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珏听到族长的话也不开口,还是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她如今可坐得端正,就像一个大家闺秀一样。

老夫人皱起眉头来:“叔公,侄媳只是对叔公说,有人污我们家老2的长女,还望叔公到时候能为我们做个主。”

“那个污我们紫珏的人,定要找出来交给官府;我们池家的名声岂能让人轻侮?”她看着族长没有什么惧色。

族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当初在小镇上时,虽然她不能见到在京中的族长,可是族中人的所为她记得很清楚。

再说族长也不是一次两次让人带话,为得就是想要他们池家的那处祖宅及几十亩的良田;现在不是当初了,池家发达后族长哪一次见到她不是笑眯眯的?

她会怕他?一声叔公也不过是客气而已。

族长被气得脸长铁青:“侄媳妇,你说话的时候用用脑子,还有我们池氏一族的声誉绝对不能因为你们府上的人而有损。”

他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老夫人却不为所动:“紫珏绝对是个好孩子,叔公放心就好。”她说完抬起头来,腰也挺直了:“麻烦叔公走这一趟了。”

她马上就要逐客,因为没有心情应付族长几个人。

族长三人的脸色大变:“侄媳妇,事关我们池氏一族的名声,此事不能你说什么是什么,我们一定要过问。”

他们看向紫珏:“你…”

水清看看他们咳了一声:“我还是先告辞吧,我想贵府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唉,想找出哪一个不是老夫人所出,难了。”

他说着话弯腰:“请放心,读过圣贤书的人都知道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应该说;所以关于池家三位老爷的事情,我是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水清说得斩钉截铁,却把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还一个字都不说,你现在说得可有少了一个字!

老族长的眼睛一下子就放光了:“等等,什么叫做不是她所出?”

水清抬头看着他呆住了,然后他慢慢转身看向老夫人:“他们、他们不知道?我、我不知道他们不知道啊,我以为老夫人把什么都告诉给他们了…”

他都快要哭了,看着老夫人求救:“现在怎么办,老夫人,我对不住你,我、我…”

老夫人不得不喝他一句了:“你先回府吧。”她再不开口就怕水清说得话更多,予她更为不利。

水清看看族长再看看老夫人:“现在回去不合适吧,我、我还是留下来帮老夫人吧;我祖父常说做了错事,要知道弥补。”

他说到这里脸上一喜,马上对着族长等人施礼:“都是我的错,我在胡说八道,你们不要当真啊;池老太爷没有把自己丫头骗到青楼去给自己赚钱,也没有让那丫头产下一子…”

他巴拉巴拉把事情说得一清二楚,而且话说得极快,老夫人几次开口都不能拦住他的话头。

“老夫人也没有把池二老爷当成非亲生的,现在池府更不用找那个不是老夫人亲生的人;老太爷的病也和此事无关,更不是因为老夫人动手而受得伤。”

水清很诚恳的看着族长几个,再次深施一礼:“我说得够清楚了吧?”他很可怜兮兮的看着族长三人:“你们不会再怪老夫人,是不是?”

老夫人差点晕过去,水清这个孩子的脑子不清楚啊,好心总会办坏事;今天可真是要让他给害苦了,不能说得事情他是一件都没有漏下啊。

紫珏听得嘴角不停在抽搐,直到听到水清最后一句话时,她的脸都抽了抽:水清此人得罪不起啊。

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却被水清给惊到了;同时不忘给苏万里一个眼神,示意他千万不要招惹到水清。

苏万里翻个白眼,他早就领教过了,那真是一肚子的泪啊——小玉啊,你要提醒我也应该早点嘛。

老夫人开口:“叔公,京城的人都知道水清这个孩子…”

“嗯,我们应该去看看大侄子。”族长三个人的眼中都隐现笑意,想不到峰回路转啊,这下子看他池家再怎么翻身。

他们三人都对水清点了点头,安抚他道:“无事的,无事的,水清公子?果然是——”族长想了想才道:“忠厚君子啊。”

174章出把力

苏万里听到池氏一族三位长者的话,忍不住打量一番水溥然后他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紫珏也回头看一眼水清,忠厚君子?就算是人们印像中的水清,那也不是忠厚君子,那是一个傻子;当然,真正的傻子从来都是自以为很聪明的人。

