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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梨耸肩,事情既然是从她妈的口里得知,那么对于茉茉的来历,他肯定也是误以为只是未婚先孕。

“无颜个屁,有照片吗,好歹也让我先看看我那小外甥女。”

亭梨连忙从包里拿出手机,递给他,他从头至尾的翻看一遍,看的很仔细,完了,笑着评价:“唉,不愧是我小外甥女,长的可比她妈可爱多了,咦,有点像混血啊,不会真是吧。”

“哪呀?别胡说。”亭梨接回手机,盯着屏幕上的茉茉,脑里,却突然想起朱印的脸。

气氛,也在餐厅里开始沉重。

沉重的是接下去的谈话内容。

好长时间过后,亭梨终于忍不住,问他:“我爸妈,他们都好吧?”

“身体还行,看起来跟几年前变化不大,不过你爸现在有高血压,喝酒多了。”

“他还喝酒?”亭梨急道,他那人,以前喝酒,胃里还吐过血。

“喝!”小伽点头,“你爸那人,经不住人劝,一上饭桌,马上就干,干完就吐,吐完再喝,哦,前几个月,他们搬老家乡下了,你爸也上年纪了,年前单位把他退了,你奶奶不是一直一个人嘛,现在你爸你妈都去了,你爸说,本来是想把你奶奶接到城里一起住,但你奶奶不肯,说她进城了,还有谁陪你爷爷呢,让他一个人空落落的留在家里,连个上香说话的人说没有”

小伽的声音,就像一把沉重的铁锤,一直重重的捶到她的心底。

爷爷去世近十年,奶奶就一步不肯离开老屋,坚称爷爷还活着,就活在她身边真是自己太绝情了吧,只记恨着父母的决绝,却彻底忘了,爸爸妈妈都已经老了,都说晚年凄凉,哪个晚年人,不期望自己的子女就在身边。

但是,她却让含辛茹苦养大自己的两个人,老年如此孤独的,只身去了乡下。

还有谁人家的女儿,如此自私冷漠地,是她错了,从大学后,就一错再错,如果生命可以倒退,她一定会乖乖的,认真的活,一如他们所期盼的,找个好工作,让他们也可以自豪的,向别人炫耀自己的女儿。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果可以后悔,她一定塌实的找一个好男人,好好的,好好的过日子。

现在的她,算坚强吧,心里如此难受,泪,却是忍住了。

(三)

晚上八点,离开餐厅,小伽终于说:“小茉茉呢?你把她安置在哪了?”

这其实是亭梨有些害怕面对的问题,不想谈更多的茉茉,却又不得不谈,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谈起,因为对于茉茉的出生,她真的,不想告诉任何人,即使小伽,即使自己的父母,所以沉默片刻,她只好说:“先别再谈她,好吗。”

好吧,霓红灯下,小伽点头,所以说,时间,真的是最无奈的距离。

晚上,两个人走在繁华的商业街区,身边不时有打扮时尚的年轻人欢跃而过,匆匆的行人赶着回家,回到这座城市的某一处温馨。

与小伽,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聊着过去的趣事,时间不觉过的飞快,街道的灯,变的越发的灿烂,城市的夜生活,终于开始,夜空,朦朦胧胧的染着眩黑,偶有星辰划过。

夏天的风,微微有些湿意。

租住小屋的钥匙,顾亭梨留在了大宅,带着小伽走进梧桐小道,最终停在黑色的铁门口,亭梨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小伽,这里,不是我的地方,你在门口等我,我进去拿个钥匙,我租的小屋的钥匙,一会出来。”

小伽点头,盯着昔日好友,他也不多问,有些事,她既然不说,那自然有她不说的理由,虽说他真的惊诧,为什么她会走到这座大宅里取钥匙。

亭梨进去,白老太太正在餐厅摆碗筷,看见她进去,很惊讶的问:“朱先生呢,不是跟你一起去的卖场,怎么不一起回来?”

“没!”亭梨摇头,说,“我没看见他,白太太,今晚,我不回来了,我有个朋友从老家过来看我。”说完,转身上楼要去拿钥匙,不过白老太太忙又叫住她,问道,“什么样的朋友,既然有朋友来了,你可以叫到家里来,为什么不回来了,朱先生知道吗?”

“我再告诉他!”

跟她说一声,并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也就是说一声。

不想说的再多,亭梨摆摆手上楼,去床头柜里拿了钥匙,又不忘带了自己的银行卡,万一用的着,收拾妥当下楼,又碰上正在客厅里等着自己的白老太太,不等她开口,亭梨就主动说道:“朱先生那里,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会跟他说的,你放心吧,这会我朋友就在外面等我。”

“什么朋友,不能带到家里来吗?”

