的模样,结果转眼就看到她委屈巴巴的抽噎。

哭得他头疼。

一路抱到门前,他低头朝怀里的女人道,“密码是多少?”

醉成了这样,她哪还能告诉他自家门的密码,墨时琛问了三次没得到答案就果断的放弃另寻他法,直接给温母打了个电话。

三言两语的说了两句,温母便将密码告诉了她,跟着又问道,“薏儿醉得厉害吗?”问完她又想,家门的密码都不记得了,那估计是醉得不轻,于是又道,“要不要我过来照顾?”

墨时琛眼皮一挑,温和的笑道,“我会照顾她的。”

温母半响没说话,在那边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多说,只叮嘱了些温薏醉酒后要注意的事情。

墨时琛十分耐心的低声回答,“我明白。”

开门,进了屋温薏也没被放下来,灯被一路打开,直到找到卧室,墨时琛才将抱在手里的女人放入了床褥之中,并且紧跟着欺身而上,凌空压在她的上方。

他看着她还有几分**的睫毛跟已经干涸了的脸庞,手指掐着她的下颚,呼吸间的热气都喷薄到了她的脸上,痒得让她忍不住想别开脸闪躲,不过是敌不过男人的力道,于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四目相对时,墨时琛心房猝不及防的微微震动了一下。

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过他,平常的对视,不是冷淡的漠然,就是讥诮嘲弄,最好的时候也就是平淡如湖水。

那都是敌对的,疏离的,淡然的,无一彰显着她对他的不喜。

而此时这双眼里既无冷漠的讥诮,也没有或慵懒或淡然的疏离,似乎很专注,但又渐渐的蒙上了一层困惑的雾气。

墨时琛的眸色愈发的晦暗,她的红唇却扬了起来,唇间发出低低的喟叹,“你长得真好看呐。”

他眉梢挑了挑,看着被困在自己身下的女人。

温薏估摸着是真的很钟爱他这张脸的,可能如果哪天她也跟墨时琛一样失忆了不记得他,再次看到他时,她肯定还是会觉得…哎,这男人长得真是符合她的心意跟审美。

醉酒让她陷入了断片式的“失忆”。

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庞,摸了会儿颇为满足的道,“我就不计较你凶我的事情了…”女人的尾音拉得很长,清醒时慵懒,醉意时呈现的平常没有的娇憨,“不过…”

他看到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了点害羞,又很无赖,一张一合的诱惑着他的红唇吐出一句更加让他始料未及的话,“我要占一点点便宜…”

墨时琛眉梢挑的高高的。

还没等他消化完这句话,柔软的唇瓣就贴了上来。

今晚在酒吧第一眼看到她时,要睡她的念头就清晰而果断的冒了出来。

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何况江城那晚后,他就颇有点食髓知味,一直惦记着她的滋味,最近向她献殷勤,除了的确如亲口对她说的那样,怕自己恢复记忆后会后悔把老婆给弄没了,于是做了客观判断后的觉得正确的选择,打算把属于他的人生扳回原来的正轨。

但更直接的想法就是——再睡她。

温薏肤白腿长身软,在床事上跟他很合拍,更何况,他最爱看她平日里的矜持冷静被击溃后,缠着他软声求饶的模样,轻易的勾出他骨子里的劣性,狠狠征服,狠狠蹂躏。

身心愉悦。

本来打算趁着酒后乱一性诱一奸,他还没开始诱…她就先勾引他了。

勾引过他的女人太多了,基本都让他觉得索然无味,这是头一回,至少是他现有的记忆里,他第一次觉得…很有意思。

墨时琛低低的笑开,低头隔着几乎只有薄薄一张纸的距离接近了她,嗓音黯哑性感,“你想占我什么便宜?”

他一凑近,她便好像是垂涎的美食送到她的唇前,张口就毫不犹豫的含住了男人的薄唇。

她的舌尖细致而耐心的描绘着他的唇形,又湿湿一软软的舔过,然后又探了进去,跟迎接她的舌纠缠了起来,卧室里很快响起唇舌交一缠的暧昧声响。

一个吻技高超,另一个懵懂而百无禁忌,就这么吻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结束后还在回味着这个深吻的滋味的墨时琛,耳朵被女人的气息吹拂而过,然后就听她在他耳边轻轻的道,“你比看起来还好吃。”

墨时琛觉得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刹那间沸腾了起来,即便是吃春一药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掀起如此强烈而来势汹汹的欲一望。

他眼睛发红,手指更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声音也是更加沙哑了,一字一顿,“温薏,你在勾我,嗯?”

正文 第608章 告诉我,你是不是喝点酒就能随便跟哪个男人滚上床?

