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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说什么?

顾亭梨是听糊涂了,加上心情原本就不好,一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她就一阵难受,一阵愤恨,所以听完之后,她很自然的反驳:

“白太太,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想我应该告诉你,我跟朱印,我们从来就没一起过,我更没想到过跟他将来怎样怎样,我现在为什么住这里,连我自己都觉得荒唐,我有什么理由住这?我说不清,一点也说不清,如果真有理由,那也就只有茉茉了,我之所以住这,就是在等我的女儿茉茉,顾茉茉。”

“砰——”

一声巨响,顿时,朱印手里的汤勺,已经断成两截,餐厅里骤然变的安静,白老太太几乎带着惊惧的眼神,瞪着他。

“顾亭梨!”他开口,双眼跟着渐渐半眯起,暗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不想吃饭的话,马上给我滚上去。”

无语,亭梨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就离开。

第九章鱼课毛利的上升

(一)

一个人站到顶楼大阳台的走廊上,听着外面倾盆的雨声,这会心情逐渐平静。

不禁有些怪自己了,为什么要激怒他呢,她根本就应该尽量少说话,应该处处讨好他才是的,就像之前决定的,再耐心等个一年,事实上算起来也许只有十个月了,有什么不能等地。

这两个人都不像是过日子的!

白老太太坐在客厅里,对着外面的大雨,心里越来越不安。

朱老先生一直就是个家规慎重的人,从不允许任何有没门风的事,老夫人亦是如此,自从朱老先生去世后,她就一直盼望着将来有一天,能够与儿孙一道怡享天伦。

三个月前,朱印,朱先生突然多出一个女儿,说实话,她们都太震惊,太不敢置信,然而平静之后,惊喜的成分又要远远的大于惊讶,是的,是惊喜,是高兴。

孙女,简直就像老天特意怜悯她的礼物,如今,她不管生她的女人是什么背景,只要还是个正正经经清清白白的女人,她就想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毕竟,都已经上了年纪的。

但是现在

白老太太从沙发上站起身,下意识向楼梯口走去,她想过了,她不能任事态严重,她必须做点什么,上楼,本想找顾亭梨再谈谈,但是当她走进最左边的卧室,藏青色的沙发上,赫然一床薄被以及枕头,她错愕了,惊讶了,这两人,这些天,难道都是分床睡?

这又是为什么?

她不能理解,真的不能理解,不仅不理解,而且很不满。

所以考虑片刻,她直接下楼,朱印正在楼下的玻璃房,在写什么,白老太太也不去打扰他,直接走出大宅叫侧屋的人,不一会儿老杨就从边上跑过来,急问:“有什么事吗,白太太,这么大个雨,小心被淋到。”

“老杨,你去把张岱一起叫过来,跟我上楼搭个沙发。”张岱是大宅的司机,平时负责开车出去买菜。

“哦,好的。”老杨答应着跑开,片刻就又跑过来,身边跟着张岱。

“沙发就搬到我那屋!”

上楼后,白老太太如此交代,就在老杨和张岱一起搬着沙发走到楼梯上的时候,顾亭梨突然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幕,先是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这沙发就是她这几天的床时,她急忙问道,“白太太,你这是?”

“哦,这些天,我每次从床上起来后,就很怕坐硬邦邦的椅子,大概是人老了,人老骨头就硬,想到沙发了,你们屋里正有一个,反正闲着,出去买的话又浪费,我住不了几天啦,一会,我跟朱先生说去。”

“白太太,楼下有很多沙发的。”亭梨又说。

“不行,那是客厅里的沙发,挪走了,多难看哎,老杨,你们仔细点,别磕着楼梯扶手。”

看着他们把沙发搬到楼下,搬进白老太太的卧室,亭梨想想,其实也无所谓,本来她也觉得不便,这样更好,省的继续尴尬下去,其实冷静之后,她知道她现在该关心的是自己的工作,是前途,是目前鱼课毛利的提高,以及下午还未完成的工作总结。

(二)

十一点,睡觉的时间,亭梨合上从卖场里带回来的文件夹,走出小书房去朱印隔壁的卧室,第一次来时她就住那间,但是,让人很疑惑的,当她站在门口准备开门时,卧室的房门却好像忽然上了锁,不管她怎么试着转动把手,门就是推不开。

亭梨纳闷的走到楼梯右侧,那是朱印替女儿准备的房间,转动门把,照样的,开不了。

这确实叫人觉得狐疑。

以前楼上几乎每个卧室都可以随意的进出,既然门都锁了,她只好转身去朱印的卧室,门开着,朱印已经坐在床上,正低头看书,这似乎是他晚睡前的习惯,房间里突然少了沙发,显得特空旷,很大。

因为下着雨的原因吧,窗帘没拉,这会看着卧室,竟觉得很温馨,很宁静。

“朱印!”亭梨站在门前开口,“别的房间,门都锁了,你有钥匙吧?”

