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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傲天连忙走过去,伸手抱着她,义正言辞的向她解释这钱不能花得那么冤。

苏若梦没有推开他,而是反手圈上他的腰,柔顺的依偎进他的怀里,手指悄悄的在他的背上留下了几个字。

雷傲天其实早就发现了屋顶的异样,他之所以,走过来抱着她,无非也就是想着就近保护她。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也发现了。对方那么小的动静,她都发现了。

不得不说,她的敏锐性越来越强了。

这个客栈里人多耳杂,而江湖上的人又有哪个不希望看着他死,所以,此刻,这客栈里的敌人还真不少。想要在这里安稳的睡上一觉,恐怕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哐当两声,屋顶上发出了闷哼声,随即传来瓦片被踩破的声音。

“不用去看看吗?”苏若梦的神情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用。这个应该只是想探探你我关系的虚实,只要进了客栈,那些江湖中人是不敢在心娘的地盘上动手的。”雷傲天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屏风后的浴桶,道:“你快点去洗吧,不会再有人来打搅。”

苏若梦站着不动看着他,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他们不敢在心娘的地盘上动手?”

“因为,他们赔不起。”雷傲天看着她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一边牵着她走向大浴桶,一边解释:“想在【无名客栈】动手的人,就必须事先有做好高价赔偿的心理准备。你就是打烂了心娘的一只碗,她也会叫上天价让你赔。”

“呵呵。”闻言,苏若梦忍俊不止的笑了起来,果真是心娘的作风,不过,她还是很好奇,那些人个个不像是善茬,又怎么会乖乖的接受心娘的漫天要价呢?

难道外表妩媚的心娘,实则也是一个武林高手?

还是她有什么厉害的靠山?

雷傲天像是看得见她内心的疑惑一样,站在浴桶边,定定的看着她道:“心娘,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人物,但是,她到底是什么来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你刚刚也见识过她的手段了,她总是能让别人欠上她的人情,所以,这个江湖上可没几个厉害的人物,没有欠她人情的。仅是凭着这些她迟迟不兑换的人情,江湖上的人也没有几个敢不乖乖任由她索赔的。”

苏若梦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要是有人赔不起呢?我看这些江湖上的人也没几个是真正有钱的主。”

“赔不起?”雷傲天好笑的反问了一句,闷着声笑了,“赔不起的人,一般都在皇宫大院内或是在边城筑城墙。”

苏若梦张大了嘴巴,愣愣的看着雷傲天,完全无法从他的话中回过神来。皇宫大院?筑城墙?真是够震撼的,这心娘居然还有这番本事,连朝廷都搭上了线?

她现在算是真的相信没有人敢在心娘的地盘上动手了。

不过,这个女人的实力还真是不容小窥,一个对江湖和朝廷两面通吃的人,能力和手段就已摆在那里。

砰的一声,待到苏若梦回过神来,她已经被雷傲天抱着一起坐在了那个超大的浴桶里。

苏若梦低头往水里看了一眼,看着自己那紧贴在身上的单衣,再看看他那双正在水里解她衣扣的手,不禁翻了个白眼,娇嗔:“哎,二雷子,你现在可真不是一点点的坏。”

忙中抽空的雷傲天俯首凑到了她的耳边,坏心眼的朝她的耳朵吹着气,语气慵懒的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歪理。”苏若梦不自在的偏开了脑袋,她最怕他往她的耳朵里呵气,还有把手停在她的腰肢上挠痒,这两个地方可以说是她的死穴。他只要往那里一攻,她准得化成一滩春水。

“呃?”苏若梦瞪大了眼睛,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动的任由他搂着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这个坏蛋,他居然将她的耳垂含在了嘴里。

这里是客栈,不是家里,而且还是一个人多耳杂,仇人多多的地方。他这是要做什么?泡个鸳鸯浴也就算了,他还想要那个吗?

虽然他说在心娘的地盘上没人敢动手,但是,要就是有这么一两个不着死活的冤大头闯进来,那她还要不要见人?

