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说明她对他更加信任了?

瞧着她夜幕之下被灯光洒落柔和光彩的玉质小脸,觉得越看越顺眼了。

他有种养了小雀儿,想每天看到她的点滴成长变化,不想错过任何一段时间的感觉。

萧错就道:“咱们别站在这里说话,叫人瞧见了不好,那处假山后头经过的人少,咱们去那里。”

他说罢就转身大步往那方去了。

傅萦左右瞧瞧,此处的确经过的下人多一些,又因知道萧错的身份神秘特殊,或许他会提出一些独特的见解也说不定。

是以傅萦颔首,跟随在他身后往院角落的假山方向去。

一旁看着他们二人背影的珍玉在风中凌乱。

这种情况她是跟呢,还是跟呢?姑娘和萧护院什么时候这样熟了,二人在假山后独处,怎么瞧怎么觉得不妥。

珍玉也不管是否会让傅萦觉得反感,忙大步追上扶着傅萦的手臂。衣服打死也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的模样。

傅萦也不在意,就只鼓励的对珍玉微笑。

她宁肯要一个性情忠诚能力寻常的心腹,也绝不要一个圆滑奸诈之辈,珍玉虽然有时不够机灵,但人并不笨,好生调教假以时日就可当大用了。

更何况她除服之后,珍玉做的一手好荤菜。可派的上用场。

角落假山后。萧错也不等傅萦开口,便先替她分析:“你们府里的事乱的很,那个败家娘们整日里就会瞎搅合。事情却根本做不到点子上,竟是会做一些杀鸡取卵的笨蛋事,她这个毒定然不会是你们长房的人做的。三房如今得了对牌,大事小情都有了捞捎。与老太太又没什么利益冲突,也当不会是她做的。所以我怀疑是二房所为。”

傅萦颔首。

萧错分析的与她在心中暗自想的一样。当日赵子澜偷偷潜入她闺房那件事。老太太是利用了傅芸落水之事声东击西的。虽然那件事后来并未问责不了了之了。明白人一看第一感觉都是老太太利用了傅芸。

二婶又不似三婶有个嫡亲的儿子,她的庶子不如傅敏初好学,一个嫡出的女儿也已经及笄了,到如今不但没有定亲。还要守制三年才能出阁。若是觅不得一个如意郎君,傅芸能为二房带来的就太少了。偏老太太还让傅芸与那傻子一同落水。

莫说是二婶和傅芸失望生气,换做是她。她也恨不得让老太太死的。

想起宋氏的委屈,傅萦现在很想对二婶说一句:你如今也知道自己女儿被人如此践踏的滋味了吧。

只是。不论是她还是宋氏,虽然气恨老太太,却不会真正对血亲骨肉下杀手。

二婶和傅芸未必不会做。

萧错道:“这事儿我要是你就不搀和,谁愿意下毒谁就下,你没有下毒就已经是你的厚道了。那个老虔婆,毒死拉倒,活着也是个搅屎棍专门捣乱的。你们老太爷真是瞎了他的狗眼,全将一片心抛给了一条狗。”

傅萦…

虽然她觉得萧错骂的不错,只是听着心里到底不大舒服。

见傅萦不言语,萧错就意识到自己在她面前太过粗鲁失言,她到底是个善良的小姑娘。

“你不会还想想法子救她吧?”萧错问。

傅萦沉默了。

其实她只需放任这件事发展下去,只做不知道,相信过个一年半载老太太也就归西了。老太太害她良多,她的确是恨的,老太太的每一次算计成功她的一辈子可能都已经毁了。

可是,她到底是看不下去。

她抿唇不语,萧错就已经明白了,虽是无奈,却也十分感慨她的善良:“你呀,怎么就不懂得把握时机呢。这次又不是你的刀杀了她。她就是死了,你身上甚至都溅不上一点血,她那是自作孽,自有旁人来回报,你若是听我的,这件事就不要插嘴,就只当不知道罢了,她是自作自受,死有余辜。”