她没有回答,因为男人根本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一句话说完,就重重的吻上她的唇,那架势太凶猛,甚至让没那么清醒的温薏觉得自己要被男人给生吞了下去。

下意识的想推开他,却又没有力气,没法出声,只能发出模糊到辨听不清楚的破碎音节。

墨时琛从未被这么汹涌的情一欲驱使过,即便是上次那一晚,也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但现在他俨然已经没有理智了,只想立即,马上,一秒钟也不耽误的占有她。

温薏醉了,意识不清,行动很迟缓,裤子被褪下也全然不知,等她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凉意,身体已经被彻底的贯穿了。

她无意识的低叫出声,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疼痛。

跟着响起的还有从男人喉咙里发出的短促音节,那是因为极为满足和舒爽而克制不住才发出来的,但很快就被他压了回去,只剩下乱了节拍的沉重呼吸。

他进入的很顺利,也许是刚才接吻的时候他有意无意游走在她身体上的手指,轻易的将她撩拨出了情动的反应。

墨时琛又去吻她的唇,缠了许久都不够,身下的冲撞更是不受控制的凶狠,很快惹出她声声细碎的低叫,而这犹带春情的声音落在男人的耳里,又积蓄出了更多的渴望,如此循环,越来越疯狂。

绵密的顶撞几乎次次直击最深处,温薏的脑袋几次差点撞到了床头,但很快又被男人扯回他的身下。

卧室里的灯开着,光线很明亮,几乎充盈着每一处角落。

墨时琛额头布满这细密的汗,呼吸在最初的紊乱后被他调整了节奏,虽然有些急促,但又显得均匀,而这均匀配着他俊美的脸,有种不正常的冷静。

他眯长了眼睛,炙热的眸灼灼的盯着自己身下,失神在这潮水般的快感里,酡红遍布的小脸。

她衣衫凌乱,扣子跟胸衣全部被解开和推高,但又没有被撤去,而这半遮半掩从视觉上看去,又更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韵味,两只纤细的手指攥着身下的床单,指关节阵阵泛白。

黑色的短细发被汗水打湿,几根发丝黏腻的贴在她的额上。

她毫不抗拒的承受他,毫不掩饰她的享受,平日里有多矜持,这时候就有多浪荡。

墨时琛再次低下头去,轻咬着她的耳朵,沙哑缓慢的问,“喜欢吗?温薏,你喜不喜欢我这么对你?”

她顺势环住他的脖子,胡乱的亲吻他的下巴和喉结,语不成句,“喜欢…喜欢,你慢点…”

他自是不理会她的要求,反而变本加厉的顶弄着她反应最大的那个点,逼得她接连的哭叫出声,莹白的脚都绷得直直的。

第一次结束后,她蜷着身子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累坏了,半边脸埋入柔软的床褥中,抱着枕头的一角,好似让她很有安全感,雪白的肌肤此时覆盖着一层粉红的绯色。

墨时琛释放完后亦是得到了不小的满足,躺在她的身边搂着她的腰,低头看着闭上眼不知道有没有睡着的女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软软的脸颊,终于思考起刚才他就已经在想的问题。

这女人喝点酒就谁都不认得,又色又没防备心还没节操…如果今晚送她回来的不是他是别的男人,她是不是也是这副模样?

这个问题一想起来,他心里就极度不舒服。

他没指望她这五年来都为他守身如玉,毕竟他“死”了,据她所说她也早已经不爱他了,真的跟哪个男人发生点过什么,他没有立场去责怪她。

但是…没立场不代表他不能不高兴。

他想想她随便喝点酒就一副风一骚的不行的样子到处调戏男人…

温薏本就因为酒精而有些昏沉,运动完后更是累倦,很快就陷入了浅睡之中,直到下颚被一阵剧痛袭击,她才猛然的睁开了眼睛,迷糊不清的看着眼前的俊脸。

她的视线因刚睁眼而有些模糊,但即便如此,她还是隐约的感觉到了压迫在自己头顶上方的怒气,她不满,想去掰他的手,但没用,“疼…”

“你放开!”

“刚才舒服吗?”

他皱起眉,“说话。”

她脸一撇,摆明了不想跟他说话。

墨时琛有些好笑,也不知道怎么看出来她是嫌他捏疼了她的下巴所以耍脾气摆出一副不搭理他的样子,眼眸暗了暗,他手指还是松开了,阴阴沉沉的问道,“告诉我,你是不是喝点酒就能随便跟哪个男人滚上床?”

女人理直气壮,“要长得好看的。”

他一口气哽在胸间,足足一分钟都没能缓出来。

他想把这女人的脸捏成面饼。

他又想问她喝过多少次酒,遇到过哪些长得好看的男人,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问,这种考虑跟当初池欢的想法如出一辙,这些年的时间是属于她自己的,她有权跟别的男人好。

但真的听到这种答案,除了添堵没别的效果。

不如不问。

到最后,他的脸已经冒出了森森的寒意,生生把这屋子里暧昧的暖气给压了下去,过了一分钟,他又沉沉缓缓的开腔,“你知道我是谁么,嗯?”

她茫然的看着他。

他要掐死她。

就在墨时琛阴测测的准备掐一把这女人的脖子泄恨时,她好不困惑的问道,“你不是死了吗?”

