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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是哪个给你下媚药的?!

我挣了挣手腕,不料被他握得更紧。他脸色霎时就更加阴沉了下来。

…糟糕,这家伙懂医理…

我挣得更卖力了一些,胡乱扭着不让他有机会读我的脉,我道:“男女授受不亲,师弟你这样抓着我是想作甚?!”

“作甚?”宋连慕阴沉沉地瞪着我,像是要吃人一样,问,“你身体里的药是怎么回事?谁给你下媚药的?!”

看他这凶狠的样子,仿佛只要我说出是哪个,他就会立马将我杀人灭口了一般。

有时候我这个做师姐的气场实在不如宋连慕,就好比眼前,倒像是他是师兄而我是师妹了一样。

我缩了缩脖子,商榷道:“这件事,能不能后面再说,我冷得紧…”一掀眼皮就对上宋连慕咄咄逼人的眼光,我咽了咽口水,“好罢好罢,没人给我下药,是我自己给自己下药的…这样你满意了罢?”

“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宋连慕毫不给我面子。

我胡乱编道:“这不是在练、练功嘛…据说容易打通身体脉络…”我能告诉他是因为孟桓卿吗,除非想让孟桓卿被这小气的宋连慕再关个三五年的禁闭。

“是哪个教你练功要吃那样的药的?!”

宋连慕他疯了…抓得我很紧,像是要将我扒皮拆骨…我安抚道:“师弟冷静!你冷静!我只是尝试,这次不行,下次就不这样了…”

“还有下次?”

我摇头:“没有了没有了!”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我保证!”

“我恨不得”,宋连慕抬起手掌就朝我劈下来,我吓得连忙闭紧眼睛。他低低道,“一掌劈死你。”

我眯开一条眼缝儿,底气不足道:“有时好商量啊师弟…”

不由得我反抗,宋连慕那一掌最终没有劈到我身上,而是随手扯过岸边他褪下的外袍便将我裹了起来,然后将我横抱着往回走。

我哪里还敢乱动,唯恐他会真的对我下毒手。他将我抱去了他的院落里放在他的床榻上,旋即便转身去那装了不少宝贝的柜子里翻找。

我弱弱道:“师弟啊,弄湿了你的床,晚上你睡哪儿?”

宋连慕没有回答我,而是取出一只小瓶倒出一只药丸子来,走到我面前放到我嘴巴边:“张嘴。”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反正他给我吃我便吃下了,这厮总不至于会害我性命。

随后那药丸子的药效散布得颇快,浑身上下如洗髓一般,渐渐回暖也找回了力气。宋连慕翻出一套衣裳便扔给我,道:“不想着风寒的话,就换上。”

他说完就出了门,还帮我把门带上。

我看了看手中的衣衫,白色的。显然是宋连慕的衣衫。

眼下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三两下解开自己的湿衣裳,将宋连慕的衣衫套在了身上。有些大,但不影响我行走。

只是开门的时候,险些在门口绊了一跤。

一开门就看见宋连慕站在我面前,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给我道:“喝了。”

第45章 你掌门师叔给为师解了药效【一更】

我看他也一身湿淋淋的未来得及换衣,一边接了过来一边道:“师弟你喝了吗?你要不要也换身衣裳,不然也会着凉的。”

“我喝过了。”宋连慕进屋再取了一套衣裳来准备换,一回头却看见我捧着碗,一时间动作停了下来。

我哧溜喝了一口姜汤,问:“师弟有什么问题吗?”见他抿唇不答,我忽然明白过来,“我是不是该回避?”

宋连慕眯着眼睛:“你说呢?”

“哦哦”,我再哧溜喝了一口,缓缓踱了出去,“师弟早说嘛,这又不是多不好意思的事情。”

等他换好了干净的衣服,莹白如镀月华,墨发披散在肩后,站在门前身量修长,俊美得很。

我抱了我的湿衣服,拿起一边倚着的泠琊剑,便向我这师弟告了辞,道:“今夜多谢师弟的…唔帮忙。”

宋连慕情绪已经初步稳定下来了,在我身后懒洋洋地道了一句:“师姐回去的时候小心些。衣服,师姐洗好了不要忘记还给师弟。”

我翻了一个白眼。他怎么这么小气。

下药这法子,看起来是个不错的法子。但是我迫于宋连慕的淫威,决定不再用它。

后来再在爱情宝鉴上翻翻找找,也没能找到别的令我满意的策略来。不由心想,可能这爱情宝鉴真的不适合我,它是讲男子如何收服女子的,在我和孟桓卿身上不起作用。

不过我大玉泱前辈的超人智慧我算是彻底见识了。

将爱情宝鉴收好,我又还回了藏书阁里面去。

后来连续几天,我都处于心情低落当中。好像这个时候,孟桓卿突然变得善解人意起来了,借着请教我的机会,趁我翻书念心决给他听并细心为他解释的时候,问:“师父的身体…没有大碍么?”