苏若梦忍不住浑身颤栗起来,一**电流冲击着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发软,完完全全的将全身的重心依附在雷傲天的身上。

“二雷子,你别这样。”

“好。”雷傲天听话的放开了她的耳垂,转战她的玉颈。

“别…别…别这样。”苏若梦的声音如同蚊鸣般的出声,阻止他。

“好。”雷傲天再次听话的放过了她的玉颈,直接抱着她飞快的翻了个身,让她面对面的跨坐在他的腿上。俯首含住了那在空气中绽放的蓓蕾,带着晶莹的露珠的樱桃。

“你…别…”

“嘘,娘子,你别说话了。用心接受,咱们都老夫老妻了,别这么放不开。”雷傲天直勾勾的看着她,此刻,被水打湿的头发沾在了她白皙的脸上,清纯中夹带着一种难于言语的狂野。

雷傲天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喉结轻滑,眸色加深,眉头轻蹙的看着她,像是在压抑着一种痛苦。

“你又痛了?还是起来打坐吧,老七明明就让你清心寡欲的,你偏生这样。”苏若梦看着他额头上那不知是汗还是水的水珠,心疼的替他抹了一把,不悦的责备。

他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明明不能动情,偏偏老爱吃‘肉’。

“痛,很痛。要是我听你的知现在去打坐,我只会更加的痛。”说着,他再次含住她那如樱花般粉润的唇,一路主导,将‘水战’进行到底。

苏若梦伸手往身旁一搂,直接搂了个空,她猛的睁开双眼,撂开床幔,看着桌上的油灯,趴在桌上睡着的骆冰舞。心中不由的一惊,拉开被子看着自己穿戴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猛的坐起来,下床穿鞋。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雷傲天呢?为何是冰舞在这里?

她脑子里的记忆还停留在沐浴的那一段,后面的则是一片空白。苏若梦一边穿鞋,一边打量了一眼屏风内还有明显水渍的地板,眉头越拧越紧。

伸手摸了下微微发昏的脑袋,苏若梦咬着牙,暗暗的在心中责备雷傲天,好你个二雷子,居然敢对我下药?你就是怕我会跟着去,怕我会担心,也不该这样对我啊。

你去跳圈套,我一个人睡得跟死猪一样,醒来后,我不得更加的担心吗?

苏若梦走到骆冰舞身边,伸手轻轻的摇了她一下。

“嗯?啊?”骆冰舞突然跳了起来,一脸惊愕的看着苏若梦,随即又蹙着眉问道:“夫人,我怎么会睡着了?”

她明明就是奉教主之命在房间里守着夫人的,她不认为自己会困到趴在桌上睡着。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骆冰舞想着猛的吸了吸鼻子,惊讶的看着苏若梦,道:“夫人有没有闻到房间里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苏若梦立刻警觉起来,屏住息拉着骆冰舞就往房门外跑去。

不是二雷子给她下了药,而是有人在二雷子离开后给她们下了药。这个到底是谁?邀月门的人吗?还是心娘?还是其他住在客栈里的江湖人士。

如果是江湖上的人,应该不会下这么少份量的迷药。

如果是邀月门的人,以她们对自己的恨意,应该会下剧毒的药,直接将她这个仇人和骆冰舞这个叛徒给毒死,这样才能一解她们的心头之恨。

难道是心娘?可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苏若梦拉着骆冰舞直接跑进对面的房间,关上门,看着骆冰舞,问道:“冰舞,你们教主呢?他就只留你一个人保护我吗?”

