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呜咽的抱住他的大腿,哭的昏天暗地——

亲姐姐要杀我,好难过好难过好难过好想…掐死她。

我更喜欢水行歌了,可江湖炮灰跟青年才俊是没有未来的。

想到这,突然感受到了来自漫长人生的恶意,顿觉前途一片灰暗。读书吧提醒您,书看久了就要注意让眼睛休息一下哦!

第19章

水行歌收了收腿:“裤子脏了你洗。”

“我洗!”

“…扯破了衣裳你买。”

“我买!”我顿了顿,胡乱摸了一把眼泪,抬头问他,“贵吗?”

“它由西域银蚕吐丝而制,解暑驱寒,应该很贵。”水行歌抓住我的衣裳轻轻一拽,将我拽起,“先出去再说。”

我蓦地冲他笑了笑,顾不得他的奇怪目光:“水行歌,我的亲姐姐要杀我。”

水行歌眉头也未动一动,点头:“你早该想到的。”

我叹气:“是啊,我早该想到的。大名鼎鼎、偷尽天下的妙手观音,又怎么会突然跑到李沧那去偷字画,那东西虽然值钱,但比起她之前偷的也不算什么。千人谷、万象林、青楼坊这些以精密机关扬名的地方尚且不能拦住她,更何况只是一个普通的天机门。她怎么就失手又露脸了呢。”

水行歌沉声:“你不是没有想到,只是根本不想去承认她真正的意图。”

我抬头看了看他:“水行歌,人生已经如此艰辛就不要拆穿了。”

“…”

算一下龙妙音失手的日子,刚好就是我下山送信不久时。以前我下山总是赶着集日在附近小镇采购物品,采集时人多,我又不出彩,容易被淹没在浩瀚人海中。可这次出远门,见的人多,龙妙音是在什么时候看见我,然后发现我跟她长的一样,随即探听到我的身份,接着便自导自演了偷盗、失手、露出真面目的戏码?

将我推到风口浪尖,她在后面坐享其成。一旦我成了替罪羔羊,她就能带着多年来盗得的钱财高枕无忧自在逍遥去了。

明明儿时的感情那么好,遇到坏人,打的头破血流也不让他们欺负我们姐妹任何一人。可只是分别了六年,却变成了现今的模样。也不知道列祖列宗知道了,会不会气活过来。

温热的手掌抚在脑袋上时,我差点又哭倒在他身上。别人都想能得到多一点老天怜悯上苍怜爱,可我只要些许就好。一旦拥有的多了,要是哪天没有了怎么办?

“走吧。”

语调轻柔,直沁心底,我提袖抹掉泪:“嗯。”

有了水行歌在身旁,一路出现的陷阱似乎都显得那么滑稽简单,无所畏惧。我双手抓着他的胳膊,脑袋往他手上粘,此时不揩油何时揩。不不小鸟依人一下都是浪费这身高差距啊。

只是天色愈明亮,水行歌的身体就越冷,渐如那晚,原本温暖的手,也开始生了凉意。我抱的紧了些,恨不得将自己的热度分他一半。那样毫无反抗能力的水行歌,我不喜欢,甚至恐惧。

当看习惯了一个人强大的样子,就很难接受他不堪一击的落魄模样。

我低声唤他:“水行歌?”

“嗯?”

“你的手凉了。”

他握了握掌,眉头微拧,话却不多:“嗯。”

“我们能在今天走出去吗?”见他没作答,神色严谨,我不敢再问,更不敢深问。

东林绝不可能那么长,我甚至怀疑我们已经走到了另一个地方。可途径的树却又并没有异常,这附近只有这里才有那么多百年树龄的参天大树。

而且奇怪的是,朝阳早已升起,可我们明明走了很久,头顶上仍是那橙黄大饼,不见明亮,不见由东至西,似乎一直在那个地方,时间滞留。

早闻当年精通八卦之术的人曾将其用于朝廷军队中,助朝廷大败敌军。后来朝廷得胜,却畏惧此阵威力,故将术士斩杀。而侥幸活下来的术士为保命,将此技作为秘传,武林虽有传言,但是却没想到这阵法的威力真的这么大。

这与武功高低无关,不懂八卦阵法的人根本就如进入鬼打墙,路似路而非路。

口中不觉渴,腹中不知饥,连腿也察觉不到累意。看着那在前面乱窜的走兽,也没心思去抓。

水行歌似乎也一直在迷路中,可默默觉得,有他在身边,其实就安心了。

他忽然停了下来,没有抬头看天,语气沉缓:“快到子时了。”

我一个激灵:“这么快?”末了又问,“你怎么知道?”