“我怕朱印不喜欢有陌生人过来。”

说着,亭梨出去,走到庭院,正好遇见侧屋里出来的老杨。

想起那辆踏板摩托车,亭梨连忙向他借,毕竟有好朋友过来,趁着明后天,或许可以带他出去观光,有了摩托车,在大街小巷里穿梭,也比较方便,老杨人很热情,听她借车,立即就从屋里把踏板车给推了出来。

骑到铁门口,亭梨笑道:“不错吧,特意为迎接你借的。”

小伽笑笑,说,“你还真有诚意!”随后很自然的从她手里接过把手,坐在前座,“勉强凑和吧,有交通工具总比做什么都走路强。”

亭梨耸耸肩,挪到他身后。

“是啊,我记得某人很喜欢骑自行车地,你怎么不去弄辆自行车。”

“社会不是进步了嘛,咱们不能总是停留在自行车那阶段。”亭梨又笑起来,想起初中时候,小伽他爸先给他买了辆自行车,她都羡慕死了。

“走吧,我开路,你导航。”

梧桐小道,昏黄的灯光,一辆陈旧的踏板摩托车,两道拉长的身影,有些熟悉的画面,不久之前,也是如此,如此夏天,梧桐花开,微微的清香,在空气里蔓延。

车子驶到老道入口。

迎面,突然一辆绿色出租汽车,从大道上拐弯进来,两辆车,随即在路上,交叉而过,然而,只一瞬,那头,“叱”的一声,出租车,嘎然停止,这边的小伽也下意识的,踩住刹车,误以为,是不是撞了什么东西。

(四)

门开,从车上走下的,竟是朱印,亭梨愣住,很错愕。

这么晚,他是从联美大厦里回来吗,手里还拎着笔记本,一身休闲的打扮,不似以前的严肃,然而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要去哪?”他突然走过来,开口道,“很晚了!”

“我,我们去我以前,租过的房子。”亭梨愣愣的开口,听在朱印的耳里,却是立即的皱眉,几乎想也不想的,他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抱下,抱下那辆踏板摩托车的后座,随即又问,“他是什么人?”

还没有反应过来,盯着眼前的朱印,亭梨实在太过震惊,不明所以,倒是小伽,迎着他的目光,径自回答道:“陈钰伽,亭梨从小到大的朋友。”

“我以为你没有朋友!”朱印将视线移到顾亭梨的身上。

“不是没有,”亭梨摇头,“我们从小就是同学,只是很久都没有联系了,他从老家来看我。”

“既然是从小的朋友,为什么不带到家里坐。”说着,他又看向陈钰伽,道,“朱印,孩子的爸爸。”

朱印,孩子的爸爸

气氛,在刹那间,凝聚,一句,孩子的爸爸,让在场的两个人,彻底惊住,孩子,不用明说,这里人都知道,指的是茉茉,如果说他刚才的动作,亭梨还只是觉得震惊,有些不明所以,那么现在,她已经是完全琢磨不透。

他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的,向她的朋友宣告这样的事实,至于小伽,他若有所思的盯着朱印,若有所思的想起手机里茉茉的笑脸,又若有所思的,想起亭梨她母亲的哭诉。

“很晚了,不坐了,”震惊过后,顾亭梨急忙拒绝,“我先带小伽去我那住下。”

“既然知道很晚了,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外,不如,我送你的朋友过去。”

朱印说完,嘴角仿佛是不经意间勾起一抹微笑,极具诱惑的,让人不禁在这样的笑容里迷失。

“你”亭梨喃喃的,一时竟好像忘了要说的话。

“不用了!”还是小伽,他直接从踏板摩托上下来,将车停靠在小道一边,说,“亭梨,我正好有个同学,知道我来,一直打电话催我过去,本来你在,我还打算明天再去,好了,真晚了,你也别跟着我乱跑一趟,有些话,我们明天再谈。”

“我没听你提到过有同学在啊!”亭梨疑惑。

“真有!”

小伽笑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随即拨了出去,等他们通话完毕,亭梨这才相信他是真有朋友,对面等待的出租车里正好空着,小伽向两人挥挥手,说了声“拜”就坐进车内,片刻,车子快速拐弯,驰上大道。

转眼,消失在视线里。

寂静的小道上,便又只剩下两个人。

一想起上午,两个人的“袒诚相对”,亭梨就不再敢对视他的双眼,一个人转身去推小伽停好的踏板车,默默向梧桐尽头走,朱印拎着笔记本走在后面,嘴角却有些笑意。

(五)

重新回到宅内,看到白老太太的背影,亭梨又想起自己的父母。

小伽说,去乡下了,两个人,陪奶奶一起过,浮在她的脑海里,那是一副萧瑟凄凉的晚年图,想的多了,脚上就像被扎了针似的,怎么也站立不住,一个人上楼,躲到三楼阳台上,双眼始终盯着手机上的时间。

该睡了吧,乡下没电话,但是她爸有手机的,记忆里,奶奶每天睡的很晚,早上又是起的很早,以前,在乡下,奶奶也总是以她为傲的,常常见人就说,“我们家小亭,也是大学生。”

楼下,朱印正坐在小书房里继续自己白天未完成的工作。

夜里十一点,亭梨下来,看见他坐在小书房里,自己也没进去,就站在门外,盯着他的侧影发呆,半晌,朱印终于抬起头,问:“有事?”

