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东里风有些挫败的收回了目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可奈何的道:“梦儿,我对你的感情从来都不是买卖。你好好的想一想,你的答案将决定了宝宝和贝贝,甚至整个魔教的存在。”

话毕,他站起来甩了甩衣袖,黯然的离开。

“东里风,如果你拿宝宝和贝贝来要挟我,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你认为雷傲天是个吃素的不成,就算你打败了东里权,顺利的登上了皇位,但是,你可别忘了,如今的东里朝可是一个烫手芋头。你确定,这一番兄弟较战下来,你还有实力打败雷傲天?”苏若梦冲着他的背影大声的喊道。

第一卷( 124 姐妹相见

东里风走到房门前时,停了下来,苏若梦本以为他要转过身来反驳她,可却听到他对房门外的丫环,吩咐:“你们好生的伺候苏姑娘,明白了吗?”

“是,主子!”丫环们齐声应道,全都垂着脑袋,谁也不敢看他那张冷到了极点的脸。

伺候?明明就是让人好生的监视她,别让她逃了。

苏若梦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铜圈,轻轻的摇了摇头,暗道:这就是古代的手铐吧?她又不打算逃,干嘛要这样铐住她?

无语!

“苏姑娘,您要喝水吗?”一个眉清目秀的丫环走到苏若梦的身侧,恭敬的问道,可苏若梦还是听出了,她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不屑。也是!她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被囚禁了人,如果不是东里风要下令要好好伺候她,只怕这些人早就摆谱上天了。

“不用了!去帮我请你们的王妃进来吧,外面暑气重,如果你们王妃中了暑,可不是你们能担当得起的。”苏若梦看着房门口,淡淡的道。

房里的丫环们闻言一怔,面面相觑,扭头看了一眼那半开半闭的窗户,有两个机灵的已经转身走向门外。

她怎么会知道王妃在窗外?

“主子。”丫环们见南宫若琳一脸不悦的走进来,连忙行礼。

“哼!你们都给我出去。”

“是,主子。”丫环们惊慌的鱼贯而出,尽职的站在房门口的两边,随时关注着房间里的动静。

南宫若琳看着阔别五年未见的苏若梦,心中不禁怒意燃烧。她的白发已经恢复了乌黑,她成了亲,生了孩子,可岁月就像是在她的身上静止了一样。那肌肤,那眉眼,那身段,仍旧还是当年的样子,只是她的身上多了一种成熟的韵味,身上那高贵优雅的气质更加的浓郁。

怪不得东里风对她如此念念不忘,她的模样就连身为女子的她,也是羡慕妒忌恨,重重交加。

怪不得爹爹对苏婉心痴念不忘,都传苏若梦长得很像苏婉心,她们母女俩都是狐狸精投身转世,专门就是为了跟她们母女俩过不去的。

苏若梦看着眼前之人,眉眼淡淡的开口:“好久不见。”

听到这声‘好久不见’,南宫若琳心中的怒火更旺,好久不见?她怎么感觉苏若梦是在笑话她?还有她现在看她的样子也像是在看笑话一样。她淡淡的朝她身边的贴身丫环暗使了个眼色,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

“大胆贱人,居然敢对我们王妃如此无礼?”南宫若琳身旁的贴身丫环接收过她主子的暗示,立刻狐假虎威的站到了苏若梦的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吼骂。末了,她还神神气气的打量了苏若梦一番,鄙夷的道:“果真是无知的山野农妇,一点礼仪都不懂。”

“我又不需要做人家的狗,也生来就不是丫环命,何需学这些奉承手段?”一个下人,也敢如此斥责她,不用多想也知道这是南宫若琳的授意。不过,她也不是好惹的,想呛她?向来就只有她呛别人的份。如今被‘囚禁’在这里,百般无聊的她跟这些人斗斗嘴,打发一下时间也是好的。

“你…你敢骂我是狗?”贴身丫环气呼呼的伸出她的手指,愤愤的指着苏若梦问道。

这个山野农妇果真是活腻了不成?她是不知道在这[诚王府]里,没有一个下人是敢不给她面子的?如今她大声的骂自己是狗,这个气她可忍不下,也不准备忍下。

“对号入座的人是你,我可没有点名道姓。”苏若梦看也不看她一眼,生怕自己会被她那气得脸上肥肉抖动的样子给嗝应得吃不下饭。

人是铁,饭是钢。

她可不想把自己饿成了皮包骨,所以,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她可不会替东里风省下伙食费,顿顿都点下一大桌名贵的菜,下午茶,点心,宵夜一样也不落下。虽然饭菜里有软筋散,可对于她来说,可跟没渗是一样的。

对于她这副饿鬼再世的样子,那些个丫环们的脸上天天都挂满黑线。她们就没见过,这么个没有防人之心的俘虏,难道她就不怕有人在饭菜里下毒吗?

