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薏被捏得重了,不自觉的从喉咙里发出短促的低叫,她攥着他腰上的衬衫,仰着头道,“医生不是说你不能剧烈运动吗?”

“是不能,”他的呼吸灼热,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低得有些模糊的嗓音哑得性感,带着笑意,“不过,那还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嗯?”

很久了吗?

算一算好像真的有段日子了,只是,最近的时间似乎过得挺快的。

她迷迷糊糊的这么想着,感官和意识很快被男人掠夺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卷入了更深的漩涡当中。

云雨歇后。

空气里暧昧的气息还未散尽,墨时琛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多,还没到零点。

他餍足,但没什么睡意,于是捞起浴袍随意的披上,掀开被子打算下床,脚刚落地还没站起来,衣摆就被人从后面扯住了,“你去哪里?”

温薏本来已经被他哄得快睡着了。

墨大公子床品向来是极好的,无论事先前戏,进行中的技巧和持久度,还是事后的耐心温存,只要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基本都很到位。

见她醒来,他立即的转过身,手掌回握住她柔软的手,“我想起来下班前有封邮件忘记回了,去书房处理了,你先睡。”

她已经是半睡的状态了,闻言咕哝了不知道说了几个什么字,然后挪了挪脑袋,又睡了过去。

他看着暖色调的光线下女人恬静的睡颜,无声的勾了勾唇,坐在床沿这么看了她一会儿后,才真的起身去了书房。

他半夜起来自然不是什么邮件没回,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东西。

做完后他眼角的余光无意中瞥了眼她跟他十指紧紧相扣的手指,脑海中便自然而然的浮现了出来。

墨时琛推开书房的门,拧开灯,搬出搁在书架上那个装满了被弄干的信封的小木箱,放到书桌上,然后将里面叠放得整整齐齐的信封全都拿了出来。

最里面躺着一枚戒指。

那晚温薏将这一箱的信封全都倒出窗外,连着当初随手搁进去的戒指,也一并掉落在了被雨夜笼罩的荒草地上。

是他在捡那些信的时候,无意中捡到的。

当时他半蹲在草地上,全世界都是滂沱的雨声,头顶是保镖给他撑的黑色大伞,远远的光线在雨幕中也稀疏黯淡,他低头凝视指间的钻石戒指,指尖摩擦着那冰凉的坚硬。

就像现在这样。

她把她的婚戒,和她那些年用笔写下的感情,一并收在了这个小木箱里。

既也没有丢弃,却也不再碰触。

他甚至能想象出来,她站在书架前,低头盯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看了良久,然后缓缓取下,然后吧嗒一声,看着它掉入箱子里。

婚戒成对,他今晚想的就是,属于他的那枚呢?

温薏哪怕是暂时不上班了,作息也跟以往差不多,墨时琛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后,她便已经从衣帽间里取了他今天要穿的西装跟领带过来。

他穿好了衣服,笑着要进浴室洗漱的女人扯回到自己的跟前,“给我打领带。”

温薏接了过来,嘴上却道,“你可真事儿。”

墨时琛不说话,只是低头看她。

她头发比“初见”的时候稍长了点,身上是浅色的睡裙,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美好的肩部线条,皮肤很白,只是裸露出了不少缠绵过的痕迹。

而这些暧昧的印记,让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多了几分落魄的妩媚。

眉眼慵懒温软,唇上扬着无意识的前浅弧,在清晨的光线里,很动人。

他出声,“太太。”

她抬头看他,“嗯?”

男人的语调很正常,“我可能要出差,得两三天才能回来。”

温薏手一顿,哦了一声,随即手上的动作就继续了,出差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是很正常的,何况这一个月来,他基本已经从墨时谦里接过了手,“什么时候走?去哪里?需要我给你收拾行李么?”

他捏了捏她的脸,低声笑,“你盘问的可真够详细的啊。”

她抬手去拨他的手,嗔道,“你可真会给自己长脸,我就是问清楚你要去哪个半球,我才好给你收拾行李。”

墨时琛眼眸暗了暗,英俊的脸上维持着温和到宠溺的笑,“不用了,我就在那边待一个晚上就行,大概傍晚的飞机,我待会儿自己去收拾身衣服,把行李箱放在车上。”

他这么说,温薏也没多想,她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那你今晚不回来了?”