他顿了顿:“能感应得到。”

“你是怪兽吗?能像兽类那样知晓时辰?”我笑了笑,才发现嘴唇干涩,这一笑,唇角便裂了,丝丝血腥味飘入鼻中。察觉到他的手微僵,似要抽离,我忙抱紧,盯着他,慌神,“水行歌,不要丢下我。”

话落,他愣了愣,连我也愣了神。见他低眸看来,我便觉脸上滚烫,这个时候这么表白是不是太直接了。但是总不能真让他丢下我,不是怕他一去不复返,也不是怕自己一个人时会死,只是…不想被他抛下…

水行歌到底还是抽离了手,低声:“我很快回来。”

我拉住他:“就算你真的在练什么奇怪的武功,我也不会在意。”

他的声音忽然竣冷:“每个人都说不会,可每个知道的人,都无一例外离开了。”

我顿觉失落,自嘲笑道:“我松手,可并不是觉得我也会是那样的人,只是不想让你为难。”我摆摆手,“快走吧,不是要到子时了吗?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说罢,我坐在树下,老老实实的坐着。要是我乱走,迟早会被各种陷阱坑死。倒不如等他回来,而且我也不愿一个人行动。

默默颓废了片刻,见那身影还投在一地枯叶上,影子闪动,不由没了好气,抬头盯他:“水行歌,你到底走不走?”

橙阳下的他面色被染的不见苍白,眉目如墨,眸中光点不灭,似含浩瀚星海,似乎只是看着,便觉他运筹帷幄,没有什么事可难倒他。被他直直看来,我几乎被那气场压的憋气,刚要偏转头,便见他俯身,竟然将我揽入怀中。

教主大人,你、你能不能不要抱这么紧,我要被勒死了…只是,他在害怕什么?

水行歌语调越发低落:“你若真的离开,我也不会怪你。”

我瞪大了眼,抱的姿势更加用力暧昧了,顿时凌乱。刚哆嗦着手要顺势抱住他,就见他忽然松了手,转而扑向旁边,愕然看去,只见他已经扑倒了…一只小白兔?

水行歌你这个时候去扑兔子干嘛!

我差点没吐三升血以表我的震惊之情,可眨眼间,水行歌那高大笔直的身躯却不见了踪影,只有两只小白兔在地上。

“水、水行歌?”我惊的精神抖擞,他会遁地?不对,地上没坑。他会飞天?不对,没见他往上面窜!

等等…

我盯着那只半坐在地上朝我盯来的小白兔,吓的差点没晕过去,脑子明显不够用!我干笑两声:“水行歌,你别告诉我你变成兔子了。”

“哈哈哈哈,水行歌,你一定是遁地了是不是?”

“哈哈哈哈,水行歌…”我差点哭了出来,“你这是违背常理的你知道吗!你想把我吓成神经病还是精神病?”

一只小白兔踉踉跄跄的逃跑了,那一只还是半坐着看我。一对红眼睛特别明亮,连眨也没眨。我颤颤抬手戳了戳它,腰身软乎乎的,却不跑不动,只是直勾勾盯来,一双眼眸锐利而又淡然。

这傲视天下的眼神除了水行歌还能是谁!

我敲了敲晕乎乎的脑袋,人兔对望了许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水行歌那么害怕别人知道他这个秘密了。那就是说,每逢初一十五他就会化身兽类,而刚才他抱的是兔子,也就是在子时他所碰到的第一只野兽,就是他变身后的样子?

这件事已经无法用常理来解释了。

我再次惊叹魔教真是个人才辈出的好地方啊,虽然都是怪才。

可变成兔子的水行歌分明很有爱,而且可以尽情的蹂丨躏啊。

我偷偷笑了笑,俯身用手指头戳了戳它软绵绵毛绒绒的肚子:“水行歌,变成小兔子的感觉怎么样?”

它微微瞪大了眼,末了那夹着探究的冷冽目光敛起,换上了他一如既往“你这愚蠢凡人”的表情,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那些知道真相跑掉的人一定是因为你变成了老虎大象那些不可爱的野兽,所以说选择暂时的真身很重要。你说你要是变成了鸟一定被我炖汤喝了,要是变成毒蛇也一定被我抓去制毒…”

我猛地顿声,不对。

你这愚蠢的凡人…的表情,我好像不止一次看到过。

掐了下日子,初一十五…猞猁、血鸽、小蛇…貌似都是…

我差点没跳起来:“你、你…你说,我在你面前换衣服的时候你有没有看!”

兔子没答,可眼神分明在闪躲,在闪躲,在装无知装纯洁啊!

我摇它前腿,要哭了:“你告诉我,你看了没,你看了没。肯定看了吧,猞猁一次,小蛇一次,都是脱光光的换衣服啊,你说它们是不是你,是不是?”

兔子朝我翻了个白眼。

“呜呜呜。”我抹了一把辛酸泪,被一个大男人看光了还不知道,当时没莫名其妙说话吧,没吧没吧?