她们实在是很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五年前名震江湖的魔音煞女?魔教的夫人不会这么单‘蠢’吧,她们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是又不知问题出现在哪里?

“噗…”房门外站着的那些丫环听到苏若梦的话后,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的噗笑出声来。太解恨了,这个梅姑娘平时仗着王妃的信宠,完全不将别人放在眼中,在王府中她能横着走就绝不竖着走,刁蛮成性。

现在看着她被苏若梦呛得脸红脖子粗,她们皆是解气的笑了出来。

梅云轻瞥了一眼房门口那些已停下了笑,个个垂着头,身子却不停抖动的丫环们,立觉脸上无光。她恼羞成怒的撂起衣袖,怒目喷火的瞪着苏若梦,扬起她那肥大的手掌,随时准备朝苏若梦挥下去。

“你认为我梅云是个好欺负的人吗?信不信我一掌将你的脸打歪?”

“梅云?”苏若梦微笑着摇了摇头。

天啊!南宫若琳可真是用心良苦,为了避免东里风有机会吃到窝边草,她身边的丫环一个个都是歪瓜劣枣。而眼前这一个梅云,不仅长相吓人,连名字也是‘个性’十足。

“你…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梅云收回了手,一脸戒备的看着她,被她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给怔住了。她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苏若梦就笑得百无一害,而且还很美,可是,她就是有一种前面就是陷阱的感觉。

“没什么意思,想笑就笑了呗。人怎么可能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代表一个含义?我想笑就笑,难道我笑还犯了法不成?”苏若梦仍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甚至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梅云。

五大三粗又心浮气躁的梅云,越是听着苏若梦淡淡的话,看着她淡淡的表情,她就越是如芒背刺,心像是猫爪子挠过似的,说不出来的滋味。总之就是觉得不对劲。

她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瞪大了双眼,紧瞅着苏若梦,问道:“你这个坏女人,你明明就是在笑我,你摇头也肯定是在笑我好欺负。”说着,她看了一眼南宫若琳,见她的脸上也是淡淡的,没有阻止的意思。她心下便定了下来,暗暗运足了力,扬起手掌往苏若梦脸上拍去。

“你笑我好欺负,我今天就非要给你一点颜色看看,看看是你好欺负还是我好欺负?”

苏若梦淡淡的抬起头,淡淡的看着梅云,明眸中没有一丝要躲闪的意思,她勾起红唇,浅浅一笑,道:“我…我赌…你不敢。”话毕,她低下头,实在是不想再盯着梅云的脸看。

长得丑不是她的错,可是,长得这么丑却还在她的面前晃悠,那她可就是真的错了。

俗话说,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会叫。梅云前没有惴测清楚南宫若琳的意思,后又怕东里风找她的麻烦,在丢失了面子的同时,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作腔作势的威风一番。

当然这还得碰到的是软柿子才成,可她今天偏偏遇到的人是苏若梦,所以,她就只能是吃瘪的份。

“我…。我…。我…。”骑虎难下的梅云,举起的手停滞在半空中,动也不是,收回也不是。

动吧,她怕东里风事后找她算账,毕竟刚刚她陪在南宫若琳身边,可是将东里风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收回吧,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外面可有八双眼睛在盯着她看,她丢不起这个人。

可面子和命相比,后者显然是人的必选。

就在她犹豫不决之时,一旁看热闹的南宫若琳瞧着自己的丫环如此不给力,脸上浮现出了丝丝怒意,冷冷的瞥了一眼梅云,道:“梅云,你也下去。”

“呃?”闻言,梅云松了一口气,可她却不太愿意出去,因为她相信,身为正室的主子一定会给这个狐狸精小三一个颜色看看,她刚刚在这个狐狸精的身上吃了瘪,她很想亲眼看着主子教训这个女人。

“主子,奴婢还是在这里伺候着吧,万一…”

“出去,你是嫌自己刚刚还没有丢够脸吗?还是仗着我平时对你的宠爱就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南宫若琳很是生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梅云。她刚刚一直不吭声就是想看看她怎么替自己长脸,可她非但没有给自己长脸,还败得一塌糊涂。

如果留她下来,待会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丢脸的事情来?

