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后面的人应该是已经被他制住了,否则,以他的身份定不可能进屋与她相认。

所以,她不担心,等一下会有人推门而进。

苏若梦走到圆桌边,轻轻的坐下来,提起茶壶,替自己和朱大明各倒了一杯茶,伸手朝他做了个请势,笑道:“大明哥,请。”

“好!”朱大明微微点头,依言坐了下来,端起茶杯面带笑容的浅啜了一口,道:“我来看看你过得如何?有没有需要我的地方?”

“谢谢你!大明哥,你现在是诚王府的侍卫,我不能让你做会很为难的事情。”苏若梦放下茶杯,定定的看着朱大明,又道:“大明哥,梦儿还可以对你言无不尽吗?”

朱大明闻言重重的点头,道:“梦儿,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我们是身处在什么位置?你都可以对我说出你的想法,我永远不会是你的敌人。我现在虽然是诚王府的侍卫,但我同样也是你的朋友兼兄长。这一点,永远都是不会变的。”

他明白,他注定只能单相思到底。

但是,爷爷曾经说过,爱不是占有,而是陪同。既然做不成自己想要的关系,那么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幸福也是他的另一种幸福。

所以,多年前,他义无反顾的加入了魔教,就是为了能与他呼吸同一个地方的空气。只是,雷傲天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将他安置在[诚王府]做暗线。

这些天,他每天夜里都会在窗外的桂花树上偷偷的看着房里的她,从未让她发觉。今天总管找人看护这个院子时,他便自告奋勇而来,禁不住内心的躁动,把外面那些人定住了,再次跳上桂花树。

苏若梦的眉宇间也染上一层暖暖的笑容,轻声道:“大明哥,东里风不是一个可以依附的主子,我不想将来有一天,我们会成为敌对的人。”

朱大明咧开嘴憨憨的笑了起来,这一刻,他很开心。因为苏若梦说这种掏心窝的话,是真的出自内心的关心他,这让他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开心,幸福。

无法忍住笑意,朱大明笑得合不拢嘴的点了点头,道:“梦儿,这个我可以保证,我们永远也不会成为敌对的人。”

“哦。”苏若梦抬眼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朱大明站起来,握拳拱手对着苏若梦单膝下跪,抬头看着她黑眸闪亮的道:“属下参见夫人!”

苏若梦微愣了下,有些意外的看着还单膝跪着的朱大明,不敢确定的问道:“大明哥,你是?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件事情?”

她真的是太意外了,如果朱大明就是他们魔教安插在[诚王府]的暗线的话。

看来,她真的不了解朱大明,连他有武功都不曾察觉到。

“五年前,像我们这种暗中安插的眼线,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五年前?”苏若梦脱口而出的反问了一句,那不也就是说,她前脚离开,他后脚就追随至魔教?看来朱大明对前苏若梦是动了真心,只是,她不太明白,为何他不曾想过表白呢?

如果他表白了,会不会就没有雷傲天的事情了?那么自己还会穿过来吗?

事情没有如果,尤其是爱情,永远也不会有什么先来后到之说。

在对的时候,遇到了对的人,就算只是在人群中相视了一眼,也能刻骨铭心,就如她和雷傲天。又如她和朱大明,尽管青梅竹马,可心不动,则情不长,永远只能是亦兄亦友的感情。

朱大明点了点头,替她解开疑惑的道:“当年你和婶子离开之后,江湖中人相继而来,待一切平静之后,爷爷让我加入魔教,说将来定能助你们一臂之力。爷爷说,你天命不凡,从不属于清水村。”

也就是因爷爷说她永远不属于清水村,他才真正的死了心,这个世上,如果他只能有两个完全相信的人,那就是爷爷和苏若梦。只是不曾想过,再次见到她,这颗他曾以为不会再失序跳动的心,仍旧忍不住的活跃起来。

呃?朱爷爷说的?他老人家怎么也有点傅灵子的感觉?