男人低头亲了亲她的面颊,“嗯。”

早餐温薏和墨时琛一起吃的,他的行李在温薏洗漱换衣服的时候,他就已经自己收拾好了,临走前她去停车坪送他,脚边跟着长大了一点儿的十一。

现在已经是秋天,室外微冷,温薏身上拢着米色的披肩,将她这些年沉淀下去的温软一点点勾了出来,整个人又仿佛有了很久以前的温婉,“回来的那天飞机落地后给我打电话。”

他抬手抚摸着她的脸,调笑,“太太,你越来越有居家太太的风范了。”

她眯着眼睛,声音有些懒,“我好久没有过过这么闲这么舒服的日子了,果然还是我那无知的少女时代的梦想比较有追求。”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来,跟我说拜拜。”

男人的嗓音温柔又性感,拨得她心弦奏出绵软的曲子,她唇上抿出笑弧,眼睛里聚集着熠熠的星光,轻软的道,“再见。”

“我喜欢拜拜。”

温薏舔了舔唇,对他的要求有些发笑,但还是顺了他的意,“行,拜拜,墨公子。”

正文 第660章 “怎么,你希望我帮你处理掉李千蕊?”

墨时琛出差不在家,这些日子来温薏还是第一次单独入睡,本来她没觉得什么,很正常的事儿,而且她二十八岁了也不是十八岁,应该没那么多缠缠绵绵依依不舍的少女心情。

可她还是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迟迟酝酿不出睡意。

唉,她在黑暗中看着天花板,果然习惯还是一个比她以为的还要强大的东西,他“死”后她开始习惯一个人,他回来后她就无声无息的又被习惯了他。

只是中间这漫漫的五年,她在干什么呢?

温薏睡不着,又突然想起自己连墨时琛去哪里出差都不知道,他没给她说出差的目的地,所以她也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到了,还是仍然在飞。

她摸出手机,在通讯录找到他名字,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距离顿了半响,却还是没有点下去。

最后退出电话的页面,发了条短信给他——

【下飞机给我发短信。】

她早上的时候怎么说回来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呢,应该是到了就应该给她发条短信。

不过,她又想…这种基本的觉悟,那男人应该有吧?

墨时琛的确有这个觉悟,所以温薏第二天早上再起来,手机就躺着一条未读短信。

【太太,我到了,你自己在家乖点。】

她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多。

如果他下了班就去机场,中间没什么意外耽搁的话,他这…飞了大概得差不多十个小时?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是突兀的跳出了一个认知,巴黎飞国内…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

可她随即又想,十个小时飞哪里都行,即便是去日本,韩国,时间都差不多,而且她也不确定他究竟是哪个时间点上的飞机。

再说,即便他是回国内出差,也没什么不能的。

想是这么想,可她心神还是半天没能绕过这个问题,于是吃完早餐后,她给墨时谦打了个电话。

电话通了后,她握着电话,几秒钟没说话。

墨时谦估摸着也失了耐心,率先开了腔,冷淡的道,“什么事?”

温薏有些犹疑,这些日子她几乎要忘记李千蕊的存在了。

因为她不出现,墨时琛也从来不提,她更没有理由去提起。

她抿着唇,还是开口问了出来,“我想问…李千蕊现在…在哪里?”

墨时谦没回答,而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我听说,你跟他和好了?”

本来也是事实,而且也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但温薏还是脸上一烫,莫名的有点不好意思,“嗯…算是吧。”

那天墨时琛说现在他喜欢现在她,希望她给他一个机会后,她算是给了肯定的答复。

何况这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他们的确很好。

她想的很简单,反正他们之间有三个月的协议,除非他干出什么过分到令她不能忍受的事情来,至少这段时间她还是会跟他过。

她心性的确跟十七八岁的时候不同,也不可能再相同了,用尽全力去爱或者去恨,对她而言都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那段失败的婚姻也过去了五年,再多的怨恨也随着时间跟他的“死亡”沉淀淡化了。

所以现在,如果能过,那就过吧。

而且跟他在一起的时光…摈弃掉某些东西,比她原本想象的还要好。

电话里静默了片刻,墨时谦还是给她答案,“她在美国。”

温薏沉默了一会儿,“她怎么样了?”

墨时谦语调依然很淡,“不知道,没问过。”

温薏不提,他都快要忘记这号人了,整天想点什么不好,要去想那么个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又让他觉得讨厌的女人。

“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怎么,你希望我帮你把她处理掉,永远不出现在你那亲爱的老公面前?”

温薏皱了皱眉,“没有。”

“你希望也没办法,”墨时谦道,“我答应了他,妥善安置李千蕊,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雇最靠谱的护工给最好的环境,要让她的伤势得到最好的恢复。”

温薏好一会儿没说话。

“等她恢复了…就送她回江城吗?”

“他如果自己能找到,那我就不会再管,如果等她伤势痊愈可以出院了他还没找到,我就让人把她扔回国内,弄去个不容易被找到的地方。”

温薏道,“你为什么要让把她扔到不容易被找到的地方…你是觉得,如果你哥哥找到她,还是会被她影响,做出什么你不想看的事情或者决定?”

