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为何今晚会梦见这么吵的事情?已经妥协于南宫若琳的要挟的雷傲天,昨天便已带着魔教的众徒,潜进京诚并秘密扎营,且已在京诚的各个要点都布下了自己的人。

今晚他又潜进【诚王府】好好的抱抱自家娘子,吃饱之后才精神抖擞的离开,留下全身累趴的苏若梦呼呼大睡。可还没觉得有睡多久,耳边就传来了不将她唤醒就不罢休的叫喊声。

站在床边的丫环们皆是不由的怔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我,看着床上睡着不肯醒来的妙人儿不知该如何是好?王爷刚刚已下令让她们叫醒苏姑娘,并且替她梳妆打扮好,准备带她进宫。

“怎么办?”靠着床沿的丫环回首看了一眼似是她们之首的丫环,轻声的问道。

“继续喊,主子的吩咐怎么能不照办?”

“好吧!”闻言,那丫环点了点头,看着已经往里侧着身子的苏若梦,继续唤道:“苏姑娘,你醒醒。主子,让我们来替苏姑娘梳妆打扮,说是要带苏姑娘进宫。”

进宫?这么快?半梦半醒的苏若梦缓缓的睁开眼睛,伸出软软的手,软软的道:“扶我起来吧。”在这些人的面前,她一直扮演那个天天食下软筋散的人。

“是!”丫环们见苏若梦终于醒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喜色。

第一卷( 128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128

苏若梦像是一个无没主见的布娃娃一样,任由丫环们在她的头上、脸上动着文章,梳好头,化好妆之后,她们又张罗着给她换上一套上面绣着樱花湖蓝色的宫装。

“哇...好漂亮!”

“真美!像是仙女下凡一样。”

当苏若梦从梳台前站起来转过身时,屋里的丫环们全都张着嘴,双眼睁得大大的,一副被秒杀到了的样子。

“苏姑娘,请吧!主子他们正在等你呢?”为首的丫环率先回过心神,上前一步,伸手搀扶着苏若梦的手臂,并朝其他丫环们使了使眼色。离苏若梦最近的丫环,迅速的扶住了苏若梦的另一个手臂,笑道:“苏姑娘,奴婢来扶你吧。”

苏若梦没有异意的轻点了下头,心中则是暗暗嗤笑:“哼!话说得这么好听,什么扶不扶的?明明就是怕她被人掳走,借机制住她而已。”不过,她也不会点破,毕竟皇宫是她必须要走一趟的,她还要进去跟二雷子会合呢。

看看东里风兄弟那有趣的脸色,那样的场面,她可不想错过。一点都不想。

“梦儿,我来…”东里风满面春风的从院门外走了进来,当他看到盛妆打扮过的苏若梦时,双眼不禁都看直了,久久无法回神。在路灯的笼罩下,一身湖绿色宫裙的她,宛如湖中仙子,尤其是苏若梦不再像以前一样咄咄逼人,强势难近,现在的由两个丫环搀扶着,娇柔的就像是一个风中柳枝,是那般的风情万种,拂人心怀。

苏若梦看着东里风的眸底流露而过的神色,心中有着说不出来反感。东里风向来就是一只大男人主义的猪,现在看着她这副有气进没气出的样子,居然面露欣赏,简直就是变态。

他从来就不是爱她,也并不是真的对她念念不忘。他爱的是他自己的自尊心,他只是在知道自己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时,无法接受这个‘未婚妻’与他的敌人相爱的事实。

他这是想让自己那颗曾经庞大的自尊心重新庞大起来。

他这是想让雷傲天知道,他的东西,要与不要,只能由他来决定,而不是由别人‘抢走’。

他从来就不会爱一个人,也不知爱字是什么意思?

他只爱自己!

