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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这个俊逸美丽的小青年的呢?

还记得当初师父还在玉泱的时候,玉泱如何说也是蜀山之地名号响当当的门派,广招弟子的时候,孟桓卿正是在那茫茫前来拜师的弟子之一,与别的孩子年纪差不多,八九岁模样的光景,身体比别的孩子瘦弱且穿着破烂,但一双眼睛柔和明亮勇闯山路,比谁都勇敢。

仿佛上山来拜师是他唯一的路可走,他将他毕生的力气都花在了这上面,大有一种“今日拜不成师就死在这里”的壮志豪情之感。

当时师父就说,这个孟桓卿,很有意志也很有目标,若是能在玉泱努力修行,将来绝对是一枚好人才。

我直勾勾地望着那么多孩子中间的孟桓卿,他就端端正正地站在玉泱派的山前,成功突破了层层阻碍,勇气与智慧并显,已然算是一名合格的入门弟子。

我就是一个俗人,看人先看脸。一看见孟桓卿衣衫褴褛但也丝毫掩盖不住他水灵灵粉嫩嫩的俊模样时,我就觉得师父说得忒有道理。

选弟子的时候,我知晓宋连慕也是中意孟桓卿的,谁让我是师姐,选弟子自然要我这个当师姐的先选。

我就只要了孟桓卿一个。

行拜师礼的时候,孟桓卿唤我一声“师父”,小脸上露出了一个“总算成功了”的美好笑容。

第8章 乖,来吃糖

行拜师礼的时候,孟桓卿唤我一声“师父”,小脸上露出了一个“总算成功了”的美好笑容。

像是朝阳一样,熏得人浑身暖洋洋的。

我承认我有些,唔有些禽兽,看见孟桓卿水灵灵的小脸就想咬一口。遂在领着孟桓卿去他的小院落的时候,我趁着四下没人,终于蹲下身拉过孟桓卿就他的软软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突破了我这个初为人师的道德底线…

太爽了。

孟桓卿当即就被我吓傻了,连连后退,惊道:“师、师父?你为什么、为什么…”连问我为什么亲他这句话都说不完整,简直是在振奋我的兽欲啊…

后来我给了他一颗糖,道:“桓卿莫怕,这是你我师徒的见面礼。乖,来吃糖。”

当初孟桓卿拜了一个女师父,或多或少是遭到同门的小师兄师弟们的嘲笑的。但事实证明,我这个女师父丝毫不比他们的男师父弱,他们的男师父教徒数百而我就只教一个,再加上孟桓卿悟性强又勤奋,不假时日就已经在同门之中出类拔萃了。

或许也因此,孟桓卿和同门总是走得不远不近。

我带他去没有人迹的丛林里露营过,将他丢在随时都会有野兽的深山老林里数日;我也带他下山四处游历过,让他独自面对河中水鬼、夜里艳妖;看多了人情世故,练就了一身本事。

颇令我欣慰的是,他不仅御得一手好剑,还烧得一手好菜。

不管去到哪里,只要美徒在手,就天下我有。

不知不觉,孟桓卿就在我眼前长成了翩翩少年郎,身材挺拔英朗,轮廓俊逸,一双眼睛十分柔和,极少笑的时候眼中华光流转唇角轻佻勾起,真特么的迷人!

在他十六岁的时候,他为了救我而受伤。彼时也是在深山老林里,我们遇到了一头凶恶的虎兽。

虎兽以为我们是来跟它抢地盘的。

我们还真是来跟它抢地盘的。

我们打算在它的老窝里露宿几日。这种行为遭到了虎兽的反对,我们跟它商榷不成,它很小气地发怒了。

实际上区区一头虎兽而已,我拔剑就可以削掉它的小虎牙。但是孟桓卿太热血,二话不说就挡在我面前,欲跟虎兽来一个殊死决斗。后来被虎兽锋利的爪子给抓伤了,险些破了相,可心疼死我了。

