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后，他到底还是不忍心看着这个姑娘露出这么可怜的小眼神，缓缓开口说道：“宋小姐，我只知道，瞻前顾后，不敢尝试的后果就是永远活在过去最糟糕的回忆中。”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能说，此刻的芽芽是矛盾的，一边告诉自己要屈从于现实，一边又眷恋着秦景笙的温暖，却更害怕某一天突然失去这份温暖，所以，她矛盾，矫情，患得患失。一边想要接近秦景笙，一边却又害怕靠近。
靠近温暖或许是一个人的本能，那么，当一个人习惯了另一个人给予的温柔和温暖，那么，结局到底是如何呢？
亲爱的小天使们，沫子这文有点冷，但是沫子会坚持把心中的故事写出来，请大家多多支持，谢谢大家~~
O(∩_∩)O~
27
宋雅致站在秦景笙家的楼下，一个人默默坐在花坛边上的长椅上，脑海中回忆着江淮说的话。
江淮说，是她不敢尝试，所以被禁锢在过去的回忆中，所以每每想起过往，唯一的感觉便是心痛不已，所以，她总以为自己走不出江城带给她的回忆，逃不开与江城多年来的情感。但其实，或许，她最最在意的，已不是与江城之间所谓的刻骨铭心。
那么，秦景笙，她对秦景笙又是抱着怎样的态度？
在那一瞬间，她是真的不敢看秦景笙的脸，不敢看到他眼底的温柔，以及，以及最后她最后落荒而逃时，这个男人眼底的神情。
秦景笙无疑是个合格的丈夫，自从他们领证后，他在她的面前，再也不会是最初狂暴吊炸天的那个酷男。他对她的细心体贴，她都看在眼底，甚至，渐渐的，宋雅致会觉得，秦景笙在她面前真的变了一个人，或者说，是她见到了真正的秦景笙，而不是秦景笙对待不生不熟的陌生人的态度。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秦景笙，会让她在被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心生恐惧，不是不感动，只是满心的恐惧和慌张让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逃离他的身边，亦是躲开他的温柔。
只因为，她清楚的明白，秦景笙不爱她，她与秦景笙之间，并没有爱情，而她，最最害怕的不过就是当秦景笙仍在心底默默恋着那个女孩的时候，她却悄无声息让他住进了心底。
不管最后，她对他是怎样的感情，她总还是期待着有一天，真的可以与秦景笙毫无顾忌过着最简单的生活，不再如现今的忐忑不安，不再反反复复的去纠结。
迅速整理好心情，也许，她该回家了。
抬头，曾经被秦景笙亲自带着参观的房子窗户透着暖融融的灯光，她知道，那是秦景笙。
他在等她？还是在忙碌？
手机铃声在这样一个看似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宋雅致看到屏幕上不断跳闪的安晓楠的名字，不知道为何，竟是眼皮一跳。
“喂，晓楠？”
“芽芽，快看微博，你男人居然上热门了！”安晓楠的声音很急，甚至有点暴躁，宋雅致一惊，却仍旧耐着性子听完，“芽芽，我跟你讲，如果秦景笙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保证，一定让他尸骨无存。”
“什么意思？”
“还什么什么意思，你自己去看微博，我艾特你了，你去看看，那个女人究竟跟他是什么关系。”
没有挂断电话，宋雅致照着安晓楠说的上了许久不上的微博，一张醒目的照片明晃晃映入眼帘。
那是在小区不远处，方凝与秦景笙的身影。照片大约是被处理过了，一男一女两两相望，仿佛眼底只有彼此。女人的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而照片中的男人，她的老公，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温柔。
饶是宋雅致知道方凝是秦景笙的学妹，但此刻，当她突然看到这样一张照片，并且看到疯狂转载的文字后，心底仍不是滋味。
“知名经纪人情定欢娱公子，大经纪人与鬼才摄影师，地下恋情到底为哪般？明明秦景笙是你的老公，怎么又和什么韩歌的经纪人扯上关系了？以前总觉得贵圈的世界真是精彩，但是现在，真是复杂的可以。”
安晓楠的声音依然透着气愤，宋雅致却突然间被逗乐了，她打开评论。
南瓜真难吃：靠，难道只有我比较关心方凝带的韩歌何时好事将近吗？
奇怪的安吉尔：娱乐圈的世界傻傻看不懂，经纪人与鬼才摄影师，好像还是挺般配的。