一切爱与不爱,忘与不忘,都是他的错口。

一个挽回自尊心的正大光明的旗帜。

“主子!”丫环们,还是守院的侍卫们见东里风亲自来接苏若梦,先是一怔,随即就回神并恭敬的行礼。

他们的这一声‘主子’也成功的将东里风从沉醉中唤醒,他眨了眨眼,牵唇浅笑,第一次那般心情大好的对他们摆了摆手,道:“行啦!都随着进宫吧。”

皇宫里的一切已经被他的人控制住了,他现在进宫,就是为了让苏若梦看到他成功的一面。他不是失败者,从来都不是。他要让苏若梦知道,他的容忍,全是为了今晚,正确的说是为了明早的正式登基。

他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可是,他必须要让苏若梦认识到她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他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从此以后,雷傲天永远都只能被他踩在脚下。

东里风大步上前,走到苏若梦的身边,第一次宛如翩翩君子般的朝她伸出了手,示意苏若梦把手搭在他的手上。

苏若梦静静的看着他,没有伸手,也没有怒意,而只是明眸中带着深究,带着玩味的看着他。

侍卫中的朱大明看着那半空中的手,黑眸中的怒意一闪而过,他隐在衣袖中的手紧紧的攥成拳,恨不得抽出刀,斩下那只不知何为廉耻的手。可恶!真是可恶!世人都知道梦儿是魔教的教主夫人,是他人妇,亦为人母。他怎么能这般轻薄的对待?

自己虽然也对梦儿一往情深,可是自己起码知道收敛,知道什么才是梦儿的幸福?知道看着梦儿幸福才是最最最重要的?

而眼前的东里风,这个讨人厌,惹人恨的东里风,他小时候就没有学过何为道德吗?他长大了,夫子就没教过他何为廉耻吗?

可恶!实在是可恶!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谢谢王爷请我去看戏。”苏若梦说着,偏过头看着一旁的丫环们,道:“走吧!王爷的盛情,怎么能如此不给面子呢?我还真是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两两相煎的场面呢。”

她说的很真诚,可就是从头到尾都忽视了那只举在她面前的手。

搀扶着苏若梦的丫环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是该听苏若梦的话,继续前进?还是把苏若梦的手交到自己主子的手里?全都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静等东里风的发话。

在即将登到皇位的喜悦下,东里风实在是有足够的好心情来听苏若梦的揶揄。他没有一丝窘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反而是朗声的笑了笑,道:“梦儿,两两相煎也好,两两相残也罢,这就是皇家的亲情。走吧!在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这一刻,你又怎么可以不在场呢?”

说完,他转身,走在人群前,轻快的往院门外走去。

“你们扶苏姑娘上马车,赶马车时稳一点,千万别颠到苏姑娘了。否则,我唯你们是问。”东里风跳上侍卫牵过来的骏马,威风凌凌的扫视了处身在他眼下的人,续而抬眸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那大门上的王府门匾,嘴角溢出了一抹得志后的满足的笑容。

从今天开始,他就不再是这个小小王府的主子了,他是这天下的主人了。很快,所有给过他难堪的人,他都会亲自将他们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尤其是那个雷傲天。

魔教必须得除!雷傲天必须得死!苏若梦必须得是他的!

“是,主子!”

刚刚才被下人们拥簇着走出大门的南宫若琳看着眼前的一幕,听着东里风的话,双目直喷三丈远的火苗,她用力的揪扯着手绢,仿佛她手中的那条可怜的手绢就是苏若梦的化身。

可恶的苏若梦,可恶的骚狐狸!王爷居然只让下人通知她,可却亲自去接苏若梦,这实在是让她难于接受。这让她这个当家主母的面子怎么搁?让她以后拿什么威严来管理这些下人?

“主子,咱们也上车吧?”梅云看着南宫若琳那红绿交错的脸,望着已经往皇宫进前的人马,小心翼翼的问道。

“哼!”南宫若琳冷冷的哼了一声,抬起脚重重的往梅云的脚上跺了下去,一脸扭曲的往门前的马车走去。

“咝…”梅云重重的抽了口冷气,看也不看一眼自己那可怜的肥脚,连忙伸手扶着南宫若琳,小心的将她扶上马车,自己也爬上马车去伺候。自打上次在苏若梦面前吃了瘪之后,她的地位就一降再降,南宫若琳就像是一座随时都有可能喷发的火山,经常将她整治得有苦也说不出。

她实在是恨苏若梦,因为如果不是她的话,自己也不至于被主子一再责罚,动辄打骂。就连王府里的那些个下人,也全都乐不知疲的看她的笑话,早在背后不知说了多少风凉话,又免费送了她多少白眼?