那时他不过年仅二八,可我平时一直当他是当初那个拿一只糖就可以哄好的小少年,殊不知一眨眼就已经这么高大了…

他留给我的背影,给我一种很靠谱的安稳感觉,于是我没有出手帮他。

说老实的,当时我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欣赏他的背影上,哪里还分得出多余的精神去斗虎兽啊。

我人生当中头一回,没有动拳脚,就挂了彩。是从鼻孔里流出来的,热烘烘的。

我终于发现,孟桓卿长大成人了,真好啊…

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他越长越闷越长越安静,我已经无法用一只糖去哄好他了…

回忆就像是旧情人,一纠缠起来便没完没了。若不是一道锐利的剑气直逼我,恐我还在和旧情人纠缠。

回过神来定睛一看,竟是好好练着剑的孟桓卿突然吃错了药转个身就像我俯冲而来。

第9章 我再一次淌了鼻血......

连剑都来不及取,孟桓卿当即就跪地,道:“弟子不敢,弟子不知是师父险些伤了师父,请师父责罚。”

责罚我还是舍不得的。我揉了揉发痒的鼻子,亲手将孟桓卿扶起来,道:“罢了,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为师就只是单纯地路过,见桓卿这么勤奋,为师甚感欣慰啊。”

孟桓卿起身,看着我愣了一愣,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方白帕来,递到我面前,恭敬道:“师父请用。”

这是孟桓卿的帕子…

不管他给我做什么用,我生怕他反悔一把就夺了过来,揣进了怀里。

这可不可以当做是定情信物呢?虽然只是一条帕子,但我丝毫不介意。

孟桓卿见我直接将帕子揣兜,又愣了愣,道:“师父,请擦鼻子。”

“为师鼻子花了么?”我连忙又将帕子拉了出来,擦了擦。

帕子被染了一块红。我忙仰头捏着鼻子,踉跄道:“桓卿啊,为师有些贫血,你能扶住为师么?”

太丢脸了,我竟然当着孟桓卿的面淌了鼻血。

孟桓卿很吝啬地没有扶我,而是让我去扶着树。我一边觉得这个徒弟不开化一边自顾自解释道:“为师最近有些上火,不是大事,不是大事。”

但就是可惜了孟桓卿的一条帕子。

回去以后,我两只鼻孔塞着棉花团,很宝贝地蹲在院子里洗搓孟桓卿给我的帕子。

白帕子染了鼻血,不好搓。花去了半块皂角。又担心太用力将帕子给搓烂了。

帕子晒干以后,带着皂角的味道。我在矛盾,要不要把帕子还给孟桓卿。话本里常有写,一个女的将自己的手绢借给男的,男的用完以后借着还手绢的机会还能与女的互生情愫。这通常就是一条手绢引起的情长情短。

眼下借帕子的是男的还帕子的是女的,不知道话本里的那条定律还会不会生效。

思来想去,我决定去试一试。

只是我忘了一件事。

仙剑大会以后,琼华派美丽的姑娘们若是喜欢可以在我们玉泱留宿个三两日。待我一路走过玉泱弟子们的院落时,里面时不时飘过一缕轻纱薄裙,好不惊吓。

我每撞见一次就会隐晦地提醒一遍,弟子们请守身如玉,千万千万莫要以身试法乱了纪律啊…

孟桓卿的院落属于最偏后的,比较僻静。除了我,一般人不爱来的。

不想,我前脚踏进去一看,以为踏错了门槛。院落里有不少玉泱的男弟子和琼华的女弟子,坐在一处笑话家常,还一边剥花生嗑瓜子,热闹非凡。

“尊教师叔怎么来了?”

我踏出去确认了一下是孟桓卿的院落没错,复才走进来,笑笑道:“我就是单纯地路过,看看你们有没有亏待了琼华来的姑娘们。”扫了一眼不怎么好意思的弟子们没有发现孟桓卿再列,遂问,“桓卿呢?没有在这里吗?”

一位天真的小弟子两眼闪晶晶地殷勤地看着我道:“尊教师叔,孟师兄带着几位师妹去后山的桑葚林采桑葚来给大家吃了!他真是一位好师兄!”

