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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崔,一会我跟亭梨一起上班,咱们周末再约。”说着,罗云蜜还特意向他挤了挤眼,大崔便马上说,“周末电话联系。”

(二)

中午罗云蜜说的惊喜,并非真的让亭梨觉得喜,想跟她解释清楚吧,又不知道从何开始解释,如果云蜜的介绍,提前个一年,或许她会很高兴,那时候的生活里,还没有朱印,这么多年,一个人冷清了,也确实希望建立个正常的家庭。

晚上下班,亭梨回到大宅,忽然觉得气氛不对。

怎么说呢,空气里好像有一股焕然一新的味道,就连外面的庭院里,都摆好了一张长桌,桌上铺了一层绿色的台布,几张椅子整齐的排列在长桌边,以往每次走到侧屋,都能看见老杨向她挥手的,不过今天的屋子外,没有一个人影,倒是屋里,落地窗内,有人在不断走动。

隐隐的,还有些晚饭飘香。

走进大宅,果然看见凤乔婶她们在忙,迅速的奔波于厨房和客厅之间,客厅的茶几上已经摆好了七八道菜,亭梨疑惑的走进厨房,白老太太正一脸笑意的跟徐嫂说话,看见亭梨进来,她忙转过身来,说:“还不快上去看看孩子,刚到家。”

“哪个孩子?”

“还有谁,茉茉啊,朱先生带她回来了,哦,对了,朱先生说,孩子以后叫孝芫,呵呵,我看倒还不如叫茉茉,小女孩子嘛”

这样的惊喜来的太突然,太震撼。

亭梨愣了,几乎不敢置信了,然而数秒,等反应过来,“砰”的一声,她几乎是一把甩掉手里的包,飞速的跑出厨房,跑上楼梯,想也不想的就往楼上左左边的卧室跑,推开门,才惊觉,这根本就是朱印的卧室,立即转身,往右边跑去,即将接近门口,甚至可以听见里面传出的一阵细细的“叮咚”声。

亭梨突然慌了,好像人都会有种近乡情怯的心情,对于女儿,她竟也忽然有了这样的感觉,不知如何面对了。

慢慢的,慢慢的走到门口,卧室的门敞开着,房内的床上,正是她想了念了千万次的宝贝女儿,一声不响的,坐在床上,刹时,眼泪就出来了。

她的身边,是满床的玩具,一只蝴蝶乐手正在缓缓的敲着军鼓,不时发出细细的“叮咚”声,她的视线,也完全的落在这只蝴蝶身上,至于床边的椅子上,那是朱印,看见她走过来,站在卧室门口,四目相对。

沉默

等床上的小人也发现到她,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茉茉的眼里,流露出的竟是一抹陌生,一抹生疏,这样怯怯的眼神,亭梨的心都碎了。

“茉茉”

一声熟悉的叫唤,茉茉长长的眼里,亦满是眼泪,眼睛一眨,就大颗的落下来,挂在脸颊上。

朱印,默默的走了出去。

忍住快要泛滥的泪,亭梨缓缓的走到床侧,茉茉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许久,亭梨才哽咽着说:“茉茉,让妈妈抱抱,好不好?妈妈想抱抱宝宝。”

摇头,生疏的摇头,又点头,弱弱的,迟疑的点头。

小心翼翼的抱起女儿,她的双手,却马上就紧紧的扣住她的脖子,眼泪又忍不住出来了,很长时间过去,从茉茉的口里,始终都没有听到“妈妈”这个词。

吃饭时,茉茉紧紧的拽着亭梨的手走出庭院。

朱印坐在桌旁,几乎是欣喜的看着她们出来,笑容在不经意间就爬上嘴角,他甚至起身,在自己的边上,替她们拉开了两张座位,但是女儿,她在看见坐在桌旁的朱印和白老太太,她下意识拉了拉身边的顾亭梨,说:

“我想回家。”

亭梨蹲下,尝试着指了指朱印,说:“他是茉茉的爸爸,以后,爸爸的家就是茉茉的家。”

“我想回家。”

“那茉茉为什么想回家?”亭梨问。

“我想回家。”