亭梨点头,走进去,说:“明天,我想搬回去,我那房子,也付了半年房租。”

“为什么?”

朱印放下手里的工作,坐着的椅子往后挪了挪,表情有些不悦。

“也不好意思一直麻烦你们。”

“你忘了我们说过的话?”

“不是!”亭梨摇头,“我是真的觉得自己,这两个月都不知道在干什么,以前我告诉过自己,将来带着茉茉,一定要好好的活,但是现在,我不知道好好活是什么意思,我真的想努力,让我的父母还能对我找到一点点安慰,如果可能,还想像他们期盼的,找个人,正常的,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HOWABOUTME?”朱印眯眼,“既然要找,还有谁比自己孩子的父亲更好?”

沉默,停顿数秒,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态,但是亭梨还是缓缓摇头,说:“你跟我不同,你不可能是好好过日子的人。”

“那么,你为什么不问问,”因她的一句,朱印的眉头,突然紧皱,“我对你,是不是想要一起过日子?”

“什么?”

“你先出去!”

交谈,蓦然中断,亭梨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独自留下朱印一人,忽然紧紧的按住自己心脏的位置。

因为给他的时间,真的有限,所以他不得不,用最快的速度,让她信赖他,爱上他,甚至在他离开之后,永远也不会忘记对他的爱,承诺用她的一生,替他照顾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孩子。

这就是他的自私。

然而用什么样的爱,能够让一个女人一辈子铭记?并且甘愿的,如此牺牲!

(六)

回到卧室,顾亭梨对着窗外的夜空发呆。

仔细想想,人活着,到这个世界上走一遭,好像就为受烦恼来的。

听过一个关于生命的笑话,说的是,一天,神创造了一头牛,对牛说:“你要整天在田里替农民耕田,供应牛奶给人类饮用,你要工作至日落,而你只能吃草,我给你五十年的寿命。”

牛抗议:“我这么辛苦,还只能吃草,我只要二十年寿命,余下的还给你。”神答应了。

第二天,神创造了狗,对狗说:“你要站在门口吠,你吃主人吃剩的东西,我给你二十年的寿命。”狗抗议,“我整天坐在门口吠,我要十年就好了,余下的还给你。”神答应。

第三天,神创造了猴子,神对猴说:“你要娱乐人类,令他们欢笑,你要表演筋斗,我给你二十年寿命。”猴子抗议,“要引人发笑,要表演杂技,还要翻筋斗,这么辛苦,我只要活十年就可以了。”神同样答应。

第四天,神创造了人,神对人说:“你只需要睡觉,吃东西和玩耍,不用做任何事情,只需尽情享受生命,我给你二十年寿命。”人抗议,“这么好的生活只有二十年?”神没说话,人便对神说,“这样吧,把牛还你的三十年,狗还你的十年,再加上猴子还你的十年,都给我好了,那我就能活到七十岁。”

神答应了。

于是,我们人有了头二十年自由自在的无忧期,只需吃饭,睡觉,玩耍,之后三十年我们需要整天的工作养家,接着十年,我们退休了,整天留在家里,坐在门边,最后十年,我们表演杂耍,尽量娱乐自己的孙儿。

也就是人的一生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知道人的一生不过如此,那么与其让自己烦恼,不如什么都不想,就顺其自然的活。

从窗外收回视线,亭梨发了短信给小伽,他回,已经在同学家睡了,明早再见。

好吧,那就明早再见,迅速去卫生间冲了个温水澡,出来时,朱印还是不在,盯着偌大的床,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上去先睡了,连日来没有睡到好觉,真是太累,太累了。

只是,夏天的雨,说来就来的。

凌晨时分,亭梨被几阵轰隆的雷声惊醒,闪电划过,窗外已经是暴雨密布,狂风四起,亭梨赶紧起身去拉窗帘,楼下院子里的灯依然亮着,窗帘拉上的一刻,便骤然阻隔外面混乱的暴雨。