“用不着再尝试开门!”他看她一眼,直接摇头,“老人家很用心,她的意思,你应该睡在我身边。”

“你在开玩笑?”亭梨皱眉,表情有些石化。

“我看起来像是开玩笑吗?”他抬头,随手将手里的书放到床头柜上。

“朱印!”亭梨又开口。

“什么!”他答。

“你在捉弄我,对不对?”

“我不喜欢捉弄任何人!”

“朱印!”

“把你的被子给我。”

“不可能!”

“那我怎么办?晚上睡哪?即使睡地上,那至少也该有条被子吧!”

这个白老太太,简直太自以为是,顾亭梨是不知道她究竟想些啥,但是从她在饭桌说的话,她就知道,她肯定是想错了,而且错的离谱,而最可恨的是,这里的主人,朱印,好像也正诱导着她继续的胡思错想下去。

他,又为了什么!

时间在静溢中流淌,很冷漠的,他独自躺下,任她一个人站在卧室里,走到落地窗边,盯着外面逐渐越来越细的小雨发呆,大宅外面的草地上还亮着几盏地灯,朦朦胧胧的。

熬到半夜,亭梨实在忍不住,终于坐到大床的另一头,趴在床沿边,睡了。

隔天。

亭梨正在卖场里做堆头时,身后突然有人拉她,亭梨转身一看,竟是罗云蜜。

“大早上的,你在这干吗?不上班呐?”亭梨惊讶的问,她却耸耸肩,不急不慢地说,“我办了停薪留职。”

“为什么?你知道现在工作多难找哇?尤其像你那样稳定的。”亭梨急忙把她拽到一边,这女人,也太任性了。

“我想过了,亭梨,我要离婚。”她说。

“离婚也用不着离职吧,你这样会失去自我的。”

“不是,我离婚不是因为心里还难受,我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有我财产,结婚前我家买了房,又给他买了车,这些,我总不能都白便宜了他跟那女的,我现在要搜集他婚内与第三者同居的证据,我要让他一分拿不到,净身出户。”

“唉!”亭梨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种事,毕竟她自己也说不上,不过维护自己的财产也并没有错,所以她还是点点头,说,“那你小心一点,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助地,随时开口。”

“亭梨,你在做什么?”她指了指走廊里的堆头。

“搞促销了,鱼课毛利一直上不去,上面骂了,骂我们领导,要这个月还没什么起色,我们都要倒霉。”

“我帮你。”罗云蜜笑起来。

“你怎么帮?”

“我就站在入口处,为你们口头做宣传了,每来一个顾客,我就介绍她先到你们那走一圈,就不信没有成绩。”

“你那是笨人笨办法,不过,既然你没别的事,那就去吧。”省得一会胡思乱想,亭梨也笑起来。

(三)

不知道是因为堆头促销的原因,还是因为罗云蜜卖力介绍的功劳,也或者是两者都起了作用,总之整个上午,鱼课的情况竟是出奇的好。

一开始排队的人很少,但一听到罗云蜜介绍的,前一百名顾客可以享受五折的优惠哦,马上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只一小会从结帐区走廊到鱼课,一支漫长的队伍就已经形成,几乎造成短暂的拥挤,排队的大都是一早到卖场买新鲜时菜的阿婆大婶。

罗云蜜大概是真没事做了,趁鱼课里的员工们忙不过来,干脆一边游说顾客,一边做起义务的向导。

胖课过来视察销售的时候,远远就看到这一出热闹,他忙不迭的问亭梨,“小顾,堆头才做了小半天的工夫,成绩就这么明显?”

