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代孕妈妈:叫我如何不爱他上一章:第 3 章
  • 代孕妈妈:叫我如何不爱他下一章:第 5 章

亭梨便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看,手机屏幕上,茉茉一本正经的摆着脸,米晓璐震惊的瞪着她,不敢置信道:“你已经有孩子了?还这么大了?”

“看起来大,其实才三周岁多。”

“哦,真想不到,我还以为你没结婚呢,你老公是做什么的?”

“我,单身。”

“呃”

一阵沉默,两个人不再说话,亭梨一时睡不着,就一张一张的翻看手机里的旧照片。

三月份的夜里很凉,宿舍窗外隐约能看见风吹树影婆娑的姿态,冷风吹到墙面撞击上玻璃,耳边就听着哧哧的呼声。

第二天一早,天还暗沉沉的,亭梨就被米晓璐叫醒。

她说:“得快,要整理宿舍打扫卫生,否则要被扣分,影响ETP成绩,呵呵,知道咱们的不容易了吧,告诉你,检查卫生的领导还很变态,搞的我们好像小学生似的,不干净就罚,罚吃饭时间打扫卫生,不高兴就走人,反正这里一片黑暗,完全都是他们说了算。”

“看在咱们月薪不错的份上,那就熬吧,同志,要看的见光明。”难得一次,顾亭梨醒来时竟开了玩笑。

不过米晓璐说的倒并不夸张。

七点的时候,负责检查卫生的属于后勤部的某小干部一进宿舍,就夸张的挥了挥手,对顾亭梨大声道:“大早上的,也不赶紧把窗户开一开,通通气,你说你们睡了一晚上的觉,味道能好闻吗?还有,早饭前把地板再拖拖,别以为领导们整天没事做。”

米晓璐悄悄拉了拉顾亭梨的袖口低声道:“典型的更年期提前综合症。”

(三)

培训进行的很顺利,却也像米晓璐描述的,很非人,很压榨。

连续六天,顾亭梨都像是转在地上的陀螺,被人不停的抽,不停的打,不停的疯旋转,从早上睁眼起床快速刷牙洗脸吃饭共计半个钟头,随后跟所有的ETP学员一道被送进联美CJ店卖场。

这路途中的感觉好像是集中营,接着劳动的地点基本局限于仓库,搬货,运货,卸货,拆包装,再包装,打价牌,推货车,运梯子,总之这里没有男女之分,只有身份之别。

课长经理以上的领导们动不动就是检查巡视,动不动就是骂人,顾亭梨当然不是太放在心上,毕竟自己是真正的怀着期望以及拼命的决心。

但是,好歹他们将是这里的一份子,一旦拿到ETP证书也将属于联美的管理阶层,领导们如此冷漠的态度,似乎实在是有些过。

还是米晓璐说的好:“一天没有离开培训项目,一天就是不占成本的免费劳动力。”

每天忙到下班前,基本已经是晚上十点,别以为能走,还得留下整理仓库,整理完还得等,等经理们的检查了,这也就是说,通常等她们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已经是夜里十二点。

而且,这还是一个永无止境的CYCLE(循环)。

毫不夸张!

直到第六天晚上十点,负责检查的领导,今天正好轮到15酒水饮料课倪课长,顾亭梨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可能是培训第一天就认识了他,何况他每次说话的嗓门都不如其他领导们的大,每次看见她也都会微微点点头,似是鼓励。

检查完仓库里的卫生,他宣布:“明天又是大家难得的休息日,今晚,就早点回去吧。”

“真的假的,提前一个小时?”有人不太相信。

“不过,要有人加班,事情不多,就是把明天要发到其它卖场的货物清点下。”倪课长说着双眼在全场扫视一圈最后落到顾亭梨的头上,又说,“小顾,就你吧,你刚来,还有不少东西要学。”

“行。”

顾亭梨揉了揉略微发涨的两鬓,不是太有所谓,反正对她来说在哪都是一样,听到只要顾亭梨一个人加班,其他学员立即兴奋起来,加上明天休息,大家伙已经一起商量着要不晚上到哪个夜宵店去海啜一顿。

还是目前为止顾亭梨唯一的熟人米晓璐万分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说:“唉,辛苦你啦,亭梨姐,一会,我给你带点心回去。”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偌大的仓库便只剩下顾亭梨以及倪课长,亭梨正准备清点货物时,他突然拿起一边的记录卡,亭梨疑惑的看着他,问:“倪课,你不回家吗?已经很晚了。”

“没事!”他说,“反正回不回去都一样,这里一个人的话工作量太大,你又不太上手,小顾,你别看这只是简单的整仓,但是作为一个卖场管理人员,如果下面任何一个环节你不十分了解,那你就不可能及时替货物补仓,也就可能造成卖场货柜的暂时空置。”

“恩!”