梅云暗暗在心里发誓,她一定要重要在主子心里拥有位置,她一定要一雪前耻。

深夜里的皇宫灯火通明,宛如白昼,皇宫里到处都是穿着战甲,手握长矛,腰佩利剑的人,整个上空中都飘荡着一股浓郁的阴谋味道。苏若梦望着前面那一位春风得意的人,嘴角微微勾起。

穿过御花园,耳边断断续续的传来了惊天动地的骂喊声,咒骂声,还有求饶命。声声交汇在一起,在深夜里奏出了一曲失败者的心声。苏若梦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皇位相争,总是或多或少程度上的流血。

这后宫中的女人何其不幸,尤其是那些刚刚被选进宫没几天的秀女们。本是怀着一朝受宠,九族皆荣的心,可这没几天的工夫,就伦为皆下囚,更有可能会成为东里权的陪葬品。

听着这些女人的哭喊声,苏若梦不由的想起了那两个惨死在这个地方的尹心儿和尹恩雅。虽然尹心儿不值得原谅,她的下场也是自找的,可是,逝者已斯,前尘往事都随风而散。

“你们想要干嘛?做出这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难道就不怕被诛九族吗?”

还未走进东里权的寝宫,就听到了东里权那气急败坏的吼骂声。苏若梦面无表情的往发声源走去,灵气逼人的眸子轻转,当她看到站到寝宫面前的李敢和李敢身边的六护法时,心中不由一喜,迅速的朝六护法眨了下眼。

好样的老六,不用多说,她也知李敢已经是自己的人了。

这么一来,今晚这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一定会比意料中更加的精彩。

六护法看着被人搀扶着的苏若梦,眉头轻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直到苏若梦朝他眨了眨眼之后,他才放下了心。他连夜陪着李敢带着人马从边城赶回来,明着是弃东里权,支援东里风,实际上则是完成黄雀行动。

第一卷( 129 两两相煎

“皇兄,你的身子骨不好,还是不要跟这些奴才置气,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东里风一边踏进东里权的寝宫,一边春风和煦的劝道。

本还想再发发皇威的东里权听到东里风的声音后,恍然大悟的抬头看着不再像以前病猫一般的东里风,双眼微眯,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怒指着东里风,质问:“这是你干的好事?你到底想要干嘛?你这是要篡位吗?”

东里风仰头大笑了几声,迥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走向坐在龙床上苍白的脸都已被气得涨红,颊骨突出的东里权。他站在龙床的五步之外,看着东里权,反问:“皇兄,此言差矣!弑父篡位,杀妻刃女的事情,放眼天下也就只有你能做得出来。我没有要篡位,我只是想替皇兄将这天下百姓的生计的重担给挑起来。皇兄如今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连早朝都不上了,又如何能给百姓带来福祉?”

“强辞夺理!一派胡言!我的身体好着呢?不需要你所谓的分担,咳咳…”东里权还未完整的将话完,就已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皇兄,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心知肚明。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如果你下旨退位让贤,我一定会好好的给你一个修身养病的地方。财富、美女、健康,我都可以给你,反之,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的结果。”

东里风看着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东里权,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可他眸中的冷意也越来越烈。

“休想!除非我死。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现在终于把狐狸的尾巴露出来了吧?”

“哈哈哈!皇兄是个聪明人,如今皇宫里,乃至整个东里朝的形势,你应该也看在了眼里。今天不管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结果都不会有第二个。不过,我一心念着兄弟情分,给了你选择的余地,如果,你仍不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那我明天也就只能让太医宣布皇兄的死讯了。”

“你…无耻!咳咳…”

“要说无耻和绝情,皇兄敢认天下第二,只怕也无人敢自认第一。我不过也就是向自己最亲爱的皇兄学了一点皮毛而已。”

“我…我…我要杀了你!”东里权怒目圆瞪,强行想要从床上下来扑向东里风。可他的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一个不慎就重重的掉在了地上,痛得他喘了上气没下气,额头上冷汗涔涔。

寝宫里候着的宫女和太监都垂着脑袋,看着东里权掉在地上,也无人敢径自上前去扶他起来。这天下要变了,久居在后宫之中的他们,早已闻出了空气中那股暗潮汹涌的味道。

宛如御花园的一只小蚂蚁的他们,从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小心翼翼的依附在大树脚下,听天由命。所以,这个时候,同情心和忠心都远比不上自己的身家性命重要。

东里权试着挪了下身体,立刻就痛得他脸色苍白起来,抽气声传进了众人的耳中。

东里风上前几步,蹲在了东里权的面前,笑看着他,反手指着自己,道:“杀我?皇兄恐怕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你别再挑战我的耐心,我再问你一次,退,还是不退?”