“是,主子,我这就出去。你小心一点,我就在外面侯着,你有事就叫我。”梅云看着南宫若琳那一脸的怒色,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低声的嗫嚅。

“滚!”南宫若琳怒声一吼,越来越讨厌这个看不懂眼色的梅云,她还真是白疼她了,关键时候,她居然给他掉链子。

苏若梦笑了笑,那笑容中无风亦无浪。

她们之间,存在着各种复杂的关系,尽管身全里流着一些相同的血液,但是,她们这辈子也只能仇人,永远也不可能是相亲相爱的姐妹。

第一卷( 125 诚王府遇见老朋友

苏若梦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吹上面的茶沫星子,轻啜了一口,淡淡的问道:“王妃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这年头狐狸出没得严重,我可不想自己的王府里狐狸的骚腥味冲天。我们王爷身子骨不好,可不能吸进太多难闻的空气。”南宫若琳看着她面前自己的明嘲暗讽,仍旧一脸淡泊的喝茶,再看看自己边上空空的,不禁又有些后悔轰梅云出云了。

现在这情形看来,倒像她是女主子,而自己是不受欢迎的客人了。如此一想,向来心胸狭窄的南宫若琳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面对南宫若琳的刁难,苏若梦并不恼怒,心中暗暗笑她的幼稚,想让她对号入座?对不起!这样的戏码,她刚刚已经玩腻了。苏若梦优雅的放下茶杯,嘴角勾勒出一抹精美的笑容。

“久闻瑾太贵妃有着一颗菩萨心肠,平时大门不出,小门不迈,诚心礼佛。”

“你不要答非所问,这里也没有旁人在,我们大可不必如此。”

“我这就是回答了你的问题。”

“什么意思?”

“都是狐狸是有灵性的动物,不是经常有说书的人讲一些千年狐报恩的事情吗?它们会来王府,想必一定是感受到了瑾太贵妃的菩萨心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以前瑾太贵妃还没迁入[诚王府]时,想必也没有出现过什么狐狸进王府的事情吧?”苏若梦缓言解释。

“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南宫若琳气得差点就要拍案而起了。

听听苏若梦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她的意思是以前瑾太贵妃还没迁进王府时,这里连狐狸都不进来,现在瑾太贵妃来了,这些灵性动物才会来。换个说法来说就是,以前的王府没有善意释放,不过,以苏若梦的意思来说,估计她的意思就是以前的王府是个冷漠无情的地方。

南宫若琳气得不知该怎样回答?附合点头,那就是自打嘴巴,怒言反击,那便是否认了瑾太贵妃有着菩萨心肠的说法。

总之,这个话茬,她怎么接都是错了。

苏若梦摇了摇头,笑道:“王妃别太客气,我没有酒量,所以滴酒不沾。”

闻言,南宫若琳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杏目圆瞪,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苏若梦见她扭曲着脸不说话,只是愤愤的瞪着自己,也不点破,笑道:“我不是善人,也不是坏人,更不是圣人。你既知我在王府里,应该也知我是怎样来到这里的,你不分青分皂白就先是让下人出言不逊,后是各种讥讽,难道这就是一个丞相府大小姐,一个王妃的风度?”

说着,她见南宫若琳脸色如同七彩的调色盘般精彩,不待她开口又道:“你如果不想我留在这里,不如想办法送我出王府,或是劝王爷放了我。魔教不是好惹的,这个在五年前你就该很清楚。虽然现在东里风较东里权占了优势,可是,你认为,你们在一方面对抗东里权,一方面惹怒魔教之时,你们还能赢得那么有把握吗?”

南宫若琳的脸变了几变,想起五年前见试过的魔教,再想想这些年自己篓篓派人上紫龙岭却一去无复返的事实,心中一惊,后背不禁冷汗涔涔。她当然知道东里权对付起来也不易,如果再加上一个魔教,那么自己这边就真的胜意难测了。

过了良久,南宫若琳突然笑看着苏若梦,道:“好你一个苏若梦,你说这一番话就是把骗我放你离开。哼!我才没有那么笨呢。只要有你在我们的手里,我量雷傲天也不敢轻举妄动。”