“大明哥,你起来吧。以后,没有什么夫人和属下之说,你永远都是我的兄长。”

“好!”朱大明起身重新坐了下来,按捺住内心那既苦又甜的感觉。

苏若梦道:“大明哥,我没有事。你千万别让人抓住了把柄,暴露了身份。现在是关键时刻,一定不能有所闪失。”

朱大明的黑眸动了动,低声道:“梦儿,我知道了。我现在就离开,如果你有事的话,就给我发信号。”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子,递到了苏若梦的面前。

苏若梦接过木匣子,微微颔首,道:“好!”

话毕,眼前黑影闪过,朱大明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房间里只剩她一个静静的坐着。

苏若梦将木匣子放在桌子,轻轻的找开,只见里面有十几颗灰色的丸子,还有一张小纸条。她展开纸条,纸上赫然的现出一行力道十足的草书。

“梦儿,这是信号丸,遇事,往屋顶上掷即可。——大明。”

苏若梦看着桌上那小巧的木匣,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目光闪动,唉!苏若梦啊苏若梦,你无形中就欠下了人家的一份情。幸好彼此没有点破,否则可能连兄妹或朋友都做不了了。

徒留尴尬而已。

“月色皎洁,美人如玉。花香暗浮,思念如潮。”

“二雷子。”耳边传来温润如玉的吟诵声,苏若梦猛地站起来,转过身看着静站在窗前,瞧着自己嘴角向右勾起的雷傲天。她骤步跑向朝她张开双臂的雷傲天,伸手圈住他的腰,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两个人静静的拥抱了许久,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把两个人的相拥在一起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呼…窗外不远处传来一声长长的呼气声,苏若梦的心头一怔,秀致的眉头微微拧起。她松开紧圈在雷傲天腰上的手,抬头贪婪且热切的看着他。

“二雷子,我不是在做梦吧?”

“娘子,我是来替你斩桃花的。”

“什么?”

“斩桃花啊,看来过了这段时间以后,我再也不能放你一人在外了。”

“你都听到了?”苏若梦轻轻的推开了他一点,明眸眨巴了几下,盯着他问道。

雷傲天牵着她的手,一边往内屋走去,一边轻轻往后甩了下衣袖,窗户便自行的关上了。浓眉紧皱,雷傲天看着屋内那草绿色的帐幔,窗布,帘布,桌布,还有那梳妆台上的精美名贵的首饰,顿觉胃中的酸味噌噌噌的冒上来。

可恶的东里风,居然如此费尽心思的讨好他的娘子。

可恶!可耻!毫无节操!

更让他生闷气的是那个朱大明阔明五年后,居然还对梦儿存有那种感情。当年,他在清水村便知他对梦儿存有异样的情绪,所以在朱大明加入魔教后,他就让人将他分派在[诚王府]。

朱大明是一个人才,他的潜力很好,本身条件也不错。他一直怀疑,他的爷爷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不过,这些事情他也不想去细查,只要对方是曾对梦儿好的人,他都会把他当成自己的恩人。

苏若梦抬头看着他不悦的脸色,伸手轻轻的捏着他的鼻子,笑道:“老帅,你又吃醋了。”老帅这个喊法,她只会在哄雷傲天的时候喊,平时,她习惯喊他二雷子。

听着她那柔柔的声音,还有那个平时任他如何要挟耍赖也很少听到的称呼,雷傲天心中的不悦立刻烟飞云灭,他俯首与苏若梦头抵着头,笑着哄道:“去掉老字,加个哥字,再喊一遍听听。”

“…”苏若梦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道:“你的帅,人神共愤,你的帅,天人皆知,需要如此俗气的喊法吗?”

“调皮!哪有人这样形容自己的相公的?”雷傲天伸手抽下她发髻上的紫玉钗,一头乌发瞬间就披洒下来。苏若梦微张开嘴,正想抗议,却不料又被雷傲天的下一个动作惹得满脸黑线。

他这是在做什么?竟然将她的头发尽情的揉乱,而且还笑得一脸的开怀。

苏若梦嘟起了嘴,伸手打了下他的手,道:“二雷子,你干嘛?把人家弄得像个疯婆娘似的,这样很好玩吗?”