重新躺回床上,听着雨水击打玻璃窗面的声音,顿时睡意全无。

有些渴了,正好又想到朱印,想到他的偏头痛,这么夜里,他都不休息的么,于是亭梨再次下床,走出卧室,走廊里灯也还亮着,不过小书房里倒是暗了,空的,大概是到其它房间睡了吧,也没在意,亭梨径自下楼。

到厨房,亭梨刚倒了杯凉开水,就忽然感觉一股冷风吹了进来,连头发都被吹了起来,耷在脸上,亭梨下意识放下手里的杯子,向厨房另一边的走廊跑,那片木地板铺的走廊,连接着房屋玻璃门的亭梨冲过去,果然,玻璃门正敞开着。

“怎么连门都没关。”

亭梨嘀咕一声,正要关门,谁知,眼睛无意间的一瞥,她却讶然吓到。

夜里,磅礴大雨中,一道高长的阴影,一动不动,仿佛一蹲僵立的雕像,任风雨不断的在他身上倾袭。

身上,薄薄的睡衣像一层水样透明的湿纸,赤裸的双脚,就踩在青石方砖上,暗沉的灯光下,他棱角完美的脸,完全浸润在大雨里。

意识过来,亭梨赶紧跑出玻璃门,站在走廊的叫道:“朱印,你怎么了,你浑身都湿透了,朱印”

没有反应,他像是一点也听不见,连手指都没有动弹一下,只除了,被风高高吹扬起的衣角。

“朱印!”亭梨大叫一声,冲出去,雨,像是在夜里发了狂,只几秒,她的全身,便跟着湿透,到他身边,亭梨抓了他的手臂就往走廊里拖,边拖边对着他吼,“朱印,你疯啦,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知道自己有偏头痛吗,再这么淋下去,你是不是想进医院?”

没有回答,他的双眼,却突然定定的看着她,没有严肃,也没有冷漠,有的只是一种寒彻心扉的绝望,眼眶下面,满是水珠。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神,亭梨怔住,“你怎么了?”亭梨问。

“朱印!”

“IscaredTing,①”他终于开口,却又像是呢喃,无意识的,声音,带着一丝异样的哽咽,甚至,在风里,感觉还有一些颤抖,“felllonely,reallylonelygettingsicktired②”连脸色,也是近乎纸一样的惨白,双眼,默默的凝视着她,又似乎不是看她,而是透视过她的身体,看向遥远遥远的某一点,眼角,即使被雨水浸透,却隐隐之中,有泪滚过,融合着原本的湿润,不禁让人分不清他的脸上,到底是雨水,还是,真的有泪。

猛然——

亭梨的心,像是被狠狠的震撼了,有一种温暖,与陌生的心痛,在迅速蔓延,这个人,他竟然也会感觉到恐惧,感觉到孤独,这样的话,竟从他的口里说出了,怎么会

他绝望的眼神,像是随时都将会被黑暗吞噬,冷到心底

“朱印!”突然看见他现在的样子,听着他颤抖的声音,亭梨的眼眶,似乎也下意识的红了,忍着压抑的鼻酸,她慢慢道,“你没有孤独,你有你的母亲,你还有茉茉,她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为什么会觉得孤独,怎么会觉得孤独呢。”

“Ting!Staywithme”

“Staywithme”

“好!”亭梨点头,用力的,点头。

大雨,在狂暴中肆虐,隆隆的声音,夹杂着屋檐下,两个人,细细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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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我觉得恐惧。

②觉得孤独,真的孤独,有些厌倦了,很累。

第十三章另一类朱印

(一)

朱印睡了。

睡的很熟,窗外的雨还没有作停的打算,像是要下一整夜了,院子里的树,被风刮的倾斜不稳,一个人的心,其实有时候就像外面那些树,有时昂扬盎然,有时却飘摇垂然,很奇妙,也很神秘。

他在雨中落寞的神情,看的让人刺痛,不知道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泛滥同情心,还是真的因为这些日子的相处,有了其它凌晨里,亭梨去厨房煮汤,加了肉桂,生姜,胡萝卜,还有蜂蜜,这样的祛寒汤,以前只给女儿煮过。

煮到一半,白老太太突然从她卧室里走出来,看见厨房里忙碌的顾亭梨,她很惊讶的问:“你这是在煮什么,怎么不睡觉?亭梨,我夜里总好像听见外面有动静,你们是不是常常出来?”

“哦!”亭梨点头,“朱印他喜欢熬夜,大概是有很多工作要做。”

“这怎么行?”白老太太皱眉,“年纪轻轻的就熬夜,对身体不好,你以后说说他,老夫人要知道了,肯定该担心的睡不着觉。”

“恩!”

“外面的雨真大啊,”白老太太看着外面的大雨,叹了口气,感叹道,“人到了垂暮之年,就像这外面的天气,阴阴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