第10章 姑娘我蒙面悄探桑葚林

…桑葚林?还带了几位师妹?我暗自掐了一把大腿扭身就走出了院落。

卧槽,我太大意了。

眼下这个时节正值春深,后山确实是有一片桑葚林,这个时候不仅枝繁叶茂还葚果累累,简直就是个男女幽会的绝佳场所。

早知道,我应该在仙剑大会之前操刀将桑葚林砍了的…

我疾步如飞,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桑葚林,累得险些直不起腰。手无意当中往腰间一摸,摸到了我那泠琊剑,瞬时如梦惊醒。

真真是慌乱使人失措啊。

特么的,我怎么不御剑呢?我再疾步如飞也比不上御剑真的飞啊,且也用不着跑得这样一身大汗淋漓。

我挪着虚软的脚步走进桑葚林,林见绿叶碧油油的,深处隐藏着一颗颗紫红色的桑葚。到底是玉泱的水土肥沃,连养出来的桑葚看起来都这样可口怡人。我吃了几只,恰好解解渴。

再往深处走了没多远,银铃般的笑声就传进耳朵里了。我立马全身戒备,一小步一小步地靠了过去。

幸好桑树的叶子够大。

我原本是来还孟桓卿帕子的,想再借此与孟桓卿发展出一段情长情短,眼下帕子被我拿来蒙面了。

我撩开一张绿叶,就看见一身青衣道袍的孟桓卿,果真是在采摘桑葚,他脚边放着一只篮子。而身边,正是几位如花似玉的琼华弟子…

琼华的姑娘没有在帮孟桓卿摘桑葚,而是时而采摘下桑树上一片最嫩最嫩的叶子,然后拿在手中把玩,摆出各种姿势,想引起孟桓卿的注意…

很好,孟桓卿一直目不斜视。

大抵有位姑娘也是觉得孟桓卿闷了,沮丧道:“桓卿哥哥,眼下这样好的景致,你净拿来采桑葚了,太可惜了。”

孟桓卿边忙活边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姑娘便道:“你可以先陪我们玩啊,然后我们在一起陪你摘桑葚。”

孟桓卿一时没有回答。

此时蒙面姑娘我着急了。玩?这地方有什么好玩的,捉迷藏吗?孟桓卿你可别答应,否则就愧对我对你的养育教导之恩!你都还没陪我在这林子里摘过桑葚一起玩儿过,怎么能先陪姑娘们玩儿呢?

在孟桓卿回答之前,我深刻地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

一斜眼,我就看见一旁的桑叶上爬着一条吃得肥硕的野蚕。软软糯糯的,唔,委实有点,有点惨不忍睹。

我飞快地伸手抓住那肥蚕,曲指就往姑娘们那边弹了过去…

怎奈眼力甚好,肥蚕成功地降落在了一位姑娘的面皮上。想必那触感十分惊人,当即姑娘就浑身一颤,随后垂眼看见自己面皮上绿绿的蠕动的东西,脸都吓得一样绿了,一声惊天惨叫直冲云霄…

太悦耳了。

一通惊慌失措地乱舞乱颤,几位好好的姑娘羊癫了一阵,那条肥蚕也不知道被她们甩到哪里去了,个个花容失色久久都处于神经紧张濒临崩溃的状态中。

人生哪能没有惊吓,这对她们以后的成长非常有好处。

第11章 霍掌门别闹!

很快,原本这样一片葱绿得可爱的桑葚林,对于姑娘们来说成了一个可怖之地。她们争先恐后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有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道:“桓卿哥哥,我们、我们去外面等你罢!”也不等孟桓卿答应,就匆忙择了个方向跑了出去。

她们的桓卿哥哥连头都没有回,继续摘他的桑葚。

这个结果,无疑是我喜闻乐见的。

我心想着,等到孟桓卿摘桑葚摘得差不多了,我便取下蒙面白帕,装作不经意间进了这桑树林,偶遇了孟桓卿。我是来吃桑葚的,正好也碰上了孟桓卿在摘桑葚,然后我们两个就一起拎着篮子在林中漫步。