“…”东里权抬起头看着意气风发的东里风,咬了咬牙,冷哼一声,扭头不再看他。

他宁死也不会从了东里风的心,他就是做鬼也不可能自动让贤,更何况他东里风又算哪门子的贤?简直就是比小人还小人的无耻之徒。

“既然这是皇兄的选择,那就怪不得我了。我就当是给父皇和皇嫂,皇侄女报仇了。不过,请皇兄放心,我一定会封你一个好听的封号,再替你选一块风水宝地,风风光光的举行一个葬礼。”

东里风说完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面如土色的东里权,转身走到苏若梦身边,笑道:“梦儿,待会儿的场面太过血腥了,要不我们还避开一下?”

“不用了,我喜欢看这两两相煎的场面。”苏若梦摇了摇头,示意丫环们扶她到桌边坐下来。

“苏若梦?你怎么会在这里?”东里权惊讶的看着苏若梦,很显然他直到现在才发现她的存在。

“诚王爷请我来看戏,我便来了。”

“你和他?”

“皇兄,看在你已经不久人世的分上,我也就告诉你一个事情真相。梦儿其实是南宫丞相的女儿,是我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东里风笑呵呵的走到苏若梦身边,就近她坐了下来。

“你们…”

“我们什么也不是!”苏若梦接下了他的话,语气很强势的说道。

“梦儿,你?”

“哈哈哈…”东里权看着东里风的脸色变了几变,见他吃瘪,忍不住开心的大笑起来。恨意的力量果然是无极限的,这一次,东里权笑了很久,也笑得很大声,可他就是没有再咳嗽过。

东里风哪里受得了来自一个失败者的嘲笑,他扭头对着寝宫外,喝道:“来人啊!”

“末将在。”李敢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东里风恭敬的握拳行礼。

“皇上已经不行了,你将皇上抱到床上去。”

“末将接令!”李敢大声应道,随即大步走向东里权,双目喷火。

东里权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李敢,不由的一怔,更是不明白他眼中的恨意何来?李敢是个忠心不二的人,他就是看中他的这一点,所以,一直都将他列入自己的羽翼人选中。

这一次,他明明就是去守卫边城了。怎么会出现在皇宫了?而且,很明显他现在已是东里风的人。

“李将军,你是个军人,我也敬佩你的忠心。想不到,背叛我的人之中,也会有你一个。”

李敢上前,距离东里权三步之外,突然下跪,恭恭敬敬的对着他下跪并磕了三个响头,一边磕,一边道:“一叩谢皇上的栽培之恩;二叩从此君臣之情一刀两断;这第三叩嘛,则是臣送皇上的最后一拜。”磕完了头,李敢重新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东里权。

大哥,小弟今天就要手刃仇人替你报仇了。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程贤侄光复程家,早日替程家开枝散叶。

“为什么?”东里权不明所以,疑惑的问道。

“程家的一百多口人命,皇上不会不记得了吧?”李敢走到了东里权面前,蹲下身子,眼光不躲不闪的看着他,道。

闻言,东里权心中一颤,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重点不在于我是怎么知道的?重点是那件事确实是皇上做的,而我又怎么可能再替一个沾满我亲人鲜血的仇人卖命?”李敢一边吼,一边伸出手缓缓的朝东里权的脖子上掐去。

突然,李敢的手往上了一些,用力的捏住了东里权的嘴巴,迅速的将一颗褐色的药丸丢进了他的喉咙里。东果权的死并不能换回程家一百多口人的生还,所以,还是让他留一点帝王的尊严去吧。

他将断了气的东里权抱到了床上,替他盖好了被子,然后,转身对着屋里的众人,道:“皇上驾崩!”