我垂头打量了我自己一下,疑惑道:“你看为师这样好好的,能有什么大碍呢?”

“那晚师父…”

嗳,过去的窝囊事就不要再提了罢。

我急急打断他道:“已经好了,为师只不过是吃错了药没什么大碍。幸亏当晚遇上你掌门师叔帮我解了药效,我歇了两天便没事了,桓卿不要担心。”

怎料孟桓卿听后似乎没有放心,反倒表情变得有些纠结。他带了些试探的意味,问我:“是掌门师叔…帮了师父?”

我理所应当道:“对啊,为师泡了一会子冷水,再吃了你掌门师叔的药,也就无碍了。桓卿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孟桓卿恢复正常,眼梢上挑,一本正经道:“弟子觉得甚好,没有问题。只是师父往后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切莫再胡乱试药。”

我有些讪讪,那药本来就是给这美徒儿准备的…下药是一件相当卑鄙的事情了,那晚又被孟桓卿拆了个穿,在我的印象里,他应当是一脸悲愤并义正言辞地跟我声明,让我以后不要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他就范。

奇怪,原本料想的却没有发生。他比我还平静。

第46章 为了更卑鄙的事情而求招【二更】

想来,他是习惯了罢,已经对我的手段能够应付如流有了经验。

那么,要是我做点儿更卑鄙的事情来呢?

我掂着下巴,眼神就不自觉往孟桓卿身上瞟。他正一手拿着心法秘笈一手拿着剑比划。

我的院落里有梨花,正是梨花绽开的季节。

孟桓卿动作十分优雅,随手往空中撒下一道利落的剑气,雪白的梨花簌簌落下,亲吻着他的银剑冷刃。即便面对的是即将被那剑划成几瓣的风险,它们依旧是前赴后继义无反顾。

真真是无耻的花儿啊。

孟桓卿似感应到了我热烈中带着算计的目光,稍稍抬起眼帘,一双眼睛里倒映着梨花的白,盈光浅浅,问:“师父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似乎那晚我在孟桓卿院落里跟他说的一些假情假意的关于我不强迫他接受我之类的话取得了孟桓卿的信任,我又自己吃了欲坑害他的药,他和我亲近了些?

我连忙取出帕子塞住鼻孔防范于未然,笑笑道:“桓卿啊你何时才能接受为师呢?”

孟桓卿一下就不自然了起来,闷闷道:“师父又说这些。”

我改口道:“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为师是桓卿一辈子的好师父。”

四方仙山八大门派的掌门聚会时,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宋连慕带上了我这个拖油瓶。

所谓这四方仙山便是蜀山、昆仑、天山和北岳。掌门之间聚在一处相互交流品谈,从诗书秘笈到天下大任无一不涉及,是一次高级别的元首聚会。

这种聚会,其实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也一点都不感兴趣。

但我为什么要去呢?因为我深刻地觉得我应该见一个人,然后向她讨教一下别的方面的经验。

别以为我是去见什么高人。掌门会谈嘛,不是琼华的那女掌门也会去么。

没错,我就是去找霍茴的。如此一趟,也省得我跑琼华再走一遭。

此次聚会安排在北岳。北岳终年四季如春十分美好,后山有一片杏花林,我得空就将霍茴往杏花林拽。

那妖女,脸上挂着迷倒众生的笑,边被我拉着走边妩媚又风情道:“尊教奈何如此性急啊,若是哪个男人还情有可原,如今是尊教,我倒觉得奇了怪了。”

啧啧,听听她说话的嗓音,若不是我意志坚定,恐怕已经双腿发软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

我将霍茴拉到杏林深处,看着她红衣妖冶将身量衬托得纤长软媚柔弱无骨。她一只凝脂的手还顺着胸脯一起一伏。

我…唔,有些鼻热。

霍茴一屁股靠坐在杏子树下,婉转笑道:“好妹妹将姐姐我带来这里,说罢,有什么企图。”

毕竟我是要来请教这霍茴的,不能太有架子,我蹲在她面前,便以姐姐相称谄笑道:“我的好姐姐,你别怪妹妹我这样唐突,今日好说歹说才能和宋连慕那厮来这北岳,其实就是来见姐姐你一面的~”

霍茴笑眯了眼,一语戳中我的痛处:“妹妹别急,姐姐先猜上一猜。妹妹的那美徒弟,搞定了么?”