评论下是一片祝福，以及对于韩歌的八卦。这下，宋雅致总算知道方凝是谁了，红极一时的影后韩歌的经纪人。她低头滑过一张张照片，直到此刻，还不敢相信，原来有一天，她居然离娱乐圈这么近。
这个名叫方凝的女人，在她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她就知道一定是个干练聪慧的女人，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会是娱乐圈有名的铁腕经纪人，就像是秦景笙那位在业界被评为铁娘子的堂姐秦羽澜一样，八面玲珑，铁血手腕让人仰望。
“我很久前就看到点评，说韩歌的成功离不开她的经纪人，但是，到了今天我才知道，居然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宋雅致关上微博，继续与安晓楠打电话，其实，她的不知滋味不过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当感觉去了，她并没有难过，也没有一丝的怀疑，“不过，真人比照片漂亮。”
“小姐，请搞清楚，现在是这个女人被传跟你的老公相亲相爱，好吗？”
安晓楠气急败坏的声音让宋雅致忍不住起身又一次望向依旧亮着灯光的窗户，她不急不慢的说：“那又怎样呢？你我都明白贵圈到底有多乱，假的都能传的有鼻子有眼，更何况，他们见面的那天，其实我也在。”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
“晓楠，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宋雅致笑着问。
“我八卦？小姐，我这是为了谁？”
“好嘛好嘛，我知道你最关心我了。我老实交代，方凝是秦景笙的学妹，那天不过是凑巧碰上，虽然我先回家了，但是，我相信秦景笙。”
她又怎么会怀疑那个男人呢？在她知道那个男人的心底深深埋藏着一个女孩的时候，她就知道，旁人再也不能轻易走进他的心底。就算他们现在领证结婚了，就算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宋雅致仍旧明白，这个男人对她没有爱情。更何况，是对一个学妹？
都说长情的男人一定不会坏到哪里去，那么，宋雅致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只要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存在一天，这个男人就绝对会守着作为丈夫的道德底线。
“就这么相信他吗？既然这么相信他，芽芽，你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宋雅致苦笑，就知道安晓楠不会为了这么一件未被证实的事情来找她。果然，其实安晓楠真正想说的是最后这一句话。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应电话那头的话，甚至，因为安晓楠的这一句话，宋雅致开始反省。
为什么她对于秦景笙总是有着一种莫名的害怕，为什么她开始变得矫情，每日反反复复？真的仅仅是因为江城吗？
宋雅致知道不是，所以，草草结束了与安晓楠的电话，她不再犹豫，心底暗暗做了决定。
当她打开家里大门的时候，正看到秦景笙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遥控器，一手握着手机。在见到她回家的时候，他迅速挂断正在打的电话，而后起身，朝她走来。
站在原地，宋雅致愣愣的看着一步步向她走来的男人，心头的复杂难以用言语形容，但是，她却知道，有些事情，一旦有了念想就不会轻易改变。
“嗯，果然很乖，没有喝酒。”秦景笙凑近宋雅致轻轻闻了闻，没有酒味，他放心了，终于拉着她的手，引着到了沙发上，“我还以为今晚见到的还会是在‘镜花水月’烂醉如泥的宋雅致。”
“秦景笙。”
若是在往日，在听到秦景笙这样调侃她，她必然会炸毛，狠狠顶上几句，但是，这一次，她并没有，她只是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只一转头，就能清楚看到秦景笙眼底浓浓的笑意。
她知道接下来她要说的话也许很不好听，也许她会彻底激怒这个骄傲的男人，但是，有些事情，她好不容易才真的想通，想明白，所以，她不允许自己再反悔，不允许自己再每日反反复复的纠结中度过。
“我在。”
