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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没说完,他就打断我道:“什么老酒?我不记得。”

“我记得啊”,我指了指他院子里的梨花树,道,“就埋在树脚的地面下。”

宋连慕凉飕飕地盯着我:“没有。”

我十分怀疑:“怎会没有,明明就有。我只是想问师弟借两小罐儿,师弟莫不是连这个都不肯,还故意诓我没有?”

“就是有我也不会给你”,宋连慕没好气道,“师姐一向不沾酒,沾酒即醉。这次为什么会要酒?”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道,“师弟大可放心,师姐我不嗜酒,又不是拿给我自己喝的。”

“那是给谁喝的?”

我心下一急,随便捡了个借口就道:“不是用来喝的,实不相瞒,是师姐我打算钻研厨艺,恰好有一道菜肴需要用到酒。”

第50章 小样儿,兵不厌诈【二更】

要是我告诉他老酒是拿去灌孟桓卿的,这宋连慕铁定不会给我并且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哦”,宋连慕随口应了一句,“去厨房蔡伯那里,拿料酒即可。”

我急了,道:“料酒怎么可以,那不醉人啊!”

“不是做菜么,醉人干什么?”

我想了想,再道:“那菜不能用料酒做呀,一定要用老酒!”面对宋连慕眯眼狐疑的表情,我瓮了瓮,“菜谱上是这么写的…”

“不给。”

我费了一番唇舌,怎想这宋连慕不孟桓卿还要油盐不进,直接就抛给了我这两个字,砸得我晕头转向,我难免要恼羞成怒。

我好心再问一次:“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没有。”

我捞了捞衣袖就往外走,边道:“师弟,丑话说在前头,师姐我向来都是先礼后兵的。既然师弟执意如此,师姐就不跟你客气了。”出门操了一把铁铲,“师姐我自己挖。”

我才将将铲了第一捧土,宋连慕丢了书就跑出来。他想阻止我。

但我也不是那么好阻止的。一想起我的终极霸王计划,我就动力十足。

最终师姐弟为了一把铁铲,又要争得个头破血流。就好像年少的时候,为争抢一块鸟肉而摔碗掀桌一样。

在抢东西这方面,我从不跟宋连慕客气。

见铁铲实在太碍手,我一手将铁铲扔****了墙壁上,摆出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道:“来罢,有本事今日你赢了我,否则我还是要挖酒的!”

宋连慕眯了眯眼,一句话不说就朝我冲了过来,忒说风就是雨。

老实说,我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跟宋连慕干过架了。他现在是掌门,我又疏于修炼我自己,可能会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划不来。

我不过就是放放狠话,这宋连慕也太当真了,一点趣都没有。

眼看掌风袭来,我急中生智身体往后一仰,躲过了宋连慕,扶腰边惨叫连连:“哎呦喂!”

宋连慕神色一变,本是袭击我的双手急忙撤回,手臂顺势揽过我的腰,凝眉问:“怎么了?”

兵不厌诈,这小样儿总是学不会。

机会来了,我再顺势一个怀抱抱住他,双手往他背上麻利地点了几下,他浑身就是一震。再也动弹不得。

被我封穴了。

我从容不迫地从他怀里抽身出来,面对他嫉恶如仇的吃人眼神,再从容不迫地吹着口哨踱到墙壁边将铁铲取下来,当着宋连慕的面,一铲一铲地挖土,即将取走他的宝贝老酒…

宋连慕看不下去了,急眼道:“有本事重新来打过!”

我没理会他,继续一铲又一铲。方才在屋里的时候,他看书将我晾一边的时候不是很得意吗,现在也轮到我出一口恶气了。

挖到了一坛不大不小的老酒,我费力地搬到地面上来。我没有启开酒封,只凑近闻了闻,委实是一股很老道的酒味。

像这样老道的老酒,不用开封我就有些熏熏然了。我沾酒即醉这是有老传统的。

第51章 接受宋连慕的道歉【三更】

当年师父独好这一口,我为了讨好师父和宋连慕争宠,酿了不少酒出来给师父解馋。但我自己在酿酒的过程中被自己酿的酒熏醉是常有的事,醉了一切都不受控制,不少时候还因沾了点酒而将宋连慕收拾了个彻彻底底。