水清却大大方方的行礼,虽然没有开口却还是默认了池氏一族三位长者的话,看得苏万里和紫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

比脸皮的话,他们两个行骗的高手也不是水清的对手;苏万里摸摸下巴,如果不是考虑到水清的祖父和父亲都是将军,真得很想把水清拖下水,和他们一起行走江湖。

那江湖之中还有他们不能骗之人吗?嗯,如果是大将军的孙子,那江湖之中岂不是也没有他们不敢骗之人了

那也是一种威风啊。苏万里的眼睛亮起来,忍不住又看水清,就好像水清猛得变成绝世美人一样吸引他。

弄得水清都有点奇怪的看了两眼苏万里,如果不是眼下要对付池家的人,他都想拔腿走人了:那个,他很正常的,只喜欢女人的。

他认为有必要找个机会好好的和苏万里沟通一番。

老夫人咬牙切齿,也不好当着族长等人翻脸,再说想到水清的祖父和父亲,再给她一个胆子她敢翻脸吗?

“不敢劳动叔公······”她不想让族长过去看丈夫,就是不想给族长他们发作的机会。

族长看她一眼:“大侄子有病我们岂能放心呢?去瞧上两眼也就安心了,或者是你真得动手伤了大侄子,所以······”

老夫人咳了两声:“那只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情,叔公们就不用操心了。”他们池府在池氏一族里近来横行惯了,岂会真得怕族长几人。

族长咳了一声:“那关于府上三位嫡子的事情,却是池氏一脉的重要事情,此事你不向我们几个老骨头好好的说道说道?”

他瞅定了老夫人摆出的不肯罢休的架式。

紫珏打个哈欠,仲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就在池氏族长几人的面前她的懒腰仲的那叫一个销魂。

然后她又用手在嘴上轻轻的拍了两下,接着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什么大家闺秀的模样,在这一刻是完全的消失了。

“我实在是困了,你们有事情说吧,我就先回去了;”她站起来很随意的道:“真有我的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老夫人总算捉到一个机会可以转移话题:“紫珏,怎么说话呢?”

紫珏白她一眼:“我不惯熬夜嘛,又不是你们这些老人家,一到晚上精神倍儿足;再说了眼下族长想来有的忙,哪里还顾得上其它?”

“至于我的事情——有老夫人在就可以了,已经解释的很清楚,根本没有我一个晚辈的事情嘛。

你们忙吧,不用送了。”她说完小手一挥抬脚就走。

完全不理会目瞪口呆的族长几人:把他们当盘菜,他们还蹬鼻子上脸,真当自己是个人了。

紫珏说走真得就要走,族长的脸拉长了,但是想想并没有留难紫珏,因为眼下他要对付的人是老夫人。

只要把老夫人拿住了池紫珏还能跑到天上去不成?再说她要招赘就定要记入族谱才可以,因为平常的女孩子可是不入族谱的。

一天不记入族谱,池紫珏一天就算是捏在他们的手心里。

老夫人也不想留紫珏因为再留下去不知道紫珏会不会捣乱呢,眼下她是一身的麻烦了,可不想再应付紫珏。

她同时想把花姨打发走,但是花姨伸出手去:“老夫人,欠债还钱啊。”这个时候不趁火打劫,她就不是花姨。

紫珏听到花姨的话偷偷一笑,带着丫头就离开了;随后夏氏也告退了,苏万里和水清当然不会留下来。

至于这一晚上书房里发生什么紫珏根本不关心;反正池府是不会沾了光的:想算计我?哈,看这次石头砸的老夫人的脚痛不痛。

水清却没有回府急急的去找夏承勤了;苏万里带着大虎和大丫去了水府,因为眼下紫珏不敢把弟弟和妹妹留在池府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紫珏被叫到前面大厅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老祖宗也被惊动了。