“好玩。”雷傲天说着,又伸出了他的魔掌。

苏若梦躲闪不开,只好任由他一边笑,一边揉着她的秀发。

明眸生辉,一道狡黠之光从眼中一闪而过,苏若梦突然跳了起来,迅速的抽掉雷傲天的发带,望着他披散着一头乌发,她也不甘示弱的一边跳动着身子,一边揉着他的头发。

呃…

雷傲天紧紧的搂住了苏若梦,垂眸看着她,黑眸中骤然涌起赤、裸、裸的火热目光。苏若梦也不再闹了,抬头看着他,缓缓的闭上双眼,嘟起红润粉嫩的唇瓣,静等着他的采撷。

四唇相触,点燃了小别夫妻的激情,雷傲天打横抱起了她,一边不作间隙的激吻着,一边大步朝里屋的雕花大床走去。

“二雷子,这里…”苏若梦有些担心,也有些不习惯,毕竟这里是东里风的地方。

“没事!”雷傲天摇了摇头,伸手放下帐幔,手指轻弹,迅速且准确的灭了房里的灯。随即俯道精准的寻到苏若梦的红唇,不再浪费良宵美晨,以慰这些天的思妻之苦。

阳光从窗外洒进屋里,苏若梦悠悠的醒来,仍旧闭着眼睛习惯性的伸手往大床外侧一个熊抱。空的?苏若梦迅速的睁开眼,伸手往床上摸了下,确定雷傲天已不知何时离开之后,她又懒洋洋的躺了下去,一动也不动。

他来了!放下要事,千里迢迢的赶到了她的身边。

他走了!来去匆匆,只为确定她真正的安危。

脑海里闪过昨晚他在自己耳边说过的话,苏若梦有些不太确定,毕竟当时她被他几个回合下去,累得昏昏入睡,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紫龙岭。

宝宝追着傅灵子的身后一直跑,有点微喘的拦在了他的面前,抬头看着他一脸老气横秋的问道:“夫子,宝宝想问你一件事?”

“哦,宝宝最近变得很好学,真是个好孩子。问吧。”傅灵子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学生,宝宝很聪明,天分很高,可以前就是很调皮,让他感到有些头痛。可是最近的他变了,变得很好学,而且也展现出了他以前未发现的潜质。

宝宝过目不忘,且能左右手同时执笔书写,最让他意外的还是不久前白浅拿的那一摞几乎能够以假乱真的信。那里面的字体,没几个人能察觉得出不是他的手笔。

宝宝一脸认真的看着傅灵子,眨巴了下眼,问道:“夫子,你是不是教导过我们,做人要诚实,不能骗人?”

“没错!好孩子理当如此。”傅灵子点了点头。

嫩眉轻蹙,宝宝摇了摇头,“我不是孩子了,娘亲说我已经是小男子汉了。”

“哦,男子汉理当诚信做人。”傅灵子立刻就换了个说法。

“既是如此,请夫子诚实的告诉我,我娘亲到底去哪里了?为何所有的人都不告诉我实情?宝宝已经是小男子汉了,可不能把我当小孩子来哄。我才不会相信,我娘亲下山去巡店这个说明。”

宝宝一脸睿智的看着傅灵子,眼睛眨也不眨,就怕连傅灵子也不肯告诉他实情,所以,他刚刚才会兜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这些天他逢人就问他娘亲的去各,可大家就像是提前对了口词一样,统一口径,绝无二话。

对于娘亲的不辞而别,他说什么也不相信是他们说的巡店。以前,娘亲可不会不跟他们说一声,也不会一个人去。一定是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他越想越不对劲,大人们一定都是骗他的。

“宝宝,你娘有没有跟你说过,男子汉遇到事情要如何处理?”傅灵子不答反问,他就知道,以宝宝那敏锐的观察力,还有细腻的心思,根本就骗不了他多久。

闻言,宝宝歪着小脑袋,摸着下巴细细的想了一会儿,道:“娘亲说过,男子汉遇事要冷静,要理智,要分析情况,切不可轻举妄动。”

“嗯,你娘亲说的对,宝宝也记得很好。”傅灵子微笑头点了点头,道:“你娘亲被诚王爷抓去了。”

说着,傅灵子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下宝宝,只见他的脸上露出的惊慌的神色,但是很快就隐去,他抿了抿唇,抬头看着傅灵子,道:“夫子可知诚王爷是谁?这天下还有人不怕我爹爹的吗?”