他温和的声音让宋雅致深深压抑着心底突如其来的酸涩，依旧只是看着他，说道：“秦景笙，之前我就说过，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能够走多远，而此刻，其实我的心底是不安，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是，事实就是，我对于你，对于我们的婚姻始终没有安全感，所以，我们签个协议吧。”
“这原本该是婚前协议，但是我们的婚姻太过迅速，那么，就现在吧。秦景笙，协议上就标明，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喜欢的姑娘，或者你喜欢的姑娘回过头来找你，那我宋雅致愿意无条件退出离婚。还有，如果有一天，我实在坚持不下去想要离婚，请你不要坚持。离婚后，不论是我，还是你，各自放手，不再有牵扯。我不需要你的分手费，不需要你的任何东西，只希望我们一旦走到离婚这一步，请你把我当做陌生人，而我，亦然。”
假如，假如她真的坚持不下去了，请放她离开。
假如，假如有一天他想要结束她们的关系，请放心，她绝不会挽留。
也许，这就是她目前所能想到最好的方法，将一切的不安尽数写到协议中，将她所有的担忧变成一个个文字，当她签上字，当他点头答应，所有的所有全部摆在她的面前，唯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踏实。
白纸黑字，总好过虚无缥缈的念头。
过了很久很久，宋雅致等待着他的怒火，甚至，她早已想好了如果他愤怒到将她赶出家门后，她该怎么做。可是，他似乎并没有恼怒，很安静的客厅，她听到了他的一声叹息，带着无奈，带着一丝她说不清的复杂。
“芽芽，如果能让你安心，即便是离婚协议，那又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沫子的第二篇文，但是，真的，一篇比一篇冷…
淡淡的忧桑…
小伙伴们都喜欢看什么样的文捏？
28
很安静的客厅，宋雅致不知道秦景笙此刻的心情，当她抬头终于有勇气对上他的眼眸的时候，她却发现，秦景笙的眼底依旧是对她的包容。
那一瞬间，她突然很自恼，恼怒自己就像是一个任性耍脾气的孩子，而秦景笙，则是一个始终包容着她的长辈。
真是混乱的感觉，宋雅致扶额，一时间竟有些想要退却，但最后，她还是走到他的面前，一字一句，说的认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她会心慌，会患得患失，会控制不住想要沉溺在过去的回忆中，她知道，她其实对于秦景笙并没有安全感。
一边她信任着秦景笙不会做出任何违背他们婚姻道德的事情，一边，她却又觉得秦景笙与当年的江城不一样，身处艺术界和娱乐圈，无论他是否愿意，他的身边总会围绕着各种各样的诱惑。
秦景笙似乎是早已预料到宋雅致的反常，在听到她说到签协议的时候，他并没有生气，他只是有些心疼，心疼这个姑娘好像总是将很多事情埋藏在心底，或者说，她永远不会对着当事人说自己的感受。他猜，今晚，她一定又是去找了别的朋友诉说着自己内心的纠结一样，就像，她一次次总是对着他倾诉她与江城这个男人的回忆一样。
“芽芽，如果能让你安心，即便是离婚协议，那又如何？”当秦景笙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客厅响起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有些怔愣，这样的一句话几乎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便脱口而出。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他对身旁这个姑娘的包容要远远比他想象中的多得多。
宋雅致很惊讶听到这样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一时间，她不知道，秦景笙的这个回答是让她高兴还是让她失落，“就算我所有的要求也许都是为了给以后或许可能会离婚这个念头做准备吗？”
她想的，考虑的，不过都是未来他们真的走到最后的时候所要面对的。若是秦景笙想要离开，若是秦景笙有了在乎的姑娘，她绝对不会纠缠不清，不会借着妻子的身份去无尽的索要。她只要安安静静的离开，而后，从此再没有任何关系，仅此而已。