厅上跪着的人多了一个瑞娘和池得祥的妻子,两个人伏在地上仿佛没有了骨头的样子,看来是没有得了好。

族长三人居然还在,在老祖宗的陪伴下正在用早餐,四个老人家倒是谈笑风生,很有一家人的模样。

如果不是老夫人拉长的那张脸,紫珏都要认为昨天晚上老夫人把事情解决了,没有让池府吃了什么大亏。

现在看来,要么是事情没有解决,要么就是池府吃了大亏。

紫珏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上前草草行礼,就坐到了老祖宗的身

老祖宗指着瑞娘道:“都是这个东西的错,她和她的弟弟、弟媳因为克扣了给你和你娘亲的银子,所以才想往你身上泼脏水,免得你以后招赘掌家后,再找他们算帐。”

紫珏眨眨眼睛看看瑞娘:“谢谢老祖宗找出这个害人精来。”

她是真得不知道老祖宗还有这么一手,相信现在族长等人也无话可说了;因为可是有人证的,并不是老夫人那张嘴说不是就不是难以服众。

族长看看紫珏对池老祖道:“幸好有老嫂子在啊,不然就真得冤了一个好姑娘。”

老祖宗微笑:“这孩子命苦啊,还要你们几个多疼她几分;过上几日拣个吉时,让孩子认祖归宗吧。”

因为是女孩子嘛,要认祖归宗根本不必惊动族里,她这样说就是想让他们承认紫珏的身份,同时把紫珏记入族谱,以便以接掌二房的门户。

族长笑起来:“好孩子讨人喜欢,谁能不多疼几分呢?说到这里,子方的病如何了?”他没有接老祖宗的话。

就算不能证实紫珏曾在青楼里,他也不想轻易的让紫珏把二房握在手中;那可是一笔天大的钱财,岂能甘心落到一个小姑娘的手中。

没有机会也就罢了,有机会他当然想努把力,得不到全部就算是得些好处也成啊;到现在这个池府的二房都没有半点动静,不曾送过一个铜板给他。

紫珏左右看了看:“今儿谁去找人了?”其它的事情予她而言都不算什么,找她娘亲才是大事。

老夫人不想让族长知道的太多,免得再生出枝节来:“池得顺他们都去了,你就放心吧,我们比你更急。”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自然不会有好气给紫珏。

紫珏只要她肯找人便不在乎其它,因此合上嘴巴不打算再开口了;只是她想静,也要看屋里的人是什么意思。

族长看着紫珏:“要认祖的话,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同你交待;同时要核实你确是子方的长女…”

他无非就是要刁难紫珏。

紫珏还没有说话,水清自外面进来一脸带笑,看到族长几人他就施礼:“恭喜几位长辈,贺喜几位长辈。”

族长三个人齐齐看向他:“我们喜从何来?水公子这不是开玩笑嘛。”

水清转身指了指身后:“请夏家二爷给几位长辈说吧,晚辈嘴笨怕是说不清楚。”

夏家二爷自门外闪出来,显然他一直就在躲在门外,如果不是水清叫破的话,他是不打算进屋的。

瞪一眼水清,他对厅上的众多长辈行礼,一举一动无不合乎礼法,没有半点的疏忽;就算对着老夫人他都没有失礼,就好像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妹妹在池家颇得公婆喜欢,很是疼爱她,我们兄弟一直都记得心里······”他咳了两下看向水清:“那个接下来是什么来着,哦,对了,我想起来了。”

紫珏看看夏家二爷,再看看水清:这算是一物降一物呢,还是棋逢对手?夏家二爷很有趣啊。

夏家二爷脸色不变,就好像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他的肺腑:“只是平常一直不曾有这个机会,想不到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我今儿雇了马车,把城外那个无双观旁的桃花源里的娘几个送到了族长府上;还雇了轿子把城南甜水胡同最里面小院子里的小婶子,放心,不会弄错的,送去了池五叔祖的府上。”

“没有忘了您,我同样雇的马车把暖心阁里的头牌月牙送进六叔祖的府上了;当然,赎身的银子不用您费心了,那是我的一片心意嘛。”

“水公子已经付了银子,都给买了两个丫头两房使唤的人,还奉上一些东西让她们好给府里的夫人们做个见面礼。”

他说完咳了两声:“不是我一人所为,水公子也很是出了把力。”

水清腼腆的、不好意思的上前一步:“只是小小心意,能让几位长辈一家团聚,不再来回奔波就能享红袖添香之福,看到长辈们开心我也就放心了。”