傅萦轻轻摇头:“我若不知道,她被一百个人害死也与我无关,可是我既知道了,若放任她去死,却心里不安生。她再不好,毕竟是我父亲的母亲。不论她所做的对错,若没有她,就没有我父亲的存在,又何谈我?她纵不好,自有天去收她,这一次既然上天让我知道了她是中了毒,或许也是想给留一线生机。”

她的话音轻轻柔柔,却让萧错与珍玉看着她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惜与敬佩。

一个是日夜跟在傅萦身边,另一个是一直关注着傅萦,他们最是了解老太太所作所为。傅萦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之中还能保持着一颗善良温柔的心,却是难能可贵的。

珍玉扶着傅萦的手紧了紧。

萧错则是温柔的看着她,口中却依旧说不出好听的:“你知道什么是笨的冒烟儿么。”

原本说的好好的,他竟又开始怄她。

傅萦白了他一眼,“就是你这样的。”

“你说我?真是笨到可以。你这么心软,将来有哪一日叫人将你拐走还要给人家数钱呢!”

真是不想理他了。三句半的正经话说完了这是。

傅萦白了他一眼,带着珍玉往外头去。

萧错则是站在假山旁看着她们主仆二人的背影走远,这才收起面上玩世不恭的笑。

“出来吧,看了那么久了,当我不知道吗?”

第七十七章失踪

“爷。”阿彻从后头灌木丛中站起身,依旧是平日里习惯的面无表情,只萧错太过熟悉他,能从他脸上瞧出几分尴尬。

萧错便负手走向他:“怎么,还担心我将傅姑娘给拐走?”

“不是。”阿彻垂首,他担心的是他被拐走好吗…

萧错明白阿彻想的什么,却不喜自己被人监视,到不是不信任身边的人,只是方才他与傅萦在一起时,总会有些情难自禁的情绪,譬如说话时的语气与平日不同,再譬如看她的眼神不一样。

这种事叫随从瞧见未免太跌体面。

“往后不叫跟的时候就别跟了。我的身手难道还能吃了亏去不成?”知道阿彻是一片好意,萧错那里会真的责怪,只玩笑道:“一定是阿圆那个猴崽子指使你来的,回头我罚他。”

“爷明鉴。”阿彻跟随在萧错身后,简单三个字就将阿圆给招出来了。

萧错这厢回了厢房,想睡却是睡不着了,只要一想到傅萦,他就觉得心里头热乎乎的,想与她多说说话,甚至觉得若是和傅萦在一块,不说话应该也很有趣,她对他与从前所见的姑娘都不同,不会刻意去装模作样惺惺作态,而是最直白的表达感情,能够自然的表达出自己的喜恶而不会因他这张脸而有所顾忌。

这么一想,萧错真正彻底失眠了,鼻端仿佛又闻到了傅萦身上那股子属于少女特有的馨香。

一夜无话,次日清早再见李娘子时,傅萦就嘱咐她定要将解毒的药物为老太太掺进用的药里,又侧面的与李娘子道:“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且府中之人若无刻意问起。李娘子也请不必一一细说。”

李娘子于高门大户之中走动的惯了,着其中关系自然明白,便笑着道:“七姑娘且放心就是,我并非喜欢搬弄是非的人,老夫人没事就比什么都强。不过也请七姑娘多留心,以免老太太以后再不好。”

“是,李娘子的话我都几下了。”

傅萦吩咐小丫头去陪着李娘子开方子。随即就嘱咐珍玉:“此事并不光彩。你也仔细着千万别在外头说走了嘴,若是毁了侯府的名誉,那些一直盯着咱们家的人少不得就要下手了。孤儿寡母的。祖父又那样,咱们家里经不起那么些的波浪了。”

珍玉连连点头:“姑娘且放心,婢子虽愚笨,却也知道什么事是不该说的。您既有什么事儿都不瞒着婢子,婢子又怎么能给您坏事儿呢。”想到昨儿个在夫人面前还不经意将萧公子给招了出来。珍玉的脸腾的蒸上云霞:“那个…昨儿个是个例外,往后婢子会多用心,不会再出错了。”

