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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黑暗里,每次再看她执拗的小脸,他的眼里,又分明挂着泪的。

似乎对生命,又有了不舍,他突然很想,陪她走过十岁,走到二十岁,看她像最美丽的蔷薇一样绽放,他可以像每一个骄傲的父亲,为她指点人生路上的荆棘,带她,好好看一看她生活着的,世界。

(二)

周一!

亭梨在沙发上睁开眼,很意外的,竟然没看见朱印,偌大的床,没有一丝睡过的痕迹,薄凉的味道,隐约里昨晚好像是跟他说了话的,至于说了什么,亭梨甩甩头,不再多想,快速刷牙洗脸去楼下。

只是——

这一次,还没走到厨房,就突然看见正坐在客厅里的白老太太,清晨,她的脸色不免显得太过肃穆,不等亭梨先开口招呼,她就径自站起身,慢慢走到顾亭梨的面前。

“前天你走的时候,什么也没说,然后,连个电话也没有,一夜没回,而且,老杨说,昨晚上你回来的时间在十点过后。”

亭梨点头。

“我虽然不是这里的主人,但是我想我还是能够问一句,现在,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还想不想在这里好好的过下去?”

“对不起,白太太,”她的态度一直让人疑惑,所以亭梨尝试着解释,“我有个朋友婚姻上遇到一些麻烦,前两天一直在陪她,至于这里,朱印,哦,朱先生他只要求我住一年,并不会长久打扰你们”

“顾亭梨!”

一声冷喝,来自客厅外的走廊,是朱印。

“不想我马上就赶你走的话,现在就出去。”

一如既往的淡漠表情,冷冷的声音,亭梨听着,识趣的出门,离开,他的脾气生性古怪,难以相处,所以无谓。

但是对于白老太太,她震惊了,不解了,朱印对待顾亭梨的态度,不禁让她担心了,对于顾亭梨一声不吭的离开,心底深处,白老太太竟还有些同情了,正像她们之前以为的,朱印,他是不是只要了孩子,而想抛弃孩子的母亲。

她,更疑惑了。

新的一天,忽略掉早晨一点点的不快,应该心情还算可以,胖课长一声令下,所有人立即做鸟兽散状,飞速的扑向自己的工作岗位,待课里所有员工离开,课长却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亭梨问他,他便一拍大腿笑着说:“小顾,你知道哇,分到鱼课,那是你幸运,说不准半个月你就升职,课长,你做不做?”

“嘻嘻,课长,我还是塌实点比较好,我这个人,胆小。”她笑。

“你知道咱们21课,每年要换多少课长?”

“每年都换?”亭梨惊讶。

“告诉你,联美的生鲜从来就没赢过利,放着也就是个空架子,鱼课课长五年换十个,一个领导,一旦做到21课长的职位,那就等于,完蛋了,因为没有一个人可能会把鱼课做好,尤其,做到超过沃尔玛,而一个课长,如果连续六个月连毛利都上不去,那就只能走人,或者脸皮厚的话,也可以说说,重新从基本员工做起。”

“课长!”亭梨万分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咱们,在你的带领下,已经几月没毛利了?”

他竖起四个指头,垂头丧气的说道:“从我接任21课长,已经有六个月时间,前两月正好碰到春节大采购,鱼课的销售好不容易往上冒了那么一冒,现在连续四月,彻底歇脚。”

“课长,你也别灰心,咱们想想办法。”

“想吧,小顾,这么艰巨的任务,我可就交给你了。”他道。

上午,顾亭梨拎着笔记本到卖场里绕了一圈,比起其他部门,生鲜部好像确实要冷清许多,杀鱼大嫂像往常一样边吼边杀,水箱里的螃蟹了无生气的吐着泡沫。

现在这月份,螃蟹还不是季节,吃的人很少,而且大部分人,即使要吃螃蟹,也很少会到卖场来买。

鱼课还包括了干货,淡菜,虾仁,鱼干,紫菜,海带,海蛰几十种分类,排列在货柜四周,看起来很乱,站了一会,亭梨便问:“大嫂,今天早上,什么卖的最好?”