多么浪漫的一件事情。

只是将将才这样美好地一想,身后冷不防一把妖娆妩媚的好嗓子惊了我一声冷汗,道:“啧啧,原来尊教也好这口么。”

我扭头一看,竟是霍茴。

一身红衣妖艳艳的,唇红齿白,眉目含笑,正看着我的嫩豆腐。

其实我是不爽有除了我以外的任何女性的眼神目光投向孟桓卿的,但眼下我得忍住。她好生厉害,一眼就能认出我,那这白帕子不是白蒙面了?后来思及这一茬儿,我也是一个偶然才顿悟,玉泱就我一个女子,我无论怎么掩藏我的面貌都是无异于掩耳盗铃的。

我取下白帕子,干干冲霍茴笑了笑,小声道:“霍掌门,真巧啊。”

霍茴跟我打太极道:“甚巧甚巧,听说玉泱后山有这样一片桑树林,我便过来瞧瞧,果然名不虚传,桑葚也甚为甜美可口。”说着就随手摘了一颗抛进嘴里。

我亦摘了一颗抛进嘴里,道:“我也是来吃桑葚的,嗯味道确实不错。”

“怎么,你不是来偷看你那徒弟的?”

一句话,让我还不及咽下的桑葚汁走岔了道儿,闷闷咳嗽了起来,底气不足地瞪了这霍茴两眼。

我早知道,这女人是情场老手,她一眼就能看出端倪的。况且我对我那爱徒的情义是多么的炽烈…

但我还是硬着头皮道:“霍掌门莫要瞎说!纯属意外!偶遇!”

怎料,这霍茴颇有些看不起我的样子,斜睨了我一眼,道:“瞧瞧你那盯着你徒弟的如狼似虎的眼神,敢这么做却又不敢当了,委实是有色心没色胆,窝囊至极。”说着忽然换上一副如花的笑颜,我一瞧就浑身恶寒,听到她接下来的话几乎耳朵麻木,“不怕,姐姐我帮帮你。趁眼下是个好时候,赶紧扑上去。”

话音儿一落,我来不及逃跑,背后一股大力将我推了出去…

这地上到处都是桑树桩,我左被绊一跤右被绊一跤,确确实实是扑了上去,只不过是踉踉跄跄往地上扑…

幸好我身体平衡感足够,才不至于真的扑到了地上在孟桓卿面前掉面子。

不过等我稳住身体的时候,也真的是离孟桓卿不远了。孟桓卿听到了身后有动静就转过身来,一眼就看见了我,惊诧:“师父?”

第12章 一起采桑葚

不过等我稳住身体的时候,也真的是离孟桓卿不远了。孟桓卿听到了身后有动静就转过身来,一眼就看见了我,惊诧:“师父?”

我亦转过身去…却再也看不见霍茴了。

这妖女!坑我!

我镇定下来,也故作惊讶,道:“咦桓卿你怎么在这里?”

孟桓卿温温道:“弟子来采桑葚,款待琼华的道友。”

“噢那还真是巧啊,为师今日颇觉得口中寡淡,惦记着这里有这样一片桑树林,也便转着进来了,吃一些桑葚解解馋。没想到为师与桓卿当真有缘,连吃桑葚也能走到一起。桓卿真是有心了啊,将琼华来的道友照顾得十分周到,着实令为师欣慰。”我看了一眼孟桓卿脚边还未装满的篮子,好心建议道,“不如为师和你一起摘罢,这样也快些。”

孟桓卿还跟我讲礼,道:“怎可劳烦师父,弟子一人来就是了。”

这片绿油油的桑树林,将孟桓卿的轮廓映衬得更加柔美。他微微半垂着双目不看我,但我却能够想象得出那双眼睛里是怎样的盈光流转无人可比拟。薄唇因为他说话而清清浅浅地牵动着,形容说不出的性感美好。长发是用发冠束着往后垂落在肩上,几缕发丝往鬓间滑至胸前衣襟上,身上即便是穿着一身素净的青衣道袍,也丝毫掩盖不住他一言一行、举手投足间的风流。

用风流这个词来形容孟桓卿,我觉得有些合适又有些不合适。他不是一般贵公子那样的风流,而是清逸温和当中自有一股风流。

我看着他恭敬谦和,态度不卑不亢,有些受挫。这嫩豆腐,总还是若有若无疏远我的。

我摸摸鼻子,道:“桓卿一个人摘也可以,只是回去得晚了,恐就怠慢了琼华的道友。桓卿想姑娘们久等吗?”