南宫若琳说着,嘴角的笑意愈来愈浓,她差点就被苏若梦给骗了。不过,现在她倒是越来越佩服东里风的远见了,有苏若梦在手上,他们完全可以要挟雷傲天站在自己这一边,共同对付东里权。

届时,雷傲天自然不会让苏若梦留在东里风的身边,而东里风身为一国之君,自然也不能干那种夺人之妻的事情。南宫若琳越想越开心,眉眼俱欢的看向苏若梦,看得苏若梦汗毛竖起,那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尤其强烈。

“你就乖乖的在这里坐下吧,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王爷对你做什么的。”

“王妃,你想清楚了吗?真要与魔教为敌?”苏若梦状似着急的道,心中却是冷笑不已,我就是要这样的结果,与其让你百般刁难,不如让你认为我有价值,不再来打扰我的清静。

她必须留在诚王府里等雷傲天,这样他们夫妻才可以里应外合,而雷傲天也师出有门。

魔教教主可不是能忍夺妻之恨的人。

南宫若琳听出了苏若梦的着急,禁不住的笑了起来,扬扬得意的道:“你终于也知道害怕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有多淡定呢?原来你刚刚真的是想激我放了你,哼!幸好我没有那么笨,否则就真的上了你的当了。”

“…”苏若梦不吭声,不也看她。

“来人啊!”南宫若琳这一次也不再对她的不理不睬而恼怒,对着房门外威信十足的喊道。

“主子。”众丫环还有梅云闻声赶紧鱼贯而入。

南宫若琳伸出手,慵懒的搭在梅云的手上,对着那些垂着头的丫环们,吩咐:“你们派个人去找总管,让他挑几个武功高一些的侍卫来守着这个院子。如果你们让一只蚊子飞进来,我也定不会轻饶了你们。”

话毕,她得意的斜视了苏若梦一眼,转身离开。

她得去安排一下,让人送信给雷傲天,如果自己能成功要挟雷傲天言听计从的话,那么她可是东里风将来登上皇位的功臣一个,到时那个皇后的位置也非她莫属。此番,将可立功,又可将苏若梦摒除在她和东里风的身旁外,实在是妙不可言。

“王妃。”苏若梦的眼中满是着急,“你先别走啊,你可千万不要要挟雷傲天,他肯定不会听的。王妃…”

南宫若琳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轻笑了几声,道:“你就别再骗我了,这天下人有谁不知雷傲天唯妻是命?”

还想骗她?门都没有!

苏若梦闻言更是大声且着急的道:“你真的别…”

“看住她!”

话还未说完就换来了南宫若琳的冷喝声,苏若梦像是顷刻就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软软的跌坐在椅子上,昵喃着道:“你这么做一定会后悔的。”

是的!南宫若琳将来一定会后悔自己做了苏若梦的信使。

她以为自己是占上风的一方,岂不知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此举只是间接的替苏若梦传信给雷傲天,告诉他,苏若梦平安无事。再者,雷傲天也一定会假意妥协,名正言顺的带着魔教的教徒进京。

唉!怎么会这么好骗?她可是才刚刚演得起劲,没想到就这么结束了。

不好玩!真的不好玩!

咚的一声,苏若梦的下巴抵在桌面上,静静的看着门外,目光没有焦距。

二雷子,我好想你哦!

宝宝,贝贝,我好想你们哦!

紫龙岭的大家,我好想你们啊!

夜悄悄的来临,苏若梦斜倚在软榻上,手执书卷,静静的翻阅着她差丫环们找来的书籍。微风吹过,院子里的花香随风飘进了屋里,让人心旷神怡。就在此时,院子里传来几声浑厚的男音,苏若梦那精致的眉毛轻轻的向上挑了下,只觉刚刚那个男子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你们都退下吧。夜深了,我想休息了。”苏若梦放下书卷,微张开嘴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屋里的丫环们微微一怔,不禁的被她那打哈欠的风情给慑了下神。不愧是魔教教主的夫人,连打哈欠都可以这么诱人。

“是,苏姑娘请早点休息!”

“…”苏若梦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她们离开。

苏若梦并没有立马就洗漱上床睡觉,而是静静的立在窗边,抬头凝望着悬挂上空中的皎皎明月。突然,她对着窗外的桂花树,轻声的道:“来都来了,阁下不打算现身吗?”