他要弄清楚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抓走娘亲?

“诚王爷说起来,还是你的表舅,也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在这个世上,一个国家的皇帝就是最大的,其次就是文武百官,而这些官中也有一些有官衔的皇子。诚王爷在你未出世之前,就已经有了恩怨。不过,诚王爷不会为难你娘亲,他另有目的。”

傅灵子简明扼要的解释东里风和雷傲天夫妇的关系,只是看向宝宝的眼神越来越满意,频频点头。

果然,不愧是雷傲天和苏若梦的儿子,将来一定是一个绝世好明君。

第一卷( 127 准备进宫

“夫子,你认为宝宝将来能当好一个好皇帝吗?”

“能!一定能!”傅灵子猛地的点点头,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小不点,问道:“不过,宝宝,你能不能告诉夫子,你为何一心想要当皇帝?”

“大家都说皇帝是最大的,他能让天下人都听他的话,那他也一定能很好的保护他爱的每一人。宝宝要做个孝顺的孩子,所以,宝宝想要当皇帝,宝宝想要保护自己爱的每一个人。这样的话,以后就再不会有人敢抓走我娘亲或是其他人了。”

稚脸上浮现出一抹坚毅的神色,宝宝一边说,一边点头,自我肯定。

傅灵子边听边点头,待宝宝说完之后,他伸手一把将宝宝抱了起来,道:“百善孝为先!宝宝能这么想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不过,除了孝顺,除了保护自己爱的人,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夫子希望宝宝都够记在心里。”

“请夫子训导。”宝宝没有一丝不耐的听着,恭敬谦礼的朝傅灵子点头示谢。

傅灵子凝神看着宝宝,直直的看进了他那双纯净乌黑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道:“当一个好皇帝,光是孝心是不够的,还需要有一个博大的胸怀,一颗仁爱之心,必须时刻以天下百姓苍生的福祉为首。夫子相信,这也是你爹娘真正想看到的一面,他们一直不与敌对势力正面相对,不是怕,而是担心。他们担心百姓因此而受难受累,他们担心紫龙岭的平静平活因为而断送。”

“夫子,我明白了,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嗯,很好!”

“夫子,你放我下来吧。”

“为何?为师抱着你不好吗?”傅灵子有些不太明白的看着怀里的宝宝,轻声问道。

“夫子抱得了我一时,又如何可能一辈子都抱着我走?宝宝已是小男子汉了,前面的路必须由自己来走。”宝宝直视着傅灵子,语气中满满的含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强势,这一刻,帝皇之范十足十。

“…”饶是见多识广的傅灵子,这一刻也被宝宝的气势所折服,他笑了笑,弯腰放下宝宝,怎料宝宝却轻身一纵如同轻巧的小燕子飞向山上的总坛。

傅灵子望着前面那已成了小黑点的宝宝,摇了摇头,困惑的自言自语:“宝宝的轻功何时练得这般了得?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不为人知的?这个小家伙还真是一个多栖天才。”

“你在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不知何时,白浅已站在他的身旁,倾斜着身子打量着他。

“呃?”傅灵子被她的突然出声给吓了一跳,勾唇挑眉,应道:“我刚刚给给自己算了一下姻缘。”

“切…”白浅扁扁嘴,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伸手折了一根路边的小树枝,调皮的在傅灵子的身上扫来扫去,一边扫一边碎碎念:“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灵请赐我法力,让我驱赶这顽固的小鬼头。”

傅灵子很是无奈的看了一眼白浅,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些年来,为何只要他提起这一事,她就会整来另一茬,反正就是不会让这样的话题继续下去。为何他和四、六、八会这般可怜?明明都是一对对的有情人,可偏偏就被这些个女子给乔住了,四年如一日,感情有在升温,却不能踏进更华丽的升级中。

想想那同人不同命的二护法,他们这四个难友就是一肚子长吁短叹。

她们这四个女子私底下一定是有了什么协定,不然怎么可能如此同沆瀣一气?