以雷傲天的心思,他断断不可能只让一个三脚猫功夫的骆冰舞留下来保护她的,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啊?”骆冰舞惊讶的‘啊’了一声,想想刚刚没有在门外看到二护法和三护法,心中不由一惊,看着苏若梦,嚅嗫:“夫人,教主上山赴约去了,他走之前,让我在房间守着夫人,让老二和老三在房门外守着。”

苏若梦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乱了,乱了,全乱了。

这一定是有人事先就设定好的计划,她们虽然做足了准备,却还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老二和老三一定是被人给引走了。”苏若梦轻声的说了一句,算是解了骆冰舞心里的疑问。

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没有趁机对她们下手,而又下了药,也引开了二护法和三护法。可现在她和骆冰舞却毫发无伤,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冰舞,走,咱们回我房里看看去。”苏若梦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拉着骆冰舞跑回自己的房间,拉开屏风边上的衣柜,看着里面只剩下一个包袱,她骤然的明白了对方的目的。

她们的目标是凤琴。

可是,凤琴的秘密江湖上并无人知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凤琴丢了,苏若梦倒是不担心,因为她知道别人动不了凤琴。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雷傲天和护法们的情况。

骆冰舞看着空得只剩包袱的衣柜,惊得往后倒退了几步,看着苏若梦,嚅动着嘴唇,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夫人,琴不见了。”

夫人的琴和包袱明明就是由她放进衣柜的,可是,现在不见了。她虽然很少看见过夫人的琴,但是,上次在邀月门时,她也是亲耳听过那琴音的厉害的。

怎么会有人知道夫人的琴?难道是邀月门的人。

“冰舞,走,咱们去找心娘。”苏若梦拉着骆冰舞急匆匆的往外跑,下了一楼,看着正趴在桌上睡觉的小二,用力的拍了他几下,道:“小二哥,你快点醒醒,我有事要问你一下。”

小二睁开惺松的睡觉,一脸不悦的看着她们,语气不佳的问道:“大半夜的,这还让不让人睡啊?我说姑娘,你们是怎么一回事?没事扰人清梦,不知道这样做是件很缺德的事吗?”

“闭嘴!”骆冰舞看着喋喋不休的店小二,忍不住火大的怒吼一声,伸手将衣袖撸起,一副要跟人打架的样子,用力的抓着店小二的衣襟,匪气十足的道:“我家夫人有话要问你,你最好如实回答,不然我打爆你的脑袋。”

说着,咬着牙瞪着眼,恶狠狠的松开店小二的衣襟。

“咳咳咳…”店小二涨红着脸干咳了几声,委屈的瞥了一眼一副大姐大的样子的骆冰舞,扬起笑脸看着苏若梦,问道:“夫人,您有什么事要问的?您只尽管问,小的一定言之不尽。”

苏若梦看了一眼吃硬不吃软的店小二,问道:“你们掌柜的住哪个房间?”

呼,店小二没有由来的呼了一口气,伸手指着一楼靠着大堂的房间,道:“就是那间了,挨着大堂的那一间。我们掌柜说,靠着大堂,才能第一时间掌握柜台上的风吹草动,才不怕柜台上的好酒让那些穷鬼偷喝了。”

苏若梦没有听他啰啰嗦嗦的说完,只听他说是靠着大堂的第一间,就拉着骆冰舞跑了过去。

叩叩叩…

“心娘,你睡着了吗?”苏若梦一边敲门,一边着急的问道。

站在大堂里,瞌睡虫已经被骆冰舞给吓跑的店小二看着她们猛的敲门,几次想要出声提醒她们,他们的掌柜起床气很大,最讨厌人家半夜无事敲门,扰她的发财梦了。

可是,转念一想刚刚骆冰舞那么凶的对自己,他也就没有那份好心思了。

叩叩叩…

“心娘,你醒来开一下门,好不好?我真的有急事要问你。”房间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回应。苏若梦失望的和骆冰舞对视了一眼,拉着她转身就想要离开,想自己让店小二带路直接去山上的凉亭。

就在她们转身想要离开时,房间时突然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尖叫声。那声音直揭屋顶,破瓦而出。吓了苏若梦和骆冰舞,就连那个刚刚凉凉的站在大堂里,准备看苏若梦她们吃瘪的店小二也被吓了过来。

“心娘,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啦?”

“掌柜的,发生什么事啦?”