都是年少的事了,我究竟做了多少糊涂账我自己都数不过来。尤为严重的那一次,我和宋连慕都还不是成年人,因为我醉了酒,稀里糊涂将他扒了个干净。

其实那次我昏昏沉沉什么都没看清楚。但宋连慕为此觉得自己受了屈辱。好一段时间都是见了我就躲,活像个良家妇女躲我这个泼皮无赖…

后来成年了,未免我真的稀里糊涂夺去了宋连慕的贞操,我有十分节制地碰酒。尤其是师父走后,我没再花心思酿酒,宋连慕更加是碰也不准我碰了。

见我要将一整坛都搬走,宋连慕他终于按捺不住服软了,与我道:“师姐可是说好了的只要两小罐。这样一坛师姐用不了的,这酒性醇厚得很,做菜绰绰有余,就是人喝也喝不了几碗。”

我看了一眼宋连慕,他双目灼灼,说得很有诚意。这酒性,我也相信是那么回事,但我不想这样善罢甘休啊,道:“那你为你先前的所作所为道歉。”

“你…”宋连慕瞪我,“对不起师姐,我错了。”

后来我去他房里翻翻找找,勉强腾出了两只小罐儿,灌满了酒封住。其余的都再埋回地里去。走出宋连慕的院落大门时,他在身后咬牙切齿:“师姐是不是忘记给我解穴了?”

我道:“这个不用师姐我担心,等一个时辰自己就解了。师弟权且将此当做是一种修行罢。”说着我哼着小曲儿就回去了。

连夜,计算着玉泱弟子们都歇息了,我一刻都不敢耽搁,便拎着两罐儿老酒带了一包梅子糕偷偷摸摸潜去了孟桓卿的院门前,轻轻叩了三声门响。

孟桓卿像是准备要歇息了的样子,给我开门的时候只着了一身淡薄的中衣,看见我了之后感到很是诧异,又觉得于礼不合,便只掀开了一条门缝,问:“师父?这么晚了师父怎么来了?”

我干干笑了笑,尽量笑得和气,想让孟桓卿对我放松警惕,道:“桓卿别紧张,为师不是来干什么事的,为师要找你谈心。”

“谈心?”我看见他若有若无地抽搐了一下眉角,他道,“今日天色已晚,师父,请明日再来罢。”

我跺脚,尽量表现出我很冷又很急躁,道:“桓卿啊,为师好不容易来一趟,且这外面又这样凉,如今为师心中郁结难以纾解,桓卿让为师回去,为师恐彻夜难眠啊。”我将老酒拎到门缝间给他看,“为师没有恶意,为师带了酒来,只是想和桓卿你把酒言欢啊,你且信为师这一回行不?要是为师讹了你,下回你不信为师不就好了?”

没有下回了,我打算就在今晚一步到位。

第52章 引狼入室【一更】

孟桓卿抿嘴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给我开了院门,彻底地引狼入了室…

我咧嘴笑,将老酒递给孟桓卿,生怕他反悔,赶紧踱进来帮他关上了院门,搓搓手呵呵气,道:“春深夜寒呐,这晚上有些冷。”我伸手就抓孟桓卿的手臂,如此单薄怎能不令我心疼。遂我心疼道,“桓卿你冷吗?快进去穿件外衫,着凉了可不好。”

孟桓卿有些尴尬,道了一句“对不起师父,弟子莽撞了”,然后就匆匆进屋套了件外衣。

我自己倒觉得,没有莽撞不莽撞的,我喜欢他越穿越少啊,只是这夜,实在有点冷,冷坏了他我是真的心疼。

不一会儿孟桓卿就身形修长而优雅地走出来了,再去角落里拾捡了几只柴火堆上,点了一个小火堆。也好让我和他围着火堆坐下,可以烤火取暖。

我开了一只小罐儿递给孟桓卿,道:“这还是你师祖在的时候为师酿的酒,至今有些年头了,桓卿你敢不敢喝?”

孟桓卿不说话,只干脆地接了过来。

他已是一个男人。早年间我和他四处在外游历,他多少练了些应酬上的酒量。只是凭他那点仅有的酒量,这一罐老酒就能把他放倒了。

我自己的那一罐,迟迟没开。

孟桓卿拿着酒却也迟迟不喝,侧头抬着眉梢看我,轻轻问:“那师父有何郁结?”

我叹了口气,如实道:“还能有什么,还不是桓卿你一直也不肯接受为师。”孟桓卿愣了一下,我拿我的酒罐就跟他的碰了一下,“来桓卿,今夜陪为师不醉不休。”

然后我眼睁睁就看到孟桓卿举起酒罐就往唇边放。他那侧脸举酒而饮的姿势,自然流畅俊朗得十分要命。就在我心中如一万头雄狮齐齐呐喊“喝罢!喝罢!醉了好办事!”的时候,孟桓卿却突然停了下来,侧眼睨着我问:“师父为何不喝?”