“茉茉要是不说理由的话,妈妈就不带茉茉回家。”

亭梨这么说,不是因为失了耐心,而是希望开导她能像以前一样,爱胡闹,爱说话,哪怕是唧唧喳喳个不停,然而瞪着顾亭梨的表情,没有出声的,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迅速蔓延。

白老太太连忙跑过来,一把牵过茉茉的手,说:“好了,好了,白奶奶明天就带你回家哦,乖,我们乖,我们明天就跟爸爸妈妈一起回家。”

(三)

饭后,朱印坐在小书房里,手里是一本蓝色封面的厚书,他一本正经的严肃表情,很容易让人以为他正在认真的研究着某个商业难题,其实不然,书的封面,俨然写着《怎样与你的孩子沟通》。

是,没错,这是朱印这两天一直在仔细研究的课题,放下所有的事,也忘了所有的事,目前他唯一的无奈,也是唯一要取悦的,正是自己的女儿,顾孝芫。

楼下,顾亭梨抱着女儿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这是一种久违了的安心,长久以来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坐在沙发上,她突然想起以前的事,就笑着说给茉茉听,她说:“茉茉,妈妈突然想起你以前在床上尿尿,尿完,你偏要妈妈打你的屁股,结果妈妈没有打,你就瞎编了首歌,知道你怎么唱的吗?”

茉茉愣愣的盯着她。

亭梨便唱起来:“打我屁屁呀,打我屁屁,我最喜欢妈妈打我屁屁呀”

亭梨边唱边笑,她到现在都还记的那会茉茉一边唱,一边坐在痰盂上使劲的摇晃,特得瑟。

茉茉的眼珠动了动,这是她平时的小习惯,一觉得不好意思了,眼珠马上就往上翻,亭梨马上又问:“茉茉想不想吃糖糖?巧克力的糖糖哦。”

毕竟几个月没见了,要是以前,茉茉只要一听到有糖吃,小头一准立即就点的像拨浪鼓似的,不过现在,她犹豫了好长一段时间,还是点点头。

“小样!”

亭梨习惯的点了点她的鼻子,随即带着她上楼,走到小书房门口,看见她们过来,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朱印的脸上,马上露出他练习许久的微笑。

亭梨问:“家里有巧克力吗?”

想要皱眉,但一看到站在门口的女儿,沉思片刻,他还是站起身,说:“爸爸现在就带你们去买。”

一家三口逛超市,有点幸福的错觉。

朱印对女儿的态度,不禁让亭梨想起一句话,所谓一物降一物,自然有道理,而且如此教育方式,实在令人汗颜,恐怕再好的小孩,到了他手上,也绝成不了什么气候,有点恃宠而骄的嫌疑。

当茉茉最终拎了两小桶巧克力走出超市大门,她的小手突然拉了拉顾亭梨的衣角,叫了声,“妈妈!”语气自然的,就好像她从来都不曾离开过妈妈身边,似乎已经忘记前几个月的彷徨,害怕,亭梨忙蹲下身,问,“怎么了,茉茉?”

“妈妈,这个要带给豆豆姐姐。”

亭梨惊讶,这么几个月了,她竟还记得田师娘家的豆豆,正感叹着,她突然又指了另一桶巧克力,说:“这个要给亚力山大。”

站在一边的朱印忙低下头,挑眉问:“亚力山大是谁?”

茉茉抬眼,很费力的仰视了他一眼,而后又扭头向顾亭梨问:“妈妈,我们为什么要找他做爸爸?茉茉要豆豆姐姐的爸爸。”

三周岁,五虚岁的孩子,独立思考能力已经较强,虽说童言稚语可爱无忌,但是这一句听在朱印的耳朵里,却是别样刺耳,所以脱口而出的,竟是一句:“你要谁都没用,我就是你爸爸。”

真是让人忍俊不禁,记忆深处,那个昔日严肃冷漠的表情,完全的对等不上,亭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提醒道:“她才三周岁多一点!”