“…”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可就是没有人回应他们。

苏若梦和店小二还有骆冰舞三个人对视了一眼,齐齐用力往房门上一撞,直接将房门撞了开来。急切的举目往房里望去,却被那裹着被子相互怒视,拉扯着的男女给吓了一大跳。

“掌柜的?…”店小二一副伤心失望的看着露出白皙嫩滑的藕臂的心娘,再恨恨的瞪向那个与心娘裹着同一条被子的男人。

可恶啊,真是太可恶了。

他们心中的女神,他们风情万种的掌柜,居然被这么一个滑里滑头的男人给占了。

呜呜呜…伤心不已的店小二捂着脸,心碎的哭着离开了。

“二护法?…”苏若梦和骆冰舞目瞪口呆的看着露出了结实胸膛的二护法,脑子里一片浆糊,完全搞不清楚,本该守在二楼房门外的二护法,怎么会来到一楼心娘的房间里?而他和心娘之间,很明显就是发生了什么。

“夫人,我…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二护法显然也搞不清楚,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他明明就是追着一个可疑的人到了客栈外,怎么他又会出现在这个女人的床上?而且,而且,他和她…

好无语啊,他现在就是全身都是嘴,也说不清楚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心娘看着那被人撞倒在地上的房门,再看着那两个目瞪口呆,愣愣的站在房门口一动不动的人儿,怒吼:“出去!你们最好准备足够的银两,哼。”

“哦,哦,哦。”骆冰舞回过神来,连忙红着脸从心娘和二护法身上抽回视线。

苏若梦看着怒火滔天的心娘,轻声的道:“心娘,既然事情发生了,大家就先冷静下来。好好的回想一下,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我来找你有事,我的琴不见了,而且我还想让你带我去山上的凉亭里找雷傲天。”

说着,她看了一眼地上的房门,续道:“至于赔偿的事情,我们一定做到你满意。但是,请你相信,我们刚刚那样冒先,真的是因为听到你的尖叫声,着急了。”

说完,她抱歉的朝心娘欠了欠身子,转身与骆冰舞一起走到大堂,等待心娘和二护法出来。

过了好半晌,穿戴整齐的心娘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被大声响吵醒的客人,笑着安抚,道:“各位都回去睡吧,刚刚进了个小偷,不过人已经被我抓住了。大家就放心的睡吧,为了表示我们客栈对大家的歉意,明天的早饭,我们全场免费招待。”

众人看着心娘那副平静的样子,又听着她说明天的早饭全部免费,顿时,一个个都笑呵呵的回房睡觉去了。只有一些不太安心的人还站在原地,看着心娘,问道:“心娘,没事了吧?”

“没事,没事!那个小偷一定是不知道我心娘的厉害,待会我一定把他给到皇宫大院去,大家就安心的睡吧。”心娘风也轻轻,云也淡淡的笑了笑,可声音却是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苏若梦突然有些担忧二护法的处境了,她很清楚,心娘嘴里的小偷就是指二护法。

“哦,没事就好。”几个人听着心娘的保证,这才安心的回房去睡了。

苏若梦朝心娘身后望了一眼,迟疑的问道:“心娘,那个二护法呢?”

“逃走啦。”心娘气呼呼的道。

“逃走啦?”苏若梦和骆冰舞异口同声的问道,她们飞快的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皆是不相信二护法是那种干了这事就逃跑的人。

心娘轻瞥了她们一眼,率先走在前头,“走吧。”

“走?去哪?”还未从二护法逃跑的惊讶中回过神来的苏若梦,后知后觉的看着心娘,问道。

“你不是说要我带你去找雷傲天吗?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苏若梦猛的一惊,拉起骆冰舞的手,紧跟着心娘往客栈外走去。

执子之手( 073 重见故人,套中险。

雷傲天的嘴角蓄着笑,老神在在的看着凉亭里那个脸上罩着面纱的女子,还有那一排整整齐齐站在她的身后的粉裙女子。这人就是背对着他,他也能一眼就看出她的身份。

宁傲雪果然没让他失望,他就知道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死了。

“老八,你是个读书人,今天本教主就考考你,古人有言,什么留千年来的?”雷傲天一边往山崖边的凉亭走去,一边含笑问着身旁的八护法。

八护法看着凉亭上那清一色的粉裙女子,微微勾唇轻笑了一声,紧接着应道:“回禀教主,古人有言,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

