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易在黑暗中看着我,眼睛里落了星光,有一抹清冷的亮。

“能够一直活在过去的梦境中,也许她现在很幸福。”

何知易点了点头,眼底第一次浮现了笑意。

正片+光棍节特典

我在北固山上休息了几日之后,便缠着何知易带我下山到镇江城中去逛逛。

镇江距离中原武林的中心金陵不远,再加上它又是个军事重镇,因此此处盘桓了不少武林人士,也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武林门派。虽然此处并没设置梵刹宫分教,但是在镇江的各个江湖门派中,我们早就安插了不少暗桩(卧底)。

何知易背上背着个大箩筐,里头装着满满的都是自己配置的药方和一些他在山中采的草药,准备把这些东西拿到药铺去换些银两。何知易虽然不招家里人待见,但他要研习医药家中人也不明着反对。家中其他孩子学习药理的时候,他就蹲在一边偷师,平日里没人理他,他就一个人把整座藏书楼里头的书给翻了个遍。何知易八成是遗传了他老妈,很有这方面的天赋,人不大,造诣却颇深,而且由于不是科班出身,这孩子很有创新精神,经常自己琢磨出新方子来。把这些方子再卖给山下的药店换银子,几年下来存出来了个小金库。

我跟何知易下了山,到了镇江城里。他一个半大的少年,手里拎着个年幼的小妹子,背上背了个大箩筐,怎么看,怎么苦逼。

我现在穿着何知易的男式旧衣服,头发编了年代不符的麻花辫垂在胸前,看上去各种农村打工人口进城,各种幼年版女知青,各种混乱穿越。我乖乖陪着何知易去了药铺,趁他跟老板一板一眼讨价还价的时候,在药店的门外头用石头尖儿在墙上做了个“囧”字形的记号。

不,不要误会,我不是在乱涂乱画破坏公物。

实不相瞒,这华丽的“囧”字,乃是梵刹宫的甲级机密暗号!

何知易过了很久才从店里出来,看似无表情的脸上隐藏着一丝丝心满意足。

看样子,是他那个一根筋的个性最终磨赢了老奸巨猾的奸商小老板。

对付舌灿莲花的最好办法,果然就是坚若磐石一语不发。以不变应万变,以面瘫整垮笑里藏刀。

我看他走出来,于是从台阶上跳起来,跑过去一把扯住何知易的袖子,无所不用其极得卖萌,“知易哥哥,知易哥哥~”

我一边甩何知易的胳膊,一边娇滴滴嚎叫。

何知易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后退了一步,特别警惕看了我一眼,“干嘛?”

我囧。囧完之后继续卖萌。

我对手指戳啊戳,脚尖在地上踢啊踢,眼睛毛那个扇啊扇,“人家想去对面那家茶馆…”

何知易抬起下巴,眯起眼睛看着那座屋瓦锃亮,在阳光下面反射着光线的茶楼。他沉默了一瞬间,陡然问,“你是想去喝茶还是想去探听消息?”

我当即眼神就变犀利了。

他怎么知道我是想去打探消息?茶楼向来都是一座城最八卦的地方,八卦程度与公共澡堂不相上下。消息贩子的情报虽然多而准,但是价格也颇为不菲。所以,若是想不花钱得听八卦,茶楼绝对是最好的去处。

这小子也太可怕了吧?洞察力犀利至此?!

警觉性竟然如此强,连我这个小毛孩子都提防着?

我瞪着何知易,何知易却没看我,他微微皱着眉头,表情有一点苦恼。

“如果你口渴,我们就进去喝茶,可是要花钱。如果你只是想听消息,我们就蹲窗户下面听,省钱。”

我愣了半天,然后呼吸突然就急促了。

小何!你人妻了啊有木有!

这种居家过日子型的家伙,绝对应该娶回家去当老婆的啊!

此时,我默默在心中打定主意:等我把外头乱七八糟的事情搞定了,我要驾着祥云来迎娶他…

···

于是,我跟何知易绕道茶楼的侧面,挑了个大窗口,偷偷摸摸在窗台下面坐好。

我们坐下了,何知易便取下背后的篓子抱在胸前,在篓子里翻腾起来了。不一会儿,就从篓子里掏出来一个折起来的小手绢。

他一丝不苟一层层把手绢打开来,里面竟然包着一小把蜜饯李子。

他把掌心向我摊开,“吃吧。”

我抬头看着他的脸,一时间都愣在原地呆呆看着他,忘记去拿。

“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刚才在药铺里。”何知易淡淡说,“你不是嫌药苦么?”