她早就知道桂花树上有人了,刚刚在那些丫环出去不久后,她便听到了有人跳上树的声音。这个人的气息不是她所熟悉的,但她却又打从心里能确定对方不是敌人。

眼前黑影一闪,树上的人轻轻松松的从树上一跃而进屋内,苏若梦还未看清来者是谁,对方便已兴奋难捺的冲着她喊道:“梦儿。”

“你…你是大明哥?”苏若梦静静的打量了对方一眼,随即就惊讶的叫了起来。

他是朱大明,清水村的朱大明,是她在清水村中唯一的朋友。

他怎么会在这里?她不记得他有学过武功啊。

苏若梦疑惑的看向他,目触到他身上所穿的衣服时,立刻就明了他的身份,他是诚王府的侍卫。他穿的是侍卫服,他佩的是侍卫的刀。可是,这里距离清水村千里迢迢,他怎么会好巧不巧的在诚王府当差呢?

“梦儿,你还记得我。”朱大明有些激动的道,一口洁白的牙齿与他那黝黑的肤色相比,显得格外的白,他的笑容一如继往的给人予一种温暖阳光的感觉。

苏若梦上前几步,抬头看着他,问道:“朱爷爷,朱奶奶,还是大叔,大婶都好吗?清水村现在怎么样了?你又怎么会在诚王府里当差?你怎么知道我被囚禁在这里?”

长长的连环问题,苏若梦问起来一点都不绕口,麻溜溜的。她说着,说着,还略有些激动的抓住了朱大明的手,不停的摇晃着。

这就是他乡遇知音的感觉吧!真嗨!

“咳咳…”朱大明那黝黑的脸上浮起了两朵淡淡的红晕,他低头看了一眼苏若梦抓着他的手的地方,轻咳了几句,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应道:“托梦儿的福,爷爷,奶奶和我爹娘都很好。那一年,你和婶子离开清水村之后,相继来了一些江湖上的人,可都被魔教的人给截在了村外。也不知魔教的人是怎么跟他们说的,反正后来,便再也没有江湖上的人敢到清水村来闹事。”

“二雷子差人护住了清水村?”苏若梦听到这些实在是意外,她不是不知道雷傲天的好心肠,而是没有想到那个地方,他也费心的护了他们的平安和宁静。

当年,一心一意的想着离开,可是这些年来,她也偶尔会想起清水村,想起那里的好人,坏人,好事,坏事。毕竟,那里也算是她的故乡。

“嗯。”朱大明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你的武功呢?你记得你从小就没有学武啊?”

闻言,朱大明的刚刚还激动万分的脸,瞬间的暗了些许,从小到大?梦儿,从小到大你有真正的关注过我吗?如果不是我主动的靠近你,你会主动的和我做朋友吗?而我的事情,你有真的上心的观察吗?

如果这些都有的话,那么,你也就不会为了雷傲天而离开清水村了。

朱大明的心里,大声的喊了一句:“如果你真的懂我,那样你也就不会离开我了。”

第一卷( 126 替你斩桃花

“我的武功是我爷爷教的,我打小就开始习武。”末了,他压低声音的补了一句,“只是你未曾注意到而已。”

苏若梦听到了他那句压低声音的话,但也不点破,只当自己没有听见,只是心中掠过一抹惊讶,想不到朱大明对当年的清水村第一丑女会存有那份心思,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就是纯纯的两小无猜。

“梦儿,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都没有变。”朱大明的眼神炙热的盯着苏若梦看,看看五年如一日的她,再看看自己,他不禁有些感慨起来。

“大明哥真爱说笑,怎么可能会没有变化呢?梦儿现在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老了。呵呵。”苏若梦一派坦然的回视她,轻挑眉梢,状似无意的道。

朱大明的脸上神采又暗了几分,他不傻,自然听得出她的话外之音——我已是他人妇,亦已为人母,又怎么会没有变化呢?

是啊!时间流水般的过,人又怎么能没有变化呢?

朱大明苦涩的笑了笑,梦儿以前虽然与自己称得上是朋友,可却不曾像自己这般动了男女之情。如果他早在梦儿及笄之时就表白的话,结局会不会就不是这样?

唉!都怪自己当时太笃定梦儿这辈子一定会跟自己,因为,他完全相信那个胆小内向的梦儿一定不会舍他而选他人。怪只怪,他当时觉得自己还不能给梦儿幸福,还不能担起一个家,所以一拖再拖,最终错过了。

不想再看到朱大明那副后悔莫及,黯然伤神的样子,苏若梦伸手指着房中的圆桌,浅浅一笑,道:“大明哥,咱们兄妹多年不见,还是坐下来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