顾亭梨笑着指了指正在维持秩序的罗云蜜,道:“多亏她了,我朋友。”

“你还有这么意气的好朋友?”胖课惊讶,“自己不用上班,却跑到卖场来免费帮助促销?我看这种人才,我不能流失,干脆聘了。”

“呵呵!”亭梨笑,“她最近正好空,就让她帮着,不过课长,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我们总不可能天天找我朋友站到卖场入口。”

“那是,小顾,咱们再琢磨琢磨。”

“课长,我昨天晚上想了点,你看看是不是可行,所有人都知道,联美的生鲜鱼课不行,做不过沃尔玛,做不过大润发,也做不过欧尚,但是它们,产品毕竟全部都相似,也就是说它们提供的,是同性质服务,当然,咱们联美目前为止也一样,我的意思,我们是不是可以提供些不一样的?其它卖场所没有的?”

“能提供什么不一样的?”胖课疑惑。

“比如,我们可以重新整理鱼课的货柜,从中清出块空地,摆放一排水箱,制定一条海鲜专柜,我们先可以在总店尝试,如果反应好,再推荐到其它所有的分卖场,不过,课长,其实具体怎么做,我也没什么概念。”亭梨说。

“小顾,我听着好像觉得靠谱,你再继续说,我听听。”胖课突然有了兴致。

“恩!”亭梨点头,又继续道,“我的想法,我们以后可以专注海鲜项目,水箱要尽量做的清澈美观,但不要求贵重,里面就放各种海鲜,我们平时常吃到的和不常吃到的,一来漂亮的水箱可以吸引顾客,就像一个小型水族馆,儿童进来甚至可以参观,我们要在水箱外面贴上物种标签,介绍等,二来这也会是将来联美鱼课的特色。”

“小顾,”听完顾亭梨的话,胖课开始思考,“你说的不错,但是吧,这个项目要真实施起来,有点大,我再想想,看能不能写个计划书,当然,还要上报,要等上头审批。”

亭梨点头,这也就是她的粗略概念吧,至于细节如何操作,还很复杂,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想清楚,想透彻的,而且最重要的问题,这样的项目,还需要一笔不算很多的投资,以及寻找新的供应商。

“女人!”跟胖课谈话完毕,罗云蜜突然从边上冒出来,一头的大汗,亭梨好笑问她,“累吧?”她点头,不过语气倒是充满了热情,“说实话,我发觉跟人相处挺有意思的,尤其是这帮年纪不轻的,不像我以前在科室,冷冷清清的。”

“你是在故意刺激我,女人,你知道这些员工平时有多累?两班倒,不是大早上就来上班,就是晚上十点还在仓库。”

“也不错,至少睡眠好,忙了一天,倒头就睡。”

“对了,云蜜,来了半天,看见倪课长了?”说着,亭梨下意识瞥了眼酒水饮料课的位置。

“女人,在我面前别课长课长的叫。”罗云蜜故意白了她一眼,“看见了,啥话也没有,他走他的路,我过我的桥,他现在还住家里,就等我签离婚。”

“恩,”亭梨点头,“这种事,别人给不了好建议,你都自己决定吧,真有什么事也可以找你的父母兄嫂。”

一想起他们,说实话,顾亭梨忍不住就是一阵乱汗,上次那架打的,到现在她都还心有余悸。

(四)

晚上,倪有成下班后,罗云蜜也就悄悄的跟着出去了,包里揣着高清晰像素照相机。

亭梨还不能走,今天轮到她加班,十点之前回去是不可能了,想想吧,她还是拨了宅里的电话。

白老太太接的,这一次,亭梨因为要迟下班而主动打电话回来,这让她觉得满意,但是听到亭梨说要加班十点过后才回去,她连忙问:“你上次说你在卖场上班,是不是就在联美?”

“是啊!”亭梨回答。

“哦,原来是联美啊,那晚上你就别加班了,跟朱先生说声,一会你就跟他一起回来,知道吗,他今天也去卖场了。”

“白太太,他不是在卖场,他是在联美大厦!”亭梨忍不住解释,不过倒也没想到这两天他都来上班了。

“不还是一样?”白老太太又说,“我记得他的办公室在十二楼,你马上去找他,要不我替你打个电话,你就在下面等。”

“不行,白太太,我是员工,我不能上去,而且我也不想在卖场里打扰他的工作,就这样吧,我还有事要做。”说完,亭梨挂了电话。

晚上十一点,完成一天的销售报表。

今天的成绩很不错,毛利上升了不说,还有很大赢利,亭梨几乎带着笑容去仓库,这么晚,仓库即将关闭,此时里面的灯光很昏暗,亭梨经过酒水储备柜时,突然感觉有道人影晃过,一开始她以为是厂家促销员工,况且仓库保管员就在门外不远处的小房子里。

走进仓库深处,亭梨正要稍微清理下鱼课的库存,这是每课课长助理每天的职责。

但是——

不期然的,一声轻响,亭梨一惊,连忙抬头,灯光的暗影下,竟有一个被拉长的身影,亭梨下意识跑过去,向声音的来源寻去,谁知,刚走到酒水仓储部,米晓璐就从里面走出来,亭梨吓了一跳,急忙说道:

“晓璐,真是,我进来你也不说句话,吓我一跳,今天你也这么晚?”