她知道，当她考虑这份协议的时候，她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安慰自己假如日后真的走到尽头，至少，她要走得潇洒，走得骄傲，她更是在提醒自己，当离别来临的时候，不要舍不得，不要难过，不要哭泣。
宋雅致承认，她很胆小，所以只能借由这些白纸黑字的东西才能安慰自己。
“只要能让你安心，没什么大不了的。”秦景笙起身，转身的一刹那脚步微微一顿，最后，他依然没有选择将自己的右手从裤袋中取出，“需要我帮你找律师吗？还是你已经找好律师了？不管什么时候签字，我都可以。”
整个客厅又剩下了她一个人，宋雅致侧躺在沙发上，不知道刚才在秦景笙转身回房的时候，他是不是生气了，又或是对她无语了。可是，她却知道，当这个男人同意签协议的时候，她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心安。
真烦躁，宋雅致甩掉脚上的拖鞋，她发现，自己的心似乎越来越乱了，就像江淮说的，不敢尝试的后果，就是沉溺在回忆不可自拔。
可是，若是心底早有预感不会有未来，那么，还要再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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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依然在继续，宋雅致让律师起草好协议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情，当她给秦景笙打电话的时候，她听到电话那头有短暂的沉默，她很忐忑，很想在下一秒告诉这个男人，她后悔了，她不要签什么所谓的协议。
然而，当她还来不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听到了这个男人的声音，有些僵硬，却依旧温和，他说：“好，我还在工作室，你带着协议过来吧，今晚我也许会加班。”
他的应答让她有瞬间的心塞，但是，她能说些什么吗？明明是她自己提出签协议的，不是吗？
挂断电话，宋雅致坐在办公桌前，打开手边的协议。
白纸黑字，一条条写着以后他们若是离婚会出现的情况，其中，宋雅致放弃了一切离婚后，秦景笙对她的夫妻补偿，放弃了夫妻之间所有所谓的共同财产，亦彻底放弃了这段婚姻中两人共存的回忆。
这样的协议，让宋雅致处于绝对的弱势，但恰恰也说明了宋雅致的决绝。当某一天，他们之间的婚姻真的走到了尽头，宋雅致想，她绝对不会拖泥带水，不会像跟江城一样。
如果秦景笙看到了这份迟来的婚前协议，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宋雅致默默将协议放置到自己的挎包，心底是深深的无奈。
或许，她又该继续找江淮了，不然，她是不是又要一次次反反复复的矫情了？
准时下班，开车去秦景笙的工作室，工作室挂在欢娱的旗下，宋雅致最初知道的时候，曾经狠狠的吐槽过秦景笙，她说，这样一个富得流油的富二代，不是应该打着独立自主，自主创业的名头去奋斗吗？为什么还是把自己的工作室挂在欢娱？
当时，秦景笙是怎么回答的？
他很直白，近乎理直气壮的告诉她，既然有资源，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为什么要刻意去自己独立，难道只为了向世界证明自己成名并不是依靠家族的力量？如果连这个都需要去证明，那只能说明一个人没有底气。
看啊，多么霸气的回答，多么秦景笙式的回答。
也许，这也是宋雅致为什么觉得这个男人真实的原因，他确实家境优越，却从不刻意想要摆脱家族的阴影，就像他自己说的，他从小到大就是在家族的庇佑下长大，又怎么会要在长大后，成名后再刻意甩掉家族带给他的光环？
来到前台，看到前台姑娘对她露出标准的笑容，礼貌询问自己找谁的时候，宋雅致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与秦景笙之间的关系。他们是隐婚，她不愿意告诉别人他们早已领了结婚证，可是，在此时此刻，在他的地盘，她又该怎么说他们的关系？
在她仍然在纠结的时候，她的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女人，那个素面朝天，却五官精致得让人嫉妒的女人。
宋雅致下意识盯着身旁的女人看，这个女人长得真美。
她穿着最普通的职业装，长长的头发扎成马尾，很青春的发型，但是这张漂亮得如同洋娃娃的脸蛋却又让她看上去多了抹女神的气质。她的皮肤很白，不是病态的白，只让人羡慕嫉妒恨。