想不到昨儿故意为之竟真的让珍玉有了警醒,傅萦便满意的点头。拉着珍玉回了屋里,仔细安排了大厨房的厨娘给老太太预备一日三餐的菜单。

到了下午日暮西斜时,老太太就算想继续装病都不成了。因吃饱喝足,李娘子又将用的药中加入了解毒的成分。泻肚了几次,老太太的脸色比先前病之前还要好,就算装作昏迷也不容易让人相信。

老太爷终于可以放下心,坐在床畔道:“你既不喜欢那两个婢女,我也吩咐人将他们弄走了。你只顾好生养身子便是,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老太爷说话时,儿媳们都在一旁垂首撇嘴。

老太太却是心花怒放,满足的应下了。

自此开始,老太太的身子一日好过一日,很快就恢复如初。而长公主府上却再没传来消息,既没有追问“乌涟”是如何从公主府丢失的,又没有透露出半点常懿与唐凤仪之间的矛盾。一切就如同往常一样平静。

时间一晃到了九月初十,天气已不那么炎热,傅萦穿着一身石青色的交领素面褙子斜躺在醉翁椅上闭目养神,外头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姑娘。”珍玉小跑着进了门,焦急的道:“不好了,才刚我去外院告诉阿彻做菜时听见人说,说…”

“说什么?毛手毛脚的仔细吓着姑娘。”梳云的腿已经痊愈,这会儿正在一旁服侍,见珍玉脸色都变了,便不赞同的提醒。

珍玉却没想那么多,只道:“他们都说大周朝使臣回去的途中出事了。”

“啊?”昏昏欲睡的傅萦一下子就精神了,坐直了身子问道:“你说大周时辰出事?不是墨轩哥哥送人去的吗?”

“是啊,说是才刚入大周朝的国境就遇上了马匪,如今所有人都失踪了。也不知墨轩少爷这会子是怎么样,总之咱们这儿还没有得到回信儿。也没见墨轩少爷回来盛京城。”

屋里与俞姨娘正说话的宋氏闻言脸色惊的煞白,这会子也到了廊下,焦急的问:“你说的可是真的?到底听见谁这么说的?”

“是在外院听见萧护院的那两个好友说的。”珍玉见惊动了宋氏,便有些担忧。

而宋氏听闻是萧错那里来的消息,知道不会有错,一下子就觉得胸口像是被谁大了一拳似的。

“娘,您先别急。这些不过是小道消息,并不是真正如此的,墨轩哥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宋氏抓着傅萦的手握了握,只点头不语。

其实他们都知道,顾韵既然奉旨送大周朝使臣回国,他就要对大周的人安全负责。如今周朝人在大周境内遇上马贼,闹了个杳无音讯,这事儿就完全看东盛皇帝如何去判定,就算真的要治罪于顾韵,也着实是无可厚非。

顾韵在宋氏膝下长了那么多年,宋氏现在又失去了自己的儿子,自然将顾韵当做亲生儿子一样的对待,如今这消息可真的动了她的心。

傅萦便搂着宋氏肩头劝说,直将宋氏哄的情绪稳定了一些,这才回厢房。

谁知才进屋门,就瞧见了临窗而坐呆呆拿着绷子绣花的傅薏。

平日里傅薏最喜做女红,也都是十分喜欢的模样,今日却魂不守舍的。

傅萦便道:“四姐是在担忧墨轩哥哥?”

傅薏脸上发热,摇摇头道:“没有,他武艺高强,就算遇上马匪盗贼也是不怕的,你说是不是?”

第七十八章姐妹

傅薏秀气眸子蒙上一层水雾,期待的望着傅萦,仿佛她一句话就能决定顾韵在外的生死一样。

傅萦心念一动,便知傅薏许是对顾韵十分在意,她也不希望顾韵有事,便重重的点头道:“四姐姐说的是,墨轩哥哥武技高强,人又聪慧机敏,这些年在皇上身边办事又见多识广的,必然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还是担忧。”傅薏放下绷子,蹙眉道:“若真的没事,为何还没有得到他们的消息?”