亭梨点头,不再说话,此刻她脑子里其实正在琢磨着明天是否有必要去趟梧桐老宅。

她很想告诉他她现在是真的已经进入联美了,虽然这进的过程有些戏剧性,恐怕后勤部的人事课长以为她是生鲜钱处长的亲戚熟人了。

先不管这个,就他,就朱印个人而言,他说过的话,顾亭梨偶尔会很怕,怕他也只为打发她而随意说说,也许这也应了那句,夜长怕梦多。

正想的入神,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倪课长突然又开口了:“小顾,你不会怪我把你留下来加班吧?”

“怎么会,倪课长。”顾亭梨不解的看他。

“看你一声不吭的,表情很严肃,小顾,其实我觉得你这人很不错,就是有一点,说话做事太拘谨,好像跟谁都保持着距离,对了,你继续做,我离开一会。”

说着他放下手里的记录卡向仓库外走去。

(四)

只二十多分钟,当他再回来时,手里竟然已经拎着一大包麦当劳外卖,走到仓库门口时他招呼道:“小顾,先过来吃点东西,今晚回去恐怕要迟点。”

看着他满脸笑意的走进来,顾亭梨盯着他,有那么一刹,她突然觉得一阵难受,后背就像被小虫挠过,浑身尴里尴尬起来。

午夜十一点,有男人跟她单独站在周围被黑暗淹没的仓库里,她不适应,真的不适应。

所以——

“那个,倪课长,不用啦,我晚饭吃的特饱,这会一点也撑不下。”

亭梨客气的摇头,语气始终保持该有的生疏和距离,说完继续低头清货,一边清理一边快速拿起记录卡记录。

“真的吃不下,买都买啦!”他走过来,把外卖袋递到亭梨的面前,又说,“要不就随便吃对鸡翅,不吃也要浪费了。”

“真吃不下!”亭梨再次摇头。

“哦!”看她坚持,他也放下手中的袋子,正要准备接过记录卡,亭梨又开口了,“倪课,要不你先回家吧,你看明天我也不用上班,剩下点事就我来做好了,你回家休息吧。”

亭梨说的是客气话,而且她这会倒真希望干脆留她一人在仓库做,否则觉得真别扭。

不过听了她的话,倪课长倒是忽然叹了口气,视线落在亭梨的头上半天,沉默好长一段时间,才终于再说道:

“唉,小顾,我也不怕你笑话,其实我是怕回家,与其回家就面对一张冷脸,还不如在卖场里加班,你说同样是女人,结婚之前她小鸟伊人,结婚之后小顾我是真没想到她是这么的自私,小气,还迷信,你说我每天从早到晚累了一天,一到家别说吃饭,连个笑脸也没,回来先是一顿盘问检查,连手机短消息也不能放过”

顾亭梨皱眉,眼下这叫什么情况?

她的上司在向她倾述家庭烦恼,说实话她很不想听,也不愿听,无奈,他是领导,是上司,所以,她选择沉默,选择默不作声,直到在不知不觉中所有工作全部完成,她才终于大大松了口气。

“倪课,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完了她终于象征性的安慰了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夫妻间关键在于沟通,太晚啦,我也回去了。”

“哦,是啊,真太晚了。”他看了看仓库墙上挂着的时钟,“小顾,你一个人回去,能行吗,要不我送送你,反正轮子滚滚的。”

他说的轮子自然是汽车,倪课长平时上班开辆标致307。

“哎呀,哪能让上司送员工回去啊!”顾亭梨笑笑走出仓库,倪课不忘拎着麦当劳外卖从后面追上来,尔后客气的将手里的袋子放到亭梨的手上,道:“这个你拿回去吃,夜里饿了也可以当夜宵。”

亭梨正准备推托,谁知就在这时,就在走出仓库后,远处,一道人影忽然从阴影里飞速冲过来,就在亭梨还没明白出了什么事时,“啪”的一声,她的左脸颊,就已经被人重重的甩上一巴掌。

三月的天,吹着三月的风,被甩过后的脸颊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

巴掌,来的太震撼,太突然。

顾亭梨不敢置信的眯起眼,再看眼前,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一个满脸扭曲的女人,等反应过来,亭梨立即愤怒了,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巴掌,她火道:“你什么地方来的?凭什么打人?”

“打的就是你,你个不要脸的骚货。”

说着,她的右手又要扬起,亭梨眼快,在她出前前,猛的伸出双手,一把将她推开,力量之大,以至她一个站立不稳,踉跄一下倏地向后连退几步。

“我警告你,你要敢再动一下,我就不会让你站着离开,疯子!”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亭梨真是火大的不行,正打算去叫卖场值班的保安,不想一直站她们身边不动的倪课长此时终于反应过来,急忙过去一把拉住面前张牙舞爪的女人,大声责问道:“老婆,你这是做什么?”