墨时谦笑了,“你这是对自己没信心?”

“大概吧,”她本来就对她跟墨时琛的未来没什么多笃定的信心,只是她虽也愿意花心思维持,但李千蕊那个女人,她既讨厌,更不想跟她争抢男人,“我只是想,趁着我跟他现在日子还短,不如早点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心意。”

墨时谦评价道,“你真没用。”

温薏脸一垮,“难不成我还要去斗小三?”

斗Muse她都没兴趣,李千蕊,别恶心她了。

“斗什么小三,你攥紧了他的心,哪还有什么小三。”

挂了电话后,她就着墨时谦这句话反复的揣测捉摸了很久。

其实她也知道,墨时谦扣着李千蕊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给她制造时间跟机会,让她跟墨时琛能够在那女人不在的时间里,重新培养起感情。

就像她也清楚,她家里,她妈妈,哥哥,甚至她那对她的感情跟婚姻生活从不发表什么意见的父亲,都偏向希望她跟墨时琛能跟重新和好。

因为他们都觉得,她其实一直爱着他。

大概上午九点左右,温薏接到了墨时琛的电话。

彼时她在花园捣鼓新开垦出来的花园,十一趴在一旁看着她。

她不得不承认,看到屏幕上亮起那男人的名字时,她心头漾起了淡淡的雀跃,平常打电话不会有这种感觉,一旦“分开”了,就很明显的凸显了出来。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太太起来了,怎么不主动给我打个电话?”

她刚笑着想回话,却一下顿住了。

因为她隐约的听到了电话那头,此起彼伏的海浪声。

正文 第661章 那我就说,是我太太想我了,各位请体谅

临海的城市那么多,可也许是因为她只在江城待过两个多月的时间,所以当她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时,第一反应就是江城。

温薏眯起眼睛看着略微有些刺目,又带着些凉意的暖阳,俯下身去摸着十一的脑袋,轻轻的笑了,“我也不知道你去了什么地方,在哪个时区,贸然给你打电话,万一打扰了你的公事怎么办?”

男人在那头低声道,“那我就说,是我太太想我了,各位请体谅。”

温薏抿着唇,又还是笑了出来。

他又道,“你这么闲,应该有大把的时间想我,嗯?”

“我这里白天呢,你平常白天也不在啊,我最近在学新知识,还有十一陪我,忙的很。”

墨时琛闲适的嗓音徐徐的道,“太太,你到底是有多喜欢我,才会连条狗都要叫我的名儿?难不成你还想着哪天看我不顺眼了,踹它两脚冲它发脾气?”

温薏轻轻的拍了拍狗脑袋,浅哼一声,“我看你不顺眼踹你就行了,我踹我们家十一干什么,我疼它还来不及呢。”

“也是,你可没少踹我。”

“换了别人指不定拿刀戳你。”

墨时琛又笑了,“是是是,我知道墨太太最疼我,白天我没空,你就专门养条狗替我陪你,那晚上有空了,躺在床上会想我么?”

电话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墨时琛站在酒店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前,透明的玻璃以夜幕为镜,映衬着他浅淡的身影,听着这安静,他唇上一勾,也不介意。

他很明白,温薏的性子内敛且偏淡,她喜欢他,不会矫情的掩饰跟否认,但爱恨感情再浓烈,她也不会外露的表达出来。

正准备开口打破这快要尴尬的沉默,那天已经响起了她轻飘飘的嗓音,“有点,你忙完了就回来吧。”

他唇角勾起的弧度顿时更深了,一个字溢出喉间,“乖。”

戒指的事情,墨时琛没有问温薏,过去的事情,他基本避免在她跟前提起。

康丁说,自结婚后,无论感情状况如何,他跟温薏的婚戒都是双双戴着的,他出事前和她的关系陷入了僵持拉锯阶段。

温薏当时被他耗得死了要离婚的心,但也不想看到他,逮着机会就积极的出差,接了当时还是董事长的劳伦斯的令去了趟兰城,他也跟着去了。

一来他就是要让她知道,只要他想,她去哪儿他都能跟着,免得纵容她的气焰到处飞到处跑三天两头见不着人,二来也是为了顺便见一见,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

康丁说,不出意外的话,他出事的时候,那枚婚戒应该是戴在他的手上的。

他这趟来江城,就是为了问一问李父。

李千蕊被绑架后销声匿迹,李父就一病不起,一直住在医院里,当然,医院跟住院费全都是墨时琛回巴黎后再派人过来一手操办的,不说多用心多重视吧,但每一样花销都是选的最昂贵的。

但即便如此,李父的身体每况愈下,精神也萎靡得厉害,有时候甚至神智都不太清楚,经常喃喃的叫着女儿的名字。

不过见到墨时琛出现时,他那浑浊灰暗的眼睛一震,立即激动了起来,整个人都好像有精神了,“李儒…李儒,你回来了,千蕊呢,找到千蕊了没?”