部门里,大家都喜欢直接叫她大嫂,亭梨自然也就这么叫着。

“鱿鱼,鸦片鱼,刚从冰库里运出来的,特新鲜。”她说。

“哦,大嫂,那从现在起,你就专门向顾客推荐这两东西。”说着,亭梨突然想起朱印说的22:78定律,把78%的精力,集中在真正赢利的22%的货物上去,想到这,她急忙回办公区,问胖课长要了前几个月的销售业绩表。

对比一下,亭梨发觉,很多品种几乎每月亏损。

比如淡菜,海鲜干货,七十元一公斤,随着季节的越来越干燥,损耗反而越来越多,连续六个月,从来没有毛利,能提高利润的,也就集中在鲫鱼,河虾,螺丝虾,黄鳝,小黄鱼,鸦片鱼,带鱼。

“小顾小顾”

正研究着销售业绩表,就在这时,胖课突然从卖场跑回来,跑到办公区,一只脚还站在外面,他就大声叫道:“快,快,快出来整理货柜。”亭梨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问,“怎么了,课长,早上刚整理过啊。”

“不行了,不行了!”他急忙摇头,“上头刚刚召开紧急会议,老板要来,老板要来,很快就到。”

“哪个老板?”

卖场里,每一个部门,每一处,处长就是员工们口里的老板,是BOSS,当然上头还有店长,还有总监,不过这里是卖场总店,后面四楼以上便是联美总部,所以人事挺复杂。

“唉,小顾,你刚来,你不懂!”

胖课边说边往卖场里跑,肥肥的身体撞击在地板上,不断发出“砰砰”的脚步声,亭梨跟上,出来才发觉,整个卖场好像在突然之间就沸腾了。

瞧瞧她看见了谁,李部长,钱处长,一些她认识的,不认识地,叫不出名的高层领导们,甚至包括有过一面之缘的联美神话曾红茜,她都到了,所有人正在紧张而又有序的忙碌着,亭梨知道,这样的忙碌,慎重,通常是要迎接区经理以上的领导,迎接他们的巡视。

很隆重!

(三)

“小顾,你赶紧安排几个人,把冷库里收拾下。”

“大嫂,你脚下有几块血渍,快点擦擦。”

“海带上的价格跑哪去了?”

“小顾,立即回办公区赶个POP牌出来,今天鲫鱼要特价。”

几乎是带着混乱的忙碌,领导们带着近乎挑刺的眼光,迅速审视完卖场的每一块角落,直到曾红茜的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胖课跟着领导一行离开前,特意交代:

“小顾,一会,你就站在货柜旁帮着促销。”

“是,课长。”亭梨微笑着答应。

“助理,没见过这种阵势吧?”站她身边的员工小孙突然开口,“以后次数多了你就习惯了,这是总店,区总办公大桌就在楼上,没事他就会下来溜达溜达,基本是暗访,像这样正式通知的,那就表示是真正的巡查,是监督,出了问题,店长是要负责地。”

“哦!”亭梨点头。

这时,正好几个顾客推着小车经过鱼科,小孙突然适时大呼一声:“过来看看啊,今天的鲫鱼削价啦!”他这一叫,果然很凑效的,那几个顾客便很自然的围到水箱前面,亭梨看了眼小孙,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中午,原本的吃饭时间。

卖场的入口,蓦地一阵异样的肃静,毫无预警的沉闷,下意识将联美的空气凝结起来,或者说紧张起来,不一会儿,一群人鱼贯走进卖场,而顾亭梨所在的生鲜鱼课,正对着卖场大门,与入口相隔的,是一块空旷的走道,以及长龙一般排列的结帐区。

距离,有些远。

但是——

是不是她看错了,远远一群步履匆匆的人群中,被他们簇拥在其中的,为首一个,异乎寻常的高大,短短的头发,依然一丝不苟的,站立

是朱印吧!