“好,好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就说你怎么整天三更半夜的不回家,你他妈的竟然干这种勾当,你”

“有话我们回家说!”不等她再继续,倪课长慌忙连拽带拖的把她拉走。

真是

被人甩了一巴掌,那人却是上司的老婆,顾亭梨错愕的呆愣在仓库门外空旷的水泥地上,这叫什么事,先前的怒火这会她已经是无处可发,就当是遇见一个神经病吧。

昏黄的夜灯下,此刻她的心情真是糟糕到极点。

(五)

本来顾亭梨真打算哑巴吃黄连,被人打后认栽了。

隔天唯一的休息天,她也实在提不上心情做任何事,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件倒霉的叫人羞怒的破事竟然在第三天就升级了。

是下午,顾亭梨推着推车跟卖场的员工一道去饮料货柜旁补货,先是倪课长,她反正就是专门负责酒水饮料这块,看见他当然是正常不过,看到亭梨过来补货,他也立即跟过来,极不好意思的道歉道:

“前天晚上真是太不好意思,你的脸”

“不碍什么事!”亭梨连忙打断,“她可能是误会了。”

“唉,小顾你不知道,她就是这么个人,我已经受够了,昨天我已经提出离婚。”他说。

交谈就到这,就到这,就在顾亭梨对他关于离婚的话还没做出任何回答时,身边货柜拐角处,蓦然冲出一群人。

对,是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气势汹汹的,而其中为首那位,正是前天给她一巴掌的上司夫人,此刻,她一脸得意,一脸冷笑,周围,空气突然变的凝固。

“爸!妈!”倪课长惊呼,表情顿时煞青。

“倪有成!”女人冷哼一声,“我们像贼一样,从中午守到现在,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让我们逮住,想让他跟我离婚,你个渣滓大嫂,就她”

话音刚落,一名身材微壮的中年女人猛的冲上来,一把揪住顾亭梨的长发,那女人也跟着一脚踢过来,一边踢一边大声咒骂着:

“你个不要脸的骚货,我今天就整死你,跟我抢男人,我告诉你,你一辈子也别想过好日子”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倪课长反应过来连忙上去,试图扯开这两个已经疯狂的女人。

顾亭梨被她们揪着,头发一阵生疼,好不容易挣脱开双手,紧紧反拽住对面的,场面激烈到可怕,女人撒起泼来更是歇斯底里,这种屈辱,顾亭梨什么时候遇过,被她们推着,打着,自己反抗着,眼泪到了眼眶又硬是被挤回去,卖场渐渐沸腾起来,看热闹的,议论纷纷的。

头发可怕的散乱,脸上满是指甲抓碎的滑痕。

然而幸好,茉茉不在,茉茉不在她的身边,她也不会看见她这一生中最狼狈最凄惨的一幕。

她没有得罪任何人,她跟任何人都保持最得当的距离,因为她是单身女人,更因为她是一个母亲,她害怕一点点的闲言蜚语,因为她怕伤害到女儿。

但是今天再次莫名的,她被一群人围困了,被人嚣张的打骂了,甚至是卖场里的领导们到了,也并不能及时拉开这荒谬的野蛮的女人打斗。

脸,琰碎的厉害,头发,疼到发根,嘴角,甚至渗出了血丝。

(六)

终于,有人拨打了110,也终于,一场卖场里的混乱被制止了。

一群人被带进了附近派出所,包括倪课长在内的他们一大家子人全在,完全粗鄙的闹剧,至始至终,顾亭梨的心里都憋着一团火,一团把她气得浑身都发抖的怒火,无奈那个女人就真像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一路嘴不停息的对她骂骂咧咧。

派出所里,两拨人被分坐在两边,负责调解的民警坐中间,坐定后还没轮到民警提问,对方就有人先开口了,是倪课长的岳父,他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

“你说你什么不好做,为什么偏偏要破坏别人家庭?现在闹到人家夫妻两个要离婚,你心里就好过了?你以为他离婚后就会娶你?年轻人,你这样很不道德的。”

“是吗?”亭梨冷哼,“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眼睁睁默许自己的儿女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一个女人拳打脚踢,请问老人家,你的道德在哪里?”

“你个不要脸的女人,那是你该打!”之前最先出手的中年女人不屑的开口。

“你哪只狗眼看见我不要脸了?还是你们天生就瞎了眼!”