“恩!”她点头,表情好像有些不自然,眼神也似乎有些飘忽不定。

“你怎么了?看起来慌里慌张的?”

“没,没,亭梨姐,我,我刚查看了库存,我正要下班了。”说着,她下意识抬了抬她肩膀上的背包,亭梨瞥了眼,貌似有点沉,加上她慌张结舌的说话口气,这不禁让人觉得疑惑。

“晓璐,你不知道卖场的规定吗?我们在仓库的时候,最好别带进自己私人的物品。”亭梨指的是她的背包。

“呃,我,我,我是想一会直接回去了,省得再回办公区。”

“晓璐,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毕竟两个人一起同住过一个宿舍,她的个性亭梨还是有几分了解,而现在她的态度,亭梨感觉出不对劲。

“没啊,亭梨姐,那我先走了。”

她摇头,说完就转身离开,向仓库大门走,顾亭梨瞪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谁知她还没走出仓库,走到一半,她忽然又重新折回来,走到顾亭梨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一双手,冰凉的,情绪也骤然变的激动。

“亭梨姐!”她开口,几乎带着哭腔,“求求你了,你千万别把今天晚上看见我的事说出去,求求你了,其实我今天晚上不用加班,我,我”

“出什么事了?”亭梨拉她到边上坐下。

这时她从肩膀上拉下自己的背包,慢慢打开,这一刹,顾亭梨差不多快要预感到将要见到什么,但是她又不敢相信,依她的了解,米晓璐不该是这样的人啊,然而事实,还是让她震惊了。

背包打开,里面,赫然一瓶拆了包装的五粮液。

“晓璐,你这是干什么?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前几天才刚问她借了几千块,这会竟

“亭梨姐,我真没办法了,我以前不知道,周民圃他赌博,他好赌,欠了好多债,我想跟他分手了,可是看他哭着跪在我面前,我又不忍心了,我想再帮他一把。”

“所以你就做这种事?”亭梨不禁有些火,“这是第几次了?”

“有几次了。”

“到底几次?”亭梨低吼。

“第四次,今天是第四次。”她忙回答,声音里,带着一丝惧怕。

“把酒放到原处,你跟我出来,先别惊动了仓库保管员。”

亭梨说着,先走出仓库,米晓璐也急忙把酒放回原处,随后跟着出来,经过仓库外的小房子时,两人甚至都跟仓库保管打了声招呼。

出来后,亭梨又问:“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亭梨姐,我求你,千万别跟上面说,我好不容易通过ETP培训考试,而且,而且这件事要被人知道了,我就完了,真的完了。”

“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做。”亭梨皱眉,这种盗窃的性质实在太恶劣,被发现了肯定开除不说,说不准还要暴光,所以想了一想,她做了决定,“这样,你把前面拿走的几瓶,赶快补上,明天一早趁没人发现偷偷补上,我能做的就当是什么也没发现。”

“好的,好的,亭梨姐,我明天一早就补上,一定补上。”米晓璐急忙点头。

也许,这样的问题,在卖场并不少见吧。

卖场内部货物无辜的缺失,似乎已经是防不甚防,有来自顾客的,也有来自卖场员工本身的,像米晓璐这样,亭梨真的没有料到,她也不敢想象这样的问题若公布了,那将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第十章写给女儿的日记

(一)

夜里,一直到十二点,顾亭梨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到家。

大宅里的人都睡了,走进庭院的时候,远远看着,连朱印卧室的灯,也是熄的,几乎一路小跑的回屋内,上楼,经过左边第二个房间,尝试性的,亭梨扭了扭门把手,果然不出所料,仍然锁着。

这个白老太太突然让她有点哭笑不得的无奈。

进朱印的卧室,很静,亭梨小心翼翼的开了壁灯,幽蓝朦胧的光线瞬时罩住整个房间,然而床上,一片平坦,空的。

朱印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