我卡了卡,干干道:“实不相瞒,为师不胜酒力。”

“那师父不是说要和弟子不醉不休么。”孟桓卿眉梢抬得更高了些,“莫不是这酒…”

“这可是纯正的老酒!我从你掌门师叔那里讹来的,绝对没有下什么药!”我急急打断他道。孟桓卿神色一动,约莫也是因为觉得误会了我而感到愧疚。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直勾勾地看着孟桓卿,一手掀了酒罐的封子,道:“罢了罢了,为了让桓卿你信为师,为师就是不胜酒力也都豁出去了!”说罢我仰头就先喝了一口。

孟桓卿见状,自然也都喝了起来。

我将梅子糕递过去给孟桓卿下酒,问:“桓卿啊,这酒如何?”

孟桓卿抿嘴回味了一下,道:“味香且醇厚,果真是一味老酒。”

我满意道:“那桓卿别客气,多喝一些。”然后就看见他又喝了一口。

我保证,我只沾了一口酒,只是一小口。应该不会很快就醉。倒是孟桓卿,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灌,好似这郁结的不是我而是他一样。

第53章 为师的杀手锏【二更】

不过孟桓卿天生就带有一种安静得忧郁的气质,我忒喜欢。

大抵是喝了那一小口酒的缘故,我感觉夜里不凉了,浑身暖和。面前的火堆燃得更旺了一些,飘飘摇摇的调皮得很。

我支着下颚,侧头看着孟桓卿在我眼前摇摇晃晃,便了然道:“桓卿啊,你醉了。”

孟桓卿双眼迷离,唇色红润,着实是可口。他淡淡道:“还好。”

我不着急,一点儿也不着急。等他醉成一滩泥了,无力再反抗我的时候,我再打算对他动手动脚。反正有一大晚上的时间来让我当霸王。

我努嘴哆道:“你没醉那你晃悠什么?你晃得为师眼花。”

孟桓卿道:“师父,弟子没晃。”

我黏糊道:“你明明就有晃~你肯定是醉了!”他无言以对,想必是被我戳穿,有些害羞。我往他那边挪了挪,心中情感百般翻涌,又唏嘘,“桓卿啊,为师不开心。”

孟桓卿问:“师父为何不开心?”

“因为你不喜欢为师。”我想去摸摸他,眼看着要摸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又没摸到,“你说你喜欢为师,为师就开心了。”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师父,感情之事,还是莫要勉强。”

我道:“无妨无妨,等过了今夜桓卿就不会再觉得勉强了。”

“师父…”

我眯着眼睛笑看着孟桓卿,道:“为师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相信桓卿心里已有准备了。这诸多法子都不能让桓卿喜欢上为师,为师也就只好使出杀手锏了。桓卿,你知道为师的杀手锏是什么吗?”

“…弟子不知。”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感觉时机来了,箭已经架在了弦上。

我侧身一歪,孟桓卿唯恐我会歪倒在冰凉的地面上,本能地就过来扶我,结果我毫无意外是倒在了他的身上。

这徒儿哟,就是太单纯。

我闷头就扎进他怀里,深深浅浅地呼吸着,他身体有些绷紧。我示意他放松,道:“为师今晚,是来和你办事的。”

“办什么事?”酒后发柔的嗓音里带着十分单纯的疑惑。

我很诚恳地用行动来为孟桓卿解惑。头有些重,但我理智还是清醒的,从孟桓卿怀里挣扎着起来,拎起孟桓卿就往他房间里走。

“师父?”孟桓卿更加疑惑了。

我强硬道:“桓卿你莫要企图反抗我,你已经醉了,你的反抗是徒劳无效的。”

“师父要干什么?”

进了他的房间,我摸黑就一把将孟桓卿甩到了床榻上。床榻很配合我,嘎吱一声发出兴奋的响音。

不等孟桓卿意识过来我要干什么,我就狼性大发朝孟桓卿扑了过去,结果结结实实地将他压在身下。

…特么的,怎么喝醉了他的身体还是这么硬!磕死老子了。

我头埋在孟桓卿的脖颈处,低声嘘道:“别出声桓卿,让为师缓一缓,缓一缓就没事了。”

“师父还是起来罢,这样…这样成何体统。”

等缓和过来了,我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孟桓卿,他的鼻尖贴着我的,他的呼吸同样纠缠着我的。

第54章 霸王硬上弓【三更】

即便是在这夜里,我也能看得清他那双眼睛里浅浅清亮的光泽。我理所应当道:“为师为什么要起来,不然今夜为什么要来?为师是来霸王你的,你知道吗?桓卿啊,你就是太没有心机,所以才遭了为师的道。你也就认了罢。”

“霸王…我?”孟桓卿显得很不可置信,双眼微瞠。

我不跟他多废话,直接行动,爪子就伸到了孟桓卿的腰际,扯上他的腰带。只消这一个动作,孟桓卿立马就大惊,喊道:“师父!?”