我忽然想起来,原来是前两天有一次我无意抱怨了一句药熬得太难喝,结果何知易竟然就记住了。

一瞬间,老娘我感动得七荤八素的。仿佛听到了有背景音乐在唱:《让世界充满爱》

所谓的患难见真情。

我突然觉得平日里自己根本就是瞎着的。

当你有一座金山银山的时候,当所有人都把你捧在手心里的时候,你怎么可能会看得见一颗小小的蜜饯?

我捏了一颗李子放在嘴里,一边的腮帮吃得鼓出来一小块。

“何知易,等我变大了,你娶我怎么样?”

我笑嘻嘻说,完全忘记了在一些年前,我好像对另外一个人说过类似的话。

但是何知易却摇头,摇得很认真。

“为什么?!”老娘自尊心很受伤。

“照顾我娘就已经够累了,我不想再添一个麻烦。”何知易说的非常干脆非常简单,也非常中肯,以至于我这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家伙,在这时候无话反驳了。

他得坦诚让我无地自容去编瞎话。

他说的没错,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麻烦。

···

我嚼着嘴里的李子,忽然听到头顶飘出来的声音里,有人在讨论我想要打探的话题。

“你说,那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什么消息啊?”

“当然是白,”说话的人似乎是忌惮什么,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儿,“就是那个梵刹宫的教主,传言说她已经死了的事啊!现在这事儿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呢,你是不是混江湖的啊,连着都不知道!”

我听到这里,转头看何知易,“白玉蛟死了的事你知道么?”

何知易点头。

我憋闷,我看他整日两耳不闻窗外事,还以为这小子对江湖消息根本一窍不通呢,早知道就先从他嘴里撬情报了!害我这两天一直牵肠挂肚的!

“这消息可难断真伪!”旁边有别的人插了嘴,“我一包打听哥们儿说,那白玉蛟死于金陵的消息是玉宇琼楼里头放出来的,说是被乱箭射死掉进了长江里,他们在下游打捞了许久也不见尸首。而后,那玉宇琼楼就在四处煽动武林门派去第二次围攻剑门关。可是呢,金陵可不就是那武林盟的眼皮底下么?武林盟却说对此事毫不知情。这么大的事,武林盟怎么可能不被惊动?这不是让人怀疑么?!保不准是不是那玉宇琼楼又趁着白妖女闭关,想煽动武林同袍们去帮他们除了这颗眼中钉!”

那人语落,顿时旁边有不少声音附和。

“是啊,上一次不就是玉宇琼楼挑动下,各个武林门派集结了去讨伐梵刹宫。可那个结果啊,真是太惨烈了…”

“这次各大门派可都多了心眼了,提防着,别再被玉宇琼楼当替死鬼往虎口里推。”

“是啊,围剿的事儿似乎就只有青城派那头有响动,其他门派都作壁上观。”

“我看这回是打不起来。”

“没错没错,长江水患才刚过,咱们这些小门派自顾尚且不暇,哪有余力陪那些大门派去玩命。”

“是啊是啊…”

我舔了舔指尖上残留的蜜汁,稍微放了心。

感觉上,玉宇琼楼很像故事里喊着“狼来了狼来了”的孩子。

这世道,人心都经不起欺骗。吃过一次亏,大家都会像警觉的刺猬似的竖起全身的毛防备着旁人。

还好,这次那个缺心眼的沈墨白帮我挡了玉宇琼楼一道,不然这次梵刹宫再被围攻就真没救了。

想到这里,我冷笑了一声。

沈墨白,你以为你心慈手软放我一马,我就会礼尚往来对你们也以礼相待么?

别傻了。

自古成王败寇,我就是那“农夫与蛇”里头的蛇,等我缓过劲儿来,我绝对要一口咬死你,让你为你当初的所作所为,为你自己的天真幼稚而彻彻底底的后悔。

那个喊着狼来了的孩子,最后结局是什么来着?

不记得了。时隔太多年,记忆模糊。

但是这次,我这匹大灰狼绝对要把玉宇琼楼啃得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你饿了吗?”忽然,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何知易说话了。

我一扭头,发现他正在以奇怪的表情望着我。

“呃?”

“你在磨牙…”

“哦,我不饿,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我拍拍屁股从墙根站起来,笑道,“听说北边的夷人爱喝牛羊奶。”

何知易点头,“据说可以强身健体。”

我眉头一簇,露出一个狡黠的坏笑,“你说…第一个喝牛奶的人,他究竟是想对牛做什么啊…”

何知易:“…”

————光棍节特典分割线刷屏飞过————

说是特典,其实是小剧场来着,啊哈~

《光棍节就欢乐得搅基吧!》

{壹口口口白玉蛟VS沈墨白}

虽然,咱们的女主白玉娇,是传说中后宫男宠三千的魔教教主,但是,大家恐怕也发现了,这丫其实就是一个悲催的光棍棍。

傍晚的时候,在家上网上的无聊的教主,呃,不,是在家绣花绣得无聊的教主收到一条微信,口误,是飞鸽传书。

教主打开传书,眯起眼睛瞅见上头龙飞凤舞写着一行小字:

晚上咱到望春风搓一顿吧!我请客!