再过几天,也该送她去幼儿园。

(四)

好不容易把茉茉哄睡了。

看看时间,又已经到了一天里最末的时刻,她像是有点心理阴影,害怕一闭眼又要被抱走了,所以坐在她身边一直坚持摸玩具,很艰难才睡了,到底是个孩子。

注视着茉茉的睡脸,想到她的将来,亭梨思考了很久,是有必要跟朱印谈清楚了,虽然她也真的怕知道,然而任何事,都需要面对不是吗,即使患为绝症之王的癌症,也有治愈的希望不是吗。

印象最深的,阿姆斯特朗不仅痊愈了睾丸癌,还在痊愈一年后就连续五次夺得自行车世界环法比赛的冠军,是他缔造了神话,也延续了神话。

“癌症不是死亡的一种形式,而是生活的一部分。”康复后,阿姆斯特朗如是说。

那么,朱印那边等待着的,又是什么!

到朱印的卧室,他不在,卫生间的灯亮着,门虚掩着,亭梨便坐到床畔一侧等,十几分钟过去,卫生间里好像始终什么声音都没有,亭梨心里不禁有些咯噔,起身走过去在门上轻轻敲了两声,叫道:“朱印,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答。

不再多想,也不再犹豫,亭梨连忙推门进去,偌大的浴缸,朱印正坐在水里,头微微的靠在墙上,睡着了,之所以确定他是睡着了,因为他的胸口仍然有力的起伏着,浴缸里的温水也不断在更新。

这个男人,突然感觉他瘦了。

亭梨有些鼻酸的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手,也不经意间轻轻抚上他的脸,突如其来的冰凉碰触感,让朱印的双眼立即弹开,亭梨慌忙放开自己的手指,又是四目对视,距离如此的接近。

“Ting!”最怕他如此称呼她,好似独一无二的。

“你愿意,嫁给我吗?”他忽然说,声音,很沉,是那种属于深夜里的暗沉。

亭梨惊到,脱口问道:“你爱我吗?”

“不知不觉的,在乎了!”

“你是在卫生间里求婚吗?”忍住又要流出的眼泪,亭梨故意的笑起来,可是微笑着微笑着,眼泪还是下来了,这些天,总是莫名的伤感,难受。

“去顶楼阳台,等我。”

嘴角,蓦地一勾,绽出笑容,双眼眯起,竟是说不出的性感。

片刻——

顾亭梨站在楼上阳台,院子里的落地灯亮着,烟蒙蒙的感觉,夜里有几丝凉风,下面的梧桐开的静悄悄,芳香着周围的空气,远处星星点点,分不出是璀璨的灯火还是遥远高空里的繁星,整座城市都处于半睡半醒之间。

突然——

一段清昂的萨克斯音乐,从顶楼的入口处一直向四周空旷的阳台上扩散。

顾亭梨呆呆的看着入口玻璃门处,一道高挺修长的身影,背对着身后的壁光,一席黑色礼服,乳白色手套,配上短短站立的湿发,显得神秘而又尊贵。

曲子是亭梨熟悉的,却又叫不上名的,然而这样的气氛,于顾亭梨,真的太像一场美梦,不那么真实,音乐美的叫人感动,他的身影也渐渐向她靠近,靠近着。

直到近在眼前,他绅士一般的放下手里的萨克斯,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红色的绒丝盒,打开,毫无悬念的,一只铂银色的戒指。

没有征询她的意见,而是始终魅惑一般的笑着,轻轻拿出戒指,径自的,套上了她的中指。

一切似乎都太完美。

完美的,亭梨原本到口的问题,又被压回到喉咙口,幸福,即使短暂,那也是幸福,也许正因为它短暂,才会更觉得绚烂,足以让人回忆一生的,爱恋一生的。

从此对朱印,她会倾注她全部的爱。

毫无保留!

至死不渝!

只因今夜,他带给她巨大的幸福!