其实傅薏担忧的,也正是傅萦心中所想的。

盛京城距离大周朝路途遥远,消息传回就需要一段时日,况且萧错何时得到的消息还是未知,消息传入萧错耳中用了多久也是未知。

也就是说,就在他们说话的当下,顾韵很有可能已经出了事。

傅萦连忙摇头,甩去不吉利的想法,她对顾韵虽没有多深厚的感情,却知道这具身体与顾韵是青梅竹马,况且宋氏丧夫丧子之痛尚为缓解,若是在失去一个如亲生儿子一般亲密的顾韵,她担心宋氏会崩溃的。

傅萦信中百转千回,面上却笑着,拉着傅薏的手道:“我看四姐姐是只顾着在屋内做针线,才会闷的自个儿只会胡思乱想,墨轩哥哥又不是单枪匹马去护送使臣,即便有什么事也又同僚商议着来呢,再者说使臣出行也是呆着人的,想也是安全无虞,那大周朝的马匪也不是吃饱了撑的被猪油蒙住心智,他们要抢劫财物,敢动两国的人?那不是自个儿找病么?所以倒是觉得这消息也未必完全是真的,少不得有人加油添醋呢。”

傅萦的话说的实在。让傅薏心内的担忧去了不少,加之她温柔的语气和安抚的笑容,着实能让她慌乱的心平静下来。

傅薏腼腆的笑:“七妹妹,有时候姐姐觉得对不住你。”

“四姐姐何出此言?”傅萦诧异的眨眼。

傅薏叹息着道:“这段日子我冷眼旁观着,咱们府里的大事小情,只要涉及到咱们东跨院的事就都是你和母亲在拿主意。我这个做姐姐真的没用,我也很想尽一份力。可是脑子偏偏就不好使。不是想的不对,就是想的慢半拍,等我解决问题。说不定你都已经果断的做了定夺。我是姐姐,却不能保护你,反倒要你事事出头,今日遇上点事我就先慌乱了…”

傅薏的性情与原本的傅萦差不多。也不知傅刚与宋氏是如何教导出两个如此文静优雅的女儿。

如今傅萦转了性子,傅薏在混乱的情况下就总有焦急和自我嫌弃的感觉。

“四姐。”傅萦拉着傅薏的手。一路往院子中散步一面慢条斯理的道:“这些小事四姐姐着实不该放在心上的。人与人的性子不同,且术业有专攻。与人撕开脸皮的事四姐姐做不来,可是你一手刺绣盛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来能相比较的。若是没有四姐姐,我哪里有这么好看的绣花鞋穿?哪里能用这样精致的帕子?”

傅萦说着话。提了提素白的裙摆,露出淡绿色绣着黄鹂鸟的绣花鞋,又扬了扬绣着一只小奶猫的淡蓝丝帕。

傅薏动容的道:“这些都是小事。其实你自己的针线活做的也很鲜亮,就是没有我。你也一样有好看的针线用。”

“那不一样,我懒嘛。”傅萦在廊下依美人靠而坐:“我现在除了对吃和睡有兴趣,其他的都提不起劲儿。”

一旁随同伺候的珍玉和梳云都低着头,肩膀略抖。

傅薏则掩口笑了:“你呀,这样的事做什么说的这么大声。”

“反正又不是秘密。”傅萦无所谓的一扬帕子,又引的傅薏一阵笑。

虽是解开了傅薏的心结,二人其实依旧是担忧顾韵的。

又等了一日,还没等到消息。宋氏就先坐不住了。

“不行,我得回一趟八兴村去。”

傅萦不用细问都知道宋氏要做什么:“娘,外祖母家的镖局已经交给她娘家的侄儿了,再说咱们也不知道最近廖家的人是否去过大周朝。”