凉亭中素手纤纤正提着茶壶冲泡茶汤的手,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僵硬,周身不由的散发出一股冷气。宁傲雪咬了咬牙,努力将的满腔的怒气如数的逼回肚子里,轻转眸子,对着身后那一群正欲出手讨个说法的属下,道:“你们别轻举妄动。”

说着,她利落的倒了两杯茶香四溢的茶汤,站起来转身看着仍旧意气风发,潇洒不羁的雷傲天,笑道:“天,好久不见了。来,咱们喝茶,叙叙旧。”

雷傲天停在了距凉亭十步之外,双手交胸,看着她摇了摇头,轻蹙着眉头,神情中很是苦恼的道:“宁门主,以后千万别这么熟稔的叫在下,这要是被我家那坛大醋坛听到了,我可没好日子过了。”

说着,他看了一眼宁傲雪的眸中迅速的飞掠过一道狠戾的光,勾了勾唇角,迥然一副妻管严的样子,续道:“恭喜宁门主大难不死,这样贵门的那些堂主啊,门徒啊,也不用不时的跑出来陪我练掌了。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我的掌下受苦,雷某人还是过意不去。而且,我家那位还以后我是成心想要看美人,闹得我啊,那个头疼啊。”

宁傲雪仰头大笑了几声,笑了许久才停下来,趣味盎然的看着他,道:“哈哈,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大教主的改变还真是令傲雪大吃一惊,想不到被女子为毒药的大教主,居然也会如此怜香惜玉?”

“哈哈!宁门主见笑了,这人啊,遇到了对的人,当然也免不了会落入俗套。”雷傲天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

他话里的意思,别人或许是听不明白,但是宁傲雪却是十分的清楚。他就是在说,以前的种种是因为他没遇到对的人,现在遇到苏若梦了,自然也就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了。

以前,她那般的视他为天,一路追逐他的脚步,却被他视为破布,一掌拍入悬崖。而现在他的话,则是更加明确的告诉她,她不是雷傲天的人生中那个对的人。

情以何堪?

如果说刚刚在宁傲雪的心里还存有一丝对雷傲天的爱慕,那现在那心中的爱意,已经全部成倍成倍的转换成浓浓的恨意。

她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苏若梦?哼!

宁傲天笑了笑,道:“天,我们好久没见了,你就不过来喝杯茶吗?”

“算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在这里就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会过敏。”雷傲天直接的拒绝了她的邀请,领着众护法站在原地不动。

他想过今晚约他的人会是邀月门的人,却没想过会是宁傲雪。

也不知她又会耍什么手段?他还是离开一点为妙。

闻言,宁傲雪咯咯的轻笑几声,道:“天,我们就明人面前不说假话了吧,你的过敏症已经好了。又何必老拿来当借口呢?难道你还怕我会在茶里下毒不成?”

说着,她轻轻的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颇有一种以身相试的态度。

雷傲天实在是不想与她相处在一个凉亭里,老实说,就算他已经痊愈了,他还是真的不喜欢她身上传出来的味道。

“哈哈,果然一切都逃不过宁门主的眼睛,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就这样会好一点。”

宁傲雪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束阴狠的光,知道软的不行,她便直接威胁他,道:“难道你不想要绝子丸的解药了?你如今这样的态度,我还的是不愿拿着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

宁傲雪冷冷的在心里暗道:好样的,雷傲天,你就狂吧,你就傲吧。可是,你还不是为了绝子丸的解药依言来到这里。我就不相信,你能对绝子丸的解药无动于衷。

就在两方僵住之时,一个粉裙女子怀抱着一个用花布包着的琴状的东西跳进了凉亭里,毕恭毕敬的交到了宁傲雪的手里。

“门主,琴已经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