屋里的人听到他的话后,皆是默契的朝着龙床方向跪了下去,语气悲切的喊道:“皇上。”

过了一会儿,朝中百官闻风而来,一个个神情哀伤的跪在地上。

跪在李敢和南宫仲谦中央的东里风,脑袋扭过来,扭过去,看看李敢,又看看南宫仲谦,可他们两个人就是不看他,一脸的悲戚,就像是真的沉醉在悲伤之中一样。

东里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何不按着事先的说辞进行?这个时候,该演的戏都演了,难道他们不该出声力荐自己继承皇位吗?东里权没有子嗣,由自己来继承皇位也是合情合理的。

啪啪啪…就在东里风想要伸手去推李敢时,寝宫外响起了响亮的鼓掌声。

东里风的冷眉高皱,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他猛地站起来,转身看向寝宫门外,惊讶的看着披着月光而来的雷傲天,立刻对着侍卫们,喝道:“来人啊!快给我拿下刺客。”

“…”无人动手。

这时的东里风心中更是吃惊,扫向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伸手指着雷傲天,又道:“你们都是死人吗?没看到大魔头来了吗?”

“…”百官们仍旧跪着,一个个垂着头,一动不动。

雷傲天隔空看着东里风,勾唇无声的笑了笑,大摇大摆走向苏若梦,双目含情的道:“娘子,让你受惊了。”

“我没事!诚王请我看戏,我看得蛮带劲的。”苏若梦笑着站起来,大步迎了过去,而那些个候在苏若梦身边的丫环们,早已不知何时已成了一尊尊的雕像。

东里风生生的退了几步,看了看郎情妾意的雷傲天和苏若梦,再看了看那跪满一地官员们,满脸的不可思议。如果这个时候,这个气氛,他还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的话,那他就真的是蠢笨如猪了。

可是,他现在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明明就是在自己掌控之中的事情,为何又会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呢?这到底是在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

“梦儿,你怎么?”

苏若梦回过头看着东里风,笑道:“诚王,你是问我为何能像平常人一样吗?”

东里风点了点头,心里却是除了惊讶,还有着急。

怎么办?雷傲天会出现在这里一定不会单纯的只是为了抢回自己的娘子,以现在的情况看来,那些按兵不动的侍卫们,怕是已经投在了魔教之下。要不然就是全都被魔教的人给制服了?

可是,这些都不可能啊。他除了自己的军队之外,还有李敢的十万大军,这些人怎么可能全都被魔教的人制服?

“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中你的软筋散,我之所以,言听计从的随你进了皇宫是为了在这里与二雷子重逢。”

“你不是都吃了那些饭菜吗?”

“是啊!可是,你忘了魔教有个神医的传人。”苏若梦当然不会将自己的秘密当着众人的面全说出来,反正用七护法的名头,就足于替她解释一切。

“你们要造反?”东里风继续问道。

“造反?”苏若梦反问了一句,抬眸看着雷傲天,问道:“二雷子,你是要造反吗?”

雷傲天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柔声问道:“如果我是呢?娘子会怎么想?”

“那真是太好了。”苏若梦开心的应道,“老是被人逼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再说了,这些人一个个都有那么多不太妥的地方。我们如果不大发慈悲一下,帮他们指点迷津一下,恐怕他们也很难迷途知返了。”

跪在地上的百官们听着雷氏夫妇的对话,一个个都不禁被寒意笼罩,个别胆小的甚至都已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他们早就听闻雷傲天是个大魔头,只要是他看不过眼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前些日子他们全都收到了一个记满自己把柄的小册子,也全都收了来自魔教的通缉令,信中要求他们配合,否则,天涯海角都不会再有他们的安身之处。所以,今天的他们才会如此听话。

“雷傲天,你不是对朝廷之事不感兴趣吗?”东里风不死心的问道。

雷傲天抿唇一笑,看是看着一个有趣的东西一样看向东里风,“我是不感兴趣,不过,如果将来登上皇位的人是你的话,我想我也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而你应该很清楚,我这么做的真正目的。”

东里风心死如灰,他当然知道雷傲天的目的,试问有谁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人即将抢走自己的妻子,而且还准备将自己送入地府。只是,他想不通,守城门的人全是他的人,魔教的人又是怎么潜进来的?而且,还没有让他察觉到蛛丝马迹。

“城门早已戒备森严,你们魔教的人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就得问问你的王妃了。”雷傲天的话刚落下,南宫若琳便由两个侍卫给押了进来。

“你们快点放开我,你们居然以下犯上,难道就不怕我砍了你们的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