夏家二爷一掌拍在水清的肩膀上:“好事当然要做到底,送佛就要送到西嘛;她们身上都有官府的婚书,还有,就在各位府旁边买下了房子给她们,这是房契以及欠条。”

水清更加不好意思了:“晚辈手里的银钱不多,所以这三处宅子只能是几位长辈自己付了;有官府的印为凭,只要您付清银子半点麻烦也没有。”

175章家有悍妻是一宝

水清说完后再次施一礼致歉:“下次有机会的话,晚辈会祖父要足够多的银子,必不会麻烦几位长辈的。”

他为他不能代付银两而致歉,说得情真意切,可是却无法打动任何一个人。

紫珏努力的憋笑,不想在这个时候大笑出来;倒不是怕惹得谁不快,而是不想破坏水清的计划;可是水清的话太可恨了,可恨的能让族长几个气炸了,她怎么能不偷笑呢。

老夫人的脸也变得圆润了许多,眼角的笑意就要流淌到脸上去,因此她低下头去吃茶掩饰;还有什么比现在更解气的吗?

昨天晚上水清几句话就把她坑了,她很怀疑水清这个家伙就是在故意的,但是人家有做大将军的祖父和做将军的父亲,她能把人家怎么样?

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啊,却没有想到一大早上,水清就让族长几个吃大亏了;只要想一想族长三人家中现在的情形,她就忍不住想要大笑一场。

当然,要忍住,一定要忍住才行;不然现在族长铁定会拿她出气的,虽然不惧族长,但是他倒底是个长辈嘛,被斥上两句她也不能还手

老祖宗看着夏家二爷和水清,一双眼睛清清澈澈,就好像她现在才十八岁的年纪,第一次看到了让自己心动的男人家般。

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拿眼瞧着两个人,心里叹息的却是夏家二爷这么好·可是已经有妻子了,而且那个妻子还是个烈性的。

听说,他的岳父和水家那对将军父子交好?现在看他和水清的模样,看来这话是真得了。

嗯,倒是水清真得个好孩子,模样长得好、性子也好、不显山不露水的年青人这年头可不多了;现在的年青人,总是有一分本事恨不得让人家认为他有十分的本事。

还没有成亲,多好;就算是有几个侍妾,不过那个打发起来并不算什么难事·就算我们家的小珏儿没有那个本事,不是还有她这个老太婆嘛。

闲了这么多年,到时候去自己外孙女家里发发威、管管家也不错嘛;当然了,如果能让她三年抱两个孩子的话,她就更高兴了:管家没有那个长性,看孩子她可是一把好手。

回头她要好好和紫珏说一说她带孩子的厉害之处,赖也要赖到那家里去;一年到那边住半年十个月的不算多吧?这个池家谁耐烦呆啊,如果不是自己有个混帐儿子…。

她想到自己那个儿子摇摇头,慈母多败儿啊,她如今也怪不得旁人是不是?人老了还是少操心的好。

就这么一霎间的功夫·她的脑子里已经转过了几十个念头,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和眼前的事情根本搭不上边了。

族长三人当然不知道老祖宗在那里相女婿呢,听夏家二爷一开口他们就点晕,想说话可是嘴皮不利落了。

直到水清上前赔完礼,他们才换过那口气来;唉,人老了就是反应迟钝,没有办法的事情,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

“你们、你们······”族长指着水清喝斥,可是开口后却发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水清的眼睛黑白分明·看着族长很认真的道:“不知道我们哪里做得不好,还请您教训;我们年青嘛,做事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您教训是应该的。”

“是不是我们没有请媒婆跟着,还是我们没有请舞狮什么的热闹一番,怎么也是喜事对吧?几位长辈纳妾之喜,年事如此之高却有如此雅兴,实在应该热闹一番的。

夏家二爷连连点头,又一掌拍在水清的肩膀上:“是啊是啊,是我们设想不周,也怪不得几位长者着恼。”

“还有·我们也应该置下几身新衣啊·不只是新娘子要穿红挂绿,就是长者也应该换身喜袍嘛。要不说呢·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啊,你还要多学学才成。”

他说完不忘拍水清的头·然后又拍了自己的头一下:“还有我,这个嘴上都有毛了,居然还是出了这样的差错,该打该打。”