只是想一下突然觉得丢脸极了,要不把趁着还是小白兔的水行歌灭口好了。

空中忽然传来一阵轻蔑笑声:“哟,原来还没有死。我都从唐门溜达一圈回来了,想给你收尸,可竟然还活着。疯言疯语的,被逼疯了吗?”

我心下一沉,是龙妙音。

亦或是,我的姐姐,沈春。读书吧提醒您,书看久了就要注意让眼睛休息一下哦!

第20章

我一把捞起兔子,冷笑:“沈春,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疯的人是你。”

话落,那挂了一日的朝阳,瞬间急变,坠入漆黑夜幕中。

树林的光线黯淡,即便是十五月圆,月光也被参天大树遮挡住了。惨淡的光影下缓缓走出一个黑衣女子,身形稍显苗条,全身似乎是习惯性的笔挺,每一步都落地有力却无声响,那张脸在隐约月下渐露真颜。咋看之下,还以为对面放置了一面宽大镜子。

我们自小就长的像,可是没想到,长大后,依然一样。如果说有不同的地方,那便是她比我瘦很多,眼神也更锐利,有着普通人所没有的坚韧。

要练偷儿功夫的,又已是十岁的年龄,想必练起来也很辛苦。那过于锋利的目光看的我不由心悸,姐妹重逢,却不想是如此残酷。

同父异母的十七哥尚且对我那么好,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却想借我“还魂”,当真可笑。

龙妙音脑袋没动,眼眸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了笑:“好妹妹,你这几年看来过的很不错,那替姐姐去死吧。”

我没好气道:“有你这么自私的姐姐吗?你非得找亲妹妹来垫底,才能过上好日子吗?”

龙妙音音调如常:“见过我真面目的,还有三个前辈,他们虽说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不过问此事,可难保哪一天,他们不会出来拆穿我。所以借李沧之手,用你的脸,抹掉我的存在,是最好的。”

我已经找不到话来骂她。

龙妙音负手叹道:“六年前,我被盗圣收养,师父对我很好,可是每日练功很累,我时常想起做沈家姑娘的日子。熬了三年,我出师了,开始偷东西,没想到天赋过人,一举成名。后来终于熬到师父过世,我再也不用被逼着去做我不喜欢做的事了。可是当我像常人走在街道上,却发现自己不能像普通人那样活着。总是担心哪日我的身份暴露,这种日子又会消失。那日我在茶馆喝茶,看见了你,我才终于知道,要怎么让自己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用力唾弃了她两口:“你有你想过的日子,我也有。你未免太过自私了。”

“嘘。”她抬指示意我噤声,笑的乖戾,满眼的厌烦,“我不比得你,三妹,五毒教是出了名的自在门派,若你我位置换换,你一定也会要我的命。所以,你的命就借我吧!”

话落,便见她身如飞燕,右手寒光显现,竟是拿了匕首朝我刺来。身体顿时由内至外的冷,虽说一路陷阱无数,可毕竟不是她亲手要杀我。

手指微疼,低头看去,水行歌那家伙竟然张着兔牙咬我。

回去就把你炖了!

龙妙音的轻功好,但武功实在烂,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要困我整整一天才敢出现,以她这么菜的武功,很容易被我砍掉的好么。等她靠近,我蓦地出掌,便见她步子急转,借着自身的优势轻灵闪开。

匕首反手刺来,动作却不快,妙手观音轻功好武功渣的传言果然不假。我侧身躲闪,趁着她手势收回,抬手将掌中毒粉撒出,扑了她一脸。

本以为她能闪开,手中连下一批毒药都准备好了,可她似乎完全没料到这一茬,竟然全中招,愣了片刻,“你”字还没完全出口,就倒下了。

“…”

我和兔子对望一眼,它满眼欣慰,似乎终于承认了我其实是个武功还不错的江湖侠女。

过程惊险,结果很出乎意料。我抽掉龙妙音身上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作案工具,默默的拾起水行歌的衣服,撕成布条,把她结结实实的绑在树干上。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又裂的更开了。见兔子双爪抱着那碎布条瞪我,拍拍它的头:“这不是怕她乱跑嘛,况且我也不能真杀了她。”

说罢,又将它捞回怀中,耳朵很软,身体也很暖啊,我不由用脸蹭了蹭它的身子,又顿住,举着它细看:“刚才你要是扑的是雌兔子怎么办?难道也会变成…母的?”