这一突如其来的发现,真的叫她,太,诧异。

人群继续前行,顾亭梨的目光也一直追随着他们的身影而动,她现在可以肯定,确实是他,只是开始,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卖场里突然看到他,竟是这么的,震撼,原来也猜测过他肯定是某位高层了。

“基围虾新鲜吗?”正呆愣时,一个顾客突然过来,站在水箱前问,大嫂正忙,亭梨连忙甩了甩头,不再多想,拿起水箱边上的撩网,伸到水箱里撩了一网的虾,说道,“都活蹦乱跳的,我来给你选。”

“行。”顾客点头。

“助理,鱿鱼要再补货,还要添点冰。”大婶说。

“知道了,我叫小孙去。”

巡视的队伍,终于到达生鲜部21鱼课,曾红茜低声在他身边报告着什么,顾亭梨站在货柜前,目光与他擦视而过。

没有任何波澜!

他们也只扫了一眼,便已经从鱼课走过,一群人,亭梨也看到了倪课长,知道他给罗云蜜带来的伤害,这会再看见他,她的心里突然多了一种不屑,一种厌恶。

(四)

食堂是职场八卦的最佳场所。

联美也不例外,推迟的中午饭时,鱼课的几个员工聚在一起,正在谈论今天的卖场巡视,说到老板,小孙忍不住问胖课,“上午来的到底是哪位领导,怎么看着面生?”说到这,顾亭梨也连忙竖起耳朵。

胖课长“呵呵”的笑,说:“瞧见曾红茜的态度没,他啊,是联美真正的老板。”

“还是我来说吧!”作为鱼课最资深的五级员工大嫂突然抢过话头,“他,是联美创始人朱老先生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也就是现任的执行官,关于他,通常我们很少看见,前两年他刚接任的时候,偶尔还来个次把次,从去年开始到现在,今天是第一次。”

“他很少上班?”亭梨好奇的问。

“助理,他要上什么班啊,他能来巡视,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地,像他们这种做惯大爷的纨绔子弟,他能懂什么?”小孙撇嘴。

顾亭梨一听,自然反驳:“你什么地方看出他纨绔了?”

而且她也没看出他哪里是做惯大爷的样子,不仅大爷,连少爷也没感觉出来,就除了一点,性格比较古怪。

“助理,你不知道,”大嫂又说,“以前的朱老先生不一样,他很哦,对,用勤勉这个词比较好,他每天按时上下班,在总部的时候,他经常会来卖场转转,他虽然表面很严肃,很严格,但是在卖场,有时候员工忙不过来,他甚至都来搭把手,反正那时候大家都说他好,不过现在这位,说实话,所有人都没什么印象,说不上好还是不好。”

“那朱老先生呢?”

“笨啊,当然是去世了嘛。”

“哦!”

“小顾啊,你下午写份总结知道吗,这次领导巡视过程中,我们鱼课做的比较好的或者不足的,写详细些,明天早上给我。”

胖课吃完饭,站起身离开前不忘交代顾亭梨,说完他就准备回卖场,谁知刚走到食堂门口,就在这时,让顾亭梨觉得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几乎是气势汹汹的,食品生鲜部的李心珍,也就是李经理,她突然走进来,高跟鞋踩在瓷砖地板上,不时发出尖刺的“哒哒”声,进来后迎面遇上正走出去的胖课长,让很多人大吃一惊的,她猛的将手里的一张A4纸摔到了他脸上。

紧接着,她指着胖课的鼻子就骂:

“吴敏国,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知道你今天让我多难堪,你知不知道你这半年的业绩拖垮了我们整个食品部,我告诉你,在联美,想要找个两条腿走路的,不难,我再提醒你吴敏国,你这个月的毛利要还上不去,你马上就给我收拾包裹滚蛋。”

声音之大,又是当着众多员工的面,胖课长被她骂的,连头都要抬不起。

“她就这样,十三点,阴阳失调的女人,逮谁咬谁!”