“咦？你找谁呢？”
喵了个咪的，上帝真是不公平，怎么能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宋雅致“啊”了一声，在见到美女后，忽然有些紧张，“我找秦景笙。”
、
很顺的叫出了这个名字，宋雅致懊恼的扒拉了几下披散着的长发，在看到美女嘴角的微笑时，呆呆的停下动作，傻傻看着美女嘴边灿烂的微笑。
“找秦景笙？”漂亮的女人上下打量着宋雅致，在看到这个姑娘傻傻的表情后，嘴边的弧度越来越深，“我知道他在哪里，我带你去？”
“好啊。”直到跟上美女的脚步，宋雅致才反应过来这个为她带路的美女在提及秦景笙时那熟稔的语气，就像是当初方凝叫出他的英文名字时带给她的感觉一样。她想，这个美女跟秦景笙一定很熟。
看吧，还没签协议呢，这个男人身边围绕着的诱惑就已经让她心底莫名的不舒服了。
被带进摄影棚的时候，宋雅致第一眼就看到举着相机的男人对着一枚钻戒猛按快门。那是宋雅致从未见过的秦景笙，对于摄影，也许这个男人有着属于自己的执着，所以，当他拿起相机的时候，那个漫不经心的男人消失不见了。
远远望去，宋雅致可以看到这个男人脸上的严肃，可以看到这个男人一遍遍不厌其烦寻找着角度。那么专注，那么认真，那么迷人…
难怪，大家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永远是最帅的。
“其实，景笙有很多年都不拍人物了。”
宋雅致又一次听到身旁的美女开口，“你一定没有见到过，当年会捕捉模特内心深处的渴望的秦景笙是怎样的意气风发，是怎样的迷人。他总是能够透过镜头，一眼就抓拍到模特内心深处所想要表现的东西，很神奇，很奇妙，看到他的照片，即便你从不懂摄影，也能看到这个男人对于摄影的热爱和执着。这就是他当年执意出国，虽不顾家里的反对，但最后，他的家族所有人都逐渐妥协的原因。”
宋雅致不知道这个美女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一些，也不知道美女到底跟秦景笙有着怎样的关系。她更加不知道的是，这个美女字眼里表现出来的对于秦景笙的亲昵和关心又到底代表着什么。
然而，当她听完美女的解释，还来不及去嫉妒，去更深入的猜测些什么的时候，宋雅致冷不丁就想起了第一次来到工作室，来到他的休息室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幅幅照片。那幅他的初恋，他深深喜欢过的姑娘的照片突然在眼前闪过。
会不会，这就是秦景笙多年来都不再拍摄人物的原因？
可是，“可是，他好像拍过我，虽然是用自拍神器。”
宋雅致不知道自己会什么会在这个美女面前提及那一次与秦景笙偶遇时，他无意识的那张照片，她只知道，她并不想将秦景笙与之前他曾喜欢过的姑娘联系在一起。
“哦？是吗？”
宋雅致看到身旁的美女笑得意味深长，眼里是她看不懂的玩味。
突然间，她很想转身走人，很想直接对着这个美女问一句，为何她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她和秦景笙究竟是什么关系？
但是，她问不出口。
在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头的镜头直直的对着他们，而那个拿着镜头的男人缓缓放下手中的相机，突然洋溢起一抹孩子的笑容。周围的灯光很亮，周围的工作人员很多，但是，那抹笑容纯净而带着依赖，让宋雅致的心越来越沉。
宋雅致清楚的知道，这个笑容并不是因为见到她而绽放。
她转头，看着身旁的女人眼底越来越深的温柔，再看看不远处快步朝着这里走来的男人，真的很心塞…
喵了个咪的，不会真的要离婚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能说，芽芽是个很容易陷入自我纠结的人，所以，很多时候，就显得她格外的矫情，但是，真的到了矫情的时候，就是她将一个人，一件事放在心上在乎的时候。
也许此刻，芽芽对小秦的感情还没有那么深，也许此刻，对她而言，心底喜欢着可能还是江城，但是，终有一天，她还是会明白，对于江城，她所有的感情就只是对于自己当初懦弱的自责。
还是希望小天使们能够多多支持沫子，你们的支持，是沫子坚持下去的动力~
么么哒~
29
宋雅致见过很多面的秦景笙，或是如最初见到时的狂霸，或是如相亲时的漫不经心，或是后来说起初恋时的深沉，或是为了拉她离开酒吧时的体贴，但是，宋雅致却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刻这般笑容里带着她不敢置信的依赖的秦景笙。