凌晨时分,一切重新归于平静,女儿的卧室,顾亭梨居右,朱印在左,一家人幸福而满足的进入熟睡。

如果时间就此真的停住,如果幸福可以无限期的延续,如果人生没有谁比谁更短暂,如果没有将来的痛

第十七章父亲厚重的爱

(一)

“哇——”

一声大哭,顿时划破早晨的寂静。

亭梨惊醒的从床上弹起身,才发现是女儿茉茉,小丫头睁开的第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睡在身边的朱印,理所当然吓的立即大哭起来。

亭梨连忙抱过她,小声的哄起来,朱印一同醒来,若有所思的坐在床侧,表情有些认真,脑子里却飞速搜索着关于与孩子沟通的实用技巧。

沟通技巧第二条说,花时间学会真正理解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第四条,常和他们一起度过某段快乐时光,第七条,不忘表扬,要告诉他们自己真的为他们感到自豪,第九条,可以偶尔跟他们说说自己的烦恼,痛苦,第十四,努力发现和孩子共同喜好的事,并且经常参与其中,也不防常常和他们一起哈哈大笑,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一条,做任何解释一定要尽可能的耐心,仔细。

所以——

一等小女孩不再哭闹,朱印马上起身到书桌上拿了只黑色水笔,然后走到大床对面的墙壁前,微笑着问:“茉茉,有没有听过大鱼的故事?”

之所以叫她茉茉,那也是为了跟她先拉进距离。

亭梨狐疑的看着他,茉茉也是,怪怪的瞪了他一眼,完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好了,爸爸现在要讲故事了,这个故事有点长,茉茉你坐好了没有?”说着,朱印迅速在粉红色的墙纸上画了条难看的大鱼,开始说道,“遥远遥远的一个深海里,有一只丑陋也很孤单的大鱼,他没有朋友,也没有玩耍的伙伴,只有一座冷清的大房子,每天他就是寂寞的在最深最冷的海底房子里游荡,有很多的海草经常缠绕着他,他在这些美丽或不美丽的海草中穿行,听着寂寞的声音,一滴一滴,如他吐出的气泡,然而,忽然有一天,水里来了位小天使,她说,大鱼啊,我送给你一个孩子吧,以后有她陪伴着你,你就再也不会觉得冷清孤单了,大鱼很高兴,当他的孩子出生时,他有多高兴啊,这个孩子有光滑的鱼鳞,有漂亮的长眼睛,还有可爱的小嘴巴,可是,她还没有学会叫他‘爸爸’时,在一天夜里,他的孩子,这条可爱的小鱼,突然被可怕的风暴卷走了,丢失了自己的孩子,大鱼伤心的每天流泪,可是,没有人能看见他的眼泪,因为他,住在水里,很多年后,大鱼一直在努力的寻找自己的小鱼,哪怕是危险的河面,好几次,他都差点被渔民抓到”

数秒的停顿,茉茉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旋转,快要落了下来。

朱印继续讲道:“第三年的春天,天气暖了,感觉到太阳光了,他再次向岸上游了过去,当他把头探出水面时,看到了温暖的太阳,明媚的世界,阔阔的海风,还有,还有近处一朵浪花上坐着一条漂亮的小鱼,小鱼稳稳的坐在上面,随着浪花来来回回,仿佛坐摇椅一样,好开心的样子,大鱼看着看着,看着她长长的眼睛,看着她光滑的鱼鳞,不禁惊呆了,这不正是他的孩子,小鱼吗,可是,当他激动的游过去,小鱼却把头一扭,飞快的游走了,因为她,一点也不认识自己的爸爸。”

听完故事,茉茉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下来,就连亭梨,眼眶也突然红红的,好长时间过去,茉茉终于问:“妈妈,小鱼后来认识爸爸了吗?”