大嫂忍不住嘀咕,食堂里突然变的很安静,火气发泄完之后,李心珍又踩着高跟鞋出去,留下胖课愣在门口,好一会儿,他才又抬步出去,胖胖的身体,走起路来晃悠悠的。

不知道为什么,亭梨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很可怜,其实他对鱼课里的员工都很照顾,很多事他都亲历亲为,自己做,至于李心珍,顾亭梨的印象并不十分好,年纪轻轻就已经坐上食品生鲜部部门经理的位置,而且上一次只因她在卖场被打,她不听任何解释就直接把她开除。

“她脾气刁钻刻薄,我经常看到她在仓库里骂人,不管是谁,一点情面都没。”小孙也说。

“那是对下面,你们没看见她对上面的鞍前马后吗,巴结的,有人还看见她给处长买过中华,软中华,砌,也不知道经理这位置怎么来的。”

“嘘,小声点,上面的人事关系本来就复杂黑暗,咱们管的了吗,做自己的事吧!”

(五)

下午时,胖课一直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样子正在努力想办法提升毛利。

亭梨在写总结,关于不好的,她在冷冻库里发现一些已经腐烂的海鲜,还有某些干货光有保质期而缺乏生产期,再来某些客户已经选好了鱼类或者海鲜,但因为某种原因又不要了,而随手丢在其它部门货柜,在夏天容易造成损失,如果想要提高利润,那就坚决该杜绝这样的损耗。

关键问题也在这,这样的损耗几乎防不甚防,总不可能找个人,随时盯着。

正想着,办公区另一头的胖课忽然向她招手,亭梨放下手里的圆珠笔走过去,他直接道:“我想在结帐区弄个堆头,就是结帐区前面那块空地。”

所谓堆头,就是在卖场走廊里常看到的方型或圆型的台子,上面重点摆上需要促销的商品,顾客经过,一目了然。

亭梨点头,说:“我去安排。”

“你去联系供应商,要费用,堆头的费用,不能低于一万。”

“啊!”这么多,顾亭梨很惊讶,一个堆头而已。

“不多!”胖课摇头,“如果是倪课长的酒水饮料课,一个堆头,基本要花费供应商几万块,你一会去的时候,带上这几个月的销售报表,告诉他们,我们现在要重点推荐,要促销,另外,你再挂个POP牌,每天限量提供新鲜河海货,一大早排队,前一百个顾客只要半价,其余价格都比菜场要低两毛,或者三毛,我们现在要吸引顾客,要把那些平时习惯去菜场的顾客吸引过来,POP牌要放个醒目的位置,公布每天价格,对了小顾,以后每天早上来之前,你都先去菜场逛一圈。”

“行。”亭梨点头。

拎了文件袋走出卖场,不忘给罗云蜜发了条安慰的短信,一会,她回了,她说:“有事我明天跟你说,这会正忙。”

时五月中旬,天已经很热。

亭梨出门时忘了带伞,火辣辣的太阳晒在头顶上,让人一阵阵冒汗,虽然已经是初夏,但是上海的五月,偶尔会有那么几天,感觉起来就像是酷暑,街上许多人已经穿起了背心,早上出来时,天还算阴凉,所以亭梨穿着中袖,下面是牛仔裤,这会她是热到不行。

公交站台,在等车时,她身边坐着一个中老年妇女,手里抱着十个月左右大的小婴儿,看不出性别,不过一直在笑,看到陌生人就笑。

亭梨忍不住,也把目光投了过去,双眼一直盯着那小婴儿的笑脸。

正在这时候,人行横道道又走过来一个小女孩,扎着马尾,看年龄大概是四五岁的样子,被大人牵着手走过来,走到她们身边的空位置上坐下。

第63章:朱印的赢利定律 (8)

小女孩嘴里嚼着糖,小婴儿看到了,便伸出小手,一直往她嘴里伸,想要去抢她嘴里的糖,小女孩连忙往边上挪了挪,边挪边说:

“你为什么要抢我的糖,你不能去超市买啊,就在那边的超市,里面有很多糖,你叫你奶奶去买嘛!”