他的步伐很大，近乎小跑着来到她的面前，但是，她知道，他那一瞬间流露出的惊喜以及孩子气般的眼神，都是因为如今站在她身旁的美女。
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开始想着，身旁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居然能让秦景笙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宋雅致看到，这个男人的眼底只有她身旁的女人，甚至，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
那一刻，宋雅致不得不承认，她是失落的，是难过的，她没有想象中那么洒脱，但是，不可否认，她心底仍旧莫名一松，也许是因为知晓他们的婚姻即将结束，也许，是因为包中这份实质上并不能带给她多少安心的协议终究还是不会派上用场。
“姐，你怎么来了？”
这是宋雅致听到秦景笙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她转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身旁这个明明美丽温柔的女人居然就是娱乐圈传闻中的欢娱铁娘子秦羽澜？那个传闻中一个顶五个汉字的秦羽澜，真的就是她吗？
大抵是看到了她的惊讶，秦羽澜笑着说：“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如果不来看你，我怎么知道有个美女来找你？”
秦羽澜虽是笑着对秦景笙说话，然而，她的视线却牢牢锁着已然成呆滞状态的宋雅致，“啊哦，臭小子，怎么办？我好像吓到你的朋友了。”
“没有没有。”宋雅致闻言赶忙摇头，但是，当她的视线对上秦景笙的时候，她莫名的感到一阵心虚，“我只是有点惊讶，传闻中的铁娘子居然这么好看，一点都不像铁娘子。”
“那我像什么”秦羽澜好奇问道。
宋雅致求救似的看向秦景笙，尽管她仍旧不敢对上他的目光，但是此刻，她好像只能求助这个男人。
秦景笙不知道该怎么说宋雅致才好，终究还是不忍心见到她的窘状，伸手揽住秦羽澜的肩膀，亲昵的说道：“好了，姐，你就别为难她了，她就是一只纸老虎，看着胆子大，看着无所畏惧，但是经不起吓的。”
“是吗？你好像很了解这位美女哦。”秦羽澜依旧用着宋雅致无法形容的目光注视着她，“不过，话说，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好像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你对谁这么维护。还有，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居然有除了周诺以外的姑娘来找你？”
当秦羽澜话音刚落，宋雅致彻底被惊吓。她不愿意别人知晓她与秦景笙的关系，尤其是他的亲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也不知道此刻若是他们知道了一切，那么等到有一天，她与秦景笙真的走到尽头的时候，她又该怎么面对他的家人。
宋雅致以为这个男人会解释，可是，很久，她都没有听到秦景笙为他们的关系作出任何的解释。当她抬头的时候，她只看到这个男人含笑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似乎是安抚，似乎，又是在等待她的解释。
这一秒，宋雅致知道，秦景笙是不会对他们的关系作出任何解释了。最后，她只能硬着头皮，笑得勉强，“不是的，我只是，只是秦景笙的朋友，来找他有事，就这样而已。”
最后的最后，她依旧选择了否认她与秦景笙的婚姻，选择对他的堂姐秦羽澜隐瞒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
她不敢看秦景笙的眼神，但是，她清楚的看到，在她说完后，秦羽澜眼底闪过了探究，有些意味深长，让她心底很是慌张。
她没有底气，所以，只能选择默默逃避。
秦羽澜很快就离开了，在秦羽澜走后，宋雅致独自顶着秦景笙的目光很是压力，她很想开口转移话题，很想说个笑话缓解缓解气氛，只是，纠结了很久，她才发现，她好像无法像从前那样理直气壮的顶着秦景笙的话。