“日你娘的狐狸”

“够了!”突然一声大吼,是坐在中间的实在忍不可忍的民警,“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菜市场吗?你们,”说着他一手指向那一大家子,继续道,“你们也别仗着本地人,人多,看把人家打成什么样子,还有你,”他又转身向顾亭梨,“你可以申请法律援助,告他们人身伤害。”

“告我们?”那女人又叫起来,“我还要告她呢,警察同志,不是我们打她,你看见没,我们也都全身是伤,还有我妈,你看她一脸惨白,她连我妈都打,我妈年纪大了,要就这件事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也不会就此罢休。”

这女人,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顾亭梨瞪着她,厌恶到至极,现在她真是觉得倪课长确实可怜,怪不得想要离婚了,不仅可怜而且可悲,这会他站在岳父岳母的身边,连句话也不敢多吭一声。

“你在上海有亲戚吗?”民警问顾亭梨,亭梨自然摇头,民警又说,“你是外地人,又没有暂住证,这不好办啊,至少要找个本地人给你担保,你再想想,要不本地的同事也行。”

“我看她就是个不清不白的女人。”那女人又冷笑,“我看还是关她几天再直接驱逐出上海吧,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切,还妄想找我们上海男人。”

“砰——”

一声巨响,顾亭梨终于爆发,一巴掌拍在桌上,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声惊到。

她是真的忍无可忍,不想再忍,一阵异乎寻常的鸦雀无声中,她终于大吼道:

“我告诉你,我跟你男人没有任何关系,你男人不要你,那是他明智,至于我,是不是能找到上海男人还轮不到你说了算,我想找的男人,你连他个小指头都摸不上。”

“你你”

“我什么!”

反正也是豁出去了,在这里,她也就知道一个人,所以说完她倏地扭头转向一脸呆愣的民警,继续道,“浦东大道XX路XX号,打电话找朱先生。”

至于电话号码,顾亭梨不知,但是派出所里知,不用她说,一边的工作人员就已经快速输入地址查询。

时间已经拖到傍晚,派出所里的民警们也准备下班,电话呼出去接通的一瞬间,顾亭梨突然有些紧张。

如果

亭梨不敢多想,这样的如果假设实在太多,所以,与其接着胡思乱想,不如静下心里,耐心等待,民警在隔壁厅里通电话,亭梨就跟那一家人继续对峙着坐在办事大厅。

不一会,民警出来,不等顾亭梨开口,他就直接说:

“是个老人接到,说会转告给朱先生。”

(七)

嗒——嗒——嗒——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过,口供记录已经登记完毕,顾亭梨的双眼始终盯着派出所大门外,那一家人看来是打算要跟她一直干耗,随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亭梨的心也越来越沉,民警等的有点不耐,又对她说:“要不你联系个你工作单位的上司,来补个工作居住证明。”

“我是她上司,我证明可”倪课长出来正准备开口,不想却被他老婆一把拖回去,她再次跋扈道:“你证明什么?证明你们三更半夜还一起待在黑暗的仓库里?然后回来跟老婆闹离婚?”

顾亭梨白了她一眼,现在她是懒得跟她说话,火发了,怒散了,她现在心里就有点忐忑,有点焦急。

正感到浑身慌闷时,派出所的大门口,突然有个男人走进来,鼻子上架着眼镜,看年纪大概在四十五岁左右。

背着晚上的暮色,他看起来很像大学里的教授,乍看到门口有人出现却并不是顾亭梨异常期待的人,这会她的心里顿时一阵失望,眼看天已经黑透,她现在是真的希望赶紧走人。

倒是一边负责主办的值班民警向他迎过去很自然的问:“你好,是朱先生吧?”

“哦,不是!”他摇头,随意看了眼大厅里坐着的人便继续道,“我是来替顾亭梨小姐做担保,请问需要什么手续?”

“替我?”亭梨一惊,疑惑且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是!”他点头,“我姓周,是朱先生的朋友。”

亭梨正想继续追问,不过民警却开始陈述:“是这样的,我们请你来,就是做个担保,原本是不用的,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双方都坚持被打致伤,顾某一方又是外地人,没有暂住证,如果没有担保她今晚可能就不能离开。”

“哦,正好,我是医生。”说着,他随手从身边桌上拿起纸和笔,迅速写下一组数字交给民警,又道,“那就麻烦他们先去验个伤。”

“对不起,周医生!”听到他的话,顾亭梨下意识皱眉,“你能来替我担保我很感激你,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是,打人的并不是我,是他们一伙人突然莫名其妙的冲进卖场打我,并且诬陷我,现在,为什么要给他们验伤?”

她是很不解也很恼怒。

“顾小姐,你有很多时间和精力?”他突然问。

“没有!”亭梨有些泄气的回答。

“所以!”他点头,继续面向民警,“朱先生的意思,有任何后续问题,不接受任何调解和协商,直接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