稚气的童言。

亭梨听着,鼻子却是一阵发酸,她想起几个月前,有一次带茉茉去大润发,她忽然问她:“妈妈,你说说看,我乖不乖?”亭梨那时候笑着点头,回答,“乖!”她就接着问道,“那我听话吗?”亭梨又点头,说,“还算听话。”

“表现好吗?”她又问。

“表现不错!”亭梨再一次点头,不想她却突然笑了,一边得意的笑,一边指着散装处的货柜说,“那你就给我买点糖糖吧!”

想着想着,亭梨又是一阵恍惚。

眼前的小女孩仿佛突然变成了茉茉,她几乎带着压抑的想念看着她,看着她面前的小女孩,不知不觉中,慢慢蹲下,恨不得,一把将她揉在肉里,还能等吗,还能等吗

平时刻意的,她不敢去想她,但是突然看到了,这样的情,这样的景,她好像想的快要崩溃了,又好像,突然很恨他,恨的不得了。

想着,眼眶渐渐红了,看不清了,视线模糊了。

(六)

一整个下午,顾亭梨的情绪都很低落。

而这种沮丧的低落也一直持续到晚上,可以说很糟糕,很消沉,也许正如老语说的吧,女人善变,这几个月她确实很善变,不过五月的天也是如此,说变就变,下午还是异样的躁热,到了晚上已经是狂风四起,阴云密布,不一会儿就下起了暴雨。

亭梨回到大宅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从上到下。

大厅里遇见白老太太,对顾亭梨的看法,从清晨开始,她似乎有些微的改变,而且这会看见她落汤鸡般的狼狈,她不禁惊讶的问:“你冒雨回来的吗?这么大个雨,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回来叫司机去接你?”

“路上才下的。”亭梨也不多说,径自上楼,白老太太便又在下面补充道,“快换了衣服下来吃饭,朱先生已经在等了。”

亭梨点头,上去换衣服。

这两个多月,头发不禁又长到鳃边,淋了一头雨,这会头发完全乱糟糟的耷拉在脸上,就像她的心情,顺便冲把澡吧,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一切完毕换上居家睡衣,下楼到餐厅,大宅的主人朱印以及白老太太正坐在餐桌上用餐。

说实话菜很丰盛,但是气氛很沉闷,偌大的餐厅,就三个人,分散在桌子的三面。

说来可笑,这样的沉闷,顾亭梨始终都觉得不自在,不自然,总感觉自己现在是莫名其妙的吃白食,吃现成的,问题是,她凭什么,她不是这家的一份子,她是一个外来者。

也只是一个外来者!

饭吃到一半,白老太太终于忍不住了,看的出,她一直在寻找机会与两个人坐下来认认真真的深谈一次,然而这样的机会,她一直没找着,所以今天,此刻,饭桌上,她忍不住开口了。

“朱先生,我这次过来,也为老夫人带回了几句话。”

没人回应,朱印的表情始终淡然,他似乎向来只专注于自己的事,都不说话,白老太太只好继续再道:

“既然朱先生真不喜欢老夫人回来打扰你的生活当然,老夫人她也不十分想回来,但是关于你跟顾小姐,你们一起也应该至少有四年,这之间也许有分分合合,但是毕竟,女儿也这么大,像你之前那样,光要了孩子,却这个,老夫人也是吃斋念佛的人,相信报应,老夫人的意思,如果能在一起过日子,就应该给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