李儒…

他当李儒的时间其实比当墨时琛的时间更长,而且长了不少,但不过短短一个多月,这两个字对他而言,已经是恍若隔世了。

墨时琛走了过去,任由老人干枯嶙峋的手握着他的手,低着头,淡淡的道,“千蕊好好地,您别担心。”

“好好地…”李父喃喃,“李儒…千蕊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

年轻而俊美的男人抿了抿唇,他的脸色温和又淡漠,瞳眸的眼神很深,“您养好身体,她迟早会回来的。”

墨时谦虽然把人也藏了,但他也放下了保证,李千蕊被软禁在一家医院里,除了失去自由,她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墨时谦这个人,他虽然不熟,也不甚了解,但也还是从各种渠道做了不少考量,最后的评价跟结论是,他既然这么说了,不出意外的话,他就会这么做。

这对他而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最好的结局。

温薏说的不错,他其实是个很寡情的人,寡情并不是无情,他同样会喜欢一个人,甚至可能也会爱,并且当他喜欢或者爱上谁的时候,他表达出来的温情跟给予的宠溺会比一般人还要多,这些也都是真的,并没有什么功利的目的性和虚情假意。

但对于感情本身,他心底就是比旁人凉薄许多。

无论李千蕊多对不起温薏,他自醒来后到离开,李千蕊对他都是实打实的好,竭尽了她所能尽到的全力,无论他健康或是否会有残疾,无论他贫穷还是富贵。

毫无保留,不留退路。

温薏当初嘲讽她看上了他的钱跟地位,他反讽他不在意。

他的确不在意,但他当时也确信,即便他这辈子都是李儒,李千蕊依然会爱他。

她爱他,他知道,即便是现在,李千蕊也仍然是他恢复意识以来,所表现出来的,最爱他的那个人。

即便这爱来的卑劣。

但他又何尝不卑劣,他卑劣的在所谓局势的逼迫下,毫不犹豫的选了温薏,追求她,迷惑她,也放任自己喜欢她。

安抚完李父后,他又不动声色的,淡淡的问起了戒指的事情。

一旦说起李千蕊以外的事情,李父的神智又不怎么清醒了,他耐着性子迂回的问了几遍,李父才语无伦次断断续续的道,“抢了…被抢走了…他们把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

墨时琛的婚戒,墨时琛的表…

以他的身价,随随便便就是几百几千万。

墨时琛再问被谁抢了的信息,李父就怎么都答不出来了,何况事情都过去了五年,就算他现在是清醒,也未必答得上来。

正文 第662章 “墨时琛…你真是太重欲了。”

被抢走了么。

也是,他从初醒到遇见温薏,中间隔了半年的时间,那半年里,李千蕊跟李家所有的一切,没有他不了解的,从来没有什么戒指的存在。

罢了,他也没抱多大的心思,只是想着来碰碰运气,也顺便回来看看。

这个地方是他记忆的起点,对他而言仍然具有特殊的意义。

墨时琛如他对温薏所言的那样,只在江城待了一晚,第二天就搭回程飞机飞回巴黎。

等到了巴黎,原本对跟温薏见面的淡淡想念和期待全都被莫名其妙让他在机场等了半个小时的司机冲刷得一干二净。

墨时琛这个人,脾气算不得好,但也基本没人说他脾气差,最多在工作上有些苛刻,无论是公司的经理职员,还是庄园的佣人,亦或是司机保镖,他口碑都很不错,半点没有纨绔子弟的不良习性,虽骨子里淡漠,但大多数场合都彬彬有礼。

可这不代表他能容忍一个连接机都不会,蠢得让他像个傻一逼似的等了半个小时的司机!

俊美的脸愈渐寒凉,他最后低头瞥了眼腕上的表,拿着手机冷漠的道,“我再给你五分钟,五分钟我看不到你,别说给我当司机,司机这行你都没资格混了。”

说罢也不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接把通话掐断了。

收起电话刚抬起头,视线就滞住了。

他看她红唇一张一合,嗓音温温软软,又好似轻轻脆脆,唇角的弧度浅的几乎没有,但又格外的勾人,她说,“墨大公子,我第一次给人当司机,你多给我个机会呗。”

她站在他的跟前,其实也不意外,但那一刹那,还是恍然有种从天而降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