“妈妈不知道,茉茉自己去问爸爸。”亭梨说。

(二)

戒指,亭梨找了链子,挂到脖子上了,因为工作起来不方便。

早上亭梨来的时候,胖课就已经在了,他正蹲在地上做堆头,一批新到的陶瓷罐头包装的醉蟹,看见亭梨过来,胖课拍拍罐头说:“阳澄湖大闸蟹,春节泡到现在,回家蒸蒸特香,最好别生吃。”

亭梨笑着一边帮他一起堆,一边说:“其实我倒喜欢新鲜的,九十月份,加酒加料直接蒸,然后沾糖醋吃,尤其是雄的,脂多,那才是香。”

“说的我都馋了。”

“课长,这样,我们干脆都买几瓶,晚上回家蒸了。”亭梨开起玩笑,关于醉蟹,很多人喜欢回家直接生吃,其实这样容易感染肺吸虫病,对身体有害,任何海鲜还是经过细心高温的烹饪比较好。

堆头是一层一层塑料厚板,椭圆型的,一共四层,每层都整齐的码了二十瓶醉蟹,小孙和大嫂过来时,也忙帮着一起整理,将堆头摆到最显眼的位置。

中午顾亭梨去李心珍的办公室,将搜集齐的供应商资料交给她,她扫了眼,好像很随意的问:“听说,你是钱处长的亲戚?”

亭梨摇头,自然不是。

“哦,你出去吧,”亭梨正要转身,她突然又叫住她,说,“啊,对了,我早上一直觉得牙龈痛,你能不能帮我去对面药店买盒止疼药?”

本来,去卖场对面去买止疼药,也就五分钟的工夫,但是亭梨怎么也没想到,当她走到对面旋转餐厅门口,迎面玻璃窗内,猛然一双小手在对她猛挥。

亭梨差点惊到,因为向她挥手的不是别人,正是茉茉,看见她走在玻璃窗外,一脸的灿烂笑容,而在她身边坐着的,当然是朱印,一身休闲黑色衬衫的朱印。

亭梨几乎皱着眉头的冲进餐厅,茉茉已经高兴的不行,亭梨忙沉声问朱印:“茉茉为什么会在这?”

“吃饭!”朱印回答。

“我是问为什么到这里吃饭,离家里那么远啊”

一声低呼,亭梨这才注意到站在窗口的女儿,原本稚气的童花头已经变成顶在头上的小卷毛。

“我觉得不错!”朱印扬眉,有些下意识的拍拍女儿的头。

“妈妈,阿姨说我很漂亮。”看见妈妈正盯着自己的头发,茉茉也连忙拉起她的手说,顾亭梨简直无语了,再看朱印,他的头发也更短了些。

“朱印,过几天你去联系学校吧,茉茉该上幼儿园了。”亭梨无奈的叹了口气,又蹲下拢了拢茉茉的卷发,说,“茉茉,妈妈要上班去了,你乖乖的早点跟爸爸回家,知道吗?”

出乎意料的,茉茉一点也没有早上的不肯放她走,而是点点头,然后突然在亭梨的耳边悄悄说道:

“妈妈,他是大鱼爸爸,我是小鱼茉茉。”

唉,到底是孩子啊!

(三)

回到卖场不久,让亭梨怎么也没想到的,意外忽然发生了。

还是中午时分,卖场里正播放着欢快的流行音乐,顾客们的购物也是仅然有序的进行,然而先是“轰”的一声响,随即“砰砰啪啪”的混乱,鱼课周围的地面,顿时一片狼籍,周围顾客和工作人员全部都被吓倒,纷纷向事发现场给围靠了过去。

此刻,先前还整齐堆放的堆头已经倒在地上,棕色的陶瓷罐头摔了满地,也碎了满地,酒水顺着货架流了出来,空气里满是蟹酒的香味。

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捞鱼工具,愣愣的站在混乱一地的堆头边上,在他身边是一辆放满商品的推车,等他反应过来,他急忙拉住迎面站在他面前的小伙子,急道:“我车放的好好的,就捞个鱼,你推什么呀。”

“你看见我推的吗?”小伙子连忙否决。

正在杀鱼的小孙呆了,看到这阵势,边上的同事连忙拉拉他,说:“还不快去办公室找领导来。”小孙这才赶紧扯下围裙,手也没洗,就急匆匆的往办公区跑。

片刻——

亭梨就跟着胖课一起跑了出来,整整一堆头的醉蟹罐头,横七竖八的碎倒在地上,一共四层,每层二十罐,每罐九十九,算一算,99*20*47920,就算有几个幸免于难,这也实在是一笔不小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