第47章 最直接简单的法子【三更】

我颓然摇头,道:“不然妹妹还来找姐姐干什么?”

霍茴掩嘴娇笑:“不是姐姐说你,你那徒弟生得着实美,且性子着实又温顺安静,若是在姐姐门下,哪里还有他今日清白之身。他那种类型的是最好搞定的,妹妹一定是还不够努力。”

我冤枉,我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

我道:“姐姐莫笑话,这一百多年来妹妹我从没对哪个男子这般上心过,这不也是第一次么。妹妹没经验,故而搞不定他。这不,就来向姐姐请教几招,也好早日了却心事啊。”

霍茴信手摘了一只杏花别在自己鬓间,那举手投足的妖娆,连我一个女子都觉得把持起来相当困难。她勾唇媚笑,道:“那妹妹先说说,都用了什么法子在你那徒儿身上了?”

这…说来话长,又有些丢脸。本不值得一提。

但我既然是来请教学习的,应当让霍茴看到我的诚意。遂我将我这连日以来的艰苦卓绝的斗争都一五一十地讲给霍茴听。

免不了,要遭她笑一番。

杏花林里,久久回荡的都是她那酥骨的笑声。

霍茴笑完了之后,面对我幽怨的老脸,上气不接下气地总结了一句:“妹妹你真能折腾。”

我摸摸鼻子,道:“是嘛,姐姐倒是给我出个什么法子啊。”

“法子当然是有,最直接也最见效的”,霍茴掂着下巴笑睨我,“就是怕妹妹不敢做啊。”

她也太小瞧我了。

我底气颇足,道:“普天之下还有什么是妹妹我不敢做的?难道姐姐的法子,比妹妹我往日打怪除妖还要来得困难?”

“这倒不是。”

我便道:“姐姐且说来就是。”

于是霍茴便道:“普天之下对付男子最直接又最有效的方法,不就是生米煮成熟饭么?”

“生米煮成熟饭?”我疑惑,“要怎么煮?”

霍茴意味不分明地笑了两声,凑过来呵着气与我道:“霸王硬上弓,妹妹懂么?”她这语气,呵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霸王硬上弓?”我大惊,“这是什么好法子?这不是破罐子破摔嘛!”

霍茴道:“妹妹这就不懂了。所谓男人,你不能对他太好,一旦太好他们就容易骄纵。你那徒儿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妹妹你越是对他守着礼数不越雷池,他越是觉得你不够有胆呐。然后就放心大胆地以为你不会对他怎么样,实则是对你的一种侮辱和轻视。”

她这话,说得十分有道理。

见我点头,她又继续道:“同时男人还有一点,就是立场不够坚定,只要你肯下功夫稍稍诱惑他们一下下。这诱惑,自然是要露骨地诱惑,但不用太麻烦,直接将他拖上床熄灯拉帘子啊。黑灯瞎火的,他就是不从也得强行让他从,然后思考和理性受到身体本能的摧残,渐渐就化被动为主动了。等到妹妹你与他生米煮成熟饭了,他就是眼睛哭瞎了,都没用了。该负责的还得负责。”

第48章 简直就是卑鄙下流无耻【四更】

我久久不能话语。

这霍茴的法子,太震撼了。

我私以为,我已经够卑鄙了,却没想到她简直就是卑鄙下流无耻。

但看她在御男方面游刃有余,一度是几大门派的男掌门心目中的女神,她说的话成功的性比较大。

霍茴见我沉思不语,又坏水地补充了一句:“我保证,这方法不仅对你那油盐不进的徒弟有用,就是对付像宋连慕那种毒舌腹黑的男人,也是一百个灵验。”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宋连慕比孟桓卿难对付。既然宋连慕都能对付,又怎么会对付不了孟桓卿呢。

但这只是打一个比方。

且莫说我对宋连慕没什么感觉,只要一想象一下,被我夺了贞操以后的宋连慕对我恨得咬牙切齿,天涯海角也要追着我喊打喊杀,我就浑身一通恶寒。

要是孟桓卿对我喊打喊杀我尚且还能对付,好歹我也是他师父。可换做宋连慕,我就极其地为我的安危感到无比担忧。霸王了他一回就惹了杀身之祸,也太不值当了。

我连忙摆手道:“宋连慕就罢了,我只对我徒弟有感觉。妹妹也不是那中脚踩两只船的人。”

回头一想,霸王孟桓卿成功了他应该不会哭瞎,起码至今我还没见他在我面前哭过,至于对我喊打喊杀…反正他打不过我。

临分别的时候,我还是壮着胆子将霍茴拉到一边,细声问:“之前你说的那个霸王硬上弓,要是我去做的话…你觉得以什么契机展开最好呢?”