他阴冷的道,“你想我了,在做春一梦。”

她长长的啊了一声。

墨时琛盯着她微张的红唇,身下又起了昂扬的反应,呼吸渐沉,正准备再收拾这女色鬼一顿,她突然就抬起了自己的手,指尖探上了他的俊颜。

他一下就没动了。

“我也没想你…”她微微叹息着,很是无奈的样子了,“可能是太久没男人…难免有点需求,回头我找个对象纾解一下,应该就不会梦见你了。”

他已经冷静下来了,倒是要看看这女人还能说出什么气死人的话,他今晚一块儿收拾了。

她盯着他又看了好一会儿,似是很怅惋的又开口了,“我好像还梦见你活过来了…”

正文 第609章 “温薏,跟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好的”

她眼中细细的幽凉跟惆怅击中了他,墨时琛敛着眉眼,考虑是借此跟她谈心,还是继续做一爱做的事,然后就听她短暂的顿了顿后,接着道,“带了个很不怎么样的女人…想一想,你果然还是死了干净。”

温薏眼睛还没张开,就感觉到了自己全身上下每一根骨头的抗议,这感觉很熟悉,就是不久前在江城被那该死的男人欺负了一整晚,让她疼得下不来床。

她转过头,英俊的,正在沉睡的一张脸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实在是意料之中,她甚至还松了口气——

她还真的有一眯眯的担心,她跟个不认识的男人乱一性了。

“啪啪”的两声,温薏毫不客气并且以泄私愤的在男人脸上用力的拍了两下。

墨时琛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女人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

他眯起眸,没任何犹豫就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不管不管的狠狠吻了一通。

温薏怒瞪他。

餍足后,墨时琛才稍微的放开了她,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勾出笑弧,“大清早就甩我巴掌,你还真是甩上瘾了?”

那笑虽是笑,但浑然有了几分危险的味道。

她双手都被他制住没法动,直接在被子里踢了他一脚,只是这回鞋子都没穿,更加没什么攻击力,反倒是这一扭直接摩擦到了男人的身体。

而且两人的身体都是赤条条的,一根线都没有,更显亲密暧昧。

温薏一字一顿,“我只是叫你起床。”

墨时琛似笑非笑,“是么,”他这才松开了掣肘她的手,但还是没从她身上下去,嗓音颇懒的道,“我还以为是你一觉起来发现我在你床上,又指责我把你给强一奸了。”

温薏赶紧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声音冷硬的道,“穿好你的衣服,马上离开我家。”

墨时琛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本以为等她醒来,她又会直接一个巴掌甩过来,然后质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床上。

可她提都没提一句,直接就让他走人了。

还是说…她记得?

墨时琛坐了起来,赤果着整个上半身,被子滑落到他的腰间,他没听女人的话下床,往后靠随意的倚在床头,眯起眼睛笑,“睡了我连顿早餐都不请我吃,你是请我回来当总裁的,还是给你当免费牛郎的?”

他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

她为什么既不质问也不计较,因为她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再说她早就不是什么年轻的小姑娘,要抱着自己的清白和贞操,睡了就睡了,反正她也不怎么记得,记得估计也是个不错的享受。

最多不过是这个男人肯定又纵欲过度,弄得她双腿都是酸软的。

她就不懂,他又不是什么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至于每次都这么…

按说三十多岁的男人需求应该下降了,她怎么觉得他比二十多岁他们刚新婚的那会儿还要精力旺盛,大半夜大半夜的来。

温薏也坐了起来,用被子严严实实的遮住自己的胸,但白皙的香肩还是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中,她抿抿唇,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请你吃,你想吃什么,我给你钱,你自己去买,好吗?”

静了片刻,男人淡淡的道,“一点都不好笑。”

她冷了脸,“墨时琛,我没打你是因为你皮厚,你少给我得寸进尺,滚。”

男人倾身就朝她靠了过去,手臂一把搂住了女人被子下纤细的腰肢,低头就含住了她胸前那鲜艳的红樱,他动作太快,温薏又没有防备,就这么被他得逞了,她想挣扎,腰身被他禁锢得死死的。

强烈的电流从她身体里窜过,她手忙脚乱的去推自己胸前的黑色头颅,“墨时琛…”

她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就不能给这男人任何的好脸色,就该在他醒来的时候再甩两个巴掌,把他直接扇出门。

墨时琛没有进一步侵犯她,只是腰上的手臂半分力道没松,但唇舌一路往上,闻到她的下颌和耳边,低低哑哑的道,“温薏,跟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好的,好不好?”

空气安静了下来。

他语气低沉,是听得出来的认真。

她没说话,也没看他,一双眼睛看着窗外。

他的下巴贴着她的脸,手指穿插过她细软的短发,呼吸喷洒下来,“我有点喜欢你了。”

她转过头,问道,“那李千蕊呢?”

此时提起第三个人,男人的神色极淡,语调亦是,“已经没可能的人,没什么需要考虑的,还是说…你介意她存在过?”

“好像只是你选择放弃了她,并不是什么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