“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事儿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出了事,我脑子里都是墨轩倒在血泊里…在不细问出来我怕是饭也吃不下的。”

傅萦点了点头:“那我随娘同去吧。也有日子没见外祖父和舅舅他们了,只当您回一趟娘家。”

宋氏闻言颔首,回头吩咐俞姨娘去预备一下,又对傅薏道:“薏姐儿也去预备一下,咱们午膳后就启程,赶着宵禁之前就能到了。”

“是,母亲。”傅薏感激的行礼,脚步轻盈的退下了。毕竟平日里能够出府的机会太少了。

宋氏与傅萦就先去上院给老太太回话。

老太太病愈后身子比从前还要硬朗一些,且这些日傅放初刚从外头淘来一对会衔棋的小雀儿送给老太太。老太太从前不喜欢,这下子却喜欢起来,整日里对那两只黄绒绒的小雀爱不释手,傅萦与宋氏进门时,老太太正在喂鸟。

宋氏便将意思说明了,又道:“…只带着薏姐儿和萦萦去住一两日便回来,毕竟还要与三弟妹对账呢。至于府里有三弟妹一手操持,离了媳妇也照样运作的很好,娘这里又有二弟妹和芸姐儿几个照料着,我很放心。”

老太天听的有些不喜欢。

她担心的是宋氏回去心血来潮万一将廖氏那个母老虎弄了过来可怎么好。她这身子才硬朗点,若是见了廖氏犯了头风病可怎么好。再说好好的一个家,廖氏若来回闹腾的乌烟瘴气。

老太太对宋氏素来都不会转弯抹角,因自持婆母的身份,打定主意宋氏不敢做出不孝的事砸了自己脸,是一这会儿她语气十分强硬,就仿佛在吩咐宋氏:“你去是去,住个一日就回来,外头的东西吃的用的给七丫头你放心?你就是放心我也不放心的。况且廖家是开镖局的,龙蛇混杂的地儿,你可不要将两个闺女往那里头带,会武艺的人仗着自个儿会拳脚,动辄就用拳头说话。你好容易在我们傅家改正过来一些,可不要回去再学坏了。”

第七十九章疑窦

傅萦听的翻了个白眼,谁学坏,老太太全家才都学会坏呢好吗!这世上若他们赵家人敢说自己不要脸是天下第二,那就没人敢认第一!

“祖母说的极是。”傅萦知道宋氏不好与老太太冲突,便笑着接了话:“这趟回去我得要好生请教外祖母如何使匕首。”腼腆的笑着:“皇后娘娘赏赐的妆刀到了我这里完全成了摆设,根本都不会用,这岂不是埋没了这把宝刃?祖母放心,我一定看着我娘一些,不叫她跟人‘用拳头说话’,同时我也保证回来时也应该会一些刀法了,到时候我直接用匕首说话,绝不会跌了您的体面,您看可好?”

老太太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哪有。”傅萦无辜的眨眼,随即又恍然道:“这次去,我的厨子和护院也要带了去,少了阿错,府里的安全您可要多留心,没事儿可不要落单,不要再像上次…不过祖母福星高照长命百岁,怎么会那么倒霉在被抓一次呢?对了您用饭饮食也要小心,注意哪些相克的东西不要一块儿吃。大厨房送来的食盒经过谁的手都要留意。”

傅萦说到此处,无奈的道:“祖母这些日就没想过那时您装病为何装着装着就成真病了?就没想过您用的饮食汤水都经过什么人的手?”

老太太原本被傅萦气的不轻,却因她这一句话心里生了疑惑。是啊。她是装病,为何成了真病?

当日的饮食除了大厨房提来的,就是二房带来的。

难道是二房的人要害她?

老太太才刚这么想,就连忙摇头。觉得自个儿是中了傅萦的离间计。

“你这小蹄子,心思都歪的都算计到你二婶和你姐姐头上了!我看你分明就是看家里太平日子久了又开始挑事儿。”

傅萦差点笑出声:“祖母这话倒像是自白似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