孟桓卿不再说话,我便主动迎上去,和他一起摘桑葚。孟桓卿随着摘桑葚的动作,宽大的袖摆偶尔从我脸颊侧边轻轻扫过,盈起一道轻微的风,夹杂着孟桓卿身上独有的干净的气息,令我心神荡漾。

原本被这徒儿疏远的颓然渐渐淡化了去,我心情渐渐变得美丽了起来,偶尔吃几颗桑葚,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孟桓卿突然问我 :“师父唱的是乡谣么?”

对于这个问题,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哼的是什么曲,更不知道孟桓卿他还对这个感兴趣啊。

我道:“为师不记得了,不过桓卿若是想听,为师可以完完整整地哼给你听。”

孟桓卿没做回答,我便权当做是他想听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就从头至尾地哼了起来。

之所以叫做不知名儿的小曲,我对小曲的本身真的没有太大印象。可能是我的乡谣,只是隔了百来年早已经忘记乡谣是个什么样的了,只是从印象里觉得这小曲儿是我所熟悉的所喜欢的,心情美丽的时候就翻出来哼一哼。

后来哼着哼着,我大抵能够明白孟桓卿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了。算起来他在玉泱也有了十来年,不曾回过家乡。

第13章 那和我有缘的肥蚕

我知晓他来自蜀山脚下隔得不远的城中,可每每来回经过时又不曾听他一次提起过,更不曾见他有回过家乡。

可能…是犯了乡愁了罢。

有关孟桓卿上山之前的过去,我没有去深究,也只从师父那里听了个大概。但是不怎么乐观。

大概就是孟桓卿的家乡很远很远,远得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方走出来的。很小的时候,他和村里的伙伴便一起被拐卖了出来,摸爬滚打什么样的苦头都吃过,为了生存什么样的事情都干过。眼见着在一起的伙伴一点一点稀少起来,最后也只剩下寥寥几个。

而那寥寥几个,也在一夜之间,都全部死了去了。具体怎么死的,孟桓卿不肯说。因而他也才能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来玉泱。

不过依照着十几个年头来孟桓卿日复一日地不懈努力修行来看,他的努力应当是与小伙伴之死有些干系的。

莫不是还有什么仇家?不过也一次未听他提过要下山复仇一事啊。

不知不觉就摘了满满一篮子桑葚。我已经刻意放缓速度了,可还是觉得和孟桓卿在一起时间就过得很快。

孟桓卿道:“师父,差不多了,我们回去罢。”

我颓然,瞅了眼篮子,道:“还可以装几颗,桓卿莫要急着走。”我转身就又去摘。

天灵灵地灵灵,神明庇佑,就让我和孟桓卿在这清幽的桑葚林里两人多独处一阵罢…

“嗯?”这时背后的孟桓卿嗓音十分好听,尾音儿拔高了些,婉转又性感地出了声,手就伸到了我的发间。

那轻柔的动作,霎时就让我轻飘飘了起来。

这嫩豆腐…何时这样懂风情了?

我心里呐喊啊,孟桓卿你摸罢摸罢尽情地摸罢,我一点都不会介意的!但嘴上还是要矜持,问道:“桓卿啊,怎、怎么了?”

“师父的头发上,发现了这个。”孟桓卿道。

我疑惑又惊喜地转回头来…

卧槽…亮瞎了我的狗眼…

这肥蚕,特么怎么和我这么有缘啊!孟桓卿两只手指拈着肥蚕,突然伸到我的眼前。我就看着它,害羞地扭动着肥硕的身体…

原本我是不害怕这种虫子的,就是肥了些丑了些,可这突然拿到我面前,我没思想准备啊!身体本能的反应,我“啊”地一下大叫出来,身体就往后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