霍茴想都不想,道:“酒后乱性,你懂不懂?”

我凝重地点头:“还能壮胆。我知道了姐姐,多谢姐姐的不吝赐教。”

霍茴满意地笑道:“妹妹果真悟性极高,一点就通。”

回去的路上,我和宋连慕跟霍茴告了别。霍茴往昆仑回去,我们往蜀山回去。

正消黄昏日暮。宋连慕负着双手御剑,白色银带道袍盈风而扬,三千青丝玉冠挽不住,纷纷往后飘扬,甚是俊美。

赏黄昏之景,看绝代佳人。是一种很享受的享受。

要是将宋连慕换成是孟桓卿,就更加好了…

宋连慕打断了我的思绪,靠过来了一些,淡淡牵起唇角道:“方才,你和霍茴,嘀咕什么了?”

私底下,他对琼华掌门也总是霍茴霍茴的叫。霍茴对这宋连慕亦是一样。每逢一碰面三两句话不对头就要动手开打的两个人,能指望他们相互尊重到哪里去?

宋连慕这个人,老疑神疑鬼还八卦得很,可能他觉得只要是霍茴与我说些悄悄话就准没有好话。

但是,我打算霸王孟桓卿这件事,我能轻易告诉他吗?

除非我脑子被驴踢了。

遂我清了清喉咙,看着远方薄暮之下的群山,道:“霍茴在我面前夸你。”

宋连慕怎会相信,当即了冷笑一声,问:“夸我什么了?”

我面不改色道:“夸你长得帅,又很好被霸王。”

宋连慕黑了面皮,语气轻佻得要命:“很好被霸王?”

第49章 借酒【一更】

“就是霸王硬上弓的霸王”,我耐心解释道,“你很容易被征服。”

宋连慕咬牙切齿再笑了两声:“是吗,师姐没试过怎么知道?”

我的回答很认真笃定:“我是没试过,但我相信霍茴的眼光。”

“你…”宋连慕脚下的剑都被气得抖了两抖,委实快哉。

我觉得,我和宋连慕是没有隔夜仇的友好的两师姐弟。于是隔天我又屁颠屁颠地去找了宋连慕,借着还上次他给我穿的衣服的机会,想问他讨要一样好东西。

整个大玉泱,那好东西就只有宋连慕这里才有。

我去找宋连慕的时候,他正在屋里看书,身披一件月白外衫,说不出的安静美好。我才将将一走到门口,他没抬眼皮,只淡淡挑了挑眉。这一细小的动作,便是他知道我来了。

宋连慕的衣裳被我洗好晾干叠得整整齐齐,上面还带着皂角的味道,我讨好地将衣裳送到他眼前,笑道:“掌门师弟,你在看书啊,我没有打扰你罢?”

宋连慕不咸不淡地只“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回答他在看书还是在回答我确实是打扰他了。

我便又道:“这是师弟的衣服,我今日给送了来。”

宋连慕再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我暂且就以为他真的是看书看得很认真,认真到可以无视我的程度。今天毕竟我有求于人,我没有第一时间带着我的自尊离开。

我捡了张椅子坐下,跟他耗上了。

就在我支着下巴要打盹儿的时候,宋连慕终于吭声了,不清不淡道:“师姐还有别的事么?”

他一向爱多说废话。这大半天的我在他这里赖着没走,难不成我是来陪他打发时间的?

尽管是废话,一听我还是来了精神,笑问:“掌门师弟的书看完了?”

“不曾”,宋连慕道,“师姐想等我看完了再说?那好。”

“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我连忙摆手,走到他身边,道,“师弟,师姐有样东西想问你借。”

“借什么?”宋连慕总算愿意掀起眼皮看我一眼了。关系到他自身利益的事情,他一点也不含糊。

我尽量好声气道:“师弟啊,我记得师父还在的时候,我不是酿了几坛老酒埋在你这里么,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