族长的嘴角都要气歪了:“你们两人是成心是不是?”他们一把年纪在外面养外室当然不好听,何况家里他们也不是没有妾室。

只是因为是族里的长者,小妾也不好纳得过多,再加上妻室管得紧些,他们也就正好顺着妻子的意思,也博个好名声不是。

但是有两个银子就拱得难受啊——农家多收两斗米都想纳个妾呢,何况是他们年年都有些银子的人呢。

所以他们就在外面或养个外室,或是偷偷去青楼里鬼混,都不肯亏待了自他们早就厌烦了家里的黄脸婆。

如果不是儿女成群又需要脸面在族里管东管西弄银子,他们早就不肯给黄脸婆好脸色了。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以为瞒天过海世人完全不知的事情,却被夏家二爷和水清摆到了桌面。

不但是揭了他们老底,还把人送到他们府上,还有官家出的所谓婚书:小妾哪里有什么婚书,除非是贵妾了!

池家五叔祖忽然一惊:“你们、你们弄了个贵妾的婚书?!”妾通买卖,但是贵妾不同,那是不可以买卖的,妻去世后也是可以扶正的

水清眨着眼睛:“那是当然的。”

夏家二爷加重语气:“那是必须的,岂能委屈了几位长者的红颜知己?”他们两个说得理直气壮,还带着几分等着人夸奖的意思,看得人心里不是一处往外冒火啊。

紫珏看着水清和夏家二爷在心里来了一句:这就是欠揍的神色啊,看着不动手的话,心里铁定难受的想打自己一巴掌。

贵妾——水清和夏家二爷还真得下了本钱啊,相信定是动用了他们父亲或是祖父之类的名头或是名帖,或者人脉之类的东西。

不然那是容易能拿到手的嘛,平常人家想纳个贵妾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首先要由妻子及妻族的认可才行。

下本钱了,所以说族长三位这次就要倒大霉了。

紫珏心中的那口气当然就不见了,这比起她挥起拳头过去打两下还要痛快呢:后院起火啊,相信族长三人以后有要好好的救火了。

族长仲出来的胳膊抖的像风中的枯枝:“你们,你们倒底想做什么?”他真得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么两个瘟神,居然用这样的法子对付他们。

昨天晚上他们还意气风发,还把池家老夫人压得抬不起头来,今天池家不给他们一个交待的话,老夫人被休都是有可能的。

谁让老夫人事事处处都不守妇道呢:动手打丈夫是一错,以庶抵嫡又是一错,更不要提她还有其它数不胜数的小错小非。

但是现在他们连自保都难了,还能顾得上池家的好处吗?

夏家二爷拢袖:“您说呢?大家都是明白人,对吧,我也很忙的,虽然不是家中长子,可是我要陪妻子练刀练剑啊,陪妻子上香读书啊…”

“唉,我一天天的容易嘛,我;这些正事还忙不过来呢,还有衙门的差事那样的杂项天天催,你说我容易嘛。”

紫珏对夏家二爷那是刮目相看啊,什么叫做纨绔,这就是纨绔啊:听听人家这正事杂事分得那个一个清楚。

水清见族长看到自己脸上,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全是笑意,随手一指夏家二爷:“夏二叔让我去做得,长者有命不敢辞啊。”

“再说我不听夏二叔的,他会打我的;他倒是不可怕,可是夏家二婶就可怕了。”他用委屈的眼神看着族长:“你是没有被打过不知道啊。”

你问人家就答,可是他们就算是答了你能怎么样?把水清吊起来打一顿——那你就等着他祖父带着刀上门啊,杀人是不会,但是断胳膊断腿的那可真是小事一桩。

水清惹不起教训夏家二爷,夏家老太爷倒是很说理的人,但是夏家有个全京城有名的悍妇啊,你动她男人一根汗毛试一试?

水家老将军也就是带着刀上门,夏家二夫人带着娘子军上门,手里拿得绝对不止是刀,还有火把:烧你一个干干净净再说其它。

秀才遇到兵,那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他们老胳膊老腿的都细的很,可禁不起折腾,所以老族长哆嗦了半晌,根本不知道要拿眼前的两个人怎么办才好。

夏家二爷此时很得意的一脚踢在水清的屁股上:“还说我怕老婆,怕老婆有什么不好,看到好处没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