这下他总算明白过来我想干什么了。我也打算让他明白我即将对他做的事。

“怎么,桓卿你还有话说?”手里动作不停,打算先剥了这徒儿的衣裳。怎料立刻就又有一只手伸下来阻挡,让我屡屡解不开。

我有些气急,开始用扯的。

“师父你醉了!”

我道:“桓卿莫怕,等今夜过后你成了为师的人了,为师会好好待你的。谁让你怎么都不肯跟为师好,为师这也是被逼无法的下策了。为师会轻点儿的。”

他再想阻拦,我捉住他的手便往上提,一只手肘摁住他的双肩,另一只手继续加快速度,三两下就解开了孟桓卿的腰带。

顿时他衣襟敞开,春光流泻。

只是这黑灯瞎火的我无法欣赏,也没有功夫欣赏。打算先收服了孟桓卿再好好回头欣赏。

孟桓卿着急了,依稀双目里闪过一丝慌乱。

…慌乱就对了,我就是来要他慌乱的。

怎料下一刻他张口就欲大喊,我眼疾嘴快,霎时俯头就堵住了他的嘴。唇边欺压在了他的唇瓣上,温热柔软的触感带着淡淡老酒的芬芳,十分美好。

我流连忘返地摩挲着,啃咬着,他却一个劲儿地躲,我又一个劲儿地追逐。

“师父…别这样…”

嗓音沙哑,听起来很舒服。

我拉开了孟桓卿的衣裳,手掌触碰到他没有遮挡的胸膛,温度灼热,肌理线条紧致而明朗让我爱不释手。

这一刻,我深刻地觉得我非一般的禽兽。但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嫩豆腐看得吃不得,最后还落入了别人的肚皮里,连禽兽都不如。

正当这计划进行得如火如荼时,眼看我就要剥光孟桓卿了,唇堵住孟桓卿也不让他继续叫出声来,但就是手下一松懈,让他一只手钻了空子得以解脱。

蓦地,后颈一痛,眼前一黑。

我浑身乏力,就瘫了下去,隐隐约约又是磕碰到孟桓卿坚硬的胸膛。意识模糊之际,我似乎松了口气,也感到有些惋惜…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白天了。我没有在孟桓卿的房间里,而是躺在我自己的房间里,自己的床榻上。

脑子混混沌沌有些不清晰,但昨夜那般令人热血膨胀的光景怎能忘,前前后后想了个大概。眼下我衣衫凌乱但还不至于衣不蔽体,应该没有成事。我竟是在关键时刻被孟桓卿下了黑手。

现在又觉得惋惜多过了松一口气。

后颈痛得很。

我一边揉着后颈一边对孟桓卿心生幽怨,这时门响了。

第55章 真的中风寒......【一更】

不等我说一句“请进”,外面的人就自己进了来。他那两声敲门的礼数,形同虚设。

除了宋连慕,还有谁会这么直接。

一身白衣道袍身长玉立,矜带如银蛇,宋连慕手里端着一只碗,脸色不怎么好地走进来。我不明所以道:“掌门师弟今日好早。”

“哪里比得上师姐宿醉来得畅快。”他走到我床边,将碗递过来,“喝了罢,醒酒的。”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疑惑他怎么知道我会宿醉,但还是接过来灌进口中,含糊问道:“掌门师弟如何知道这事的…”

宋连慕还算平静,道:“师姐的弟子,今早早修的时候,跟我碰见了,让我来照顾照顾师姐。师姐可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取酒是拿去做菜,师姐倒醉起来了。”

我摸摸鼻子,胡乱道:“啊呀昨晚师姐我做菜来着,一不小心就尝了一点酒味儿,不想醒来就这样了。其实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宋连慕很怀疑,问:“那孟桓卿是怎么知道的?”

我道:“我不是请他试吃…么。”宋连慕当即了要发作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恐我很难吃得消。

他一向是一个趁人之危瑕疵必报的人。

我捂胸,痛苦状,惊叫:“哎呦头疼!怎么这么疼!”

宋连慕黑着脸:“头疼,你捂胸干什么。”

我惊觉自己捂错了地方,又换做抱头,继续痛苦状,道:“疼死老子了,师弟你快去给我弄点头痛粉!”

宋连慕非但不去,还在我床前坐下,冷冷道:“手,伸出来。”

我缩了缩两只手,蹲在床脚,道:“真疼。”

“师姐伸出来我看看,是不是抽风了。”宋连慕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