署名:沈墨白。

教主看到“我请客”三个字顿时大喜,于是屁颠屁颠跑到望春风去找沈墨白。

教主最爱喝酒,沈墨白也不吝啬,要了五十瓶红星二锅头,管教主一直喝到饱。

那传说中的江湖后起之秀,武林盟主沈墨白童鞋,也是悲催的光棍一条。但是,这家伙的悲剧完全是自己酿成的。

家里有个黄花大闺女巴巴等着圆房,这丫却整天在千宜阁那种情色场所鬼混,还有恋童癖整日缠着个小萝莉。

二人正边喝酒边聊着八卦话题,忽然,教主听到旁边俩爷们在窃窃私语着八卦他们俩。

“你看看,这两人肯定是情侣!”

“情侣还敢来我们这些光棍面前卖恩爱?!光棍节上街的情侣通通拉出去爆菊花啊敢不敢!”

“我咒他们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教主多喝了两杯,脾气上来了,当即一拍桌子站起来,反咒:“我擦!我咒你们这俩基友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那俩基友也不淡定了,同时拍桌子站起来,作势就要跟教主互相捅菊花。

沈墨白喝得也不少,打着酒嗝,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站起来,“那个,老白你跟这两位基友先玩着,我去个WC…”

说完,一步三晃,走了。

等沈墨白回来的时候,原本人满为患的楼层,已经空无一人。

唯独剩下满地破桌子烂板凳碎衣服,以及一个匍匐在地上的小二,以及一只坐在桌子上喝酒的魔教教主。

小二把满桌子红星二锅头都换成了洋河大曲,正颤颤巍巍跪在桌子旁边,一口一个“女王请,女王威武”。

教主一看到沈墨白回来,“噗嗤”就笑喷了,“你裤子那儿怎么湿了一块?不会是喝太多没憋住…”

沈墨白貌似酒也醒了,一脸黑线得摇了摇头,“这都怪你。”

白玉蛟惊讶,“怪我?”

沈墨白叹:“自从我成名之后,就经常发生这样的事。”

“经常?”白玉蛟又惊奇了。

沈墨白一拍桌子,怒道,“可不是!我在WC里的时候,经常旁边的人尿着尿着就转过身来大叫,‘这不是沈墨白嘛!’”

{贰口口口雪鉴VS十四}

同样是在望春风,就在沈墨白跟白玉蛟的脚底下那层,十四跟雪鉴正在喝酒。别问我为毛他们能凑一起喝酒,因为这是番外啊!

十四:“你怎么能这样?!”

雪鉴抖了一下,往后仰了仰,试图跟十四拉开距离。

此时,十四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抓住雪鉴的衣领,脸距离雪鉴的鼻尖儿不过五厘米。他眼睛里布着血丝,嘴里是冲人的酒气,他的表情,甚神似那万恶的河马教教主的经典苦大仇深崩毁脸。

周围的人都默默的,带着诡异的微笑注视着雪鉴和十四。

“你喝醉了…”雪鉴尽量淡定道。

“我没醉!你为什么要抛弃我!那个男人难道比我更好吗?!”

雪鉴又抖了一下,脸色更难堪了一分。

周围,有更多人默默把关注的目光投到他们身上。

十四仰天洗了一大口气,接着一把抱住雪鉴,吼道,“我为了你,心甘情愿违背道德,心甘情愿屈居你之下,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你都看不到?!”

雪鉴当即炸毛,不过他木有头发,所以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毛炸了,不好意思我恶趣味了…

手忙脚乱推开他,“走,我带你去WC,你吐一动就清醒了…乖…”

十四不甘,使劲抱住雪鉴光悠悠的脑袋使劲蹂躏,“55555,你脑袋怎么是光了,你难道出家了也不肯跟我在一起么…5555”

十四嚎叫的声音逐渐减小。

因为,雪鉴直接拖着这醉得昏天黑地的家伙的后领,直奔着WC去了。

他们背后,余下的众人兴奋讨论起来。

“好基情!好基友!”

“也许他们是失散已久的亲兄弟…”

“看到没有!是和尚啊!多么禁欲!多么禁忌!多么劲爆!天哪,我好晕,我把持不住了…”

“你说…他们去WC干嘛了?”

“…”

{叁口口口十四VS沈墨白}

十四正在XUXU,不要问我XUXU是什么。不懂XUXU的家伙自爆菊花一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