它认命的闭起了眼。

我大笑,抱着它差点没笑岔气,笑够了我俯身看地上,光线太暗,什么都看不到:“我不该打晕她,这下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兔子愤然跳下去,抬腿在空地上抖,抖了几个大字:“设阵人降,阵法破。”

我了然的点点头,抹掉那字,免得龙妙音醒了看见后觉得有异。我用石头把龙妙音的匕刃敲的像狗牙,钝的不能再钝,放在她手上。如果没人经过这里,她用这个磨上半个时辰就能切断布条了。

走了大半个时辰,果然见景物有些变化,只是树都长的差不多,也无法彻底辨别。但一旦走岔路,兔子就开始摇我手指,果然是夜间动物,视力贼好。真是变成了兔子也有安全感啊。

我摸摸它的头:“水行歌,我没有离开,是吧。”看着它团成团窝在怀里,饿了一天的我不由一咽,自语,“要是用紫砂锅炖一个时辰,一定很好吃…”

兔子身体一僵,扭头看我,目光冷的要杀人。大概是我的饿意太甚,它微弱的杀意根本不能阻挡我对它想入非非。

我抱着出去就能吃肉了的想法,完全不知疲惫的往前走。

黎明曙光穿透薄雾,映射入林,地上的路总算是看的清晰了。这一看,才发现,昨晚我一个人瞎晃悠到树林末端。因是有无数陷阱,以至于跟随水行歌走了很久,才不过走了一点路。

走出树林,我已经处于一种饿的如果有锅就会把水行歌丢去打个汤的程度了…我抱着它往镇上走去,见到第一个面摊,啪的放下一锭银子:“小二,我要十碗面!还有十根胡萝卜!”

兔子坐在桌子上,正襟危坐,跟个人似的。不对,它本来就是人。我倒了两碗水,一人一兔埋头喝了起来。

兴许是我给的钱多,小二只是多打量我们几眼,也没把碗收回去。

吞下三碗面,才觉得活过来了。看见胡萝卜一根没动,我戳了戳兔子:“你不吃?”

它直勾勾盯着我手里的面。

我低声:“水行歌,你要是当街吃面,会被人抓起来送到城隍庙供起来的!你见过兔子吃面吗?好好吃萝卜吧!”

它瞥了一眼,抬腿,一脚踢飞了胡萝卜。

“…我迟早要把你炖了!”我起身捞起它,往附近的客栈跑,又扔下一锭银子,专门要了个房间,让小二送菜来。然后给它夹菜,配着热乎乎的白米饭,“吃吧。”

我们足足吃了四碗白米饭,吃饱喝足后,便抱着被子美美的睡了一觉。起来时已经是晚上了,见兔子还卷着毛毯在椅子上窝着,我下了床,歪头看它,不见苏醒。便悄悄跑到楼下去,洗了个澡。打了一盆热水上去,就见它已经醒了。

拧了毛巾给它擦白絮般的毛,它百般不愿的躲,等擦了一半,我才想起一个问题,这么擦…好像是直接给水行歌沐浴…登时不自在了,把温热的毛巾摊开:“自己滚干净吧。”见它矜持不动,我胡乱给它抹了一把。

白白的肉爪子沾水,写道:“衣服。”

我这才想起他的衣服被我撕成布条拿去绑人了,难怪它会抱着碎布瞪我。我讪笑:“这就去给你买一身。”

跑到裁缝铺,打量了一眼挂着的成品,第一次给男子买衣裳,水行歌的尺寸多少?

掌柜笑道:“姑娘可是要为情郎买衣裳?”

我结巴的应声:“不、不是。”

“姑娘别藏掖着,这是喜事啊,请问那位公子身形如何?”

“唔,很高,不胖不瘦,身材看起来很…”我指了指门口那人,“大概就是跟他差不…木青?”

那正往这里走来的不正是木青,他抬眸看来,便觉他瞳孔一缩,气息也急促起来,冲了过来拽住我的手腕,沉声:“掌柜借里屋说话。”

说罢,丢了一袋银子过去。

我只好跟他进了量身的地方,这里略窄,离的这么近,我不由局促。木青声音低沉,语调竟有喝斥:“你要不要命了?也不带个面纱出门,也不掩饰一下自己的身份。我在大街上都听见有人说见到了龙妙音,要过来抓你,你大摇大摆的真的不怕被抓吗?”

听他的语气满是关心,我顿了顿,等等,这家伙的眼神怎么有点不对,他不是误认为我是魔教圣姑,也不是没看过龙妙音的画像,可他就一点也没想着抓了我去向武林邀功,反而是在保护我?

我心里一个咯噔,看他的眼神更加不自在,木青…喜欢我?我大雾,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们才见了几次啊,话加起来没一百句。

我顿时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是传闻中的一见钟情,可是…我完全没发现!一直念叨没人喜欢,可原来不是没有,是我没注意过。那我的十六年人生里,到底是错过了多少好少年也成了未解之谜,顿觉人生又黑暗了。

“柳姑娘!”

“啊?”我忙回神,尴尬道,“木青,我想跟你坦白两件事。一,我不是什么仙鹤派的弟子,其实我真名叫沈秋,是五毒教的弟子。”

木青一愣,又松了口气:“所以你也不是魔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