傅灵子伸手紧锢住了白浅的手腕,也成功的让她不再拿着树枝在他的身上乱扫一通,他垂眸凝视着她,声音轻柔的问道:“浅儿,你逃不了多久的,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实力,所有我断言过的东西都不会有偏差。最近,你就好好的和你的姐妹们享受为期不长的单身时光吧,很快你们就得还我们一个公道了。”

呃?

白浅微怔了下,忘记了要抽回自己的手,也忘记了要反驳他。

他说什么?为期不长的单身时光?她和她的姐妹们?他到底算出了什么?难道他刚刚真的是在算姻缘?

早在当年二护法和心娘成亲的当天,她们几个人打了一个赌,赌继心娘之后成为新娘的人会是骆冰舞。如果赢了的话,骆冰舞成亲当晚任由她们闹洞房,如果输了的话,她们剩下的人谁先成亲,谁就得任由其他人闹洞房。

这些年来,她们一个个不是不恨嫁,而是不敢嫁。因为当年心娘成亲时,她们和护法们闹洞房闹得有多厉害,那是大家都有目同睹的,所以,她们谁也不想输,也不想成为大家日后的闲谈之乐。

“不理你了!”说不过人家的白浅,第一直觉就是闪身走人。可是一向以温雅公子视人的傅灵子,这一次,也难得的强势了。他紧锢着白浅的手腕,任由她扭动也不放,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笑,笑得白浅心下发凉。

白浅一边试图将手腕从傅灵子的手中抽出来,一边细细的打量着这个有点陌生的他。他这是要干嘛?难道真的是被鬼上身了不成?

“你放开我的手,待会被人看到了,我就是全身是嘴也说不清。”

“说不清,就不要说。”傅灵子暗暗的在心里补了一句,“紫龙岭上上下下有谁不知你我的关系?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废话!你不知一个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吗?”向来认为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的白浅,无计可施之下,也搬出了名节之说。

傅灵子勾唇笑了笑,道:“我娶你便是。”

“你娶,我还不嫁呢。”

“为何?”

“没有为何。”

“你不喜欢我?还是对我没有感情?”傅灵子不容她打马虎眼,直视着她追问,黑眸之中有着淡淡的恼火。

“我…”白浅看着傅灵子,想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她看着他,无法再说出一个字。

“为何不说?是骗不了自己的心吗?”傅灵子说着轻叹了一口气,道:“明明就不是没心,明明就不是没有感情,为何这么多年就一直这样的折磨我?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懂吗?”

“我…”

“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够了解我吗?还是,你从未想过有一天要嫁给我?”这一刻,能卜未来,能识过去的傅灵子,话中含着浓浓的不确定。他从未这么的无助,他真的希望能卜出自己的未来,这样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就不用一颗心忽上忽下,浮浮沉沉,飘飘荡荡了。

白浅抬起头愣愣的看着傅灵子,这个傅灵子是陌生的,他脸上的神情,他黑眸中的流光全都是她所不熟悉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这些年的拒婚真的让他没有信心了吗?

“小灵子,我…嗯…”

傅灵子看着那一张一合的粉嫩樱唇,不由的喉结滑动,目光炙热。他俯首骤然含住了那两片如花般娇艳的唇儿,转辗吸吮,第一次做了这些年来,他一直想做的事。

白浅瞪大了双眼,在慢慢的回过神来后,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静静的全心全意的感受着他带给自己的甜蜜。他的吻很青涩,甚至一开始时,他还不小心跟她牙齿撞牙齿,而且还咬痛了她的唇瓣,但是,她仍旧觉得很甜蜜,很甜蜜…

原来,这就是人们口中那与心爱的人亲吻的感觉。

诚王府,西院内阁。

“苏姑娘,你快醒醒。”

“嗯,别吵!”睡得半梦半醒之中,苏若梦被耳边的声音吵得不满的嘟喃着,闭着眼睛转了个身,继续睡她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